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裴红云吩咐一声:“别忘了将姓苏的小蹄子的钱都弄过来。”
“行行行。”云涛满口地答应,好声好气地将人送出门去。回身就跟段勇道歉,“段大人多担待,夫人最近心情不好,不是冲着你。”
段勇心说,不是冲着我把我骂个狗血喷头,要是冲着我,岂不是要一刀砍死我?不过,对方是裴公公的干女婿,他惹不起,既然给台阶下了,那就下吧。
“没关系,骂两声又不会掉肉。”
两人分主客坐下,云涛这才说起正事,他竭尽所能抹黑苏芩,什么玩弄他们夫妻,污蔑他们夫妻二人贪财,还诽谤中伤裴公公,一项项罪名压下来,都够拉倒午门斩首了。
他叹息一声:“当初,我的确与她有些情谊,后来遇到了夫人,才明白什么是真爱,可我既然已经答应她为她赎身,自然不会毁约,而夫人又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允许她进门为妾,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无奈地摇头:“夫人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难道让她做正室,让夫人做小妾?这不是对夫人的侮辱吗?她若是对我心生怨恨就罢了,然她却恨上了夫人,真真不讲理!如今定王即将班师回朝,岳父大人不能有半点儿差池,她却在这个档口拿岳父和夫人的关系做文章,这岂不是抹黑岳父,将岳父推到风口浪尖?所以,夫人想给她一个教训,先是找了郭四,这都三天了,一点儿音讯也无,所以此事只能拜托你了。”
“好说。”段勇抱拳,“那大人打算怎么做?您给指个道,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不不不。”云涛连连摆手:“我只是传递夫人的指令罢了,至于具体怎么做,还得段大人自己去想。”他撇了撇茶碗里的浮沫,微微垂着头:“那位苏姑娘一出手就是两万两银子,想来积蓄不少,段大人想个辄给弄过来,就当给夫人赔礼,至于人,别再让她出来出现在世人面前。”
段勇心中鄙夷,这还是读书人呢,都特么掉进钱眼里了,当初跟苏姑娘好,估计就是瞄上人家的银子了,说什么狗屁的皆大欢喜,双方都同意那叫皆大欢喜,一方不同意,他们就是巧取豪夺。
却听云涛说:“之前郭大人的办法太过简单粗暴了,段大人您足智多谋,定能想出绝妙的主意。事成之后······”他笑笑喝了一口茶,“前几天听岳父大人说,暗营在定王回京之前会有一次大的变动——段大人,绝好的机会,要把握好啊。”
段勇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立即站起来抱拳道:“请大人放心,定当圆满完成任务。”
如意楼。
苏芩拿着一张地契喜滋滋地回来了。自从那晚出事之后,她就开始出门看房子了,手里没钱就跟莺莺和晴儿借,房子三个人分。跑了五六天,终于定下了平安坊的一处小宅子,小是小了点,但是附近有衙门公署,所以治安比较好,等闲宵小不敢入内。而那什么沈牧所居住的平康坊则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乱的很。
如今她身上的钱基本上都花干净了,除了几身衣服,以及笔墨纸砚、藏书等物,就没有别的行礼了。崔妈妈找了两辆马车就将行礼运过去了。
临行前,崔妈妈给她办了一场践行宴。她们这些人,虽然平日里吵吵闹闹,互看不顺眼,可真到了里边的时候,又生出延绵不尽的不舍来,好几个得了苏芩照顾的姑娘都哭了。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苏芩拉着泪眼朦胧的晴儿,笑着说:“我还会来办文会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晴儿欲言又止。
莺莺直言不讳:“茶楼酒馆哪里不能办?你都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没得被人嚼舌根,惹上一身骚,不然哪个男人敢要你?”
“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哩。”苏芩不以为意,这已经是她的第三世了,很多东西已经看淡了,名声、金钱、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她都不往眼里磨,活得潇洒自在就好。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莺莺伸出青葱一般的指头戳她的脑门,“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人的一辈子很长,得有个男人贴心贴肉的疼,不然一个人凄凄惨惨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救赎之途
“我才不会如此。”苏芩一一看向姑娘们,问道:“如果你们有一技之长,很辛苦,但是能堂堂正正做人,你们愿意赎身离开这里吗?”
席上一静,姑娘们面面相觑,不懂她什么意思。
苏芩解释道:“比如说,小环会刺绣,她可以绣荷包绣手帕绣佛像,拿出去换钱,虽然刺绣很辛苦,挣得也少,但是挣来的钱是干净的,以后再不用迎来送往、伺候形形色色的男人,你们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莺莺黯然道:“我们本就是苦命人,还得被别人骂作biao子,若是可以,谁愿意做biao子?”
小环抽噎一声:“哪怕整天吃窝窝头喝稀粥,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她如今才十四岁,崔妈妈已经准备让她接客了,这孩子吓得晚上都不敢合眼,生怕被拖出去。是苏芩看不过去,将人要在身边做了丫鬟。
“哪有那么容易?”晴儿悠悠地说:“赎身银子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天价,我们攒了好多年,全都还给楼里了,什么都落不下。”
这一点苏芩深有体会,她现在就是爪干毛净,浑身上下凑不出一百两来。
“若是可以,赔了全幅身家又如何?”一个叫铃铛的姑娘咬牙说:“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饿死倒是不至于,但是吃糠咽菜的,你们能受的了?”崔妈妈“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壳骂道:“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当老娘死了?当着老娘的面想赎身?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众女笑嘻嘻的,都不往心里去,这崔妈妈虽然贪财,但是并不是心狠手辣的,彼此都有几分情谊。
崔妈妈点点苏芩:“你自己出去就罢了,是你有本事,出去了活得更好,可她们出去了能做什么?你说的轻巧,那刺绣都是从小学起的,一学就是好几年的功夫,她们有那个功夫去学?等她们学出来了,已经老眼昏花了,能绣出个屁!出了这个门,擎等着饿死吧!我这生意做的好好的,你却鼓动她们赎身,都没人了,我如意楼关门大吉好了!”
正夹菜的苏芩手一顿,对呀,等她们攒够了赎身钱,已经年老色衰了,学什么技能都晚了,所以,她的主意就是个馊主意。她食欲顿消,人都蔫吧了。
将人怼了,崔妈妈心情大好:“你也别操心她们,她们在楼里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着一般老百姓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何必出去受苦?”
她这么一说,好几个想赎身的姑娘开始打退堂鼓。
“崔妈妈可曾听过白居易的《琵琶行》?十三学得琵琶行,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正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老大嫁作商人妇。琵琶女嫁给商人,已经是比较好的结局吧?妈妈您能告诉我,那些姿色才情寻常的姑娘后来都怎么样了吗?”
崔妈妈一愣,随即面色苍白,须臾,她叹息一声:“等姑娘们到了年纪,容貌不再,基本上就三条路可走,第一条,被男人赎身做了小妾外室,可这个身份做了小妾也是地位最低贱的,主人家一个看不顺眼,提脚就能卖了,或许会被一卖再卖,最后不知所踪。第二种就是被卖到下等的窑子、暗门子里,客人就是出苦力的贩夫走卒,不能挑客人,也挣不了几个钱,没心眼的几年就死了,有心眼的就买个小丫头调理几年就能接客了。第三种,染了脏病,治不好,死了。”她苦笑一声:“我算是幸运的,早早巴结了但是的陈妈妈,被引荐给背后的大老板,这才接手了如意楼。”
席上静悄悄的,个个脸色苍白,被血淋淋的现实打击得摇摇欲坠。
苏芩叹息一声,她曾经看过一篇关于民国ji女的文章,里边的女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无奈。
男人逛青楼是风流倜傥,可对于青楼女子而言,这里就是吞噬人的虎口、狼窝。
“秋月春风都是暂时的,所以,咱们必须想好退路。”苏芩对于古代的青楼女子抱有莫大的同情心,因为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底下,她们大都是被亲人卖了、被人贩子拐了、家人获罪被连累沦为changji,都是苦命的人。既然她来了,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想什么退路!”崔妈妈没好气地说:“你别想,大老板是不会同意让你们赎身的。”
“有什么不同意的?”苏芩反问:“将她们卖给谁不是卖?少了他的银子了吗?”
“你还是想得太轻巧了。”崔妈妈摇头:“没能力养活自己,光有个自由身能顶饭吃?不如早点儿物色个好男人,让他为你们赎身,好好伺候巴结大婆,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当即有几个姑娘点头同意,这个想法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那也比留在这里强。”苏芩没能力与这个时代抗衡,想做救世主解救所有的苦命女子?想让她们自尊自爱自强,做一个人格独立的新女性?做梦!她要敢有这种想法,出门就得被人捅死!简直大逆不道,妖言惑众!
不过,崔妈妈倒是提醒了她,具体的技能型工作做不了,不是还可以投资吗?找个靠谱的商队,投钱进去,往西域走一圈,回来利润就翻倍,或者投资个水粉铺子绸缎铺子什么的,细水长流地赚。
这个倒是可行。苏芩心中已经开始规划往后的路了。
其实,她继承了原身的才情,靠着这份才情,赚的钱肯定不会少。可她心虚啊,原身的才华跟她本身不兼容,做出来的文章和诗词陌生的很,这跟kǎo shi zuo bi似的,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这种感觉好像有个人住在自己脑中一样,一想起这个可能她就浑身发毛。
还是别用了,自己想办法吧。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伪造欠条
崔妈妈提点所有的姑娘:“这话在这里说说就罢了,出去了一个字不许漏,嘴上都给我把紧了,不然让大老板知道了,有你们的苦头吃!”
“姐妹们才不傻。”苏芩站起来向崔妈妈敬酒:“我们有您照顾,是我们的荣幸,这杯酒我敬您。我虽然出去了,但若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崔妈妈满意地喝下杯中酒,得意洋洋地说:“我这些年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一个苏芩姑娘,不仅将我们如意楼的名号打了出去,还让大老板挣得盆满钵满。大老板本不同意让她赎身,是我据理力争,拿出当年的契约,他才点头同意的。”
苏芩领她的情,执壶为她斟满酒杯,“您的大恩,苏芩终身不忘。”崔妈妈虽然是老鸨,但良知尚在,不会用脏手段去逼迫姑娘们,大多时候她对姑娘们是照顾疼爱的,或许是物伤其类吧。
这是苏芩愿意跟她合作的原因。
揭过此节不谈,姑娘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仿佛要将不开心的事情都醉死在酒里。
正脸热酒酣,龟公阿三推门进来,他面带急色,说:“苏姑娘,外头有一伙子人闯进来,说你欠他们的钱,他们来讨债了。”
有些微醺的苏芩,立即清醒过来,她将酒杯一扔,冷笑一声:“还没完没了了!”
这应该是云涛的第二招。
他一出招,苏芩心中的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地,不怕他出招,就怕他闷不声地憋大招。
“你还借了别人钱?”莺莺蹙眉:“不是说钱不够从我这里拿吗?怎么朝别人伸手?”
“没借。”苏芩解释道:“估计是找茬的,我下去看看。”
她一动,姑娘们都呼啦啦站起来跟着往外走。如今是大白天,没什么客人,崔妈妈就随她们去了。
苏芩并没有下楼,而是站在二楼,靠着栏杆抬着下巴,倨傲地问:“是哪个小混混来此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乔装过的段勇抬头一看,见二楼站着密密麻麻好多美丽的姑娘,中间那个最为夺目,藕粉色褙子,白色百褶裙,站在那里,如同仙女下凡。
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若是能据为己有该多好。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下,就被他晃脑袋给晃走了。这种女子,只有仙人才能配得上。
他敛下心神,抱拳道:“苏姑娘,您前几日为购买房产,从在下手里借走五千两银子,约定三日内归还,因为是急用,所以利息高了点,每天五十两,总共五千一百五十两银子,您看是给现银还是银票?”
苏芩哼笑:“你说欠钱就欠钱?我还说你欠我十万两银子呢,已经欠了一年,驴打滚,利滚利,现在得还我二十万两。”
段勇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姑娘说笑了,空口无凭的,在下如何敢登门?欠条就在在下手里,姑娘可以拿去一验真伪。”
苏芩心中咯噔一下,这人一脸笃定,肯定有备而来。她指了一个龟公,让他将欠条拿上来。欠条送上来,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有女名苏芩者,向郭四通借款五千两证用于购买宅院,承诺三日后归还本息五千一百五十两,若逾期不还,将以身抵债。
下边是双方的签字,还有中人。这位中人就是卖给她房子的明孝瑞。
这根本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讹诈!
苏芩哼笑一声,渣男的脑回路就是异于常人,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这跟现在那些女朋友要分手,就将女朋友杀死的渣男一样,心胸狭窄,心思歹毒,心眼比针鼻小,现在的那些渣男可不如古代的,他们才是渣男的鼻祖。
晴儿接过欠条看了一眼,问:“你得罪下边这个人?他怎么陷害你?”
苏芩已经向她们借钱了,就不可能再向别人借钱,并且写下条件如此苛刻的欠条,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欠条是假的。”苏芩指着欠条左下方自己的签名,哼笑一声:“你以为模仿我的笔迹,就能将这欠条赖到我身上?你脑壳烧坏了吧?”笔迹造假,简直不要太容易。
段勇老神在在地说:“苏姑娘先别急着否认,你看看你的名字上边是不是还有个手印?笔迹能造假,手印总不能造假吧?”
那个手印,苏芩自然看见了,不过她没写过这东西,自然不会去细看,以为手印也是伪造的。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立即低头去看,看了指纹再去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纹路似乎有点相像。
“去取一盒印泥来。”苏芩秀脸微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环小跑回房间拿了一盒印泥,一张白纸。苏芩将右手大拇指沾上印泥,往白纸上一按,然后拿着两张字来回作比较。
这一比发现坏事了,这特么几乎一模一样啊。
苏芩默默地用手帕将手上的印泥擦干净,然后将帕子往地上随手一丢,冷着脸问:“你是云涛派来的?或者是他夫人派来的?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都不会入了你的圈套。你回去吧,告诉他们,别得寸进尺,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呢,不过是个刚赎身的青楼女子,可他们呢,有着光明的前程,何必跟我纠缠不清?我是瓦片,他们是玉石,我这瓦片破了没关系,可他们若是玉碎了,就不美妙了。”
翻译过来就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我豁出去搅合,那就继续找我的麻烦。
段勇笑道:“苏姑娘这是何意?谁是云涛,我不认识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可是名动天下的才女,难道会赖我这点儿碎银子?”
苏芩嗤了一声:“你也知道这点儿钱是碎银子?本姑娘这些年赚得钱海了去了,还真看不上你这点儿零碎银子。你想讹诈之前,也也得了解了解情况,我几万两银子的身价,会去跟你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混混借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她现在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有钱啊,要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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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勇眯着眼,心中各种念头不断地翻转。正如苏芩说的,她是瓦片,姑娘是玉石,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跑出去胡说八道乱造谣,吃亏的可不是他云涛,而是裴公公和姑娘啊。
真的要为了争一口气,激怒对方,让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这个苏芩,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云涛这厮都没在他身上讨到便宜,自己跟她斗心眼,能斗得过?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过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在裴公公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她出去胡说八道一通,就能对裴公公造成伤害了?逗呢?怎么可能?
这般一想,他的气焰又嚣张起来,“苏姑娘,在下知道您手里有钱,可当时您不是急着买房一时周转不开才找在下借的钱,只是暂时周转一下,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既然您有钱,五千两银子在姑娘眼里跟别人的五文钱一样,那就换钱呀,您别赖账不还呀。”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苏芩将欠条团吧团吧冲着人扔下去,“这欠条不是我写的,钱不是我钱的,你找不着我,赶紧滚,你丑的辣到我的眼睛了。”
段勇跳起来接住纸团,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长得太丑了,而且看着很凶,就是因为这副长相,在乡里混不下去,这才出来闯荡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苏芩这句话算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了。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么现在立即还钱,要么你人归我,现在就跟我走!”等将人弄到手,看他怎么炮制她,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呸!还你娘个头!”苏芩忍不住爆粗口:“老娘没欠钱,你丫的赶紧跟我滚出去!不然让人将你打出去!”
楼里的龟公姑娘们听到动静都跑出去看热闹,一看有外人欺负他们的人,立即抄家伙跑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段勇看,只要他敢乱动,就拍死他。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段勇冷笑,他一暗卫,还打不过这些乌合之众?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
一楼一个姑娘突然将沾满脂粉的手帕糊在他脸上,娇声叫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呀!”
伺机而动的龟公立即扑上去,一人抱腰,一人抱腿,跟千斤坠一般坠在他身上。然而这点儿重量根本困不住他,正欲抬手将腰上的人扔出去,突然从二楼飞过来一个东西,他连忙往一旁躲闪,然而躲过了这个,却躲不过那个,又一个东西冲着他的脑门飞驰而来。
“啪!”那东西砸在脑门上,里边白色的粉末如同烟花一般炸了开来,他整张脸被炸得全是水粉。
“谁丢的?”他大怒,伸手去擦脸上的水粉,不料不小心弄进了眼睛里,辣得他睁不开眼。还有一部分进了鼻子里,引得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声音大的差点儿将房顶掀翻。
这还没完,趁他病要他命。苏芩的准头不错,借了姐妹们的胭脂水粉,闭上一只眼瞄准,然后准确无误地砸在段勇头上或身上,红白交错,煞是好看。
发誓要做武功第一人的段勇,被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打得落荒而逃,街上行人冲着他指指点点,他都没功夫找人茬,只想着赶紧回去,处理掉身上这些令人崩溃的东西。
“不好玩。”苏芩见人跑了,将手里的胭脂还回去,“今天用了姐妹们的胭脂水粉,明天我让铺子里多送些过来,大家随意挑选,账挂在我名下。”
“那就谢谢苏姐姐妹妹了。”众人笑嘻嘻地致谢,别说,用这玩意砸人还挺好玩的。
将一身红白洗干净的段勇,气得连喝了三大碗茶水。
“啪!”茶碗摔在地上摔得稀碎,他破口大骂:“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且跟老子等着,明日老子再去收拾你!”
第二天,苏芩正在房间里写字。有昨天那一出,她心中有些胆怯,不太敢搬出去住,虽然买了两个婆子做饭洗衣服,但是谁知道是人是鬼?万一在饭菜里下了药,说不定第二天她就在被拐卖的路上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暂时留下来吧,等此事了结了,看能不能将小环带走,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她心里才能踏实。
万恶的封建社会!
正写着每天一篇的大字,她正在将原身的笔迹跟自己的笔迹融合,如此以来,别人就算有她以前的手稿,也不再能伪造她的笔迹。
突然楼下响起一阵喧哗。她没在意,这里最不缺酒鬼醉鬼,每天不发生几起打架斗殴事件,这一天过不去。
不一会儿,小环急匆匆跑过来:“阿芩姐,不好了!有官兵说你欠债不还,要捉你归案!”
苏芩微微一笑,慢悠悠地放下笔,“后招来的挺快呀,不怕,他有后招,我也有后招。”然后施施然站起来,整理好仪容,姿态端庄地下了头。
大堂中,崔妈妈正殷勤地位几位官兵斟茶倒水,口中巴拉巴拉为苏芩辩解:“咱们苏姑娘的大名谁没听说过?多少王孙贵族捧着金银珠宝求着苏姑娘收下,苏姑娘眼角都不带夹一下的。就算没有公子哥们的打赏,这些年苏姑娘挣得还少了?能随随便便拿出两万两银子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人家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买个小宅子而已,哪里就需要跟人借钱了?就算一直周转不开,楼里哪个不能不能借给她千儿八百的,做什么去借gāo li dài?那就是个上门碰瓷的,想从苏姑娘这里坑些钱花,这坑钱的手法层出不穷,有这种小混混直接上门讹诈的,还有一些穷苦的书生想骗财骗色的,我们都习惯了。这次这个也是如此。”她嗤笑一声:“讹人也不是这么个讹法,谁借五千两三天还一百五十两的,这妥妥的gāo li dài!各位差爷不去抓放gāo li dài的,怎么来老身这里抓被坑的人?这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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