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等徐勃来了,一定再狠狠地告上一状。苏芩心里如是想。只是,她左等右等,以前经常不请自来的人,现在却不见踪影。轻轻摩挲着狴犴玉佩,自言自语道:“要不去找他?”随即摇头否定:“不行不行,万一人家正筹备婚礼,我过去了岂不是尴尬?”她懊恼地捂着脸:“徐勃,你个大猪蹄子,撩完就跑!”
“算了算了。”她赌气将玉佩塞进首饰盒子里,用小铜锁锁好:“不来最好!不然我鄙视他!”再纠缠下去,她恐怕会用情越来越深,到那时该如何?给他做地下情人?
不可能的。
她趴在梳妆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未恋爱就失恋,哪个穿越女有我惨?”
自怨自艾后,打起精神该干什么去干什么,让自己忙得团团转,就不胡思乱想了。
而许久未露面的徐勃自然不是筹备什么婚礼去了,而是汴梁城出了一桩大案,接连有风尘女被害,已经引起了百姓恐慌,他最近一直在忙这件案子,而且天天接触尸体,不好再天天往她家跑。
日子表面风平浪静。
盯梢了大半个月,一无所获。赵坤拍着桌子骂道:“你们这帮饭桶!废物!盯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干什么吃的?”他目光冷冰冰地射向赵二郎:“还是说,之前的消息是诓我的,想讹诈银钱?”
“不好这么讲的。”赵二郎略微心虚地说:“说不定是奸夫有事最近没来,再或者是还没找到下家?”做他们这一行的,从来不吝啬用最卑劣的心去恶意揣测别人。
“胡说!琴娘不是那种人!”赵坤下意识的反驳。
赵二郎呵呵一笑:“赵郎有情有义,你们都已经如此了,还维护前妻,在下佩服。”
赵坤面色铁青,冷冷地说:“五日之内,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咱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你休想再从我手里拿到一文钱。”
出了茶馆,赵坤站在路口徘徊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了跟回家相反的方向。
“娘,我回来了。”赵坤站在自家小院当中喊道,他一身精致的绸缎衣袍,与这个窄小破落的小院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误入草窝的凤凰。“我儿回来了!”周阿婆趿拉着鞋子急匆匆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喜得见牙不见眼,“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不用。”赵坤拦住她:“来的路上我已经让酒楼送一桌席面来,娘不用忙了。”他娘做的饭菜的味道一言难尽,他一点儿都不想吃。小时候别人都道他是读书劳心劳力才瘦的,其实是他娘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实在吃不下,等苏琴娘进了门,做饭的活计归了她,他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周阿婆摩挲着儿子的手,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我儿厉害,如今能让娘吃香的喝辣的了。”
赵坤心中酸楚,原本他打算让娘跟他们一起住的,徐瑶娘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腾出一间屋子是可以的,而且那边宅子里呼奴唤婢的,娘住过去就是老太君。可是徐瑶娘不同意,她说:“你跟着我住在陪嫁宅子里说得过去,你娘住进来就说不过去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你?你家又不是没房子,小点儿怎么了?以前不照样住着三口人?咱们每个月给两贯钱,让婆母出去买着吃,怎么吃都用不完的。”
于是,周阿婆就这么被撮出来了。
见儿子愧疚的表情,周阿婆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娘怎么着都行。”
“娘,您放心,儿一定会谋上官职的,到时候给您请封诰命夫人,让您享受荣华富贵!”
提到儿子的官职,周阿婆就恨不得将苏芩给撕了:“都怪那个贱妇,若不是她,我儿早就当官了!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前些日子我让人跟着她,发现大晚上从她家出来一个男人。”赵坤咬牙切齿:“就是个水性杨花的dàng fu!这才和离没多久,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被枷号示众!”周阿婆激动地说:“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安分的,你还护着她!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勾搭上了!走,找她去,得问问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要是跟你和离之前勾搭上的,就是给你戴绿帽子!”
“娘。”赵坤拉住暴怒的母亲:“哪有主动捡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的?”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周阿婆气得头顶冒火。
“我最近一直让人盯着她,若是那男人又找上去,就将他们堵住,到时候他们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赵坤将眉头皱成一座山川,“可盯了半个月,那男人再没露出面。”
“你这孩子太单纯了!”周阿婆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儿子,“那个人有没有来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偷人,至于偷的谁,谁在意?”
“娘的意思是······”赵坤抬头,目光闪烁。
周阿婆哼笑一声,“这事儿交给娘做,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将狗男女拉到大街上去,让街坊们都见识见识那个贱妇的yin dàng模样,到时候,你身上的污名就能洗掉了。我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赵坤轻轻勾了勾嘴角,叮嘱道:“那娘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苏琴娘狡猾的很,必须保证一击必中。”
“娘办事你放心。”周阿婆志得意满,这种事虽然没办过,但却听说了不少,她有信心自己可以办得完美。
赵坤留下一贯钱,又母慈子孝一番才起身离开。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到绝境绝不受辱
她身后的地痞流氓哄然大笑,有人应和道:“汴河边上的汤饼西施苏琴娘,艳名广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成想是你家官人的相好,早知如此,就让你家官人引见一番了。”
“去你娘的!”胖女人骂道:“你想去自己去,别拉上我家相公!”
苏芩借着火光看到胖女人手里拿的东西,只觉齿寒,那的确是苏琴娘是东西,帕子和肚兜是赵坤给人画画挣得润笔费买的,她离开赵家的时候没收拾多少东西,只将所有贴身衣物收拾了,这两件东西是原来的苏琴娘的珍爱之物,她离开赵家的时候曾经翻找过,怎么也找不出来,当时走的匆忙,就没在意,不成想在此时此刻,这种境遇下,见到了赵坤和苏琴娘曾经恩爱过的证据。
何其讽刺!
有人提议道:“反正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跟二狗哥有一腿,不如就纳回家,既能得一笔丰厚的嫁妆,还能得一美人儿,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那胖子叫施二狗,忙说:“娘子娘子,我与琴娘真心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琴娘有嫁妆有铺子,并不是图咱家的家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只要同意纳她进门,以后为夫为你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如何?”
施娘子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番,“勉为其难”地说:“让老娘同意也成,不过鉴于这个浪蹄子有过坑夫家的前科,所以得让她将她手里的嫁妆都交出来,铺子过到我的名下,还得签一份mài shēn契,是做奴婢不是做二房不然万一哪一天她有了新姘头,再讹诈我们一笔,岂不是人财两空?”
“行行行,没问题。”施二狗好脾气地应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出来,满怀深情地对苏芩说:“琴娘,为了我们能长相厮守,你就签了这份mài shēn契吧,你放心,为夫不是赵坤那个负心汉,一定会对你好的。”
若自己不是受害者,苏芩都要为他们的连环套拍手叫好了,先污了她的清白,再找人闯进去,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抗住如狼似虎的悍妇与地痞?再然后以她跟这胖子有jiān qing为由,逼她签了mài shēn契,以后要打要骂,是死是活,都是这对胖子夫妻说了算。
真真是好计谋啊!
虽然她没有被人污了清白,但是并不妨碍他们逼着自己签下mài shēn契,看看胖女人身后的龇着牙露出贪婪之相的爪牙们,就是为了以武力逼迫自己。
她悄悄抽出头上的木簪,冷笑一声:“好一个连环套!若不是我警醒,恐怕此刻已经着了你们的道!赵坤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不要试图挑衅朝廷律法,否则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别想着跟我动手,强迫我按手印,谁敢碰我一下,我就废了谁的招子!”她举起手里的木簪笑道:“别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谁要不信邪,就上来试试。”
跟施二狗一起的瘦子是他兄弟,叫施三狗,他撸起袖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哥哥嫂嫂肯收了你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就扑过来擒拿苏芩。
苏芩往旁边微微一闪,手里的木簪快很准地刺过去,恰好刺穿瘦子的左脸。
“啊!”施三狗捂着脸大叫一声痛苦地蹲下身,脸上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来,吓得他惊恐地大叫:“啊!我的脸!我的脸!”
苏芩一出手,就将场面镇住了,手上黏糊糊的不好受,她拿着木簪随意在身上擦了擦,笑了笑,“哎呀,没瞄准,下次一定瞄准了,这人脸皮太厚,废了我不少力气,眼睛就不同了,只要轻轻一扎,就瞎了。”
地痞们都默默地捂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我的娘呀,听着就疼,他们只是收了施家兄弟一贯钱过来虚张声势,顺便看看能不能占点儿便宜,揩点儿油,要是赔上一双眼睛,就亏大发了。
所以,在施娘子喊“大家一起上”的时候,所有人集体往后退了一步,不肯上前。
施娘子气坏了,张口就喊:“你们可是收了老娘半······”
“住口!”施二狗正在查看兄弟的伤势,闻言立即开口打断她:“住口!休要胡说!”他将手帕捂在兄弟脸上,随即站起来,缓缓走向苏芩,目光阴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动粗了!”他向胖女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两座大山猛地朝着苏芩扑了过来。
幸亏苏芩时刻关注着两个人的动静,见两个人同时动了,身姿敏捷地往一旁躲去,躲开的同时手里的木簪不忘挥出去,在两人脸上留下一道重重的红印,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起到了威慑作用。
贼夫妻一击不中,自己不敢上前,就怂恿地痞们:“你们谁能捉住她,我就将她送给谁,是自己留着还是转卖,都不亏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以苏琴娘的姿色,若是卖进勾栏里,少说得一百贯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他们挥霍很久了。而且,苏琴娘无父无母,就是卖了她也没人为她出头,没有后顾之忧。如此一想,退缩的几个人顿时眼冒绿光,看向苏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金光闪闪的钱。
苏芩暗道不好,握紧手里的木簪,心想,若是这这群人捉住,自己就用这跟木簪了结自己,清白来清白去,绝不受辱!
眼看着一群豺狼虎豹围过来,苏芩气运丹田,大声喊道:“有贼人!快来抓贼啊!”
巷子里家家紧闭门板,无人出来,个个作壁上观。身后的张家传来张贞娘焦急的声音:“爹爹快让开,琴娘有危险!”
张老爹堵着门不让她出去,“外边的人如狼似虎的,咱们老弱病残出去了能帮上什么忙?万一他们要拉你去卖,可如何是好?”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看着琴娘羊入虎口吧?”张贞娘高声喊道:“琴娘别怕,我马上来救你!”
“不必了。”苏芩笑笑,朗声说:“贞娘在家别出来,危险!问苏琴娘有你这种肝胆相照的好友,虽死而无憾!”说完,举起木簪往脖子上的大动脉扎去。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吓破胆徐勃受惊
“嗖!”一块小石子破空而来,精准地打掉了苏芩手里的木簪。
“谁!”施二狗戒备地四处查看。
“哪里跑出来的地痞流氓,敢在这里撒野?”从暗处慢悠悠走出一个人影,他抬脚将施二狗踹出三丈远,不等施娘子反应过来,抬起另一只脚,将人踹飞出去,恰好落在施二狗身上,压得施二狗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差点儿晕过去。
他这一出手,将蠢蠢欲动的地痞们彻底镇住了,要知道施氏夫妻一个少说有二百斤,两个就是四百斤,人家轻轻松松就将人踹飞了,这武功得有多高?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跑吧,继续留下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跑?”那人哼笑一声,迅速出手,几息之后,地痞们就叠了罗汉。
“多谢义士出手相助。”苏芩感激涕零,上前行了一礼。
那人不敢受她的礼,往旁边躲了躲,安慰道:“苏娘子莫怕,待会儿官兵就会过来。”
苏芩刚要问他什么时候报的官,就听到外边大街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须臾,穿着官服的官兵举着火把过来。
“是谁报的案?”为首的官兵看着一地的人问道。
“都头,是在下报的案。”义士自报家门:“在下乃徐提刑家家丁,与兄弟路过此地,看到这群人正在围堵这位苏娘子,就让兄弟去报官。”
那都头姓赵,人称赵都头,他看看身材纤细的苏芩,再看看另一边躺在地上呻·吟的地痞们,瞬间有了判断:“将这些人抓起来,先投入大牢,待明日由上官审判。”
“冤枉啊都头!”施二狗推开身上的肉山,一脸委屈地喊冤:“小的与苏娘子情投意合,今晚是苏娘子送信让小的前来私会,谁知被贱内发现找了过来,苏琴娘觉得丢脸,就扎伤了小的的兄弟,您看看,这毒妇将我兄弟的脸都扎穿了。”
“少颠倒是非!”义士斥责道:“明明是你们想动粗逼迫苏娘子签mài shēn契,苏娘子出于自卫才出手的。”
赵都头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当本都头是傻的?若不是将人逼急了,一个弱女子能伤到男人?通通抓起来下大狱!”
看着这些人跟蚂蚱一样穿成一串被带走,苏芩的心才从嗓子眼放回肚子里,好险好险,险些丧了命,还有比她更惨的穿越女吗?
等人都走了,苏芩问道:“你是徐提刑家的家丁?是他派你过来的?”
那人自报家门:“小的名叫寇西营,是徐家的家丁。”他扫向各家墙头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压低声音道:“是我家郎君派我们过来保护苏娘子的,这里已经不能住了,您要不今晚暂住客栈?”
“嗯。”苏芩跟着他的目光扫过去,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她一向与人为善,谁家有难处她都乐意伸把手,没成想自己遇难的时候,这些人竟都袖手旁观,不是让他们与歹徒搏斗,只要他们站出来张一张声势,施二狗他们就不敢对自己如何。
“我今晚去久住张员外家凑合一晚,这里已经没事了,不敢再劳烦你,你回去休息吧。”
寇西营说:“路上太暗了,小的送您一程。”
“也好。”苏芩自己也怕,说:“你稍等一下,我回去取点儿东西。”
回到家,看着倒在地上的门板,她叹息一声,摸黑进去,从箱子里将自己的家当全都取出来,又带了几身衣服,打了个包袱,跟着寇西营走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苏芩重新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路,那个宅子是无法住了,再租新宅子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便宜,买新宅子吧,钱恐怕不够,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迷迷糊糊间,她突然听见房门被敲响了。
“谁?!”她瞬间清醒过来,摸出枕头底下压着的菜刀,厉声问道:“谁在外边。”
“是我,琴娘开门。”男人焦急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是徐勃的声音,苏芩立即跳下床奔向门口,刚拉开房门,不等她说话,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呃······”苏芩被勒得直翻白眼。
“那个,关门。”她仰着脖子说。
徐勃往里迈了一步,抬脚咣咣两下将房门关上。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抱着苏芩没撒手。
“你开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抱歉。”徐勃松开手,歉意地问:“没伤到你吧?听东营来报信,我快被吓死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苏芩给他倒杯水递过去,“我没事,幸好有你暗中派人保护,不然我今天恐怕在劫难逃。”
徐勃看着她的右手,心中一痛,是他不好,将她置于危险之地。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红着眼圈,说:“都怪我,应该是我经常出入你家,才让你被人盯上了,说一万个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的错误,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别不理我。”当他听到西营说她准备自戕以保清白的时候,他又气又心疼,恨不得将那些人一个个提过来,将十大酷刑都用在他们身上。哪怕是自己进来,她手里握着的菜刀都不曾放下,心中不知道有多惶恐。
“对不起。”他情不自禁,又将苏芩搂紧怀里,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别这样。”苏芩手足无措,想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一抬手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一把菜刀,忙丢到一边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其实还是我跟赵坤的恩怨,我间接断了他的仕途,他肯定会报复回来,只不过没想到他用的竟然是最下作的办法。”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反目成仇的前夫妻,彻底扯掉了面具,真刀实qiāng地干了起来。
“赵坤。”徐勃冷哼一声:“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人,就得承受反噬的恶果。你安心住在这里,暂时不要去铺子里了,我让东营和西营留下来保护你。”
“不能总麻烦你。”苏芩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他暗中派人保护着,今天就真的没命了,哪儿好意思继续麻烦他。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表心迹惨遭拒婚
“琴娘。”徐勃扳过她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我问你,你到底怎么看待我的?又将我当做你什么人?”
“朋友啊。”苏芩利索地回道,然后反问:“难道你没将我当成朋友?”她苦笑一声:“也是,你是三品朝廷大员,我只是除了相貌还能看,其他一无是处的普通女子,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是那个意思吗?”徐勃顿时急了,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我问你,什么样的朋友会互相拥抱?”
苏芩眨巴眨巴眼睛,说:“兄弟?”
“呵!”徐勃被气笑了。
“那姐妹?”苏芩继续皮,其实她觉得更像男闺蜜,只不过现在没有闺蜜这个称呼。
徐勃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苏琴娘,你是不是瞎?难道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哈?”苏芩捂住胸口,张大嘴巴,半天没发出声音。
“那个,你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谈婚论嫁?”想到某种可能,她顿时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有了心上人了,还来撩拨我,想脚踏两只船?”
徐勃一脸肃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没有别人!”他有些后悔,当初得知她的心意的时候,就应该大着胆子表白,什么慢慢筹谋,都滚蛋吧,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不能吧。”苏芩觉得晕乎乎的,身子有些发飘,脸上飘过两朵红云,“你喜欢我什么?”
徐勃想了想,回答道:“喜欢你的率真,你的聪慧,你的一切。你知道吗?在我认识的所有女子中,只有你是最真实的,其他女子,包括我的母亲我的女儿,都带着厚厚的一层面具,她们想尽一切办法在我面前呈现zhēn shàn měi的假象,她们却不知,在我面前,任何的面具都无用,我可以一眼看穿她们的内心,她们早就被看穿了还沾沾自喜而不自知。只有你,在我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想报复瑶娘和赵坤,从不会在我面前假装大度,假装以德报怨,你是什么样的人,在我面前呈现的就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见惯了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白莲花绿茶婊,猛地看见一朵黑莲花就喜欢上了?
其实苏芩能理解他,他整天跟人心和人性打交道,白天跟罪犯斗智斗勇,晚上还得回家看他老娘女儿拙劣的演技,的确挺累的。
而她喜欢他,又何尝不是喜欢他的这份冷静和通透?
所以,他们其实挺般配的。
“可是,你跟我,”苏芩点点徐勃,再点点自己,“你觉得我们两个能成吗?”
徐勃放开她的肩膀,握住她带着薄茧的手,内心欢喜雀跃,“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其他的都不会是阻碍。”
“拉倒吧。”苏芩抽出自己是手,“我什么身份?我是你女婿的前妻,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前夫的岳父!咱俩在一起,我就成了曾经情敌的继母,我曾经的情敌得叫我母亲,我的前夫得叫我岳母。”
别说,挺带感的。苏芩忍不住脑补了一出徐瑶娘和赵坤跪在地上叫自己“母亲”的画面,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哈哈哈!”苏芩没憋住,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
徐勃眉眼带笑,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得苏芩心一跳一跳的,“如此岂不是更好,昔日情敌和负心汉见了你都要行大礼,你不用出手,就能让他们难受一辈子。”让仇人看见自己过得好,还无可奈何,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还是别了。”苏芩实力拒绝:“我倒是没什么,你呢?你的妻子是你女婿的前妻,你跟你女婿岂不成了同辈?你女婿叫你岳父老泰山,你称呼你女婿前夫哥?”
妈耶,这辈分乱的。
“既然你们已经和离,就再无关系。”
“你不觉得别扭吗?”苏芩问他:“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的前夫天天在我们跟前晃悠,你不觉得心里膈应?这么复杂的关系,在别人眼里就是luàn lun,这对你的仕途会有影响吗?”
“我不怕。”徐勃心里暖呼呼的,“我今年三十二岁,已经是三品朝廷命官了,再往上走能走到哪一步?太尉?宰执?我没那个能力。只要我不谋朝篡位、通敌mài guo、徇私舞弊,官家也不会贬我的职。所以,咱们的事情对我的仕途影响微乎其微,你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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