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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广州港从唐朝起就是外商很多的南方大港,南洋诸国前来朝贡,必须要在广州港上岸,然后走陆路进京,那时候来广州的外商都由朝廷派宦官管理,跟现在有所不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在来广州的外商更多,每年足有上千人,但由于路途遥远,海路不安全,来做贸易的基本都是方便操纵的小船,最大的船也不超过一千料,带来的货物有限,运走的货物也十分有限,每年的外商交易额不超过五百万贯。
原本想请市舶司帮忙招募几个去过大食等地的大宋客商或舵手,但看年纪大了的官员耳朵不行,交流起来十分不便,也就只有好放弃,等把造船之事确定下来,有时间再自己招募。
辞别市舶司的官员,杨丛义催马去找造船厂。广州的造船厂不少,大大小小五六个,但会造尖底海船的,还真不多,跑来跑去找了一整天,只找到一个。
找到主管船厂事务的官员,亮明身份,表明来意后,杨丛义不啰嗦,直接就把三个月要三十艘两千料尖底海船的要求说给对方听,问他们的船厂能不能在三个月建造出来。
那官员直接就回答不能,他们建造的船不少,但尖底海船不多,一年也就那么几艘,用来做南洋回易。现在三个月就要三十艘,他们三年都造不出来。
见对方没有造船的欲望,杨丛义直接告诉他,两千料的尖底海船,一千贯一艘收购,即使是旧船,只要下水不超过三年,也是一千贯一艘收购。
果然在优厚的银钱诱惑下,对方对建造海船产生了兴趣,开始松口,三个月内凑齐十艘船没有问题,再多就难了,他们平常很少造尖底海船,工匠不多,三个月最多能造出五六艘来,再购买几艘旧船,加起来十艘应该可以。
杨丛义也颇为无奈,这么大的广州港,建造的海船居然会这么少。十艘就十艘吧,双方当即谈好造船的细节问题,签订契约,先付六千贯钱,等十艘船在九月底之前送到泉州港,再付剩下的四千贯钱。
造船的事情谈完,杨丛义在闹市打出了月薪二十贯,高薪招募舵手的招募旗号,要求只有一个,要去过天竺或大食。
如此高的报酬,当即引来许多人围观。
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报名,说他去过天竺。当杨丛义问他在海上如何辨别方向时,那人尽然回答说,根本不用辨别方向,沿海边南下,只要能看得到陆地,根本就不会迷失方向。
一听这话,杨丛义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想找的人,这种一个人驾着小舢板去南洋的人,对庞大的船队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后续又有不少人前来报名,稍稍一细聊,就发现他们不是他想找的人。他要找的其实是船队的领航人,去过南洋的人有不少,但能去天竺等地的大宋人真的不多,更别说能带船队的,更是少见。
在广州一共待了三天,其中在闹市招募两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杨丛义也只能放弃,准备明天一早离开广州,返回泉州,先在泉州建立回易督造处,把该招募的人力招募到一起。
广州的天气跟临安、泉州都有所不同,来三天下了三天雨,雨一下完天就晴,第二天接着下雨,下完太阳又出来,气候湿热难耐。才来三天,杨丛义身上就热出了红点,痒痒难耐。这也是他不得选择离开的原因。
客栈的房间里,杨丛义脱光了上衣,依然汗如雨下,用湿毛巾擦了身体,依然不起什么作用,木盆里的水用过几次之后也就变热了,需得再换一盆井水。
他现在热的穿不上衣裳,又不好光着身子出去,只好喊伙计来帮忙换水。
北方来的客商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很正常,伙计只是看了一眼房间里光着上身的旅客,就把水盆拿走。
不多时,伙计端着木盆走进房间,把装满井水的木盆放好后,笑道:“客官,你的水换好了。”
杨丛义走近水盆,谢道:“多谢小哥了。”不等伙计离开,他赶紧把毛巾浸湿,在脸上擦了一把。
“客官,你身上起红疹了,最好不要用凉水降温,不然会越来越严重。”伙计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哦,那应该如何?”杨丛义微微一惊,一边拿着湿毛巾擦身体,一边转身看去。
“客官这是不适应我们这儿的天气,身体里湿气有些重,发散不出来。多吃点辛辣的东西,发发汗,把湿气排出来就好。”伙计笑着回道。
杨丛义放下毛巾,看着伙计道:“你如何懂得这些东西?”
伙计回道:“老师傅教的,以前我们出海到南洋去,船上可比地上热多了,又湿又热,就是我们过去也受不了,背上起的红疹比客官身的还大还多,幸好那时候船上带了很多大蒜,就那么生吃,每天发发汗,过不了几天就好。”





大宋燕王 第175章 买个伙计
“你去过南洋?”这广州不愧为沿海大港,连客栈伙计都过去南洋。
伙计回道:“是啊,去过不少次,不光去过南洋,还往西边去过西洋,那边地上的天气跟我们这儿不一样,干热干热的,才去的时候也不好受,有时候嗓子干的要冒烟,都跟要裂了一样。”
“你去过天竺?”这伙计还跑的挺远,杨丛义对他有了一些兴趣。
“应该是吧,客官也知道天竺?”
“书上看过。那边怎么样?你去过几个国家?”杨丛义继续问道。
伙计回想道:“那边的人长的黑,都差不多,寺庙很多,都喜欢烧香拜佛,我们去了不少地方,也不知道算是几国家。他们那儿的牛很有意思,不耕地不耕田,吃东西毁庄稼,都没人敢管,还在牛身上戴各种花,怪的很。”
“嗯,是吗,外面的事儿可真有意思。来,小哥,坐下聊聊,再跟我多讲讲。”杨丛义回身在椅子上坐下。
伙计犹豫了一下,也过来坐下。
“你们出海去天竺是做什么去的?回易吗?”杨丛义笑着问道。
“嗯,做生意,我们这儿的丝绸瓷器在那边很值钱,他们那儿的香料、药材运回来也能卖上好价钱。”
“那你在船上做什么,船上人多吗?”
“我一开始就是划船,后来再出去什么都做,划船、掌舵、卖东西买东西,什么都做。船上一般也就十几二十人,不会太多。”
“掌舵的都是老船工吧,看你年纪也不大,就能掌舵了?”
“我第一次出海十三四岁,等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出海好几次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对海路熟悉了,掌舵也不难。”
“出海沿着海边走,遇不到什么大风大浪吧。”
“沿海边走太耽误时间,多出去一趟就能多赚点钱,我们出去都用海船,沿海边走也不方便。”
聊到这里,杨丛义对这个伙计越来越感兴趣,当即再问:“既然在海上做生意能赚钱,你年级也不大怎么到客栈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在海上做生意?”
伙计神情忽然有些黯淡,回道:“海上是赚钱,但危险也多。前年我带船出海,回来的时候船在海上被水贼劫了,满满一船东西都没了。我是替别人做生意,一船东西没了,就得我赔,可我哪里赔得起,只能卖身做工赔偿。”
听到这话,杨丛义心里一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要赔多少钱?”
伙计回道:“三四万贯吧,我一辈子也赔不起。客官歇着吧,别用凉水了。”说完就起身离去。
“你还想出海吗?”伙计快到房门口时,杨丛义忽然问道。
伙计头也没回的说道:“没机会了。”
杨丛义心里火热起来,这个伙计能带海船出海到天竺,显然对往西边去的海路比较熟悉,也许他就是找了几天的领航人。可惜的是卖身到这家客栈了,不然就可以把他招募过来。
坐在房间里想了好久,觉得应该把这个伙计弄过来,否则错过了这个,还有没有下一个就真的难说了。
但身上背负三四万贯的债务,又卖身在这里,想弄出去可不简单,少不得要花一大笔钱,至少得把债还上吧,这不是个小数目,请一个人花这么多钱,账目根本没法报上去。
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找店家谈谈再说。
当即穿好上衣,出了房间。
“客官,这么晚还要出去?”店家看到杨丛义过来,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不,找店家聊点事,不知道是否方便?”杨丛义轻笑着走近。
“客官找我想打听点什么,广州城里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客官想问什么就直说吧。”店家从柜台后边出来。
“在这儿不太方便,可否找个地方细聊?”
店家看杨丛义似乎不是简单的打听点事,想了一息时间,抬手招呼一个伙计过来,对伙计吩咐道:“你先在这儿看着点。”
之后才对杨丛义道:“客官,去你房里聊?”
杨丛义笑道:“正合我意。”
二人一起来到杨丛义的房间,把房门关好之后,没有推让,各自坐下。
杨丛义笑问道:“店家,听说你这儿有一个卖身还债之人,在店里做伙计,不知道是否属实啊?”
店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客官打听这个做什么?”
杨丛义当即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看中一个伙计,想把他带走,但听说他已经卖身在这儿,便找店家来问问,看是否能通融。”
店家将信将疑,再问:“不知道客官看中的是哪个伙计,我们这儿卖身的伙计可不止一个。”
杨丛义笑道:“就是刚刚你招呼过去的那个,我如何才能把他带走?”
店家有些惊讶:“客官,他身上背的有债,已经卖身一辈子了,没法带走。客官想带他走,除非能替他把债还上。”
“他欠店家多少债务?”杨丛义收敛起笑意。
店家回道:“也不是太多,四万五千贯。”
“店家不是在开玩笑吧,四万五千贯不多?他一个伙计每月给工钱有一贯吗?怕是在店里几千年都还不完吧。”杨丛义不由得笑了。
店家道:“那没办法,还不完也得还。他什么都不会,又没什么手艺,挣不来钱,还不了债,也只能卖身做苦力。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
“人能有几辈子,他这辈子再有三十年也就完了,三十年也只不过能抵三百贯,我看这样吧,他在这儿也挣不来钱,店家也收不回债,我出一笔钱,店家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把他带走,你看呢?”
店家没有立即回话,考虑了一会儿才道:“客官想出多少钱?”
杨丛义蘸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数字,然后问道:“店家觉得如何?”
店家看了数字,摇头道:“怕是不行,出价太低了。”
杨丛义想了想,又蘸水写下一个数字,笑道:“店家要是觉得他在这店里一辈子能抵这么多钱,那就当我没提过。”
店家看了几眼桌上的数字,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客官,你这个出价跟他要还的债务差的太多,我做不了主。”
杨丛义斜眼瞟了店家一眼,他怕是要狮子大开口,于是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还是多谢店家。”
店家微微一愣,只能起身道:“天晚了,客官早些休息。”
店家刚走几步,杨丛义在后边说道:“店家,麻烦跟伙计交代一声,帮我把马喂好,明日一早我就走。”
店家应了一声,出门去后,顺便带上了房门。
那个伙计,是个不错的出海人选,可惜啊,债务多,卖了身,不然就有大用。但为这样一个人,花费几万贯,那就是疯了,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他担任回易督造副使,一个月的俸禄只有五贯钱,俸禄在临安也只够喝几次茶而已。幸好年初黄大人给了他五千贯公使钱,他才能东奔西走,有钱住店吃饭。
挣钱哪有那么容易,想当初在太湖县,他差点丢了命,冒险救出落难的莫大人,他给了点钱,才算有些家底,在临安才能苦苦撑了近两年,手里钱不多,他连饭都不敢去外面吃,只能在武学吃食堂,整日粗茶淡饭。
既然这个伙计卖了身,主家不放,那也只能断了念想,回泉州再说。
广州天气湿热,蚊虫也多,晚上根本睡不好觉,但杨丛义也只能忍着,通过练功,让烦闷的心绪平稳下来,逐渐平心静气,安稳入眠。
收拾好包裹,杨丛义出了房门,天已经微微放亮。
“客官,这么早就走?”店家一看到杨丛义下楼,赶紧打声招呼。
“一到中午,烈日炎炎,不方便赶路,不得不早出一步。店家,看看这几天,我要付多少钱。”杨丛义背好包袱过来。
店家翻开账本,翻找一番后回道:“客官住了三天,吃了四顿饭,加上一匹马三天的料钱,一共三贯零三百六十八文钱。付了押金两贯,还要付一贯零三百六十八文钱。八文钱的零头就算了。”
杨丛义道:“多谢店家。”然后拿出钱袋,数好钱付给店家。
钱付完准备出门时,店家忽然在后面喊道:“客官留步。”
杨丛义回头:“店家还有何事?”
店家过来低声言道:“客官昨晚所说之事,我又考虑了一下,留着他确实没用。就依昨晚谈好的数目,客官可以把他带走。”
杨丛义没有立即答应,考虑了片刻才道:“好。他人呢。”
“客官稍候,我马上把他叫来。”店家说完就立即去叫人。
不多时,就见店家带着那个伙计回来,伙计还一脸的慌张与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听店家道:“葛三仔,这位客官看得起你,要把你从客栈带走,你怎么说?”
叫葛三仔的伙计,听的一愣,回不过神来,嘴里想说点什么,却没能开口。
“客官,我们先签个契约吧。”店家没去管发愣的伙计,笑着走近杨丛义。
杨丛义看着那伙计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




大宋燕王 第176章 返回泉州
随后二人回到房间,店家找来笔墨,写下一纸转让奴仆的契约,各自签名,又按了手印。
付了钱款后,契约一人一份。
交割十分顺利,前后不到一刻钟。
二人回到楼下大厅,只听店家道:“葛三仔,从今往后,你就是这位杨爷的人了,跟我再无瓜葛,走吧。”
葛三仔懵懵懂懂,问道:“我去哪儿?”
店家道:“你跟这位杨爷走就是了,我管你去哪儿。”说完就向杨丛义笑道:“杨爷,人交给你了, 我们人钱两清,以后怎么样,我就管不着了。”
“杨某明白,多谢店家了。”杨丛义抬手向店家道谢,然后才道:“葛三仔,跟我走吧,以后就跟着我了。”
说完,抬手向店家招呼一声,抬步走出客栈。
葛三仔不是糊涂人,这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来应该是店家把他转卖给眼前这位杨爷。在哪不是一样呢,反正都身上背的这些债,十辈子也还不清。他毫无留恋的跟在杨丛义身后,出了去客栈。
早有伙计牵来杨丛义的那匹马,伙计见杨丛义出来,忙把手里的缰绳递过来,笑道:“马已经喂饱了,客官好走。”
杨丛义道一声:“有劳了。”却没有接缰绳,而是扭头看了一样身后的葛三仔。
葛三仔抬头,看到杨丛义,又看到身前的马匹,当即醒悟过来,在那牵马伙计奇怪的眼神中,上前接过缰绳。
杨丛义信步在前,葛三仔牵马在后,两人都没言语,出了客栈,走了很远。
忽然杨丛义开口道:“葛三仔,看你是个出海的人才,我花了大价钱才把你买过来,以后跟着我,你可以继续出海,做你的老本行。我马上要回泉州,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给你半天时间安排。”
葛三仔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多谢杨爷,我爹娘都不在了,家里没人了。”
杨丛义道:“那也好,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如果做事得力,十年之内,还你自由之身。”
“真的吗?”葛三仔一听这话,当即急促的问出声来。
这急促的三个字里充满了惊喜与希望,他渴望这是真的,他想要自由,就像在海上一样。
杨丛义停步转身,看着葛三仔满是期望的眼神,郑重的许下承诺:“葛三仔,从今天开始,只要你跟着我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一满十年就还你自由,说话算话,这是我说的。”
葛三仔看着杨丛义,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多谢杨爷,小人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报答杨爷!”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起来吧。”杨丛义说完转身就走。
葛三仔起身,抬起衣袖擦了眼泪,牵马跟上去,落在杨丛义身后三步。
“杨爷,我们这是去哪儿?”走了好一段距离,葛三仔忽然开口。
“给你买匹马,我们即刻返回泉州。”杨丛义头也没回。
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并且花的自己的钱,现在想来就有些肉疼。不过也没办法,用朝廷的钱把葛三仔买出来肯定不行,但为船队下南洋西洋考虑,他又不能随便就放弃这个人,最后只能自掏腰包。
一早,杨丛义带着葛三仔去马市,挑选一番,买了一匹耐力较好的马之后,二人当天上午便催马离开广州,一路北返泉州。
杨丛义二人一路不耽搁,七月初十终于返回泉州。
在客栈住下,稍作休息之后,杨丛义带着葛三仔先来到泉州造船厂,察看海船建造进度。
虽是七月炎热的夏季,船厂里的工匠们却不避酷暑,大汗淋漓的忙碌。整个船厂比上个月来时,繁忙了许多,工匠也多了不少。
费大人不在船厂,有事自然是找老吏。
老史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面色很好,精神气很旺。
“大人,我们已经建好了四十艘海船,另有二十艘在建,十几艘旧船在检查修补,估计在九月中旬左右就能全部造好。”
不等杨丛义继续问,老吏又道:“十艘战船也在建造,进度也近半了,中秋之前肯定能建好。那艘四千料大船麻烦一些,虽然我们年初就找来了之前建造‘神舟’的图纸,但在建造中还是遇到一些麻烦,进度稍微慢一些,大船估计要在十月才能建好。”
“是什么麻烦?”杨丛义听这话就有的担心了,若是他们不熟练,建造出来的大船到了海上不安全,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老吏回道:“大船空间太大,内部结构太复杂,建造一艘大船的难度比建造十艘小船都难,配件太多,内部拼接安装十分麻烦。”
“有没有安全隐患?”杨丛义有些顾虑。
老吏赶紧摇头摆手,回道:“那倒没有,龙骨我们采用的是合抱大木,然后用特殊手法进行拼接,船长二十一丈九尺,这种大船在海上就跟在地上不一样,不一般的风浪不受影响,大风大浪也只能让它晃一晃,关键部位的船板都是一尺厚,有些特殊部位更厚,只要不是风帆全开,顺风撞礁石,一般的碰撞不会有任何事,撞不坏。所以大船在海上的安全问题,大人尽可放心,担保无事。”
这么一说,杨丛义就放心了,一尺厚的船板,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能撞破,除非故意往礁石上撞,这艘船要是建好,那肯定无比雄伟,长二十多丈,那在海上真可称得上的是庞然大物,要比这两千料的海船大的多了。
通过老吏,杨丛义又了解到,现在船厂的工匠已经有一千四五百人,船厂也扩大了不少,很多人吃住都在船厂,天亮开始做工,一直做到天黑,有这些人在,完全能保证造船进度,基本不用太担心。
他们一起去看了已经建好的海船,四十艘停靠在海边的海船,一眼望去,黄橙橙一片,十分壮观。造船厂外的海区快被沾满,只留下一个进出的航道。
这些建好的船可以换个地方停靠了,该去找找市舶司的严大人,协调几个专门用来停靠回易船队的港口,到时候商贾把物资运来也好暂且存放,以后分类装船。
杨丛义打算暂时留在泉州,先建立泉州回易督造处,在泉州就有时间随时察看船厂造船进度,是以,在船厂转了一圈之后,就告别老吏,离开船厂回到住处。
葛三仔已经知道杨丛义的身份,所以对他也越来越尊敬。若不是杨丛义坚持,他连饭不敢跟杨丛义一起吃。
“爷,我们这是要弄多少船,刚才在船厂听说的都有七八十艘,这么大的船队真要出海去南洋?”葛三仔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对,不光要去南洋,还要去西洋,天竺要去,大食也要去,甚至还能去更西边的罗马。这次的船队很大,估计会超过一百艘大船,南海、西洋的海路你熟吧。”
葛三仔回道:“我自己带船去过三趟,还算比较熟悉,以前船从广州出发,顺风二十天左右就能穿过千里长沙,然后会进入万里石塘,进入万里石塘后小岛暗礁很多,速度可以慢点,去了几趟,也找出了一条比较安全的水道,到三佛齐国后,往西边去还好,那边好像是海湾,直接西行就能到天竺,不用沿着海边绕行。”
接着又问道:“这么大的船队,去南洋西洋,速度要比去一艘船慢,一艘船出去一趟,回来一年就够了,一百多艘船,至少得两年,要是运气不好错过风季,花的时间更多。”
杨丛义道:“早一年还是晚一年,都没有关系,关键是要安全。这次回易是否安全,关系到以后还要不要回易,如果这次船队出去,再顺利回来,以后出去的人会更多。我让你跟我回来,就是看中你去过南洋和天竺,今年冬季如果能出海,你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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