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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孤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不是很丑
毛玉龙就老脸一红,这话就没法往下说了。只能拱拱手受了,然后背起竹筐就往回走,走了几步,扭头向河对面看的时候,却正看见对面粮店的那个掌柜的站在店门前,冲着自己拱手,满面含笑。
毛玉龙就回礼,相隔着一条河,说什么也听不见,其实也没必要去说,反正大家都承了对方的情罢了。
回到家的时候,毛玉龙依旧在院子里熬骨头汤,娘在屋子里做饭,小丫带着已经因为骨头而精神健旺的小黄,在院子里跑着圈。欢快的笑声让即便是最痛苦的人,都会开心起来。
不过娘却不怎么开心,一边淘着米做着饭,一面和毛玉龙说着刚刚自己听到的消息:“刚刚族长大爷的孙子带着四个孩子,就在官道上拦截人吐口水要钱,结果却撞上了宋家的人。当时惊吓了宋家大公子的马车。结果马匹受惊,大车就翻到了水沟里,宋家小公子摔的是七荤八素。这下捅了马蜂窝,宋家的那帮奴仆当然不让,直接将孩子们痛打了一顿。真的是可怜,那些宋家的奴仆是如狼似虎,将五个可怜的孩子打得奄奄一息,这还不算完,宋家发下话了,要让这几个孩子家的长辈,必须要到宋家去赔礼道歉,奉上一笔不菲的医药费,否则就要一个家长管教不严的罪名,告到衙门里去。”
毛玉龙波澜不惊的依旧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心中却是感慨,这真是现世报来的快啊,这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毛玉龙听着,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翘起来,嘴上却安慰娘:“族长大爷手眼通天的,他会安排好这事的。”
但娘却道:“什么手眼通天,还不是只能在咱们族里横行霸道,一旦出了这片,他就什么也不是,惹谁不好,偏要惹了宋家,宋家是那么好惹的吗?”
杭州宋家是几百年的士绅大户,家族兴旺发达,人才辈出,尤其在这阶段,不但有织工上千,买卖铺户更是遍及全城。
因为家学渊源家资颇丰,就在最近十几年来,便有几个进士,几个秀才出现,被杭州所有的人尊称为,一门三进士,上下十秀才。
在这里,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毛玉龙就邪恶的笑了,看来坏蛋养成计划,就在刚刚自己十文钱的唆使下就达到了效果。
这就对了嘛,你家的孩子,你家大人可以以各种借口说他们是孩子而娇惯纵容,但是别人家谁管你如此?
听说几个孩子被打得奄奄一息,毛玉龙的心里就有一些内疚,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其实这么做,也是等于变相的替那些人家教育这帮孩子。有了这个教训之后,这些孩子会在幼小的心灵产生一种根深蒂固的想法——规矩。这个天下,并不是以他为中心的。在家里,自己可以被骄纵惯养,但是走入社会,谁管你在家里是小霸王?这也是变相的提前教育他,懂得这个世界的规矩,提前让他们知道怎么做人。
想到自己有了这份功德,毛玉龙不但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愧疚,反倒有了一种成就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用十文钱,就让这个世界少了几个未来的地痞流氓,多了许多懂规矩的人,这绝对是一种大功德。
正想着这事情,院门被敲响了,还没等毛玉龙去开门,院门就被直接推开,族长就一脸焦急的站在了门里。
族长亲自光临,这在自己那便宜老爹战死之后还是头一次,真可谓让毛玉龙这腌臜的小院蓬荜生辉。
毛玉龙就笑嘻嘻的上前见礼,族长就急匆匆的问到:“你娘呢?”
这时候娘在屋子里已经看到族长来了,正急匆匆出来相见,见问,忙敛身施礼。
族长摆摆手:“文坤家的,你也听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咱们几个孩子冲撞了宋家的车马,结果几个孩子被打了。但宋家却不依不饶,不但要我们几个老的过去赔罪,还要我们赔偿他们一笔不菲的银钱医药费。其实,大人打了孩子,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不对,不管孩子做错了什么,他们还是孩子,怎么还能讹诈我们呢,所以我准备让玉龙过去宋家去理论理论。”然后转身对毛玉龙吩咐道:“你现在就收拾收拾去宋家理论,可不能让宋家就这么欺负了我们毛家。”说话的语气那是理所当然,绝对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明末孤臣 第24章 族长来求
对于族长的颇指气使,命令毛玉龙去宋家为他们闯下的祸擦屁、股,毛玉龙首先是相当反感的,然后心中腹诽。你有错在先,却要我去为你做歪理邪说的讨要什么公道,真真是岂有此理。该帮的要坚决的帮,但这种不该帮的,我再帮,那我岂不是犯贱吗。
再说了,自己真这样做了,对自己却没有一点好处。
今年的宋家也出了一个秀才,叫宋远山,论起来和自己算是同年。
这个人自己见过,长相倒是风流倜傥,但由于是大家子弟,养尊处优娇惯的坏了,难免就心高气傲。而这一次科考,他作为案首的呼声最高,结果却被自己莫名其妙的顶了下去,心中已经不服,在几次同年聚会的时候,对自己是颇有微词,放出豪言来,一定要和自己比试一下真才实学论个上下高低。
如果这次自己代替家族,去宋家和人家一番理论讨要人情,宋家的族长可能因为自己新晋小秀才的身份,会给自己一点点薄面,做出一定的退步,但也不过是一点点让步罢了,但绝对不会无条件的将这件事情了了。而看看你,咱们家的这位族长的意思,就是要凭借自己秀才的身份,不但全盘否定对方的要求条件,而且还要倒打一耙,对方拿出一笔医药费来,理由就是自己这一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孩子这个可笑的理由。如此,不管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家族这里都不会高兴的,这算是费力不讨好。
而心神在在对自己不服气的宋远山,说不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什么话来,画出什么道儿来?那样一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对自己左右都没有好处的事情,自己是绝对不去做的。
再说了,你的孩子你不教育,出了篓子,却需要别人给你擦屁‘股,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你倒是想得美。
想着这些心思,毛玉龙于是站上一步,不等娘开口答应,就一脸严肃的道:“族长大爷,这件事我恐怕是做不来的。”
族长立刻变得暴怒起来:“我让你去,是瞧得起你,家族一体,扶危济困相互帮衬,这是家族的古训,你现在依旧是家族的成员,对家族的事情竟然如此淡漠,难道你以为你是秀才,我就不能用家法打了你吗?”
求人办事,却拿出这样嚣张的气焰,实在是让人气愤,即便是能帮,也绝对不帮了。
看到娘也撂下了脸,看来又要数落自己,毛玉龙就苦笑了,这事,看来还得帮啊。
自己一家孤儿寡母,受尽了族人的冷眼欺凌,但娘每一次做事的时候,却一直以族人的利益为第一,这倒不是说娘真的宽宏大度到忘了仇恨,而是已经融入到她骨子里的宗族亲情血脉,虽然原则上嫁进毛家算是外人,但是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嫁进了毛家,自然而然就是毛家的人。生是毛家的一员,死要葬在毛家的坟茔里。这是娘的根,也是娘的归宿,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信念,根本就改变不了的。
但和族长顶嘴,毛玉龙还没有傻到那种自讨苦吃的程度,于是陪着笑脸解释道:“我听说是我的那几个兄弟侄子有错在先,这本来就是我们理亏,上门赔个不是也是应该。我还听说,这次被摔到沟里去的,是宋家的七秀才,他可是功名在身,百姓冲撞本就有罪,这事情官府一定要管的。人家宋家做事还算厚道,也是为了顾全自己的体面,认为毕竟是孩子闯的祸,真要是较真,倒是显得宋家小气,这才给了我们这面一个和好的机会。我们不主动去息事宁人,还要咄咄逼人,到时候宋家不顾了自己的体面,真的告了官,那时候就不是赔礼道歉和赔人家一点银子的事情了,那就是一个官司。”
看着已经有些气沮的族长大爷,毛玉龙再次道:“宋家几百年的世家望族,势力盘根错节,在这杭州也算是一个人物,打官司不要说咱们不占理,即便占理,也根本不可能和人家对抗,人家一个名帖就能摆平所有,根本就不是我们这小小家族所能比拟的。”
族长就沮丧的沉思衡量了。
毛玉龙就趁热打铁的吓唬他:“先不说官场黑暗,也不说这人情世故,就据小子了解这大明律法,小民冲撞了功名,至人受伤,轻了是五十大板,三年监禁,重了是充入卫所服徭役五年。先不要说闯祸的相当侄子说个孩子,一个大人管教不严,也是一个老不的的罪过,到时候各家的大人也会被连累吃了挂捞。”
五十大板啊,那会活活的将人打残废的,入卫所充作徭役,那卫所是个什么样的状况?那就是人间地狱,去了基本就回不来啦。族长这下子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知道自己的那帮娇生惯养的孙子们,给他们家闯了大祸了,因此就剩下连连跺脚,嘴里只能连声骂那些小兔崽子了。
看看族长吃瘪的样子,毛玉龙就在心里发笑,至于大明律里是不是这样规定的,鬼才知道。
族长想了再想,最终长叹一声:“罢了,那就隐忍着这口气吧。”然后对毛玉龙道:“你也是有功名的,那你就代表我们去宋家告个罪,再答应赔他们些医药使费吧。”
这就完啦?那快乐不成,教训要给,就给你一个深刻的,要不这人啊,都是健忘的,教训小了,根本就不长记性,这次,就连小的,带大的,一起教训教训你们,也好为毛家一族培养出几个规矩的好孩子,当然,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带着这样的坏心思,毛玉龙就再次笑着摇头,继续撇开费力不讨好的任务:“我虽然有功名在身,但人家也是有功名的,如此便没有什么优势。而且我的年纪如此之小,去人家门上赔礼,便让人认为咱们不过是拿个孩子上门敷衍轻视人家,这样反倒会将事情搞砸,如此反倒适得其反。”
被毛玉龙连哄带吓,族长早就乱了方寸,再也没有了刚刚进来的时候那种张牙舞爪,一脸害怕惶恐痛苦的咋舌:“那这可怎么办啊,我等白身去了人家老爷家,连说话的份都没有,岂不任人拿捏?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到这样,娘就不忍,对着毛玉龙正色道:“一个族里,有了事情你怎么能袖手旁观?”虽然依旧是疾言厉色,但也不再催促毛玉龙亲自去了“赶紧给族长出个主意。”
其实娘的心里是希望毛玉龙出头的,这样也能显得自己的儿子在族里的重要不是,但她又怎么能理解毛玉龙现在的心思。
自己去了宋家,以宋家这次没有报官来看,宋家还是很珍惜自己羽毛名声的,毕竟和一群孩子争这口气,说出去实在也不怎么好听,没来由的损了他们一门诗书的名声,看样宋家为人处事还算低调,不跋扈。
如果自己晓以利害,动以人情,还可能将事情办成,但这却有了一个后患,无论如何,也是自己毛家生的事情,让杭州有名的宋家落了面子,难免会迁怒于自己,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毛玉龙是坚决不去的,但娘催促的急,毛玉龙也只得给想个法子。
“事情其实也好解决。”毛玉龙就淡淡的道。
“怎么办?快说快说。”族长立刻就如同抓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毛玉龙的胳膊,将毛玉龙捏的那是呲牙咧嘴。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族长您求里正出面,带着您几家孩子家长去,一切就都成了不是。”
里正这个官其实也不算是官,不过是官府委派一个在地方上帮忙的。
但毕竟是被官府任命选出的,在官府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同时,这些里正也不是等闲的,一个个在地方上那是很有威信的,“如果他出面,半公半私的在,那宋家怎么的也得给个面子。”
族长想了想,认为这很有道理,于是也就同意了,然后对着娘打了一个招呼,连毛玉龙看都没看一眼,就那么急匆匆找里正去了。
娘在后面紧赶慢赶的送到了门外,刚进门,毛玉龙就严肃的对小妹和小黄吩咐:“关门,放狗。”
小妹就直接关门,小黄就冲着门外汪汪两声,就门神一样蹲在门口,不过转眼就被大砂锅里的骨头香味吸引,将舌头耷拉成个鞋垫一样,围着毛玉龙等着吃骨头了。




明末孤臣 第25章 狗血的剧情
第二天一早起来锻炼了一阵之后,毛玉龙准备上街去买韭黄,自己答应小丫晚上的油渣韭黄陷饺子,都三天了,还没吃上呢,这得赶紧张罗不是。
这个年代,富人家就不要说了,一日三餐,钟鸣鼎食,晚上还会有宵夜。但是在穷人家,依旧沿袭着上古先人留下来的规矩,早上9点就早食,下午3点到4点之间,再吃一顿,叫晚饭,如果半夜饿醒了,那就只能喝一顿凉水,权当是夜宵了。
现在毛玉龙和原先比起来,那是相当的有钱了。当然,所谓的相当有钱,也不过是在前几日,厚着脸皮倒蹬了几次粮票,赚了三百来文钱,加上府学给的一百文,现在他的家底,去了这几日花销,可是整整的300钱了。
揣着五十个铜钱,听着在怀里叮当作响的声音,走在路上,让毛玉龙感觉到一种有钱人的心态。
指点着街边一个漂亮的家什,粗声大气的问人家价钱,当对方殷勤的报出价格之后,就很是撇了撇嘴,一脸瞧不上的架势,继续向前走。如此几次三番,很是过足了暴发户的瘾。
走过了岳中桥,前面又是一个长街,再往左一转,就是蔬菜的市场。
在这个厂街和蔬菜市场的交接处,自然而然就是一些打把式卖艺的人,或者是卖些零零碎碎东西的商贩好去处。
毛玉龙走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在人群里面,有呼呼的刀qiāng风声传来,毛玉龙就知道,这是三儿和他爹,又在这里打把式卖艺了。
自己虽然交给了他盘炕的手艺,但火炕还没流行,所以,三儿和他爹就暂时依旧卖他的艺。但快了,已经有几个学子在拜访自己的时候,看到了火炕的好处,准备着回去就找赵老爹给盘上一个,局面会慢慢打开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站在人群外面,有的没的向里面看,只看到三儿将一把三股钢叉,舞动的是风雷作响。但可惜,实在是动作太过简单,还是那反反复复几下子,根本没有看点,不像别人打把式卖艺那样,花哨的让人眼花缭乱。
看看围在周边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也没有人叫好,连个起哄的人都没有,就那么麻木的看着,其中有一个人还小声的嘀咕:“就这两下庄稼把式,不如去看那边耍猴的,也比这爷俩强的多。”
毛玉龙就长叹一声,按照这爷俩这么做下去,早晚要破产的。
“那位看官不是说,还有胸口碎大石吗?”一个闲汉无聊的说道。
结果他的同伴却嗤的一声笑了:“胸口碎大石,且不说这都是老套路了,就那每日砸断的石条,不要钱吗?就这赵家爷俩,他还能掏得出买石头的钱吗?算了算了,我们去看耍猴戏吧。”于是大家就三三两两的摇头走掉,根本没有一个人施舍出一文钱来。看来,这赵家爷俩,明天还要去自己的家里借粮了。但这总不是一个办法不是,不行,明日就走动几个同窗同年,让他们盘炕赚钱去。
人群已经散去,赵家爷俩也就意兴阑珊,的确是如此,没人,你还耍给谁看?
人群散开,自然就露出来了毛玉龙。
三儿一见是小秀才哥站在这里没有走,给自己捧场,当时兴奋的上前一把拉住毛玉龙:“我今天耍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要是这么耍下去,你们父子干脆就去沿街乞讨吧,碰到那心软的老太太,或许还能给你一块饼子,或者是几文大钱。”心中是这么想的,毛玉龙却鼓着掌,嘴里笑着道:“兄弟你舞动的绝对是虎虎生风,杀气逼人,只是那帮家伙不识货,真的是有眼无珠。”
三儿就拉着毛玉龙的手,欢天喜地的跑到老爹的面前:“爹爹,还是我的兄弟秀才见多识广,他们知道咱们这个武艺的实在底细。”
毛玉龙赶紧冲着赵老爹躬身施礼:“侄儿见过老爹。”
赵老爹就挥挥手,一脸沮丧和凄苦,都是左邻右舍,也就没必要拿出那些见到秀才的繁文缛节,只是长叹一声。
这时候毛玉龙就欢喜的对他们爷俩道:“前几天得到府学放的一百钱,买了一斤肥肉,熬了一堆油渣,今儿我娘让我上街上买些韭菜,晚上包饺子,正好一家人吃不了,晚上的时候,还请老爹带着婶子和三儿,咱们两家凑在一起乐呵乐呵。”
一听说有饺子吃,三儿就欢喜的一跳八丈,对着寂寞愁苦收拾家时的老爹道:“我现在就陪我的玉龙哥哥,去买韭菜。”
然后拉着毛玉龙就往菜市场里走。
结果小哥两个刚刚走到菜市场门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呵骂声,还有熟悉的赵老爹的乞求声。
出事了,毛玉龙和三儿对望一眼,立刻转身往回就跑。
果然是出事了,还是那种最烂的狗血剧情。
一群当地泼皮破落户,正围住赵老爹呵骂着,赵老爹正唯唯诺诺的哀求告饶。
一个大冬天还敞开着胸膛,显露他一身横肉的泼皮头子,站在赵老爹面前,大吼着:“你个老不死的,在这里都半个月了,竟然一点保护费也不交,你是当我静街虎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赵老爹忙上前打躬作揖:“二爷,月初的时候不是说好的,交一个月的吗,我已经交了的,怎么这半个月不到,又要交啊。”
“放屁,我是那么没信用的人吗?这次是我家大哥家的花花临盆,这是份子钱。”
当时赵老爹就凄苦的哀求:“大当家的不过家里的一只猫产仔,就要我们五百钱礼钱,这也太过了吧,您老看看,我这一天还没一个大钱收入呢,您——”
“放屁,我们老大的猫怎么啦,我们老大家的猫比你的命金贵,你活的腻歪了吧。”说着,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当时打的赵老爹一个踉跄,嘴角有鲜血流出。
结果赵老爹捂着半边脸,眼神里一丝戾气只是闪动一下,不过转眼还是低声下气的哀求。
这一下,可惹恼了刚刚回来的三儿,当时大吼一声:“你敢打我爹,我和你拼了。”




明末孤臣 第26章 惹身麻烦
三儿一见老爹被人打了,当时怒吼着冲进人群,直接在自己的兵器架子上操起了一个梢棒就要拼命。
结果赵老爹一见,当时大惊失色,一把拉住要冲上去拼命的儿子:“回来,你个惹祸的东西。”
三儿冲出,的确吓了那个静街虎一跳,但看到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子,而且他爹还紧拉紧拽,当时就再次得意起来,对着三儿大吼:“怎么的,小兔崽子,还反了你啦,敢在爷爷面前动手动脚,活腻歪了吧你。来啊,给我打死这小兔崽子。”
赵老爹赶紧上前求饶:“二爷二爷,孩子不懂事,您老高抬贵手,高抬贵手。”然后扯住三儿的脖领子往地上按:“快给二爷磕头赔罪。”
静街虎根本不管哀求的老爹,冲上去,上去就给三儿一脚。这脚带着怒气风声,真要踹实在了,当场就能将三儿踹费了。
毛玉龙刚要大呼阻止,但见三儿只是将身子稍微一扭,便轻巧的躲过了要害,这还是他爹按着他,要不然,看那样子,这个静街虎根本就踹不到他。
这个动作再次惹恼了静街虎:“呦呵,小子还敢躲二爷的脚,好大的胆子啊,来啊,大家抄家伙,杀了这小兔崽子。”
随着他的一声断喝,跟着他来的那帮泼皮立刻在怀里抽出了带着的短棍木棒,纷纷向三儿父子扑去,一顿乱棍下去,三儿爷俩个立刻头破血流。
不能再看着了,再看着就真的出人命了,于是毛玉龙大吼一声:“当街斗殴,还有王法吗?”直接冲进了战团,希望能用自己秀才的身份救下他们爷俩个。
但毛玉龙这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没穿秀才衣冠,不过是平常百姓的短衣。
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年代,没了那带着两个小翅膀的文士方巾,谁认识你是秀才举人?当时那些泼皮一见有人掺合,当时大怒,一拥而上,对着毛玉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个泼皮静街虎还毫不留情的对着毛玉龙的脑袋就是一棍子,当时毛玉龙就感觉脑袋嗡的下,眼前金星乱窜,额头上就有热乎乎的粘液留下——头破血流了。
被老爹死死抓着的,蹲在地上一味挨打的三儿一见自己兄弟被打,当时大吼一声,再也不顾爹的拉扯,抄起梢棒冲向了那些泼皮。
老爹一看再也拉不住暴怒的儿子,就只能大吼:“找肉厚的地方招呼,别出人命。”
这一冲,但见三儿手中的梢棒依旧是耍把戏的那直来直去的几下,但这时候才发现,这样的简单的招式,却是招招至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然有种大将军冲锋陷阵的威风,面对十几个泼皮竟然毫不落下风,而且只是转眼之间,便将那些泼皮打倒在地。一时间顿住梢棒的三儿,威风凛凛的站在躺倒一地的泼皮中间,真的是威风凛凛到了无以复加。
这样的状况让围在远远观望的百姓,无不目瞪口呆,让想要帮忙的毛玉龙震惊不已。
长街死静,好久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好,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叫好声汇合成一片。
这些市民的叫好不但有对三儿的武力肯定,更是对那些欺压百姓多年的泼皮的报应发自内心的舒畅痛快。
静街虎的大腿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如肉山的身躯轰然扑倒,就抱着大腿在地上杀猪一般的惨叫:“断啦,断啦,我的腿啊——”一时间眼泪鼻涕横流,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狠戾和不可一世,真的是一个银样蜡qiāng头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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