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沈文野听完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会让人查证。”
苏芩心中一动,他会查证?那他是皇室中人的身份确凿无疑了,还是摄政王一派的。她蓦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么说,你是摄政王一派的了?”
沈文野一怔,随即点头:“算是吧。”毕竟他就是摄政王本王。
“那这事一定得查下去,将他裴雨槐查个底掉,我敢用项上人头保证,他们的关系绝对有隐情!对朝廷有隐瞒,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沈文野心想,也不一定,谁还没个小秘密,不要不是大问题,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过,他很识相地闭嘴不吭声,默默地听着苏芩小嘴嘚吧嘚地给人上眼药。
“还有他女儿女婿,又是坑蒙拐骗,又是喊打喊杀,当大梁律法是废纸一张?你跟摄政王说说,让他好好查查这对狗男女,他们干净不到哪里去,一查肯定有料。裴雨槐纵容女儿女婿作恶,是不是一条罪证?”
沈文野点头:“是,你的猜测我一定告诉摄政王,让他派人好好查。”
苏芩心满意足地喝一口水:“这纵容之罪也是重罪啊,等摄政王回京,将他们一网打尽,看他们还敢不敢算计人!一家人齐齐整整去天牢团圆吧!”
“你很盼着摄政王回来?”
“盼着!”苏芩将头点成小鸡吃米,“盼的我眼睛都红了!我一无权无势的女子,对手是有着大靠山又阴险毒辣的小人,我肯定斗不过他们的。我斗不过,就盼着来一个比他们强的人,将他们摁死,好为我报仇。当然了,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我也盼着摄政王赶紧回来,我从未听说过哪个弄权的太监能将国家治理好的。”
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受到的教育有限,知识水平有限,担不起这个大任。而且,他们没有了下边,心理已经变态,人格已经扭曲,私心又重,掌了权之后就进入了末日的狂欢,怎么随心所欲怎么来,丝毫不考虑后果,皇室中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治理着国家,因为他们有皇位要传承,太监又没传承。
“快了。”沈文野眼角满是笑意,“等摄政王归来,我一定告诉他,让他好好收拾裴雨槐,给你出气。”
苏芩嘻嘻笑道:“那我先谢过摄政王了。你又救我一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不如······”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纯洁友谊
“不如什么?”
苏芩狡黠一笑:“不如以身相许呀?”
“噗!”沈文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苏姑娘,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
“哈哈!”苏芩大笑:“逗你玩呢,不必当真。你不是缺厨娘吗?等我伤好之后,可以为你免费服务,终身不收费用,不过你得允许我出去赚钱,我们是报恩与被报恩的关系,不是主仆关系,如果以后你遇到更好的厨子,我就退位让贤,另寻报恩之法,如何?”
沈文野当初的提议,无非是给她一个庇佑,如今继续庇佑她又如何?
“好,你只负责我的饮食就行,其他人自有厨子给他们做饭。我若不在,你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去,若是有事,只管去办自己的事,我有饭吃就行。”行军打仗,有时候不敢生火造饭,只能啃干粮,不是照样过来了,有的吃就行,他对口腹之欲不甚在意。
“好。”苏芩心中欢喜,如此自己就可以自由行动了,沈牧可真是个大好人。
被人发了好人牌的沈文野却在想,以后回王府要不要带上她?还是将她安置在私宅里?在王府肯定没人敢伤害她,可王府规矩大,不一定适合她。若是放在私宅,她可以无拘无束,但是自己不能时时过去,总有照看不周的时候。
唉~真难办!
走马上任的新厨娘苏芩,第二天就扶着小环的手去厨房巡视领地了。
沈文野身边的人都是他从军营里带出来的,厨艺一言难尽,能做熟就是很高的水平了。
苏芩沉默的看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就沈十二将没淘洗干净的米倒进锅里,随意添上两瓢水就开始烧火。
“你这是熬粥还是做米饭呢?”苏芩忍不住问。
沈十二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米饭咱不会做,熬粥呢。”
“熬粥你放这么点儿水?”怕不是要糊锅。
“没事,我看着呢,快熬干的时候我再加点水就是了。”说着,还往里放了一大把柴火。
合着你们的粥都是这么熬得?
苏芩忍无可忍,将她赶走:“小环,重新将米淘洗赶紧,再看看厨房有其他吃的没,找出来洗一洗。”
姐妹俩一通神操作,不一会儿香味儿就从厨房里传了出去,引得宅子里的小伙子们都伸头过来看。
只见苏芩坐在小板凳上指挥着小环干着干那,原本的大厨沈十二彻底沦为切墩的。他们早就听说主子带了个女人回来,好吃好喝好太医的伺候着,只是一直在房中养伤,不得见,但是对于她的猜测从来没有停止过。今日一见,不仅人美,厨艺还出众,这饭菜闻着就想,这才是人吃的嘛,十二做的就是猪食!
“苏姑娘,做的什么饭呀?”有大胆的问道。
苏芩知道他们都是沈牧的侍卫,笑着说:“我让小环做了红烧肉、炒时蔬、凉拌藕片、凉拌黄瓜和鸡蛋饼,主食是粥,来不及蒸馒头和烙饼了,先凑合一顿吧。”
“这就很好了。”有人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别看他们已经回到了繁华的京城,但是因为主子身份的原因,他们能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是出去,大多数躲在暗处,啃两口干粮肉干就是了,大鱼大肉那是没有的,也怕吃了带气味的食物露了行踪。所以今天苏芩几道家常菜,就将他们的胃收复了。
沈文野闻着味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几个侍卫没出息地蹲在厨房门口,已经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嚼了。
“怎么不在房里养伤?”沈文野先看向苏芩,“厨房烟熏火燎的,不利于你的伤口愈合,厨房的事情,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闲着也是闲着。”苏芩看着这些小伙子吃得香甜,仿佛在看自家猪圈里的猪,“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又没累到。你的饭菜送到了吗?”她今天才知道,以前沈文野都是跟这些侍卫一起吃的,她来了之后,是从外头酒楼叫的外卖,身为上流阶级人士,他也顺道卖了一份。
“还没送来,我尝尝你的手艺。”沈文野拿了双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不必外边酒楼里做得差。不知不觉间,竟然吃了好几块,看到侍卫们控诉地眼神,才放下筷子,优雅地擦擦嘴,“味道很棒。走吧,该回去了。”
等两人离开,几个侍卫开始挤眉弄眼。他们何曾见过主子跟女人亲近过?不过也是,没去军营之前,他岁数还小,去了军营之后,一水的全是糙老爷们,也没机会接触女人。
沈十二就问:“主子是喜欢苏姑娘吧?苏姑娘长得跟仙女似的,厨艺好,也和善,配得上主子。”
沈五摇头:“他们成不了,苏姑娘可不做小,而且咱们主子能娶一个曾经的青楼女子做妻子?还不得被天下人嗤笑死?所以,你们别瞎猜,他们就是朋友。”
其他人皆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男女之间能有纯友谊?
有人说,但是也得有人信那。
“只要有情,什么身份家世都不是问题。”一个年长些的侍卫一副过来人的沧桑姿态,“你们还年轻,不懂的情爱,只要两人相爱,身份、地位、财富,都不是阻碍,红拂女还跟名将李靖私奔呢,这都不是事儿。”
“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众人鄙视,“说得一套一套的,不还是光棍汉一条?有本事找个媳妇回来?”
这侍卫一噎,哼了一声,傲娇地说:“反正我比你们好找媳妇,毕竟女人都喜欢有阅历有故事又成熟的男人,谁会喜欢你们这些青瓜蛋子?”
这话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侍卫立即被群起而攻之。最终,双拳难敌众手,不得不投降求饶。
若是沈文野知道他的侍卫们正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一定会罚他们去校场上跑上二十来圈,都是吃饱了撑得!欠训!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挂于城门
不知道是三更天还是四更天,反正是人深入睡眠的时间,苏芩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一睁眼,看到窗外灯火通明,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晃得她眼晕。
“怎么了?”小环如惊弓之鸟,紧紧地抱住苏芩的胳膊,恨不得缩成一团。
“没事。”苏芩安抚她:“可能遇到入室偷盗的了,你要是害怕,去柜子里躲一躲,我出去看看。”
“还是没别去,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白去。”
这倒是实话,但是苏芩担心沈牧的安慰,看着外边的晃眼的刀光剑影,就能猜到战况有多激烈,他的侍卫看着武功好像挺高的,但对手显然不弱,可谓是势均力敌。
将小环推到衣柜里,还顺手锁上了锁,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纱窗往外看。
这是个二进的小宅子,侍卫们住前院,她跟沈牧住在后院,所以歹徒都跑到了后院。
透过纱窗,她看到沈牧神色淡然地站在正房门口,背着手观看战局,丝毫不见紧张和害怕。
院中,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她垫着脚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都是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的,而自己这方大都站着,只有极少数受了伤站到了wài wéi。
黑衣人跟小强一样,砍倒一批又来一批,尸体横七竖八的,都无处下脚了,但是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衣人翻墙而入,加入战局。有几个打到了沈牧的面前,被他三下五除二打趴下了,动作简洁流畅,不拖泥带水,而且招招为杀招,凶残无比。
简直帅呆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尖叫出声了,他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迷人极了!
对方显然是要进行人海战术,苏芩觉得打得得有两刻钟了,黑衣人跟鬼魅一样,从暗夜里钻出来,像见了鲜血的恶狼一样加入战团。
这边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刘玉平带着大批官兵将此宅围得水泄不通。
黑衣人一见事情不妙,想逃跑,然而只逃出去了几个,其他的人要么被杀,要么被生擒。
这些都是死侍,只能被杀,不能被生擒,不待这边将他们的下巴卸掉,他们就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了。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沈五遗憾地检查完尸体,“他们倒是见机。”
刘玉平踩着尸山走到沈牧面前,单膝跪地:“卑职参见摄政王,王爷千岁!卑职来迟,请王爷赎罪!”
“刘大人来的时机刚刚好,起来吧。”沈文野将手中还滴着血的宝剑递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清点尸体,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然后······”他冷笑一声:“将他们的尸体都挂在朱雀门上,本王要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看,是他们的头硬,还是本王的刀硬!”
刘玉平一愣,问:“都挂上?”这都挂上,还不得跟风干的腊肉一样,密密麻麻的?
“都挂上。”沈文野嗜血一笑:“也让养软了骨头的官员们也感受感受本王这些年过得日子。”
“是。”刘玉平战战兢兢地退下了,心中暗自清醒,幸好自己骨头硬,没被裴雨槐收买,不然日后挂在城门上的尸体中肯定又自己一具。铁血手段,不外如此,能硬刚的绝对不迂回。
不服?要么憋回去,要么跟我手上的刀比试比试!
侍卫们跟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们一同检查尸体,这些人有备而来,身上什么证物都没留下。
等尸体都清理出去,青石板用清水冲洗干净,已经天光大亮。
苏芩趴在窗口趴了半宿,后背上的伤口似乎已经绷开,她也没在意。见外头收拾利索了,她才开门出去。
青色的晨光中,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仿佛是幻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微凉的空气中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又将人从幻觉中拉出来。
她苍白着脸走向沈文野。正在忙碌的侍卫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它的身上。
“吓到了?”沈文野见她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微微挑眉,他印象中,这姑娘没有这么脆弱呀?难道是自己手段太过凶残了?也是,别的姑娘见到死蟑螂都会尖叫,更何况见到这么多人的尸体。他微感歉意,在策划此事的时候,忘了将她考虑进去。
“没有。”苏芩摇头,她脸色苍白不是吓得而是累得,“你是摄政王沈文野?”
“是。”沈文野立即承认,“对你隐瞒的确不该,但是当初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芩点头表示理解,她又不是言情小说女主,觉得男人欺骗了她,天都塌下来了,没那么多戏。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颔首:“那你忙你的,我回去补觉。”
“嗯,去吧。”
侍卫们都惊呆了,苏姑娘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她面前这个英俊潇洒、分流倜傥的男子可是大梁至高无上的摄政王耶,你表现的这么漫不经心,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人呀?
苏芩耸耸肩,不就是个摄政王吗,很稀奇吗?她还见过好多皇帝、枭雄、将军、名将呢——在电影电视剧里。
缺少对权力的敬畏之心,就显得各位淡然大气。
在十几束异样的眼光中,苏芩施施然回到了自己住的东厢房,开了柜子将小环放出来,往床上一趴,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一睁眼,就看到小环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珠子,她激动地揪着苏芩的袖子,压低声音兴奋地叫道:“阿芩姐,原来沈公子是摄政王!外边不是传言他跟大军一起班师回朝吗?原来早就回京了!最最令人兴奋的是,阿芩姐竟然跟摄政王做了朋友!太不可思议了!”
苏芩掩口打了个哈欠:“做什么这么兴奋?摄政王就不能有朋友了?对了,他现在在家吗?”
“不在,你回来补觉之后,他就出门去了,将身边的侍卫都带走了,不过五城兵马司派人过来在外边守着呢。”
应该是去收拾裴雨槐了。
苏芩为这位短命的太监默哀,他掌权满周岁了没?可怜见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惊艳亮相
这天一大早,满朝文武进入皇城准备上朝的时候,被朱雀门上挂得满满的腊肉,不对,满满的尸体吓尿了,特么的太惊悚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把尸体挂在这里?胆大包天!不想活了?
问一旁的侍卫,侍卫回答:“这些人是暗中刺杀摄政王的人,被摄政王一一斩杀,将他们挂在这里,以儆效尤。”
什么以儆效尤,是杀鸡儆猴吧?文武百官心中有鬼者心中颤颤,双股战战,生怕自己也被挂在城门之上。
有那胆子大的,大声地质问:“摄政王这是何意?杀鸡儆猴呢?他不是应该在军中吗?为何此时却出现在京城?还制造了这么大的恐慌?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行事如此随意!”
侍卫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跟他嚷嚷什么,有本事跑到摄政王面前亲口质问啊,敢去就敬佩他是一条汉子,不敢去那就是狐假虎威!
见没人搭理他,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敢走,其他人却不敢走,摄政王回来就遭受了这么多人的暗杀,指不定心里多有气呢,今天肯定上朝立威,若没看到他们,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他们真没有要跟裴雨槐同流合污的意思,拥护的还是沈氏江山好吧。
很多这种心思的人都留了下来,就算摄政王雷霆震怒,也跟他们没关系,他们都是乖顺的小绵羊。
一大早,孙太后就跑到小皇帝的寝宫,一脸焦急不安,紧紧地抱着儿子不撒手,“皇儿,这可如何是好?”她虽然垂帘听政,但消息并不灵通,昨晚朱雀门外那么大动静,她竟没得到消息,直到今天早上起床后,问裴公公为何没来伺候,这才知晓了摄政王的骚操作。
得知摄政王悄无声息地回京,她的第一反应是受到惊吓,梳妆打扮好,急匆匆来找儿子商议。她倒是想跟裴雨槐商议,这不人没进宫嘛。
小皇帝沈央抿着唇,一脸严肃地将自己从母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板着脸说:“皇叔回来,是喜事,该如何就如何。”
“傻孩子!”孙太后一脸看无知孩童的眼神,“摄政王是回来跟我儿duo quán的,他年富力强,你却是个孩子,等他大权在握,皇位上不定坐的是谁呢!”
寝宫中,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都对这个太后十分无语,这种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说出来就冒傻气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若是传到摄政王耳中,该如何收场?你也知道如今儿子势弱,还口无遮拦,不怕给儿子招惹祸端吗?
“母后请慎言!”小皇帝绷着脸训斥道:“今天的话不得传出去,否则朕砍了他的脑袋!”
“奴才不敢。”众宫人趴在地上表示不敢。
孙太后脸色一白,抖着唇问:“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小皇帝一点儿不像才六岁的小孩,肃穆着小脸,说:“朝中大事母后不懂,就不要妄加评论,时辰不早了,儿臣该上朝了。”说完,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去了。
几息之后,寝殿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以及孙太后哀切地控诉之声:“哀家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都为了他?他却好赖不分,将哀家的一片慈母之心扔到地上踩!”
小皇帝脚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正因为他分得清好赖,才不肯受生母的摆布去信任倚重一个太监。
上了朝,他环视一周,并未发现有新的面孔,当年摄政王前往北疆之时,他还是个婴儿,叔侄两个或许见过面,却并不相识。
“摄政王何在?”他问。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啊。
一个太监悄悄过来,附在小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小皇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文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他人不露面,直接将暗杀之人挂在城门之上,是示威、是震慑,更是威胁:你敢伸爪子,我就敢砍,砍完了还挂出来示众。
退朝之后,朝臣基本分为三拨,一拨前往摄政王府,一拨前往裴雨槐在宫外的私宅,一拨则是中立派,去署衙或回家,不掺和两派的斗争。
此时,沈文野并不急着出手,而是回到摄政王府吃饭睡觉,至于外边的天是不是被他搅合的天翻地覆,似乎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有些人闻着味过来,递了拜帖准备在摄政王面前露露脸,博好感,王府长史张向恭敬地接了所有的人拜帖,然后客客气气将人送走。拜帖分门别类投放到不同的筐中。第一类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如郭长泰、李光燕、白堂之流,第二类是皇室宗亲,如亲王郡王之流,他们自然是站在沈文野这边的,第三类则是坚定的保皇派,以户部赵尚书为首,第四类是中立派,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讨好,第五类则政治倾向不明,但是属于可争取的那一类。
张鸣休息好溜达过来的时候,见看到这几个筐里丢的满满当当的拜帖。
“这么多?”他咂舌,“看来咱们王爷还是很受文武百官欢迎的嘛。”
张向是他的亲弟弟,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违心地应和:“是呀,这就是人心所向。”心中却吐槽道:人心所向的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惧怕摄政王手中的刀啊。
别的掌权者为了笼络人心,或平易近人或礼贤下士,他倒好,自己还没亮相,倒先把刀亮出来了,大家都怕呀。
沈文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的想法是:这是我大梁的江山,这皇位是我沈家的皇位,别管我们叔侄是和是决裂,那都是我自家的事情,谁敢插手我的家务事,那对不起了,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有人平价,摄政王乃一介武夫,这是朝堂,不是战场,不兴动刀动qiāng的,咱们打得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然而,在强权面前,任何的心眼子都是纸老虎。你想跟本王耍心眼,本王还不愿意搭理你呢。
摄政王沈文野,以如此血腥的手段,在大梁的朝堂之上,惊艳亮相。
电脑坏掉了,搞了一天才修好,更新完了,见谅
中秋愉快~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智多近妖
裴宅。
裴雨槐焦躁地在正厅中走来走去,底下一群人低垂着头,鸦雀无声。其中就有云涛。他小心翼翼地瞄瞄这个看看那个,见没人要出头的意思,自己心中暗喜,这可是他出头的大好机会呀。
“你们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裴雨槐那个气呀,昨晚的暗杀,他可是将手底下的精兵强将都派了去,结果呢,百八十人打不过十几个人,几乎被全歼,心疼得他直抽抽。接到报信之后,其实他并没有慌张,毕竟那是威震匈奴的摄政王,他没想着一击必中,只是没想到结果如此惨烈。
这只是第一场战争,接下来的朝堂争斗才是重头戏。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将他的人都挂在了城门之上,明晃晃地打他的脸,这是在向他示威:别跟本王耍手段,你不配!
被人瞧不起,不被视为敌手,才让人憋气。
有胆大的站出来说:“摄政王原本应该跟大军一起班师回朝,如今却私自回京,这是大罪,咱们应当抓住这一点,定了他的罪。”
云涛暗暗赞同,凡是掌兵着,无诏不得入京,怕他们引兵作乱。
“云涛,你来说,该如何办?”裴雨槐点出自己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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