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云涛按捺住自己的激动之心,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摄政王虽然平定了北疆,将匈奴赶到了大漠深处,军功卓着,但是他行事暴戾,听闻在北疆之时曾tu shā一城的百姓,如此残暴之人,如何能担当得起摄政王的大任?以卑职之见,应该联合皇上及太后娘娘,夺了他的兵权,撤了他的摄政王封号,命其在王府中修养身体,无诏不得出府。”说白了就是夺了他的权力,将他软禁。
这正合裴雨槐的心意,他明白,他与摄政王,只有一个能站在朝堂之上,两者不可能共存。只是,对方兵权在握,若是逼急了他,起兵zào fǎn,岂不是适得其反?
云涛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继续说:“此事急不得,不如徐徐图之,一边搜寻他的不法罪证,他在北疆之时曾tu shā一城的百姓,这就是他的罪名。一边安抚笼络——摄政王还未娶正妃,不妨让咱们的人占住这个位置。”安排一个细作在他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能第一时间知晓。
他的话句句都说到了裴雨槐的心坎里去了,硬刚一次他损失百名干将,他已经无力再正面刚,但是他不能在此刻认怂,一旦认怂,拥护他的人就会立即舍他而去,转投摄政王,到时候他成了孤家寡人,还不得任由他人宰割?
认怂,不能叫认怂,得叫从长计议,得叫徐徐图之。打是打不赢的,但是我向你示好,你总不能一巴掌扇回来吧?只要我能活着站在朝堂之上,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派人去向摄政王府送拜帖,另外,咱家这就进宫去。”裴雨槐有了台阶下,立即布置好各自的任务,命手底下的人暂时收敛一些,不要撞到摄政王的刀口上。
云涛暗暗吁出一口气,这一次他大出风头,令人刮目相看。
这边厢,裴雨槐急匆匆入了宫,一口扎进太后的寿康宫,跟太后娘娘嘀嘀咕咕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才从里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乃皇帝的御书房,等闲人等不得入内。然而,孙太后跟进出自己寝殿一样,不等通报就进去了。
小皇帝正看着沈文野命人偷偷送进来的书信,见到二人闯进来,不着痕迹地将书信用书盖上。
“母后,儿臣说过多少次了,太极殿闲杂人等不得出入,有什么事跟儿臣说一声,儿臣去后宫。”
这话将孙太后气得粉面煞白,自己是皇帝的生母,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难道是闲杂人等?她恨不得将儿子从座位上揪下来打一顿,却没那个胆子。只好憋着气说:“母后这次前来,是为了摄政王的事情。他虽然对大梁有功,但却不是他目无皇权的理由,这次他无诏入京,这可是大不敬,咱们不能轻轻放过。”
“母后想如何?”小皇帝淡淡地问。
裴雨槐拿出已经写好的诏书,谄媚地说:“陛下,奴才已经将申饬令拟好,陛下只需下印即可。”
“既然二位已经商量好了,又何须跟朕说?玉玺不是由裴公公掌管着,你自去用印就是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裴雨槐躬着身子,不言语。
孙太后皱着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朕?恐怕不是吧。”小皇帝冷笑一声:“听闻裴公公与干女儿关系不同寻常?”
“你都哪里听来的浑话?”孙太后竖着眉毛训斥:“你才多大,竟然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告诉你的?将他拉出去砍了!”她以为是男女那点儿事呢。
“母后先别急着打打杀杀,听朕将话说完。”小皇帝板着脸问:“据朕所知,你那干女儿并不是干女儿,而是亲女儿,是也不是?”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管她是亲的还是干的······”孙太后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说到半截才反应过来:“啊?亲女儿?太监有亲女儿?”
裴雨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他千方百计地去隐瞒这件事,怎么还是被人知道了呢?
“这是污蔑!”裴雨槐气势十足地否认:“这一定是居心叵测的人的污蔑!奴才因天灾死了全家全族才入宫做了太监,哪里会有亲女儿?”
“听说裴公公的女婿进了户部,是户部侍郎还是员外郎来着?他是今科进士吧?无功无绩的,是怎么比状元榜眼都升的快呢?”
裴雨槐脊背发凉,他一直将皇位上的小皇帝当做屁事不懂的小孩子,是他手心里的面团,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挼搓。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之前的无知懵懂,都是装出来的!
才六岁的奶娃娃呀,智多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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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央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自启蒙起,学的就是帝王之道,父皇临终前跟他说:“在这世上,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皇叔,哪怕是你亲生母亲,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并不会全心全意为你,你我你皇叔,我们才是血脉相连又利益共存的亲人,若他也不能信,那你就真没有信任之人了。若将来有一天,你皇叔想要你的皇位,给他就是了,他的治国能力比你我只好不差,他做皇帝,我们沈氏的江山才会传承更久,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会留你一条命。”
若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沈央自小听先生讲史书,历史上毒害亲儿子扶植更年幼的小皇帝的太后不是没有。
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没有理由远摄政王,而去亲近一个阉党。
以前他任由太后和裴雨槐摆布,是因为自己年幼,手中无人无权,若是表现的十分强硬,裴雨槐绝对会向他下手,他的母后是护不住他的。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忍,忍着一个阉党成了立皇帝,忍着一个阉党握着玉玺,忍着一个阉党对自己不恭不敬。
如今,皇叔回来了,他不用再忍了。
裴雨槐被戳到软肋,狼狈退下。
孙太后神情复杂,这事已经超脱了她的认知范围,她虽然不知道这里边的门道,但能察觉到此事的不寻常。
“皇儿,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皇叔跟朕说的。”
“你跟摄政王联系上了?”孙太后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正要劝说小皇帝离摄政王远一点儿,却听小皇帝说:“母后,皇叔已经归朝,以后您就不用操心朝堂之事,只管颐养天年就是。”
把孙太后气得脸通红,她才二十多岁,养什么天年?正要训斥儿子一通,却听儿子说:“母后你细想想,一个太监有了亲生骨肉,又争权夺利的,是为了谁?女儿虽然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但外孙子却是自己的血脉,若是儿臣,为了自己的血脉,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孙太后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醍醐灌顶,“皇儿的意思是,他要夺了皇儿的江山给他外孙子?”
小皇帝默然,裴雨槐估计没这个胆子,不过让人这么误会也没什么不好。
见小皇帝不吭声,孙太后以为他默认了,气得咬牙切齿:“哀家还以为他真心为了皇儿好,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包藏祸心!”
头脑简单的人就是这一点好,你想人她如何想,她就如何想,因为她自己没脑子。
太监有女儿这个消息跟摄政王回京两个消息同步传播,百姓一面惊讶于摄政王的铁血手腕,一面陷入太监有女儿的震惊之中。
传回苏芩的耳朵里时,已经是晚上了。
“竟然是亲父女?”饶是见多识广的苏芩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环啧舌:“奇闻一见!”
“原来他将我的话听进去了。”苏芩低喃一句,当初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真得挖掘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而此时的裴红云还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计要隐瞒的身世已经被爆了出来,她此刻正跟一个年轻的姑娘寒暄。
“姐姐我早就盼着你来呢。”她一脸的和善,“听闻夫君说妹妹国色天香,才华横溢,我原本不信的,今日一见才相信夫君并没骗我。我呢,不是善妒之人,不然也不会让夫君将你接回家来了,以后咱们姐妹就好好服侍夫君,让他在外边安安生生地办差。”
那姑娘乃云涛在另一个青楼结识的花魁青岫,被他三言两语哄住了,带着万贯身价委身于他。她来之前心中忐忑,怕家中大婆容不下她,今日一见,才知自己误会大婆了,心中愧疚,拿出一套价值不菲的头面赠与裴红云。
裴红云见了头面两眼放光,也大方地赠送了青岫一只金簪,两人皆大欢喜。
云涛在外边也听到了关于裴红云的身世传言,他也见到了那便宜岳父从宫中回来时的狼狈模样,他断定,传言属实。他心中大喜,若他们真是亲生父女,那么他以及他将来的儿子,肯定能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
他心中火热,回家看到裴红云拉着脸,一点儿不耐烦也无,做小伏低地哄着,将裴红云哄得眉开眼笑,夫妻两个笑笑闹闹地熄灯睡了,留青岫悲伤地独守空房。
晚上,苏芩正准备就寝,却听人禀告摄政王来了。
将人迎进来,苏芩问道:“王爷此时不是很忙?怎么有空来这边?”
沈文野说:“本王是为你的事情而来。此处是本王的私宅,本王偶尔回来住一住,但大多数时间住在王府,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时间回这里了,所以本王想着,咱们之前的所谓的报恩就此作罢吧,姑娘是zi you之身。这里姑娘愿意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长住也可以,这宅子闲着也是闲着。日后若是有事,只管打发人去王府,能帮的本王在所不辞。”
门外偷听的沈五扶额叹息,自家主子这样,恐怕要注孤生了,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家姑娘走嘛。
苏芩低垂着头沉默着,她是真心要报恩,做厨娘也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然而,自己的报恩方式,在别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当初他的提议,其实是想找个由头保护自己吧?后来他答应自己报恩,其实是怕她多想吧?堂堂摄政王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喜欢吃她做的清粥小菜?
这个人又仗义又温柔。
沈文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像是在下逐客令,可是他也没别的办法,无论是住在这里还是跟他会王府,都是将她放在人前,放在旋涡中心,这对她是不利的。
低调的、不引人注目地生活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等他扫清一切障碍,再安排他不迟。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责任了。
然而,苏芩并不想当成他的累赘,她知道他不是下逐客令的人,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我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收拾收拾就回家,在哪里养伤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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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商有量地定下时间,沈文野就走了,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办,已经抡了大棒,现在就要给甜枣了。拥泵们要召见,对手们也得召见,话里话外表示只要弃暗投明,就可以既往不咎。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的负隅顽抗都是徒劳。
苏芩的伤势并无大碍,她只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就带着小环回家了。
云涛并不知道苏芩已经破了他的阴谋诡计,燕七告诉他已经得手了,他扼腕叹息了一番,就丢开手了,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女人,都是无用的女人,无用的女人不配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而燕七自以为得手之后,也撩开手不管了,自有手下的人为他盯着,那人还暗自感慨:这女人命真大,都这么久了还没死,害得他得不停地往大夫的药里加料。
那天裴雨槐从太极殿狼狈而出之后,就立即派人去查,是谁走露了风声,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苏芩头上,他差点儿气出个好歹来,原来根由竟然在自己的好女婿身上。
他却不想,若不是自己女儿和女婿想联手害人,苏芩又如何会拿他们的关系做文章?说到底,人家只是自保罢了。
但是自私的人不会如此想,他们的脑回路是:我可以害你,你得乖乖受着不能反击。
将云涛和裴红云叫来训斥一番,云涛还蒙着呢,“不是说已经死了?”都这么久了,早就死透了吧?他当时搭上了青岫,不再将苏芩放在心上。
“什么死了?”裴雨槐气得踹了云涛一脚,“不仅活得好好地,还坏了咱家的大事!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胡乱造谣,谁能怀疑咱家和红云的身份?去!将她杀了!这次要是还办不好,那就提头来见吧!”
云涛捂着胸口退出来,走出裴宅之后,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仔细回忆,惊心地发现,当初苏芩提到裴雨槐和裴红云的关系时,并没有直接指出他们是不寻常的男女关系,而是语焉不详,就是追究责任也追不到她头上。可越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才更引人怀疑猜测。
“苏芩!”云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谊!”
召来燕七,燕七也很惊讶,说:“我的人一直没停手,说不定这两天就会有结果,要是等不及了,就给她加重药量,如此更加干净利索,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然而云涛却等不及了,“下药太慢了,本官等不及了,今晚你就去潜入她家将她杀死,记住,一定要等她死透了你再回来。”
燕七却面露迟疑:“摄政王已经回京,咱们行事还是收敛些吧,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又是一场风雨。”换言之,这段日子夹紧尾巴做人,别往枪口上撞。
“这是裴公公下的命令!”云涛紧紧地捏着青瓷的茶碗,“我只恨当初太过心慈手软,就应该一刀砍了她!裴公公现在恨她入骨,你只管去办,自有裴公公给你兜着。再者说,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女子而已,摄政王忙着争权夺利,哪里顾得上管这等小事?你将现场伪造成zi shā、劫财、劫色,这种案子哪天不得发生一两件?他想管能管的过来吗?”
也有道理,燕七只得应下。
苏芩一回到家,就让假扮她的王府侍卫离开,这家伙叫沈十五,这些天好吃好喝地躺着,颇有些乐不思蜀,见苏芩回来,还有些不开心:“苏姑娘怎么不多住几天?等伤口痊愈再回来不迟。”多少年了,他都没过过如此顺心惬意的日子了。
“我带了任太医给开的药,每天换药就行。如今王爷开始忙了,你估计也得跟着忙,快回去帮王爷吧。”
沈十wu bu情不愿地收拾“自己”的行礼,等他离开,苏芩才发现自己桌案上的小说游记统统不见了。她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真是的,他要看,难道自己会不给吗?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这天夜里,苏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外边有打斗的声音,她喃喃自语:“也妹多害怕呀,咋还做梦了?”她还以为是梦到那天晚上了呢。
“阿芩姐,阿芩姐,快醒醒!”小环慌慌张张地去推她,“外边有歹人闯进来了!已经打起来了!”
“哈?”苏芩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嗖得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会有歹人闯进来?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他们是两拨人,还是起了内讧?”
“我不知道啊!”小环胡乱地将衣服给她穿上,急得头顶冒汗:“别管他们是哪一伙的?咱们趁着他们没打进来赶紧逃!”
“对!咱们得逃!”苏芩顾不得后背的伤口再次撕裂,手脚麻利地将自己拾掇好,却不肯带小环一起逃:“人估计是冲着我来的,你躲到床底下去不要出来,等我将人引开,你赶紧去报官!”不由分说,将小环塞进床下,用脚踏挡住,从外边就看不到里边的人了。
甫一出去,外边正打斗的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一个人穿着夜行衣,掩着口鼻,看不清相貌,另一个人也是夜行衣,但是脸上没有蒙布,看着有点儿眼熟。
不过此刻却不是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苏芩冲着大门发足狂奔。
蒙面人一看,立即追了上去,却被另一个人挡住了,两人你来我往,正好给了苏芩逃脱的机会。
然而,燕七此次有备而来,怎么会孤身前往呢?他发起第一波攻势,若是一击必中自然最好,若是不成,那就由第二批人马上。
所以,苏芩一出门,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刀。
“啊!!!!!”她惊恐地尖叫。
里边正跟燕七缠斗的甄新严暗道不好,甩开燕七往门外跑,刚跑出门口,就看到苏芩正抓着一个男人的手用力地咬,那人吃痛不过,丢了右手的刀,左手却一拳一拳锤在苏芩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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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已经被鲜血濡湿了,可她不能松口,她一松口,等待着她的就是死亡。
也是她运气好,这人恐怕是个新手,还是个biàn tài,若是老手,肯定等自己一露头就下刀了,这家伙倒好,先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然后嬉皮笑脸地调戏她:“小娘子这么晚了,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呀?”
苏芩那个气啊,这特么是生死关头好不好,你丫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是走错片场了吧?窥着这个机会,她一口咬住这人的虎口,给自己赢得了一丝生机。
甄新严跑出来,一刀将这个傻叉砍死,然后将苏芩往后背上一背,拔腿就跑。
燕七追出来一看,自己的人已经躺下了,他气急败坏地踢了尸体一脚,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这位公子,人应该没追来,你将我放下吧。”苏芩一直往后看,见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又捡回来一条命。
“不行,我得将你放到安全的地方。”甄新严呼吸平稳,似乎背的不是一个百十来斤的人,而是空气。
“哪里才算安全?”苏芩其实心中害怕,怕刚出狼窝,又落虎口。
事到如今,甄新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是摄政王的侍卫,奉王爷之命暗中保护姑娘。”
苏芩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笑着说:“怪不得看着你面善,原来是他的人。之前我受伤,救我的那位公子跟你长得挺像的,你们都长了一副善人模样。”
甄新严沉默,他活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夸做善人,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都会带上血腥味,这种血腥味让他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像好人。他得澄清一件事情:“实不相瞒,上次姑娘受伤,就是卑职带着你跟小环姑娘去医馆的。”
“啊?”苏芩惊讶不已,“那也太巧了吧?”话一出口,她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多蠢。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所有的巧合都是人刻意为之。
“那时候,王爷已经让你暗中保护我了?”那会儿他们不算特别熟吧?
“是。”甄新严应道,他暗想,王爷对姑娘好,得让姑娘知道啊,做好事不兴藏着掖着的。
“只是那次掉以轻性,让姑娘受伤了。”甄新严心中愧疚,虽然主子没惩罚他,但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准备任务完成后自去领罚,今天的事能不能算将功抵过?
“你不用自责,那次是意外,是我掉以轻心,怨不得你。”见已经走上大路,苏芩再次要求自己走。甄新严也没在坚持,遇到来巡逻的官兵,立即报案,让人过去查看现场。那几个官差原本不乐意,等甄新严报了摄政王府的名号,这些人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地奉承着,表示一定要将人捉拿归案。
摄政王府,沈文野已经睡下了,却又被人吵醒了。
沈五在窗外回禀:“主子,苏姑娘夜里遭遇àn shā,甄新严带着苏姑娘逃了出来,如今已经到了王府。”
下一刻,门从里边打开了,沈文野只穿着一身里衣就出来了:“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倒是没受伤,就是背上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流了一背。这会儿正在客院疗伤呢。”沈五嘶了一声,替苏芩疼,长好的伤口再次撕裂,堪比又被人砍了一刀。
“去请任太医!”沈文野抬脚往外走,边走边下命令:“让厨房做些好克化的饭食送上来,然后炖上鸡汤燕窝之类的,给苏姑娘补身体。另外,去问问张长史,府里有女人的衣物吗?去取了来,给苏姑娘替换。另外,怎么能让客人住在客院呢?将清逸园收拾出来给苏姑娘住。”
沈五张张嘴想反驳说:客人就应该住在客院呀。但是,他没那个胆子,乖巧地应下来,脚下生风地跑去办事了。苏姑娘与众不同,他堂堂贴身侍卫勉强做个跑腿的小厮吧。
等沈文野赶到客院,苏芩已经换了一身丫鬟的衣裳,敷了府中大夫带来的伤药,此刻正蔫头蔫脑地趴在枕头上。
一见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沈文野先自责上了,“该死!该死!都怨我,我应该将你带回来的,不然你就可以躲过这场谋杀了。”
“对方想让我死,我在哪里他们都能下手。”苏芩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王爷,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她跟这个世界八字不合啊,上天不玩死她不肯善罢甘休啊。
“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沈文野安抚道:“你只管在这住着,住多久都没关系。”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安神汤,哄道:“喝了这碗安神汤,好好地睡上一觉,等明天醒来就不疼了。”
“还得劳烦王爷派个人过去看看小环她们。”千万别被自己连累了。
“我会派人过去的。”见她的眼皮子开始往下掉,他叮嘱丫鬟伺候好了,这才走出去了解情况。
甄新严:“卑职怀疑这次还是那人的手笔。”
“嗯。”沈文野坐在上首,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可发现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人是裴雨槐、云涛的人?”
“被卑职杀死的那人身上可能会留下证据。当时卑职急着带苏姑娘逃命,没来得及检查尸体,若活着的那人着急离开,他应该不会翻动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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