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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孙默默
霍光义被他气的脸色发青,大将军被他的嫡长子指着鼻子骂,当下便甩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是你的父亲!”不能这般跟他说话,难道不知道吗?
霍成扬略微愣怔,随后仰头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您还知道您是我的父亲,那做父亲的就应该欺骗儿子,在外面私养妾室,堂堂黎国的大将军,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还有姑母,姑母她知晓吗?父亲怕是从未再想过母亲和外祖家对霍家的功劳,也是,父亲怎么可能会记得。”丝毫不遮掩对霍光义的嘲讽。
霍光义不要脸面,他们还要,还有宫里的太后,他们的姑母,那是最看重礼数的人,岂能容霍光义这把胡来。之所以今晚来找霍光义,那是因为他实在憋不住了,霍光义太过分了。
霍光义深呼吸两口气,淡声道:“你母亲和外祖家的恩情我都记在心上,不会忘记,也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不要你母亲,而是你母亲为了杨家抛弃了我们,是她自请下堂,怎么,我还得去求她回来吗?若是如此,你也不用在霍家待了,去陪你的母亲吧!”
当初杨家犯错了,他难不成还能袒护不成,可霍成扬的母亲偏偏要跟杨家同进退,自请下堂,休书他早就命人送到她手中,至此,他们就再无瓜葛,当然她好歹也是给他生下了两个嫡子,并没有亏待她,将霍夫人的陪嫁折合成银票给她了,不管她要不要,他都给杨家了,此后一直都问心无愧。
如今霍成扬不知分寸的来质问他,还真的以为霍府没了他就不行了。要不是嫡亲血脉,旁人若是敢跟他这般说话,早就拉下去,军法处置了,还用得着费口舌?
霍成扬呵呵的笑了两声:“父亲,现在说这些也是无济于事了,我只想问父亲,为何非要找一个有夫婿的女子养在外面?父亲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嗤笑我们霍家,还有姑母,父亲想好了如何跟姑母交代吗?”压制住对母亲的思念和不平,再次质问霍光义。有夫婿的女子,看样子霍成扬什么都不知道了,霍光义眸光微闪,对于他的这种私下里调查他的行为,颇为不满。
摩挲着书案上的兵书,霍光义开口:“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出来的话能把人给憋死,他还不是担心霍光义,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理睬他。霍成扬气的扭头就回去了,芸娘一直在屋里等着他,知道今晚霍成扬要去找霍光义摊牌,也不知道父子俩谈的如何了。
眼巴巴的等着霍成扬回来,发现他愁眉苦脸,眉宇间的忧愁更深了,芸娘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好心态,笑盈盈的走过去,替他宽衣。霍成扬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芸娘,低声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抱一会。”长这么大了,见到的一直都是父母恩爱的模样,从未想过有一天,父母会分开,父亲会为了霍家的声誉和前途不管杨家的死活,更没想到母亲会为了杨家,抛弃他们父子三人,在母亲心底,杨家养育了母亲,母亲感念杨家的恩德,才会跟杨家同进退。





望族闲妻 第四百一十五章 绿帽子
他们呢,身为母亲的儿子,又替母亲做了什么,今晚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霍光义,他的父亲心思太深沉。霍成斌夫妻俩被送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在何处?许久,霍成扬才慢慢松开芸娘,将书房的事跟她说了。
芸娘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盯着霍成扬,道:“夫君,那眼下我们可如何是好?夫君,并不是妾身危言耸听,而是万一这新夫人真的进门,我们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万一父亲一直养在外面,那倒还好。”仔细一想,还真是。
霍夫人当初因为杨家的事,自请下堂,没有带走霍成扬兄弟,便是不愿意让他们离开霍府,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霍成扬不愿意有人代替他母亲的位置,成为霍夫人,也不愿意有人掌管霍家的中馈,霍家是他跟霍成斌的,其他人休想。“别想太多,还有姑母在,她不会由着父亲胡来。”霍成扬如此安慰芸娘,也是在自我安慰。霍太后想必还不知道此事,要不然不会纵容霍光义肆意胡来。
却没想到第二日霍光义便吩咐管家准备他的婚事,他要娶继室了。芸娘和霍成扬一得知这个消息,四目相对,随后霍成扬拉着管家的衣袖,紧咬牙关:“父亲如今身在何处?”他得去找霍光义理论一番,养在外面,他可以接受,却没想到他居然要娶她进门。
管家后退了两步,摇头道:“老奴不知。”不知,不知,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怕是早就知道了,可他却一直隐瞒着不说,想来是不将他这个大公子放在眼里了,将憋在心底的怒气,一股脑的对管家发泄出来,一拳两拳打在管家身上,霍成扬是霍府的大公子,管家自然不敢还手,只能承受着。
芸娘见状,急忙劝道:“好了,好了,夫君,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又狠狠的踹了管家一脚,才肯放开他,霍成扬掸去身上的尘土,搀扶着芸娘回屋了。
今日霍光义休沐,他去了程姝的院子,程姝见到他出现在门口,急忙站起身,准备迎接,却没注意脚下,整个身子往前倾,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被霍光义飞奔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程姝娇嗔的低头,将头埋进霍光义的胸膛里,喃喃道:“多谢将军。”
随后,霍光义将她抱到床上,将成亲的事告诉她,程姝傻眼了,“将军,我们真的可以成亲吗?将军,妾身不在意名声,只要妾身能一直陪在将军身边,妾身不求名分,将军切莫为了妾身跟大公子闹的不愉快!”嫁给霍光义做将军夫人,自然威风的很,不过她也有她的顾虑,虽说霍光义告诉她,已经给陕西的吴牧原送去和离书,一定会逼着吴牧原在和离书上签字,可没见到和离书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再者霍光义府上还有霍成扬这个嫡长子,霍成斌不在府上,可他们怎么可能喜欢她,愿意接受她,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被霍光义养在外面。过几日,她准备派人去将顾廷菲和吴悠悠一起接到院子里来说说话,却没想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霍光义看程姝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柔起来:“姝儿,这些年我心里一直都有你,自然想娶你为妻了,成扬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进门了,你就是我的嫡亲,是成扬的母亲,他若是敢对你不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呀,就安心的等着做新娘子。”紧握着程姝的玉手,虽说嫁到山西十多年,可程姝保养得宜,又加上这些日子被霍光义一直私养在别院里,好吃好喝还有下人照顾着,根本就没受苦。
程姝却没想到霍光义嘴里能说出这番话来,当年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吴牧原身上,青年才子,天子门生,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霍光义。可十多年过去了,她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若是没有权势和财富,没人能瞧得起你,就算是你的父母亲人,亦是如此。
能再次遇见霍光义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傻了十多年,这一次自然得抓住了不放,更何况如今的霍光义是堂堂的大将军,黎国的当朝国舅爷,皇太后的嫡亲兄长,方才说的成亲,她心底有些隐隐的动摇了,做了霍光义的夫人,那便可以得到这些荣耀,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帮衬吴悠悠,她的女儿。
“对不起,将军,这些年是妾身糊涂,愧对将军的厚爱,如今将军能留妾身在身边,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妾身真的不能再让将军操心。”程姝哭红了双眼。
滴滴柔软的身子一下子让霍光义放松下来,声哄着她:“姝儿,过往的事我们不提了,往后好生过我们的日子便是。你能嫁给我,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岂会操心?姝儿,你且安心的等着做新娘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管家,等进门后,还得靠你操持中馈。”还没成亲,就先许诺成亲之后的事。
被霍光义搂在怀里的程姝听到这里,面色大喜,当然她一直低着头,垂眸,让他看不到神情,娇羞的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霍光义道谢,那神情,妩媚诱人,霍夫人自请下堂,罗姨娘身子不爽,霍光义平素不喜男欢女爱,倒是许久没近女子身。
可自从见到程姝,两人重逢,他就时不时的被程姝勾的五迷三道,这不,当下压着身下的程姝,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色,如今还是大白天,她有些羞愧。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沉沦在霍光义的温柔之中。
嬷嬷低声提醒吴悠悠,她的月事推迟了,当下吴悠悠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嬷嬷,似乎在回想上一次月事来的日子,随后垂下眸光。嬷嬷将双手叠放在胸前,弯腰等着吴悠悠的吩咐,她是吴悠悠身边的人,自然跟她一条阵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懂得。
若吴悠悠真的怀上承恩伯的孩子,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些日子,晚上几乎承恩伯日日都要来,她听着屋里的动静,羞得都没睡好觉,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她自然懂得。可瞧着吴悠悠的模样,怕是不懂得如何拿捏男人,承恩伯日日来,总会有厌烦的一日,加上吴悠悠可是他的嫡亲儿媳妇。
吴悠悠清冷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嬷嬷,你觉得要告诉老爷吗?”她颇为犹豫,想问问嬷嬷的意见。
嬷嬷略一沉吟:“夫人,依奴婢看来,自然得告诉老爷,你的肚子迟早都要打起来,我们如今就得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了。你的娘家指望不上,唯一在这府上能指望的便是老爷。”
不可否认,嬷嬷的话不好听,可在理,吴悠悠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她的公公承恩伯,良久,吴悠悠叹口气道:“好,嬷嬷,你教我。”
嬷嬷面色一喜:“好。”身在承恩伯府,没的选择,必须得帮吴悠悠。夜幕降临了,吴悠悠的困意慢慢来袭,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承恩伯还是没来,迷迷糊糊便闭上眼睛睡觉了。
承恩伯这段时日一直都睡在书房,承恩伯夫人自然得关心过问了,此刻正在书房缠着承恩伯。承恩伯面色不快道:“夫人这是在质问我?”“老爷,妾身是关心你,你身边总得有知己的人照顾,妾身知道妾身年老色衰,怕是入不了老爷的眼了,老爷看上府上的那个丫鬟,都可以收到身边,妾身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承恩伯夫人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夫君,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承恩伯怕是有人了,才会这般,假借睡在书房为名,暗中私会。
她没少派身边的小厮打探,可一直都没消息,承恩伯这段时日太过反常了,往日在书房睡了不超过五日,便去她或者姨娘们的房间,如今这都快小一个月了,一直住在书房里,你说能不惹承恩伯夫人怀疑吗?
承恩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没其他的事,夫人请回吧!时辰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他可不想让承恩伯夫人破坏他今晚的好心情,在外面得了一件宝贝要送给吴悠悠,奈何承恩伯夫人一直不肯离开。攥着手中的丝帕,承恩伯夫人心里恨得牙痒痒,早晚有一日,她得知道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将他迷成这样,如今没有证据,罢了,罢了,起来离开便是,躬身退下。没片刻的功夫,书房的灯熄灭了。
吴悠悠早就习惯半夜身侧有人,定是承恩伯来了,她当下眯着眼睛,娇嗔的哼了几声,原本她对承恩伯只有尊敬,如今她都成了他的人了,自然彼此间多一份亲近了,腹中又有了他的骨肉。
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猛地吴悠悠睁开眼睛,看着强压在自己身下的少年,立刻变了脸,急忙推搡着他,嘴里还准备嚷嚷,被眼疾手快的少年一把捂住她的双唇,吴悠悠不断挣扎,可惜少年压在她身上,容不得她发出半点声音来,找守在门外的嬷嬷求助。
这个时候,李平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少年正是那日李平身边的其中一个美少年,李平和他要作甚?吴悠悠吓得后背直冒冷汗,被褥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她只祈祷着李平不要做出伤害她和腹中孩子的事来。
李平勾唇浅笑:“成婚这么久了,一直都让夫人独守空房,为夫有些不忍心,这不,找了人,来帮夫人。”吴悠悠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李平,他这说的什么话,居然找人来跟她做夫妻之实。李平好男风,她接受,可李平这么做,太过惊世骇俗了,比承恩伯夺了她的身子还让吴悠悠接受不了。
这么长时间,承恩伯真的很宠爱吴悠悠,女人对夺了自己身子初次的男子都存着爱意,吴悠悠也不例外。承恩伯府除了年纪大一些之外,并没什么不好,对她别提多宠爱了。
少年得到李平的点头,下意识的开始抚摸起吴悠悠来,不行,不行,吴悠悠绝对不能让其他的男子玷污她的身子,要不然承恩伯肯定不会饶了她,也必定不会相信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这可如何是好,吴悠悠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少年低头亲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早就经过男子宠爱了,这段时日吴悠悠变得越发的妩媚动人,李平太可恶了,吴悠悠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让少年大喜,床边的李平如同一根木头一般,没有半点动态,仍旧站在床边看着少年欺压吴悠悠。
放松了身子的吴悠悠,少年越发的动情,殊不知,吴悠悠快速的推了少年一把,也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把bi shou,她将身上的被褥拉好,对着少年和李平呵斥道:“你们给我滚,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滚!”这倒是让少年和李平意外。
得到李平的示意站到他身后,李平双手背后,冷笑了一声:“原来我竟不知,我的夫人还是一个贞洁烈妇,不愿意让除我之外的男子触碰。”说着他便坐在吴悠悠的床边,神情变得晦暗不明。
“你们都滚,滚,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吴悠悠眼看着身子往前倾的李平,吓得急忙挥舞手中的bi shou威胁起来。李平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刚娶进门和如今的确有些不一样,今晚不过试探她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当着自己的面,让人夺了吴悠悠的身子。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承恩伯高大威武的身影出现了,吴悠悠再也忍不住委屈的落泪了,总算等到他来了,没等李平站起身,承恩伯瞧着吴悠悠手中拿着bi shou,披头散发,哭红了双眼,别提多难受了,他捧在心尖上的姑娘被他这般欺负,李平身后的少年就首当其冲受到承恩伯的惩治,抬腿就是一脚,还下令让门口的小厮将少年拖出去,乱棍打死!




望族闲妻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夺子妻
李平略微皱眉“父亲,用不着这般。。。。。。”没等他说完,承恩伯就一把拎起李平的衣襟,将他狠狠的掷在地上,随后坐在床边,紧盯着吴悠悠,下一刻,吴悠悠不顾礼数的扑倒承恩伯的怀里哭泣,柔软的身子一靠近,承恩伯就心疼不已,伸出大手抚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来了,往后没人敢欺负了你!”
怀里的女子可是他的儿媳妇,如今承恩伯也顾不上什么了,早就听到屋内的动静,不过他在门外站了一会,他自然想试探吴悠悠,看看她到底是何心思?再见到吴悠悠拿出bi shou怒吼的那一刻,承恩伯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地了,他没看错人,是个好姑娘。
“父亲,父亲,你们,你们,你们,不知廉耻!”李平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巴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再也忍不住出口骂道。吴悠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怎么如今跟承恩伯这个公爹搂搂抱抱在一起了。
吴悠悠娇羞的抱着承恩伯,眼看着他要发怒了,急忙往他身边凑了凑,表示害怕。只见承恩伯冷哼了声“畜生,若是我今晚不来,你准备作甚?带着一个少年传入悠悠的房中?平素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成想你母亲竟然将你纵容成这般模样,太让我失望了。”没给李平一个好脸色,到这个时候他无须在继续遮掩他和吴悠悠的关系。
相信得到风声的承恩伯夫人很快便来了,说话间的功夫,承恩伯夫人已经到了院子。第一眼瞧见被两个小厮压着狠狠仗着的少年,随后又快步走进屋,捏着手中的丝帕,老三尽是给她惹事,连承恩伯都激动了。再然后她看着承恩伯坐在床边,怀里搂着的姑娘不是吴悠悠,李平的媳妇?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吴悠悠什么时候跟承恩伯关系如此亲密了,承恩伯可是她的公爹,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了。
承恩伯夫人当下呵斥道“悠悠,你是老三媳妇,这是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松开。”脸色的怒意显而易见,这个时候的承恩伯夫人还没意识到,承恩伯养在府上的女子会是她的儿媳吴悠悠。
承恩伯又安慰了吴悠悠几句,才缓缓的松开她,但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背对着吴悠悠给她依靠,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地上的李平“问问你的好儿子,他要作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得知承恩伯在三房院子发火,她就急冲冲的赶来,承恩伯夫人深呼吸一口气,紧盯着李平,似乎在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平委屈道“母亲,您可算来了,您得替儿子做主,悠悠是我的媳妇,可父亲呢,却跟她搂搂抱抱,一点也不知道羞耻,母亲,方才您也看到了,难道您没觉得他们俩早就背地里偷偷在一起!”他喜欢男子,那是他的事,吴悠悠是他的媳妇,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
啪的一掌打在李平的脸上,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盯着承恩伯夫人“母亲,您这是作甚?我没做错,是他们俩不知廉耻,公媳私通,母亲,应该让他们俩浸猪笼!”分明受委屈,头上戴绿帽子的人是他,母亲为何会打他?不公平,这不公平,李平愤愤不平的看着承恩伯夫人。
“一派胡言,你父亲不过看悠悠被你欺负你,关心晚辈,怎么话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还不赶紧给你父亲和悠悠道歉,这些话往后不许再提了。老爷、悠悠,老三自幼被我宠坏了,我替他跟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从今往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承恩伯夫人心中的那点怒意忽的就一下子涌上心头,不争气的东西。
不是他好男风,何至于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进门,眼中的狠厉差一点就遮掩不住,不过她到底还是飞快的掩饰好了,柔柔一笑。
承恩伯身后的吴悠悠一直垂着脑袋,从承恩伯夫人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得盯着承恩伯。
李平气疯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道“母亲,您莫不是傻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俩早就私通在一起了,母亲,一定不能放过吴悠悠这个小贱人,这就写休书休了她。”承恩伯夫人紧捏着手中的丝帕,当下又给了李平一记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我和你父亲俱在,何时轮到你做主休妻了!”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承恩伯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畜生,在我没来之前,你带着院子外的少年准备作甚,还不肯告诉你母亲,那好,我来告诉你母亲,他这个畜生居然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辱悠悠。”
听着院子外的挣扎声音越来越小,这时一位青衣小厮进来禀告“侯爷,已经咽气了。”承恩伯略微点点头,让小厮将人扔去乱葬岗喂狗。
李平后背直冒冷汗,他的父亲何时变得这般的冷酷无情,刚才少年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今竟然成了一个死人,要被扔去乱葬岗喂狗,不就是亲了吴悠悠几下,根本就没有得逞,不是吗?
何至于承恩伯府发这么大的火气,李平紧捏着拳头“是,我是让人玷污了吴悠悠了,怎么,父亲不乐意了?那是我的媳妇,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当初既是给我娶妻,那我要如何,便如何?倒是父亲,如今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面前的承恩伯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夺走了他媳妇,还命人将他最宠爱的少年杖毙了,连全尸都不给他留。
“母亲,您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我是个人,不是傻子。亏得母亲常说宠爱我,宠爱我就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头上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吗?抱歉,母亲,我做不到,做不到!”李平手背上青筋突起,两只眼睛直往外喷火光,足以将人烧为灰烬。
承恩伯夫人吓得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承恩伯面色没有丝毫的羞愧,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了,悠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休书一封,至此悠悠跟你再无半点瓜葛,从今往后她便是我的姨娘了。”在他身后的吴悠悠听到这话,自然是面色一喜了,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承恩伯姨娘,下意识的将细嫩的双手覆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露出一抹笑意,孩子,往后有娘在,没人敢欺负你。
承恩伯夫人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还狠狠的给了李平两记响亮的耳光,如今看来实在是笑话?不是吗?方才承恩伯也说了,吴悠悠早就是他的人,他们俩私下里早就私通在一起了,可偏偏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承恩伯夫人安奈住心中的不满,低声道“老爷,悠悠毕竟是老三明媒正娶的媳妇,这休了她,让她做你的姨娘,怕是不合适吧!”夫妻多年,他自然知晓承恩伯夫人的脾气秉性。
李平气鼓鼓的说道“你们做梦,我不会成全你们的,休书我是不会写的,吴悠悠,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不得好死!”恨不得能跑过去一把掐死吴悠悠,可恶的承恩伯偏偏坐在她面前袒护着她。
承恩伯轻描淡写道“这休书你愿意写也罢,自然是好的,不愿意写,我也有法子得到。夫人方才说不合适,有何不合适?平儿的癖好,你作为母亲自然清楚的很,悠悠是个好姑娘,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就这么定下了。”随后叫来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将李平拉下去,自然逼迫他写休书,好让吴悠悠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边。
承恩伯夫人半寸长的指甲掐进手掌心,低头应了声“是,妾身明白了。”眼下只能答应了,跟承恩伯对着干,没有好果子吃。
管家出马,很快就得到了李平签字画押的休书,拿着这份休书,吴悠悠心里踏实多了,才娇滴滴的凑到承恩伯府跟前,低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承恩伯府面色一喜,捏着她的身子,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妾身不敢欺瞒老爷,不过还得等大夫把脉才能确定。”吴悠悠垂着脑袋,软绵绵的说出口,望着怀里的女子,承恩伯二话没说命人请了大夫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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