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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当然不能。
心里窝火的杨丛义召集全军正将、副将、部将、准备将,把最新军情告知他们,让他们立即分批熟悉附近水域,做好在江中对抗敌军的准备。
随后离营,来到中军防守营地。
“左军精武军统制杨将军前来商讨军情,速去通禀!”来到步军司中军营寨前,随行亲兵上前说明来历。
“精武军?哪里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营门守卫看着杨丛义等人,并没回营通报的意思。
“让你去通禀就去通禀,哪儿那么多废话!耽误了军情,你担得起吗?”守卫的态度,让亲兵极为恼火。
“你们才到这儿几天,就敢妄谈军情?没有魏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准入营!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守卫一脸嫌弃。
显然他们已经听说了精武军的来历,再他们看来精武军不过是回易处的船队护卫军而已,连朝廷的正规军编制都没有,拉过来,也不过是凑数的。
“瞎了你的狗眼......”亲兵正待怒骂中军守卫,却被杨丛义上前拦住。
只听杨丛义道:“四天前淮阴已经沦陷,你们知道吗?前天,西边五十里外的真州已经失陷,你们知道吗?淮东大军已在刘帅统领下离开扬州,来到瓜州,你们知道吗?”
听到这些消息,中军守卫顿时呆立原地,瞬间失语。
“还不去通报!”
亲兵大喝一声,将守卫从震惊中惊醒。
十多名守卫恍然回过神来,其中两名急忙转身朝营内跑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杨丛义被带进营中,来到中军营帐。
“魏将军还有闲心喝酒?”杨丛义一进帐中,便闻到浓烈的酒味,脸上神色不由的一变。
“精武军杨将军是吧?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中军统制魏俊摇摇晃晃起身,抬手行礼。
“正是精武军统制杨丛义,见过魏将军。”杨丛义抬手,随意行了一礼
“杨将军远来是客,坐坐坐。”魏俊招呼杨丛义坐下,而后又道:“军中没有好酒好菜,只能以水酒相待了。来,我们喝一杯!”
杨丛义没有接对方递过来的酒杯,正声道:“魏将军,你可知现在敌军来袭,大战在即,你怎么还有闲心喝酒,何况如今还是在前线军营!”
魏俊抬起有些朦胧的双眼,笑道:“前线?这瓜州离前线还有几百里,长江边上哪儿算得上的前线。要说前线,该是盱眙和淮阴,刘錡的大军就在淮阴,他们那儿才是前线,打仗轮不上我们的,杨将军不用害怕,跟着我,一定护你周全!”
杨丛义看着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的心头火起,高声问道:“魏将军可知真州在何方?扬州又在何处?”
魏俊将手里的那杯酒喝进肚里,而后一脸认真的回道:“杨将军这些难不住我,真州在西边,五六十里外,由邵宏渊邵将军率军镇守,扬州在北边,四十里外,由刘錡刘帅亲自统领的三万大军驻守,真州、扬州在,我们在江边大可安枕无忧!”
杨丛义冷笑道:“如果告诉将军几个消息,恐怕将军就不能安枕了。真州邵宏渊部已经在胥浦桥战败,真州沦陷,淮东大军也已经放弃淮阴,敌军随后紧逼到高邮,用不了几天就会直逼扬州,另外打败邵宏渊的那路敌军已经进入扬州境内,刘錡刘帅今天统领大军离开扬州,赶来瓜州,不出意外,傍晚就会来到瓜州。魏将军还认为前线在盱眙和淮阴吗?”
“什么?”魏俊朦胧的双眼猛然睁开,一惊之下,手中的酒杯也掉到地上。
“魏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之前我派人来贵军询问军情,本以为我们还有很多准备时间,能在长江积极布防,不想魏将军给我的军情却滞后至少五天时间!五天时间,能发生多少事?五天,敌军能从盱眙、淮阴直驱扬州,到那时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大敌当前,魏将军居然还能在营中醉酒,置数千将士的性命于不顾。防务如此懈怠,若是击败邵宏渊的敌军直扑瓜州而来,我昨天来这儿就是给数千将士收尸了!”
杨丛义越说越气愤,大宋禁军如此,哪有不败的道理!
“杨将军,我先不说你所说的这些军情是不是真的,即使你所说的军情都是真的,可你一个没打过仗的回易护卫军统领,有什么资格指责侍卫亲军步军司禁军?何况你只是来协防的,这瓜州阵地如何布防,还不论到你护卫军来说三倒四!”魏俊脸色一变,当即依仗步军司禁军统制的身份开始反击。
“魏将军既然如此看待精武军,那我们还是别在同一个地方布防了!我自会向刘帅申诉,协防他处!”杨丛义一进营帐,对方就给了他极坏的印象,如今又贬低精武军,他哪里还会忍得住。
“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们那点人,不稀罕!来人,送客!”魏俊满嘴酒气,高声呼喝。
杨丛义随即起身,稍一抱拳,便大步离开。
刚出魏俊的营帐,便听到身后帐内“哐啷”一声,应当是他砸烂了酒坛。





大宋燕王 第588章 对敌之策
“是何军情?”刘汜看了刘錡一眼,而后急问跑进大厅的探子。
“一个时辰前,城北的敌军突然南下,以骑兵冲阵,城北守军应变不及,四散而逃!北门和西门已经被敌军重兵围堵!”探子满头大汗,急忙回报。
此话一出,众将哗然,刚刚还在说协防扬州城,转眼守军大败,两门被敌军围困?
听到这个消息,刘汜脸色难看,转眼见刘錡神色如常,急速跳动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
“城里情况如何?”
探子回道:“发现敌军来袭,两军在城北交战之后,原本大开的南门都已经关闭,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了,溃败的守军一部向东撤离,另外一部已经在赶来瓜洲渡的路上。”
得知扬州城无事,刘汜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只听他高声向一众私语的将领喊道:“大家不必如此担心,扬州城高墙厚,内有两万守军,数十万百姓,还有淮东安抚使亲自坐镇,固若金汤,区区两万敌军,给他们三个月时间,也不可能攻下扬州城!待明日我们整顿兵马,一举赶走城外敌军,扬州城就还在我们手中!”
“三万守军,说败就败了,我们就是去五万人又能怎么样?敌人四条腿,我们两条腿,他们打不赢还能跑,我们拿什么追?难道我们还要分一部分兵力驻守扬州城下不成?那不是跟那三万人一样的下场?要我说,既然扬州城有淮东安抚使亲自坐镇,城里也有十几万军民,粮草物资充足,他们自己守住就行了,而我们就全力守住瓜洲渡口,难道敌人两三万人,还敢来抢渡口不成?”
一名统制官并不认同刘汜对军事行动的建议,于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完全不顾他与刘錡的关系。
对他们这帮提刀吃饭的人来说,战争的死亡威胁面前,关乎生死存亡之际,任你有多硬的关系,在他们眼中都一文不值。
刘汜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刘錡却道:“陈敏所言有理。扬州城外的守军既然已经溃败,四门全部关闭,城内有那么多军民、粮食、物资,还有安抚使刘泽亲自在城中坐镇,就凭他们自己,支撑几个月,断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在瓜洲布防,拿不下扬州,他们也不敢贸然冲阵。”
“报!扬州紧急军情!”
刘錡话音未落,门外便是一声高喊,一名探子冲进议事厅。
不等有人问话,那探子汗如雨下,抬手急道:“禀大帅,安抚使刘泽率军撤往泰州,扬州城失守!”
“什么?”刘錡一惊之下,直接就从椅子上战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到底如何,仔细说清楚!”
刘汜眼见刘錡摇摇晃晃,马上就要摔倒,赶紧上前,将对方扶住,而后慢慢落座。
探子忙道:“先前城外守军溃败之后,原本四个城门都已经关闭,可就在围困北门和西门的敌军眼见扬州城高墙厚,难以攻破,撤退五里之后,东门忽然打开,一支军队护卫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里出来,仓皇向东撤离。跟军队一起撤走的还有一众官吏、豪绅和大批百姓。军队刚刚撤出城,就被敌军留在城外的哨探发现,不到半个时辰,敌军数千骑兵便赶到东门,直接冲进没人防守的扬州城。如今城里具体情形如何,还不知道。”
刘錡听完探子诉说的细情,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咳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如此,刘汜急道:“大家都先散了,各军赶紧就地扎营防守,以防敌袭!”
众将见主帅都被扬州连番巨变,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哪敢继续坐在这儿等死,扎营布防,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要紧。
二十多名统制官,片刻之间,匆匆离去。
杨丛义也随大流,迅速离开,催马赶回渡口左岸营中。
当天便将扬州已经失守的最新军情通报全军将校,要各指挥尽快熟悉附近上下游十里之内的长江水道,做好与敌军在水上作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下令将在岸上的军营向扬州方向推进三里,在营内设置诸多行军障碍,做好与敌军在营内作战的准备,为不得已时,大部队撤回江中,留下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敌军近在眼前,撤到瓜洲镇的刘錡大军,立即行动起来,昼夜不停,用了两天时间,以瓜洲镇为中心建造起一个巨大的防御大营,营内有足足五万大军。
这座大营立在那里,没有三四倍的兵力,很难在短时间内攻破。
在渡口正北方,面朝扬州城方向的大营一立起来,驻守渡口的三支守军就有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大营不破,他们就不会见到敌军。
然而,杨丛义却深知危险所在。
那大营看似巨大、坚固,就如同他们口中固若金汤的扬州城,可扬州城顷刻就破,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下来,这座用两天两夜建起来的大营真能挡住敌军?
若刘錡年轻二十岁,尚有可能,但如今他却是重病缠身,一旦他的身体状况出现意外,以诸将目前的状态,大营必乱,到时各军争相南渡,大营不攻自破。
除了刘錡出现意外,还有一种可能,若是朝廷得知扬州失守,为保存军力,很可能会将大军调回南岸防守,刘錡一走,瓜洲大营便不可守。
那么刘錡走不走,就决定了瓜洲大营能不能守。
若是扬州还在大宋手中,刘錡无论如何都会坚守瓜洲,但以目前的情况推测,他必然是会走的,纵使他不想走,朝廷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将五万大军葬送,毕竟南岸能调集的军队都调到江北来了,短时间内根本建不起来防守的军队,就是马上从其他方征调也来不及,所以瓜洲大营的军队就是布防南岸的主要力量。
细细推想之后,杨丛义对看似坚固的瓜洲大营提不起半点信心。
若是再恶意猜想,刘錡短时间内修建起巨大的瓜洲大营,恐怕就是为了吓唬敌军,让他们不敢轻易前来攻击,从而为大军顺利退回江南争取时间。
杨丛义正在营中比照地图,仔细推演敌我进退得失,寻找建功契机,忽然探子回来汇报敌情。
探子报,经抵近探查,扬州附近的敌军已经合兵一处,他们的哨探多次出城来瓜洲大营附近刺探军情,从城里城外的动静来看,他们很可能在两日之内尝试攻营。
西路军占据和州,准备渡江,东路军果然也等不及了,且看刘錡怎么破敌吧!
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名帅老将,不打一个胜仗,他不可能灰溜溜离开瓜洲大营。
从瓜洲大营到扬州城一马平川,敌人拥有优势骑兵,这种地形最适合他们骑兵冲阵,这一仗要怎么打?
杨丛义手里的地图并不详细,看不出来对他们有利的地形,难道这一仗要依靠坚固的大营,打成攻防战?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瓜洲大营的传令兵前来传令,命各军统制速去帅营议事!
帅营议事厅内,二十多个统制基本到齐。
在杨丛义、魏俊、王方三人到达不久之后,刘錡在刘汜陪同下走进议事厅。
“大帅!”
众将起身问礼。
刘錡轻轻抬了抬手,没有言语,他的气色较之前几天又差了一些,若再这么下去,恐怕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随着刘錡到来,乱哄哄的议事厅,很快安静下来。
众人坐定后,只听站在刘錡身旁的刘汜道:“不久前接到消息,真州方向出现一支数万人的敌军,他们已经占据真州城。半个时辰前,又接到消息,占据扬州城的敌军准备出城攻击瓜洲大营,众将可有对策?”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一时无言,纷纷沉默不语。
敌军两路夹击,这能有什么对策?
厅内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方才有人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应该坚守大营,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守上半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对啊,守营吧,我们不出营门,他们就进不来。”
“守营就行了。”
一有人开口,众人纷纷附和。
敌人准备两路夹击,除了守,就只有撤,前些天刘錡才说要坚守,众将把撤退逃跑的王权批判一番,此时当然不会有人跳出来说要撤退,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不但被打脸,还要背负骂名,最后还得治罪。
能做到一军统制的,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在众人纷纷附和要坚守大营的声浪中,也有两个不和谐的声音。
“我们应当出营作战,灭一灭敌人的威风!”
“主动出击,积极防御!”
两个突兀的声音一出现,就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个是镇敌军统制陈敏,另外一个却是几乎无人认识。
“镇敌军陈统制主张出营作战,正面对抗。另外一位主张主动出击,积极防御的统制,恕我眼拙,可否通报来历?”刘汜高声询问。
“末将精武军统制,杨丛义!”




大宋燕王 第589章 请缨出战
“好。不必多礼,坐下议事。”刘汜点头示意。
而后说道:“方才大家的对策有三个,一是坚守大营不出,避而不战,二是出营摆开阵势,与敌人正面对抗,三是寻找有利时机,主动出击。三个对策各有优劣,若单独采用任何一个对策,则大营不能长久。但若是三个对策相结合,共同施行,当有奇效!”
稍稍停顿,看了看厅内众将,刘汜接着说道:“不妨告诉诸位将军,你们方才所说的三个应对之策,正是大帅筹划多时的对敌之策!”
众将似乎早已知道一般,他们没有多少表示,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多少变化。
刘錡不言。
刘汜又道:“扬州城内的三万敌军不会尽数出来,他们要留下大部分兵力,防备我们夺取扬州城,据可靠线报,出城的敌军数量预计在五六千人,但如果探知我们的动向,会不会增兵,目前还不能确定。但能确定的是,敌军两天之内必定会前来尝试闯营!刚刚说了,敌军来袭,三条对策要同时施行,守营、营外布阵御敌、主动出击,缺一不可。诸位,根据大帅的意思,这次不点将,谁出击,谁布阵,各自请缨吧!”
厅内众将一听此话,纷纷垂眉低眼,几乎无人正视刘錡、刘汜。
显然谁都不愿意离开大营,在外面布阵,更不愿意冒险主动出击。
议事厅里静的似乎能听到呼吸声,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没人出声,更没人站起来。
刘锜脸上的气色更差了,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让厅内显得更加安静。
“大敌当前,无人请缨吗?”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无人开口,无人起身,刘锜很失望,刘汜看在眼里,忍不住提醒。
在座二十多个统制官,还是紧闭嘴巴,一言不发。
杨丛义内心深处此时正在经历剧烈挣扎!
请缨出击,是一个摆脱协防瓜洲渡口,避免被其他军队坑死的有效途径,但精武军没有跟金人交战的经验,若是不敌,吃一场败仗是小,就怕会全军覆没。
而从刘锜这次部署来看,他是想要一场完胜,以此震慑敌军,避免敌军频繁骚扰。
因此主动出击的军队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打败敌人,要么全军覆没。如果战败逃跑,即使回来了,也逃不脱阵前一刀,用砍下的逃兵头颅,激励全军士气的下场!
任何一支军队一旦请缨,那就意味着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战胜敌军,要么被敌军或是自己人杀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结局。
精武军北上是来求功,而不是来送死,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在刘锜面前表明价值,那么精武军最后的命运就是战死渡口,或是逃回长江,一旦临阵逃跑,官职仕途肯定不会再有,这绝对不是他们的想要的。
显然请缨出战,是摆脱眼下困局的一个难得的机会。
但主动出击,全军覆没的风险,代价实在太大,又让他难以决断。
从流求调防明州,又从明州调防扬州瓜洲渡,一个多月来,精武军因为不再是朝廷正规军编制,备受歧视。
在明州,军事会议从来没让精武军参加过,临安和北方的消息,也从不跟他们通报,他们虽有几十艘全新的战船,但却没有出海的机会,只能在港口打杂,为浙东水军做些后勤补给类的杂事,如同民夫,连厢军都不如。
好不容易来到瓜洲渡,却是跟魏俊、王方等人协防渡口,前线打仗立功,肯定与他们无关,可一旦前线失利,大军要撤退,他们必然是最后一批撤离的,敌军不来进攻,上级会让他们主动撤离吗?显然不会。若敌军快马来攻,他们来得及走了吗?自然也不能。
如果精武军不能摆脱目前的处境,别说立功,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精武军有五六十艘战船,虽然杨丛义已经在为安全撤离做准备,可大军一旦开始撤离,要渡过长江,谁都离开不船,到时候毫无地位的精武军很可能保不住自己的战船,那么当敌军压来,他们要么战死,要么跳江。
目前看来,要想摆脱困境,只能放手一搏,除此之外,都是死路。
在极短的时间里,杨丛义的大脑飞速转动,将利弊与困境,一遍遍迅速推演,最终下定决心。
只见杨丛义从容的从角落里站起身来,在对面和身旁几个统制官的注视下,在刘汜、刘锜投来的目光中,高声喊道:“精武军,请缨出击!”
一声高亢的话语,惊动沉寂的帅营议事厅,一众统制官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惊奇的目光,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带着手下的兄弟送死。
然而,绝大多数人对站在角落里的统制官,并无印象,仿佛从没见过一样。精武军之名,更是几乎没有人听过说。
所以他们回头,也不过只看了一眼,看个热闹而已。
恐怕在他们眼里,杨丛义此时站起来,不过是为了戴罪立功,或是求死搏名!
“好!精武军请缨出战,若此战得胜,当记首功!”
刘汜望着杨丛义,高声许诺,而后又看看其他人,再次问道:“还有哪支军队愿与精武军一道出战,抵御敌军?”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腾然起身,朗声答道:“扬武军,请缨出战!”
听的此话,杨丛义心下一惊。
扬武军?是当年选将营组建的那支禁军吗?
他向那统制官望去,却只看到了背影,并不知道那人是否是选将营旧人。
刘汜脸上紧绷的神情再次放松了几分,看了一眼坐着的刘錡,见他目光中有了别样的神采,于是马上向那站起来的统制官道:“好!扬武军愿与精武军一道出战,共御敌军。还有哪支军队愿一同出战?”
“镇敌军愿与精武军、扬武军一同出战!”
刘汜话音刚落,镇敌军统制陈敏随即起身请缨。
“好!”刘汜脸色转喜。
有三支军队请缨出击,那么在瓜洲大营之外击败敌军的希望就很大,此战的战略目的便能达到。
刘汜示意陈敏坐下之后,第四次发问:“还有军队愿意随他们一起出战吗?”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沉寂,众将低眉,久久无声。
“既然如此,今天就先议到这里,诸位各军回营,听候大帅军令!”
刘汜低声与刘錡沟通过后,当即宣布议事结束。
众人如释重负,起身离开之际,只听刘汜高声喊道:“精武军、扬武军、镇敌军统制,留下议事!”
顷刻间,议事厅里就只剩刘錡、刘汜、杨丛义、陈敏和扬武军统制官,一共五人。
“三位,上前议事吧,大帅身体抱恙,不能大声说话。”
众人离开后,刘汜方才召集三位统制官上前。
杨丛义三人快步来到刘錡身前五尺之外站定,抱拳道:“末将见过大帅!”
刘錡气色很差的脸上,挤出了一些笑容,用嘶哑的喉咙,动情的说道:“看到你们,老夫很欣慰!大宋危难之际,还有敢战之人!若此战得胜,老夫必向朝廷举荐,让你们在军中担当重任!”
“多谢大帅!”杨丛义三人齐声称谢。
“你们先各自介绍一下来历和兵力,稍候一起商讨御敌之策。”刘錡眼中方才出现的激动之情,逐渐掩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站在中间的陈敏先道:“末将镇敌军统制陈敏。镇敌军之前属步军司统管,一直驻扎在溧阳县,渡江之后随大帅去过淮阴,如今有五个指挥两千人。”
等陈敏说完,杨丛义马上道:“末将精武军统制杨丛义。精武军之前归属殿前司,七年前划归回易处,驻地泉州。现有兵力六指挥,共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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