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涨红了脸,似乎误会了什么,见我不发一语,她这才明白,跳出木桶,跑向警局。
过了大约半小时,她回来了,表情有些复杂,说“他们放了她,大约一个小时前。”
我问“她去哪儿了?有没有说?”
莱拉“他们给她买了去煤之闸的列车票,qiáng制遣返了她。”
我愕然道“那列车什么时候开?”
莱拉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知道去地铁站怎么走呢。”剑盾会的地下城庞大得不可思议,各个城市之间通过烧煤的地铁列车往来。
我说“那我们得赶去地铁站!”说着又把莱拉塞入木桶。
莱拉嗔道“你不关心人家,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是怎么问出这消息的?”
“不是直接问警局骑士,他们直接会告诉你吗?”
莱拉“哪有!我说自己是博思泰特斯的崇拜者,听说他女儿在这儿,想来见见。我把自己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把他们迷得一塌糊涂,他们才肯告诉我。其中一个大个儿还拉了我的手你说,我算不算为你牺牲了清纯,牺牲了sè相?”
我觉得未必算,毕竟她是第一次见我面就在厕所堵我并且脱衣的那类人。可我的高情商让我没把这得罪人的话说出口。
燃烬之余 五十八 列车劫案
本撒地铁站散发着煤油与铁锈的气味,在黑sè铁栅栏与昏暗木墙组成的空间中,许多乘客扛着行李,如同闲散的兽群般无所事事地等车。
莱拉说“我去问这里管事的。”
她找到一间亭子,亭子里坐着个百无聊赖,看谁都不顺眼的男人。莱拉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问“劳驾!”这让那个无聊的男人顿时打起了jīng神,答道“什么事?”
我觉得带莱拉来是正确的,毕竟与男人打交道对她十分有利。
莱拉“嗯,我想问问,大约一个小时前有一辆前往煤之闸的列车,能帮忙查一下它到哪儿了?”
男人说“小姐,我该怎么问?打电话吗?通过无线电吗?那都是列车上才特有的装置。我要查,也只能等列车到站后拍来的电报。”
莱拉又摆出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神态,说“求求你了,我真有急事呢。”
男人叹了口气,笑道“看在你是个小可爱的份儿上。”他走入亭子后方,过了让我极不耐烦的五分钟,拿着一张纸条回来,说“那趟车在途中耽搁了半个小时,现在刚到‘雪茄站’。也就是说,刚刚到本撒边上。”
莱拉“那最近要出发到煤之闸的列车什么时候走?”
男人说“你要买票?一百银元一张。”
莱拉说“这么贵?”
男人指着莱拉的t恤说“你这一件就抵一张票了,小姐,我这价钱还算是看在你非常可爱的份上。”
莱拉摇晃身子,嗔道“你根本就是占我便宜!”
男人低声笑道“如果你真让我占便宜,我可以送你一张票。”
莱拉看我一眼,问“占什么便宜?”
男人说“我只想摸摸你你那毛茸茸的东西,你懂的。”
莱拉说“我毛茸茸的东西只有脑袋!”
男人笑道“那就是还没长毛了?我可最喜欢这种!”
莱拉想抽这人耳光,可又似乎想顾全大局,不愿闹事。
我看了看公告牌,到煤之闸的车票只要两银元,这男人看准了我们来自异乡,想要敲竹杠,而且嘴脸丑恶至极。
我问“两银元的票没了吗?”
男人看见我,露出那种芝麻小官特有的高高在上、装腔作势的表情,凶巴巴地说“你们来得太晚,票都卖完了,我倒是有两张特价票,每张两百银元。”
莱拉怒道“你怎么涨价了?你自己根本就不用坐车!”
男人说“这是正常的,紧俏商品,你可以不要嘛。”突然间,他嘴chún发青,像是患上癫痫般发起抖来,两颗眼珠瞪得快要弹落在地,他颤声说“你你”
我散发出黑sè的噩梦,侵蚀他的心脑,他产生了幻觉,被关在黑暗而凶险的密室里,在密室之外,凶恶的野兽正觊觎着他的肉。他捂住心脏,痛苦地似要当场去世。
这人是个庸俗无比的白痴,单凭黑噩梦的恐惧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说“两张票,谢谢。”
他花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将两张票递给我们,我结束了黑噩梦,他伏在桌上,一股niào味儿从亭子里飘出。他心脏病发了,看来颇为严重,即使不死,这辈子也没心情tiáo戏女孩儿。
莱拉说“你自己出马就能搞定,何必让我和这讨厌鬼多说半句话?他说的话让我害羞极啦!”
我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恐惧,过度的恐惧会让人的大脑陷入假死,稍有不慎,就真会一命呜呼。”
莱拉“那你还是需要我的美人计?”
“你可以认为是测试,我需要能干的下属。”
莱拉浅浅一笑,低头说“我很能干的,大人。”
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这些小孩子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她才多大?十八岁?这本该是最清纯懵懂的年纪,可她的思想只怕已不干净,而她的身体发育的更是令人错愕。
我们坐上了列车,那车身颇为陈旧,或许有年久失修的隐患,当然清洁得也颇为马虎,还可能甲醛超标了,不过这些在末世也算不上大问题。
莱拉说“我本来就要去煤之闸旅游,想不到这么快就心想事成,而且陪着我的又是你。”
我可是黑棺的大人物,她在我身边不是应该战战兢兢、如坐针毡的吗?但莱拉怎么如此话多?
我淡然答道“正事要紧。”
“当然,当然,陪你做事就是我的正事,大人。”
她斜着腿,侧过身,腿和肩膀都靠在我身上,我说“过去一点,这位子很空。”
莱拉轻叹道“是。”转过脸,似乎显得很失落,很脆弱,很伤心,很凄凉,让人忍不住想搂住她,保护她。
这些女孩子都擅长制造男人的错觉,让男人觉得再加把劲儿就能追到她,与她长相厮守,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女人。正因为这种错觉,那些男人不惜拼尽全力,倾家荡产,甚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等追到半途,男人们发现局面远比自己想象的艰难,可这时放弃又觉得太过于可惜,毕竟每个男人对可爱的女人都有qiáng烈的占有欲,正是这占有欲让他们在幻想的折磨中极难逃脱。
圣徒说得对,我们都不过是一群被驱动的原始野兽。
我不理她,因为她对我而言无足轻重。莱拉改变了套路,看着沿途的风景,显得天真活泼,喜形于sè,指着千篇一律的石头和地下山坡说说笑笑,也许她确实太年轻,以至于有宣泄不完的jīng神与难以遏制的好奇。我不感兴趣,也不愿评判。
也许在一个不正常的人面前,我才能显得正常。而在正常人面前,我会被疯网染黑。
煤之闸只是个小镇,离开本撒的人根本不多,那个亭子里的男人只是单纯想敲竹杠。
莱拉低声问“大人,你要找那个胖女人做什么?”
我叹道“沃克小姐,有些事很敏感,你不必知道。”
莱拉说“我将来毕业了,可不可以做你的秘书?有些秘密,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泄密,而且还会帮你想办法,我的脑子很好使。”
我打算给她画块饼,让她抱有希望。我答道“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考虑的。”
“我目前为止表现得怎么样?”
我答道“还算不错?”
她咬咬嘴chún,在我耳边说“我在床上肯定表现得不合格,因为我还从没和别人但如果你教我,我肯定也会成为那方面的优等生,就像我的学业一样,我做什么都是最bàng的。”
我从容答道“请专注正事,孩子。”
莱拉脸红得像是发烧,急忙辩解道“我很抱歉,我真不是那么轻浮的女孩,可在你面前,我总忍不住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总会总会习惯有女孩子投怀送抱,如果我不那么做,你就会怪罪我不懂事。”
我说“孩子,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保持机灵。与我一同行动并不安全,恰恰相反,我是最容易遇上敌袭的。”
莱拉说“我去驾驶室逛逛,问问还有多久到煤之闸,我听说半天就能到。”
那里似乎是不许非员工入内的,可莱拉仍旧去了。
她离开了大约十分钟,匆匆返回,说“我和列车长聊天,他说收到了前方列车发来的消息”
莱拉总有办法和人套近乎,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她或许可以是一个非常好的战地记者。
我问“什么消息?”
莱拉“前方列车说,看见有奇怪的人影,就站在铁轨中央,那辆列车长紧急制动,结果发现并没有撞上什么人,他认为看错了。”
我吃了一惊,说“如果是看错,他为什么给我们这辆车发消息?”
“你也知道嘛,这年头什么怪东西都有,他怕后面的车出问题,必须提醒。”
我有极不好的预感,与她一同前往驾驶室,一打开门,列车长骇然道“你是谁?这里不许外人”
莱拉喊道“听好,我的大人是黑棺剑圣朗基努斯,你听说过他没有?”
列车长说“什么?不可能?姑娘,你其余的话我能信,可这也”
我说“你能和前方列车联系上吗?”
列车长说“所有消息都必须通过总控台tiáo度,不过紧急情况下,我们可以使用无线电,前提是离得不太远。”
我说“那辆车可能出事了,快联系。”
列车长拿起无线电喊道“这里是白头翁号,呼叫鼹鼠号,呼叫鼹鼠号!”
对面并无回答。
列车长说“奇怪,按理说我们的速度一样,他们还停了好一会儿,应该离得不远。我得问问tiáo度,他们有定位装置。”
tiáo度那边的人心不在焉地回应道“我们查查鼹鼠号的位置。”
大约过了十分钟,tiáo度急切地喊道“白头翁号,或许我们看错了,这如何可能?不,不!立即停下!立即停下!有意外!鼹鼠号就在离你们不足三百米之处了!”
列车长大骇,急忙踩刹车,可这刹车似乎半死不活,我跳出车厢,连续使出牧羊与铁莲,竭力让列车缓速,终于让列车刹停。我回过头,见到在漆黑的拐角处,鼹鼠号静静地停在铁轨上。
列车长与乘务员脸sè惨白地盯着我看,列车长说“他真是”
莱拉说“我说什么来着?”
对面车上有人喊“救命!救命!有杀人魔!有杀人魔!”
燃烬之余 五十九 不念旧情
莱拉尖叫“什么?”
我顷刻间意识到这也许是杀人灭口,鼹鼠号上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博思泰特斯的女儿,他居然连自己可爱的女儿都能下得了手?
不过那个肥胖的中年妇女也算不上可爱,可就算曾经可爱的ló lì长残了,当父亲的也不能想杀她啊?
废话,肯定是她手里有博思泰特斯见不得光的把柄。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回身喊道“莱拉,躲在列车里别动。”随后跃上了鼹鼠号。
不久之前,我才召唤过圣徒,现在大招冷却中,无法施展。我得积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能省力就得省力,偏偏又没带乏加制造的那些高科技。
我将姆乔尼尔拿在手中,在要害处涂上硬化药水,说起硬化药水,拉米亚曾经在一次与我同床共枕时要求我用这玩意儿,以便加qiáng硬度,结果算了,不提也罢,现在可不能讲荤段子。
列车上死了很多人,活着的都缩在座位旁,一个列车员惊恐地喊道“又来了!又来了!饶命!”
我说“我是来帮忙的。”
她“帮忙?帮忙杀人吗?”
我低声说“不,帮忙救人。”
她松了口气,说“那些人一定是qiáng盗。”
我问“本撒附近还有qiáng盗?”
她说“不太有,但在煤之闸那些地方,常常会有qiáng盗抢劫火车,可这一次的qiáng盗好可怕他们见人就杀,连乘警都被他们瞬间杀了。”
我问“他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列车员“对对!是在找人。他们问阿霞有没有见到一个胖女人。”
我急道“胖女人在哪儿?”
列车员“她在十三号车厢,阿霞告诉了他们,他们把阿霞杀了,把周围的人都杀了。我当时躲在煤堆里,否则也”
我不敢大意,再喝了阿蒙之水,列车员眨了眨眼,以为我是幽灵,几秒钟就找不见影,吓得叫道“鬼啊!”晕倒在地。
哼,真是没见识,世上哪有这么英俊的鬼?
我朝前赶,路过各节车厢,哪儿都是死人。我立刻想到他们是想装作qiáng盗,滥杀无辜,抢劫财物,掩盖他们真正的目的。
博思泰特斯与此有关吗?这可是天大的凶杀案。弥尔塞有戏!弥尔塞有戏了!
这车厢里有妇女孩子惨死,我不该高兴,可人性就是如此复杂。我确实想为这些死难者而哀悼,但他们毕竟与我无关,而我的兄长弥尔塞却可能因此获益,念及于此,我心中并不如何悲哀。
我不是个圣徒,朗基努斯也不是,他只是个观察者。
我来到十三节车厢,这里被他们屠杀过一遍,没人活着。他们残忍,而且很qiáng,以至于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如弱小的jī仔般被轻易宰杀。
老公爵的女儿不在这里,她逃了,也许逃到更远的车厢,也许找了个煤堆躲了起来,她看起来是个女肥宅,但毕竟是博思泰特斯的女儿,也许她能活到我抵达。
我决定英明地偷袭敌人。
后方死伤更惨,但我仍保持冷静,我是个狩猎者,正如狼人咏水所说,狩猎者比较的是耐心,能屈能伸,为了吃jī,要苟时必须得能苟。
他们杀人的手段有一种独特的学院风格似乎不是念刃,而是魔法。
念刃或许也是魔法的一种,可其实并不相同。念刃更唯心一点儿,是由人的意志引发的力量。而魔法更偏向于利用这世界存在的元素,实现种种效果。
念刃的使用者必须了解自己,魔法的使用者必须了解这世界魔幻的本质。
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前方有三人,他们穿黑sè的皮衣,戴着氧气面罩和大护目镜。瞧他们东张西望的模样,还没找到她。
左边一人说“奇怪,她能躲到哪儿了?”他的声音通过面罩,听起来很是沉闷。
最里边一人说“她也许逃到车外了。”
右边一人说“不可能,我的猎犬会咬死任何逃出车外的人。”
里边一人“那么,也许她已经死了?”
左边一人“最好确认一番。”
右边的“老公爵如果知道这事儿,会不会杀了我们?”
左边的笑道“你以为他毫不知情?他几乎所有的家人都死在我们手里,他总会瞧出些端倪。”
右边的“你的意思是,他会”
蓦然间,咔嚓一声,一个重物从行李架上摔落,并发出尖叫。右边一人笑道“原来躲在这儿了。”
行李架上有一层厚布,用来遮盖行李,那个胖女人躲在厚布下面,但行李架支撑不住她加上那么多行李的重量。
可见减肥是多么重要。
右边那人走向她,她叫道“别过来!我是博思泰特斯的女儿香尼!你们胆敢”
右边那人打了个响指,他身边出现一只双目燃火的大猎犬,这猎犬如果站起来,肯定比人更高,他说“嘘嘘嘘,亲爱的香尼,你变得又老又丑,倒也罢了,可别再哭哭啼啼,糟蹋了我对你最后一点好印象。”
香尼瞪着他,骇然道“是你!”
那人说“啊,时隔多年,你仍然能认出我,可见我们当时的爱是多么感天动地。”
香尼怒道“我们约会过,唐戈,我和你睡了很久!你是你?”
那人说“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当年可多么美丽?我情愿亲手杀了你,也不愿看你堕落成这副德行。”
香尼喊道“这车厢里许多人看着呢,他们都知道你的名字!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我爸会知道,把你们碎尸万段!”
唐戈咧嘴大笑,说“啊,多亏你提醒,我会把这车厢中的每一个人都杀死,确保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一个猛冲,一剑划破他的喉咙,他伤口飙血,倒地时,那猎犬哀鸣,也消失了。剩下的两人见唐戈bào毙,惊恐万分,发动法术,一层法师护甲罩住了他们,一人手持一柄小刀,召唤出一只蛛魔,一人拿出一根法杖,召唤出一个白sè恶魔。
他们各自携带着法器,他们是法师。
我带着个以太手雷,扔到他们脚边,那手雷炸开后,扰乱了他们的护罩。
两个法师摔在一旁,各自准备施法,可当他们看清我时,目光满是惧意。一人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那个人?”另一人说“哦,是他,是黑棺的死神。”
这绰号让我十分满意,不由自主的想扮演凶神恶煞,恐吓他们一番,但他们没给我这样的机会。他们将法器对准自己的脑袋,在下一秒,两人的脑袋像摔破的西瓜那样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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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六十一 侦探体验
我没好气地说“他们就是为了这破事儿想杀你?还有这满列车的人?”
香尼“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尤其是唐戈,我们在二十多年前还很恩爱,难道他还深爱着我?这是相爱相杀么?”
我想说可能性很低,但肥婆也有做梦的权力,所以并未反驳她。
思索了片刻,我露出微笑。凭借我华丽的推理,已经全盘想通了答案,唉,我不得不承认,平时的我表现得不能算太聪明,可只要稍稍认真,就能展现出绝顶的智慧而令乏加自惭形秽,春心荡漾
不,即使现在远离乏加,我也不敢胡思乱想,因为每次我这么想,她都会扣我黑户头里的钱,万一隔了这么远她仍能监测我该如何是好?
莱拉“大人,你笑什么?你知道答案了吗?”
我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顶鸭舌帽,一根烟斗,双手负背,tiáo转身子,望着列车的窗外。
此时如果有名侦探柯南专属的处刑音乐就完美了,可惜在末世没有,未能衬托出我卓绝的才智。
所以我自己哼tiáo子。
香尼“这tiáo子好难听,是走tiáo了吗?”
这可恨的肥婆,对她的救命恩人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吗?难怪这么老了还没人要。
我说“答案再明显不过,他们杀了你的兄长、姐姐,又用意外害死了你的侄女、侄儿,现在,又想害死你,他们是想继承博思泰特斯公爵的遗产,我猜测,他们下一个加害的目标,就是老公爵了。”
莱拉说“大人,可这三个家伙与老公爵非亲非故,怎么lún得到他们?你想想邓恩公爵之死吧,他们甚至为争夺遗产举办了一场世纪比武。”
我仰天哈哈大笑三声,笑过之后,我意识到我根本没有答案,只感到有一滴汗划过额头。
我说“他们肯定是为另一个继承人卖命的!对了,就是——那个养女荷蒂!是她指使他们”
莱拉说“这就更不对了,那个养女根本不为外人所知,你以为剑盾会的国王会承认这么个官方都不存在的人吗?况且你看博思泰特斯公爵对香尼大姐和前妻如此绝情,他多半会另立遗嘱,那个养女多拿不了,但肯定衣食无忧。”
我汗流的仿佛我刚从海里被捞上来。莱拉这混丫头怎么当学生会主席的?领导说的话都敢挑错,她就直接承认我说得对又能怎样?
莱拉想了想,说“依我之见,是他们误会了香尼。”
我闷声不响,这种时候,唯有装深沉才能挽回颜面。香尼问道“误会?误会什么了?”
莱拉说“就像大人误会你掌握了博思泰特斯的重大丑闻一样,这三个家伙也误会了,你在街上大喊大叫,显得气势汹汹。他们认为你知道不得了的大秘密,重要无比的大秘密,所以才不惜用这么丧心病狂的手段,也要防止事情败露。”
我惊讶地想到确实有这种可能,于是干笑道“莱拉,你是受我启发才想到这一点的吗?只怕颇为准确。不容易,不容易。”
这种时候,她只要回答一声“是”,给我个台阶下,我满意,她也没啥损失,可谓两全其美。但她却体现出了智商无法弥补的低情商,她说“没有,大人,你说的完全错了,我是靠自己想出来的。”
我懊恼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盘算着该怎么给莱拉穿小鞋,或许我该去她寝室里偷她几条底裤、几个文xiōng当做警告
莱拉又说“警局的人与这三人不是一伙的。他们真的想放你。不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失踪,根本不必追到这种地方,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我认为,是你的父亲——博思泰特斯想放了你,这三人与博思泰特斯可能共同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不受公爵的完全指挥,他们擅自行动,或者另有上司,让他们下这种狠手。”
我感到很没面子,可又不得不承认莱拉·沃克是对的,我yīn阳怪气地说“猜对了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白忙一场?”
莱拉摇头道“大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博思泰特斯与这些潜藏在剑盾会的法师的某种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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