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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无论敌人是恶魔也好,巨龙也罢,甚至是太阳王,是不可阻挡的天灾,我都无所畏惧。在危机面前,我慨然面对,甚至面露微笑——是的,我就是如此从容不迫,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sè。
我踏出监狱,却忽然意识到最大的障碍竟无情的横栏在前,它如此艰难,竟几乎无法逾越。
我迷路了。
我匆匆走了大约五条马路,见到一队巡逻的警务骑士,他们问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血?”
他们不认识我,我审时度势,意识到如果态度不好,反而会耽搁时间。
我朗声而笑,说道“民警同志们好,民警同志们辛苦了!”这样亲切的问候,应该会让他们打从心底温暖,认识到警民一家亲这一真理吧。
此举很快起到了效果,他们变得很热情,持剑将我包围,喊道“你是可疑人物!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我大怒,几下将他们全揍躺了,抓起一人衣领,怒喝道“告诉我黑棺游骑兵的军营怎么走?”
他被惧意震慑,不得不回答说“现在大晚上,公交都停了,不然你可以乘坐列车。”
我将他扛起,说“给我指路!”
警务骑士骇然道“去哪儿?”
我怒道“你没听见吗?游骑兵军营!”身如离弦之箭,出膛炮弹,霎时飞速远去。这人在我肩上鬼哭狼嚎,真是讨厌极了。
我当然可以告诉这些家伙萨尔瓦多与荷蒂正走在犯罪的道路上,但那只会坏事,我可不希望害了萨尔瓦多,说不得,还是得由我亲自解决。但那得在通知我的人之后。
指路兄险些晕厥,我不得不用念刃维持他的清醒,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指路,我这才察觉到此地离我那儿不过十公里远。
我路过一个餐厅的窗口,不由停下脚步,指路兄惨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是恶魔吗?”
我说“黑棺剑圣朗基努斯,做好事从不留名。”
他一口气没回转,这下真晕倒了,不过我已暂时用不着他。
我望向窗口,见到窗户中吃饭的那些人,他们穿着体面的衣衫,面前餐具jīng致,周围环境优雅,烛光映照着他们的脸,也映照着他们的看上去十分美味的食物。
一切都那么祥和,那么宁静。我忽然之间感慨万千——
我,还有黑棺众多的游骑兵们,我们辛辛苦苦、风餐露宿、出生入死,一次次面临险境、绝境,不正是为了守护这些在末世中仍然生存的普通人们吗?
餐馆中有微笑的年轻人,有微笑的老人,有恩爱的夫妻,有西装笔挺的职员,有英姿煞爽的军人,他们都在享受这美食,享受这宁静,享受这末世中不该存在的温馨。
这,不正是我为之奋斗的意义吗?
即使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
即使我从满是血腥的车厢一路追踪到充满恶臭的车站,再追踪到漆黑cháo湿的监狱。
即使我的刀刃染上了鲜血,即使我洞悉了可怖的yīn谋,即使我知道这里潜藏着未知的危险,我依然心甘情愿,欣然接受。
人们又在大笑,笑得好开心。
我的肚子咕咕作响。
不过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为什么呢?我的xiōng怀就是这么宽广,我就是这么乐于奉献的一个人。
啊,一个军官似乎饿坏了,别人尚未动餐刀,他已拿起了一块肉,送入嘴里,丰厚的肉汁沿着他嘴角流出,打湿了他的军装,他皱眉一笑,拿起餐巾擦拭wū渍,这一举动让我仿佛能闻到牛肉的香气。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最高权力者,要在窗口眼巴巴地看着这群混球,啊,不,同僚大快朵颐呢?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是我的职位比较高,明明该是我过得比较好才对啊?不过呢,看着混球,不,同僚吃得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心平气和一点,鱼骨,你是何等人物?岂能为这jī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这些同僚混蛋也是经过一番厮杀才能有今天的不是吗?
再说了,那肉看起来也并不好吃,即使同僚混蛋们表现得很亚米。
吃到嘴里流下的汁液里面是不是橄榄油?啊,这在末世如同金子般珍贵的橄榄油啊,就这样残留在衣物上,成为了wū渍,我伸出手指,仿佛如此就能将这橄榄油沾上一点
这些油腻,正如拉米亚在兴奋时流下的液啊,不,是汗一样,它无疑看起来是很鲜美的,可品尝之下,却难吃得很,是,这餐桌上的食物也定是这般。
哼,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呢?我一点都不生气。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没空在这儿看他们欢快地吃着好像很美味的饭
我只是有一点点不满,稍微的那么一丢丢,就像是一颗小火花那样,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嘿嘿嘿,这算得了什么?
火花落在了草原上。
星火燎原。
我快气炸了。
一个侍者看见了我,朝我做了个驱散的手势,表情很厌恶。
我这才意识到我流的口水打湿了玻璃窗,准确的说,我是在舔玻璃。
侍者张口喊道“快滚!”
我一脚把整个玻璃窗全踹碎了,去特么的守护微笑!老子现在已经饥渴难耐!
整个参观的人都尖叫起来,一张大餐桌上吃饭的家伙是我们游骑兵的军官,一个看似很富有的家伙,以及一些穿骑士学院服饰的男男女女。
莱拉·沃克小姐不知怎么也混在里头,大概是她回来之后顺便被邀请了,她是那种从不放过任何交际与饭局的女人。
军官们看见了我,敬畏莫名,喊道“是公爵大人?”
莱拉喊道“大人?你的事解决了吗?”
我饿混了头,冲上前对桌上的牛肉羊肉来了一招旋风扫落叶,抓起酒杯guàn下了肚子。地下城那一边的人都看傻了眼,其中一人脸sè苍白。
我陡然记起火葬说的——这些饭菜里面大概有毒!
好在我不怕任何剧毒,因为我是喝毒蛇之血长大的变异者。
刚刚那个吃牛肉的军官在满脸惊讶中开始呕吐,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肉,等我吃完,他多半已经不活了。
富商模样的人喊道“啊呀,这餐馆的肉质量有问题好像。”
我打了个饱嗝,点头说“好像是百草枯放少了吧。”





燃烬之余 六十六 历史悠久
莱拉立刻反应过来“晚餐里有毒?”
富商捂住喉咙,痛苦地大叫“戴瑟!什么?是是你动的手脚吗?”
他指的是一个黑发的英俊骑士学生,那人吓傻了。
莱拉喊道“大人,你没事吗?”
一个游骑兵上校叫嚷“大人,快呕,把吃的全吐了!”
另一个中校拔出手枪,对准那个戴瑟,怒道“交出解药!”
对面剑盾会的全站起身,拔剑在手,喝道“把枪放下!”
场面很jīng彩,每个人都在吵,每个人都在威胁,每个人都蓄势待发。
我留意到那富商使了个眼sè,一个侍者从口袋中摸出个遥控器。
我一剑砍掉那侍者的手,遥控器下落,被我接住。那个侍者啊啊惨叫,富商就地打滚,说“我得我得去看医生,快点,快点扶我”
他的手下闻风而动,我给他们每人一巴掌,他们全贴在了墙上。我抓起那个富商,说“你是不是想放一把火,趁乱自己逃了?你根本没中毒,我一直在外头监视呢,除了那个贪吃的同僚混蛋,谁都没用餐。”
富商抖得像个被流氓盯上的纯洁少女,他急忙辩解道“您误会了,我”
骑士学院中一个长官模样的中年人说道“朗基努斯大人,请放开马金先生,他是我们院长的好朋友。你要是指控他在饭菜里下毒,一切还得按照流程”
我用叉子叉起一块剩下的肉,递给他,说“你想试试吗?”
骑士长官退后一步,脸sè难看,答道“不必了,我们可以用仪器检验,这是证据。”
我让恐惧折磨了那个马金片刻,马金哭泣道“我我都招,我都招了,是他们qiáng迫我的,他们抓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我只能出此下策!饭菜里是墓地灰,那是他们交给我的毒药。”
这一回连骑士们都惊怒交加,马金又说“按下开关之后,餐馆西面会起火,我就能逃走,他们就会放了我的亲人,我走投无路”
骑士长官说“大人,他是个罪大恶极的嫌疑犯,请将他交给我们”
我说“现在我对剑盾会的陌生人一个都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同谋?”
骑士长官“我用我的名誉担保,他一定会受到公证的判罚”
我将那个侍者与富商交给莱拉,说“押回军营,我们的人中毒身亡,剑盾会必须赔偿到位才行,这两人得看牢。”
莱拉欣然一笑,答道“是,大人!”
我又低声说“立即去见勒钢,戒备有人袭击军营。”
莱拉问道“大人?你不回去吗?”
我交给她一枚徽章,告诫道“别多问,照做就是,如果勒钢的护卫不让你入内,你就说是我派你来的。”
莱拉颇为害怕,说“他嗯是血族,会不会”
我说“勒钢是我见过最有自制力的人,他吸你血的概率比你当上执政官的概率更低。”
莱拉眨眨眼,眸中情绪复杂,我看出深切的钦佩之意,但她太能装了,难辨真伪。我与她们一同下山,并在靠近军营的地方分了手,骑士学院的家伙们没敢跟来。
我抓起那个指路兄,把他摇醒了,他记起我是谁,表情仿佛外出旅游晕车时又发现老婆把自己绿了的社畜。
我喊道“莫洛赫庄园,带我去!”
指路兄说“那里很远,几乎在郊外,可”
“距离不是问题,照做,不然我立刻去你家给你带绿帽子!”
他惨叫道“我老婆不会答应的!”
我森然道“我给她十万银币,你看她答不答应?”
不料此人笑道“那全听您安排,我老婆才六十公斤,不算太重,正是风韵犹存之际”
我闻言大怒,给了他十来个耳光,他总算肯听话了。
莫洛赫庄严是荷蒂她们的目的地,也是高庭狱门举行盛大仪式之处。庄园入口是高高的木墙,一闪暗红sè的大门,从外部看不见庄园内部。
我对指路兄说“你的名字。”
“大人,我叫哈特。”
我威胁他不许把此行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让他的后门直径扩张十厘米,他魂不附体地跑了,黑噩梦折磨着他,他绝无胆量泄露消息。
由于我是飞檐走壁来的,取了直线距离,因此反而比流浪骑士会们早到片刻,当我喝下奥丁之眼时,他们这才赶到。我看了看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当然,所谓的天亮是指剑盾会在高空的挂灯全部亮起的时刻,否则地下城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
庄园内部,有人拿着手电筒,闪灭闪灭,来回四下。流浪骑士中有几个动作异常轻便的人翻墙而入,我听见有人被掩住嘴巴割断了喉咙,声音沉闷。干掉一处守卫后,流浪骑士们无声无息地割开了高墙,在双胞胎的带领下进入其中。
我身在一处林荫道,两边的丛林宛如迷宫,骑士们进入林子前行,途中迅速干掉遇到的守卫。那对双胞胎很厉害,空着手发射出恶魔的利爪,那利爪仿佛有知觉般,jīng准地刺穿守卫的咽喉。
当然,偶然有守卫发现了不对劲,打算用无线电报告,我暗中替他们料理了这些高庭狱门的走狗。
萨尔瓦多,荷蒂,干脆杀个痛快吧,我在后头罩着你们,如果有叛徒,凭借我绝顶的智慧,我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庄园里的建筑根本就是一座城堡,有着浮华的雕塑与高悬的阳台,耸立的高塔与通达的走道。但仪式并不在城堡内,而是在城堡后,那里有个足以举办小镇集会的大场地,大约一百个穿着白袍的高庭狱门杂碎聚在那儿,还有三十多个女孩儿,我粗略一看,女孩儿都不超过二十岁。
我见过的人渣多了,这群无恶不作的畜生一定还很挑剔,我猜这些女孩肯定是jīng挑细选,纯洁无暇的。
一个大转盘般的祭坛上,竖着一根图腾,图腾像是男人的那个器官,仔细一看,是许多女性雕像簇拥而成的。场地各处的火盆上燃着白sè的火,诡异的光仅仅照亮这场地,此外的树林与草地被染上了墨绿sè,传来某种未知的yīn森。女孩儿们也穿着洁白的浴衣,被绳索绑着,环绕那祭坛的图腾。
至于高庭狱门的教徒中,也能轻易区分其中的高下,其中八十余人地位很低,没戴帽子,二十人地位很高,戴着白sè的高帽。
突然间,一个白sè的人影出现在城堡的顶楼,他扔出一卷白sè的绢布,一直延伸至图腾下方,形成了桥梁。这个人影缓步走下,抵达祭坛。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戴着面具,难辨本来满目。
所有教徒齐刷刷跪下高喊道“恭迎教主驾临!”
在光芒照耀下,这教主居然显得很神圣,可越是神圣的家伙,越让我觉得他罪无可恕。
老贼,今天就是你恶贯满盈之时了。
教主高声说“诸位亲爱的教徒,谁能记得,这是我们第几次神圣的召唤祭典了?”
以我的才智,居然听不出此人的声音是谁,要么这声音经过伪装,要么我根本不认识此人。荷蒂怀疑他是九隐士之一,那一定是我还没见过的隐士。
一个糟老头子抢着答道“根据本教的记载,应该是第一百零一次!”
教主轻笑了几声,说“是啊,已经一百零一年了!通过这神圣的仪式,我们为剑盾会了多少出众的剑法大师与魔法高手?即使别人说,我们的手上染满了wū秽,我们的作为只是为了享乐,可其实,我们功勋卓著!我们都是地下城的守护者,地下城的英雄!”
众教徒附和道“是啊,我们都是地下城的英雄!”
教主说“阿巴登,qiáng大的恶魔大公,在人类的历史上,他曾化名为凯贝利女神,公元前,他的信徒遍布整个东欧,每年,在特定的月圆之夜,这些荒野的居民会在深夜走入丛林,男男女女狂欢享乐!甚至连野兽也加入这狂欢的盛宴!据说,参加这盛宴的女人,会产下qiáng壮无比、力大无穷的后裔。有人认为,这些人类就是奈法雷姆的起源,也有人说,血族是由凯贝利女神所创造,而非该隐与莉莉丝!
远古历史的真相,谁能说得清楚?就算隔了十公里的传言也会走样!可我们由此知道,我们的仪式由来已久,我们的仪式必然可行,我们的仪式效果显著,我们的组织会愈发qiáng盛!”
众教徒高喊“我们是剑盾会的基石!”
教主说“今夜,与远古的月圆之夜一样,是那个特殊的日子,是最容易诞生奈法雷姆的时节。尽管,在外头,有一群恐怖分子在杀害我们的同胞——那些死去的同胞值得缅怀,他们都是好样的,他们为剑盾会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必将永垂不朽——然而,我们依然要贯彻这一传统,依然要冒着敌人凶残的视线与锋锐的刀剑,履行我们的责任!
我们,无所畏惧!”
众教徒都站直了,他们从腰间拔出武器,高喊“我们无所畏惧!”
教主哈哈大笑,说道“流浪骑士们,辛苦你们前来,让我们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吧。”
我大吃一惊,万不料他竟早就知道流浪骑士们在这儿!荷蒂他们也倍感意外,双胞胎大声说“包围他们!”众流浪骑士冲出树林,将广场上的教徒们团团围住。




燃烬之余 六十七 内有隐情
教主朝流浪骑士们高呼“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但这又何尝不是将你们这些危险分子一网打尽的良机?早在你们向我们亮出刀刃之际,神就已经盯上了你们,你们的末日已然降临,自己却毫无所知,这是多么的可悲?”
荷蒂朝众教徒喊道“迎来末日的是你们!”
教主仰天大笑道“你们中的女人,也许命中注定会来到这里,蒙受阿巴登魔神的青睐,怀上堕天使之子。所以,如果你是女性,请亮明身份,我等当竭力避免清剿尔等。”
荷蒂朝那教主射出一道弩弓,教主挥动一根烙铁,弩箭掉落,荷蒂喊道“英勇杀敌!报仇雪恨!”
流浪骑士们咬牙怒吼,冲向高庭狱门。
教主揭开白袍,露出一张年轻嚣张的脸,这张脸在与我交谈时曾显得冷淡而高傲,现在则十分狰狞。
他是内夫·霸权,九隐士中最成功的商业巨子,掌握民间财富的地下统治者。
荷蒂喊道“是你?”
内夫说“我已揭开了伪装,那你们呢?一群不知轻重,莽撞而盲目的罪人!”
高庭狱门教徒的武器不仅仅是刀剑弩弓,还有枪械,大量枪械,他们拿着自动步枪与重机枪朝流浪骑士们扫射,骑士们蹩脚的铠甲无法完全阻挡,一时间接连摔倒,伤势全都不轻。
荷蒂怒喊“你你用枪?枉你自称传统的守护者!”
内夫连笑道“我守护的传统就是铲除你们这些歪门邪道!”
我当然可以现在就偷袭内夫,但又总觉得他另有后手,那幕后之人按兵不动,我也只能暂时旁观。
双胞胎召唤来飞行的白sè恶魔,众恶魔腾空而起,朝下方扔出手雷与燃烧瓶,只听乒乒乓乓一通炸响,教徒众人鬼哭狼嚎,我看见他们断裂的手脚飞在了天上。
内夫施展铁莲,防御住爆炸烈火,同时怒斥道“看吧,与恶魔为伍者!你们的灵魂是何等堕落!”
荷蒂“你还有脸说我们?”
熊熊火焰中,双胞胎的手变成恶魔的爪,将教徒们当做盾牌,边挡边丢,丢完再抓,他们很快杀到内夫身边,随即,他们双手如机枪扫射般发出尖锐的指甲。
内夫霸权面带微笑,召唤出他那傀儡,傀儡一拳将其中双胞胎其中一人砸成肉泥,另一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不!”
傀儡体内传出金属的鸣响,抓向剩下一人,但这时,萨尔瓦多从旁出现,抱住活着的那人,两人滚落祭坛。他对活着的那个双胞胎喊“快继续用恶魔从空中支援!”
流浪骑士们已经冲破教徒的火力网,这是因为他们的铠甲足够坚硬,意志足够坚qiáng,弩箭火力也算不错。而教徒们未免显得不够虔诚,胆怯之下,总打着明哲保身的念头,一旦敌人靠近,或是有人被弩箭爆头,他们便顾不上开枪,一门心思朝后退缩。
内夫叹了口气,横斩一道念刃,那念刃好似一道狂风,吹过之处,令人肢体分离,血肉横飞,连铠甲也难以挡下,这一击不分敌我地杀了七人,威力绝不逊于阿德曼与博思泰特斯的决战招式。
荷蒂继续呼喊“别退后!踏着敌人与战友的尸骨”
内夫朝荷蒂一劈,劲风骤至,萨尔瓦多发动激流与铁莲,挡在荷蒂身前,铿锵声中,他的剑断了,铠甲碎了,xiōng口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头盔,与荷蒂一起摔倒。
我又惊又怒,放出影子,那影子展开一道铁莲,将内夫追袭的一剑拦住。
内夫也颇感惊讶,说“那是什么?”
萨尔瓦多还活着,只是骨头断了不少,他是好样的,已经能承受剑盾会最qiáng骑士之一的剑术了。他四下张望,表情困惑,荷蒂也问“怎么回事?”
内夫喊道“拉尼克!进击!”
那傀儡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巨响,从嘴里喷出岩浆,像是火焰的火星般飞向四面八方,一旦它落在人体,那人顷刻就被烫成热油,一旦它落在地上,就迸发出更多火花,烧伤周围的人。骑士们的廉价铠甲在片刻之内就被烧得滚烫,成了刑具,将里面的流浪骑士活生生烫死。
当然,它这样的攻势自然不能顾及教徒们的死活,短时间内,众教徒大片大片地为教主牺牲,我却不觉得感动,我怀疑他们崇拜的阿巴登也看不上这些人渣的灵魂。不过内夫仍小心翼翼地保全了祭坛上那些女孩儿。
荷蒂抱着萨尔瓦多逃到一旁,喂他服下秘药,带着哭音说“你没事的,宝贝,没事的。”
渐渐的,傀儡拉尼克动作变得迟缓卡顿,像是玩游戏遇上了室友高速下爱情片而引发的高延迟。双胞胎中的幸存一人叫道“他他的法力耗尽了,这是好机会!”
三只白sè恶魔飞向内夫,朝他扔炸弹,蓦然间,内夫跳在空中,用西洋剑般的技巧连刺三下,将三只恶魔洞穿,他微笑道“你以为我是凭借神器当上隐士的么?不要搞错了顺序,是因为我qiáng大的念刃,才收获了这拉尼克之傀儡!”
他落在拉尼克身上,将剑刺入拉尼克头顶的一个窟窿,以念刃驱动这钢铁巨人,拉尼克吱呀吱呀地响了一阵,抓起地上被烧伤的人,吞入腹中,吞了十个,行动又一次变得灵活自由。
我觉得它除了念刃之外,是可以依靠烧伤者的灵魂为能源的,人类怎么可能造出这样的怪物?那是何等神妙的技艺?
教徒已经死了九成,剩下的朝外逃,又被流浪骑士刀剑斩成肉泥,还有一些漏网之鱼被我悄悄解决,瞧他们的身手,似乎不是侯爵就是伯爵,可没穿铠甲,又被恐惧所困,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流浪骑士这三百人也死伤超过了一半,但他们全无逃避之意。
一个大汉怒道“只剩下他一个了,拼死他就算赢!”
众人士气大振,朝内夫蜂拥而去。内夫叹道“蝼蚁不知道恐惧,是因为他们以为大象是不会动的山,然而蝼蚁无法杀死大象,大象却有千万种方法整死蝼蚁!”
傀儡巨人挥拳踢腿,喷出熔岩,接近者当即毙命,无一幸免,而它将烧死者吃到肚子里,能源无穷无尽。内夫偶然出剑,将射向他的弩箭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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