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衡阳侯先看了一眼端坐上首的侄子,又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苏芩,斟酌了一下,说:“都是东风瞎胡闹,儿媳妇自从嫁进来之后,孝顺公婆,善待小姑子,还为阮家生了长孙,功劳苦劳都有,也不曾犯了七出,自然不会将她休弃。”他转向马氏,和蔼地说:“儿媳妇,你不要怕,等东风回来,我一定骂他,让他给你请罪。”
“请罪就完了?”马大哥瞪着眼睛:“你们说休就休?说不休就不休?我们马家虽然是商户,那也是正经人家,岂容你们这么侮辱?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哼!”他看出来了,长公主是来给妹妹撑腰的,不借机捞点儿好处怎么行?
侯夫人一听就明白马大哥的意思,立即跳出来破口大骂:“不这么着,你们想怎么样?想借机敲诈勒索?没门!原本是家务事,你们马家算哪棵葱敢上门闹腾?你们损害了我们的名誉,这事该怎么算?”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求抱抱
苏芩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位侯夫人,还真是锱铢必较。
马大哥才不会承认:“我们怎么敲诈勒索了?凡是得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地就想污蔑人,我们可不干!”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阮东林:“就算你们家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侯夫人看向侄子,顿时生了底气,再怎么说,侄子也得向着自家人,刚要顶回去,就听阮东林斥责道:“吵什么!争吵有用吗?没用就都给我闭嘴!”
几个人讪讪地闭了嘴。
阮东林看向马氏:“此事你怎么说?”
马氏扫了一眼公公婆婆,又扫了一眼娘家人,向阮东林福了一福,说:“既然阮东风不想再要我了,我也不是那等死皮赖脸的人,非要赖在他家。不过我一点儿错都没犯,我不同意他休妻,我要和离!”
一番话将婆家娘家都炸了。
侯夫人跳出来骂道:“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做公公婆婆的不同意东风休妻,他自然不能休了你,你不就坡下驴还想怎样?”
马大哥就说:“你疯了吗?你孩子都生了,不在阮家在哪里?你痛快了,马家的姑娘有个回娘家的姑母,让她们以后怎么嫁人?”
马氏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这些就是她骨肉相连的亲人!
“都闭嘴!”阮东林斥责一声,说:“我做主,同意他们和离!二叔,写和离书吧。”
“可是······”衡阳侯张张嘴,看到侄子的冷脸,不情不愿地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
“东林,你是哪头的?”侯夫人跳出来骂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平静的日子,非得跳出来搅风搅雨,将我们家搅合散了你才开心?”
“二婶,不是你跟二叔将我叫回来主持公道的吗?”
“我们是让你回来压制马家的,不是让你拆散我们家的!”
“你们家是我拆散的吗?”阮东林冷哼一声:“休书是你儿子写的,又不是我写的,你儿子要休妻,马氏又不想跟你儿子过了,不和离又能怎么样?强凑在一起,成为一对怨偶吗?”
侯夫人还要理论,一旁的阮文琪拉了拉母亲的袖子,附耳说了几句话,侯夫人的眼睛一亮,就闭嘴不言语了。
阮家这边达成一致,马家却不干,“我妹妹在你们家生儿育女,孝顺公婆,善待下人,没有任何错,凭什么你们说和离就和离?我们不同意!”
苏芩说:“既然你们觉得家里有和离女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以后就让马氏跟着本宫吧,以后她的一切本宫负责,如何?”
马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妹妹什么时候跟长公主关系这么好了,而且还大包大揽的,这让他们怎么拒绝?拒绝了,岂不是得罪了长公主?他们连衡阳侯都不敢得罪,怎么敢得罪长公主?
马大哥:“也不是不行,我们主要是担心妹妹的终身大事。”
“她的婚事也包在本宫身上。”苏芩微微一笑:“本宫认识不少有才干的未婚男子,再找一个有担当、人品好的丈夫有何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衡阳侯不情不愿地写下和离书,先呈给苏芩看。苏芩看了一眼,说:“听闻当初马氏嫁进来的时候,带了丰厚的嫁妆,既然都和离了,自然应该将嫁妆还给她。”
马氏立即将嫁妆单子拿出来,她是心细之人,阮东风花了她多少钱她都心里有数:“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带了布匹绸缎、首饰古董、田产铺子,还有两万两现银,布匹绸缎大都用完了,有我自己用的,有给婆母小姑用的,还有给阮东风那些小妾们用的,这就算了。田产铺子我是要带走的,首饰古董有一小部分被阮东风拿去送人了,我也不要了,但是他花用我的一万两银子得还给我。”
侯夫人跳出来骂道:“你抢劫呢?你们才成亲几年?我儿子就用你一万两银子了?果然是商户出身,唯利是图!”
马氏冷笑一声:“小菊,给侯夫人报报账。”
被称作小菊的丫鬟口齿伶俐地报账,什么时候阮东风要了多少钱去干什么,一笔笔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问她细节她也能说得上来,都不打磕绊的,显然都是事实,没有伪造的。
衡阳侯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他那个混账儿子拿着媳妇的嫁妆喝花酒、嫖女人,一件正事都没干!
“行了,别说了,这钱我们出!”他对莫管家说:“去拿一万两银票来。”
“另外,我要将儿子带走。”马氏再次抛出一个zhà dàn。
这事,婆家娘家都不同意。
苏芩说:“你们家留着这孩子做什么?以后阮东风还要娶妻,留着这个孩子被人当成眼中钉吗?让孩子跟着母亲过,到什么时候这孩子也是你们阮家的血脉,有什么不同意的?”
侯夫人想到女儿说的话,就说:“孩子你可以带走,但是不能就这么平白的带走。”
马氏将刚到手的一万两放下,“这样行吗?”
侯夫人立马不说话了。
苏芩心中一叹,这一对唯利是图的夫妻,一定给年少的阮东林很多磨难,他能活着长大也是不容易。
她心中怜惜,看向阮东林的眼神就带着怜意。
在阮东林眼中,就变成了爱意,他回了一个更有爱意的眼神。
苏芩突然被电了一下,忙撇开眼,这人怎么不分场合的乱送秋波,搞得她心中小鹿乱撞。
马氏利索地和离了,但是今天走不了,她的嫁妆得运走,不然侯夫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扣下来的。
临走之前,苏芩给了她一个地址:“你先将嫁妆送到这个宅子里,然后去公主府找我,我有事需要你去办。”
马氏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出了衡阳侯府,阮东林并没有骑马,而是跟着苏芩钻进了马车里。
“你怎么上来了?”苏芩纳闷。
下一瞬,一个宽厚的胸膛靠过来,人被圈在一双壮实的臂弯中。
“你做什么?”苏芩伸手推他。
头顶上传来低醇的笑声:“抱你呀,你刚才的眼神不就是求拥抱?”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蛋炒饭
“谁求拥抱了?你这是污蔑啊。”苏芩用胳膊肘顶他的肚子,但这厮就算被捣了肚子也不肯松手。
“别动,让我抱抱。”阮东林收紧力道,不让她挣扎。他将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
苏芩渐渐停止挣扎,伸手右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小时候,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阮东林颤抖了一下,轻呵一声:“岂止是受了不少苦,还差点儿没了命。我娘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亲叔叔婶子堂兄弟姐妹巴不得我掉池塘里淹死,出门被车撞死,仿佛我活着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卖起惨来十分卖力:“那时候年纪小,性子又硬,经常硬碰硬,最后的结果不是被罚跪祠堂,就是不给饭吃,小孩饿得快,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更何况一被饿就是一天两天的,有时候罚跪和不给饭吃两种惩罚并行,祠堂里除了香烛什么都没有,饿得我前胸贴后背,精神都恍惚了。就在我觉得要被饿死的时候,突闻到一股香气,我顺着香气找过去,看到看守我的两个下人正用一个小炉子在做蛋炒饭,白的是米饭,金灿灿的是鸡蛋,两个人一人一碗吃得香甜。我就站在一旁狂咽口水,其中一个下人看我可怜,就分了我半碗,那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东西。他告诉我,人不能太刚硬了,过刚易折,要懂得迂回变通,在自己没能力之前,就不要硬碰硬,不然就是以卵击石,石头没事,自己却碎了。自那晚之后,我就决定弃笔从戎,远离京城,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死在后宅的手段中强。”他嗤笑一声:“当年觉得他们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等我强大之后发现,这不过是路边的一块碎石而已,一脚就能踢开。有时候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自己太无能。在军营时,心心念念想着建国立业,然后回来找他们报仇,可回来之后发现,他们已经不是敌人了,而是我脚下匍匐的弱者。”
“现在释然了吗?”苏芩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慰他。
阮东林想了想,说:“释然了一部分,我能理解他们当初的做法,但是我不会原谅他们。”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谁都不是圣人。
“好可怜的孩子。”苏芩摸摸他的脸,她外头想了想,问:“想不想吃蛋炒饭?”
阮东林挑眉,“想吃。”
“那我做给你吃吧。”
“你会做饭?”阮东林深表怀疑。
“别门缝里看人,我会做的还不少呢,今天露一手给你看看。”
知道她是在安慰他,哪怕她做出一锅毒药来他也吃。
公主府不能去,不方便,于是他将她带回自己的住所。
这是位于西城一个小巷子中,宅子只有三进,小巧玲珑的,外人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威名赫赫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住所。
宅子第一进是待客的地方,以及账房,第二进是软东林会见要客及练武的地方,第三进才是他住的地方。他直接将人带到第三进院子里,里边有个小厨房,里边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小凝几个特别紧张,劝道:“殿下,还是算了吧,您什么时候进过厨房啊,又是刀又是火的,别伤到您。”
“你们都出去。”苏芩将罗里吧嗦的婢女赶出去,却将阮东林留下来了,“你给我打下手。”
阮东林将绣春刀解下来放到一边,将袖子往上一撸,说:“我该做什么?”
苏芩翻看了一下食材,挑出一把青菜,一根胡萝卜,一根黄瓜、几个鸡蛋,还有一节已经处理好的腊肉,说:“你把腊肉切成小肉丁,胡萝卜切丁,青菜洗干净,这个可以会吧?”
阮东林洗了手,说:“没问题。”他跟那些信奉君子远庖厨的男人不同,有时候在外打仗,没有伙头兵,吃喝拉撒全靠自己,所以会做一点儿,但是仅限于将食材做熟,能吃就行。他都能将肉片成大小薄厚均匀的肉片,不过切丁而已,小菜一碟。
苏芩打了几颗鸡蛋,边搅边欣赏他精湛的刀工,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切出来的丁一般大小,整整齐齐排列在砧板上,跟等待检阅的兵一般。
起锅烧肉,先将鸡蛋炒熟,盛出来之后再翻炒腊肉,然后是两大碗米饭,炒散之后将鸡蛋、胡萝卜、盐巴、少许酱油快速翻炒,最后倒进去黄瓜丁,翻炒均匀盛到两个盘子中。
辣椒、蒜末倒入锅中爆香,然后扔进去一把青菜,翻炒几下放入调味料,一盘快手青菜就做好了。
阮东林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做饭?”而且看着特别熟练,不应该啊。
“大概是天赋异禀吧。”苏芩坦然地接受他的赞美,指使他将饭菜端到一旁的桌上,“又不是多难的事。”
“那你很厉害了,军中的伙头兵,做了半辈子的饭菜,还是不会做,做出来的饭菜跟猪食一样。”
“大锅饭嘛。”苏芩递给他一只汤匙,“尝尝我的厨艺。”
阮东林看着眼前食材丰富的蛋炒饭,眼睛突然一酸,忙舀了一勺塞进嘴里,腊肉的油香,鸡蛋的鲜香,胡萝卜丁的清甜,黄瓜的爽口,以及米饭的劲道,各种味道交织融合,比他记忆里那碗食材单调的蛋炒饭,好吃无数倍。
“好吃!”他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去掉半盘子。
苏芩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喜欢吃,以后想吃了,我就给你做。”
“那我可舍不得。”阮东林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应该是养尊处优的手,不是做饭的手。你能为我做这一碗,我已经很感动了,这个味道我会记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么长,我们还有很多酸甜苦辣一起去尝。”
阮东林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须臾,笑了,“是的,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不过我不同意你说的,以后我们的日子只有甜,没有酸苦辣。”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刺客
自从吃了那碗蛋炒饭之后,苏芩发现阮东林变得越发粘人,只要她出门,他一准跟着。
“你就没自己的事情去做吗?”苏芩撵他,“别跟着我了,做你的事情去。”
“我的事情就是陪着你。”阮东林眼巴巴地看着她。
“行吧。”苏芩心软了,爱跟着就跟着吧。
马车上,苏芩问道:“清平的婚事如何了?怎么没有动静了?”
阮东林说:“她的婚事陛下已经定下了,你知道琅琊王氏吗?之前选婿的时候,他们家那位才子生病了,病愈之后赶紧赶过来了,他性格温和,才华横溢,陛下对他很满意,他曾见过一次清平公主,对清平公主一见钟情,所以他们的婚事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不会再有变故了吧?”苏芩问道:“清平公主什么态度?别到跟前又闹腾。”
“这位王氏公子相貌俊美,是个病娇美人,清平公主并不讨厌他。”
不讨厌,那就能成。
“那就好,只要不是阮东风,其他人都行。”苏芩对抛妻弃子的渣男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勤林书院,里边改造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她来定。
苏芩在跟工匠们商量事情,阮东林就抱着绣春刀靠在墙上,歪着头看她,他的眼神跟随着她的身影一动,眼睛好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其他人早就熟悉了他们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了,他们私底下偷偷打赌,赌两个人什么时候成亲。
正忙碌着,有人进来通禀:“琅琊王氏的王三公子前来拜见。”
“王三公子?”苏芩纳闷,不就是皇帝给清平公主新选的驸马吗?怎么来这里了?
“请进来。”
王兆,家族排行第三,却是王家家主的嫡长子,地位超然,人长得也飘飘欲仙,苏芩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一位绝色美男子配清平公主,白瞎了。
王兆说话很谦虚,话里话外想在书院谋一个位置,苏芩自然不会拒绝,盛情邀请:“三公子能来执教,是学子们的荣幸,只要三公子有意,随时可以来。”
“多谢殿下。”王兆笑得如沐春风:“鄙人出门之时,家父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多学学多看看别家的书院是什么样的,才能博采众长,教学相长。”王家开办的学院是整个王朝数一数二的。
正说着,下人又来通报:“清平公主来了。”
苏芩看看阮东林,又看看王兆,不知道这次她是冲着谁来的。
清平公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呈三足鼎立站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苏芩身侧,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都带着笑容。她心中苦闷,对于阮东林,她是喜欢的,王兆,她也不讨厌,因为此人长得太美了,而且面对她的刁蛮任性,他都能笑着包容,比每次见了她都冷鼻子冷脸的阮东林不知道好多少倍。
可是,他喜欢的却是苏芩,这让她的心脏跟在怒火上煎熬一般,烧得她五脊六兽的。
她难以抉择。
两方见过礼之后,王兆温柔地问:“殿下怎么来了?”
清平公主斜了他一眼,“怎么?你能来本宫不能来?”
“不是这个意思。”王兆脾气特别好:“今天外边有点儿冷,看着似乎要下雪了,这不是怕殿下受冻嘛。”
清平工作心里稍微舒坦一些,问道:“既然知道今天天气不好,你身子又不好,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打算明年书院开学之后来此任教,所以听说长公主殿下今天过来,就厚着脸皮追来了。”
“你不回南方了?”
王兆羞涩地笑了一下:“家父说,如果······以后留在京城也可以。”
他那一眼看得她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他。
然而,等她看到苏芩和阮东林的互动之后,心情立即掉到谷底,两个人一句话没说,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像空气一样萦绕在两个人身边,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进去。
凭什么?她心中戾气骤生,苏芩不配得到这么好的男人,她就应该嫁给孟旭那样的渣男!
之前下定的决心,此刻又动摇了。她看看阮东林,位高权重,充满阳刚之气,前途不可限量。再看看另一边的王兆,盛世美颜,文采斐然,但身娇体弱,一辈子最高的位置恐怕就是王家的家主之位了,可这个位置无品无级,只是一介白身。
如何抉择并不是很难。
她转向阮东林问道:“天天追在女人身后,你就没事干嘛?”
阮东林:“微臣的事情都属于绝密,似乎没有向殿下汇报的必要。”
“你!”清平公主怒气冲冲,可又说不出其他指责的话,她没有立场。
王兆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个人。
“外边太冷了,咱们进去说吧。”苏芩见场面僵住了,忙招呼众人:“本宫得了一坛上好的酒,这个时节喝正好。”
清平公主瞪了阮东林一眼,嘟着嘴跟着苏芩往里走,外边太冷了。
走到半道的时候,阮东林突然惊觉,抽出绣春刀将苏芩护到身后,下一瞬,从房顶上飞下来好几个蒙面刺客,目标准确地冲着苏芩刺了过来。
阮东林将苏芩挡得严严实实,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手起刀落十分利索。等其他锦衣卫冲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已经干掉了一半刺客。
剩下的刺客都被活捉了,阮东林拎着滴血的绣春刀,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说!谁派你们来的!”
被问到的刺客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休想问出我的主顾的身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挺懂江湖规矩啊。”阮东林的声音似乎从地狱中传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话音未落,一只耳朵飞了出去。
“说不说?”
那刺客忍着痛,犟着,“不说!”
“嗖!”另一只耳朵也飞了出去。
“你就是砍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如你所愿!”阮东林手起刀落,一颗圆咕隆咚的脑袋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丈远才停下来。
“啊!”一声震破人的耳膜的尖叫声响起,清平公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脉象
“殿下!”护在她身边的王兆连忙抱住下坠的清平公主。
“快将清平送进房间里,去请太医来!”苏芩连忙吩咐,但心里其实清楚,这就是被吓到了,没大碍。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清平公主送进房间,王兆看了看血淋淋的场面,面上有些难看,也跟着进去了。
等人走了,苏芩凑过去小声说:“你故意的吧?”
阮东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这样,怎么打消她的念头?经过今天这一遭,她再也不敢打我的主意了。”
剩下的几个刺客,被这一血腥场面吓到了,毕竟谁也不想被割掉耳朵再砍掉脑袋,死也得留个全尸呀。
阮东林再问,刺客们就乖乖交代了幕后主谋,竟然是她快要遗忘的人——孟旭。
“是他?”苏芩都服气了,这人脑子有坑吗?这么干,明显就是以卵击石,这得蠢成什么样,才能干出这种事来?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孟旭的对家干的,借此陷害他?
虽然进一步审讯,她不得不接受前夫是个蠢出生天的大蠢货。
“即可将孟旭逮捕归案。”阮东林戾气骤生,带着人进城去了抓人去了。
然而,孟旭岂会坐以待毙?等阮东林闯进孟家的小宅子时,只发现病入沉疴的徐幼君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以及两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婆子,而孟家三口早就不知去向了。
“跑了?”阮东林哼笑一声:“有本事跑到天上去,否者休想逃脱锦衣卫的追捕!”
勤林书院,苏芩看着为清平公主诊脉的太医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心中疑惑,这是供她日常休息的房间,平时没人来,冷清的很,还是刚刚才让人送来几个炭盆,她还觉得有些手凉呢,他怎么热得出汗了?
“清平公主怎么样了?”她出声问道。
太医哆嗦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殿下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无大碍?”苏芩皱眉:“无大碍你怎么神色慌张?”
“真无大碍。”事情大条了,他快没命了!
苏芩心中越发疑惑,总觉得太医似乎在隐瞒什么。
“不用喝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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