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是,属下这就去。”
墨河很快回来了,此时徐二郎又往身上泼了两桶冷水,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弱了,但要彻底解除那解药,恐怕还需要几桶冷水浇下去才行。
如今已经入了十月,西北地区的十月冷风呼啸,天色阴沉,好似要下雪。这种天气瑾娘都把徐府的地龙烧开了取暖,徐二郎却还往身上浇着冷若寒冰的井水。这也就是他身子好,才能撑住,换做身体稍微孱弱一些的,这时候八成都烧热起来了。
墨河过来前已经经过曲河提点了,事实上,根本不用曲河特意说什么,他只要一听公子今天去的酒楼,就能猜测出公子可能遭遇的事情。
墨河就跪下请罪说,“是属下疏忽了,忘记早些把已经查号的消息告知公子,属下知罪,请公子处罚。”
徐二郎摆手让他起来,“把你查好的消息拿来。”
墨河早有准备,立刻递上来一沓纸张。这纸张上写了早先跟踪徐二郎的人家,以及在贡院门口险些拉住徐二郎的那个妇人,所出的府邸。非常凑巧,这两项侦查下来,最后确定那就是一户人家所为。
肇事者是孙家。
孙家早先是河州一代的人士,因为什么原因搬迁到朔州已经没人说得清。有人说是因为逃难,有人是为了躲债,更多的人则暗自嘀咕,说孙家是发了不义之财,为防被人查出来,就跑到荒僻的朔州过日子了。
真假没人说得清,但这不妨碍孙家是富贾的事实。
就如在贡院险些拉住徐二郎的那个妇人所言,孙家有良田千顷,旺铺数十,宅院五六。而那妇人没说得是,孙家除了这些外,还经营布桩生意,很是红火。
孙家的日子过得非常自在,但有一点却让孙家人提足了心,只因为孙家人几代单传,人丁非常不兴旺。
以往一些年头还好,即便是单传,好歹生下的是儿子,也算没有绝户,可如今轮到孙富贵当家了,几十年来却只有一个女儿。
因为子嗣问题,孙富贵找了百十个女人,可这些女人都是不下蛋的母鸡,他年仅三十了,正室却怀孕了,生下来却是个女儿。
没办法,只能把这女儿当儿子养,准备以后给她招赘个女婿入门。
孙富贵一眼就看中了徐二郎,一来觉得徐二郎相貌好,挺合他眼缘;二来觉得徐二郎看着像是习武之人,事实上,他也确实派人调查了徐二郎的身家背景,事实证明,徐二郎早先确实是习武出身。这样的年轻人精力旺盛,说不得能改变他们家单传的“家风”呢。三来,就是看中了徐二郎的学问即便他对徐二郎此番会中举的可能根本不抱希望,那不能当举人,徐二郎还照样是秀才,瞪他和闺女成了亲,他继续用钱财供养他,徐二郎迟早会中举人,说不得还会中进士,还能做大官,那时候他们就跟着改换门庭,就跟着享大福了。
孙富贵一心想撮合女儿和徐二郎,恰好他闺女见了徐二郎一面,也芳心暗许。父女两人达成一致,便让人几次试探,可徐二郎的明显很排斥,这就让人不高兴了。
他们原以为徐二郎不知道自家根底,才会拒绝,便让闺女身边的一个嬷嬷,去“告知”一番。谁知,当天晚上那嬷嬷就被人蒙着麻袋教训了一顿。
孙家虽富贵,做人却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人。而他们最近得罪的,只有那个平阳镇出来的徐二郎。
肯定是徐二郎觉得被他们闹腾的失了颜面,心下懊恼,才让人打那嬷嬷一顿。
打人是小,可从这事情从透漏出的讯息,才更让人无奈徐二郎明显就排斥这厢婚姻么。那要怎么办?
威逼利诱都不成,那就只好sè you了。
也是凑巧,徐二郎今日和宿迁几人约好了聚会,本是要商量趁那位大儒如今还在朔州,他们再去拜访一趟。
而他们聚会的地点,就在孙家名下的酒楼。而不知是他去的早了,还是其余几位被事情绊住了脚,迟迟未来。以至于他等了无聊喝了一整壶茶水,直至感觉到腹下升起一股灼热,徐二郎就知晓,中计了。
事情到这时已经水落石出,即便没有找孙家人来对峙,徐二郎也认定了是孙家人在背后搞鬼,而宿迁几人,明显是被他们绊住了。
徐二郎又翻阅了剩下的两张纸张,就见上边记录了孙家这几年的犯罪记录。
除了打死了一个良家妾,却谎称那妾偷了东西逃窜出去外;还以次充好,偷税漏税;更甚者,因为抢占布桩生意,还偷换了另一个布桩老板预定的大量的货,导致那老板赔的精光,不久后就因为抑郁成疾去世了。
后边还有其余一些不法证据,但徐二郎都懒得看了。他将东西递给墨河,交代说,“送去官府吧。”
“是,公子。”他不光收集了孙家人的犯罪事实,还收集了物证和人证,这些东西一旦递出去,孙家可就完蛋了。但愿这样一来,可以让公子消消气。
孙家的人正焦急的想下一个威逼徐二郎就范的对策时,衙役就登门了,随即孙家老爷和夫人就被衙役压走了。
因为人证物证俱全,孙家人当天就被宣判了,该砍头的砍头,入狱的入狱,而他们的家产,一部分被收入县衙库房,一部分则赔偿给受害人的家属。
孙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时徐二郎再次和几个好友聚在了一起。
几人多说上午遇到的糟心事儿,王轲说被一辆独轮车撞到了腿,当即就疼的动不了了。那肇事者也跑了,还是路边好心人送他去了医馆。
宿迁说,遇到祁阳书院的同窗,就和他们干起了嘴炮。
郑顺明在书店选购笔墨纸砚时,被人蹭了一下将一方上好的砚台摔在地上碎了彻底。那蹭到他的人不仅不道歉,反倒要勒索他……
辛魏的马车走到半路,遇到有人打架,人群挤挤攘攘的,根本过不去,不得已绕了好大一个远路……
总之,他们确实都被事情绊住了脚。
徐二郎没说自己遇到的糟心事儿,倒是说了另一件让众人震惊的事情,“我意今晚返回。”
“润之兄何故如此着急?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几人都开口问。
徐二郎摇头,“只是父母年已老迈,都不管事,而内子月份也大了,管理诺大家宅有些辛劳。更何况,家中还有淘气的弟妹,还有不知世事的侄儿侄女……”
“即便如此,也等拜访过翁先生后再回去不迟。翁先生乃当世大儒,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润之兄还是不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才是。”
徐二郎却又摇摇头,“拜访的机会随时都有,只要有心,哪怕翁先生跑到江南,我也可寻去。可照看父母妻儿的机会却难得,更何况内子身子沉重,如今最是需要我宽慰帮衬的时候。我又出来多日,怕是她会惦念牵挂,我要早些回去让她安心。”
穿越养娃日常 第90章 归来
平阳镇这两日飘了雪花,天气冷的滴水成冰,冻得人瑟瑟发抖。
瑾娘怀孕后就比较怕热,原以为这种体制冬天会好过些,事实证明,这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她怕热的时候是真怕热,畏冷的时候也是真畏冷。
这不,找半个月前,她就把地龙烧起来了。而如今外边落了雪,瑾娘冻得连门都不乐意出了。
她如今怀胎六月有余,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若非桂娘子几次三番提醒她,要多走动生产时才会顺利,瑾娘真想一整天窝在被窝中不起身。
但为了腹中的宝宝,她该起身时还是要起来。只是介于外边天气阴寒,她如今已经不在外边走动了,一早一晚和饭前饭后都在屋内绕几圈,权当是消食儿了。
这一日雪花飘飘,几个孩子在屋里坐不住,就都跑出来玩耍。
长乐被桂娘子好生调养了一段时间,胎弱之症稍有缓解,她看见两个兄长和小姑姑在外边跑玩,就羡慕的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直瞅着。末了还拉着瑾娘的手摇晃,“婶婶,我也想出去玩。”
“可你还小,身子还很弱啊。”
“我穿厚一些好不好?我会小心的,婶婶就让我出去吧,行么?”
瑾娘耐不住她如同小萌物一样对着她眨眼睛撒娇,很快就举手投降。她让嬷嬷给她穿上厚斗篷,将脚上家常穿的软底鞋,换成鹿皮小靴子,又给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暖炉,才放长乐离开,“只能玩一会儿哦,待会儿记得带小姑姑回来喝糖水。长乐听话啊,不然生病了只能喝苦苦的中药了。”
长乐满脸兴奋地“嗯”了一声,瑾娘一撒手,她就跟只小兔子一样撒欢的跑了出去。
外边几个小的看见长乐过来了,都拉着她一道玩耍。不过几个孩子都有分寸,不过玩了一炷香时间左右,便都进了屋子。
丫鬟们伺候了几人一人用了一碗桂花糖水,又让每人喝了半盏姜茶,几个孩子才缓过劲儿来。
长安就开口说,“婶婶,我和长平今天中午就不在这里用饭了。钱夫子早上让我写一篇诵雪的赋文,我方才才有了点念想,这就准备回去润笔写下来。”
长平也道,“我也是,钱夫子让我作一首和雪有关的诗。我脑子里模模糊糊有些灵感,要赶紧抓住才是。”
瑾娘看着冥思苦想,愁眉苦脸的两个侄子,心有余悸。玩个雪还要写诗作赋,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苦逼呢。还有,这么小的年纪真的会写诗作赋么?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连一句对仗工整的诗句都想不起来,写诗作赋在她看来难度堪比登天,这么小的孩子钱夫子就给他们布置难度这么大的作业,小孩儿确定能完成么?
她都完成不了,长安长平若也是如此,也情有可原。可若是他们两个真把作业交了呢?这岂不是证明她这个做婶婶的,还比不上年约四五岁的侄子?
……还是不考虑这些了,多伤脸面啊。
瑾娘就摆摆手让两人离开了。
等长安长平远去后,她才又想起来什么似得问长乐,“钱夫子给你布置作业没有?”
长乐一边跟只小仓鼠似得啃栗子糕,一边萌萌的点头,“夫子让我画脚印。”
瑾娘来了兴趣,“画什么脚印啊?”
“画猫猫的,或是大将军的。钱夫子还说了,要是怕冷不想出去,或是找不到脚印,就在窗口画梅花。书房的窗口前那株梅花前天开花了,开的可漂亮了。”
瑾娘:……更加心有余悸了。
这么点小孩儿就开始作画了么?想当初她上美术艺术班时已经六岁了,当时可是学着花了两个月线条,才开始学着画实物的。可如今这孩子还不到三岁,就要画成品图交作业了。这种日子,怎么预想越苦逼呢。
瑾娘脸色都苦了,反观长乐,不仅不觉得为难,反倒很有兴趣一般,吃完了糕点就辞别瑾娘,去作画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翩翩和瑾娘,瑾娘就看向翩翩,“你没事儿么?”
“有事儿呢。昨天萱萱不是才刚给我送了两条款式新型的络子来,我正拆开了琢磨怎么编织呢。我也很忙的嫂嫂,我就先走了。”
瑾娘:……
几个小孩儿转瞬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瑾娘一人和几个丫鬟大眼瞪小眼。
一会功夫瑾娘就困了,掩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便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去屋里歇去了。
下午起身后用了一盏燕窝羹,还没吃完就见丫鬟匆匆跑进来,“夫人不好了,三公子骑马摔了一跤,腿都摔折了。”
瑾娘当即站起身,“怎么就摔跤了?”不是说好听的,而是徐真的很有本事。别看他吊儿郎当、整天桀骜不驯一副呆驯化的狼崽子样,可若是安下心来做事,徐也是很靠谱的。
很靠谱的三郎长这么大最引以为傲的两件事中,其一是他的功夫武艺,在同龄人中绝对能拔头筹,就是比他年纪大几岁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其二就是他的弓马之术,比之那些征战沙场的小将们也不遑多让,对比成年人更是把他们甩得远远的。
尤其是上一次和王家小公子有了龃龉,差点被人暗算后,徐更加苦练弓马之术,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样的雪天对别人来说,骑马摔跤是常事,对徐来说,那根本不可能。更别说还摔得那么狠,直接把腿摔断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进来禀告的是个在外院干活的小丫头,听到瑾娘质问脸就唰一下红了。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原因,瑾娘就恼了,“有什么好隐瞒的,还不快说。”
这丫鬟就张嘴说了。
可听了这丫鬟之后的说辞,瑾娘真后悔怎么没把耳朵堵上。
你说这当老子的去私会人家寡妇,结果被寡妇的儿子抓了个现行,被人沿着街打,最后这偷腥的偏还被亲生儿子撞见了,结果这老子可好,不仅不知羞耻的向儿子求救,甚至还跑到儿子跟前,结果直接惊了马,若非徐反应及时,徐父都被马踏成肉泥了。而徐仓促之下救了徐父的结果就是,他重重的被马摔了下来,骨折了。
这个狗血的剧情,这……简直夭寿喽。
瑾娘舔舔上火的后槽牙,觉得牙疼的很。
可再怎么牙疼也不能逃避事实,也得赶紧把事情料理了。
她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本来还想去探望徐的,可又听丫鬟说,徐父也在那边,他虽然逃得一命,可也闪了腰,如今也被人抬到前院去了。
徐父也在场,瑾娘就不过去了,不然双方都得尴尬。更何况,她现在肚子也大了,而外边铺了厚厚一层雪,地滑的很,她真担心摔一跤出个好歹。
瑾娘又想了想,就让人给徐母送了信。
她不能露面,家里不是还有徐母么?徐母再不管事,如今幺儿和丈夫都受伤,也到了她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
瑾娘预想的很好,熟料,徐母虽然答应出来料理事情。不过如今她正在给佛祖诵经,不好贸然离开,只能等诵完这一卷经书后再去。
瑾娘:……这个操作可以的。不服都不行。
她现在算是摸清各种人事物在徐母心中的地位了:徐家的权势名声在第一,佛祖在第二,琴棋书画第三,至于她的儿女丈夫,全都要给排名前三的几样事物让路。
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管怎么说,稍后徐母当真去了前院一趟。彼时大夫已经给徐伤处上好了腰,骨折的地方也用模板固定住了。而徐父,刑大夫给他推拿一番,虽然还是腰痛的直不起身,那比起一开始,却是好了许多。
徐母稍后让人给瑾娘送信过来,让她安心,说是已经安排好人看护那两个病号了。瑾娘确实是放心的,毕竟三郎身边的人还说她挑选好放过去的,那些人稳重可靠,要管束三郎不容易,可要照顾好三郎,是很轻易的事情。至于徐父,那么大人了,也不用小辈特意去提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雪花簌簌而下,整个天地都寂静几分。
深夜安静的过分,稍微一点动静就能将人惊醒。
瑾娘本来睡得香甜,可睡梦中似乎听见外边传来的动静。她不以为意,然而突然又听见砰一声轻响。
瑾娘吓了一跳,当即坐起身
拔步床内有若隐若现的灯光透进来,而如今床帐被人撩起,有个黢黑高大的影子就站在床前。
瑾娘惊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她刚想张嘴喊“来人”,就被来人迅速捂住了嘴巴,“是我,瑾娘。”
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扑面而来,瑾娘呆滞了一会儿,片刻后眼圈唰一下就红了。
她甚至都来不及欣喜愉悦,就拉下来徐二郎的手,狠狠的拍了几下,“让你吓我!让你吓我!魂儿都要被你吓没了。”
徐二郎也郁闷,又郁闷又好笑,他捏捏瑾娘的鼻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屋里屋外这么多人守着,想也知道没人进的来。既然进来的,必定只有我,你自己吓自己干么?”
又将她搂在怀里,好生拍着背安抚,“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瑾娘被他这么安慰着,提着的心缓缓落了地。这时候她才有时间欣喜兴奋,不由拉着徐二郎的胳膊呢喃,“你回来了?不是说要等成绩出来再回来么?如今科举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么?”
“还没有。”
“那你怎么回来了?”
“呆哪儿无聊,况且想你想的厉害,不如提前回来。”
瑾娘被他那句“想你想的厉害”说的一颗芳心“噗通”“噗通”跳不停。她高兴极了,心神荡漾的,以至于和喜儿郎说起话来声音都柔和了许多,低低浅浅的全是温柔的情谊,里边跟掺了蜜似得。“想我就回来么,反正在哪里等成绩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
徐二郎“嗯”了一声,埋首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甜甜软软的馨香。
夫妻两证说着私.密话,这时候青苗过来了。
今天轮到她守夜,早先徐二郎和瑾娘跟前都不用人看着。不过之后徐二郎出去科举,而瑾娘又大了肚子,晚上总是起身。为防她有点事儿没个人手帮衬,安排人守夜的事情才又冲洗提上日程。
青苗睡觉惊醒,刚才徐二郎一进来她就听到了声音。见是男主子回来了,且得到示意她才没出声,不过却听令去准备沐浴的热水了。如今热水准备好,她拎了过来,又听见拔步床内传来夫妻说话的声音,就知晓瑾娘也醒了。于是说话声音也不压着了,就开口问道,“夫人,我把灯点上吧。”
瑾娘说,“可以。”
徐二郎倒是说,“点上你可就睡不着了。”
“没事儿,白天睡也是一样的。况且现在我精神的很,就是你让我睡,我也睡不着了。”
青苗就进来点亮了烛火,稍后徐二郎去沐浴,瑾娘又吩咐青苗给徐二郎准备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青苗很快端来了一碗鸡汤面,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几个馒头,外加几个小菜。
徐二郎确实饿了,接连奔波两天,都没好生吃用过。他又累又困,胃里还火烧火燎的疼痛,所以见到桌上喷香的食物,很快吃了个干净。
瑾娘见他狼吞虎咽的,跟多久没吃过饭一样,那个心疼哦。
她坐在旁边给他夹菜,一边还忍不住埋怨,“你就是想我想回家,也不用冒着雪赶路啊。那里就着急这点时间了?你吃好喝好,慢慢坐马车回来不也一样?你说你这人,肯定又是风雪兼程赶过来的。我昨天才接到你上一封书信呢,那时候你还没回来的意思,结果转眼人就到家了,你说你急什么啊。”
徐二郎任凭她念经似得在耳边念叨,也不恼,反倒觉得今夜的小菜做的不错,还夹了一筷子喂给她。
瑾娘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张嘴把那块鸡丁吃惊嘴里了。等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了,她才拍了徐二郎一下,“好好吃你的,我还不饿呢。我跟你说,你别想堵我的嘴,我要说的还有很多呢……”
穿越养娃日常 第91章 胎梦
徐二郎这一顿饭吃完时,三更的梆子已经敲响了。
下雪天的夜晚显得格外女安静,万籁俱寂,也衬得那梆子声更加清晰分明。
瑾娘听见梆子声响,就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倦了,眼角都滚出泪珠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徐二郎见状就吩咐青苗将东西收拾了,他则漱了口起身抱着瑾娘就往拔步床内走。
瑾娘身子一挨床,就蜷缩成一个舒服的弧度。徐二郎稍后放了帐子,熄灭灯火上了床,瑾娘又自动钻到他怀里。
也就是这几个动作间,瑾娘困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徐二郎还想问她这段时间家里景况如何虽然从来往信件中,他也知道了家里的大事小情,但瑾娘素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他担心她遇到难事瞒着他,自己发愁。
可惜,他都没来得及询问,瑾娘就呼呼睡着了,还发出憨憨的小鼻音,可见是困得很了。
徐二郎不由的扯起嘴角,缓缓勾勒出笑意。
她睡了,他的一颗心也安稳了。也是,从回到家见到她的那刻起,他飘零在外边的疲惫和烦闷,全都不翼而飞。此时他精神充沛,像是可以再御马行走两天三夜。
可精神亢奋,身体却着实疲乏了,徐二郎躺在床上培养睡意,忽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踢了他一下。
他伸手过去,还没摸到那东西,就又被轻轻踹了一下。
这一下似乎也打开了徐二郎的思绪,他猛地意识到那踹他的东西可能是什么,一时间睡意全部不翼而飞。他整个人精神无比,呼吸都放轻了,手脚局促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良久后,他一直没有动静,那东西却又试探似得,又踢踏了一下。
徐二郎再难抑制澎湃激昂的心绪,他伸出手,将手掌轻轻放在瑾娘的肚子上。
他不敢动,生恐吓到那小不点。瑾娘肚里的那个却是不安分的,似乎知道有“陌生人”挨着母亲,便焦灼的又踹了两下。
那两下正好踹到徐二郎手心,他那颗心啊,顿时就柔成了一汪水。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席卷全身,徐二郎只觉头皮发麻,血液滚烫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窜起来。
他手脚都发抖了。
这之后,那宝宝又在瑾娘肚里翻了个身,似乎是运动累了,亦或者是这个姿势很舒服,他终于消停的睡着了。
徐二郎又等了一刻钟,见她再没有了动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将手掌从瑾娘的肚皮上移开。
徐二郎知道瑾娘已经有了胎动是一回事儿,可真的经历了,这种感觉新奇而震撼。徐二郎此时才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何为血脉相连。
他思绪震荡,接下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等到天色将亮了,精神实在疲乏到极致,徐二郎才轻拥着瑾娘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难得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阳春三月撑着竹筏载着瑾娘去踏青游湖,不想湖中鱼儿俱都追着竹筏跑。瑾娘还有些孩子心性,就蹲下.身掰开一块儿糕点,喂给那些鱼儿吃。却见其中一条娇小的红色锦鲤,一眼都不看那糕点,只猛地一跃,就跳到了瑾娘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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