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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夜深人静,仔细推敲一番,就发现三个港口所需人手众多,该招募的还是要再招募。当晚汤鷽就写了几份招募文书,所需人手不够的要全部自己招募。
等文书写完,夜已经深了,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却是难以入眠。
“爹,昨晚可还安好?”汤鷽晨练完毕,洗簌一番之后,天色大亮,东已现云霞,便去向他爹问安。
汤父端坐,手拿茶杯,回道:“嗯,尚好。昨天是为父失态,四郎不要放在心上。汤家原本人丁兴旺,可传到我这代,上天作弄,连生三女,眼看我这大房的香火就要断了,幸好四郎出生,为父才得以接任族长之位。这些年为父积下不少家产,你三个姐姐三个妹妹,她们出嫁以后,于汤家来说都是外人,这些家财她们谁都带不走,以后都是你的。如今四郎出息了,当官了,为父出门脸上都有光,谁家敢再低我汤家一眼,在剑蒲县汤家也能挺值腰杆,以后未尝不能成名门望族。汤家就靠你了,四郎。”
汤鷽点头回道:“四郎知道,爹爹放心。”
汤父道:“昨天也是为父心急了,你与杨副使的确不同,他天南海北能拼命,可为父舍不得让你跟他一样奔波劳累,打下手的人,汤家多的是,我带来的三十七人尽可供你调配,要有需要,为父也可任你调用,只要你把汤家放在心上,为父也无怨无悔。”
这一番话说的真诚,汤鷽眼睛一酸就要流泪,但泪水在眼中打转,最终却强行忍住,回道:“四郎明白。”
汤父道:“好了,需要人你跟为父说一声,不够再回去找。”
汤鷽道:“多谢爹爹。”行一礼后,退出屋去。
一出房门,在无人处,汤鷽抬起衣袖将眼角将出的泪水拭去。
吃过早饭,汤鷽将他爹带来的人召集起来,选出三十人,根据各自能力和具备的经验分配差事,九人负责按采购清册检查商贾运送来的商品物资,九人负责搬运物资入库,六人负责港口库房管理,六人负责维护港口安全秩序,不足的人手,逐步在泉州招募补充。
每个港口十人,三十人当天就分别入住秀涂港、石湖港和蚶江港。
所有采购到的物资主要分为丝绸、瓷器、茶叶三类,为方便交割与管理,所有物资按类别进港交割,秀涂港交割瓷器,石湖港交割丝绸,蚶江港交割茶叶,三大类以外的其他物资在石湖港交割。
汤父带来的人几乎都是他家做药材生意,对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资不甚熟悉。汤鷽便在泉州城里请了六个店家掌柜,带着物资样品去各个港口,跟各项差事负责人一一讲解教授怎么检查验收,怎么安全搬运,怎么防火防水,怎么储存管理。连讲五天,并一一检查,确定众人都完全掌握之后,方才结束培训。
这些天的招募工作,汤鷽也没有放松,陆续又招募了两百多舵手和水手,这些招募到的舵手、水手直接要求入住港口,此后的两三个月,他们就算没事也要待在港口。
他们当然不可能没事做,船厂的海船已经造好,准备择日带他们去船厂接收海船,先去外海熟悉海船,然后就进行航行演练。
葛三仔被杨丛义给留下了下来,舵手、水手管理的差事自然落到他头上,汤鷽也能身些心力,不用去管那几百水手。
三个港口所有人的吃喝都有回易督造处集中采购,然后用船送去,这些差事交给汤鷽他爹带来的剩余几人,有他爹在回易督造处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八月底,第一艘交付回易物资的商船进入泉州湾,由于来的较为突然,港口没有标识,也无人引导,商船进了泉州湾内港,转来转去,转了整整两天,不知在何处靠岸,在何处交割,最后市舶司衙门差役发现这艘商船靠岸不卸货,在泉州湾内几个港口四处转悠,影响其他商船正常通行,登船询问后,才得知他们是来泉州交割回易物资。
回易督造处大半年来在泉州造海船百艘,修建三个港口,又在城内大肆招募,宣传告示随处可见,招募文书满街都是,动静不小,市舶司没人不知道。
最终这艘第一次来泉州的商船被告知,回易督造处的人都在泉州湾口的港口等着,商船要去那儿卸货交割。
这艘商船驶出泉州湾,选择在北边的秀涂港靠岸,靠岸之后却被告知,交割丝绸要去江对面的石湖港,商船又调头出港,好不容易才到石湖港靠岸卸货,由于来得突然,港口人手有限,一船丝绸卸货、检查、点货费了不少时间。最终第一艘前来交割货物的商船,从进入泉州湾到完成交割出港,用了整整四天时间。
当汤鷽隔天来到石湖港见到正在交割货物的商船,看到港口的乱象,听说了商船来到泉州的遭遇,当即对港口各项差事重新调整。
卸货、搬货的劳工,一律从城里招募到港口,五十人一队,不管有事无事,每人一天十文,有商船进港,则按船只大小、货物多少,指定该船卸货搬货总费用,每艘货船搬运费从十贯到二十贯不等,船上卸货多少,进库多少,要一件不少,全程有人看着,若有进库数量与卸货数量不同,整队劳工搬运费用扣除,若查出有人故意藏私,按偷盗罪送衙门查办,查不出,则整队赶出港口,不得再进港口做工。
各个港口边随后竖起大旗,大旗上有猩红的大字,秀涂港旗上绣“回易瓷器”,石湖港旗上绣“回易丝绸”,蚶江港旗上绣“回易茶叶杂货”,商船一到泉州湾外,就能看到大旗,大旗相当于进港指示标识,进港的商船见到大旗自然会往大旗驶来,挨着大旗停靠。
但泉州湾外的商船要看得清楚大旗上面的字,还得靠近一些。于是一些在港口暂时无事的水手就有了差事,每天派出数十艘小船在泉州湾外转悠,船上插“回易”大旗,一遇商船从外海进来,就靠近询问是否是来回易处交割货物,若是,则再问货物种类,之后引导进相应的港口。





大宋燕王 第180章 汤家六娘
所有的一切在三日内全部布置到位,大旗在港口立起,插旗小船划出去,搬货劳工每个港口各招募了两队。
又两天后,三艘前来交割货物的商船进港,一艘在秀涂港停靠,两艘在蚶江港靠岸,商船一进港,所有人立即忙碌起来,各港*割验收负责人,当先登船按清册检查核对货物种类与品质,无误之后,劳工上船卸货,再搬进库房造册登记。
三艘船当天进港,当天卸货出港,几乎没有耽搁,港口一切运转顺利。唯有秀涂港停靠的瓷器商船出了点问题,卸货时发现瓷器有一些破碎,好在破碎的瓷器不多,回易处不予计较。
汤鷽当天下午到蚶江港、秀涂港察看,对两个港口很满意,看到库房人少,他便有些担心,因为库房建设的不是特别坚固,若有歹人趁夜来偷盗,恐怕也难以避免。这些货物要在港口堆放一两个月之久,若丢的多了,那可不是好事,想来想去也只能安排水手五人一组,在夜间轮流值岗。
不由得想起宣威军来,若宣威军能提前赶来泉州就好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宣威军估计刚上战船不久,还没学会操弄风帆和桨撸,要过来至少也得一个月后。
从港口回到泉州城,天就已经黑了,等回到回易督造处,已是繁星满天。
汤鷽见过他爹,简单将港口之事说于他听之后,就回到房里准备洗簌。
这些天来回奔波,直比去年徒步千里送完颜亮回淮北还累。
谁知他刚把手放进水盆,就听身后似乎有呼吸声靠近,随即又感觉有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汤鷽瞬间手搭肩头,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脚下一勾,一个转身就将来人摔倒在地。
随着一声惊叫,那人便被擒拿住。
“四姐是我啊,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身下一女子带着哭腔喊道。
“六郎?”汤鷽一惊,赶紧放开手,一把将那女子扶起来,仔细一看,顿时兴奋道:“六郎,真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揉着手腕,疼的眼泪都流出来,十分委屈的带着哭腔埋怨道:“我大老远来看你,你还打我,明天我就回去!”
“还怪我,谁让你悄无声息的。好了,不哭了,都多大人的了。”汤鷽将温暖如春的笑容展现在女子面前,已极尽的温柔捧住她的脸,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就怪你”那女子赌气似得挣扎了一下,晃了一下脑袋。
“六郎,两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水灵好看了,上门提亲的俊郎都踩烂我家门槛了吧。”汤鷽拭去女子泪水后,抓起她的手,轻轻揉着。
“哪有。”女子突然微微低头,红了脸颊。
“还说没有,我家六郎长得这么好看,谁看了还走得动路。”汤鷽拉着她的手调笑。
“四姐,怎么还叫我六郎,人家现在改叫六娘了。”女子抬头撅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汤鷽,语气十分认真。
“好,我错了,我家六娘最好看了。来,我们坐下说,一转眼都整整两年没见了。”汤鷽拉着女子坐下。
汤六娘看着汤鷽,拉着他的手,十分心疼的说道:“四姐,两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
汤鷽笑道:“我成哪样了,这不是挺好的。六娘倒是越长越水灵,两年前你还是比我矮半头的小丫头,现在都长成标致的小娘子了,将来出嫁,肯定能嫁进豪门大户。”
听这么一说,汤六娘留下泪来,哭道:“四姐,两年没见,我们都很想你,要是让姐姐们知道你现在成了这样,不知道她们会有多难过。”
汤鷽抬手擦去六娘的泪水,笑靥如花:“我挺好的啊,哪有你想的那么悲惨。小时候喜欢哭,现在都大多的人了,还哭。别哭了,我们见一面不容易,该高兴才是。”
汤六娘这才抬手擦着眼泪,流着泪笑道:“四姐教训的对,六娘该高兴才是。”
汤鷽又给六娘擦去泪水,笑道:“你怎么想着来看我了,在临安的时候你时常写信,就不见你人。”
汤六娘擦干眼泪,埋怨道:“你还说,临安那么远,去一趟走路都要一两个多月,娘不放心,我怎么出门。等你到泉州来,爹也来了,离家不算远,六娘才能过来看你。两年了,你都不回来看我们。”
汤鷽握着六娘的手笑道:“我本来很想回去看你们,可武学放假时间短,回去路程又远,一直没时间,年初接了这个差事,更是忙的抽不出空来。等把这事忙完,我一定回去。”
汤六娘抱住汤鷽的胳膊,笑道:“四姐,临安城那么大,那里风流才子那么多,这两年有没有看到中意的?跟六娘说说。”
汤鷽笑道:“什么风流才子,没见过。你不知道,武学里的学业可重了,每天要从早晨学到天黑,十天都休息不了一次,每个月还有考试,哪有时间出去。”
汤六娘翻个白眼道:“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中意的,藏着不告诉我。”
汤鷽眼中神色一暗,笑道:“真没有,以前学业忙,如今这差事也忙,吃饭都顾不上,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汤六娘扑捉到了汤鷽眼中的神色,忽然打个哈哈,笑道:“四姐,六娘今晚在你这儿睡,我们到床上聊吧。这两年有什么好玩的事,都跟六娘讲讲,六娘最喜欢听了。”说着拉起汤鷽就往床边走去。
汤鷽起身笑道:“好,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睡了,看你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不老实。”
两人牵着手到了床边,汤鷽将蜡烛放下。
“六娘,你先睡,我洗脸去。”汤鷽忽然想起来,回房之后脸还没洗。
“四姐快去,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汤六娘边脱花鞋,边笑道。
汤鷽认认真真的洗了脸,洗了好几遍,直到汤六娘叫他,才算洗好洗完。
回到床边,见汤六娘已经安静的躺进被窝,便脱下外衫,又脱了鞋,吹熄蜡烛,在汤六娘这一头坐下,轻轻将衣衫脱下,放好之后,方才钻进被窝仰身躺下。
谁知汤鷽刚睡下,旁边的汤六娘将被子一掀,一个翻身就压过来,双手忽然抓到胸上来。汤鷽一惊,瞬间一把推开:“死丫头,你疯了。”
谁知倒在一边的汤六娘咯咯笑道:“四姐,看不出来啊,你的这么大,比以前还大,穿了衣裳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汤鷽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住,气道:“都多大了,真是不害臊。要摸摸你自己的,你又不是没有。”
汤六娘拉过被子,钻进被窝,靠过来,紧挨着汤鷽笑道:“我是有,可没你的大啊。”
汤鷽怕汤六娘又摸上来,赶紧往外边让让,留点距离出来:“我看你也不小。”
汤六娘又靠上来,一手抱住汤鷽的胳膊,一手抱住汤鷽的腰,笑道:“我的是不小,可跟四姐比起来还是小一点。”
汤鷽一把抓紧汤六娘的手,生怕她再乱来,嘴里说道:“你才十六,想多大,过两年肯定比我大。”
汤六娘往回扯了扯手,笑道:“真的吗,我不信。”
汤鷽仰躺着:“爱信不信。”
汤六娘又扯了下手道:“姐,你捏疼我了,快放手。”
汤鷽道:“你保证别乱动我就放手。”
汤六娘下巴顶着汤鷽的胳膊,连连点头道:“保证不乱动了,手捏的好疼。”
汤鷽练功很多年,也知道自己的手劲,六娘皮肤细嫩,水灵灵的,哪里经得起捏,生怕真的捏伤了她,赶紧就放了手。
汤六娘把手抽回去,然后道:“姐,你把我捏疼了。”
汤鷽扭头问道:“没事吧,我看......”
汤鷽话还没说完,汤六娘忽然身子一探,一双手又狠狠抓到胸上,捏了两下之后,一翻身把背留给汤鷽,咯咯笑的抱成一团。
“死丫头!”汤鷽气的狠狠的在汤六娘屁股上拍了几下,由于穿的是薄裤,掌掌到肉,拍的“啪啪”直响。
挨了打,汤六娘还是止不住的咯咯笑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汤六娘才翻过身来,轻声道:“姐,你睡了?”
汤鷽静躺着没做声,不理她。
汤六娘又靠过来,轻声道:“姐,你真睡了?那我可又来了。”
汤鷽一听这话,身子一动,就翻过身,把脊背留给她。
汤六娘笑道:“姐,你就这么防着我呀。”见汤鷽没有回身的意思,又道:“姐,你给我讲故事,我就不摸你了。”
汤鷽侧躺着,还是不为所动。
汤六娘把双手伸过去,认真的说道:“姐,你要是不信我,你把我两只手都抓住。”
汤鷽背对着汤六娘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汤六娘气道:“姐,你要是不给我讲故事,我叫你今天晚上睡不好觉。”
汤鷽听了这话,忽然转过身来,无奈道:“好了,我怕了你了。你想听什么?”
汤六娘伸过手来,抓住汤鷽的手道:“我要听太学辩论的故事,你信里说的不清楚。”
汤鷽道:“行,给你讲讲。话说那是十月深秋的一天,那天休息,早晨我练完剑,听说太学有太学生公开辩论,于是我就想去看看热闹......”
“是看热闹,还是看风流才子?”汤六娘忍不住笑问道。
“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姐,你接着讲。”
“我想去看看热闹,于是就跟那个武学同窗一起去了太学。那天一到太学门外,就见太学外面等了好多人,全是想去看热闹的......”
八月底的夜晚,繁星满天,无月,宁静,温馨。




大宋燕王 第181章 赶回老家
一早醒来,汤鷽感觉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这可把他下了一跳。伸手正想推开时,触手之处,十分柔软,随即想起身边睡的是何人。
轻轻汤六娘的手拿开,汤鷽悄悄起床穿好衣裳。
“四姐,你干嘛去?”汤六娘醒了。
“练剑去。醒了还不起来。”汤鷽又穿好鞋子。
“起不来,我再睡会儿。”汤六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天蒙蒙亮,离太阳出来,估计还有大半个时辰。睡就睡吧,汤鷽也不理会她,取了剑就出去。
等汤鷽练剑半个时辰,天色快亮时回房,见汤六娘还在床上躺着,睡的死死的,睡觉姿势都一点没变。
汤鷽上前就掀开她的被子:“六娘,起来了。”
汤六娘一惊睁开眼睛,见是汤鷽,便出口怨道:“四姐,我正做梦呢。”
“做什么梦,快起来,天都亮了。”汤鷽见六娘醒来,便转身出房去打水洗簌。
打水回来,往床上看了一眼,见汤六娘还在躺着,便过去重新掀开被子,催促道:“六娘,太阳都快出来了,赶紧起来。一会儿还去见爹呢。”
汤六娘这才半睁着双眼坐起,嘀咕道:“知道了。”
等汤鷽一转身,她就噗通一声,柔软无力的躺下了,闭眼躺着,头偏向一边,露出雪白的粉颈。
汤鷽无奈,小丫头就是这样人性,他也只得先去洗漱。
稍稍洗了下脸,汤鷽回到床边,见汤六娘睡的安静,与昨晚的疯状大相径庭,她这个美好的年纪,虽然有些不忍将她叫醒,但还是一伸手就将她拉起,手还轻轻碰一下她的胸部,口中笑道:“六娘,你真的长大了啊。”
汤六娘胸部被一碰之下,如遭电击,猛然睁大了眼睛,雪白的脸颊也瞬间泛红,扭头瞪着汤鷽道:“四姐,你不知羞!”
汤鷽笑道:“是你不知羞才对吧,天都亮了还不穿衣裳起来。”
汤六娘气恼的拿起衣裳慢慢穿着,嘴里还嘀咕:“不知羞,那么大,还摸我。”
汤鷽笑道:“到底是谁不知羞,别磨蹭了,你看看太阳出来没。”说着把床头另一边的衣裳拿起来扔给她。
汤六娘穿好衣裳,洗完脸,就听汤鷽道:“六娘,你是真的长大了,越看越好看,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个小子了。”
汤六娘羞道:“哪有。”忽而环顾屋内道:“四姐,你屋里没镜子?”
汤鷽笑道:“我要镜子干嘛。”
汤六娘道:“没镜子怎么梳妆?”
汤鷽指指自己的头发,笑道:“有一把木梳就够了。来,我给你梳头。”说着便拉着汤六娘坐下,拿起木梳给她细细梳起来。
汤六娘道:“四姐,你要给我梳个好看的头,就跟小时候一样。”
汤鷽一手抓着六娘的秀发,一手拿木梳细细的梳着,恍然想起从前,偷偷躲在房中对镜梳妆,害怕被爹娘发现,紧闭门窗。后来自己不能梳妆了,便给五郎、六郎、七郎梳,每天把她们梳的干净好看,她们高兴,自己也高兴,梳头也算是那时候少有的欢乐时光。
一刻钟后,汤鷽放下木梳,笑道:“六娘如今看起来简直就是国色天香,大家闺秀,要是上街走走,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子。”
汤六娘一听这话,转身问道:“四姐,真的吗?真这么好看?”
汤鷽拉起她的手,笑道:“我要是男子,见到你后,肯定此生非你不娶。”
汤六娘双脸羞红,低声道:“什么娶啊嫁的,六娘还小呢。”
汤鷽笑道:“不小了,都十六了,也该给你定门亲事了。”
汤六娘害羞,不接话,忽道:“我们去见爹吧,见过爹后,陪六娘出去走走。”说完拉着汤鷽就走。
两人出了独立的小院,直接来到他爹的住处。
他爹起的也早,正在房中看书,见汤鷽、六娘二人进屋,“啪”一声将书拍在桌上,怒道:“成何体统!”
吓得汤六娘赶紧松开汤鷽的手,低头避开他爹的目光。
汤鷽恭声道:“爹爹息怒,四郎知错了。”
汤父道:“六郎,你安心待着,不要随随便便出去。四郎现在是朝廷命官,有正事要办,你不要跟着,给他添无谓的麻烦,扰他公办。听清了吗?”
汤六娘低声道:“是,六郎听清了。”
汤父道:“听清了就在院子里待着。”见汤六娘恭恭敬敬,不敢放肆,便又到:“四郎,以后要渐渐忙起来了,你就不用早晚过来,安心办你的差事。要是忙不过来,为父也不是无用之人。”
汤鷽道:“是,四郎一定会好好办差。”
汤父道:“那你去吧,六郎留下。”
等汤鷽转身离开,汤六娘顿时有些害怕,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汤父指着她训道:“在家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找四郎,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四郎现在是什么?回易督造副使,是朝廷命官!都跟四郎保持点距离,你这么跟他拉拉扯扯,一不小心就会害死他,害了我们汤家!明天就给我回去。”
汤六娘忽然抬头道:“爹,我走了十多天才来泉州,我才不回去。”
汤父道:“不回去,那就待在后院哪儿也别去!”
汤六娘道:“不去就不去,我就憋死在院子里。”说完转身跑出去。
“反了你了!”见汤六娘离去,气的汤父顿时拍了桌子,拍完桌子,剩下的还是无可奈何。
汤六娘过不了两年就要嫁出去,终究不是汤家的人,只要不影响了四郎,他也不想费心管那么多,早晚都是别家的人,何必呢。但汤六娘的到来,让他十分担心汤鷽的状况,若是影响了汤鷽的心志,那对汤家来说就是个绝对的坏消息。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把六娘送回去,她们永远不见汤鷽才好。
“来人。”汤父一声高喊。
不多时,一个老仆人进来,近前问道:“老爷, 咋了?”
汤父道:“你收拾收拾,马上把六郎送回剑蒲县。”
老仆人道:“老爷,六郎昨天才来,今天就要她回去,她肯定要闹,不如就让她在泉州待几天,待烦了肯定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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