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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徐勃属于技术性人才,他在专业领域已经做到顶级了,已经做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他是这个领域的大佬,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那么,”他再次握住苏芩的手,殷切地问:“你会在乎外边的流言蜚语吗?之前我一直没有挑明,是因为我正在寻求一条对你伤害最小的路,可发生了今晚的事情之后,我发现我等不得了,我想立即将你娶回家,把你护在怀里,好好呵护好好疼爱。你看这样行吗?过两天我送你去洛阳住一段时间,我托人将你的姓名户籍改了,等你再回汴梁的时候,就是另一个人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苏芩不同意,“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我不会嫁给你。”
一瞬间,徐勃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成亲,你可以来找我,若你以后有了心仪之人,我们就一拍两散,互不耽误,如何?”
“不如何!”徐勃愤然起身,气得在地上来回地转悠,“你想让我当见不得光的情人?苏琴娘,亏你想的出来!”
苏芩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已经被伤害了一次,不想被伤害第二次。”
徐勃心疼坏了,他单膝跪地跪在苏芩跟前,捧着她的脸,郑重承诺:“琴娘,我对天发誓,若你嫁给我,我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让任何人给你添堵。”
“可能吗?”苏芩轻轻一笑:“我跟你娘你女儿早就结了梁子,我若跟你成亲,我能治的了你的女儿,难道能去治你的母亲?我欺负你女儿,你女儿找你娘欺负我,我后半生不用干别的了,整天跟你娘你女儿斗智斗勇了。”她捧住徐勃的脸,轻轻地摩挲,“这样的日子,会将人变得丑陋不堪、面目可憎,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想要的。”
“琴娘。”徐勃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近乎哀求地说:“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会将这一切处理好的,等我们成亲之后就搬出去住,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一个月见一两次,当成亲戚处着就行。”
要不说恋爱能降低智商,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你若想我,就来见我,我若想你,就去见你,咱们既能在一起,又能省去很多麻烦,岂不是一举两得?”
“去它的一举两得!我只想跟你长相厮守!”徐勃委屈地将脸埋进苏芩的裙子里,闷闷地说:“我想当你丈夫,不想当你的地下情人。”
苏芩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古人跟现代人的区别,古人有喜欢的人,第一反应是成亲,现代人则是先谈恋爱,谈一辈子恋爱都无所谓。她觉得自己的思路被他带偏了,刚表露心迹就谈婚论嫁?太心急了吧!
“总之,”苏芩强硬地说:“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最后,徐勃像没得到糖吃的小娃娃,气冲冲地走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上公堂百般抵赖
将人气走,苏芩的心反倒安稳下来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外边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才从柔软的床上清醒过来。
其实她挺喜欢市井生活的,有人情味,有家长里短,有尘世烟火气息。
简单的梳洗一下,出门找了个馄饨摊,点了一碗鲜肉馄饨,吃个肚子圆,正准备去铺子里,有个官差找了来,“可是苏娘子?姚府尹今日开堂审理昨晚的案件,您身为当事人,需上堂接受府尹的询问。”
苏芩称赞开封府尹的办事效率,年轻的官差骄傲地说:“咱们姚府尹勤政爱民,公正廉明,深得汴梁百姓的爱戴。到了大堂上,你只需如实陈述事实,姚府尹定会为你做主的。”
到了公堂之上,姚府尹定眼一看,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前些日子状告徐提刑家的千金的那位苏娘子?听说还闹过吏部署衙,愣是闹得她那位前夫前程尽毁,是个少见的狠角色。
“苏娘子,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扎伤施三狗?如实述来,不得欺瞒,不得造假。”
“是。”苏芩福了一福,从听到墙外的脚步声,一直讲到官兵赶来,“奴家怀疑他们是奴的前夫派来侮辱陷害的,请姚府尹为奴家做主。”
“可有证据?”
“施娘子手里的手帕和肚兜是赵坤几年前买来送给奴家的,后来两人和离,这两件东西未找到,当时奴家着急出门,就没在意,谁成想竟然成了赵坤污蔑陷害奴家的证物!”
“施二狗,苏娘子说的可是事实?”
“自然不是。”施二狗为自己叫屈:“明明是苏娘子自己不安分,小人去汤饼铺子吃饭的时候,她又是抛媚眼,又是踩脚的勾搭小人,小人把持不住,就有了私情。那帕子和肚兜就是成就好事的时候,她赠与小人的,什么赵坤,小人不认识!”
把苏芩气得恨不得脱了鞋揍他,“若我跟你有私情,又怎会将你跟那个瘦子锁在屋里?难道不是应该将你娘子挡在外边吗?”
有官差回禀道:“经过我们现场查验,苏娘子家中,墙上有翻墙留下的痕迹,经过查验,正是施二狗和施三狗兄弟。苏娘子正房的门从外边锁上,有人用蛮力从里头将门板卸下来,床铺上比较乱,枕头被子被扔在地上,铜盆也摔在地上。”
施二狗回道:“小人昨晚去找苏琴娘,干柴烈火的,战况激烈了些罢了,这不能说明什么吧。她把我跟我兄弟锁在屋里,是怕我娘子发现了我的踪迹。”
姚府尹立即找出他话里的漏洞:“既然怕被你娘子发现,为何不躲在房里,反而跑出来?这不符合常理。”
施二狗噎了一下,随即反驳道:“小人惧内,听到娘子的声音就腿软,不由自主地就跑了出去。”他哭诉道:“姚府尹,小人承认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她出手伤人,扎穿我兄弟的脸,我兄弟还未娶亲,这让他以后如何是好?您要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苏芩被气笑了,颠倒是非,倒打一耙,说的就是这样的。
“府尹大人,施二狗与施三狗闯入我家欲图不轨,被奴家躲过之后,又逼迫奴家签mài shēn契,奴家扎伤施三狗乃是正当防卫,请您明察秋毫,为奴家做主!”
施二狗夫妻口供一致,咬死了与苏芩有jiān qing,倒是对逼迫苏芩签mài shēn契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是不承认自己恶意逼迫,只是跟苏芩商量,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将施家人压回大牢,姚府尹问苏芩:“你的怀疑可有证据?”
“没有。”苏芩摇头:“奴家与赵坤的恩怨是众所周知的,前些天赵坤还找了一群地痞流氓去奴家的汤饼铺子骚扰闹事,被奴家赶走了。后来,奴家在路上行走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跟踪,不知道跟踪之人跟施家人是不是一起的。”
“你可记得骚扰你的人是谁?”
“一个叫赵二郎,一个叫宋九郎。”
姚府尹还要再问,一个官差进来禀告,“外边有两个人,一个叫赵二郎,一个叫宋九郎前来自首。”
“赵二郎、宋九郎?”姚府尹诧异地看了苏芩一眼,苏芩也很诧异,这俩人自首什么?
将人带进来,两人行了礼之后就自动招供了,“小的二人受赵坤委托,前去骚扰苏娘子,后来被苏娘子震慑住不敢再去,赵坤将我们兄弟骂了一通,派我们暗中跟踪苏娘子,监视苏娘子是否与男子有来往。”赵二郎小心翼翼地看了苏芩一眼,继续说:“我们跟踪了一段时间,并未发现苏娘子跟任何男人交往,但是为了讹诈赵坤的钱,就编造谎言说有男人出入苏娘子家,他让我们捉奸捉双,根本没影儿的事,怎么可能捉到什么?他骂我们饭桶,前两天就让我们都撤了。今日一大早听说了苏娘子的事情,我们兄弟心中愧疚不安,所以前来自首,求府尹大人宽大处理。”
他们的罪名倒是不大,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将非法所得罚没就放他们回去了。
出了府衙,苏芩就看到等在外边的寇西营。
“赵二郎和宋九郎是徐提刑的手笔?”
“是。”寇西营面带笑意:“我们兄弟早就发现赵二郎他们的行踪,只是不知道他们有何企图,所以没有打草惊蛇。今日凌晨我家郎君派人将人抓来,没用什么手段,俩人就跪地求饶,答应自首,但是为了娘子您的名声,就篡改了一些事实。”
“你家郎君动私刑了?”苏芩吓了一跳,“若是动私刑,他们的证词就不能采纳了。”
“没有动刑。”寇西营骄傲地说:“我家郎君不用动刑就能撬开罪大恶极的罪犯的嘴,这两个小喽啰没用多少心思,俩人自己吓得都招了。”
行吧,你家郎君是刑讯界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寇西营见她若有所思,继续说:“为了娘子,我家郎君罕见的发了大脾气,这等下作低等的手段根本不在我家郎君的眼里,苏娘子只管安心等着,作恶之人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毒舌功单挑婆母
既然决定搬走,苏芩就回家收拾东西,顺便退租。
张贞娘歉意地拉着她的手,“琴娘,对不起。”
苏芩笑笑,将袖子里的一只银簪递过去,“你不用觉得愧疚,那么多大男人,你躲在家里是明智的选择。我马上就要搬走了,这根银簪送你,是我给你的谢礼,谢谢你的真心相待。我只带走我的私人物品,置办的桌椅板凳什么的就留下来,给下一任租户用吧。”
“你真的要走?”张贞娘眼圈红红的,“别搬走好不好?要不我搬过去跟你一起住,咱俩互相有个照应。还有,你要去哪里,铺子也不开了吗?”
“去哪里我还没定,暂时住在客栈里。至于铺子还是要继续开的,不然我喝西北风啊?”她擦拭掉姑娘脸颊的眼泪,“又不是生离死别,咱们还是可以每天见面的。”
出了张家大门,苏芩长叹一声,虽然这个世界给了她很大的恶意,但是还有张贞娘和徐勃,给了她满满的爱意。
第二天,苏芩早早赶到铺子去,刚开门没多久,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阿婆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闯进来,指着苏芩的鼻子破口大骂:“苏琴娘,你个**,真是不要脸!见个男人就勾搭,你的裤腰带怎么那么松!”
苏芩脸色阴沉,端起一盆水泼过去,周阿婆躲闪不及,半副裙子都湿了,气得她直跳脚:“恼羞成怒了吧?老娘早就看出了你的真面目,你仗着自己长得好一直哄骗我儿子,让我儿子对比百依百顺,要不是我儿子护着你,你的脏事早就传的满大街都知道!现在没我儿子护着,被奸夫的娘子找上门,竟然还恶意伤人,还污蔑人家夫妻逼你,苍蝇不定无缝的蛋,你要是门户管得严,哪个男人会上门?我活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就是!”她身后跟着的李婆子立即帮腔:“当初做邻居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这个息妇不是个安分的人,整日妖妖娆娆的,勾得大街上的男人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像周家嫂子,自从守了寡,就紧闭门户,从不跟男人说话,这才是正经女子的品行。”
苏芩扫了一眼,跟来的婆子全是与周阿婆交好的长舌妇,她在赵家的时候,这些长舌妇最爱凑在一起说自家息妇的坏话,因为苏琴娘长得好嫁妆多,是她们重点照顾对象。
她冷笑一声:“是,她是不跟外边的男人说话,她就是跟她的丈夫也无话可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长得丑,性格差,还爱搬弄是非,是个人都不爱搭理她。”一张口就将这些长舌妇全部捎带了进去。
“你骂谁呢?”李婆子瞪着三角眼问道,
“谁捡骂我就骂谁。”苏芩好心好意地劝道:“与其整日家长里短,道人是非,不会回家多挣点钱,免得整日跟你家相公打架。也别学周阿婆这样苛待息妇,小心等你老了没人赡养你。”
“你个小蹄子咒谁呢?”李婆子被戳到软肋,一蹦三尺高地叫骂:“都是你这样不知羞耻不孝顺长辈的人太多,世道才越来越差!你等着吧,报应就在眼前!”
苏芩指了指旁边的周阿婆,怜悯地看向李婆子,“李大娘,赶紧回家去吧,你看她都躲了,指望着你在前边冲锋陷阵,她好在后边捡好处呢。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周阿婆找的这些帮手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才不管有没有被人利用,自己痛快了就行。李婆子抓住周阿婆的胳膊,问道:“周嫂子,你不是说苏琴娘给你儿子戴绿帽子嘛,拿出证据来,撕掉这个小蹄子的脸皮!”
围观群众哄然大笑,邢大嫂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揉着肚子地:“我活这么大,还第一次看见有人主动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苏芩憋着笑说:“我要是给赵坤戴了绿帽子,那他岂不是活王八?那周阿婆你又是什么?”
“自然是母王八了!”邢大嫂接口道:“周家阿婆对自己认识倒是挺到位。”
“你!”周阿婆涨红了脸,指着苏芩的手指头直颤抖:“苏琴娘,你自己不要脸,做出下作的事情,带累了我儿子的名声!你拿什么赔?”
“拿什么赔?”苏芩伸手打掉她的手指,“你说我偷人,那就赔你儿子一顶绿帽子!”
“你们都听听!都听听!”周阿婆拍着巴掌,“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邢大嫂靠在门框上,嘲笑道:“周阿婆,就这么急着给自己儿子扣绿帽子?这哪里是对待亲生儿子啊,这分明就是对待仇人,这儿子莫非不是亲生的?”
“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刻薄寡恩、恩将仇报,肯定是亲生母子。”苏芩直接挑明周阿婆的企图:“你想污蔑我婚内就偷人,而赵坤有情有义,为了维护我的名声,自己背上停妻再娶、攀龙附凤的名声,以此洗白他的人格。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姚府尹已经查清楚了,我是被人陷害的,至于幕后主使,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官差上门吧!”
“怎么可能?你偷人明明就是事实!”
“你说是事实,那就拿出证据来!”
“你那帕子和肚兜就是证据!”周阿婆叫嚷道:“若你跟那野男人没有私情,这些私密的东西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帕子和肚兜啊。”苏芩嘴角噙笑:“周阿婆真是消息灵通,连不曾公开的物证都知道,厉害,厉害。”
周阿婆心中一慌,难道没有公开?她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是听官差说的。”
“哪个官差?”苏芩脸色一肃,义正言辞地质问:“案件没有结案之前,泄露重要案情可是重罪,还请周阿婆说出那个官差的名字,我好告诉府尹大人追责。你若是不说出那个人是谁,你就得替他背上这个罪名。”
周阿婆她嚅嗫半天,也没说出半个人命来,看到苏芩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苏琴娘,你别污蔑这个污蔑那个,你自己做下的丑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府衙叛你的罪的时候,就是洗刷我儿污名之时!”
“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要不让你儿子重新投胎,从头再来?”苏芩打着商量。
“你你你!”周阿婆气血翻涌,双眼一翻,人直挺挺地往后倒。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仇人交锋举菜刀
“哎呦!不得了了!”李婆子拍着大腿咋咋呼呼地叫唤:“街坊邻居们快来看呀,不孝息妇将婆母气死了!”
“你搞清楚!”苏芩掐着腰,跟母老虎一样龇着牙:“我已经跟她儿子和离了,我跟她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她晕倒了那是她本来就有病!哎哎哎,你们几个别碰她!”苏芩伸手阻拦住要将周婆子扶起来的婆子,训斥道:“你们知道她是什么病吗就敢乱动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是杀人凶手!”她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闭着眼,眼珠子却乱转的周阿婆,心中暗笑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当我苏芩是好欺负的?
一言既出,正要出手的几个婆子立即将手收了回来,她们就看个热闹,可不想惹一身骚。
“那也不能让人躺在这里啊?”李婆子一脸的担忧。
“若是看在往日的恩怨,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不过看在她岁数大的份儿上,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苏芩给鸿哥儿使了个眼色,鸿哥响亮地应道:“琴姨,我去请大夫!”
“好孩子。”苏芩抓了一把铜钱给他,“速去速回!”
等鸿哥儿走了,苏芩再次拦住要将周阿婆扶起来的李婆子,“不能随意挪动病人,我听说有的人磕到脑袋后,因为家人随意挪动,最后瘫痪了。”她笑吟吟地说:“万一周阿婆瘫痪在床,李阿婆照顾她的吃喝拉撒?”
“不不不!”李婆子连连摆手,还往后退了两步,“我不动,我不动!”
气得装晕倒的周阿婆差点儿破口大骂,这个蠢货,怎么三两句就被吓唬住了?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她装晕倒,她们就在门口叫骂,彻底将苏芩的名声搞臭。她倒是晕倒了,那几个却不往下唱戏,这不是将她架在半空中吗?
苏芩拎起菜刀将砧板剁得咚咚响,“昨晚去开封府,我咨询过了姚府尹,凡是无凭无据污蔑别人的,轻则罚钱,重则坐牢。之前有个人污蔑别人偷盗,姚府尹查明案情后,判了污蔑之人收监三个月,还罚了三十贯钱。我想好了,谁要是污蔑我,我就写封血书,将污蔑我的人的名字都写上,”她用刀尖指着李婆子,说:“你李阿婆算一个,你身后的郭阿婆、赵阿婆、王阿婆、肖阿婆、于阿婆,一个都跑不了。我将血书交给姚府尹,然后去跳汴河,等我死了,你们就是凶手,官差拿着血书就能将你们这些刽子手全都抓起来!”
“管我们什么事?”后边几个急了,“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要死,又不是我们杀的,凭什么抓我们?”
“没说?”苏芩冷笑:“昔日我在赵家的时候,你们整日抹黑我,侮辱我,当我不知道?你们只知道刀子毒药能杀人,难道不知道流言更是杀人于无形?你们没有亲手杀我,我却因为你们的造谣污蔑而死,不抓你们抓谁?”
“不管我们事啊,我们就是跟来看热闹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地抬脚就走。
“没看出来啊苏琴娘,离开赵家之后变得牙尖嘴利了。”李婆子斜着眼看苏芩。
“那个笨嘴拙舌的苏琴娘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苏芩一刀砍在一根大棒骨上,龇牙笑:“都是被你们逼的。”
“行行行,是我们错看你了,你等着,我去叫赵家大郎!”李婆子瞥了一眼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周阿婆,“我们无权管,就找个有权管的。”
“去吧去吧。”苏芩挥挥手,不怕你去找,就怕你不着。她还是太仁慈了,给赵坤那厮她好欺负的影响。
如今正是仲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人站在太阳地上晒一会儿就受不了,更何况是躺在晒得滚热的石板上,那滋味跟躺在锅里似的,周阿婆闭着眼睛,脸上的脸滚滚而下,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若是站起来,会发现石板路上有一个汗水打造的人印。
附近的街坊们都知道苏芩这是要整治这个刁婆子,都乐呵呵地躲在自家铺子里看戏,还跟自家客人打招呼:“千万不要去挪动那位阿婆,不然下半辈子靠你养。”
所以,在周阿婆周围一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苏芩脸上的笑不加掩饰,要是能一直这么躺着,她就佩服她。
此刻的周阿婆可谓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自己醒过来吧,这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没事,赖不着苏琴娘?要是醒了,岂不是白受了这么久的罪?不醒吧,她实在受不了了,快要顶不住了,再这么晒下去,轻则中暑,重则丢命,她儿子还没做官呢,她还没当诰命夫人还没享福呢,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一咬牙,一跺······啊,不能跺脚,不能半途而废,万一一会儿大夫来了呢?到时候她就“悠悠醒转”,然后指责苏琴娘谋害性命,今天一定要将苏芩钉死了。就算大夫不来,她儿子也会很快赶过来,他们早就提前商量好了。
躺了约莫两刻钟,大夫没来,赵坤倒是匆匆赶来,他俊脸通红,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看到躺在地上的母亲,他赤红着眼指责苏芩:“苏琴娘!你怎么这么黑心!不仅将我母亲气晕过去,还让她在大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你安得什么心?”
“我没安什么心啊。”苏芩无辜地说:“我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娘来我铺子里污蔑我给你戴绿帽子,然后把自己气晕了,这也能赖我?我还叫了大夫呢,你别不知道好歹啊。”
赵坤那个气啊,他娘的衣服都半湿了,谁的娘谁心疼,“那你请的大夫呢?”
“还没来呢。”
“都多久了!莫非是去洛阳请的大夫?”
苏芩耸肩,“说不定大夫有其他病人要治呢。哎哎哎,你干嘛?”她拦住赵坤将人往自家店里拖的动作,“我告诉你啊,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跟她更没有关系,她自己晕倒外边的,跟我也没关系,你弄到我店里做什么?万一死在我这里,岂不是晦气?我还要做生意呢。”
“苏琴娘,你有没有人性!?”赵坤伸着脖子吼道:“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放过你!”他刚才叫了几声娘,他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不是装晕,而是真晕过去了。
又等了一小会儿,鸿哥儿才带着一个年迈的大夫过来。
大夫诊了脉,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中暑了。”
“听见没有赵坤,你娘是中暑了,跟我可没关系。”苏芩得意地说:“你要恨就去恨太阳去喽,有本事将太阳射下来。”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赵坤咬牙,忍着气问大夫:“我娘怎么不醒?可是还有别的原因?方才我娘与人争执,是被气晕的,您再给看看可有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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