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钱是挣不完的。”苏芩笑笑,说:“明日你早些来,咱们从朝食开始卖。”她被地痞盯上了,就不能晚归,如今天光大亮,路上行人如织,那帮地痞就算找茬也不敢太过分,若是营业到晚上,独自一人回家,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到了第二天,苏芩离老远就看到赵二郎带着一群地痞站在汤饼铺子门前。她微微皱眉,他们若是一直站在这里,不仅影响自家生意,还会影响邢家脚店的生意。
到了跟前,她冷着脸说:“进来谈吧。”
赵二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痞笑一声,跟着苏芩进了铺子。
送菜的小贩已经将食材送过来了,她挪开一筐青菜,擦掉上边的泥土,施施然坐下,抬着下巴问:“究竟是谁花钱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他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呵呵。”赵二郎一脚踩在凳子上,“苏娘子太瞧不起人了,我们兄弟虽然是地痞流氓,却是讲道义的地痞流氓,你就是出三倍四倍的钱,我们也不会违背江湖道义的。”
“很好。”苏芩拍手叫好,“好一个江湖道义!可是,你们几个伟岸男子汉,合伙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也是江湖道义?说来说去,无非是爱财二字而已,说的那么大义凌然,我替你们臊得慌!”
“小娘皮,找死是不是?”宋九郎挥动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找死的是你们!”苏芩抄起桌上的茶壶冲着对方砸了过去,“我今天告诉你们,我苏琴娘连官府衙门都敢闹,还会怕你们几个地痞子?识相的趁早给我滚蛋,否则别怪我惊动官府!哦,你们不怕是吧,但是有个人你们肯定怕,徐提刑知不知道?想来你们是知道的,你们的金主肯定跟徐提刑关系不一般,你说我若是闹到提刑司,惊动那位冷面阎王,你们几个,”她冷笑一声:“恐怕没什么好下场。也别想着让你们的金主救你们,他们自身都难保!”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徐提刑的“冷面阎王”的绰号如雷贯耳,在百姓眼里已经被妖魔化了,有止小儿夜啼的功能。
“那个,二哥,刚才不是说要去旧曹门办事吗?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对对对!”赵二郎将脚收回来,扭身就走,“你不说我都忘了,走了走了,别误了大事。”
呼啦啦,一群人瞬间出了铺子,后头跟有狗撵一样。
见这群人转过转角消失不见,苏芩长长吐出一口气,摸摸后背,全是汗,紧张的。
虽然仗着徐勃的势将人吓走了,但是她知道事情不会结束,背后之人无论是徐瑶娘还是赵坤,或者是他们夫妻两人合谋,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边厢,赵二郎被吓跑之后,立即去找赵坤了。
赵坤刚在侍女的服侍下吃了一顿丰盛的朝食,正准备那些钱给母亲送去,下仆来报:“门外有几个大汉求见。”
赵坤心中一动,一路小跑往门外跑,一看门口的人,气不打一出来,这帮蠢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谁让你们来的?”他怒喝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丁,低声说:“不远处有个茶庄,你们先去那里等着,在下即可赶过去。”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前夫妻为钱发愁
见人乖乖走了,赵坤回头对家丁笑着解释:“族中远亲,家中过不下去了,求上门来。”刚才他是背对着家丁的,距离又有点儿远,应该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家丁心中鄙夷,这是要拿着妻子的嫁妆贴补族人了,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吃软饭的,但是脸上却一派公证:“郎君心善,肯拉拔族人。”
赵坤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掀开徐瑶娘放在梳妆台上的钱盒子,他看了看,有不到一整贯的铜钱,是拿来打赏下仆的,另有十两五两的银锭子,还有几块碎银子,他先拿起十两的银锭,想了想放回去,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几块碎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大约有二两多,他想了想,叹口气放回去,打开自己的书箱,在最底下压着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碎银子,还有一堆铜板,估摸着有一贯左右。将所有的碎银子揣到袖子里,这才出了门。
这边,赵二郎几个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打发人去找赵坤,赵坤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皱着眉看着乱糟糟的环境,找店家:“开一间厢房,送一壶茶过来。”
然后一行人转移到包厢里。
各自安坐之后,赵坤先发制人:“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只管去闹,只要不出大事,不要来找我!”他训斥道:“你们来找我,万一暴露了行踪怎么办?”
赵二郎心中不满,自己在江湖上好歹有几分薄面,被这么个人当着兄弟的面训斥,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赵郎,苏琴娘猜到我们是你派去的了,她还威胁说要去找您的岳丈告状。您是徐提刑的乘龙快婿,您闹得再大他也会原谅你,可我们不一样,万一落在他手里,我们不死也脱层皮。咱们虽然干的事收钱办事的勾当,可没将命卖给你啊。”
把赵坤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吓唬吓唬你们,你们就跑来找我了?万一她跟在你们身后,岂不是将我暴露了?这猜出来跟亲眼所见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个赵郎放心,并没有人跟踪我们。”一个女流之辈,能跟踪他们?笑话!
“那你们就不要去闹事了,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看看她都跟什么人交往,尤其是男人!”赵坤咬牙切齿,“凡是跟她接触过的男人,都得好好查!”
“查到是可以查。”赵二郎一脸为难,“这明面上捣乱跟暗地里跟梢可不一样,得需要好几个兄弟跟着,还得耗费很多时间。”
赵坤咬牙,“不就是钱嘛。”他将荷包里的碎银子都倒出来,抬着下巴说:“这些钱兄弟们拿去喝酒——只要事情办漂亮了,钱有的是。以后有事打发个人悄悄地去寻我,就说是我的族兄找我,再这么大剌剌的上门,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赵二郎袖子一挥,将所有碎银子搂到自己跟前,笑呵呵地说:“赵郎放心,我让兄弟们一天十二时辰盯梢,一准能查出那个小娘皮跟谁交往。”
出了茶庄,赵二郎将银子跟兄弟们一分,他嗤笑道:“以为他吃软饭能拿出许多钱来呢,这钱碎的,怕不是他娘子打赏给他的。”
若这话让赵坤听到了,肯定会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可是他替人捉刀代笔一点点攒出来的,他娘和苏琴娘都不知道他还藏着私房钱。若不是这次需要花大钱,他才不舍得将这些私房钱拿出来。本来就有人背地里说他吃软饭,真的拿了徐瑶娘的钱,这名声可就坐实了。这次可是将他的老底都掏干净了。
赵二郎安排了盯梢时间,然后带着几个不值班的兄弟去了赌坊。
到了夜里,苏芩躲在房里点着油灯一枚一枚的铜钱数着,数够一千个,用绳子串起来,放进角落里一个大箱子里,里边已经满当当全是钱。
她看着那堆铜钱,有些一言难尽。这么多钱,其实不值多少,看着数量多罢了。她一个独身女子守着这么多钱,跟抱着金元宝走在大街上没什么两样,万一被摸上门,失了银子事小,失身或失命才要命。所以,得想办法将这些铜钱兑换成银子,等银子攒的多了再兑换成金子。
其实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用银子交易,一来普通百姓一年也挣不来几两银子,二来银子价值太高,日常交易根本没法用,比如说有人用一两银子买一碗十文钱的汤饼,她得先找称称一称够不够一两银子,找价值九钱的银子不好找,就只能找九百个铜板,这来来回回的不够麻烦的,还是用铜钱最方便。
或许有人问,怎么不用交子?纸币的弊端有两个,一是伪造,二是滥发,导致交子在北宋发行了一段时间后就被禁止了。之后北宋朝廷改交子务为钱引务,发行钱引。一般百姓用铜板就能交易,而大宗货物交易不方便用铜钱交易,不然说不定铜钱要比货物还要重,不方便运输也容易出事,所以商户们会用钱引交易,先去钱引务购买钱引,与人交易后,再拿钱引去兑换铜钱,而且只能去钱引务兑换,不能私下兑换,这就大大限制了钱引的流通。
但是纸币的弊端是共同的,官府为了敛财滥发钱引,导致通货膨胀严重,本来一缗钱引购买的时候值一贯钱,等再去兑换的时候可能就只值一百文了。
苏芩身上的几两银子,还是徐瑶娘之前赔偿的,让她藏在了厨房的墙洞里,一般小偷摸不到那里去。她现在发愁的是怎么将这些铜钱运出去,再兑换成银子。
找谁帮忙都不放心啊,而且她也不知道去哪里能兑换?钱庄?还是官府衙门?应该有相关的衙门吧?
正发愁,院外突然有人咳嗽一声,苏芩心中一喜,他来了!随即心情又低落下来,这人真是,都有意中人了,大半夜的还跑她家干嘛?
见屋里的灯亮着,却没人出来,徐勃又轻咳一声,小声问:“琴娘,你睡了吗?”
“睡了。”苏芩瓮声瓮气地说。
外头轻笑一声。
苏芩觉得自己大概疯了,能被他这一声笑勾得腿不由自主地往外走。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屡翻墙暴露行踪
“你怎么来了?”苏芩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问。
“听人说,最近有地痞鲁流氓去骚扰你?”
“你听谁说的?”苏芩问道,他一个日理万机的提刑官,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
徐勃轻咳一声,解释道:“有官员最近在汴河附近查案,听说了此事,报给了我。你怎么招惹到地痞流氓了?”实际上是他派人悄悄留意她的动向,只是这等窥探之事不太光彩,不好言明。
“我能招惹什么地痞流氓?”苏芩哼笑一声:“不是你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婿派人干的。不过,已经被我拆穿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不要掉以轻心。”徐勃看惯了人心的险恶,说:“万一他们由明转暗呢?明日我派个人过来,保护你的安全。”
“不必了。”苏芩想到他有可能马上就二婚了,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大不了我离开汴梁,去洛阳。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说得徐勃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萌发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慰的冲动。“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伤害暂时没有,不过有个小忙恐怕要劳烦你。”
徐勃眼睛一亮,忙应承下来,“你只管说,我一定帮。”
将人领进房间里,苏芩掀开那只钱箱子,说:“这是我这些日子攒的,全是铜板,占地方不说,还遭人惦记。我想换成银子存着,但是不知道去哪里兑换,更无法将这些钱运出去,你能不能帮帮我?”说完,双手合十,撒娇道:“拜托拜托啦!”
徐勃觉得有什么撞在了心上,酥酥麻麻的,又晕晕乎乎的,他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苏芩以为他不乐意,眼中的光彩瞬间暗淡下来,“没关系,不帮也行,你不必为难。”
“不不不。”徐勃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没想到你攒下这么多钱,眼睛差点儿被闪瞎。”
苏芩不怀好意地笑:“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这里边有大半的钱是你的。”她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账:“十贯钱是你女儿打我赔偿我的医药费,我没花多少,有三十两是赵坤赔给我的嫁妆,也是从你徐家拿来的,还有前几天赵坤送来的砸店的赔偿,剩下的不到三十贯才是我挣得。”她惆怅地说:“其实我挺盼着他们来找茬的,他们一搞事,我就有赔偿拿。其实我完全可以把店关了,等着他们上门闹事的,钱挣得又多又快。”
徐勃的嘴角差点儿抽筋,“当着我这个金主的面说这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仅不会痛,还特别开心。”苏芩捂着嘴偷笑。
徐勃无奈地笑,只要她能开心,多少钱花出去他都乐意。“明日一早,我派人来取,兑好钱给你送来。”
“多谢多谢。”有他帮忙,自己省了dà má烦,“徐提刑什么时候大婚?到时候我一定奉上大礼表示感谢。”
徐勃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这话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反悔。”
苏芩戒备地看着他,“你不会想把花出去的钱再要回去吧?”
“守财奴!”徐勃点点她的鼻头,“我不至于那么小气,谢礼我能不能自己选?”
“在五贯、不,十贯之内啊,多了没有。”苏芩酸成了一棵柠檬树,有好感的男人要成亲了,新娘不是她,她还得花钱买贺礼,这都叫什么事。
“放心,不让你花一分钱。”徐勃承诺道。
“真的?”
“真的!”徐勃忍不住揪揪她的耳朵,“好歹我帮你这么多,怎么抠成这个样子?”
“疼疼疼!”苏芩装模作样地喊疼,反驳道:“不是我抠,是有心无力,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礼物这东西,你认为它贵重,哪怕是一片纸也是贵重的,你认为它不贵重,就是送给你金山银山,你都觉得不用心占地方。”
“就你歪理多。”徐勃心情愉悦,揉揉娇嫩小巧的耳垂,突然从指尖传出一股电流,瞬间穿遍全身,酥酥麻麻的,前所未有的舒适。
“嗯。”苏芩被电了一下,闷声哼了一声,忙捂着耳朵往后退,“时辰不早了,我困了。”
徐勃将两根手指捻了捻,须臾,开口道:“明日卯时五刻,会有人上门来,你在家等着。”
“嗯。”苏芩低着头不敢抬头。
“银子,”徐勃沉吟一下,说:“过两天我亲自送过来。”
“不用了,你那么忙,让家丁送过来吧。”
那怎么行?徐勃不赞同:“若其他人上门,被人看到了肯定会传流言蜚语,还是我晚上悄悄地送来,谁也不惊动。”
“你定就好。”
人走了,苏芩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这人真是的,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荷尔蒙吗?搞得她差点儿把持不住。
徐勃蹲在墙头上谨慎地左右看看,见四周没人,才轻手轻脚地跳下来,整理整理衣袍,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他却不知,在他离开后不就,从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看看已经熄了灯的院子,再看看徐勃离开的方向,犹豫了片刻,才抬脚跟了上去。走到大街上,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踪迹了。
等人来换班之后,他立即将此事报告给赵二郎。赵二郎正在赌桌上吆五喝六,闻言顿时欣喜若狂:“此事当真?那人没发现你?”
“没有。”此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就得了一个刀疤的外号,“我一直躲在角落里没动,所以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二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赵二郎扔了筛子,摸着下巴哼笑:“那个小娘皮看着就是水性杨花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让兄弟们继续盯着,下次再有野男人去,咱们就冲进去将人按住,捉奸就捉双,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娘皮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那这事要不要跟赵坤说?”
“说啊。”赵二郎拍拍刀疤的肩膀,哈哈大笑:“这次兄弟们又能挣钱了,你小子功不可没,到时候多分你点儿。”
“多谢二哥。”刀疤喜得抓耳挠腮的,恨不得马上到第二天晚上,亲自将人堵在被窝里。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被盯梢徐郎心慌
“你们可看清楚了?”赵坤激动地直搓手。
“看清楚了。”赵二郎说:“那男人身高七尺有余,身材魁梧挺拔,而且身手不错。”
“你们继续盯着,别轻举妄动,我要一出即中。”赵坤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苏琴娘啊苏琴娘,我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dàng fu!你屡屡害我,毁我前程,我定让你加倍奉还!”
赵二郎心中鄙夷,你都娶了新妇了,还不许前妻再找新人?没这么霸道的。再者,男女私通之事,民不举官不究,你想把前妻送进大牢还是怎的?
很显然,赵坤的想法不会这么简单,更不会这么慈悲,他想的是,捉奸捉双,若男方无家室,就捅到官府去,本朝律例,凡通奸者,枷号示众十日,徒三年。光枷号示众就能要了苏琴娘的命。若男方有家室,就怂恿男方的妻子去闹,去告。如此一来,苏琴娘不仅名声尽毁,还得面临严苛的刑罚,不死也得脱层皮。
到时候,全汴梁城的人都知道苏琴娘水性杨花,他顾念夫妻情谊只是要求和离,并且背上所有的骂名,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好儿郎。污名洗刷,吏部有什么理由压着自己,不给授予官职?
“赵大郎啊,对方身手矫健,我们几个兄弟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万一交锋了,伤着了,可如何是好?您若手头宽裕,不妨先预付一部分医药费,我们先买些金疮药备着。”
闻言,赵坤冷笑一声:“什么事都没办呢,倒是先张口要钱了!这难道是江湖上的规矩?赵某今日长见识了。”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赵二郎觍着脸说:“多少给点,兄弟们才能尽心办事不是?”
“行了。”赵坤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约莫二两重的碎银子扔过去,“这些银子,够买一大车金疮药了吧!你跟兄弟们说,只要事情办好了,定会重金酬谢。”等他做了官,只需坐在家里,银子自会上门。
亥时三刻。徐勃怀中揣着几个银锭子悄悄从墙上翻进来。
苏芩对他的到来已经麻木了,顺手将湃得冰凉的西瓜递过去,“吃块瓜,去去暑气。”
徐勃接过来咬了一口,皱眉道:“大晚上的,别吃这么凉的,对身体不好。”
“嗯。”苏芩随口一应,心说,还不是为你准备的。
吃完一牙西瓜,徐勃洗干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地钱袋子,“你的三十贯钱,我让人换了一个十两的银锭,两个五两的,剩下的都是一两重的。”
“多谢。”苏芩将银子一一摆在石桌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徐勃拿过一牙西瓜,笑道:“这么喜欢钱?”
“对呀。”苏芩将银锭子叠罗汉一样摞在一起,笑得一脸满足:“男人会背叛我,但是银子永远不会。”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徐勃嗤之以鼻,“遇到一个坏男人,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坏的,还有很多男人值得托付终身。”比如他。
苏芩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不需要找个男人添堵。也不用担心老了没有儿女照顾,我有钱,谁能照顾好我,等我死了钱就归谁,你看吧,到时候我的孝子贤孙肯定比亲生的还要孝顺。”反正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死了就死了,或者尚且不易,谁有空管身后之事。
“你这个想法很新奇。”徐勃举着西瓜微微歪头思考,须臾,笑道:“听起来像疯言疯语,仔细想想却蕴含佛理,你比九成的世人都豁达。”他将盘子里所有的西瓜都吃光,然后去井边将手洗干净,说:“时辰不早了,我走了。最近有个案子在查,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没事。”苏芩低着头,玩弄着手指说:“你有心上人了,以后就别来我家了,不然让人误会。”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徐勃反问。
“朋友?”苏芩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又甜蜜又心酸。
“放宽心。”徐勃轻轻拍拍她的头,嘴角带着笑意,说:“她是个豁达的女子,不会在意这些的。”
苏芩撇嘴,这人就是个宇宙大直男,而且是个恋爱小白,难道不知道男闺蜜和女哥们儿是最最讨厌的存在吗?
翻墙而出,徐勃脚步轻快地往大街上走。刚走没几步就感觉不对劲,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他。他加快脚步,对方就加快脚步,他停下来脱掉鞋子假装倒掉鞋子里的石子,对方也跟着停下来。
穿上鞋子,他不紧不慢地在街上溜达,心里将自己的对家梳理了一遍,上次派人追杀他的人已经被他拉下马了,他的对家们现在都很老实,不敢现在冒头撸虎须。当然不排除有艺高人胆大的,他应战就是。还有可能是正在审讯中的罪犯的同党,想寻找机会杀掉他。只是,好歹尊重尊重他好吧,找的这个盯梢的人业务素质太差,脚步声重的跟千斤巨石砸在地上一样,还有呼吸声,喘得跟快断气一样,吵死人了。
优哉游哉带着盯梢之人在城里闲逛,走到一处夜市里,三晃两晃就将人给甩了。
穿过一条幽深的小巷子,就到达了徐家的后门。他轻哼一声:“就这水平,也好意思出来盯梢?”正要翻墙进去,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对方好像是从他从琴娘家离开时就开始跟梢,也就是说对方知道他是去找琴娘的,万一对方拿自己没办法,转头去骚扰琴娘怎么办?
他心里慌了一下,翻过院墙急匆匆去找徐管家。
“徐伯,明日从家里调几个家丁去苏琴娘家附近盯着,别让人伤害到她。”
“啊?谁?”徐管家觉得自己上岁数了,耳背了。
“你没听错,是苏琴娘。”心中懊恼自己可能给琴娘带来危险,徐勃的语气不太好:“悄悄盯着,别让她发现,若是发现可疑之人,盯紧了,查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赵家宅暗商阴谋
最近,苏芩每次出门总感觉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被窥探的感觉令人心里发毛。
“啪。”手里拎着的菜篮子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捡,趁机往身后看去,身后是空荡荡的巷子,一个人也没有。往两边的院墙上望去,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种感觉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肯定有人在背后盯着她,至于幕后主使除了赵坤夫妻,不做第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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