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我就是我爹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改不了!”徐瑶娘一脸戾气,“赵坤他没安好心!我们千万不能上当!”
徐勃才不管他们如何抗拒,让人端了两碗清水来,将一把bi shou扔给徐劼,“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徐劼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将手藏在背后,死活不拿出来。
苏芩扶额,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中有鬼啊?这也就是亲人,才没引起徐勃的怀疑,不然这么蠢的人,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儿子,去做!”安太君比她儿子硬气。
“娘!”徐劼哀求地看向安太君。
安太君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跟徐勃说:“我们验也可以,但是得你先验。”
苏芩的心提了上来,科学早就证明了,任何血型都能相容,这要是徐勃跟徐瑶娘的血相融了,那场面就尴尬了。
“好。”徐勃毫不犹豫,拿过一把bi shou割破了自己的手,将一滴血滴进水中。
徐瑶娘跟徐劼的反应如出一辙,将手背在身后不肯拿出来。徐欣娘上前抓住她,用bi shou割了一个口子。
两滴血在水中慢慢散开,却如何都不相融。
徐欣娘的脸色煞是难堪,徐瑶娘已经面无人色。
苏芩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徐勃。
徐勃勾了勾唇,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结果已经很明了,徐劼想要跑,被徐欣娘抓住领子拖回来,“现在该你了。”手起刀落,就把徐劼的手指割破了。
看着两滴血在水中迅速溶解,徐瑶娘接受不了这一变故,眼睛往上一翻,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晕了。
徐欣娘气得,大耳刮子打得徐劼滴溜溜转,“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要跟你们恩断义绝!”
“大姐别气。”徐勃安抚地拍拍大姐的肩膀,然后掀起袍子,割下一片袍角,“你我兄弟情谊到此为止,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然后拉着苏芩往外走。
徐欣娘拉着儿子也往外走,“回去收拾行礼,这个地方脏得很,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回家的马车上,苏芩趴在徐勃怀里,好奇地问:“我可不信什么滴血认亲,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勃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解释道:“我对滴血认亲早就有所怀疑,所以进入提刑司后就做过无数次实验,任何人的血都能相融,我又试了滴骨认亲法,也是如此,所以合血法并不能鉴定亲子关系。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加碱可以让两人的血不相融。”
“所以,你那碗水是加了碱的?”
“嗯。”徐勃叹息一声:“如果徐劼坦坦荡荡地,哪怕血相融了,我也相信他说的。”然而,徐劼自己先心虚了,怪不得别人。
苏芩搂紧他的劲腰,心疼地无以复加,这么好的儿子、兄弟、丈夫,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他们倒好,不仅不珍惜,还伤害他,真是该死。
徐勃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他轻笑一声,将人往上提了提,“不用心疼我,我已经习惯了。”
他这么一说,苏芩更心疼了,她抬头啃了他一口,“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你的好,他们不配得到。那个舒氏,她罪有应得,只是苦了你了。”打了十几年的光棍,还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徐勃心中柔软一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不能全怪她,我年轻的时候一心都扑在正事上,在家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且口拙,不会说甜言蜜语,人无趣的很。而徐劼,从小就嘴甜,只要他愿意,能将所有人都哄得笑逐颜开。女人,都喜欢丈夫留在家里陪着她吧。”
苏芩冷笑一声:“你们可是表兄妹,难道她不知道你的性格?既然知道你的性格还嫁给你,图的不就是你前程似锦吗?又想丈夫前程似锦,又想丈夫留在家里陪她风花雪月,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说到底,是自己受不住,不然为什么徐瑶娘会早产?恐怕是那会儿已经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你又要赶赴外任,所以才灌醉你,制造跟你fā shēng guān xi的假象吧。”
丈夫不在家,妻子却大了肚子,呵呵,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徐勃心中难受,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太失败了,他将脸埋进苏芩的脖子里,闷声闷气地说:“琴娘,我心里很难受,连最亲最亲的亲人都能走到尽头,我真的好怕某一天清早醒来,发现你没在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苏芩又心疼又自责,他给了她安全感,她却没给他安全感。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咱俩一辈子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苏芩郑重承诺,看样子自己是回不去了,那就好好活着吧,珍惜眼前人。
“真的?”徐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不许骗我,我会伤心的。”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提刑官,我可不敢骗你。”苏芩笑话他,“怎么跟小孩似的。”
“我不是小孩,但是我想要个小孩。”徐勃伸手摸摸她的肚子,脸上满是希冀,“有个孩子,人生才算圆满。”
“好。”苏芩豪迈地拍拍肚皮,“那咱们就生上十个八个的。”
“那我可养不起。”徐勃跟着笑:“一两个就行了,听说生孩子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你都知道?”苏芩新奇地看着他,这可是古代,讲究多子多福,他这个想法认知很特立独行。
“看别人就知道了,生的多的跟生的少的打眼一看就不一样,显老。”
马车轱辘轱辘前行,夫妻两个就生孩子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命运多舛
耳边是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苏芩的意识还是很模糊。
在这一世的最后一刻,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低声呢喃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嘴角似乎尝到了他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味道不好,却令人心生不舍。
她抿了抿嘴唇,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不舍得他,也不舍得他们的一双儿女。
“哭什么苦!”一个爽利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咱们楼里最不缺的就是负心汉!你看之前的莺儿姐姐,被男人风风光光接了出去,结果呢?被骗光了银子又给送了回来!还有盼盼姐姐,当初那男人说的多好听,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可他却是怎么做的?拿了盼盼姐姐的钱娶了良家女子,反过来嫌弃盼盼姐姐脏,夫妻两个对她又打又骂的,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前些日子有姐妹从盼盼姐姐门口过,就进去探望一番,当初名动京城的花魁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跟老妪似的,她才二十五岁!你可别犯傻,听男人花言巧语!”
“就是!”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应和道:“我们知道你一门心思想跳出娼门,咱们姐妹谁不想?可你那男人分明就不是好人,你别逃出狼窝又落虎穴!”
这都什么跟什么!苏芩听得一头雾水。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漂亮的脸蛋,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裙,化着浓艳的妆容,像一朵火红的玫瑰。另一则是藕荷色褙子,下身一条白绫百褶裙,宛若一朵出水芙蓉。
“可算舍得睁眼了。”火红玫瑰伸手掐了苏芩一把,“你个死丫头,吓死姐姐了。”
出水芙蓉拍拍胸口,一脸的后怕,“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咱们就阴阳两隔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不许再做傻事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芩微微侧头,正好看到从房梁上垂下一根白绫,被窗外的风一吹,微微摇摆。
她伸手摸摸脖子,那里火辣辣地痛。
“这会儿知道怕了?”火红玫瑰翻个白眼,“知道怕了,以后就好好活着,等我们老了,就用攒下的积蓄为自己赎身,然后咱们三个买个小院子,收养几个孤女当女儿,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去,男人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
赎身?
苏芩满头问号?自己不是死了吗?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要赎身?原身又为何上吊自杀?
她心中疑惑,又不敢贸然张口问,只要说:“让我静一静。”看能不能得到原身的一些记忆。这一张口,声音好像是砂布在地上摩擦,而且喉咙也特别痛,她用力发声,才勉强说出五个字来。
出水芙蓉可不敢再让她独自待着了,“你休息吧,我在一旁坐着陪着你,我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打扰你。”
也只能如此了。
苏芩闭上眼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慢慢地出现在脑海里。
原身原名也叫苏芩,父亲是一秀才,母亲早亡,父女两个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的不错,在她十岁那年,父亲得了肺痨,在病榻上缠绵了半年还是一命呜呼了。等他父亲下葬之后,叔伯们如一群饿狼,将她家的房产、田地、积蓄全都瓜分了,可却无人肯抚养她。有一天,她喝了伯娘送来的一碗稀粥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这如意楼。
如意楼,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到了这种地方,后果可想而知。于是,小姑娘趁着看守不严,一头撞到柱子上打算寻死。死是没死成,倒是在额头上留下了鹌鹑蛋大小的疤。可把老鸨崔妈妈气坏了,用鞭子抽、用棍子打,试图让小姑娘屈服。
然而,无论什么刑罚,都没让小姑娘屈服。小姑娘说:“要么你将我打死,要么让我自己去死,想让我屈服,不可能。”
崔妈妈多少年了都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花大价钱买的,一文钱没挣呢,才不舍得让她死了,既然不想做娼ji,那就做侍女吧,好歹将买人的钱挣出来。
如意楼名气大,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在此宴饮会客,吟诗作画,琴瑟相合。在为客人端茶倒水的时候,倒是让小姑娘学到了不少东西。有一次,一位书生开诗会,一首诗做了三句,最后一句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小姑娘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最后忍不住出声为那书生做了最后一句,而且最后一句比前三句都出彩。
那书生看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姑娘,诧异不已,当场出题要考她,都被她答了上来。她这一手,吸引了在场的宾客,纷纷出题考她,虽然答得并不算很出彩,但她这个年龄在那,这个水平已经很出众了。
于是,就有客人跟崔妈妈说:“你这是揣着宝贝去讨饭,资质这么好的姑娘你让她去端茶倒水,这要是好好教导,不出三年,就能教出一位才女来。”
名ji出身的才女可不少,苏小小、薛涛、李师师、霍小玉、鱼玄机、李娃、章台柳等等,哪个不是名动天下?名利双收?
而如意楼也有不少才貌双全的姑娘,毕竟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男人们在满足了外貌需求后,自然要追求灵魂的契合。而才貌双全的姑娘,带来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崔妈妈的心思活泛了,不让小姑娘去端茶倒水了,而是找了一位先生专门给她上课,以图再培养一个闻名于世的名ji。
但是,这小姑娘却不肯听从崔妈妈的安排,她说:“说到底,还是要让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宁可端茶倒水,也不去做那种事。”
崔妈妈能执掌这偌大的如意楼,又岂是等闲之辈?于是跟她商量:“我不逼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卖不mài shēn自己决定。但是,买你我花了五百两银子,将你养大又花了我不少银子,这钱你得还给我,而且还得加上利息。挣钱的方法我让人教你,等你挣了钱之后,分七成给我,这是利息,然后再还给一万两白银,还清之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这可是天价,有的姑娘到死都挣不来一万两。
然而,小姑娘却别无他法,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请了中人,立了契约,交易就此达成。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惨遭欺骗
于是,小姑娘就开始跟着先生学习琴棋书画,但她并不仅仅学习琴棋书画,还跟着先生学习四书五经,竟是按照科举的路子学。
先生姓孙,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图如意楼出的高价束修,就给小姑娘做了先生,不成想倒教出一个科举的好苗子。
老秀才感慨:“你若是男儿身,定会金榜题名。”
小姑娘苦笑:“我若是男人身,又岂会沦落到这烟花柳巷?”
苏父在世时,她是被父亲当做男儿教养的,四岁启蒙,六岁开始作诗,八岁读四书五经,父亲病逝前已经教她破题做文章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
等到她十六岁,老秀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东西可教给她了,就辞职离开,而她也不得不接客了。
一开始,客人们并不相信她能做八股文,但也不辩解,找了往年的科考题目,做出文章来贴到大堂的墙上,任来来往往的客人点评。
她独辟蹊径,吸引了不少文人,驻足流连,有赞美的,有批评的,她的名声自然就传了出去。毕竟诗文出众的ji子多,文章出彩的却不多。
然后,她在如意楼组织了一次文会,邀请文人们前来参加,不过不是免费的,每人需出一百两银子才能参加。
能流连青楼的,都是不差钱的。人都有好奇心,对这个会做八股文的ji子十分好奇,于是二十个名额很快就报满了。
这几年,小姑娘跟着孙先生学了不少东西,以她的水平,考个秀才不在话下,这水平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在场有几位客人自诩是文人骚客,其实连秀才都考不上。
若是比文采,小姑娘肯定比不过其他人,但是她有个特长,就是点评别人,只要她看过的,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文章的不足之处。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被世人追捧。
一场文会下来,她的名声彻底打了出去,顺带着让如意楼赚的盆满钵满,皆大欢喜。
崔妈妈让她继续组织文会,但小姑娘有自己的主意,拿到银子就躲进房间里读书去了,她点评别人,也从别人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她得不断充实自己,才能赚更多的钱。
之后两年,小姑娘每三个月组织一次文会,请帖炒到二百两也有人买帐。平时她还帮人指点文章,每次都能赚上几十两,一年下来竟然攒下五千两的身家。
在她十七岁那年,有一天她收到一个书生送来的文章,请求她点评。此人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小姑娘一读他的文章就爱上了。先是书信往来,然后在如意楼见面。
一见之下,双方都很满意。男人名叫云涛,字海清卿,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是年少成名,是京城出了名的神童,而且已经考中举人,明年春闱肯定能金榜题名。
而小姑娘虽然额头右侧有一块不小的疤,但用刘海遮住额头之后,并不损伤她的美貌,还是个清倌人,据说身家不菲。
云涛就跟小姑娘说:“待我金榜题名,就回来为你赎身,然后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咱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小姑娘早已情根深种,而且早想脱离苦海了,自然点头答应,并且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供他吃喝,还偷偷拿钱给他,让他去买个小宅子,以待日后小两口居住。
云涛的确有几分才情,虽然考不中状元榜眼探花,却考中了二甲第五名。
得到消息的小姑娘喜不自禁,立即收拢自己手里的钱财,准备为自己赎身,原本她已经攒够了两万两的,但是拿出五千两给云涛花用和买宅子了,所以赎身银子还是有缺口。她想着不行就跟相好的姐妹借一借,等日后赚了钱加倍还回来就是了。
钱她都借好了,只等着云涛过来接她离开。左等右等,没等来人,却等来了他另娶他人的消息。
小姑娘一时间想不开,就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
苏芩忍不住反思自己两世的所作所为,她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什么老天爷这般对她?上次还是良家女子,这次直接成了青楼女子,玩她呢?
如果上天让她这样获得新生,她宁可就此消失在茫茫天地间——不够闹心的。
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滚滚而落,要是徐勃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受这份委屈吧?依他的脾气,恐怕得拆了这劳什子如意楼。
可惜,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顿时悲从中来,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她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吸气。
“哭出来就好了。”出水芙蓉淡淡地说。
苏芩扭头,眼前的女子叫晴儿,出去的那位带刺的玫瑰叫莺莺,三个人是同一年进入如意楼的,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三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只能抱团取暖。
“让你们担心了。”苏芩歉意地说,这两个是那个同叫苏芩的小姑娘唯二的亲人了。
“我们担心不担心无所谓,只要你能过得好。”晴儿叹息一声,坐到床前,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赎身离开这个地方。可她银子不够,最令人头疼的是,她没有原身的文采,恐怕不能再用才情赚钱了?
mài shēn赚钱?别逗了!她才不会沦落到那般田地。
当务之急是筹到钱给自己赎身。借钱吗?她看了一眼晴儿,心中否定了这个答案,姐妹们的钱都来之不易,能不借就不借吧。
所以,当务之急是筹到五千两银子,先离开这里,再图其他。
“我还没想好,让我再想想。”
“男人靠不住,只有银子最可靠。”晴儿点了点窗前的桌案,说:“这几天你为薄情郎伤心,都无心批改文章了,本次春闱好多落第的书生将自己的文章默写下来送过来让你点评,你看看那厚厚的一摞,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好,我一会儿就看。”
将人打发出去,苏芩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女孩,女孩长得并不丑,但是厚重的刘海压着眉头,七分的颜色硬是压倒了五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渣男造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原身看似是遮挡额头的伤疤,其实也是为了遮住美貌,身在贱籍,不是她说不mai身就不卖的,面对强权,她无力反抗,能做的就是给自己披上一层盔甲,让人只注意到她的才情,而忽略她的相貌。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苏芩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这些年她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一定很辛苦吧。
心疼过了,就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问题:如何快速地筹到五千两银子?
这可真的难为死她了。上辈子徐勃将大部分家产都给了徐劼,但是却将得力的掌柜伙计留了下来,再加上手里握着人脉和商路,不过几年,就将散出去的家财又挣出来了,她只是偶尔提几个意见而已,并没有多么出众的经商才能。
所以经商这条路,走不通。
不自觉走到桌案前,苏芩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满篇的文言文,再拿起一篇文章,上边密密麻麻全是朱砂笔圈起来的圈圈,旁边还有批注。原身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做这份工作。她翻看了一下,倒是能看懂,而且还能挑出文章的一些毛病来。她叹了一口气,这大概就是上天给她的外挂了。但是,批改一篇文章只能得到几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报酬,这得批改到猴年马月才能挣到五千两啊。
所以,除非mài shēn,否则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筹到五千两银子。
苏芩忍不住揉脸,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正发愁着,门外似乎起了sāo luàn,苏芩隐约听见了莺莺的骂人声,声音高亢洪亮,刺得人耳膜隐隐作痛。正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就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情真意切地说:“莺莺姑娘,让我去见阿芩一面吧,我当面向她解释。”正是那位负心薄情郎云涛。
“解释什么?”莺莺拦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你都另娶他人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快滚!不然我让人将你扔出去!”
云涛低三下四地说:“莺莺姑娘,这里边有隐情,请你放我进去,我会跟阿芩解释的。”
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话,可见是有信心一定能哄得苏芩回心转意。
门里的苏芩冷笑一声,无非就是自己迫不得已,无力反抗,然后说他是爱她的,让她先给他做妾,虽然是做妾,但是肯定会以妾待之。
男人之所以能算计到女人,不是他们的手段多高明,而是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爱他,哪怕知道前面是悬崖泥淖,也心甘情愿地往下跳。被情爱支配了理智的女人,最容易拿捏。
苏芩本想让人将他扔下出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改了主意了,她可是在他身上花了五千两银子呢,这钱得讨回来。
于是,她扬声说:“莺莺姐,让他进来吧。”
下一瞬,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莺莺一脸的焦急,“让他进来做什么?这个人花言巧语,嘴里每一句实话,你别又被他三言两语给骗了。”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苏芩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目光转向莺莺身后的男人。此人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透彻,五官俊朗,身高七尺有余,后背挺得笔直,令人见之心喜。
好一副小奶狗长相!苏芩心中暗叹,怪不得原身抵抗不住,若是不知道此人的本质,连她也会喜欢这种长相。
莺莺瞪了云涛一眼,气呼呼地说:“那行,你们谈,我在外边守着。”然后转身出去了,还顺手将门关了。
“阿芩!”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云涛一脸欣喜、愧疚、懊悔地奔向苏芩,还张着双手,看样子是想保住苏芩。
苏芩又怎么会让他抱住?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抬起右脚,一脚踹向云涛的胸口,将人踹的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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