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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春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垂天地间
武姜临行前请求见庄公一面,但是被他拒绝,他害怕见到母亲就会使局面失控。庄公只给母亲捎去一句话:“不及黄泉,誓不相见!”
作为母亲,她违背了人伦;作为臣民,她背叛了君主;作为阴谋者,她摇荡了公室。正因为武姜是给了庄公生命的人,所以她的所作所为在他人看起来才更加邪恶,更加不能容忍、庄公对她的怨恨也就更深。
但是时间不久,庄公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又回来了,他就开始为先前做出的轻率决定感到后悔。
在外人看来,郑庄公的做法实属不孝。作为君主,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国民的表率,没有哪个君主会倡导国民不孝;而且他的恶行可能授人以柄,引发大的祸乱。人们认为,他已经牢牢控制了国家政权,没必要再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报复母亲。
在内心与外部的双重压力之下,郑庄公的理智战胜了昔日的冲动,他想要把母亲重新接回新郑,却苦于没有恰当的机会。
颖的地方长官名叫“颖考叔”,他是个头脑灵光且能说会道的人。某一天,他猎捕了几只珍奇野味,于是来到新郑,把猎物献给庄公。庄公设宴招待颍考叔,顺便打听下母亲的消息。
酒肉上齐了,颖考叔却做出一系列令人咋舌的举动:他旁若无人地掏出一块方巾,展开来小心翼翼地铺在案几上;然后他挑出一些大块肉放在方巾上,打成小包袱放在一边。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那么老土的举动,宫女们都掩嘴而笑了,庄公则一脸茫然问道:“颖封人,你这是干什么?家里缺肉吃么?”
颖考叔说:“臣家有老母。她老人家没有吃过国君赏赐的食物,所以我要把这些带回去给母亲尝尝。”
庄公放下筷子长叹道:“你还能给老母带去肉食,寡人却不能了!”
颖考叔明知故问:“您贵为一国君主,哪里还有做不成的事?”
庄公说:“寡人当时对母亲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现在寡人非常后悔,却不知道如何收回说出的话。”
颖考叔说:“这个不难,臣一月之内一定请主君母子相见。”
颍考叔离开后,一些好事者就开始讨论他是不是动了弑君的念头。
颖考叔回城后立即命人挖掘一条斜着向下的隧道,隧道的深度直达地下泉。工人在地道末端扩出一间小室,地面上有泉水汩汩流过。工程完毕后,颖考叔便请武姜进入小室,然后请郑庄公和母亲相见。
母子相见都是百感交集,两人互相拥抱、放声痛哭,先前的仇怨情仇顷刻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武姜对郑庄公的厌弃源于那个“克母”的妖言,再者便是讨厌他窝窝囊囊的懦弱样子。她在被软禁之时不停反思,某一天她蓦然发现,自己当了三十几年的母亲,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自以为聪明的她,竟然被“蠢笨愚懦”的儿子耍得团团转;而她一直认为聪明睿智、英勇果敢的太叔段,在寤生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她不敢想象,郑庄公一旦取胜会对自己和太叔展开何种残酷的报复。但是直到最后,庄公也没有对兄弟和自己痛下杀手。那么巫师所说的“克”又作何解释呢?如果今日的窘境便是“克”的结果,那么原因岂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要知道,人一旦站在在弱者的角度看强者,那么就会发现,之前很多得出的结论都是错误的。如此一来,武姜真的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母子两人手牵手走出地道,郑庄公即兴赋诗道:“大遂之中,其乐也融融!”
武姜赋道:“大遂之外,其乐也泄泄!”
后世的君子(大概就是孔子)说:“颖考叔真是纯孝之人,他对母亲的爱竟然惠及郑庄公!《诗经》说:‘孝子不匮,永赐尔类。’说的就是他吧!”





子午春秋 第三十四章 卫桓公伐郑
鲁隐公为了收拾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开始修补与周边国家的恶劣关系。
鲁惠公末年,鲁、宋曾发生过战争;这两个国家虽然为互相通婚,但是亲缘关系已经不能成为国家关系的保证。鲁隐公于是派使团到宋国去,向宋国释放积极友好的外交信号。
宋国本是商朝的亡国之余,又加之三监之乱,天下人看宋人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敌视。为融入周朝天下的大家庭,宋国从微子时期开始就奉行与天下诸侯为善的、温和的对外政策,宋人认为国家一旦与诸侯发生冲突,就会被扣上“殷商复辟”的帽子,亡国便会在朝夕之间。所以在上述思想的指引下,宋人相当愉快地收下了鲁人递来的橄榄枝。
但是鲁隐公对齐国和郑国却感到特别烦恼。对齐国是因为两国的积怨“源远流长”,他实在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予以化解;对郑国则是因为隐公的心理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原来在鲁惠公执政时期,鲁、郑两国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结果以鲁国战败、公子息姑被俘告终。息姑被软禁在郑国的一个大夫家里,后来经历重重困难才得以逃脱。由于这段屈辱史,鲁隐公绝不肯率先对郑国表现出和解的姿态。
郑庄公也深知这一点,他于是想要主动接近鲁国,以消除鲁隐公内心的障碍。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与鲁国进行接触,郑国就遭遇到了外敌入侵。
原来,公孙滑逃到卫国后便极力游说卫桓公进攻郑国,并希望在乱中取利。卫桓公本来不愿意趟浑水,但是后来郑庄公把武姜软禁起来了,公孙滑趁机挑拨说:“这是对天下人母亲的无情蹂躏,是对周礼的肆意践踏,是对王室的严重侵犯。君侯应当效仿先君武公,讨伐不庭以光复祖业!”以纯孝著称的卫桓公听到这些话就再也坐不住了。
大夫宁跪劝卫桓公说:“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从一个乱臣贼子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可笑啊!而正因为可笑才显得尤其不正当;他自诩为君子,天下却从没有君子要求他人侵略自己祖国的先例。所以他就是个小人,君侯不能听那个小人的教唆,不能与郑国开战。”
但是卫桓公已经陷入一班奸臣的迷惑之中不能自拔,他在参加完鲁惠公的葬礼之后便匆匆赶回国内,然后开始准备伐郑事宜。十月,卫桓公率领讨乱大军挺进郑国。卫军一路高歌猛进,迅速攻占了郑国北部重镇廪延,并把公孙滑安置在那里。
郑庄公大怒,立即跑到王城去,在周平王面前狠狠告了卫桓公一状。周平王老而无能,也不愿意搅和进诸侯之间的纷争,于是把问题推给郑庄公,让他随意而为。郑庄公便以王朝卿士的身份调集了王师与北虢的军队准备进攻卫国。
郑人同时向邾国派出使者请求助战,郑使又向邾子克传递一个信息,说郑庄公希望通过邾子向鲁侯表达和解的意愿。邾子克收了郑国人的好处便马上到鲁国去,他找到鲁隐公的叔叔公子豫,希望他劝说鲁隐公出师。
鲁隐公听完公子豫的话,又想起自己在郑国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于是说道:“寡人当年在郑国留下不小的遗憾,卫国又是我国的传统盟友。卫侯刚刚参加完先君的葬礼,郑伯却没有来。叔父让寡人以什么理由来帮助敌人进攻朋友?”
由于鲁隐公拒绝了出兵的提议,郑庄公的热脸就贴到了鲁隐公的冷屁股上。但是公子豫已经收取了巨额贿赂,并且对邾国人打了保票。他见无法说服鲁隐公,便一怒之下绕开君主,擅自带领自己的私人武装出征了。
事后,邾子克对公子豫藐视君权的行为表示震惊,公子豫则说:“那个人既然不把自己当成君主,我也没必要服从他的命令。”
郑庄公纠集了上述军队开进卫国边境。联军浩大的声势把卫国人吓坏了,宁跪问:“君侯所保卫的王室正在进攻卫国,您能不能给臣解释解释究竟是为什么?”
卫桓公涨红了脸不能回答,卫军不敢与王师对抗,于是躲在城里不敢出来。联军耀武扬威地绕城一周,破坏了卫人的一些防御工事,然后就有秩序地撤军了。郑庄公趁机收复了延廪,公孙滑再次逃到卫国。
不久,北戎的使者来到鲁国,请求鲁隐公到潜地(今济宁西南)与戎子会面,以继旧好。稍后,在潜地举行的会谈中,戎子请求和鲁国签订一个盟约。这可是事关国家战略的大事,鲁隐公在仔细考虑了与诸侯们的多边关系后,便婉拒了这个提议。但是半年后时局发生了改变,鲁隐公又同意结盟了。




子午春秋 第三十五章 郑周交恶
郑庄公虽然取得了对卫作战的胜利,但是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其原由既不是因为公孙滑还在卫国上蹿下跳,也不是因为鲁隐公拒绝了他的善意,而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传言:周平王将要把他的卿士权力分出一半交给虢公林父。
庄公这些年苦于应付太叔段,大半时间都滞留在国内;而王朝卿士本应该常住王城处理政事。由于郑庄公长期无法履职,周平王就将司徒署管辖的政务交予虢公林父处理,虢公虽无卿士之名,却已有卿士之实——这也是虢师为什么能够随同王师一起伐卫的原因。
随着周平王东迁,西虢也迁至今河南三门峡一带,其土地横跨黄河南北两岸,并改称“北虢”;虢公林父就是北虢的君主。
郑庄公绝不允许周平王夺走他的地位和权力,于是匆匆赶到王城。他快步走入内朝,直面周平王质问道:“臣听说天子要把我的职位分与虢公,有没有这回事啊?”
周平王被他的气势吓坏了,那个身体虚弱、意志颓废、经年累月地浸淫在酒色之中的胖老头儿早就没有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他没胆量斥责庄公的傲慢无礼,反而闪烁其词地否认指控;但是他的态度等同于供认了自己的“罪行”。
周平王的懦弱无能助长了郑庄公的嚣张气焰,他不依不饶,坚持要求平王为自己的语言作出保证。那位天下地位最尊贵的人就被一个小伯爵逼得无路可退,周平王为了表明自己并不存在的清白,竟然答应与对方签订盟约并交换人质,以此来化解矛盾。
如此一来,平王不但将高贵的王室降到小国公室的地位,而且勾起了诸侯们蠢蠢欲动的野心。
双方选定了一个日子,带着各自的史官、礼官及随从来到成周郊外。那里预先已经平整了一块土地,并筑起一座土台。周人把周厉王(周平王和郑庄公共同的曾祖父)的排位请出来供在上面,用以见证两位曾孙的不和。
杀羊歃血完毕,礼官宣读盟书,大意是:“周宜臼和郑寤生在此盟誓:宜臼永不废寤生的王朝卿士之位,寤生则忠心辅佐王室,如有渝盟,不得善终。”
盟书一式三份,一份随杀掉的牲口埋入地下,余下的两人各执一份。然后双方交换了人质:西周提供的人质是太子泄父,郑国提供的是太子忽。
仪式结束后,庄公那颗躁动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但是两年之后(bc720)的三月,周平王驾崩,盟约随着缔约者的死亡自动终止。在郑国充当人质的周太子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日夜兼程赶回成周,但是他仍然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那位以纯孝著称的老太子昼夜恸哭,结果竟然在加冕前就因悲伤过度而去世了。
太子的嫡长子王孙林即位,是为周桓王。桓王年轻气盛,他怨恨郑庄公羞辱祖父,并把造成父亲死亡的责任也算到庄公的头上。这个行事莽撞的年轻人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郑庄公的卿士大权夺走一半分给虢公林父,然后把庄公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郑庄公从来都没用正眼瞧过虢公林父。这是因为虢公的祖先虢石父祸乱西周,最终导致郑桓公被杀;虢石父的儿子虢公翰分裂国家,立周携王与周平王对抗;虢公林父又操起虢石父的老本行,靠引诱平王堕落得到宠幸。
庄公认为虢国不亡已属上天法外开恩,而虢公现在竟然爬到了卿士的高位——这就不是上天开恩而是上天无眼了。
“郑人的累世功绩就这样被那个小人夺走了?天子真是冥顽不灵!”庄公这样想。
郑庄公与周桓王的冷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郑庄公看到他离王室越远,虢公林父就离得越近。他感到局势正向对自己不利的方向持续发展,便希望与桓王达成和解。但是朝中耳目却传出话说:新王不但不打算缓和关系,而且想要进一步削减郑庄公的权力。
庄公便把公室大臣们找来,决定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点教训。大夫高渠弥说:“郑伯三世为卿,一朝被废,新王刻薄寡恩可见一般。我们不如拥立一位德高望重的王子为王,有那么多老王子在,王孙林有什么资格成为天子?”
颖考叔此时已被吸入郑国的政治核心,他说:“不行,君臣之伦重于母子,国君不忍其母,又怎么可以忍君?臣认为还是要请朝中重臣多多斡旋,熬过这段时间再作打算。”
祭足说:“臣以为不如取两位之中而行。现在首要做的是迫使天子主动接触郑国,哪怕是责备也好。现在已是四月,温地(今河南温县)的麦子马上要成熟,臣带领一支人马去割麦子,天子要来责问,臣自然有话应答,如此一来僵局立即化解。”
郑庄公说:“就照夫子的意思办。”
祭足于是带着一群老爷兵,赶着几十辆大车,大摇大摆地来到温邑城郊外。士兵们把正在田里劳作的人都赶跑了,之后便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哄哄乱乱的抢劫行动中去。温大夫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他在城头上挥拳跳脚、大喊大叫斥责他们,要他们立即停止侵害行为,但他就是不敢出城一步。
祭足十分无礼地戏谑了温大夫一番,为的就是温大夫向天子告状时情绪能更激动一些。军士们挥起大镰刀,手法娴熟地收割麦子,不多时就把几十辆大车装满了。由于事发突然,温大夫又忌惮郑国人多势众,他无力阻止抢劫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拉着赃物扬长而去。
消息传到王廷,周桓王暴跳如雷。他把郑国君臣从上到下挨个骂了一遍,然后说道:“如果郑寤生以为依仗先人的功绩就可以胡作非为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王室的麦子哪够天下诸侯所分的?
“如果天下诸侯都像寤生那样,不谷恐怕也要四处乞食了吧!每个人都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谷绝不会因为桓公和武公的功绩而饶恕他!”他又说了很多威胁性的话,誓要将郑庄公五马分尸。
周公黑肩道:“从平王东迁到今日,王室安全一直依赖郑国。况且现在王室日衰,诸侯并起;王室甩开郑国将寸步难行。天王不去亲附郑伯反而要讨伐他,简直就是自断股肱!您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
周桓王并非没有认识到郑国的重要性,但是在怒火中烧之时把什么都忘了。周公的话适时地提醒了他,他平静了一些之后说道:“好吧,不谷就原谅他这一次。”
郑庄公足足等了三个月,周桓王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祭足说:“没有回应既是回应,但是这个回应并不令人满意。天子使臣不来,咱们再去,而且到他家门口去。”
这次祭足做得更加过分,就好像觉得自己还不够遭人恨似的:他和手下装扮成商人模样,化整为零来到都城成周郊外,趁着夜暮将周围的稻禾一扫而光。
但出乎郑庄公意料的是,周桓王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据都城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天子确实龙颜大怒,只不过又被周公黑肩劝住了。周公说:“郑伯还是在试探您的反应,但不会再有第三次啦。如果您仍然保持沉默,郑伯心中一定不安,到时候他会主动来请罪。王只要安心等待就可以了。”
既然周桓王不表态,郑庄公便准备动身去觐见周桓王了;他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翻翻周公黑肩的底牌,搞清楚这个半阴半阳的家伙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无故献殷勤。
出发日期已经确定,可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使得郑庄公的行程无限期拖延下来。




子午春秋 第三十六章 宋穆公废嫡
鲁隐公四年(bc719)春,郑庄公准备带着丰厚的贡品前去朝见周桓王,但是终究没有走出去一步。
原来宋穆公于去年秋天去世了,不过这件事不会影响郑庄公的行程;不久宋国的太子冯流亡到了郑国,这也不会影响他的行程;但要命的是公子冯身后跟着满山遍野的追兵,不是一国、而是整整四国军队,联军摆出一副不杀公子冯誓不罢休的阵势。
这就过于骇人听闻了,郑庄公不得已便取消行程,留在国内抗击来犯之敌。
宋国的动乱源于宋穆公临终前那个荒唐的决定。他在病危之际把大司马孔父嘉叫到榻前,说道:“先君宣公(宋穆公的哥哥)舍弃与夷(宣公的嫡长子)而立寡人,寡人不敢忘记先君的大德。
“寡人在执政的九年间里,托诸位大夫的福才得以顺利度过。如果寡人从先公手里接受君位,却把它传给自己的儿子,那么等寡人回到天上,先君问起与夷来,寡人又该怎么回答呢?所以请立与夷为君,请大夫们尽心侍奉,如此寡人也就没有遗憾了。”
孔父嘉感到十分意外,他回答说:“可是您早已经立公子冯为太子,他已经准备好接替君位的准备,群臣也都愿意奉他为君。
“现在突然废黜太子的储君地位,把一个地位平平的公子推上高位,冯一定不会甘心,必然要抢夺君位。而与夷为保住君位,也一定会除冯而后快。如此王室定会发生动荡,国人子弟会自相残杀,国家会被削弱,外敌会趁机入侵!所以请一定收回君命!”
宋穆公说:“不可以!先君认为寡人贤明,所以命我主持社稷。寡人若是抛弃与夷而立冯,就是废弃先君的推举,哪里还有贤名可言?难道寡人会因为我的儿子而辜负先君的期望吗?让冯到郑国去吧,永远不要回来了!这样兄弟就不会自相残杀了,您也不要逼着寡人废先君之举了!”
宋穆公于八月去世,公子与夷即位,是为宋殇公。举行葬礼之后,公子冯就到郑国去了。
由于公子冯是完全按照父亲遗命流亡到郑国的,而且宋、郑两国事先已经就此事达成一致,因此郑国收容公子冯并没有影响两国的外交关系。但是不久因坏人从中作梗,郑、宋便成为敌对之国,而且敌对状态终春秋之世也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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