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文野顿时恍然大悟,问道:“这就是男女之情?这就是喜欢?”
明明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往城墙上一站,一张冷脸能吓退千军万马,而此刻眼前这张脸还是这个模样,但却是一脸懵懂,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解答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喜欢。张鸣默默地往后退一步:“这就是!”
喜欢是什么?喜欢是第一眼见到她,就遏制不住想跟她交谈,喜欢是见了她就满心欢喜,喜欢就是见不得她受欺负,恨不得将欺负她的人碎尸万段。
原来,这就是喜欢。
沈文野一脸惊奇,原来喜欢是这种滋味。喜欢她的滋味,真美妙。
自家王爷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欢喜的,张鸣拉着沈五悄悄出去了,二十多岁的chu男,不是qingai滋味,看着怪可怜的。
出了营帐,沈五的表情有些奇怪,他问道:“何着王爷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苏姑娘?”
“肯定不知道啊。”
“嗤!”沈五忍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不让笑声溢出来,“我们都看出来了,还以为主子是顾忌苏姑娘的身份才一直不说呢,感情是自己都不知道。”真是笑死人了,主子怎么这么迟钝呀。
“王爷也是你嘲笑的?”张鸣喷他:“好歹王爷有个心仪之人,你呢?嗤!”呵,母胎单身狗,哪儿来的脸嘲笑别人?
沈五僵着一张脸笑不出来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zhāng jun师简直太讨厌了!
这一页,主帅营帐的烛光亮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神采奕奕地走出来,意气风发地下令:“出发!”
路上,沈五窥着机会凑到张鸣跟前,小声说:“主子这是想通了?”
“看样子是想通了。”张鸣捻着小胡子,微微摇头:“只是,他们若想在一起,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一点,沈五深以为然,两人的身份天壤之别,就是当事人不在意,世俗礼法上就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沈文野却不觉得这是问题,他身穿甲胄,骑在高头大马上,心想,等回家了就向她表ming xin迹,不然是对她的不尊重,然后下什么聘礼、婚礼定在什么时候、以后的孩子叫什么,找哪位老师来教导······
等大军赶到城门下的时候,他已经将他们俩的老年生活安排好了。
小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
“臣幸不辱命,得胜归来!”沈文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还不及自己腰高的侄子行叩拜大礼。
“皇叔快快请起!”小皇帝像模像样地将沈文野扶起来,又向他们身后的将士们说:“英雄们,快快请起,你们保家卫国,鞠躬尽瘁,不惧生死,朕应该替天下黎民百姓谢过你们!”说完,向将士们长揖到地。
将士们立即沸腾了,高呼:“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文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侄子,怜惜不已,才六岁的小孩子,别人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呢,他却得肩负起一国的重任,真可怜。
安抚了众将士,小皇帝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凯旋的将士进城,接受老百姓的夹道欢迎。
小皇帝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文野的枣红色战马,他好像摸一摸,骑一骑,可身后的太监们紧张地将他护在身后,不让他靠近这四蹄畜生。
沈文野一看,随即轻笑一声,伸手捞过小皇帝放在马上,自己轻轻一跃跟着跳上马,高声喊道:“进城!”
跟随在小皇帝身边的太监们都要吓死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叔侄两个兴高采烈地走了。
小皇帝兴奋地摸着战马的鬃毛,道:“叔父,它好威武。”
沈文野终究是没忍住,摸摸侄子的小脑瓜,说:“它叫追风,是匹母马,等它生了小马,叔父送你一匹。”
“真的!?”小皇帝兴奋不已,随即又耷拉下小脑瓜:“可是,母后不允许。”
孙太后的做法,沈文野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固然小皇帝需要保护,但是一味地溺爱保护,会将他养废的。他的侄子,以后得是一位文武双全,功德盖世的明君。
“没事,叔父跟你母后说,你想骑马了,叔父给你牵马。”
京城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欢呼之声响彻寰宇。匈奴一直是大梁的北患,为了打仗,这些年的税收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百姓身上的负担还是很重的。战争与百姓休戚相关,打赢了仗,国家和百姓都能修生养息,过上几十年的好日子,谁不是打心眼里高兴?
将士们这一路收到了老百姓塞过来的不少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还有鲜花手帕香包之类的,闹得那些小兵们都红了脸,引得路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捂着嘴巴咯咯地笑。
苏芩坐在一个酒楼的二楼包厢里,透过窗户往外看。走在最前边的就是身披铠甲、英姿勃发的沈文野,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左手紧紧地揽着一身明黄的小皇帝,右手挥舞着向百姓们示意。
妈耶,帅得令人合不拢腿。苏芩双眼都在冒小心心,真是个极品大帅比。
“王爷!我们在这里!”彩霞将半截身子伸出窗外,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你家王爷可看不见你。”外头那么多人围观呢。
“那可不一定。”彩霞兴奋地继续挥动手臂,“快来,快来!王爷要过来了!”
苏芩嗖得钻出窗户,踮着脚尖往窗户外边探头。
苏芩双手在嘴边圈出一个喇叭,大喊:“王爷!你好帅!”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内敛,她没机会表达。反正外边欢呼声这么大,除了彩霞没人能听得见。
然而,恰巧走到窗下的沈文野突然抬头,他嘴角上扬,勾出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伪造圣旨
将士们走到朱雀门前就停下了,他们的去处自有安排,沈文野则带着小皇帝进宫领宴。
孙太后不曾出城迎接得胜大军,而是留在宫里候着。
从一早醒来,她就心神不宁的,这位摄政王,当初还是定王爷的时候,就深受先帝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当做儿子宠爱,哪怕她生了先帝唯一的儿子,也无法与这位皇弟相比。
“雨槐,你说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搅着手帕问道。
裴雨槐眯了眯眼,说:“王爷功高盖世,威名赫赫,是百姓的守护神。”
这话,是好话,也是歹话。功高不仅盖世,还能盖主,民间只知摄政王不知皇帝,小皇帝的龙椅能坐得稳吗?
孙太后手下搅动帕子的频率更快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莫怕。”裴雨槐安抚道:“有老奴在,一定会保护陛下和娘娘的。”
孙太后怪异地看他一眼:“雨槐,你真的能保护我们母子吗?听说你还有儿子?”
“老奴冤枉。”裴雨槐忙跪下来,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解:“这都是污蔑!老奴承认,女儿是亲的,但那是在进宫前就有的,娘娘派人查查年龄就知道老奴是清白的,至于老奴有儿子这一谣言,那都是居心叵测的人的恶意中伤,目的就是为了挑拨娘娘与老奴的关系,娘娘,咱们千万不能中计呀。”
“好,哀家相信你。”孙太后放在帕子,说:“你要你用心辅佐陛下,日后哀家可以赏你女儿一个郡主之位。”
“多谢娘娘!”裴雨槐磕头致谢:“今后,老奴的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
孙太后很满意地让人起来,对自己这一手恩威并施很满意。
等看到沈文野牵着小皇帝的手走进来的时候,孙太后的脸色骤然大变,但是目光转到沈文野的脸上时,她的怒意猛地定格,表情呆滞,木愣愣地盯着底下单膝跪地的男人。
“臣叩见太后娘娘。”沈文野跪在地上,等待着孙太后的回应。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上边的人跟被定住一样,不说话也不动。
沈文野皱眉,这个下马威可不怎么高明。
小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他亲自将人扶起来,“皇叔快请入座,朕准备了庆功宴,为皇叔和众将士们接风洗尘和庆功。”
殿内立即热闹起来,就这么将孙太后晾在了一边。等她回过神来,底下的文武百官已经开始推杯换盏了,气得她差点儿将面前的桌案掀了,这分明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正欲拂袖离去,裴雨槐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且看日后。”
孙太后眼神闪了闪,半晌,才应道:“知道了。”
底下的沈文野一边跟朝臣们应酬,一边注意着上边的动静,太后身后那位想必就是裴雨槐了,他或许见过此人,但没有印象,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裴雨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宫总管呢,这种身份根本走不到定王爷的面前。
一眨眼,五年过去了,这五年,天地变幻,物是人非,他敬重的兄长病逝,从不曾放在眼中的太监却骤然崛起,搅弄风云。
裴雨槐有心敬沈文野一杯酒,可一跟他的眼神接触,他就退缩了,那眼神如同一座大山压下来,压的他动弹不得,抬不起头来。他自嘲一笑,人家是皇子皇孙,是累累军功的摄政王,他,就白了就是皇家的奴才,奴才去敬主子酒?没那个资格。
宴会中途,小皇帝命人宣读了给将士们的封赏。裴雨槐作为宣旨太监,高声诵读圣旨内容。
只是越往下听,小皇帝的脸色越难看,念到中间的时候,他rěn wu kě rěn,摔了手中的茶杯:“裴雨槐,你好大的胆子!敢伪造圣旨!脑袋不想要了吗?”
裴雨槐惶恐地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为自己辩解:“老奴不敢,这就是陛下写的圣旨!”
胡扯!小皇帝虽然早慧,可写不出这么多的字,不过奖赏名单是沈文野命人送进来,他让人撰抄在圣旨上,然后让裴雨槐用印的。
是的,因为孙太后的撑腰,玉玺还在裴雨槐手中。
然而,现在宣读的这个嘉奖圣旨,里边大部分人是原来名单上有的,但嘉奖的等级却降低了,原本封将军的,现在成了副将,原来封为副将的,现在成了校尉,连赏赐之物都减半了。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他闻所未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裴雨槐的人,想浑水摸鱼发展自己的势力。
性质太恶劣了!
小皇帝大声斥责裴雨槐,裴雨槐却死活不承认自己将圣旨内容改了,在文武百官叫起撞天屈了。
“行了!”孙太后蹙着柳叶眉,呵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圣旨是哀家看过同意的,给将士们的封赏就这么着吧,圣旨都宣读了一半了,君无戏言······”
“这可不是朕的旨意。”小皇帝有人撑腰了,才不肯屈服呢,“若朕顺着这封圣旨封赏将士们,那就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太后娘娘。”一直不曾开口的沈文野突然开口。
“摄政王,你有何话说?”孙太后猛地坐直身子,一副高贵冷艳范儿。
“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有了今日的全胜局面,若是封赏不当,不仅将士们要寒心,天下的黎明百姓都会跟着寒心的。所以,这封圣旨作废,等本王重新拟定之后再宣布。”
“不可!”裴雨槐下意识反驳:“若王爷为自己加封,岂不是乱了套?”都已经是摄政王了,万一他再给自己往上加头衔加权力,他一人独大,谁能奈何得了他?
“呵呵。”沈文野冷笑一声:“敢问裴公公是何官职?是何品级?竟敢对朝政大事指手画脚,太zu皇帝的遗训忘了吗?”
裴雨槐的脸刷得白了,心中后悔不跌,大意了!不该这时候跳出来跟摄政王正面对上!
太zu遗训:后宫女子与宦官阉人不得干政。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掌印太监
裴雨槐趴在地上,死命地扣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镇静。他微微侧头看向孙太后,然而孙太后也被震慑住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孙太后的父亲承恩侯孙富镇站出来为自己女儿辩解:“先帝在位时,命太后娘娘垂帘听政。”
“本王知晓。”沈文野颔首:“先帝遗诏,我等臣子自当遵守,可先帝让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却没说让阉人当政吧?”
“裴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掌印太监?”沈文野轻笑一声:“谁能跟本王说说,掌印太监都有什么权力?还有,先帝的掌印太监孙保又去了哪里?”
大殿上,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
孙太后跟承恩侯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先帝的掌印太监孙保被他们联合裴雨槐斗了下去,原本想直接灭了他,谁知这老狐狸有后招,竟然从皇宫中逃了出去,如今生死不知。
孙保逃了,孙太后就让裴雨槐当了掌印太监。
“回禀王爷,孙保排斥异己、广结党羽、把持朝政,太后娘娘下令将他逮捕治罪,但他却从宫中逃脱,不知藏匿何处。”
“哦,原来如此。”沈文野颔首:“原来掌印太监是如此危险的一个官位,既然如此,那就撤掉吧,免得后人依葫芦画瓢,扰乱朝纲,戕害百姓,毁我大梁江山。”
“奴才不敢。”裴雨槐都要五体投地了,他心中暗恨,此人果然难斗的很,自己不自觉就掉进他挖的坑里了。
“敢不敢的,没人关系。”沈文野说:“当涂世宗皇帝体弱,才设了此官位,如今陛下虽然年幼,但是有太后娘娘、有本王、有文武百官辅佐,并不需要什么掌印太监,所以,依本王之见,此官位应当撤掉,众位大人以为如何?”
赵尚书立即站出来表态:“臣附议。”
其他摄政王的拥趸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裴雨槐的党羽们都缩着脑袋不说话。
而一些中立派则看在摄政王手上有兵的面子上,也表示赞同。
于是,裴雨槐这个掌印太监就卸任了。
庆功宴尚未结束,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得到消息的苏芩不由自主地为沈文野点了个赞,兵不血刃就夺了裴雨槐的权,还让他无话可说,无力反抗,这才是一位优秀的政客。
直到深夜,沈文野才打道回府。
原本苏芩想单独为他庆功的,但是人都见不到,那就算了。
沈文野站在清逸园门外,望着黑漆漆的大门半晌,问身边的沈五:“你说本王向苏姑娘表ming xin迹,她会接受我吗?”
沈五挠头:“您的身份,苏姑娘的身份······”
“身份不是问题。”沈文野说:“她不在意这层身份,本王也不在意。”
“要是让苏姑娘做个侧妃,就没什么问题,苏姑娘虽然曾发誓绝不做小,可做普通人的小妾,跟做王爷的小妾不一样,皇室的小妾那也是有品级的。”
“她不会同意的。”沈文野摇头:“她性子刚烈,谁的小妾她都不会当。”
主仆两个在清逸园门口晒了大半个时辰的月亮,才回到正院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沈文野忙得昏天暗地,两个人虽然见了面,却只能匆匆忙忙说上两句话,他就得去忙了。
裴雨槐被卸任之后,立即低调起来,跟孙太后告了假,躲在宫外的宅子里假装养病。
云涛跟着裴红云过来侍疾,但是他只待了两天就借口有公事要办,就离开了。
沈文野出钱为小环赎了身,让她到苏芩身边伺候着。这丫头来的前几天的确挺开心,可之后却闷闷不乐,有时候坐在廊下能发呆大半天。
“是不是有心事?”彩霞好奇地问:“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没事。”小环使劲摇头,神色慌张地说:“我没事,别担心。”然后就跑了。
“这丫头是有心事。”苏芩放下笔,对彩霞说:“这几天我顾不上她,你帮我看着点儿。”
正说着,小环磨磨蹭蹭地走进来,问:“阿芩姐,你不是说有信要给莺莺姐她们送过去吗?给我吧,我送回去。”
苏芩本来已经安排好人了,正准备拒绝,猛地想到什么,笑着将信塞进信封里,说:“也好,等我做点儿点心,你帮我给她们带回去。”
“她们什么都有,不用做了。”小环似乎很着急,几乎是夺了信,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晚上一定回来。”
“苏姑娘,小环看着不对劲,要不要找人跟着她过去看看?”王爷叮嘱过,苏姑娘身边的人一定要干净。
“不用。”苏芩摇头,“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在说什么?”沈文野抬脚走了进来。
苏芩站起来相迎:“王爷回来了?今天倒是回来得早。”
沈文野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外边作妖作乱的人都缩着脖子不敢露头,回到家里就能看到喜欢的姑娘笑吟吟地等着他,快活似神仙。
苏芩将人让到桌边坐下,“一直说答谢王爷,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我下厨做几个菜,请王爷赏脸尝一尝,聊表我的谢意。”
知道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沈文野就没有推辞,跟着苏芩去了清逸园的小厨房,一个切菜炒菜,一个倚在门边闲聊。
真就是闲聊,从天南到地北、从朝堂到市井、从经商到种田、从贵族八卦到民间传闻,就没有他们不聊的。
大多时候是苏芩讲,他听着,苏芩已经经历两世了,看到的听到的市井故事比沈文野这个混在军营的武夫多得多,勾的他一会儿问一句“后来呢?”都听得入迷了。
五菜一汤很快就端上来,大厨房又送了几个菜过来,还有一壶佳酿。
沈文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持壶看向苏芩:“要不要来一杯?”
此情此景,像极了曾经的某个场景,那个人经常翻墙到她家,吃她做的饭,还给她带好酒。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深夜告白
“好呀。”苏芩落寞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情绪的突然变化并没有躲过沈文野的目光,他微微挑眉,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别喝得太急了,这酒后劲儿大。”
醇厚的酒液一入喉,苏芩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忘了这时候已经有了纯度很高的蒸馏酒,而非前世喝的那种度数很低的米酒。
“好酒。”苏芩擦掉眼泪,为沈文野布菜:“王爷尝尝我做的菜,合不合胃口?”
自然是合胃口的,沈文野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地劝酒,这一杯庆祝苏芩伤愈,下一杯庆祝他凯旋归来,再下一杯庆祝天下太平,最后无理由可敬,就敬今晚月色皎洁美丽。一杯杯酒下肚,苏芩的眼神就迷离起来。
沈文野给彩霞使了个眼色,彩霞乖觉地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阿芩,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不知不觉中,沈文野对她的称呼变了。
苏芩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她把玩着酒杯兴奋地说:“我打算跟姐妹们合伙开个胭脂水粉铺子,一起赚大钱!”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的挣钱大计。
沈文野安静地听着,他对经商一道并不擅长,所以给不了她什么意见。
等她讲完,沈文野问:“那你有没有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丈夫?”
“丈夫?”苏芩微微一愣,能称之为她的丈夫的人,这三世只有一个人,他的爱是坚定的,是纯粹的,是令人心安的,是她不舍得忘记的。
“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过吗?”苏芩轻笑一声:“我这个身份,能遇到好男人的概率太小了,能屈尊降贵娶我的,不是图我的相貌,就是图我的财,我赔上自己和身价,去嫁一个不尊重我、瞧不起我的人?我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这世上有很多男人是不在意身份的。”沈文野斟满酒,说:“没用的男人才看重女人的身份,无非是想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这种人令人不齿!”
“然而,这样的男人,我只遇到过一个。”苏芩仰头喝掉酒,落寞地说:“他是我前世今生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沈文野心中一紧,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她继续说:“是吗?我不信。”
于是,苏芩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徐勃的好来,这一讲就是小一刻钟,讲得沈文野的脸都黑了,幸好现在是晚上,看不清他真正的脸色。他强压着怒火说:“这个男人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不见他来帮你?这个人是谁?难道是云涛?”
“才不是他!”苏芩顿时炸毛了:“云涛那个渣男,给他提鞋都不配!”她眼角噙着泪水,抽噎一声:“他在另一个空间,跟我永别了。”
沈文野心中一松,原来已经去世了。随即他唾弃自己,怎么能因为别人的死亡而沾沾自喜呢?
爱情让人盲目,也让人失去理智。
“节哀顺变。”沈文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他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倒是苏芩自己先从悲伤中bá chu lái,晃着晕乎乎的小脑瓜,说:“自从他离开之后,我就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她的人生比别人都要长久,没有人陪,岂止是寂寞,简直是凄凉。可她不敢轻易与人交心,她胆小,怕被伤害。
“我也寂寞。”沈文野用低沉的声线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我父皇只有三个孩子,皇姐、皇兄和我,皇姐岁数最大,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病逝了,我与皇兄差了十几岁,他跟着父皇学习治国之术的时候,我还是个奶娃娃,整个皇宫只有我一个孩子,虽然有侍读陪伴,但他们回家之后,我就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跟皇宫的幽灵一般,飘来荡去。后来皇兄继位,广纳后宫却生不出一男半女,皇宫依然只有我一个,你知道那种孤寂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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