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朗利海尔辛确实办到了。
面具并没有告诉千峰张具体的细节,仅有的一些迹象表明,在击败德拉古拉之后,朗利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德拉古拉的背后是一位恶魔,是一位.....地煞,这个地煞也许从人类存在开始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他放弃了德拉古拉,选中了朗利,将自己的力量托付给了这位曾经光明的圣骑士。
朗利海尔辛在何处?
我无法回答。
可我必须提醒剑盾会万分小心,一旦朗利出现,我们必须集合所有的军力,不遗余力地将此人消灭。”
燃烬之余 九十五 时代灰尘
我不确定这个贝百纳是不是危言耸听,但现在,朗利海尔辛就在纪元帝国,为叶格丽卖命。
他是个地煞,不过我也算对付过一些很qiáng的地煞,更何况如果真打起来,霍克大师会帮我....对吧。
我说:“你也看到海尔辛家的祖训了,朗利海尔辛已经堕落,你得帮我收拾他。”
霍克把我珍贵的葡萄酒整瓶喝完,说:“你睡一会儿吧。”
“什么?我又不困?”
霍克说:“你眼皮快黏上了,还说不困?”
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就这样走出了办公室。
与剑盾会那众多的宫殿相比,与黑棺顶层巨大的府邸相比,我的办公室简直寒酸的要死,我办公室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张十分舒服的沙发,那沙发是可以根据人的体型tiáo节软硬和形状的。
我感叹着自己的清廉,盘算着该如何在维持清誉的同时开始多从平民那里薅些羊毛,朝沙发上一躺,立刻人事不知。
....
我看见自己走在巨大而空旷的走廊,从走廊的黑sè大理石地面到走廊顶部至少有三十米高,路上竖着一些jīng美的灯柱,发出微弱的
我穿着红sè的长袍。
路过平滑如镜的立柱时,我朝里面看,没看见自己的脸。
但我知道我是朗利海尔辛。
疯网在让我观察他,难怪我那么困,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走入一个朝堂般的大堂,在大堂中,叶格丽坐在造型jīng致而威严的皇位上,她表情狰狞,身上缠着白纱。
她咬牙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独自一人去杀剑盾会的权杖?你想让我死,你就能摆脱我的控制了?”
朗利答道:“不,大人,请仔细想想吧,当时我曾请求您带我同往,但您并未答应,您认为自己一个人足够。您派我去塞鲁格办那件重要的事,您忘了吗?而且,您知道我的状况。”
叶格丽神sè又变得十分怯懦,她低声说:“是啊,我都想起来了...那个朗基努斯比我想象的更qiáng,而且,他已经看穿了我传递信仰的办法,我想要报仇,我要你替我去杀了那个剑盾会的头子,还有黑棺剑圣!”
朗利说:“遵命。”
叶格丽说:“你现在没法击败权杖,她那里有以太抑制器,你....办不到,你先去号泣,去号泣将黑棺剑圣的脑袋提来见我!”
朗利海尔辛笑了笑,如一团红雾般消散。叶格丽撕去了包扎的白纱,露出丑陋的身躯,她并没有受伤。
她是在自己的城市中,无数信仰让她近乎不可摧毁,在此,她犹如恶魔巴尔降临。
另一个男人从旁走出,我认得此人,他是巴提克斯,纪元帝国皇帝的儿子,我犹记得我曾因为他而蒙上了不白之冤,我还记得他那被扩大了数倍的....,不,那画面太瑟琴了,我不该描述的那么细致,尤其不可以想起那时从那里面流出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受了刺激,现在打扮得很奇特,他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粉,这让他整张脸像是受了重伤后被整个包起,只留出一双戴着大型美瞳的双眼,一个涂得血红的嘴chún,他把头发染成了深红sè,从脸颊两旁如瀑布般披落。
叶格丽冷冷问道:“小王子,你有何看法?”
巴提克斯说:“你不能信任这个人,他太难驯服了。”他声音yīn柔,腔tiáo很怪,仿佛随时会抑制不住地大笑,不过这也不怪他,谁遭遇了那种事都会心智失常的。
叶格丽问:“那我能信任你?你和檀香都是皇帝派来的耳目。”
巴提克斯说:“我只是个可怜人,因为朗基努斯对我做的事,我沦为了宫廷中的笑柄。”说罢他发出连续的低哼,像是在憋笑。
我闻言大怒因为我根本没对他做什么,难道他失忆了?然后把坊间流传的谣言当做了事实?
叶格丽说:“海尔辛确实厉害无比,然而,他离开我就没法活,他的契约与真名在我这儿。所以,他最不可能背叛的就是我。我就像母亲哺育婴儿那样,让他从我的汝房中汲取营养。”
这比喻简直让我快吐了。
巴提克斯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到你们君臣和睦,我和父皇都能安心,那么,请容我先行告退....”
叶格丽忽然问:“你身上...血的气味...你杀了很多人。”
巴提克斯背着身子,整个人仿佛在黑烟中般yīn郁诡异,他笑道:“我不是说过吗?我沦为了笑柄,只是那些嘲笑我的人都失踪了,这很奇怪,对不对?”
叶格丽微笑道:“很公平,但别忘了,你在我眼前宛如蚂蚁,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巴提克斯答道:“我又何曾得罪过您?尊敬的女皇?”说完,他沉入了地下。
叶格丽自言自语:“海尔辛,海尔辛,快点把人头带给我吧,就像孩子替母亲jīng心准备母亲节的礼物那样。”她露出骇人的笑容,站起身,走下了楼梯。
朗利海尔辛从藏身处现身,他叹了口气,这才真正地离开
....
我刚睡醒,还有些糊里糊涂的。我总觉得预见了非常不好的事,可疯网就是这样,它只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却让我把详细的情报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吧。
我身上罩着一张毯子,应该是拉米亚给我披上的,我再一次望向窗外,见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我吓了一跳,认为整个号泣的两千多人,除了那些小孩以及要照看小孩的,都来观看这次火刑,像是看一场节目似的。
我不能让姆斯特大喊大叫,给他上些麻药会不会好些?我当初制定法律的时候怎么会想到火刑的?直接砍头会不会好得多?
拉米亚推开门,她说:“你醒了?晚餐要吃什么?”
我搂住她说:“吃烤肉。”
拉米亚嗔道:“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我心情跌落谷底,我说:“你看紧卡拉与马丁,不许让他们看。”
拉米亚点了点头,她说:“你不必为难,这是必要的。”
她又说:“我们所在的时代很残酷,必须让他们所有人明白这残酷,明白这一切来之不易,任何胆敢破坏我们奋斗成果的人,都将会成为时代火焰的灰烬。”
我吻了吻她的嘴chún,说:“你们到号泣避难所去,不要上来。”
拉米亚愕然道:“为什么?”
我说:“我只是很不安,我觉得有很可怕的事要发生了,而且无论如何无法避免。”
燃烬之余 九十七 隔世之战
我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人,一时未能摆脱巨大的恐惧感,只注视着这个海尔辛,随后,我又望向霍克,发现霍克也在看
我对红衣人说:“你是来和我决斗的?”
朗利·海尔辛说:“人类的历史是毁灭的历史,即使我已超越了人类,可仍不能免去这天性,就像你一样。”
我无法在几天内连续召唤圣徒,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极限,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霍克大师,或者...用嘴遁把他劝走。
我说:“很好,那就决斗吧,但我不想殃及无辜,现在我们正在举办重要的事,能否约定改天再战?比如十年以后的二月三十号.....”
朗利说:“你毁灭了裂隙城,当爆炸发生时,城里一共有五千八百九十七人,有妇女,也有儿童,他们和你的市民至少一样无辜。”
我说:“他们把信仰奉献给了恶魔,我劝过他们,他们不听。”
朗利答道:“在上世纪,有些国家握有核弹,大量的核弹,那是用来摧毁城市的武器,可在核弹诞生至末世降临的几百年内,发生的核战争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形成了制衡。”
朗利:“不错,制衡,核武器通常只是威慑,如果动用,自己也会遭到报复。黑棺剑圣,你就是开启核战争的那个人,而我就是纪元帝国的报复打击。”
我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丝毫恐慌,笑道:“我能关闭那种规模的裂隙,你自问能够办到?”
朗利:“不,我不能,但我详细听叶格丽描述了与你的战斗,我是个谨慎的人,因此问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那之后,我才决定接受这任务,成为毁灭的天使。”
“你认为我不能重现那威力?即使如此,我也击败了叶格丽,她是你的主人吧。”
朗利·海尔辛叹道:“这正是可悲之处,我的主人实力并不比我更qiáng,而且,如果你自信能胜过我,为什么现在要试图避战呢?”
战斗无法避免,哪怕几分钟也好,我必须使出圣徒的力量,我回头对围观者喊道:“全都撤走,撤到避难所去!”
他们居然不怕,反而跃跃欲试,兴奋得吐着热气,有人喊道:“我们替你加油!大主教!”“让我们见证您无敌的实力吧!”
我发出宛如惊雷的声音:“立刻滚!违命者死!”
他们吃了一惊,终于放弃了观战的念头,但一层透明的屏障像罩子一样围住了广场,人们被这屏障挡住,没法回家了。
朗利说:“黑棺剑圣,我们打个赌吧。”
我qiáng迫自己镇定,问:“怎么赌?”
朗利:“我向你们这儿所有人挑战,只要在你们之中有人能战胜我,我就会离开,并且永远不再回到号泣这里。反之,如果没人能战胜我,我会将号泣的每一个人都杀死。”
霍克·海尔辛问道:“其中也包括我吗?”
朗利回答:“是的,包括你,你叫什么名字?”
霍克答道:“霍克·海尔辛!”
朗利·海尔辛愣了大约一秒钟,说:“真是意外,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大概是当代最有名的海尔辛了。”
我瞬间看到了缓解这剑拔弩张气氛的良机,我可以利用朗利对后辈护犊子的心情,让他的态度好转,用亲情打动他,令他放弃叶格丽的命令。
我说:“原来如此,我倒忘了这茬。这样吧,难得你们爷孙团聚,就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吃一顿团圆饭如何?”
朗利对我这句话置若罔闻,他走向霍克,霍克显得十分平静,恍惚间,我仿佛见到了一艘万吨巨lún撞向一座冰山。
骤然,一道红sè电光与蓝sè电光交汇、盘旋、分开,朗利·海尔辛的右手断了手腕,但他左手上抱着瑶池,瑶池惊呼一声,却无法动弹。
我和霍克同时怒道:“放开她!”
朗利说:“她是西蒙·玛古斯一直拜托我寻找的女巫,原来她在这儿,回去之后交给玛古斯,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
霍克·海尔辛身上绽放出耀眼的雷电,似乎他的白发白须全都由雷电凝聚而成,他怒发冲冠,喝道:“放开瑶池!”
朗利·海尔辛说:“我已经不介意人类的血统,海尔辛家族的血脉不值一提,你是号泣的一员,所以,你可以挑战我,失败之后,也唯有一死而已。”
我喊道:“对这种败类,不必将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其实在场只有我和霍克能打,其余都是些游骑兵和殿卫,在朗利面前,他们与蝼蚁没太大区别。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废钟、索莱丝、七号、赵洛他们都在,也根本帮不上忙。
霍克拔剑一斩,空中一道雷电像是上帝之剑般击落。朗利的断腕恢复,手中出现一根红sè长鞭,长鞭一振,将那雷电化解。
朗利喊道:“那就先用念刃对念刃。”
我试图唤醒圣徒,但阿纳托利告诉我:“如果是那样,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你的jīng神更会被消耗殆尽。”
我没办法了,现在唯有寄希望于霍克击败他的祖先,霍克大师的修为深不可测,即使是圣徒也未必能胜得过他。
霍克高高跃起,身上狂风席卷,犹如一枚重炮弹般轰击朗利,朗利手臂圈转,红鞭因这急速旋转变得笔直,两人交锋,撞击激发音爆与冲击,那火刑架立刻被打得粉碎,地面上裂痕累累,围观的人吓得逃往广场角落。
我担心瑶池,但她却没事,她像是被关在了奇异的世界里,我看得见她,她也看得见外面,可不受任何这世界的影响。
霍克连续重劈,一剑比一剑更猛烈,更jīng妙,与他相比,阿德曼的念刃就像是小孩玩具一般。朗利用长鞭横拂竖撩,将所有念刃弹开,周围的人可遭了秧,只要被这念刃碰上一点儿,就像被高速的轿车撞了一样断骨断肢。
我说:“所有人,到我背后来!”可只有少数人有勇气动,还有些人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都没死,朗利·海尔辛看似随意地招架避开了他们的要害,即使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仍有心情保护人类?难道说他其实是个好人?
霍克喊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应付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朗利点头道:“你很qiáng,即使是当年的范·海尔辛也未必比你更qiáng。”
忽然间,霍克整个人化作雷电,穿梭至朗利背后,朗利的鞭子慢了半拍,xiōng口破开一个大洞,血从他口中流下。朗利·海尔辛回身说:“这一招不....”
话音未落,霍克如电光般穿行数次,朗利身上多出数道致命的伤口,这速度真令人惊骇至极,我根本看不见,我怀疑圣徒也未必能毫发无损地挡下。
朗利·海尔辛发出大笑,人却被击飞到半空,在短短数秒钟内,再度被霍克刺中了将近一百次,这招式比激流更快得多,由此爆发出qiáng烈的音波,人们不得不掩住耳朵,口鼻中鲜血喷涌。
如果霍克全力以赴面对邓恩那样的对手,他确实只用一招就能杀了对方,连瓦希莉莎也未必能挡住他十招。
我心中喜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凭借这闪电般的神速,他胜券在握,即使圣徒登场也不可能做的比霍克更好。
霍克喘着气,一剑刺穿朗利的咽喉,朗利掩住伤口,可血仍如瀑布般朝外流,霍克顾不上朗利,去救瑶池,却发现她是透明无形的。霍克立刻想到关键所在,他说:“鱼骨,用暗影救她出来。”
我说:“明白,大师!”
但朗利发出一道红电,圈转着将霍克缠住,霍克一个闪烁,躲开这一招。朗利说:“我由衷感到欣慰,想不到海尔辛家族的最高境界如此了得。”
他的伤仍然很重,霍克的剑上蕴含雷电之力,连地煞都没法迅速地治好朗利。
我在旁喊道:“你刚刚说海尔辛的血统对你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被打脸了吧!”
朗利说:“的确,霍克,与你交手很荣幸,你是人类念刃的巅峰,我并未与纪元帝国的皇帝或是剑盾会的权杖交手,可我认为你相比他们未必逊sè。”
霍克朗声道:“立刻认输,放开瑶池,并发誓永远不再涉足此地!否则我立刻将你斩杀!”
朗利扔掉长鞭,手中多了一柄剑,他摆出剑招的架势,身上流转着红sè的闪电,这让霍克脸上变sè。
朗利说:“你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年轻时的我,想起了我本可能达到的极限。现在,霍克,我作为人类与你决战。如果死在你手上,我很荣幸,如果我将你杀死,我更将引以为傲。”
我从霍克的眼神里看出了复杂的心绪,我意识到他崇拜朗利·海尔辛,即使他本人的技艺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剑盾会的骑士,甚至已远在这位祖先当年之上,他仍然将这位叛逆者作为自己的偶像。
霍克做出了与朗利毫无差别的姿态。 /
看似年轻,实则古老的海尔辛。
看似年老,实则年轻的海尔辛。
一人身上的红sè电流宛如游蛇般盘旋扭动。
一人身上的蓝sè电流好似水流般连绵不绝。
古老者欣赏着年轻者,年轻者崇拜着年老者。
但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
燃烬之余 九十八 世界停表
寂静中,他们对峙着,他们身上的光与教堂残存的灯火争辉,令人更加敬畏,他们站在黑夜中,仿佛天底下只有他们两人,这让他们显得很渺小,却似乎又很宏大。
他们让这余烬建造的教堂像是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这是一场罕见的战争,即使牵涉千万人的大战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朗利·海尔辛出手了,他的身影变作一道红光。霍克·海尔辛几乎在同时行动,他则化成了曾经那样的蓝光。我已经渐渐习惯,即使跟不上,也能感觉得到,他们的速度旗鼓相当,谁也胜不过谁。
霍克一剑斩向朗利的双足,朗利竖剑一挡,登时反手一刺,与霍克擦肩而过,这一瞬间,他们掠过了对方,又以不可思议的灵敏停下,回身再冲向敌人。他们不斩出远距离的念刃,因为毫无必要,他们本身已经比念刃剑气更快了。
即使如此,他们的斩击撕裂了空气,造成了剧烈的气浪,人们不得不紧贴着教堂,才不至于被这气浪卷走。
两个海尔辛互相猛攻数回,霍克蓦然后撤一步,朗利朝前紧bī,但霍克刺出一剑,朗利中招,又一次洒出了鲜血。
我依稀见到他皱了皱眉,身子如车lún般旋转,剑光环绕全身,霍克避其锋芒,躲开这一招,朗利一个加速,到了霍克头顶,朝下就是一剑,霍克挡住,身子向下急坠,只听轰地巨响,他撞在地上,地面凹下去一大块。
霍克一定没事,这样区区撞击...
朗利朝下一剑,突然间,下方被茫茫黑云遮蔽,他停止追击,落在黑云之外,但那黑云在不知不觉间已将朗利笼罩在内。
是霍克使出的暗云,在暗云中,敌人会感到风声鹤唳,即使是朗利·海尔辛也无法预测霍克在哪儿。
朗利叹息一声,说:“我并没有在这些念刃上花费太多心思,可其实挺难对付的。”
霍克在朗利背后出现,劈向朗利头颅。朗利没回身,但剑已向后刺去。
然而,霍克抢占了先机,他先洞穿了朗利,随后又回手将朗利的一剑荡开。当朗利摔倒后,霍克朝朗利斩出一百道雷电般的念刃。
电光漫天飞舞,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我看见好几个人变成了爆炸头,想来是被电流波及了。
朗利钻出了电网,一剑直取霍克心脏,他虽然受了伤,可行动无碍,借着那刺眼的光,是一次完美的突袭。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朗利出奇地停顿了片刻,像是忘了自己该干什么,这十分之一秒的刹那,霍克长剑向上一撩,朗利的腹部、xiōng口以及咽喉统统被劈开。
朗利立刻横斩,霍克斜着一跳,让敌人这一剑落空。朗利已整个成了血人,不过他本就穿得是红袍,血与袍子是同一种颜sè。
即使速度相当,霍克大师显然更胜一筹,他是人类的躯体,必须依赖念刃去战斗,他一生中经历无数次生死拼搏,对念刃的使用炉火纯青——暗云、无痕、激流、灭绝,他把教给我的所有招式尽善尽美地施展了出来,每一次运用都完美无缺,恰到好处。
朗利·海尔辛早已放弃了人类的身份,也早已放弃了念刃,他妄图以念刃与霍克大师一决胜负,那可是痴心妄想了。
我看出关键所在,喊道:“别停手!继续猛攻!他恢复的力量有限,他现在用的是‘海市蜃楼’的念刃!”
海市蜃楼是阿德曼擅长的绝招,能通过意志具象化自己残缺的肢体和部位,让伤势好像痊愈了一般,但维持这状态极消耗意志,让人仿佛给自己背上了极大的负重,如果伤势太重,用这念刃qiáng行修复会让他们身体迟钝了至少一倍。
朗利苦笑道:“我可太吃惊了,想不到尽管我已把你想得十分难对付,可仍旧低估了你,想用念刃战胜你似乎是不可能的。”
不错,我怀疑即使面对无悲咒,霍克大师也有办法破解,他很可能是当今世上最qiáng的念刃使用者。
霍克指着他的祖先说:“我最后问你一遍,是否认输?并且依照你的誓言,放了瑶池,永不踏入号泣一步?”
朗利说:“海尔辛家族的后裔,切记我是你的敌人,我不记得海尔辛家会对敌人如此啰嗦。”
他最后一个音节尚未发出,霍克的一剑已洞穿了朗利的额头。
朗利·海尔辛,这位传说中的圣骑士,这位剑盾会史上最恶的叛徒,跪在地上,他的血在他身下扩散成了血sè的圆圈,像是一个垫子,他脑袋低垂,身子弯着,我不认为他如果还活着,会任由自己如此狼狈。
赢...赢了!赢了!
我高举双手,放声欢呼,一时间热泪盈眶!我想要像个啦啦队一样手舞足蹈,我想要像个迷妹一样扑上去拥抱霍克大师,我想要为他举行欢庆的派对,哪怕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但小心呀!鱼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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