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博思泰特斯“正因为你,高庭狱门才能在剑盾会生根发芽,你居然说我是耻辱的毒蛇?你知道他们的勾当,你也知道他们的主使是谁,可是什么都不做!”
她叹道“身居高位,凡事不可一概而论。高庭狱门只损害了小部分人的利益,可他们的成果令整个地下城收益。我也曾扼制过他们,否则他们行事会更加猖獗,我不会辩解说这件事我毫无责任,但为君者是善是恶,岂能用常理衡量?”
博思泰特斯“也许几百个人,甚至一千人个人的折磨、屈辱与死亡,对你不过是许多蚂蚁,可对他们自己,对他们的亲人而言,再没有更大的苦难了!伟大的陛下,你是如此的伟大,也许你流下的一滴泪水,就能拯救几十条人命,可你听之任之,置若罔闻,你的麻木不仁,让惨剧上演了千百次!
你以为只要做好善后就行,那就让你心安理得了?你想过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的感受吗?你可曾见过他们追着搬运亲人尸体的矿车,一直跑得双足流血吗?你看的是冰冷的数字,看的是乏味的死讯,可如果你亲眼所见那些惨剧,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会觉得这世界庞大而黑暗,又或者这世界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你想点亮一把火,将这黑暗照亮,让一切都燃烧起来,哪怕这燃烧持续不了多久!”
权杖平静地回答“如果我感情用事,地下城与剑盾会将出现破绽。就像无悲咒一样,我对你的同情让我险些死于女妖之口。”
博思泰特斯说“我的亲人们也全死于你那麻木不仁的统治。”
我说“其实那是叶格丽下的手,她想激化你与剑盾会的矛盾,我已经tiáo查的很清楚了。”
权杖对我说“谢谢你,剑圣。”
博思泰特斯说“在这恶臭的土壤上,邓恩之流才有存活的环境,我早就知道孩子们死亡的真相,但邓恩才是真正罪恶的根源,不,是你!权杖!是你赋予公爵们无限的权力,是你对他们的宽容将我bī上了绝路。你掌管公爵,公爵掌管这个国家。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如果你只享受权力而不承受义务,那你不过是个有害的寄生虫罢了。”
权杖似被博思泰特斯言语所动,低头不语。
海神挺起脊梁,目光清澈而有神,他说“我是独自挑战你的骑士——博思泰特斯·海尔辛!我没有其余同党了!那些死者的姓名无足轻重。我也不是文森特,那个懦弱的家族配不上我!我要你记住,女王陛下,在今天这个时刻,有个无畏的失败者死在了你的面前。
他是个海尔辛,执拗地宛如他的祖先们,他面对如山一般的罪孽,遮天蔽日的黑暗,没有退缩,而是舍弃了心脏,麻痹了感情,抛弃了亲人,遗忘了荣华富贵,用渺小的身躯撞向坚硬无比的堡垒!即使我堕入深渊,即使我杀人无数,即使我败给了你,即使我粉身碎骨,可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光荣的一瞬!”
说到此,他笑容灿烂,露出沾满血wū的牙,他说“即使死亡,海尔辛必将在世界上留下印记!朗利·海尔辛,你的嘱咐,我做到了吗?”
权杖知道他已说完,发动了无悲咒,博思泰特斯顿时血肉成灰,过了一秒,他连骨头的碎片都未剩下。
。
燃烬之余 八十二 筹码还在
我很为博思泰特斯而忧伤,他的思想很中二,他的死很不值得。
他就像那些异地恋被女人戴了绿帽子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千里迢迢跑来,只为了砍女友的新欢一刀,然后自己锒铛入狱,对女友却没任何影响。她很快会走出这一段恋情,进行下一段交往,多半还会在床上将两个前任的事当做谈资,与新男友笑成一团,融为一体,发出泊泊地水声。
但我仍为他哀悼,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权杖与隐士们向我表示感激,我告诉他们不必在意,只要赏我个千百亿银元我就心满意足了。他们笑了起来,都说笑得伤口痛,没人把我的话当真,我告诉他们我是认真的,他们仍嘻嘻哈哈,不当回事。这群冷漠的当权者呀,险些把我变成了第二个博思泰特斯。
权杖说:“我会重重酬谢你的,剑圣。”她在我耳边说:“等明天晚间,请到这宫殿与我单独面谈。”
仔细想想,做人何必活得那么累?博思泰特斯的下场有什么好?尤其是面对着这么一个美貌小姐姐的感激之言时,想象着她未来承诺我的种种好处,我觉得金钱也就是个数字而已。
我确实累了,这一次战斗比裂隙之战消耗大得多,只怕一年之内,我都无法再动用圣徒之力。如果朗利·海尔辛袭来该怎么办?权杖也伤的很重,是无法与那家伙抗衡的。
结果他们在两个小时候修复了以太抑制器,那个传说中的海尔辛并没有现身。他是叶格丽的左膀右臂,为什么不到场?勒钢认为也许朗利另有要事抽不开身,又或许他故意想让叶格丽死在这儿。
反正叶格丽是死了,她是新索多玛的女皇,即使他们这次远征不算完全失败,至少损失惨重。
勒钢指出也许纪元皇帝会很高兴,没有哪个皇帝会希望旁人分享他独一无二的权力,也没有哪个皇帝会纵容掌握军权的将军。
在告知拉米亚夜间的战况后,整个早上我都在睡觉养伤,疯网好像没有纠缠我,这是我几天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不过即使疯网让我见到了种种幻象,我一觉醒来也记不住。
午后,我去见了荷蒂与萨尔瓦多,我们是在荷蒂家中碰面的,途中没人跟踪我,这一点我反复确认过,我不想带给他们任何麻烦。
荷蒂听说了博思泰特斯的死讯,红了眼眶,她很伤心。萨尔瓦多赶忙安慰她,将她搂在怀里。
我说:“这根本没必要难过,博思泰特斯想要杀你灭口,记得吗?”
荷蒂摇头答道:“不,我不会死的。博思泰特斯长期喂我服用一种药品,昨天我试了试,那药物恰好能中和叶格丽给我们准备的有毒秘药。他预料到叶格丽会杀人灭口,他唯独想救我一人。”
这么一看,海神确实是个好父亲,他从未正式承认荷蒂养女的身份,他赶走了自己的妻子与女儿,他看似绝情无义,其实一个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扛了下来。即使面对咄咄bī人的权杖,他也不曾吐露些许关于荷蒂的消息。
他历来很孤独,从心灵的角度说,他确实是几乎孤身一人朝整个剑盾会发起了挑战。无论他的同谋、他的亲人,都看不透他的内心,除了朗利·海尔辛,没有任何人是他的战友。我对博思泰特斯了解的越多,就越钦佩他的为人,如果我早点认识他,也许我们会结下友谊。
但他是个敌人,非常好的敌人。很多时候,敌人比朋友更可敬,朋友比敌人更危险。
没有丝毫线索能将荷蒂与博思泰特斯联系在一块儿,她和萨尔瓦多安全了。
荷蒂说:“我和萨米会留在地下城一起生活,我们会有很好的前程。”
萨尔瓦多:“很抱歉,朗基,我们不能和你回号泣了。”
我告诉他们这没有关系,这很好。
是啊,除非那个肥婆香尼多嘴,提到荷蒂养女的身份。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剑盾会没有证据证明荷蒂参与了流浪骑士的行动,就凭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他们敢动荷蒂一根手指头吗?别忘了她是我小舅子的未婚妻。
而我是黑棺剑圣,我是权杖的救命恩人。
我对荷蒂说:“你不会走上博思泰特斯的老路吧,你别老想着复仇,那没有什么意义。挣着白花花的银子,和萨尔瓦多在床上激情四射,吃着山珍海味,买着名牌包包,享受虚荣和地位,那才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荷蒂笑着摇了摇头,说:“放心啦,剑圣,萨尔瓦多让我很满足,我再也没有jīng力去想那些别的了。”
萨尔瓦多很不好意思,我想问问那个“满足”能不能发展成不少于八百字的详细描述,或者他们现场向我演示一番,但终究说不出口。
到了下午,我去见权杖,她选择的见面地点仍在颂歌宫殿,我惊讶于这宫殿的牢固,因为我和叶格丽的战斗仅仅损坏了外墙,内部并无大碍,它完全是用余烬水晶建造的,除了薄薄的油漆之外,没有任何杂质。
权杖让我等一个小时,并让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大臣领着我四处游逛。这我完全理解,女孩子嘛,见个人总得化化妆,洗洗澡,穿点好衣裳,尤其是她这种咖位,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回思博思泰特斯引发的事件,渐渐想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不能说我责怪剑盾会的女王,可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即使她象征着光明,可世上总有光明照不到的角落,在这些黑暗的角落中会滋生罪恶,罪恶会引发仇恨,直至酿成浩劫,养育出一个丑陋而浩大的怪物,散布瘟疫,吞噬生命,将罪恶与仇恨传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权杖无疑很美,但我对她已无半点跪舔的欲望,唯有敬而远之的心情,这就像是面对着一副看不懂的世界名画,人人都说好,但我get不到它的点,这激发了我愤世嫉俗的性子,对它更不屑一顾了。
等逛了半圈,我不想再逛了,那个大臣让我在会客厅等着。
我听见许多人窃窃私语地走过,其中有尼丽的声音。
她叫道:“现在该怎么办呀!他们会不会要封赏弥尔塞!”
朵拉说:“这不是我的错,谁能料到博思泰特斯竟然”
尼丽怒道:“老畜生,都是你的错,我杀了你!”
朵拉:“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好在你并没有和那老贼上过床”
尼丽气哭了,她说:“现在还有什么用?我是不是纯洁根本pì用没有!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
燃烬之余 八十三 要价过高
朵拉说“还是有办法的。”
尼丽“你的办法是让我舔着脸去找下一任公爵,对不对那很可能是弥尔塞,因为他保护了陛下你们bī我赶走了他,现在现在怎么可能再要我”
朵拉陪笑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过嘛,我们都是过来人,男人的心思,我们再明白不过了。小姐,你是弥尔塞的初恋,刻骨铭心的初恋呀,他绝对忘不了你。”
尼丽“嗯”了一声。
朵拉又说“他非但忘不了你,他巴不得跪着把你舔回去呢即使他可能会当上公爵,在他心目中,你始终是最珍贵的宝物,那是无论如何不能丢弃的。而你呢只要你稍稍表现的伤心一点,对他和颜悦sè一点,再那么恰到好处的关怀一下,他就会感动的稀里哗啦,恨不得扑上来把你抱走。”
尼丽问“是吗真是真是这样吗年轻男人有那么傻吗”
公爵夫人、朵拉等女人齐声说“是,不仅傻,而且贱。”
朵拉说“这一次,等他回心转意,你得抓紧时机了,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偏上你的床,让他一针见血,最好能怀孕才好,那样他就摆不脱你,即使他想反悔,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大闹一场。”
尼丽一定很害羞,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公爵夫人说“他肯定会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但一切都是朵拉的错,你可以把责任推给她。”
朵拉尖叫道“什么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爵夫人冷冷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你这老妖婆挑拨他们未婚夫妻之间的关系,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怎会有如此波折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朵拉说“我是帮你们出谋划策,一片忠心。”
公爵夫人说“你是为了你自己,你们,快将她押走”
朵拉怒道“好,卸磨杀驴的家伙们,你们休想得逞,我会把替邓恩做的那些勾当全都告诉权杖,你们想害我我会拖着你们一起死”
所有人陷入沉默,一个老头说“大家都别冲动,没有必要”
尼丽的声音“一旦弥尔塞成为隐士,我又成功和弥尔塞复合,那么,父亲的罪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罚一部分款,因为我们是公爵的家眷,法律会宽容的。”
公爵夫人笑道“说得好”
朵拉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但数个骑士将她摁倒在地,一通乱响,朵拉没了声音。
尼丽问“你们杀了她”
一个男人说“不,小姐,她只是昏迷了。”
我觉得这宫殿的警戒简直是一群废物,他们在宫殿大打出手,jīng英骑士们在看戏吗
果然有人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公爵夫人说“对不住,我们的属下不懂规矩。”
jīng英骑士说“目前是严控时期,你们要是乱来,把你们全送入大牢。”
公爵夫人急道“怎么会别误会了,我们是邓恩的家属,前来拜见陛下的。”
jīng英骑士“陛下还在养伤,不会见你们,尤其是你们这等无理之徒。”
这时,尼丽走了几步,恰好看见在会客厅等候的我,她“啊”地一声,说“朗基努斯黑棺剑圣在。”
jīng英骑士们向我行礼,说道“原来是尊敬的剑圣,您认识她们”
我微笑道“不认识,让他们出去吧,看起来他们也不是来办正事的。”
尼丽大声道“第一,我是邓恩公爵的女儿你们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现在怎能翻脸不认人第二,朗基努斯大人,您还祝福过我和弥尔塞呢,您甚至还答应成为我和弥尔塞孩子的教父,您忘了”
我说“我敬重那些贫困潦倒,却始终挣扎向上的女孩,即使她们出卖身体,即使她们不择手段,可她们用自己仅存的力量,始终顽qiáng地与命运抗争,她们的求生欲让她们比快饿死的野兽更不服输。
但对于你,尊贵的贵族小姐,虽然你受了出众的教育,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使你想玩yīn谋诡计,也拙劣的像个不讨喜的喜剧演员,演着毫无魅力的反派,加倍让人厌倦。”
尼丽脸sè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我不懂您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听不懂,那就从底层开始学吧,希望你在贫穷困苦的生活中,学到真正的智慧。如果下一次你还能活着见到我,我会请你喝一杯酒的。”
尼丽喊道“你什么意思弥尔塞仍旧喜欢着我,你想阻止我和他重新在一起”
我微笑道“如果弥尔塞只有这种程度,他当不上公爵,我也不会再正眼看他。因为他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尼丽叫道“你说什么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真以为自己是最伟大的人”
我看着她,如果她现在跪下磕头求我,如果她证明自己有舍弃尊严,赢回一切的决心,也许我会撮合她与弥尔塞。
正直者有可憎的一面,卑鄙者也有过人之处。让我看看你能为自私自利牺牲到什么程度吧。
她只是怨恨地看着我,身子发颤,像个委屈的大家闺秀那样目光含泪,什么都不做,我总觉得在下一秒,她会掩面大哭,远远逃离这让她痛苦的地方,逃避现实,逃避责任。
jīng英骑士们对她颇为同情,说“请吧,公爵夫人,小姐,我送你们出去。”
尼丽说“如果你见到弥尔塞,对他说我还爱他,真的,我是真心的。”
爱是个奇妙的说辞,也许她真的因为依赖感而爱上了弥尔塞,她会爱上任何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就像被绑架的人会换上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爱上那些绑匪。
我说“我会转告他。”这也是给弥尔塞的考验。
权杖派来的那个大臣说她已准备好了,我于是进入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那房间的景sè优美而宏大,墙壁呈蓝紫sè,让人想起仰望夜空时见到的星空。
权杖穿着黑衣,戴着面罩等待着我。
她说“剑圣大人,让你久等了。”
我略一颔首,说“我理解您很繁忙,更何况受了伤,但相信您已无大碍了。”
“叶格丽的剧毒在她失踪后弱了许多,秘药让我愈合得很快。”
我心中一动,问“失踪”
权杖说“她并没有死,而是逃走了。”
我立刻催促她“你确定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把她找出来杀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她。”
权杖说“她也许设法逃了,从她制定的计划来看,叶格丽并不蠢,她肯定有逃跑的路线。我仔细想过,也许放她回去更好。”
“啊,您想利用她制衡纪元帝国的皇帝”
权杖说“纪元帝国就像是活生生的地狱,为了生存,为了取胜,他们甚至与恶魔为伍。在那里的人们浸泡在恶毒与残bào的水中,背叛与暗算无处不在。我不相信叶格丽能与纪元皇帝和平相处。”
我叹道“幸亏朗利海尔辛没有出现,不然可真危险了。”
权杖说“也许海尔辛也背叛了她这位剑盾会的前辈可不是屈居人下之辈。”
“希望如此。”
我们陷入了一段冷场,权杖向我致谢,打破了寂静,她说“我必须再一次向您由衷表示谢意,若不是您,叶格丽已经杀死了我,剑盾会也可能由此瓦解。她身上的力量不逊于血族们的一位洪水先祖。”
这时,从一旁的门中走来一个少年,那少年的整张脸也被面罩遮住,服饰与权杖相似。
权杖说“他叫雷蟒,是我的徒弟,无悲咒的传人,平时,他不愿见人,我也不允许他与外人见面。但他听说是你救了我,一直期盼着见到你。”
雷蟒不发一语,跪下向我磕了三个头,我慌忙劝阻他,又问“如果你有所不测,这少年就是下一位权杖”
权杖说“世上能学会无悲咒的人才百万挑一,我等了五百余年,才有这样的好运气。”
我以为她是个少女,不料她比血族还要古老。
权杖又说“雷蟒,你也见到了我的败北,相比于不念,我还逊sè一筹。你当从中吸取教训,在迎敌之际,不可心有旁骛,也不可心生同情。”
雷蟒说“师父不会再输了,经过这一战,你的念刃已尽善尽美。”
权杖轻笑了一声,说“说的是,我一生从未败过,这一败正是我迫切需要的。”
她又对我说“我将分三年,每年送给您的号泣四千万银元,表达我的谢意。”
我料到她会感谢我,不料竟如此慷慨,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其中的一半换成等值的粮食。”
权杖笑道“我答应了。”
我说“我还希望剑盾会能给我们一些技术,尤其是采矿与交通方面的,为此,我愿意放弃更多银元。”
权杖说“那恐怕无法办到。”
我说“那么,整个金州废土上卡戎公司避难所的分布图呢”
权杖说“您要价很高啊,剑圣。”
我说“因为您付得起,您必须付出代价,因为您纵容高庭狱门,您纵容了对海尔辛家族的凌虐,您纵容了剑盾会中一件又一件悲剧的发生。若非如此,您不会欠我的情,若非如此,海尔辛家族的剑将是您最qiáng有力的武器与护盾。”
燃烬之余 八十五 胜机渺茫
我和拉米亚再一次坐在比武场的前排,听着地震海啸般的喧嚣声,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整个地下都会被震塌方的幻觉,当然,也可能在塌方之前,我先被吵得脑震荡了。
拉米亚说“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赛场外面,弥尔塞的粉丝团和阿德曼的粉丝团差点打起来。另外,官方纪念品都快卖疯了。”
我提醒道“别上当,这种东西全是骗钱的。”
拉米亚说“可莱拉她们都买,所以我也得买。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她举起一袋,项链首饰香水,还有给小孩子的纪念册。
我叹道“这都是智商税,你们女人呀,虚荣心什么的,真让人觉得可怜。”
拉米亚笑道“我用的是你赌赢的银元。”
唉,这就是世界永远无法治愈的顽疾女人发傻,男人遭殃,可怜的并不是她,而是我。
我没办法指责她,就像我无法指责世上大多数愚昧而不清醒的人,我无疑是伟大而睿智的,是品味非凡而脱尘如仙的,可即使上帝也无法让世人摆脱愚昧。
我又何谈拯救世人
所以,我低下头,默默把玩着我挤得头破血流、杀出血路才抢到的官方纪念品玩具和手表,还有一些联名的衣服鞋子,我发觉做工很粗糙,可依旧感到暖洋洋的满足感。
我露出了安详的笑容。
拉米亚又问“你和弥尔塞谈过话了吗”
“见过了,你指的是哪方面”
拉米亚说“你不是和我说过吗那个尼丽邓恩,她想再续婚约的事。”
“是的,我告诉弥尔塞了。”
拉米亚霎时jīng神抖擞,头发隐约像是兴奋的猫般竖起,可见这种八卦对女人的莫大诱惑力。她问“弥尔塞答应了没有”
“答应个头他如果答应,我就揍他一顿,直至把他揍醒为止。”
拉米亚说“是不应该答应,不过那尼丽还只是个孩子,她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我倒觉得如果弥尔塞再和她在一起也不坏,因为失去之后才会觉得珍惜,尼丽应该不会再背叛了,打死也不会。”
我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是尼丽把这种信任感消磨殆尽的她管弥尔塞叫废物。而且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再复合对弥尔塞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拉米亚说“好吧,她是富家小姐,总会有出路的。”
其实我不便告诉拉米亚,权杖很快会对邓恩的遗产动手。这整件事与邓恩脱不开干系,邓恩从中发了国难财,让叶格丽有机可趁,虽然他也是上当受骗,可真正的锅应该由他来背。
即使权杖从比武中薅了许多羊毛,她欠我的债仍让她的钱包紧缩,但如果抄了邓恩的家底,那国库的收支非但能大有改善,而且她还能大赚一笔,甚至好几年都不用愁。罚完邓恩之后,还有波德莱尔与内夫霸权,这对权杖而言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说,猪要养肥了再杀,学到了,学到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