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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开什么玩笑,现在一说起盐业开采就是自贡,殊不知我大眉山井研县的名头,就是来自几口盐井。
井研是什么地方?是食盐产量一度逼得自贡盐商差点跳楼,最后游说官府来用铁水将井口堵了的地界!
想到官府便有想起一事:“可否与州县商议一下,此次扑买盐井,也用曲房那办法?”
这个石宽石富都不是很清楚,待得苏油解释一番之后,不由得有些郁闷:“按产纳榷?那我们吃亏不是吃大了?”
苏油说道:“物理初步里边,有个能量守恒定理,人事亦然。花小本钱得来的东西,就很容易被别人花小本钱夺走。只有让官府,世家,百姓都从这事情里得到了好处,我们这井啊,才是铁打的。不给任何人侵夺的借口。”
“如果大家同意,我也给大家一个保证,就是各家的收益,不会比现在几口大口井的纯利少!”
世家本来没有指望着盐这东西本身能挣多少钱,换来的铜才是大头,如今石宽听苏油一说,这盐里利润也相当丰厚,不由得讶异道:“贤侄,此事当真?”
苏油笑道:“当真,不过得先麻烦富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您的马齿嵌,又该派上用场了!”
这事情商议完毕,石薇早已坐得不耐烦了:“小油哥哥,我们去外面玩去!”
骍骍角弓,翩其反矣。兄弟婚姻,无胥远矣。
朱熹集传解释这句:“角弓,以角饰弓也。”那是他不懂角弓中蕴含的科学原理,角可不光是装饰作用。
中国复合反曲弓是世界弓箭中的一个传奇,最小的体积得到最大的射击能量,蓄能系统,防震稳定系统,处处都是前人千年的智慧结晶。
石家的弓箭都是上品,南派弓箭的典型,干、角、筋、胶、丝、漆,六材的选择都颇有讲究。
光保养就是一个功夫活,石薇牵着苏油进了厨房,打开灶台侧面一个木箱:“家里的弓平日里都放在这里干燥保养,这就是我的弓了。”
说完从里边取过一把小弓来。
石薇开始给弓上弦,她的小弓是岩桑为干,内面贴牛筋,夹以竹皮,裹以鱼皮,两头夹着水牛角,家里的弓供奉从选材到制成需要三年时间。
弓弦使用鹿筋撕成细条,裹上丝线制成,很硬,但是又有弹性,丝线在弦上也不是从上裹到下,而是分了三段,平时可以折起来携带。
小弓是u字形,上弦的时候要先把u字擘直,再继续用力让它变成反曲,单位长度内积蓄的能量非其它弓种所能比。
古人数量统计单位比较混乱,弓力,木船运载量,粮食重量,都是石和斗,不过其中是有差别的。
同样的,买牛时的一贯,买马时的一贯,和买普通商品时的一贯,支付的价格也各不相通,不是行会的人,坑死你没商量。
这其实也不是宋人为了夸大或者怎么样,只是一种使用习惯,后世连学者掉进坑里的也不少,以此胡乱评断。其实那是看书不广,或者学而不思。





苏厨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相处
比如弓力,其实这是可以通过箭重进行推算的,因为弓力和箭重必须合理搭配。这道理很容易实验出来,古人又不傻,他们肯定会用最匹配的弓箭达到效果。因此可以利用箭重,推算出弓力,再结合史书记录进行综合考量。
石薇的是五斗弓,苏油拉了一下,估计力道有三十多磅。
大宋士兵及格线是七斗,石小妞已经很猛了。
苏油只能拉半开,不过他脸皮贼厚,力道不如媳妇一点压力都没有:“薇儿,有没有更轻一点的?”
石薇“啊”了一声:“再轻那就是玩具了。”
嘿瞧你这话说的,薇儿我送了你那么多玩具,你好意思不送我一个?
石薇觉得她小油哥哥说什么都有道理,又从箱子底下翻了一把细弓出来:“这个吧,我去年玩的。”
箭用的苦竹杆子,这个也讲究,古人会将无羽箭放入水中,视其露出水面的部分搭配合适大小的箭羽。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惊喜,这不是大宋人的发明,而是很久以前周朝人玩剩下来的东西,《考工记》有记载的。
射箭苏油不会,这就需要石薇手把手的教了,将箭鹄移到身前二十步,总算能够十中其三。
苏油兴奋得大呼小叫:“也!又射中了!”
拴住张藻等人手捂眼睛,你也不看看小弟妹五十步外韭黄地一般密密麻麻的靶子,就这样还好意思显摆!
不过拴住一时手痒耍了几下哨棒也让苏油惊讶:“哟!二哥你还会这个?”
拴住嘿嘿赧笑:“上次那女将军来过后,两位老军便每日来传授我们几招,说是缓急间可以抵用一阵。”
石薇点头:“的确是军中一路,不过拴住哥使的那是矛法。”
苏油就抠着脑门:“上次做的铁器都被阿囤弥一股脑儿全买走了,等有空我们再做几个,短矛不违禁的。”
言语间石薇取来自己家里的短矛从架子上取下来,苏油一脸黑线:“好吧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你们也太能钻空子了。”
这所谓的短矛有些夸张,总长虽然只有一米多,不犯禁,但前边根本就不是矛头,分明是一把打磨得飞快的短剑,与木柄结合部位还有上下两圈小尖齿,按苏油的知识,这东西正式名称应该叫“殳”,截短柄的殳。
石薇舞了两个套路,有单手有双手,可削可刺可打击,简直凶悍异常。
“好!薇儿太厉害了!”苏油疯狂鼓掌,然后偷偷转移主题:“那啥,我们还是去骑马吧……”
黄雏是一匹傲娇的马,石薇一再安抚,苏油才得以靠近。
石薇喊道:“小油哥哥,你先上去。”
苏油踩蹬上了马:“你别松缰绳啊,你一松手小油哥哥就得哭瞎了……”
石薇笑道:“你把脚从马鞍里脱出来啊,一会儿我来控马。”
苏油乖乖松开马蹬,石薇飞身上马,坐到苏油身后,双腿一架马腹:“驾!”
黄雏先在马场上兜了几个圈子,然后慢悠悠走上青石板路。
到此一切都还好,可从青石板路拐上一个土坡后,黄雏就跟发疯了一样,猛然一个加速就朝山上冲去。
“我去!”苏油赶紧双手抓住鞍桥伏低身子,石薇在他身后用手臂夹着他的腰,手控缰绳:“冲啊!”
耳朵边风声嗖嗖而过,淡棕色的马鬃在脸上乱扫,苏油便感觉自己如同进入了风暴之中,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山顶。
苏油小心地直起身来:“还真是够快的啊……”说完又拍了拍黄雏的脖子:“你该理发了!”
石薇在身后朝前一指:“小油哥哥,你看!”
这里能够看到山下和对面可龙里的全景,中间隔着一条翠翠的玻璃河,玻璃河两岸是茂密的竹林,上来是蓄水的田野,一栋栋泥墙草顶的屋子散布其间,各自簇拥着一幢白墙青瓦的建筑群。
这边是坞堡,江那边则是祠堂。
一幅现实版的《富春山居图》。
苏油不由得啧啧感叹:“仙境啊……薇儿你常来吧?”
“嗯,我常到这里来坐坐。”
两人下马,石薇牵着苏油来到一棵老松下,这里有一块石头。
两人坐下,石薇从黄雏身侧的革囊里拿出一封米花糖,分给苏油一半:“小油哥哥,给你吃。”
苏油笑道:“你吃吧,这里太美了,我再看看。”
石薇说道:“小油哥哥做的东西最好吃了。”
苏油说道:“哦,你每日里运动量大,那就得吃三顿才好,这个米花糖平日路上可以做干粮,放碗里冲上开水,就是另一道小吃——炒米糖开水了。”
说到这里石薇情绪有些低落了:“小油哥哥,过了大年我就要离开眉山了。”
苏油安慰道:“那是我安排的,我那兄长本来是想叫你去彭山,我不放心,给他去了信,他答应让你跟他,大年过后便去成都府玉局观,成都府的生活,总比彭祖洞好很多。”
石薇靠在苏油身上:“小油哥哥,你真好。”
苏油说道:“到了那里,好好学习,我会时常给你写信,什么物理初步几何初步,也要看看,不然你和拴住他们就聊不到一处去了。”
石薇问道:“小油哥哥,世上真有神仙吗?”
这问题把苏油问住了:“呃……或许有吧,但是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这样的虚妄上。”
说起这个苏油觉得必须给石薇提一个醒:“我那兄长道法精湛,最近在研究一门学问——化学。这次的石蕊试纸,就是给他准备的,不过那门学问很危险,有些东西会爆炸,有些东西有毒,有腐蚀性,你不用参与进去。”
“医学一门发展千年,已经够浩繁了,光潜心医学,就已经够你钻研一辈子。”
“还有我们之前实验的那套理论,和消化系统循环系统神经系统那些实验,虽然证明我们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是也不要菲薄玉局观老道长们的那套理论。”
“他们的医术来自经验,但是一样非常深湛。你可以将经验实验两套理论相互启发相互结合,力争创出更好的医术来。”
“你以后要入我苏家,就该知道我们苏家做学问的规矩:没有了解透彻一门学问之前,你就连说它一句不是的资格都没有。我苏家最忌讳不经思考,直接拿别人的结论当自己的结论,那叫拾人牙慧,智者所不取,这一点你要永远牢记。”
石薇不由得点了点头。
苏油接着说道:“我觉得你以后可以朝两个方向深入研究,一类是病因病理,这个前人已经有路可循,比如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还有一类,就是成品药的研发,可以将医术内诸多方子,开发成有效的丸散膏丹,这样病人多的时候,不用急等药物。”
“这个也有路子,除了历代的诸多医书之外,玉局观还藏有有孟蜀韩保升等诸医工,取《唐本草》并《图经》相参校正,更加删定后得到的《重广英公本草》。你光这两样做好了,那都是功德无量,这些都是我和兄长商议出来的结果。”
石薇拉着苏油:“虽然我还有些听不懂,但我都听小油哥哥的就是。”
苏油笑道:“我有机会就会来看你,还有要是有了什么新奇的好玩的,好吃的,我也会托人给你寄来,你就放心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也得去成都府读书呢。”
石薇终于笑了:“成都府的书,能比程姻伯的书坊还多?”
苏油脸上升起向往的神情:“成都府学宫内,供置着孟蜀故相毋昭裔集刻的《孝经》、《论语》、《尔雅》、《周易》、《尚书》、《周礼》、《毛诗》、《仪礼》、《礼记》、《左传》凡十经,其书丹则张德钊、杨钧、张绍文、孙逢吉、朋吉、周德贞。皆一时硕宿。石凡千数,尽依太和旧本,历八年乃成。”
“皇祐元年,成都知府田况增刻《公羊》、《谷梁》,关键所有这些经书,不光有本,它们还都有注,这就是了不得的宝贝,不弄十套拓本放家里,给以后的孩子们留着,我这心就痒得受不了啊……”




苏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告祖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告祖文
等到两人尽兴后,这才从后山上下来。
下山就更快了,黄雏拐了几个之字,转眼就冲到了坞堡门口。
石宽见到苏油,赞道:“还不错!明润还是第一次骑马吧,薇儿这么快也能适应。”
哼!我长期高速公路上开六十公里我说了吗?!
吃过晚饭,准新姑爷就要回去了,石薇背了个小包裹,牵了黄雏:“我去教小油哥哥骑马!”
苏油便向石宽求情:“老哥你看,可龙里很多小孩,薇儿在那边肯定玩得开心,要不就让她……”
石宽手扶额头,挥手道:“去吧去吧,不去庄子里可就不得安宁了,到了江边坐渡船,黄雏很名贵,不能去跳蹬桥冒险!”
石薇跳起来,搂着石宽的脖子:“大哥最好了!”
石宽躲不过,只好任由石薇搂着脖子,嘴里不忘吐槽:“顺了你的意大哥就好了,不然就是臭老头!记得到了那边每日里功夫不能拉下。还有明润是要做大事的,别只顾缠着他玩!”
石薇拿额头抵着石宽胳膊吃吃笑:“薇儿明白,八公都夸薇儿很乖的。”
石宽翻着白眼:“可不是!在我们面前有在那边一半乖,那大哥都心满意足了!”
和石富约好初七日到可龙里商量掘盐井的事宜,苏油带着石薇回到了可龙里。
初三按风俗不串门,早上石薇和苏油出来,便见到五十四人整齐地站在内院之中,从苏小妹到李拴住,一个个神态端肃。
苏油讶异道:“哎呀这是什么阵仗?”
李拴住带头,众人躬身施礼:“恭贺少爷辉星宝婺,秀竹风和。”
苏油完全没有想到大家如此有心,不免心神激荡:“这……这是给我过生日啊……实在是感谢,对了,大家请随我来。”
打开祠堂中门,苏油领着孩子们鱼贯而入,在铜炉里恭恭敬敬点燃三支香,退回蒲团上跪下。
孩子们也跟着跪下,苏油看着味道公的画像,收摄了心神,待心情平静,这才禀告起来。
“岁开癸巳,时尾履端。敢以鄙陋,竭告宗堂:
今油所学,智实未足为人师,行亦不堪成世范。
今油所为,意非沽名以钓誉,事非矫直以求闻。
人或目之以异行,然自有解者。
油早捐慈懋,幼立孤茕。幸受圣人之教,愧承亲族其藩。志砺诗书千卷,期窥大道一端。
乃知君子之所守,而未敢片刻以孤贫自弃也。
龀髫而六龄,日精日进,今堪自立矣。
然天下同油者,他郡不知,眉州土地庙所聚,凡五十又四人。
孟子曰:‘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油毋敢慕圣人所言而罔步,其实乃为己私。故必申达祖神之前,以免欺世邀名之声。
人孰无父母,人孰无弟兄。寒鸦孵哺,奴狸衔藏。雁鹜呟呟,呼雏拥趄以试新水。油观之春秋天地间,其心得无感乎?
故遇之于江滨,非诸人之幸,油之幸也。
父母纵各有别,然凡人子者,独无此孝悌之心哉?
是故油与之交,乃得兄长,得幼弟,得姊,得妹,得人世所重之天伦;
而非敢以得良从,得巧誉,得名,得利,得士绅所许之推望矣!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
《说字》解‘仁’,从二从人。
妄揣圣人之意,盖将他心比己心。
今诸人但知年岁,泯记生时,四柱俱全者,唯油一身。
故忝愚昧,以油之时,记为诸君诞辰。
殊年而同日,异姓而一帷。奋相鼓励,手自衣食。期以羸弱之躯,矫然自立于人间者,吾辈所志也。
昔者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闻之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斯贤斯教,敢不后蹈?油实疏聩,然亦此心。
于今而后,油得兄姊弟妹五十又四人,其幸何如哉!
念妄而行痴,辞捐而意切。故焚香泣告,乞诉祖宗宥之。“
待到站起转过身来,苏油已经泪流满面,脸上却带着笑容:“今天不光是我的生日,以后,也是大家的生日。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同日而生的兄弟姐妹,我们不再孤单!”
这篇文章众人还不太能处处明白,不过大体意思都能懂,闻言尽皆泪下。
苏小妹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般,扑进苏油怀里死死抱住:“哥哥!”
李拴住抹着眼泪,从怀里取过一个盒子,走到苏油身前躬身,声音有些哽咽:“少爷,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少爷你,你务必收下。”
苏油接过来,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个黄金铸造的腰带扣环。
扣环造型很简单,用的失蜡法,表面如一个圆盘,中间是一朵莲花,边上四个字:“君子攸宁。”
苏油笑了,说道:“真是好礼物,我必须收下。这是用淘得的沙金熔炼的?”
李拴住笑道:“如今我们有屋住,有衣穿,有饭吃,都是少爷所赐。现在不差钱了,我们几个大的就和弟弟妹妹们商量了一番,用所得的沙金,给少爷打造一件礼物。”
苏油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过张大哥那里怕是要吃味喽。”
李拴住抠着脑门:“哎呀……呵呵呵,那等他生日,我们给他也铸一枚。”
石薇也在一边抹眼泪,苏油将她拉过来问道:“薇儿,你明白我禀告祖宗那篇文章?”
薇儿哭的哗啦哗啦的:“不明白,但是见到你跟哥哥姐姐都在哭,薇儿就忍不住也想哭!”
苏油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哥哥姐姐们都是高兴的,今天是我们大家的生日,怎么能不吃顿好的?!老规矩,所有人都有,一起动手!”
八公也在门口看,见苏油领着石薇进入库房鼓捣去了,赶紧抹了把眼角,拉过苏小妹:“小妹,刚刚那篇文章你可记得了?”
苏小妹点头:“记得了,小油哥哥他真把我们当亲兄妹。”
说完裣衽对八公施了一礼:“八公,今后你就是大家的亲人长辈,我们一定好好孝顺您!”
八公赶紧将苏小妹扶起:“乖妹崽你快起来,刚刚那篇文章赶紧记下来,到时候让明允看看。别的八公不知道,不过能把人说哭的文章,定然是好文章!”
进入库房,苏油从架子上取下几个精巧的机械模型。
模型很多,是苏油命石通做的,都是一些动力传递机构,还是可以拆解那种,石薇有时候也拿这个当玩具玩。
取了几个传动轴出来,出来领着娃子们绑上铜丝,改造成了打蛋器。
家里的蛋多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苏油前世只会做一种蛋糕——戚风蛋糕。
戚风蛋糕做法不复杂,蛋清蛋黄加糖和素油分开打泡,用竹铲调蛋黄糊,筛面粉,调蛋白,随后入模具放进烤箱烤制。
蛋白不用完,留一部分调上红曲粉,做成红白两色的奶油。
蛋糕用铜盆做模子,烤好后端出来翻过来,敷上奶油,用竹筒套成唧筒,挤上花色。
这个是张藻他们陶煤组的长项,教会孩子们做蛋糕后,苏油也任他们放手施为。
娃子们首先就抢搅蛋器,这个可以当成玩具来玩。
苏油自己则钻进书房画图纸去了。
等到石薇前来叫他的时候,嘴角一圈都是奶油的痕迹:“小油哥哥,我们都做好了!又香又软又甜!太好吃了!”
苏油拿铅笔杆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可惜没有羊奶牛奶,不然还会更好吃。”
出得门来,娃子们还挺能整,做了一个五层的蛋糕塔出来。眼巴巴地等着他出来切蛋糕。
苏油按年纪从小到大依次分配,又用盘子将剩下的分盛:“一会儿再做一些,给村里有老人和孩子的人家送去,就说今天我们过生日,这生辰糕跟大家一起分享!另留一个完整的供到祠堂,等明日子瞻子由他们来。”




苏厨 第一百一十七章 堂哥
第一百一十七章堂哥
今晚要早点睡觉,连着两天三夜的热闹,好玩归好玩,其实人有点顶不住了。
于是就有了“初一早,初二早,初三倒头困个饱”的俗话。
不过不能白困,于是需要给一个理由早点睡觉,所以就有了“老鼠嫁女”的故事。
今晚老鼠要嫁女儿,因此大家要早点熄灯入睡,才好不打扰老鼠们嫁女的喜事。
八公还让石薇还往屋角洒上些米粒或糕饼屑儿,作为嫁女之礼,表示和老鼠共享一年的丰收。
这是个悖论,明明是仇敌,嫁女还要给贺礼,让苏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辽国和大宋的关系。
初四日一早起来,早早出门迎接,今日有人上门来。
不多时,村边的石板小路上来了一行人,一匹高骡,两头驴,还有两顶小轿子。
驴子上两人是孩子们的大先生和小先生,骡子上的,自然就是老先生了。
苏油迎上:“小子苏油,见过明允堂哥。”
苏洵今年已经四十四岁,身着绛色襕衫,头戴乌纱头巾,相貌清癯,颇是耐看。
苏家人北人血统,比一般蜀人土著来得高大,这堂哥想来年轻时候也是美男子伟丈夫,能入程文应法眼。
苏油隐隐觉得,苏洵有点像三绺长须飘拂的鲁迅先生。
嗯,匕首投枪,你们样子像不像先不管,文章是很像的。
苏洵下得骡来,拍了拍苏油的肩膀:“不矫不枉,至诚至性,能触动人心的文字,方是好文字。”
苏油没搞明白:“啊?什么意思?”
苏轼在旁边笑道:“八公将你的《告祖文》连夜送到眉山城,明润啊明润,有了这一诗一文,你可算是走到文章正途上来了。”
苏洵性格和苏辙反而相近,不苟言笑,不过微微点头:“还大有琢磨之处,文意也过于直浅,但胜在直抒胸臆,有感而发。一年来看过的文章里边,立意数它上乘。别的嘛,呵呵呵……”
能得大文豪·发行版立意上乘四字评语外加一个呵呵呵,苏油已经大感荣幸了,老老实实躬身施礼:“多谢明允堂哥品评,今后还求堂哥耳提面命,苏油……很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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