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燃烬之余 八十九 堕入地狱
尼丽的豪宅相当壮丽雄伟,一条镶金的林荫大道,抵达紫sè屋顶,犹如梦幻城堡的建筑。
她们似乎听到了风声,或者预感到了灾难,正在将值钱的东西搬上后花园的一辆烧煤列车,这里修建了专用的铁路,也许会通往一条地下河,通过游lún秘密送往其他地方。
但这是没用的,权杖已经定下了金额,会罚足为止。
公爵夫人跑上楼,她发出了非人非鬼般的哀嚎。
楼上传来女仆的惨叫声,她喊道“小姐!小姐!不!”
公爵夫人喊道“我我还有一些朋友,我可以向他们借!我”
也许对以前的她们而言,一千万也算不上什么,可现在,这一千万让她的人生彻底毁灭了。
可公爵夫人无论如何想不到哪里还有藏着的钱。
只差一千万。
最终清点的结果,差了一千万银元。
她逃不掉的,所以弥尔塞不管她,他也不想见她的jīng神逐渐碎裂。
尼丽不再说什么,她默默回到楼上,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本人是个统治者,我必须学会更专业地薅羊毛,哪怕羊再痛苦,再凄惨,我也不能心软。
我蹲在一旁垂头丧气,她又觉得我或许会帮她,可我告诉她别找我,我确实心里难过,可这么表现太业余了。
他只是告诉她还差得很远,她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弥尔塞并非绝情绝义的人,事实上他的心肠很好,但他是奉命而来,他对女王的忠心压倒了一切,让他看起来比钢铁更冰冷。
尼丽手足无措地走着,有那么几次,她找到弥尔塞,问他现在清点得怎样。她还试图唤起弥尔塞对她的同情甚至是爱慕,说一些令人心酸的话。
我不会偷府上的任何东西,盗亦有道,她们不再富有了,她们也许比本撒最穷的奴隶负债更多。
她们会的,否则她们会沦为奴隶,在她们的想象中,奴隶的生活是最可怕的折磨,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弥尔塞说“你们在剑盾银行、本撒商行、iba剑盾会分行、内夫银行的所有账户,合计一亿四千六百万银元,现已冻结。我们将清点财产,估算房产价值,还请两位如实招供邓恩每一分钱财的下落。”
这比太阳王带来的绝望更无望,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从天堂跌落地狱般地活着。
公爵夫人摔倒,尼丽抱住了她,两人抱头痛哭,府上的人全在抱头痛哭,他们相信了这事实,也相信了末日的来临。
贾兰说“陛下的象征,由公爵亲持,你还口口声声反咬一口?难不成你是要陛下亲自前来吗?即使那样,你也许会所陛下也是假冒的了?”说着,他一剑横斩,将一排窗户全部震碎。
弥尔塞身后跟着贾兰,这是他第一lún比赛的对手,号称屠夫,现在已是弥尔塞的属下,弥尔塞叹了口气,对贾兰点了点头,贾兰拔剑在手,一声bào喝,震得人人耳鸣头晕。
我不想多说话,因为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尼丽咬牙道“是啊,弥尔塞,如果这仅仅是报复,你做的过分了!你在冒充陛下传令!这是谋逆的死罪!”
公爵夫人浑身颤抖,大叫道“我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假的!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混账走狗!我不相信你说的哪怕一个字!”
尼丽之前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但即使她很坚毅,听得此言,也一下子濒临崩溃,她不得不扶住栏杆,保持平衡。
可他终于说出口“则令其妻子子女为奴,贩卖所得钱款亦充公!”
我看见弥尔塞犹豫了,我的坚毅刚qiáng的兄长竟不忍说出下半句话。
弥尔塞举起一个象征权杖威信的小法杖,那是真正法杖的复制品,说道“惩罚邓恩及其家族三亿银元整,如无现款,则以其房产、土地、家具、古董、珠宝抵债。如再不够,则”
尼丽眼神惊惧,又有些吓傻了,竟没听懂命令何意,问“什么?”
故我此行乃是宣布处罚决定,并且立即执行!若相干人等拒不配合,我立即捉拿,关入大牢,绝无宽恕!”
弥尔塞喝道“奉女王旨意!我此来另有要务!现已查明邓恩身为九隐士与财务大臣之时,贪赃枉法、谋财害命、欺君犯上、恶行累累!经诺曼公爵tiáo查,证据确凿,女王已亲眼过目,铁证如山,无可置疑!
尼丽开始落泪,她用手掩面,回头往楼上走。
她以为自己已经跌落了谷底,但谷底比她想象的深得多。
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皇权派弥尔塞来,是带着让她家破人亡的使命的。
你满意了吗?那就走吧!我父亲的那些老部下犯的罪,触犯的法律,与我和我的母亲无关!”
尼丽摇头说“不,请听我说,弥尔塞,你是故意来报复我的,不是吗?你想破坏我的心情,破坏我的假期,破坏我与朋友亲人们相聚的时光,破坏我太平温馨的好日子!那么好,你办到了,你让我很难堪,很伤心,我现在后悔的要命,我恨不得打自己的耳光,让我忘了你,让我觉得自己从未见到过你!
弥尔塞“请听我说,小姐”
尼丽微笑道“我正准备到犊牛镇去度假,没料到你们这么巧来了,那好,我正好还打算邀请几位朋友一起”
弥尔塞说“你好,公爵夫人与尼丽小姐。”
公爵夫人跟在女儿背后,眼泪连妆都融化了,尼丽倒还显得不怎么慌张。
这时,尼丽出现在铺着紫sè地毯的楼梯上,高声说“弥尔塞、朗基努斯,真是贵客。”
老仆人骇然道“那么我去找找小姐她们,也许是我弄错了”
弥尔塞说“那么,你随我们走一遭吧。”
老仆人颤声道“落入法网?”
诺曼对他们的行动了若指掌,不仅一网打尽,连他们转移财产的方向都已完全掌握了。
弥尔塞说“那么,可敬的先生,我们只有先逮捕府上的每一个人,而且,我们已派船拦截莉迪亚号货lún,你们的财产,一旦出河,也会被没收。另外,朵拉、劳伦森、卡尔博文财务部这些老干部已经落入法网。”
府上的老仆人试图阻止我们进去“公爵大人,夫人和小姐并不在家,此刻我”
弥尔塞“我是玉剑公爵弥尔塞·奥奇德,请公爵夫人与小姐出来见我。”
如果仅有我和弥尔塞登门,尼丽可能以为弥尔塞被她打动,想要复合,但一大群警务骑士紧随在后,打破了她的幻想。
弥尔塞眼中充满了悲哀,转过身,对所有人说“走吧。”
贾兰皱眉问“要不要确定她是不是装死?”
弥尔塞重复道“足够了,走吧。”
燃烬之余 九十 前后反转
拉米亚带给我两份报纸,一份是皇城的‘敌魔报’,这是官方的,另一份是‘奥布真相报’,这个不知有什么背景。
奥布真相报的记者报道了尼丽的死,并采访了公爵夫人,记者写道:“这无疑是我见过的最为可悲的事,一位正值韶华而美丽的少女,邓恩前公爵的女儿,未来将获封侯爵的尼丽·邓恩姐,在她自己的书房内,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新闻工作者,我自然明了客观理智的重要性,然而,作为文字工作者,我xiōng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你其实根本不会存在,因为你的母亲会嫁给别人,而不会在修道院生下你,不过我不能直。
荷蒂:“我已经重复多次了,我不想见,如果不是他,我会在海尔辛家中幸福的长大。”
拉米亚拧我一把,也许我的话让荷蒂更不想见海尔辛大师了。
我问荷蒂:“你真的不想见他?他是你叔公,目前是你家族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海尔辛大师是那种看起来很严厉,很刻板,很不近人情,很惹人讨厌的家伙,但其实他还不错。”
真不愧是我老婆,下就属你最懂我。
拉米亚:“即使她告诉你了,你也会拆开来看,然后被我揍一顿,你这人就是这么欠揍。”
我怒道:“你怎么不早?害得我白白挨打。”
荷蒂:“这里面有关于朗利·海尔辛生平事件完整的记载,我觉得霍克或许想知道。里面用的是海尔辛特有的文字,即使你拆开也看不懂。”
我是个艮人,当场就准备把捆书的绳子扯断,拉米亚的bào击让我躺了半。
在回去的路上,荷蒂交给我一捆书册,:“交给霍克·海尔辛,你不许偷看。”
疯网的议员们都在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摇什么头,哼,这群疯子。
真是陈词滥tiáo,我心情糟糕透顶,听什么都像陈词滥tiáo,令人厌恶至极,而且周围这些俗人对我很不友好,闹得我只想早些溜走,或许我根本不该来。我是那种特别在意别人对我看法的人,我很敏感,容易受伤,需要被温柔地对待呢,可惜这世界一直对我很残酷,现在我除霖位、财富和幸福温暖的家庭,其实内心很空虚....
牧师念道:“在这儿入土的是一位最出sè的女孩儿,她生前是如此美好,以至于我们无法忍受与她的分离。她受陛下的祝福,即将归于寂灭,到达法皇的地方。法皇会令她转世,成为更出sè的战士,尘归尘,土归土....”
弥尔塞其实很清楚自己,也很清楚别人,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明明白白,坚定不移。尼丽的死未能动摇他,比武的胜负也未能左右他,他认准了一个目标,会百折不挠地靠近那里,任何障碍,他都会设法克服。
我看见一位负责仪式的牧师召集人们靠近墓xué,将尼丽的大理石棺材放进去,这棺材是弥尔塞买的,葬礼的费用也是他来出,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萨尔瓦多:“我和她.....不可能的,现在什么都晚了。”
别的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如果没有萨尔瓦多,荷蒂只怕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萨尔瓦多低头不语,荷蒂苦笑道:“他们以前谈过,可我横刀夺爱了。萨米,如果是你和尼丽在一起,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样。”
最后一句话是扣帽子的妙计,先不管理不理亏,一顶帽子扣到他脑袋上,让他失去质疑我的立场。
我怒道:“你纠结这些干啥?她即使没做错,可她老爹做错了,她难道还能逍遥富裕地过一辈子?世界上没有那么轻巧的好事。对了,你子这么关心她,是不是以前和她有过一腿?”
萨尔瓦多:“可尼丽呢?她做错了什么?”
我:“你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别断章取义,自己仔细斟酌前因后果,再判断是非善恶。这件事弥尔塞也没办法,闹成这样谁也不想。”
萨尔瓦多摇头:“我看了报纸,好几份都看了。”
我问:“你不会对我和弥尔塞也有什么意见吧。”
我们站得离墓地远远的,萨尔瓦多走近我:“朗基,姐姐。”荷蒂与拉米亚拥抱了一下。
他们得倒轻巧,弥尔塞怎么能来?他来了这葬礼还办的下去吗?如果他来了,这些笨蛋又会“你居然还有脸到这里来?”“你怎么不在她坟前以死谢罪?”之类的蠢话。反正话随便他们,弥尔塞如果出现,这里只会成为大型撕bī现场。
着着,许多女生哭了,她们:“好怀念我们都在一起训练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苦,可大家和和睦睦,就像一家人。”“是啊,瑟斯卡先生死了,尼丽死了,大家都分开了,弥尔塞成了公爵,但他居然如此大jiān大恶。”
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那个忘恩负义的王鞍怎么不来?”“你是弥尔塞教官?”“是啊,真是个懦夫!他连送她入土为安的勇气都没樱”
真是令人嘘唏,前些,他们见到我时,眼中都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现在,他们却隐藏着要与我拼命的心情。
尼丽同期的所有同学到场,萨尔瓦多与荷蒂也在其中,那些骑士看见我,神情很是不快,不过他们也无法赶我走。
下午,我和拉米亚参加了尼丽的葬礼,这葬礼与上世纪西方的葬礼仪式差不多,只不过剑盾会崇尚的并非“耶和华”,而是一位“法皇”,我觉得两者或许指的是同一个‘个体’,仅仅是名字不一样。
我立刻想到了最合适的主编人选——贝蒂,而莱拉·沃克也很机灵,但这两人都有些见风使舵,我还得有个对我友谊深厚、绝不会背叛的人,面具倒是万能,可惜后勤政务方面离不开他。
我放下报纸,下定决心必须也得有一份官方喉舌替我卖命,在号泣与黑棺,我这方面简直是毫不设防,我掌管的宗教或许能让一部分人对我死心塌地,可千里之堤,毁于蚁xué,谁知道一份流行的报纸会让人们的信念有多么巨大的改变?
众多因为邓恩而贫困潦倒、受尽欺凌者开始支持弥尔塞,并盛赞权杖打击官场黑幕的决心,更声称这是一个“新时代的曙光”,其中更不乏那些希望公爵夫人也“早死早超生”的人。
如果看列魔报,就会对奥布真相报所述有完全的改观——尼丽的死固然可悲可叹,但她家族的财富和地位,确实建立在森森白骨与滔滔血水之上,她应该受罚,或许不该死,可死亡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些本来信誓旦旦要声讨弥尔塞者(甚至有人批评权杖,不过权杖在人们心目中宛如神明,他们用词委婉得多),这下完全乱了方寸。
敌魔报报道详尽而细致,却又不失简洁易读,因为概括在前,论据在后,这文章是在奥布真相报发表后的半内出现的,可见官方动作的迅速有力,比后者高明得多。
在另一份报纸“敌魔报”上,则似乎是为了回应那份“奥布真相报”的文章,上面详细刊载了恩任职期间所犯下的所有罪状,指出他草菅人命——虽然是些奴隶,垄断重工业,走私物资,贪wū公款,害得无数家庭破产,更点明了他勾结纪元帝国,与最近的恐怖活动脱不开干系。
我:“权杖决定不再追究那剩下的一千万银元,但这代价也太大了。”公爵夫人逃脱了厄运,她一夜之间似乎老了三十岁,即使她不死,活着可能也没什么意义。
拉米亚叹道:“要不是你告诉过我实情,我也恨不得去找弥尔塞的麻烦。”
一个朝局剧变的牺牲品。
她只是邓恩的女儿,而邓恩所作所为伤害理,更触怒了权杖,仅此而已。
我很为尼丽而伤心,真的,在这件事上,她本人除了缺乏一些主见之外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描述我们“很蛮横”地对待府上的老弱妇孺,并且将“屠夫”贾兰震碎玻璃的景象拍了照,:“当号称‘屠夫’的骑士一剑几乎将大厅击倒后,尼丽走入自己的房间,这是生前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
懂个pì!这种故作高深,好像知道内幕,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白痴记者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当然提到了我——黑棺剑圣朗基努斯,记者yīn阳怪气地问了一句:“既然声称是陛下的圣谕,为何会有外来不相干的人在场?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相信读者们自然会懂。”
随后她用春秋笔法,将那我们去抄家的情况写出——那出自公爵夫人哭哭啼啼的口述,自然免不了许多添油加醋。她带队者是新任公爵——玉剑弥尔塞,同时是尼丽的前未婚夫,并且他在成为公爵之后,撕毁了之前两饶婚约。
究竟是什么原因,bī迫可爱而可敬的尼丽姐结束自己短暂而悲苦的生命呢?”
萨尔瓦多:“我与荷蒂报名参加了去卡萨布兰卡的远征军,我们会乘坐列车离开本撒。”
我愕然道:“远征军?那是什么?我怎么在哪儿听过这个名词?”
这时,我记起来了,是阿德曼对弥尔塞的,他在招募一支远征军的事。
燃烬之余 九十一 远征在即
出于好奇,我跟着萨尔瓦多与荷蒂去见了阿德曼。他已经搞定了去卡萨布兰卡的列车和物资,他招募的人正在把物资搬到列车上。
阿德曼本可以被升为侯爵,但他拒绝了,因为这次远征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他穿着背心,这背心因为搬运重物而变得十分肮脏,加上汗水涔涔,现在他像极了一个低层的搬砖工。
此地乌烟瘴气,又有一条臭水沟,我用手绢遮住鼻子,以显示我高贵的身份以及优雅的礼仪。
阿德曼将一个大箱子放上列车,问:“参加葬礼的小子回来了吗?还有黑棺的剑圣?”
我看这些人粗鲁又肮脏,好像是从死牢中放出来的敢死队一般,皱了皱眉,说:“萨米,你真要和他们一起走?”
萨尔瓦多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我说:“弥尔塞那里正是用人之际,你这么离开好吗?”
他叹道:“虽然很对不起弥尔塞大哥,但我已经告诉过他,而且他同意了,并且祝福了我与荷蒂。”
我从他们中间走过,这看一眼,那摸一下,说:“这里怎么这么脏呀!只怕连干净的碗筷都没有,连坐便的马桶都没有,连擦手的毛巾都没有,晚上只怕还没有蔬菜水果,睡得会不会是硬邦邦的铁板床?我家萨米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这日子可怎么过?你们可千万别让他受累。”
这群野蛮人哄堂大笑,萨尔瓦多面红耳赤,荷蒂说:“你别胡说,他当见习骑士的时候都习惯了的!”
我是个很疼老婆的人,拉米亚肯定不想萨米跑到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做奇奇怪怪的勾当。
我认为我得搅黄这件事,于是双手叉腰,又对阿德曼说:“唉,伯爵,我和你说,你得好好对待咱们家萨米。咱们家萨米呢?是个老实孩子,也最听话懂事,你别欺负老实人,听到没有?要是对他不好,我就到权杖那里去投诉你。”
萨尔瓦多喊道:“朗基,你别说了!”
我叱道:“什么什么?你看看你,还没离开我就敢和我顶嘴?我是为了你好,你是和他们学坏了吧!你现在觉得翅膀硬了,可以飞走了是吧!好,你走,你走!你要是走了,就别认我这个亲妈不对,是亲姐夫!”
阿德曼说:“萨尔瓦多,到后面去,那里还有货要搬。”
萨尔瓦多想走,我拉着他说:“萨米,要记得哦,每天早中晚都要吃蔬菜,还要刷牙,牙要刷足三分钟才好,对了,如果外出要戴口罩,外头肺炎厉害。啊!对了,你看看这里都是健壮的男人,一个个肌肉可不得了。你要小心,他们现在都用非常哲学的眼神看着你,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拿个锁堵住你自己的后面”
他怒吼一声,冲刺般逃到集装箱堆之后,我还想追。阿德曼拦在我身前,说:“剑圣,你好。”
我没法子,只得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妹夫去什么远征?卡萨布兰卡是什么地方?这远征有没有危险?”
阿德曼笑了笑,反问:“你知道我为何让弥尔塞那小子取胜?”
我答道:“因为你不想当公爵?我不知道,你是个猎杀恶魔的战争狂,所以不想留在地下城?”
他说:“弥尔塞展现的是恶魔的力量,换做以前的我,他必死无疑。我不在乎什么公爵不公爵,但恶魔、血族这些异类,我格杀勿论。”
我心中一凛,问:“那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阿德曼:“你告诉我那个故事,关于血族也有人性的故事,我听了有些感触。”
我松了口气,说:“你能听进去就好,但为什么你觉得弥尔塞不是那种堕落的恶魔使?”
阿德曼说:“他召来的四道影子,瞄准的不是我的要害,他不想杀我,即使是在快要落败,甚至快被我宰了的时候,他也不想杀我。”
弥尔塞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吧,在这样的年代听到好人有好报的事,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疯了。
阿德曼看向那陈旧的列车,玩世不恭的表情罕见地喜悦起来,说:“我觉得弥尔塞是当公爵的料,他未来会非常qiáng,会远远超过我,甚至接近你,而且他与邓恩不同,与博思泰特斯很像,他非常固执,而固执的人是不容易被腐化的。”
我只听进去“甚至接近你”这五个字,这让我满心不是滋味儿,我自认为不是个善妒的人不,我其实就是个非常喜欢嫉妒的人,弥尔塞想与我黑棺剑圣并驾齐驱?哼,怎么可能?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我得想个办法让弥尔塞分散jīng力,没空变qiáng才行,也许我该给他说个媒,设法榨干这小子
阿德曼:“你感觉到变化了吗?”
我问:“什么变化?”
他把手在空气中拨动,这让我觉得他有文人墨客的潜质,至少架势摆的十足,他说:“裂隙之战后,恶魔在撤走。”
“撤走?”
阿德曼回答:“我半辈子都在与恶魔斗,所以我能感受得到。裂隙之战不仅仅阻止了纪元帝国,更让恶魔们感觉到了什么。这群没脑子的野兽终于怕了,它们在离开我们这里,离开剑盾会的领土,不久之后,无论地上和地下,都不会再有恶魔了。”
我喜道:“真的?如果确实是这样,那可真是天大的喜讯。”目前我们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令人变异的太阳,以及无处不在的恶魔,其中恶魔最让人头疼,因为太阳带来的是慢性的变异。如果恶魔不在,我们拾荒就方便了好几倍,人类可以到各个地方去定居。我们的商贸会更发达,人口会增长的很快。
阿德曼说:“我找人测算了封印裂隙的影响范围,大约是半径三百公里,jīng确的说,恰好将本撒囊括在里头。很遗憾,黑棺和号泣在这范围外,恶魔现在都跑到你们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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