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够了够了。”苏芩笑眯眯地接过来,没打碎东西,也没怎么耽误营业,损失不过几百钱而已。
“你怎么变得这么贪财市侩?”赵坤狠狠皱眉,以前的琴娘眼里只有自己,金银财物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现在这个看到钱两眼放光的女人是谁?
“你管我!”苏芩将钱塞到自己脚下,不耐烦地说:“钱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这对贱女渣男闹一次赔她一次钱,她其实挺希望这俩人继续闹腾的,靠着他们自己都能发家致富了。
这里进进出出全是人,赵坤不欲跟她起争执,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苏芩的腰上似乎系着一块玉佩。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老实人无端躺枪
赵坤脸色一变,质问道:“你身上那块玉佩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
苏芩伸手摸摸玉佩,觉得莫名其妙:“我难道就买不起一块玉佩吗?我戴玉佩就是男人送的?什么道理?”尽管这块玉佩真的是男人送的。
赵坤冷笑:“你什么家底,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你坑来的那些钱连这玉佩的一半都买不来,况且,玉佩也是分男女的,上边刻的是老虎,分明就是男人的玉佩!”
苏芩恍然大悟,她想起一个卖玉石的闺蜜跟她讲过,玉器是有灵性的,如何佩戴也很有讲究,就拿玉佩来说,女人适合花鸟一类的图案,男人佩戴花鸟的就显得阴柔了,大象、麒麟、仙鹤一类的男女都合适,寓意则不相同。
赵坤判断苏芩的玉佩是男人的玉佩,是因为他看到玉佩上刻着一只老虎。哪个女人会佩戴一直老虎玉佩?寓意是自己是只母老虎?
“关你屁事!”苏芩骂了一声,“赶紧离开这里,别耽误我做生意。”
气得赵坤脸红脖子粗,“苏琴娘,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鄙?”
“关卿底事?”苏芩一个大白眼,彻底将赵坤气走。
她低头摸摸身上的玉佩,嘟囔一声:“早知道你会惹事,就不带你出来了。”她原本将玉佩放在首饰盒里,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戴在身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其实她还没仔细看过玉佩呢,被赵坤一提醒,才看清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可好像又不是,龇牙咧嘴的,比老虎更有气势。
“这是个什么怪物?”苏芩自言自语,“等回家问问张公吧。”
晚上,苏芩洗了几根黄瓜端着去了张家。张贞娘的父亲张公将玉佩凑到油灯跟前,端详半天,说:“似乎是狴犴。”
“毕岸是什么?”苏芩一头雾水,没听说过啊。
“是龙的第七子,平生好讼,掌管刑狱,牢狱大门跟府衙大门上的神兽就是它。”
苏芩一听,忙将玉佩一收,起身告辞:“打扰了,张公早些安歇。”心里将徐勃骂翻了,送标志性这么明显的东西,想害死她是不是?想让世人都知道她跟他有一腿是不是?
啊呸!什么有一腿!没有的事!是朋友!都被气糊涂了!
“谁送你的玉佩?”背后猛然响起一道声音。
“吓!”苏芩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张贞娘。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说,玉佩谁送你的。”
“什么谁送的,我家祖传的。”
“呵呵。”张贞娘无情地嘲笑:“做了几辈子的街坊了,谁不知道谁的家底?少跟我打马虎眼,速速招来!”
“真是我家祖传的。”苏芩快步往家走,“那个,天色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张贞娘却不肯放过她,跟着她回到家,才叮嘱道:“你再找一个也未尝不可,毕竟才二十岁出头,长得好,能挣钱,又没生养过,有的是男人打你的主意。前几天还有人想托我娘做媒,我知你暂时不想嫁人,就帮你挡回去了。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无情最是读书人,再找就找个老实巴交会过日子的汉子,心里才会踏实。”
苏芩心说,古今中外,老实人都是悲催的存在,老实人刨人祖坟了,要承受这些?虽然她不同意张贞娘的看法,但是会接受她的好意,因为这是大部分人认同的价值观。
老实人是什么定义呢?长相普通,性格憨厚,勤劳能干,没有花花肠子,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能力搞事情。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优点,但是也有令人不能接受的缺点,但是这些缺点被老实憨厚掩盖,日子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她曾经看到过一则新闻,丈夫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但是他家暴,妻子忍受不了决定离婚,所有人都劝她:你丈夫是个老实人,打你两下就打了,熬一熬等孩子大了就好了,他又不会出轨生出花花肠子?妻子执意离婚,丈夫就拿刀将妻子砍死了。
这当然是极端的例子。无论人老实与否,最要紧的是适合自己。
“我现在只想挣钱,无心找男人。”苏芩笑嘻嘻地说:“等我挣了大钱,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那找的男人是真心要跟你过日子吗?”张贞娘白她一眼,“真要那样,还不是图你的钱。”
“我还图人家的样貌和身材呢。”苏芩不正经地说:“他伺候好我,我给他钱,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嫁人有什么好?一辈子只对着一个男人,等他七老八十了,你还得伺候她,我要是不嫁人,等我老了,就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伺候我,想想就开心。”
“你你你!”张贞娘唾她一口,“一个女儿家,说的什么话!你真这么做,名声还要不要?”
“名声什么的,不要也罢。”苏芩不甚在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贞娘气得一跺脚,扭身走了。
“咋这么可爱呢?”苏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失笑,别看贞娘整日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其实最保守不过了,她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若是跟其他闺阁女子一样柔弱,她家的酒肆早就被人挤兑的无法立足了。妖娆妩媚泼辣,是她的保护色。
“你喜欢年轻的少年郎?”黑暗中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
“啊!”苏芩吓得尖叫一声。
“是我。”徐勃的声音从黑暗中走来。
苏芩拍拍胸口,骂道:“你有病啊,躲在那里做什么?”
他能不躲吗?其实他早就来了,没见到苏芩人,就坐下等着,不一会儿听见她跟一个女子说话,他忙躲到了黑暗中,不成想听了个全场。
“你喜欢少年郎?”他又问一遍。
“当然喜欢啊。”苏芩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你们男人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喜欢十六岁的小娘子,到了八十岁还是喜欢十六岁的小娘子?我们女子也一样,有鲜嫩的少年郎,谁稀罕满脸褶子的老翁。”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明心意苏芩买醉
说得徐勃无言以对,愣在当场。
苏芩不管他,从杂物间找到一把艾草点燃,回过头见他还站在原地,问:“你站在那里喂蚊子啊?”
“那,你觉得我老吗?”徐勃忐忑地问。
“你?”苏芩趁着月色将眼前的男人细细打量一番,在这个平均年龄偏低的年代,三十多岁都快步入老年行列了,要是徐瑶娘和赵坤手脚快,明天他就能当外公了。
但是,或许是习武的原因,再加上气质出众,看着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跟赵坤看着像同龄人,但是更有上位者的威严,才拉开了距离。
“不老啊,男人三十一枝花。”苏芩赞道:“说你才二十出头都有人信。”
徐勃的心情立即阴转晴,坐下来将手里的酒递过去,“这是别人送我的玉髓酒,拿来给你尝尝。”
“清风楼的玉髓酒?”苏芩立即将酒瓶接过去,贪婪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酒。”
将徐勃正要坐下,她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说:“酒送到了,你该走了。”
徐勃愕然,“没见过你这种收了礼撵客人的人,不厚道啊。”
苏芩还记得上次喝醉后干的傻事呢,坚决不肯让他留下来观赏自己的糗样,“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呵呵。”徐勃嘲笑道:“刚才谁说要挣钱养面首的?现在倒怕名声受损了?”
“这就是句玩笑话。”提起这个,苏芩瞪他一眼,“说到底,还是你的玉佩惹出来的事情。今天赵坤去找我了,发现了这块玉佩,认出是男人的玉佩,贞娘也认出来了,你说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从身上接下玉佩递过去,“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去找你做什么?”徐勃严重迅速凝聚冷气,“找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苏芩嘻嘻一笑,得意地说:“给我送赔偿去了,我今天额外赚了五贯钱!”
“出息!”徐勃都气笑了,伸手拍拍她的头,“你挣得是我的钱!”
苏芩一想,还真是,那一大家子都是徐勃在养,现在又多了一个赵坤,她幸灾乐祸地说:“那你惨了,你这个女婿可烧钱了,不仅要提供他衣食住行,还得出钱让他参加各种聚会,什么赏花宴、诗会、文会、酒会、茶会,什么烧钱他玩什么。要是他贼心不死,说不定还得拿你女儿的嫁妆去走门路,啧啧啧,不知道你给你女儿的嫁妆厚不厚,能不能撑六年?”她不遗余力地给赵坤上眼药。
“顶多三四年。”徐勃嗤笑一声:“你低估了瑶娘的败家能力,花光了也好,花光了就不惦记了。”
“那可不一定。”苏芩摇头:“你就一个女儿,你的家产以后不全是她的?或者,你想留给侄子?”
徐勃顿了顿,轻声说:“你说,我再娶一个行不行?”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苏芩鼓励他:“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往后余生就不孤单了。”最好再生一窝孩子,断了徐瑶娘所有的后路。
“可是,她比我小十一岁,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嫁给我?”
苏芩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有目标了?
他今年三十二岁,那女方就是二十一岁,这个年龄差其实不算大,但谁叫这个世界的人成亲早呢,女方才比徐瑶娘大六岁。
她突然没有了谈兴,淡淡地说:“你长得好,官职高,除了家人不省事外,几乎完美,我想应该每个女人都想嫁给你这样的吧?”
“是吗?”徐勃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夜空中耀眼的星星。
“嗯。”苏芩胡乱地点头:“是的是的,她一定会答应嫁给你的。”她掩口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下逐客令:“太晚了,我困了,你走吧。”
夜色中,徐勃嘴角悄悄勾出一个弧度,随即消失不见了,“好,那你早点儿休息,我走了。”
走到墙边,他转身叮嘱道:“别贪杯。”
“嗯嗯,知道了。”苏芩胡乱地应着,猛地想起那块烫手的玉佩,忙追了两步,“玉佩你拿回去吧。”
“送你了就是你的,收着吧。”话音刚落,徐勃一个纵身,跳上围墙,随即消失不见了。
听着外边没了动静,苏芩自嘲一笑,拎起酒瓶顿顿顿地往嘴里倒。
“咳咳。”呛到了。
豪迈地用袖子一擦,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顿顿顿继续往嘴里倒,一下子去掉半瓶子。
“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她喃喃自语,“本来就是不搭界的两个人,能做朋友已经是幸事了,还想咋的?要啥自行车啊?”
灌一口酒,继续劝自己:“谁让你来到这个鬼地方的?渣男和小三!你最痛恨地是谁?渣男和小三!渣男当不了,没那条件,你想当遭人唾骂的小三吗?人家都有心仪之人了,你就别抱非分之想了。”说着说着,眼泪在眼里打转:“对,他很优秀,喜欢他并没有错,谁不喜欢有颜值有能力的优质男人呢?可你的喜欢纯粹吗?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不就是他给了你安全感吗?让你在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感受到一丝丝温暖吗?你喜欢的不是他这个人,是贪图他身上的温度!”
默默擦掉眼泪,“所以说,你的喜欢是有功利之心的,是不纯粹的,你不配得到这么美好的东西!”又一串眼泪不受控制地奔腾而下,“可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什么不让我拥有甜甜的恋爱?”
一边絮叨一边喝酒,还一边掉眼泪,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灌醉了。她趴在石桌上,头枕着胳膊,脸上带着眼泪,睡着了还一抽一抽的。
墙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翻过墙,跟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弯腰端详着熟睡的泪容,他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个傻姑娘。”左手揽住她的肩膀,右手穿过腿弯,微微一用力,就将人抱起来了。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舒服的温度,小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将残留的眼泪都蹭到了他身上。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遭人欺地痞上门
将人送到床榻上,抖开薄被给她盖上,徐勃轻手轻脚地退出来,走到石桌的时候,他随手抄起酒瓶晃了晃,一瓶酒只剩下一个底,他轻笑一声,将酒瓶凑到嘴边一口将剩下的酒喝个精光。
在听到苏芩想包养面首的时候,他心中的怒气差点儿喷薄而出,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年少时品名家之作,他不明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为什么人总是耽与情爱,有谈情说爱的功夫,不能去读本书吗?不能去看一卷卷宗吗?不能去破一桩案子吗?
直到遇到她,他才明白了什么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明白了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是她喜欢他吗?他一向是个行动派,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直接问又太孟浪,就拐着弯的试探一下。
虽然夜色很深,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但是他视力好,她脸上的落寞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跳出去后,他并没有走,而是躲在墙下偷听里边的动静。
这傻姑娘一喝酒没没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倒,自言自语好半天,还把自己说哭了。哭吧哭吧,不哭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只是,两人之间横着徐瑶娘和赵坤,事情恐怕不好办。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第二天清晨,苏芩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沉重得脖子支不起来,太阳穴突突的疼,双眼又肿又疼,整个人萎靡得跟瘾君子似的。
晃晃悠悠走到铺子里,已经正晌午了。
“苏娘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有相识的商贩打招呼。
“有些不舒服,所以起晚了。”
刚一开店门,就涌进来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苏芩客气地说:“几位客人,小店刚开张,面没和好,菜没配好,暂时不能开张,要不您几位去别的店看看?斜对面那家卖的白肉胡饼特别好吃,左边那家曹婆婆肉饼是汴京一绝,再配一碗馄饨或者羊肉汤,神仙也不过如此。”
几个大汉端坐着不动,为首的大汉一脸横肉,人称赵二郎,说话声大的能将瓦片震下来,“早就听闻汴河边有个苏娘子人称汤饼西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哈哈一笑,说:“苏娘子尽管做来,咱们等的了。”
其他大汉具都嘻嘻哈哈的,用淫邪的眼神在苏芩的身上流连不去。
“赵二哥,兄弟没骗你吧?”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嘿嘿笑道:“这汴河边上的小娘子,就数苏娘子长得最美了。”
“美倒是美,就是不知道手艺如何?”赵二郎搓着下巴,眼睛放在苏芩的胸前,毫不掩饰地打量。
“手艺好坏有什么要紧的?”獐头鼠目男笑得一脸yin dàng:“够味儿就行。”
这够味儿,到底是汤饼够味儿还是人够味儿,就不言而喻了。
气得苏芩小脸煞白,来这里这么久了,还第一次见到这般无耻之人,那眼神跟打量秦楼楚馆的妓·女一样,让人如何忍受得了。
“各位客人。”她板着脸说:“小店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哟!生气了?”獐头鼠目男,人称宋九郎,掏出一大把铜钱撒到脚底下:“小娘子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咱兄弟有的是钱,只要你伺候好了,这些钱全是你的!”
其他人哄堂大笑:“九郎,就这几个铜板就想让汤饼西施伺候你,想的未免太美了些。”
苏芩气得浑身发颤,面色通红,抬手将拎在手里的菜刀砍在桌上,冷笑一声:“想让我伺候你们是吧?好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将菜刀拔出来,朝着宋九郎放在桌上的手砍过去。
“啊!”宋九郎吓得带着凳子往后退,慌乱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方,往桌上一看,刚才放手的地方插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屁股蹭着地面往后退了几步。娘呀,这小娘子看着娇娇小小的,怎么这么彪悍?
“你敢行凶?”赵二郎大怒,伸手去抢菜刀。
苏芩迅速抽出菜刀,冲着赵二郎挥了一下,吓得他闪身往后躲。她恨声道:“你们几个瘪三,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昨天来闹事的人什么下场,打量我孤身一身、无依无靠好欺负?那你们就打错主意了!谁敢欺负我,我敢跟他拼命!”
虽然不知道瘪三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词。赵二郎是附近一霸,自从出道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天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女子镇住了,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谁欺负你了?”赵二郎不肯承认,“兄弟几个来你店里吃几碗汤饼,你却持刀伤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贵客来了美酒美食款待,恶客来了那就是菜刀相待!”苏芩怒喝一声:“现在,从我的铺子里滚出去!”
赵二郎跟宋九郎对视一眼,一招手,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呼啦啦出去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分散到铺子附近,见有人欲进店吃饭,他们就往门口一站,凶神恶煞一般,吓得人都不敢进来了。
有几个胆子大,跟苏芩关系还不错的船工,不惧怕这帮地痞流氓,走进来问苏芩:“需要帮忙吗?”都是急公好义的性子,爱打抱不平。
“没事,奴家能应付得了。”不就是几个地痞嘛,怕个头!
看着没下去多少的食材,苏芩有些发愁,没有冰箱,这些东西过了今天就坏掉得扔了,平白损失一天的钱,她有些不甘心,得想法子把这些东西处理了。
正想着,鸿哥儿挤进来,说:“琴姨,我爹让我买三碗鸡丝冷淘,带走。”从食盒里拿出三个大碗放在灶台上。
苏芩眼前一亮,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她说:“今天没有冷淘,只有三鲜汤饼。”
鸿哥儿为难地看着外头灼人的太阳,这种天气吃热汤饼,吃完就得出一身汗。
“你要是要三鲜汤饼的话,三碗给你便宜三文钱,怎么样?”
鸿哥儿立即点头:“那就三碗三鲜汤饼。”
苏芩手脚麻利地做出三碗汤饼来,放进食盒里,说:“吃完饭来琴姨这一趟,有挣钱的好事等着你。”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送外卖拓展业务
正史中的宋朝商业发达,《清明上河图》反应的就是当时的汴梁繁华景象,自己身处的时代更像是宋朝的平行世界,人文风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在北宋已经有外卖这个行当了,《清明上河图》中就有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提着食盒送外卖,连皇帝吃腻了宫廷御宴,也会点一些宫外的酒食吃,可见外卖行业的发达。
但是她到这里这么久,并没有见过有人点外卖,应该是此行业还没发展起来。
她在心中迅速地计算了成本、运送费、折扣等等,很快就定下了价格。等鸿哥儿来的时候就跟他说:“你也看到了,琴姨被人盯上了,没人敢上门吃汤饼,既然没人来,不如我们把汤饼送出去。你有没有玩的好的小伙伴?一起去码头上、大街上吆喝,就说万和汤饼铺今日大酬宾,凡是买三碗三鲜汤饼,便宜五文钱,但是每套碗筷需要另交二文的押金,当场能将碗带回来的就不收,若是今天带不回来,明天带着空碗过来,我给退钱。汤饼就由你跟你的小伙伴去送,每送一碗有一文钱的酬劳,干不干?”
鸿哥儿迅速地在心中算了一笔账,若是一天送二十碗,就是二十文,他观察过琴姨的铺子,每天买出的汤饼有几百文,里头有赚头。
“好,我干。”他利索地应下。
苏芩教他:“你还可以搭着你家的胡饼卖,至于价格,你自己定。”
“谢谢琴姨,我回家跟爹娘商量商量。”如今天气炎热,他家胡饼生意不是很好,就是打折促销,还是有赚头的。
回家跟父母一商量,爹娘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打发鸿哥出门找小伙伴们去了。
附近都是商户,这些人家出来的孩子耳濡目染也会做生意,赚着别人的钱还能将自家食物卖了,一举两得,没什么不同意的。
不一会儿,大街上就是各种叫卖声。但是别家不如苏芩有魄力,只肯卖原价,所以还是苏芩的汤饼生意好。这些小孩子都带着自家的食盒,排着队等着汤饼出锅。
门外的赵二郎和宋九郎对视一眼,赵二郎说:“看来是个硬茬子。”
宋九郎点头同意,看向苏芩的目光十分不善,“臭娘们脑子倒是好使,竟然让她想出这种办法来。”
赵二郎:“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商量商量,明日再来。”一招手,身后的小流氓们呼啦啦都跟着走了。
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苏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谁被这么盯着都不会舒服的。
酉初,准备的食材差不多都卖完了,苏芩将火熄了准备收摊。
“琴姨,时辰尚早,要不您待会儿再关门?”鸿哥儿半下午挣了五十文钱,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晒得还是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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