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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孤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不是很丑
这个小太监连头都不敢抬,趴在地上小声的禀报:“启禀九千九百岁,皇上在集英殿。”
魏忠贤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不在皇后的后宫,一切就都好办了。然后面色阴冷的对着这个小太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内廷,称呼我九岁,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也太没规矩了,真的是找死。”
于是就继续向前走,结果他身后的几个强悍的太监,就冲了过去,将这个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太监,直接架了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一棍子下去,当时就脑浆崩裂。
天启皇帝和自己的弟弟朱由检,这时候正在集英殿接受大儒和老师的教导,但今日与往日不同,他今日心不在焉,而且心情及其恶劣。
在真正的历史上,天启其实不算是一个昏君。之所以被后世诟病,这就和后世大家对雍正的偏见是一样的。
其实天启是一个还算勤勉的皇帝,之所以被后世记住的是一个合格的木匠,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有不务正业的嫌疑,还不是历史是由文人书写的原因。
细细的品读历史,定性天启为昏君的理由其实都是很可笑的。
比如理由之一,也最着名的,就是说天启从小贪玩。
也就是说,凡是能玩的和不能玩的,天启都喜欢。
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鳖,划船溜冰,对了,这个最好的佐证就是他最终死在了划船上。
至于什么逮蟋蟀,骑马射箭拆家更是样样精通,有和二哈一比。
当然,后世耳熟能详,最终成就他天下闻名的工程师职称的木匠油漆爱好,更是精益求精了,简直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标志。
不过当时天启多大?十六,还是一个孩子,算作是童年,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
“掏鸟窝,溜冰,划船,捉迷藏。”想必每个人都不陌生,每个人都有童年。
童年伴随着各种游戏,童年意味着无忧无虑,没有责任,没有负担,所以童年是美好的,是每个人一生都在回味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天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已经是这老大帝国的掌舵人了,他——是皇帝。
可是将一个人的童年游戏作为他“昏庸”的罪状,这就过了。谁小的时候没有玩过捉迷藏?难道溜冰,划船就是“贪玩成性”“性格奇特”?难道这就是昏君的具体表现吗?
有句俗话大概都听过,小时候淘气的男孩一般都很聪明。
但作为一个皇帝贪玩,就不可饶恕了,这叫不务正业,这叫贪玩误国。
可是由一个淘气的孩子推论出他长大“势必要把国家搞坏。”这个推断就有些武断了。
而第二个说天启成为昏君的标志,就是他文盲。
但史料中对于天启“好查边情”“悉心聆听讲读”的记载难道就不真实了吗。而他留下的奏折上的批文,哪个不是很有见地?
大家可要知道一个不争的事实,天启的老师就很多,叶向高,韩爌这些大儒,孙承宗,袁可立,叶向高这些能臣,都是天启的老师,就这些大儒能臣,能耐心的教导一个文盲吗?能允许一个文盲的学生存在吗?
不说别人,就是孙承宗这个天启的老师来说。以孙承宗的性格和为人,那就是一个严师的典范,就是再顽劣的学生,在那样的严师手下,即便不能做个好皇帝,但读好书,认识字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吧。
再者,当初天启可算是皇太孙当了多年的。在大明的后期,早就丢弃了洪武年太监不得读书,不得识字,不得干政的规矩,连宫中都有太监的学堂。皇太孙再不受待见,识字是没有问题的吧。最有力的佐证就是,他的弟弟信王,也就是后来的崇祯,可没人说他不识字啊。
弟弟也是深宫长大,和他的哥哥天启同命,怎么可能弟弟识字,哥哥文盲呢?
再说天启昏君第三大罪证,那就是天启不上朝,最终被魏忠贤把持了朝政。
但从大明起居录里看,天启在头三年是上朝的。





明末孤臣 第97章 秦良玉到了
其实天启皇帝并不是真的不上朝,刚刚接任皇帝这个职位的时候,还是很勤勉的。要不魏忠贤为什么三年后才把持朝政。
天启虽然没有老祖宗洪武帝规定的,早晨天不亮就起来上朝,但也比他爷爷几十年不上朝还是强上许多。
只是后来越来越烦下面的东林官员每日在朝堂上,纠结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倾轧不以。尤其还老是放着正事不干,就是揪着明朝三大案磨磨唧唧的不放。每日将个朝堂弄的跟个斗兽场一样,实在是烦不胜烦。
更是跟他依恋的客氏奶娘,也就是在天启的心中,是母亲一样的客氏为敌,这让天启在烦不胜烦之中,更是生气。
于是按照小年轻的逆反心理作用,干脆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才开始不上朝的。
对东林纠缠三大案,纠缠客氏目的,天启是心知肚明的,还不是皇权和内阁权利之争,是皇权和文官之争,是要架空自己的行为。
当时的文官集团想要恢复宋朝的文人治天下,满朝皆君子的理想世界。
但他们也不想想,宋朝是满朝真君子,而现在的东林是什么?满嘴真君子,肚子里是男盗女娼。这能比吗?
同时,东林们在嘴上喊着需要一个中兴明君,需要一个勤勉的好皇帝,需要一个勇于纳谏的皇帝,说穿了,就是需要一个听大臣话的皇帝。他们可盼的就是一个向前几代皇帝那样的甩手掌柜,他们希望皇帝就是一个供大家上朝有个方位磕头的牌位。
于是这就很矛盾。他们要求皇上勤勉,结果皇上勤勉了,他们又烦了。于是就连篇累牍的上书天启,规劝他后宫空虚,你应该时时刻刻呆在皇后的身边,为大明造一个继续让大家磕头有方向感的太子。
等天启被赶走了,这些家伙就又开始大批特批皇帝眷恋后宫,只重女色慢待朝政。
反正,现在的东林就是嘴不对心,天启怎么干怎么不对就是了。其中目的,就是架空皇帝,让文人一手遮天,实现他们努力争取的众正盈朝的理想世界。
看到这样的局面,天启才支持自己的家奴,代表自己和东林文官集团,争夺那已经因为爷爷几十年不上朝而丢失的皇权权利,才有后来魏忠贤把持朝政,才有阉党东林争斗不休。才有了越来越激烈的党争。
从这一点上看,天启不是,最少不算是一个昏君,将大明一手毁坏的也不是天启魏忠贤,而是那些东林官员。
天启不上朝,是不上大朝,天启好学算不上,但也不厌倦学习。
在他登机之后,就恢复了早就费辞的鸿儒经筵。每日必请天下大儒给自己讲解经史,在浩瀚的历史中,吸取营养。
一等经筵结束,每次都略作休息之后,开始进行有针对性的召集大臣,进行平台召对。
平台不是台,是不在大朝的小型重臣的会议,这有点和后世的常委会议相当,地点在文华殿。
这一次,天启准备对内阁发难,准备亲自出马,和内阁斗一斗了,展现一下自己的皇帝威仪,让大臣们,让内阁们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之所以如此,是天启抓到了内阁一个巨大的错处,也是大明最严重的事情——
固原镇参将张飞豹及麾下两千兵勇割据罗家山,擒杀延绥巡抚张询阳,举兵叛乱了。
三边总督杨鹤派遣延安总兵官张大筹、绥德总兵官郑晖心前往平叛,皆大败而归,遂奏请朝廷派重兵镇压。
皇帝诏令叶向高、三位帝师、包括皇弟朱由检以及李如柏,自己的铁杆拥护者英国公京城禁军十三营总领,大明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张维贤到文华殿议事。
皇帝这一次决定穿戴衮服进行平台召对,因为他已经敲定主意,要打这一仗了。
被伺候着穿衣的时候,御马监大太监王振进来了。
御马监是内廷二十四衙门权利仅次于司礼监的第二衙门,掌管着腾骧四卫营。
这个腾骧四卫是腾骧左、右卫、武骧左、右卫的简称。这四卫兵是天子禁军,合计四万,可谓是内廷兵部尚书。
而他还有一个职能,就是掌握皇家的财产收入。也算是内廷的户部。因为这两个部门紧要,历来都是皇上最忠诚信得过的太监执掌,可见王振在天启的心中的地位。
王振进来,首先奏报道“四川石柱司都司秦良玉,率领四千白杆兵抵达了京师,兵部将他们安排在了城外十里处驻扎,请皇上决断下一步的招待觐见。”
皇帝记得这个女将军,她麾下的川兵在浑河之战中打出了朝廷的威风,打出了明军的血性!不过诏秦良玉率军入京面圣却是因为骆思恭的建议。在年前,骆思恭尚未赴任辽东的时候,便建言皇帝重用这个女将军及其麾下的川兵。天启从谏如流,甚至罕见的下诏要见一见这位颇有功勋的女将领。在援辽之战前,秦良玉及其麾下的白杆兵便以骁勇善战着称,曾在平播战役中立下汗马功劳。
天启元年,后金包围重镇沈阳,秦邦屏、秦民屏随总兵童仲揆渡浑河与清军血战,秦邦屏战死沙场,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前往血战,这才稳住了局面。天启下诏给秦良玉加二品官员服饰,并封秦良玉为诰命夫人,封秦良玉儿子马祥麟为指挥使。
二年三年,秦良玉更是在蜀中参与对奢安的平乱,每战必胜,成为西南的中流砥柱。
今年,皇上兴起,要召见一下这位女将军,见识一下巾帼风采,也是要给西南蠢蠢欲动的土司们树立一个榜样。
天启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心情好了点,就吩咐道:“秦都司到啦?好快啊,一会你传旨下去,明日请她进宫,朕将和皇后设宴招待她,也让一直对她有好感的皇后见一见她心目中的女英雄。”
王振一面接过小太监的活计,服侍着天启着衣,一面答应:“奴婢遵旨。”
“还有,一会你到魏忠贤那里去,领一万银子带上,犒赏远来的将士。”
王振就答应,但小心的请求:“一万少了点吧,秦都司带的四千兵是足额的。”
张着双手,看了一眼弯腰低头给自己系腰带的王振,笑着道:“你提醒的对,魏忠贤那个老阉就是死要钱。不管是什么时候,从他的手中出去的银子,都是要折半兑付的,朕让你犒赏秦夫人一万,他绝对只给你五千。五千,是少了点啊,一个士兵都分不到一两{将官是逐级加增的}如此就显得朕小气了。”




明末孤臣 第98章 惩罚魏忠贤
王振低着头整理着皇帝的腰带,听天启这么说,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宫中二十四衙门,王振也算是太监里的第二人。
但这个人却和魏忠贤的张扬不同。他是一个谨守本份的性子,对权利并不怎么热衷,只是一心维护皇上。也正是如此,王振在皇上的心中,位置是不可撼动的,在外臣那面也是相处和谐的,这也是魏忠贤和王振一直相处不乱的原因。
“就按照你的要求办吧,批你两万两,怎么的也得让士兵们每个人得到一两,要不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就寒了心啦。”
天启还是一个很和善的皇帝,也很体恤下面的,这一点,也让王振感觉到暖心。
“老奴这就去办。”
腰带扎节完毕,天启放下手,轻轻的跳了两下,感觉佩戴在身上的零碎没有掉落的可能,天启话锋突然一转,“对了,你不要等了,现在就诏令秦良玉入宫,到文华殿外候着。”
王振就一愣,这小皇帝还真是孩子性,这主意还真是一时一个变啊。这说好的明日和皇后一起召见,这转眼之间就等不及了。尤其让一个土司出身的女子去文华殿,直接面对男子群臣,这实在是不妥。于是就小声的劝谏:“皇上,让秦都司去文华殿是不是不妥?这个秦良玉毕竟是土司官,久在蛮夷之地,不通教化,言语礼节上难免粗疏,冲撞了皇上,顶撞冒犯了大臣不好。再说传言这个秦良玉生的是狗熊的身材,老虎的爪子,相貌丑陋,老奴生怕会惊扰了皇上。”
天启就忍不住笑了,“你真的是一派胡才,这不过是在男尊女卑的朝野,对一个女人带兵打仗感觉匪夷所思,也就难怪有这么些不着调的揣测了。”顿了顿,就再次笑到:“如果按照你说的,文华殿都是男臣有所避讳,那她秦良玉还能带着四千男儿征战沙场吗?再说了,那秦良玉真若如此丑陋,她还能嫁的出去?哪个汉子敢娶这个女子?朕可是亲自加封过他的两个儿子的。”
王振也就跟着一笑:“百姓们胡乱传说,老奴也就偏听偏信了,还是万岁睿智,不过是一鳞半爪,就能将事情抽丝剥茧,就了然了真相,奴才远远不如啊。”
天启就突然严肃起来:“王大伴自己掌嘴五下。”
王振就再次愣住了,这说着说着怎么就让自己掌嘴呢?但皇上下旨了,王振就狠狠的朝着自己嘴巴就是一下,声音清脆的在房间里响里起来。
就在一群小太监宫女的惊讶里,天启一把拉住了再次挥起来王振的手,满眼心疼的责怪:“王大伴,你干什么你啊,我让你打,你还真打啊,实诚人也不能这么不问原因的就真打啊。”
王振跪倒在地,诚恳的回答:“皇上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绝对不能乱说,您也学过成王封唐的故事,小儿戏言长大都要兑现,那就是君无戏言。而老奴是皇上亲信,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但皇上的旨意老奴一定身体力行的执行,绝对不能恃宠而骄,皇上也绝对不能惯着我们。否则上行下效,宫里的规矩就乱了。而一旦这事传到朝外,就会让百官认为皇上言行可以推搪,让那些文臣诟病皇上纵容家仆,给皇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天启就眯着眼睛呆在那里,细细的琢磨这王振大伴的话语,最终长叹一声:“你的这种变相的劝谏,朕接受了,朕很感激大伴的心。那么朕就告诉你朕笑言你掌嘴的原因吧。”
“老奴恭领圣训。”
“你刚刚拍了朕的马屁。”然后严肃的道:“外臣拍朕的马屁,朕管不着也不想管,就当他们是放屁,但你们是朕的身边人,如果也拍朕的马屁,就会让朕自以为是的,长此下去,朕就会变得刚愎自用,就会坏了这江山的。如此,你们就是佞臣。”
被皇上这么批评,王振不但没有心惊,反倒欢喜无比,从这一点上看,皇上还是真心想做一个好皇帝的,这是天下之幸,是自己这些人的大幸啊。
感谢了教诲之后,王振就结结实实的将五个嘴巴打完。
正这时候,有小太监禀报:“启禀皇上,礼部员外郎师从信上书皇上。”
礼部几乎就没有什么正事,上书的都是莫名奇妙不知所云的东西,天启最不愿意看的就是他们的奏折。于是天启就一皱眉:“他怎么说。”
这个小太监就先看了一眼嘴巴红肿的王振,心中就一颤抖,他不知道原委,就当然的认为,看来,今天皇上的心情不佳,自己可能要倒霉,而那位总是挑皇上打他屁股的师从信要得偿所愿了。
但皇上让说,自己不得不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报:“师从信大人谏皇上十二罪,当罪己。”然后张嘴要说内容。
结果天启一挥手不耐烦的道:“不必说了,还不是老生常谈,骂朕昏庸无能,说朕是桀纣之君,骂朕个体无完肤。哼,想讨朕一顿板子,朕就偏不让他得逞。”然后吩咐这个小太监:“告诉他,朕知道他的心思,朕偏不上当。”
这个小太监就庆幸的跑出去传旨去了。
大明的官员就这么犯贱,为了树立自己直言敢柬的形象,总是想惹恼皇上,在午门外打自己一顿,这样自己高大的形象就可以在士林里传播。
这是一个光辉的形象,这是一个神圣的廷杖。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刚正不阿,这一生总要弄几次驳回皇上圣旨的行动。
如果没有上面的两个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面见那些士子。
所以这个礼部郎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三番五次的想要挑起天启的怒火,激怒他,打一顿自己的屁股。你说,这不是犯贱吗。
但是天启早就洞悉了这帮人的心思,就学他的仁宗祖爷爷的性子。当初一个大臣为了博取仁宗皇帝的一顿打,不惜上书骂了仁宗皇帝祖宗十八代,结果仁宗皇帝就有了唾面自干的思想准备,虽然心中恨的无比,但却自言自语:“不就是想讨个廷杖出出名吗,我坚决不让你如愿。”
现在天启就是这个样子,让那些群臣恨的牙痒,总是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皇上三天没有打我啦,都三天啦。”于是就在党争之余,心念碎碎的想刺激皇上揍自己一顿。
这个小太监刚走,又有一个小太监禀报,说是魏忠贤来了,请求接见。
当时天气皇帝看了一眼王振红肿的脸颊,对着外面的这个太监吩咐:“传旨,打魏忠贤五十板子。”然后也不管一头雾水的大家,直接摆驾去了文华殿。




明末孤臣 第99章 皇帝的怒火
溜着墙边,贼眉鼠眼的魏忠贤正走着呢,一群小太监就过来,为首的那个太监先给魏忠贤跪下:“干爷爷,皇上有旨,说让您去午门领五十廷杖。”
魏忠贤当时就蒙圈了,自己好好的,还没见到皇上呢,怎么就突然惹了皇上,平白无故的,让自己挨了一顿板子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小心的询问这个干孙子:“刚刚谁在皇上身边?一定是她说了自己的坏话。”
这个她,当然指的就是张皇后,因为在现在的大明,能说动皇上惩罚自己的只有也仅有这个张皇后了。魏忠贤心中虽然痛恨无比,却没有一点办法,自己的这顿板子打的冤枉。
结果这个小太监就小心的回报:“刚刚在皇上身边的,是王振王大伴。”
一听说是王振,魏忠贤的火腾的就上来了:“好你个王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平时相处也算融洽和谐,结果你这老小子竟然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咱们走着瞧。”
结果这个小太监小心的劝解:“干爷爷误会了王公公,王公公也被皇上责罚自己扇了自己5个嘴巴。”
魏忠贤就真的蒙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太监就将当时的情景说了,然后重复了天气,皇帝的话:“皇上说,外臣拍皇上的马屁,皇上管不着也不想管,就当他们是放屁,但咱们是皇上的身边人,如果也拍皇上的马屁,就会让皇上自以为是的,长此下去,皇上就会变得刚愎自用,不能明辨是非,就会坏了这江山的。如此,咱们就是佞臣。”
听到这话,魏忠贤在那想了半天,最终心悦诚服,连连叩头,自行令罚去了。
路过的天启,看到魏忠贤被一群小太监“押着”往午门外面走去,当时也是苦笑摇头。
这次打魏忠贤的屁股,其实有两个原因心思的,一个是想教育教育魏忠贤,让他收敛点,现在的他的确有些过了。
还有就是,他更多是做给外臣们看的。
这廷杖从来只打罚那些犯贱的“犯颜直谏”的忠直臣子,好成就他们的好名声。但现在却用“神圣”的廷杖,执行在了大权阉大坏蛋大奸佞魏忠贤的屁股蛋上,这无疑是玷污了这种“高尚”的刑罚。日后士大夫们在被廷杖的时候,心里想的将不再是成百上千个挨了板子的“清流”臣子,而只会是魏忠贤,只会是魏忠贤的屁股蛋!
日后被廷杖的文武群臣会怎么想?魏忠贤和自己受过一样的待遇,那岂不是说自己跟魏忠贤成了一丘之貉?这种“同等待遇”若是传到民间,还不被老百姓戳脊梁骨?
大臣们可以不畏惧皮肉之苦,甚至不惧生死,但是他们不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名声。也就少了招惹自己打他们,这实在是很烦人的事。
从以儆效尤的层面上讲,廷杖魏忠贤一人的屁股蛋,胜过打一千个京官的屁股蛋,也就堵住了他们沽名钓誉的想法。
文华殿。
叶向高、孙承宗、朱由检、李如柏,张维贤等人正在窃窃私语,突然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大家赶紧正身,按照官阶大小,直接排成一排,跪下迎接。
皇帝脚步匆匆的进来,在大臣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脚步不停,只是吩咐:“免礼平身。”然后就直接走到直接的椅子上坐下。
诸位大臣站起身,突然见皇帝竟然穿了一身衮服,不禁面色微变。
要知道除了在正式场合外,大多数时候,皇帝们甚至连在早朝等重要场合都懒得着正装,就更别提在文华殿这个小圈子里处理政务期间了。
坐定之后,天启一挥袖袍,“赐座。”
随侍的小太监寻来几个秀墩,几个人领旨谢恩,依次落座。
天启等几个人都坐下之后,又开口说道“将大学士叶向高的座子撤掉!”
话音落下,无论是叶向高等阁老还是朱由检、李如柏张维贤都是面色大变。
随侍太监可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心情。直接撤了叶向高的座位。
这样的举动,直接说明,皇上对这个内阁首辅的愤怒,这样,大家坐着他站着,这其实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羞辱。但叶向高可不敢愤怒,尴尬的站起身后,却倔强的不跪谢罪,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那么站着朝天启皇帝道“臣惶恐。”
天启皇帝冷喝道“你的确应该感到惶恐,不然下一个惶恐难安的就轮到朕了。”
这时,叶向高最终感觉到天启的嘲讽和他已经压不住的愤怒,看来,自己是真的犯了大错了。最终还是放弃了最后一丝倔强,缓缓跪倒在地,将头趴伏在地上,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天启皇帝嚷道“固原镇兵变的事,叶阁老可已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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