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孙默默
薛仁娴哭晕过去,李天舞见状,便让薛兵之将她带回去,好生安慰,这件事必定会给薛家一个交代。这话不单说给薛兵之听,也是说给太后听。显而易见,能在宫里设计这一出戏的人只有太后,连文贵妃都收买了,不做其他猜想。长公主悬在半空中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只要不是周奇便好,不是周奇便好。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投降顾廷菲,发现她眼中狡黠的目光,看来这一切跟她与程子墨脱不了干系了。太后既然能设计周奇和薛仁娴,那么他们便来一个将计就计,只是委屈了薛仁娴,她还是一个姑娘家,即将入宫为妃,闹了这么一出,不知道前路如何?
接风宴因为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刘昭跪下来恳求太后,刘墉一定是被人陷害,恳请太后查探清楚,不要将刘墉关押起来。太后恨不得一巴掌怕死刘昭,平日里她早就听闻刘墉的名声,素来爱招花惹草,如今好了,居然跑到宫里来闹腾,太后岂能饶过他,当场就仗着刘墉二十大板,此事暂且就了结了。
兰嬷嬷搀扶着太后回寝宫歇着,周维和李天舞走到长公主身边,李天舞和程子墨四目相对,周维和顾廷菲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便是如今的现状吧!长公主含笑着带着顾廷菲和程子墨两人离开,至于周奇,他并不在这里,还是等回到马车上再问顾廷菲吧!
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太后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想来之后每一次入宫都必须小心谨慎。之前是顾廷菲推了文贵妃一把导致她小产,她深知顾廷菲是冤枉的。可在世人眼里,她不是,而是谋害皇嗣的凶手。虽说不知道为何,宫里到现在还没有给顾廷菲治罪,想来最后少不了周维跟太后妥协。
长公主为此又看了顾廷菲一眼,顾廷菲轻笑道:“姑姑,怎么了,我脸上花了吗?”程子墨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她则是陪着长公主坐在一辆马车上,今晚他们说好了,一起到长公主府陪她。
长公主亲昵的刮着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遇到事情也不告诉我,总是一个人扛着,你说能不让我心疼吗?今日的是必定是太后在背后动的手脚,她想让周奇和薛仁娴名声扫地,连带着将皇帝的脸面踩在脚底下,可惜她失算了。”
“嗯,这一切还要多亏了姑姑,是你先提醒我,皇叔不在了,我这才能找到皇叔。”顾廷菲下意识的依偎在长公主的肩上答道。幸亏他们去的及时,若是晚到一些的话,怕是今日被人发现在床上跟薛仁娴睡在一起的不是刘墉,而是周奇了。
长公主略微的点点头:“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名声给败坏了。若不然,无法给太后沉重一击,让她有所收敛。廷菲,那周奇呢,怎么没看见他人?”总算是问出心里想问的事了。
顾廷菲略微愣住,讪讪笑道:“姑姑,这个,皇叔他中了媚药,子墨派人送他回府上去了。”媚药,长公主下意识的板着脸,该死的太后,她对周奇下了媚药,幸亏场面没被众人看到,要不然周奇这辈子都没脸抬头见人了。
长公主对太后充满了愤怒之情,该死的女人,从前是一guo zhi mu的时候,就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更是猖狂无比,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很快便遮掩好了,不能让顾廷菲看到,会吓着她的,亲昵的抚摸着顾廷菲柔软的发丝,低声道:“好孩子,辛苦你和子墨了,若不是你们两人,太后的计谋就要得逞了。”
明王的事对外人来说,那是看热闹,可对太后来说,便不一样了。一回到寝宫,太后就推开了兰嬷嬷,将桌上的杯盘碗盏都扫落在地上,满脸的愤恨,可恶至极,可恶至极,一定是顾廷菲和程子墨坏了她的好事,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周奇离开被没多久,宫女便在她的安排下将薛仁娴的衣裳洒湿了,带着她去换衣裳,自然是去永林宫跟周奇会面了。
却不知晓,顾廷菲和程子墨及时的发现周奇,还给她换了人,换成了刑部尚书的嫡子刘墉。兰嬷嬷硬着头皮上前,道:“太后,刑部尚书在外求见。”太后眸光微闪,厉声道:“不见,让他给哀家滚出宫去!”
刘昭看着是个聪明人,怎么教养出来的嫡子这般无用,在京城名声在外,所以才会被顾廷菲和程子墨挑选中。太后此刻恨不得掐死刘昭父子俩,岂会花时间见他们。
望族闲妻 第二百八十章 请君入瓮
刘墉被仗着二十,现如今被刘昭送回府上休养了,想来见太后,肯定太后手下留情,不知道为何刘墉会跟薛仁娴躺在永林宫的床上,且衣衫不整,他做梦都想不到。偏偏太后脸面都不肯见,该如何是好?
刘夫人急的眼泪含在眼眶里,被他低声呵斥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现在你满意了!”哼了一声,便甩袖扬长而去。刘夫人轻咬嘴唇,满是委屈,她也不希望看到如今的场面。好端端的一处好戏就这么被人搅和了,换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李天舞给坐在窗前沉思的周维披上了一件披风,还顺手将窗户给关了起来,道:“圣上,夜深了,小心着凉。”“朕知道了,你先歇息吧!”周维看都没看李天舞一眼,便径直赶着她离开。让她一个人去榻上歇着,周维还坐在窗前,她怎么能安心入睡。
李天舞摇摇头:“圣上不累,妾身也不累。今日的事,妾身算是看明白了,如同上一次侯府夫人入宫谢恩一般,均是出自太后之手。可见太后对圣上充满了敌意,把持着朝中zhèng quán不肯放手,太后如今更是替明王抱不平。好在今日不是其他人,而是刑部尚书的嫡子刘墉。”
周维微微皱眉,道:“为何会是刑部尚书的嫡子刘墉?”李天舞到底知晓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李天舞闭上眼睛,将李东阳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周维,刑部尚书刘昭是忠勇候庶子,他虽说面上公正无私,可实际上暗中早就是太后的人。
周维震惊,他身为当朝天子,居然不知晓这些,而李天舞身居后宫,居然能知晓。当然李天舞没瞒着周维,这是父亲李东阳告诉她的。周维这才略微松口气,原来是李东阳告诉她的。那势必是可以相信,这是顾廷菲和程子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圣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廷菲身边,自然是看到在周奇、薛仁娴离开不久,顾廷菲和程子墨一起去换衣裳了。之后他们在永林宫来的晚一些,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尤其从刘墉这个人选来说,无形中在离间太后跟刘昭的关系。刘昭是太后的人,势必知晓太后不少事,若是能将刘昭击破,对付太后和霍家那便是指日可待。可惜明王妃没了,要不然的话,岂能让太后如此猖狂。
周维牵着李天舞的手起身走到榻前,时辰不早了,他不能再想了,得早些入睡,朝堂之上的事,明日还得让他头疼。翌日清晨,顾廷菲从长公主口中得知,薛兵之将薛仁娴押送回山西了。
顾廷菲霎时睁大眼睛,送回山西了,此举必定是不愿意让周维为难。长公主叹口气:“真是可惜了,不过廷菲,你也别多想,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幸事。她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对她是有好处的。宫里不是那么容易待的,那是个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算计,让你防不胜防,廷菲,你跟子墨也该回郡主府了。
别闹成这样,子墨终究是郡主的嫡亲儿子,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倒是你,得委屈些自己了,廷菲。”她不愿意看到程子墨和顾廷菲背负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如此在京城中,便是让人指指点点,唾弃。
她心疼,有程子墨袒护着顾廷菲,她觉得很欣慰。得夫如此,夫复何求,顾廷菲值得更美好的生活。顾廷菲撒娇的把头埋进长公主的怀里,道:“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陪着姑姑。姑姑,你不要赶着我走,好不好?”
长公主无奈的刮着顾廷菲的鼻尖,这孩子,让她说什么好,从顾廷菲的眼神中,足以看出对她的依赖,就如同母亲一般。程子墨和顾廷菲离开了公主府,坐在马车上,顾廷菲情绪很低落,她还没有换过神来,昨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震惊了。
她和程子墨找个理由,将带着他们换衣裳的宫女打发走了,夫妻俩赶紧去寻找周奇的踪影,希望能尽快找到他。最后在永林宫发现了周奇的踪迹,程子墨赶紧将周奇带走,由明路护送周奇出宫,此外少不了江天保的暗中相助,才能找来刘墉跟薛仁娴睡在一起。
顾廷菲不愿意牺牲一个姑娘的名声,但程子墨却不这么认同。太后既然设计薛仁娴和周奇,加上薛仁娴身中媚药,怎么救治她?周奇是个男子,跟她不一样,加上他是习武之人,忍耐力自然是可以的。
之后顾廷菲便不管了,任由程子墨他们找来了刘墉,给太后重重一击,原本她安排的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他们识破了,还给她来了一个移花接木,将周奇换成了刘墉。刘夫人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至今没醒来的刘墉,哭红了眼,刘昭气恼的拍着桌子:“哭,你就知道哭,平素若是能管教好他,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你就知道哭,哭,哭!”胸中的怒火随着刘夫人的哭泣声,蹭蹭往上涨,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盏掷在地上,碎瓷片的声音让刘夫人惊得停止了哭泣,直勾勾的看着刘昭。这个时候刘墉缓缓的睁开眼睛,屁股上被太后命人仗着二十,他只能趴在床上。
刘墉抬起头,脑袋牵动着屁股上的筋骨,疼痛无比,当下他便叫嚷起来:“疼,疼,疼。”
刘夫人惊喜的擦拭眼泪,道:“儿子,你可算是醒了,让母亲好好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母亲,母亲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刘墉见着母亲,眼泪都流下来,太疼了,怎么会这样,昨日不是去宫里参见薛兵之父女俩的接风宴,怎么屁股会这么疼,还有坐在桌前的刘昭,一张铁青的脸,很明显心情不好。
连同地上的碎瓷片,他都看到了。刘夫人原本想瞒着,可偏偏刘昭看不过去,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
刘昭气恼的站起身质问他:“你平日里不学无术,都是因为你母亲宠着你,逛青楼,沾花惹草,如今好了,你居然丢人丢到宫里去了。那可是未来的妃子,你也敢染指,真不想活了,想害的我们整个府上所有人都给你陪葬吗!混账东西,今日我便要打死你,一了百了。”他并不是说狠话而已,而是付之于实际行动。
想着昨晚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连太后都不愿意见他的面,你说说他还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根本就无颜面了。刘夫人见状,一把将刘墉抱在怀里,对着刘昭道:“不可,老爷,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嫡子,是妾身的心头肉,若是老爷执意要杀人出气的话,那就冲着妾身来吧!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没教育好儿子,不管儿子的事,老爷,尽管杀了妾身吧!”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父亲怎么可能杀了我呢!父亲,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觊觎薛仁娴,她虽说长得不错,可那是皇帝的妃子,我怎么可能大胆到沾染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父亲,我没那么傻,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记得我去如厕,不知道怎么,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背被人打了,昏过去。
父亲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我后背现在肯定有印记。父亲,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不轨之心,父亲!”
刘墉知道现在刘昭正在气头上,刘夫人一心向着护着刘墉,自然得将他搂在话里,在宫里被仗着二十,她已经忍气吞声了。
现如今在府上,她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理,任由刘墉被刘昭打骂。刘昭眼中喷射出来的怒火可以将刘夫人和刘墉烧为灰烬,连太后都不愿意见他,那是厌恶他了。直觉告诉他,他肯定破坏了太后的计划,才会这般。刘墉跟薛仁娴素未蒙面,怎么可能在永林宫tou qing?
唯一的解释便是刘墉平素流连烟花之地,才会对薛仁娴下手,到头来都是刘墉的错。谁会去想追究其中的内情,刘夫人未免太天真了,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只有牺牲刘墉,才能抱歉刘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当然刘墉是他的嫡长子,他断然舍不得要了他的性命,可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一次既然被算计了,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当然了,他是不会放过在背后算计刘墉的人。听说薛兵之已经派人将嫡女薛仁娴送回山西了,这就足以说明薛仁娴不用入宫为妃了。更是没脸入宫了,换做任何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子私会,试问寻常男子都接受不了,一国之君的周维又如何能接受的了?
刘夫人突然抬起头道:“老爷,要不然这样,反正薛姑娘不会再入宫为妃了,你我夫妻俩带着墉儿去见薛将军,让他将薛姑娘嫁给墉儿。老爷,不管怎么说,墉儿都是我们的儿子,难不成还能看着他去送死吗?老爷,妾身可以发誓,等薛姑娘嫁到府上来,妾身一定将她当成嫡亲女儿看待,此外还会盯着墉儿,切记不让他乱来,再给老爷添麻烦。
老爷,你就给妾身一次机会,好不好?墉儿他还是个孩子,还请老爷再给他一次机会,墉儿,快跪下来求着你父亲,对你父亲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流连烟花之地,一定改邪归正。”此刻最重要的便是保住刘墉的性命,在刘夫人的催促下,刘墉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忍受着屁股上的疼痛。
刘昭仰头,良久道:“好,这是你们俩保证的事,希望你们真的能办到,不过我不敢保证薛将军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我会豁出这张老脸去恳求薛将军,你们往后别再给我添乱了,哼!”气恼的甩着袖袍离开了,刘昭的身影消失了,母子俩相互依偎着。
顾廷菲和程子墨正要离开公主府,回去,正好宫里来人,文贵妃要见顾廷菲,文欣要见她,顾廷菲在心里思忖,上次程子墨陪她入宫去给文欣道歉,她连面都没见,怎么今日主动想起来要见顾廷菲了。
顾廷菲不愿意去宫里见文欣,但她想去宫里看看她的弟弟周维,闹出了薛仁娴和刘墉的事,想必这个时候他最是难受。在外人眼里,周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还未入宫的薛仁娴便跟刘墉在永林宫私会,传出去他的脸面都没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闹得人尽皆知。
程子墨不代替顾廷菲决定,这是她的事情,理应顾廷菲自己来做主,顾廷菲眯着眼:“好,还请公公带路。”程子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他还是跟着顾廷菲一起入宫了,现如今他们是夫妻,乃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文欣对顾廷菲不利,他在宫里,也好有个援手,不是吗?
太后连薛仁娴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会算计,这一次文欣召见顾廷菲入宫绝对没那么简单。到了皇宫,顾廷菲和程子墨一路在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文欣的寝宫,殿外有两个宫女守着,公公皱着眉头:“还请两位稍等,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文欣沉声道:“你说什么,程子墨跟着一起来了?他怎么来了,本宫不是让你去请顾廷菲,你怎么将他也带进宫了。”对公公劈头盖脸一通呵斥,公公太委屈了,便解释道:“回娘娘,不是奴才要请小侯爷入宫,是小侯爷非要跟着,奴才也没法子,还请娘娘明察。”程子墨怎么说也是福安郡主的嫡子,福王的外孙,他一个小小的公公岂能跟他过不去,若是把程子墨惹急了,万一把剑杀了他,那谁会替他出头?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由着程子墨,连文欣的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文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将顾廷菲请来,程子墨便让他在外候着。这是妃子的寝宫,外男不得入内的,除非有圣上在场。这一点想来程子墨比谁都清楚。
望族闲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将计就计(一)
程子墨低声道:“你且安心的进去,若是有什么异常,你尽管出声,我就在外面。 ”天知道,他为什么在一瞬间决定陪顾廷菲入宫来。不过既然来了,他就得肩负起身上保护顾廷菲的责任。关切的话如同一股暖流流进顾廷菲冰冷的心田里,顾廷菲闭上眼睛,微微含笑:“好,谢谢。”
恰好公公开门进来,伸手作出请的姿势,顾廷菲便随公公一同入内,去见文贵妃了。文欣斜躺在榻上,刚小产没多久,太医吩咐了,她必须要在榻上养好身子,身着绛紫罗裙,外披透明褂衫,腰系暗紫色绸缎,晶莹的珍珠链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长发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两鬓的发丝柔柔的下垂,头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紫色曼陀罗花稍加点缀,花香妖娆全身,手持八宝锦扇,手上戴着一枚银缕蜜金猫眼戒指,轻摇锦扇。
望着被公公领进来的顾廷菲,她挥挥手,示意公公下去。如此便只剩下顾廷菲跟文欣两个人,四目相对。顾廷菲率先俯身给文欣请安,她完全忽视文欣眼中滔天的怒火。是顾廷菲害得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那是她盼望已久的孩子,如今没了,她满心的怨恨都是在顾廷菲身上。
恨不得能冲过去,提起悬挂在床边的剑,狠狠的戳进顾廷菲的胸膛,让她再也没有呼吸,去给她小产的孩子偿命。可惜,可惜,母亲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不能对顾廷菲动手,否则后果她承担不了。孩子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纵容她将顾廷菲杀害,孩子也不会再回到她的腹中。
唯一能做的便是养好身子,来日再等周维临幸与她,再有身孕的时候,切记不能大肆声张。
顾廷菲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黑亮,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窗口吹拂进来的微风吹的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
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带着一条项链、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bái nèn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红红的小嘴微微噘起,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她躺在床上休养身子,顾廷菲却可以打扮的这般谣言,她不能杀了顾廷菲,可她能惩罚顾廷菲。文欣勾唇冷笑:“顾廷菲,你对本宫就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娘娘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不用兜圈子。”股廷菲黑白分明的双眼和文欣对上了。文欣扯了扯嘴角:“顾廷菲,这可是你说的,你害的本宫小产,孩子没了,你到底有何居心?顾廷菲,你不要仗着有长公主和小侯爷替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是,本宫不能杀你替腹中的孩子报仇。”时至今日,文欣还觉得腹中的孩子是她害的,真是太可笑了。
顾廷菲深呼吸一口气,坦荡道:“娘娘,不管你相不相信,您腹中的孩子绝对不是因为我推了你一把而小产的。相信以娘娘的聪明,应该知道谁最不乐意看到您诞下皇嗣。”这是肯定的话语,顾廷菲在引导文欣。
文欣呸了一声:“顾廷菲,你别解释了,本宫是不会相信你。你自己做了,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曾经顾廷菲在丞相府撞到文欣和程子墨抱在一起,那个时候京城还流传他们俩的绯闻,不过后来随着文欣入宫为妃,传闻便消停了。
当日的场景,文欣历历在目,程子墨是她最喜欢的男子,偏偏顾廷菲这个该死的小庶女嫁给他为妻。更加听闻程子墨为了保护顾廷菲,跟福安郡主闹不和,夫妻俩搬出郡主府。
文欣厉声道:“顾廷菲,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今日本宫让你入宫,不是听你说这些。你推了本宫一把,害的本宫小产,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这都不要紧。若是不惩治你,本宫难消心头的怒气。”边说边掀开被褥,叫殿外的宫女进来搀扶着她起身,与此同时还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从殿内出来,怕是躲在暗处,偷听她们说话,等着文欣的指示。
文欣一声令下,两个粗壮的婆子将顾廷菲双手束缚着,程子墨在外面,顾廷菲下意识的开口叫程子墨,可偏偏文欣哈哈哈大笑起来:“你别叫了,程子墨不在外面,他被太后请过去了。
顾廷菲,你今日怕是插翅难逃了。连太后都帮助本宫,让本宫狠厉的惩治你一番,你就乖乖受罚吧!若是你不叫,本宫还能让你痛快一些,你若是执意继续叫嚷,小心本宫一不下心划伤你的脸,那你往后可有什么资本迷倒程子墨。”话音刚落下,文欣便抬脚转身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精致的bi shou,这是防身用的,却没想到今日会派上用场,对付顾廷菲,可是顾廷菲自找的,怨不得她。
亮着锋利的bi shou,在顾廷菲的面前来回晃悠着,既然顾廷菲不叫嚷,就没必要用棉布将她的嘴巴堵上。看来今日是太后跟文欣联手,她太大意了,她们俩联手对付她和程子墨,分散两人。
程子墨不在,她现在就算是喉咙喊破,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文欣将她的脸划伤,不是她在意自己的容颜,而是她觉得文欣疯了,用这么极端的法子来报复她。被太后利用了,还不自知,以为她是仇人。
顾廷菲望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文欣,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有什么理由伤害你腹中的孩子,导致你小产对我有什么好处。娘娘,我顾廷菲绝对不是这种卑鄙下人,娘娘。。。。。。”
“顾廷菲,你现在说什么,本宫都不会相信你,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别说话了,让本宫给你的脸划破,到时候你被程子墨休弃了,本宫就会放过你了。”文欣把手放在顾廷菲的嘴唇,示意她闭嘴。
让程子墨休了顾廷菲,是文欣的最终目标。她喜欢的男子,那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其实顾廷菲这等恶劣女子所能匹配,再说,她得不到的男子,其他女人也别想得到,尤其顾廷菲,害的她失去孩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