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不过,不好办也得办,她手里的钱要是不花出去,就得一直被渣男惦记着。与其被别人惦记,还不如自己花了,至少能落个自由身。
三日之后,苏芩再次在如意楼办文会。她故意给自己化了一个丑妆,形容憔悴,双眼肿胀,无精打采的。友人见她这般模样,纷纷表示关切,问她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问还好,一问就未语泪先流,一直摇头说自己没事。
她的丫鬟小环一脸的心疼:“我姐姐最近整日以泪洗面,晚上枕头都哭湿了。”
“苏姑娘可是遇到了难事?说出来或许我们有办法。”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温和地说:“咱们都是朋友,不必跟我们见外。”
“多谢各位公子。”苏芩福了一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一些小事罢了,不劳公子们挂心。”
小环“气愤”地说:“姐姐!你怎么这么好性儿!若是我,就去撕了那姓云的!”她“心直口快”:“诸位公子可能不知,我姐姐与那新科进士云涛云公子情投意合,约定三生,云公子说自己家贫,家中房屋都是租的,姐姐心疼他,就给了他五千两银子,让他去买个宅子安置家人。那云公子拿了钱承诺说等他蟾宫折桂就来为姐姐赎身,并且八抬大轿娶她过门。今年恩科,云公子果然高中,我姐姐伸着脖子等他来迎娶,可他扭头就娶了别人,新房就是用姐姐的钱买的宅子!”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谴责云涛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是男人之耻。
“小环!别说了!”苏芩用帕子捂住脸,呜呜呜地哭泣,让听者伤心,见着落泪。
小环的小嘴叭叭地:“别人不知道,诸位公子是知道的,姐姐为了攒钱赎身,如那寒窗苦读的学子都辛苦,她攒这些钱容易吗?若是欺骗感情倒也罢了,在这楼里哪天不遇到几个负心人?可他骗钱那,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拿着我姐姐的钱去娶美娇娘,晚上睡觉能睡踏实吗?”
苏芩在心中总结:欺骗我的感情可以,但是不能骗我的钱。
众人纷纷讨伐:“太不像话了!感情不再仁义在,若是不想娶苏姑娘何必要人家的钱?要是见异思迁了,更应该将钱还回来。”欺骗女子感情,定多被打上风流的标签,可你骗一个青楼女子的钱,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人品败坏!连青楼女子的钱都骗,还有什么是你小子办不出来的?
“云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小环你别说了。”苏芩拿下帕子塞进袖子中,“云公子承诺我,很快就能筹到我的赎身银子,你别恶意揣测诋毁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维护他!”小环气得跺脚:“你知道他娶得是谁吗?他娶得是宫中裴公公的干女儿!”
“啊?!”众人跟雷劈了一样,张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
“怎么是她?”陈公子一言难尽:“听闻她性格不太好,从三年前就开始挑夫婿,我还以为她会选个皇亲国戚呢,没想到只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之所以知道裴红云,是因为他姨母家的表弟曾被选中,吓得他姨母连夜为表弟定下亲事,就怕娶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媳妇进门。
刘公子嗤笑:“她倒是想选一个状元探花做夫婿,奈何前三甲的岁数都三十朝上了,云涛此人我略有耳闻,长得嘛,的确说得过去,就是一个小白脸,毫无男子气概。”
他原想嘲笑裴红云,却无意间将苏芩嘲笑了。
苏芩一言难尽,暗暗安慰自己,看上这么个小白脸的可不是她,可是原身。
“云公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苏芩诚恳地为云涛辩解:“他说了去筹那五千两,就一定会去筹的!”
“他是诓你的!”小环恨铁不成钢,“吃进嘴里的肉,谁会傻的吐出来?”
“不会!”苏芩不悦地瞪着小环:“金钱不过是粪土,云公子不会在意的,他说了会去找中人将宅子卖了的。而且,那位裴夫人可是裴公公的女儿,难道会缺钱吗?谁缺钱他们都不会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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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陈公子呵呵直乐,“既然云公子不肯娶苏姑娘,就没理由拿人家的钱嘛。裴夫人可是十里红妆,一百二十台嫁妆,能缺宅子住?他们夫妻两个都是不差钱的,苏姑娘安心等着,说不定明日云公子就将钱还回来了。”
不差钱的两口子,听着下人的汇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跟开了颜料铺子一般,五彩缤纷。
等下人退下,云涛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先给她五千两,等她赎了身,将她带回来,她的钱不还是我们的?”
“不给!”裴红云气得面目狰狞,“已经吃下去的肉,想让我吐出来?没门!”
这宅子在他二人婚事定下之后,就过户到了她的名下,说是她的肉并没错。
“可是,外边如今传得风言风语的,对你我很不利。我倒是没什么,不能影响到岳父的名声啊。”
“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裴红云反问。
云涛心中长叹,他的妻子,除了在钱上精明,在其他地方堪称糊涂,“你想啊,如今都知道我娶得是你,我们若是不还钱,别人会以为咱们仗着岳父的势欺人,他老人家的政敌得到消息,还不得拼了命的攻讦岳父?”
“是吗?”裴红云一脸懵懂:“这不是挺小的事儿吗?”以前他们就是弄得百姓家破人亡也没事啊。
“此一时彼一时。”云涛耐着性子解释:“你可知定王将匈奴驱逐到了大漠深处,每个三十年,他们休想恢复,北疆安定了,定王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岳父跟定王定会有一场恶斗,那些偏向定王的朝臣如今正摩拳擦掌准备将岳父拉下马去呢,没由头还得找出个由头来,更何况是现成的由头,他们能放过才怪!”
裴红云对朝政一无所知,但是她知道她爹爹是她的依靠,她爹爹要是倒了,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于是,十分肉疼地拿出五千两的银票来,“快去将她赎出来,记得留个心眼,别让她将钱财藏匿了。”
“红云,你真好。”云涛拿着银票在裴红云的脸上亲了一口,“你放心,保证将事情办好。我见过她手里有一只金凤钗,特别配你,等我拿回来送你戴着玩。”
裴红云心中嗤了一声,等那贱人进了家门,她的所有钱财包括她的人都是我的,还用你送我?不过,她脸上却是一脸的惊喜和感激:“好,那我等相公回来。”
出了门,云涛拿着十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在手中来回算计,最后藏了两张在袖子里。
“筹到钱了?”苏芩惊喜地捂着嘴,“云公子,你真好!”
云涛愧疚地将银票递过去,“这是我去借的gāo li dài,人家只肯借给我四千两,一个月后要还四千五百两,我想着为你赎身是大事,债务日后咱们一起还。”
苏芩真是呵呵了,你拿走我五千两,还回来四千两,完了还要让我替你承担债务?里里外外我得出出去一万两银子呗?打量谁是傻子呢?咋不能死你?
青楼女子重情义,但是并不傻,谢谢。
不接他的话茬,苏芩一脸为你担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你的夫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演技爆发,捂着眼睛呜呜咽咽地说:“既然如此,就是我们有缘无分,云公子你走吧,今生我们无缘,等来世吧!”
“没有没有!”云涛急忙说:“夫人她通情达理,我已经跟她说了我们的事情,她同意让你过门,你别担心。”
“云公子。”苏芩眼圈红红的,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当初你是怎么允诺我的?你说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可如今却只让我做妾?我虽身在青楼,可我家以前也是耕读世家,知道什么是风骨,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人为妾!”知难而退吧渣男,姐姐我是你能肖想的?
钱都还回来了,云涛岂会让人跑了?
“那我在外边置办个小宅子,你在那边住着,你们两头大。”他想去抓苏芩的手,被苏芩躲了过去,他讪讪地放下手,说:“所谓名分,那都是糊弄傻子的,她担着名分就得受累,得主持中馈,上伺候公婆,下管着家中仆役,累人得很。你虽然没有名分,却有我的爱,咱们关上门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岂不是逍遥自在?”
苏芩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样子,“既然这般不好,为何女子都想当正妻,而不是为妾?妾是什么,站着的女子,就是奴婢,反正我不做!”
“阿芩,别闹!”云涛板着脸,“你在楼里不知道外边的事,等出去了,我掰碎揉烂了讲给你听。”
“好吧。”苏芩耸耸肩,“剩下的一千两我自己去筹,等我收拾收拾行礼,就能离开了。”
云涛心中一喜,“好,哪天赎身,我来接你。”
苏芩想了想,说:“行礼有点多呢,差不多十天左右才能收拾好吧。”
云涛心中大乐,看来这次算是压对宝了,就说她肯定攒了不少钱吧,还跟他耍心眼。
“行,十天后我再来。”
回家后,将事情跟裴红云一说,夫妻两个都激动地不得了。
裴红云说:“那西厢房是不是就盛不小了?也别一点点往外掏了,直接将她的箱笼抬到我这里来,就说我为她保管着。”
云涛对苏芩的财产已经有了分配,见裴红云如此贪婪,心中未免不悦,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和颜悦色地说:“这样行事太过赤果果了,进了这个宅子,那些钱财就别想再出去。我对她还有别的安排,不能一来就撕破脸。”他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放在裴红云的头顶,“那些东西都是死物,什么时候去取都一样,可她的才华就是一棵摇钱树,要想让她源源不断地为我们挣钱,就得先把她哄好了,这些事情不用你费心,你只管坐着收钱就行了。”
裴红云暗暗翻了个白眼,什么鬼的摇钱树?还不是贪图那女人的美貌?将她当傻子哄呢?
“好的。”裴红云伸手搂住他的腰,温柔地说:“都听相公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为己赎身
十日之后,云涛带着十来个家丁和两辆马车,意气风发地赶过来。
到了如意楼之后,他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如今可是白天,楼里怎么这么多人呢?虽然如意楼白天也营业,但是大部分客人晚上才来,如今的客量比往日白天多了三倍不止。
他心中微微疑惑,不过心里惦记着苏芩的财产,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苏芩的房间,兴冲冲地说:“阿芩,我来接你了。”
苏芩的房间摆设并没有改变,该放在哪里的东西依旧在原位上。云涛的怪异感更强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什么时辰了?”苏芩问。
小环说:“查一刻就午时了。”
“那就再等等。”苏芩左手握着一本书,右手撑着下巴,优哉游哉地看着,仿佛没有看到云涛。
云涛上前一步,“阿芩??????”
“你去外边等着。”小环伸手推他,将他推出门外。
“等什么?”一头雾水啊。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环咧嘴一笑。云涛觉得,这死丫头的笑怎么有些意味深长啊。
小环才不管他,“咣当”一声将房门关上,差点儿夹到他的鼻子。
“这位兄台,今儿如意楼可是有大事发生?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云涛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跑到大堂上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与人套近乎。
那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问:“你不经常来这里?”
“算是经常来吧。”没跟苏芩好上之前他可没钱来这里消遣,拿下苏芩之后,他就来去自由,还不用花一文钱,他的一切开销都是苏芩付的。
“那你怎么不知苏姑娘今日要当众赎身,请了咱们来做个见证。”
“还有这事?”云涛诧异,她搞得这般兴师动众做什么?
“是啊。”那人回答:“苏姑娘是个命苦的,她能赎身,我们都为她高兴,反正闲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云涛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事态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一骑绝尘奔去。他想上去问问苏芩到底想干什么,没走上楼就被人拦住了,“公子在下边等着,苏姑娘一会儿就出来。”
午时一到,苏芩准时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站在一楼搭建的舞台上,向四方来客行礼致谢:“多谢各位客人今日前来为小女子做见证。大家都知道,我与崔妈妈曾签过一个合约,等我赚够两万两银子后,就可为自己赎身。崔妈妈重信重诺,不因我赚钱多而毁约,允许我自赎其身。”她眼中泪光点点,向崔妈妈福了一福,“多谢妈妈。”
崔妈妈笑容灿烂的跟菊花一般。一开始她并不肯让苏芩赎身,培养这么一个会赚钱的才女得耗费多少时间和银子啊,这才刚开始挣钱就想跑,没门!苏芩一提赎身,她就炸毛,例数着她花了多少费了多少。她会算账,苏芩也会算账:“养我的那几年,束修、笔墨纸砚、衣裳和吃食,一年能有一千两吗?六年还不到一万两?可我这些年给你挣得早就翻了几番了吧?开办文会赚的钱,茶水酒席赚的钱,还有其他因我带着赚的钱,得有十万两了吧?再加上我的两万两赎身银子,这就是十二万。天下的钱多了去了,难道你都要挣了来?况且,我虽然赎身,却依然能为楼里赚钱。以后我的文会还在楼里办,茶水酒席你照样赚,而请帖费我再分你一半,如何?”
精明如崔妈妈很快就算清楚了账,又跟苏芩讨价还价一番,两人再次达成协议。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跟苏芩做生意就是互利共赢的局面。
苏芩从小环手中拿过两万两的银票递给崔妈妈,崔妈妈则将苏芩的mài shēn契拿出来,放在蜡烛上烧掉,然后给她一张新的户籍。
这就是良籍了。苏芩心中一松,终于将身上的枷锁解除了,她是自由身了。
台下的云涛脑子嗡嗡的,眼看着苏芩就要结果那张新户籍,他猛地推开前面的人,三两步跳到台上,赤红着眼睛看着苏芩:“阿芩,你怎么??????”你怎么就自己赎身了呢?
苏芩接过户籍叠好放进袖子里,一脸的懵懂:“云公子想说什么?”
瞥了一眼台下一众看热闹的客人,他压低嗓子质问道:“你怎么擅做主张?怎么不让我出面赎你?”
苏芩一脸的讶异,嗓门并不低,“云公子此话何意?我为自己赎身怎么能算自作主张呢?我用我自己的钱为自己赎身,又为何要劳驾云公子出面?这点儿小事我自己就能办了,就不劳云公子费心了。”
云涛心中的怒气已经压制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向苏芩:“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为你赎身,我们长相厮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为何变卦了?”
苏芩:“我有什么卦可变的?是,这话你是说过,可你不是还说过要明媒正娶聘我为正妻吗?可你却娶了别人,却只让我做外室,究竟变卦的是你还是我?”
“我??????”云涛语塞,吭哧半天才说:“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吗?你怎么不理解我,体谅我的难处呢?”
台下看热闹的客人起哄:“云公子,是怎么个迫不得已法?是女方硬压着你入洞房了?还是给你下药了?”这种地方,那是荤素不忌,什么都敢说的。
云涛恼怒地瞪向说话的人,那人并不怵他,给瞪了回去,眼珠子比云涛的还大。
“阿芩。”云涛用看负心人的眼神看着苏芩,“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用在意世俗的规矩和眼光的。你恨我没有给你名分,可你我之前的感情是假的吗?你就一点儿都不顾念旧情?”
“我念旧情啊。”苏芩认真地说:“这样吧,你回去将你妻子休了,然后来娶我,我就当这些事从没发生过,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
“阿芩,你这么不是为难我吗?”云涛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跟我回家,咱们慢慢商量以后的事情。”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誓不为妾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家?”苏芩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云公子,你该不是贪图苏姑娘的钱财吧?”台下有人喊道:“谈什么感情啊,多伤钱!”
苏芩差点儿没崩住笑出声,遍地是人才呀。
云涛俊脸紫涨,愤愤地说:“在下喜欢的是苏姑娘,而不是她的钱财,你如此恶意揣测在下,是对在下的侮辱!”
“云公子自然不是这样的人。”苏芩出声为他辩解,“我相信云公子的人品。”
”好听话谁不会说?”台下的陈公子喊道:“你不贪钱怎么不提苏姑娘将赎身银子出了?苏姑娘自己掏腰包赎身,你在后边捡现成,脸大如盆!”
赵公子:“我看他一开始就打算让苏姑娘自己出钱赎身,然后他拿着苏姑娘的身契,如此一来,苏姑娘虽然脱了贱籍,却依然是奴籍,他云某人得财得色,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云涛急赤白脸地反驳。心中的那点儿算计被人摆在明面上,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赵公子呵呵一笑,“唰”得打开折扇,风流倜傥地摇起来,“我若是你,就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脸皮被揭下来。”
云涛铁青着脸看向苏芩,语带威胁地问:“阿芩,你想好了,若是现在跟我走,我自会将你安排妥当,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你当良籍是那么好做的?若真好做,当年你就不会被叔伯卖到如意楼!那会儿你年纪小,无力反抗,你觉得你如今是大人了,就能与世道抗争?你的财富,你的美貌,不仅不会让你过得比寻常人更惬意,反而会成为引祸的根苗!只有我,才能护住你!”和你的钱财。
“不让我受半点儿委屈?”苏芩冷笑一声:“如今给我委屈受的就是你云涛!”她面向客人:“今日就由大家做个见证,哪怕我终生不嫁,也绝不为妾!若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言太重了,一时间将在场的人都镇住了,大堂内少说一百多人,却鸦雀无声,静的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阿芩!”云涛大急:“不要意气用事,快将誓言收回去!”
“言出不悔,我不会收回去的。”
“好!”陈公子带头交好:“苏姑娘才华出众,傲骨铮铮,是我辈楷模!”
赵公子:“云公子不要危言耸听,这里是京城,苏姑娘只要不违反乱纪,我看谁敢欺负她?当朝廷律法是废纸吗?”
“我看就是他想欺负苏姑娘,听着这话说的,句句威胁,字字带刀,怎么的?苏姑娘不肯做妾,你想将人硬绑到你家?”
“人家不是找了个有权势的岳父老泰山吗?绑个把人不是问题!”
“快别说了!人家的岳父老泰山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裴公公,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招惹的了的?”有人煽风点火。
“他岳父是裴公公就能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了?就是驸马爷也不能强逼人做妾呀?”
台下立即有人附和:“招惹就招惹了,还能将我们都统统下大狱不成?定王爷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某些人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了!”
见牵扯到岳父大人,云涛吓得惊慌失措,“嗖”得窜下台去,边往外走边说:“阿芩不乐意就算了,在下绝不强逼。不过阿芩,我等着,等着你回心转意!”
苏芩心中暗笑,窜得比兔子还快,等个屁!
“多谢各位公子仗义执言,小女子就此谢过。”苏芩顿身福了福,面带愁容:“听说那裴公公??????今日大家为了小女子得罪了他,若日后他报复诸位可如何是好?”
赵公子摇了摇折扇,满不在乎地说:“苏姑娘莫怕,裴公公虽然权势滔天,这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定王爷的确已经班师回朝,不日就会抵达京城,到时候,呵呵。”话不用说尽,意思表达清楚就行。
“定王爷?”苏芩若有所思,此人略有耳闻,是战功赫赫的摄政王,若是他回来了,势必与裴雨槐有一场恶斗,到时候恐怕云涛就没功夫找自己的麻烦了。这个挡箭牌好用。
台下已经开始讨论起定王爷,身为读书人,除了想借势崛起的,没几个书生喜欢他,宦官当权,必会引起朝廷不稳,纵观历朝历代,凡是宦官当权,要么搅得朝堂乌烟瘴气、官场腐败,要么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更有甚者直接导致朝廷灭亡、改朝换代。所以,裴雨槐必须下去。
至于定王爷,他是先帝唯一的兄弟,是小皇帝唯一的叔叔,而且战功赫赫,在民间威望极高,由他监国总理朝政,最合适不过。
你说他有可能duo quán篡位?这就见仁见智了。
不少人在心中觉得定王爷不会谋朝篡位,就算是谋朝篡位了又如何?自从他驻守北疆,匈奴再不敢大举来犯,只敢东一下西一下地骚扰,如今更是将匈奴赶到大漠深处,你让小皇帝去打匈奴试试?主少国疑,正值壮年的摄政王,与刚刚启蒙的小皇帝想必,前者更能安定人心,他就是一枚定海神针,只要他在,才能国泰民安。
再者说,不都是姓沈嘛,哪个姓沈的坐皇位不都一样?肉烂在自家锅里。
苏芩听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说:“小女子也曾读过几本史书,宦官当权,为的无非是钱权色,可无论他们为了什么,至少他们没有后代啊。”
“也不是没有后代,好多宦官会收养子,这些养子有的是无血缘的,有些确实有血缘的侄子。”
“他们收养子是为了养儿防老,都知道儿子戴氏打幡摔盆的,但为何裴公公收养的却是女儿,还是唯一收养的儿女,反常即为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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