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你是黑棺剑圣,你本身就是无敌的象征,你怎么能兴奋地像个傻缺一样?你应该泰然自若、面无表情地迎接这一事实,你只需要简短地称赞霍克一声就好。
我咳嗽一声,说:“大师,果然好身手,看来即使是我亲自出战,也不能比你做得更好.....”
霍克并没有松懈,不,恰恰相反,他注视着朗利·海尔辛的尸体,没片刻放松。
瑶池颤声说:“他....还活着。”她像是被浸泡在极夜的冰雪中一样,她的嘴chún抖个不停,恐惧从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肉中表现出来。
朗利·海尔辛重新站直身子时,我才想起他是个地煞。
他身上的光变成了暗红sè,他那yīn郁的脸变得空洞而深邃,幽冥而冷漠,他金sè的长发也变红了,长的直垂到地上,像是他的披风那样。
他的手上长出锋锐的指甲,像是鹰爪与人手的结合体。
他有一对翅膀,血红sè的翅膀,那翅膀似乎被刀切割过许多遍,支离破碎、残缺不全,又好像在痊愈的过程中出了差错,长得怪异而瘆人,翅膀上的肌肉与骨骼纠缠在了一块儿。
他仿佛身处在永恒不变的时间中,因为显得很遥远,遥远的无法到达。
他并不格外高大,身高不超过两米,可却像是个血肉建造而成的庞然大物,一座与世界之脊等高的山峰,他身上承载着无可形容的重量,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血腥与残忍。
我能很轻易地察觉到他不再是朗利·海尔辛了,他带给我沉重的压力,让我jīng神仿佛沉入了最黑暗的地心。
他比亚伯更可怕的多,因为亚伯还有理智,而朗利·海尔辛已经迷失了。
我想到了被死亡天使亚兹拉尔利用的康士坦西亚。
他绝不仅仅是个地煞。
我急道:“大师!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霍克当然看出了朗利此时的危险之处,我看到他身上的电流变得异常狂躁,可眨眼间又波澜不惊,他将使出全部力量,这会让他比之前更为迅猛。
他与闪电融合为一,他消失了,我只看见他的残影,他何时发动,何时抵达,我无法预测,我更无法辨别。
咔嚓一声响,我看见霍克跌在了我身边,他的血染红了他白花花的胡子,他眼神涣散,却流露着惊恐,他的手臂扭曲得像是麻花。
瑶池大声哭喊道:“霍克!”
发生了什么事?霍克那一击甚至连圣徒都无法及时抵挡,但朗利·海尔辛,不,那个....怪物,他做了什么?为什么霍克会成了这幅模样?
霍克支撑着站起,可他又飞了出去,他骨折的那条胳膊断了,他又吐出了更多的血,他撞在朗利·海尔辛布置的屏障上,那屏障晃动得很厉害。
又一次,我连霍克如何被打得都不知道。
人类的念刃、法师的魔法、血族的训诫之力、狼人的野性异能,这些都有让人变快的方法,有些甚至能让人变得超过音速。
但那是有极限的,因为身躯的限制、jīng神的限制、神经的限制、法则的限制,总而言之,有种种限制防止人超越速度的临界值,施法者可以感觉周围的事物慢的接近静止,但慢上二十倍似乎已经是终点了。 <
到达极限后,再让速度更快上一点儿都艰难无比。
霍克大师无疑已经到达了速度的极限,即使是亚伯和该隐也不可能比他更快。
然而那个....那个化身为朗利的恶魔,他办到了。
他快的就像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那样。
绝对的静止。
这如何可能?
可实情正是如此,看吧,霍克大师的速度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如果我们在霍克大师眼中慢的像是蜗牛,那他在这恶魔的眼中则像是站着不动。
在绝对的静止前,再快的速度与最慢的速度都一样,他们都是不动的。
绝望中,我向疯网问道:“他如何突破速度的极限的?”
瘟疫医生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突破极限之后哪怕一公里每小时,都会让身体与jīng神变得异常脆弱,风吹草动都会让施法者粉身碎骨,稍有杂念都会让人jīng神错乱,任何念刃与魔法都很难保护自己,更别说伤人了。”
阿纳托利说:“疯狂的洪水先民末卡维曾经过研究过这种现象,唯有一种可能,让人突破速度的界限。看看吧,看看周围那些人。”
燃烬之余 九十九 杀戮天使
我看到了。
号泣的这些围观者状态异常得很,他们的身体透明,像是在分解成一道道光。他们不动了,完全意义上的不动,可当风吹过时,我又觉得他们动的很快。
他们仍在原地,可他们却在远去,他们相对于我不动,相对于世界上的一切也不动,这就让他们其实一直在变幻不定,由此陷入了无可解释的悖论中。
我想:“他们死了?”
安纳托里说:“他们陷入了时间的膨胀中,他们的一秒钟相当于我们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相对于他们,哪怕蜗牛也快的转瞬即逝。
对朗利·海尔辛,时间像是货币,他可以将别人的货币贬值,让他的货币升值,也可以反过来。”
“他让别人的时间膨胀,从而自己的时间收缩?”
安纳托里:“是的,由于每个人的时间价值不同,他需要夺取许许多多人的时间,才能让他自己的时间缩短一点儿。所以,这罩子里的两千多人,都陷入了难以想象的时间膨胀中。”
“他们会怎样?”
安纳托里:“他们将在这与世隔绝的状态下永远静止,直至时间的尽头,没有任何力量能拯救他们,他们比幽灵更虚无缥缈,比星球更加永恒不变。他们背负的时间债永远也无法还清。”
“他们....都没命了?”
安纳托里说:“事实上没有死,但你也可以理解为死亡。”
“但为什么...我没事?”
安纳托里说:“这牵涉到很复杂的魔法原理,简单而言,你拥有很qiáng的力量,这让他无法让你的时间膨胀。就像他需要牺牲很多人的时间,才能稍稍紧缩他自己的时间。”
我似乎懂了些,又问:“如果他无法cào纵我的时间,那我可以对付他么?为什么我仍看不见他的动作?”
安纳托里:“正如我所说,他可以cào纵自己的时间,让自己的时间紧缩,同样的一分钟,你只能走一百米的路程,他能走完横穿大沙漠的公路,因为他的时间密度更大。”
我仍无法理解时间的膨胀与收缩,可在疯网中的思绪交换也快的离谱,当我与安纳托里完成对话,朗利·海尔辛仍未对霍克大师第三次出手。
我大声问:“你究竟是谁?”
恶魔答道:“人类曾叫我库帕拉,但在堕天使之中,我是大衮,被称作暗杀者。”
情报出现了错误,附身于他的并不是简单的地煞。他是恶魔的大公,海尔辛是恶魔大公的化身!就像康士坦西亚和曾经的我一样。
霍克大师在危险来临之际用全部念刃使出了铁莲,这让他保住了性命,但他已经垂危,在这魔王下一次的攻击之下,他绝没法活命。
即使是彼列或是亚兹拉尔,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摧毁霍克大师,但大衮的力量对人类而言太致命了,在这异变的时空中,再qiáng的人类也会被大衮克制。
除非是无悲咒,除非是无死角的防御反击念刃。
我向圣徒祈求,祈求他再一次伸出援助之手,我让思绪如海啸般奔腾,让念刃的风bào在头脑中肆虐。
安纳托里喊道:“住手!那会毁了你!”
大衮已经杀死了号泣的几乎所有人,我不能再袖手旁观!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拯救霍克大师与瑶池夫人。我会保护拉米亚与孩子们,我要与这魔王同归于尽。
圣徒觉醒后,他的心境迅速平静下来,归于虚无,他在刹那间已掌握了无悲咒的要领。他的无悲咒仍及不上权杖的造诣,可在此刻唯有勉力一试。
大衮发现自己被万千刀刃刺中,他令自己的时间收缩,等圣徒回过神,他已被大衮击中了数下,圣徒的肋骨刺入了他的肺,血腥味充满chún舌,他撞在了屏障上,后背传来剧痛。
即使是无悲咒也不行,无悲咒的剑刃虽快,仍需要时间才能抵达目标,时间就意味着致命的弱点。哪怕是权杖亲自出手也是一样的。
圣徒发现大衮的伤并未治愈,在时间紧缩的状态下,大衮牺牲了自愈能力,然而他仍然是恶魔大公,哪怕千刀万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但圣徒知道大衮是可以被击败的,时间紧缩可以被破解,任何需要时间才能造成伤害的招式都不行。
唯独力与光,力与光是持续存在的,是超越时间的。
当大衮打中圣徒与霍克时,他们仍抵消了一部分伤害,这证明防御有效,也证明反震有效。
圣徒扯破嗓子般怒吼,他将全部念刃浓缩在身体周围,形成护盾,这护盾一旦被碰就会爆炸,绽放出降魔之光。圣徒认为大衮在超越界限的快速移动中变得更加脆弱,更易受伤,即使他夺取别人的时间也无法完全缓解这一缺陷,因为他不敢全力击打圣徒,否则圣徒的念刃也难保自己不死。
降魔之光一定能重创他。
但圣徒惊骇地看到大衮拾起了地上的石头。
不知何时,圣徒发现那护盾已经散了,随后大衮的爪子洞穿了圣徒的腹部。
可是大衮痛苦地大叫,缩回了手,他的手掌几乎被圣徒的血融化。
是圣子之
大衮退至远处,又显得那样的空灵麻木,他说:“你是上帝之子?”
圣徒咬牙道:“我是弑神者!”他让念刃绕身旋转,撕开自己的肌肤,鲜血流遍身上各处,他将鲜血用念刃包裹,朝霍克一扔,霍克也被鲜血浇了个通透。
这样就好,大衮无法再近身战了,即使他丢出石头,可石头在高速移动中很容易散架,他确实用石头引爆了护盾,可不能用这招伤了圣徒。
圣徒有办法自保,他同样有办法保护霍克。
大衮即使没有表情的变化,可他侧着脑袋,像是看着即将被碾死的蚂蚁做出奇怪的行为那样好奇。这位掌管暗杀的堕天使在害怕吗?圣徒没看出端倪。但如果堕天使仍毫不在意,圣徒的心将渐渐跌入谷底。
大衮说:“我不需要时间膨胀,也能杀死现在的你们。”
圣徒大惊失sè,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智慧超凡的上位神明,传说中协助上帝创世的jīng魂,他会随机应变,审时度势地改变策略,而不是只有一招鲜。
圣徒取出鱼刺枪,朝大衮斩出圣光念刃,大衮手中造出一面暗红sè的盾牌,将圣光挡住,他另一只手一扬,一圈紫sè的光绕住了圣徒,光圈缩紧,圣徒立即向上跳,但大衮扔出飞刀,刺中了圣徒。
圣徒大口喷血,摔得很重。
他流血太多了,身负重伤,变得很虚弱,大衮即使不用时间收缩,仍有亚伯般qiáng悍的战斗力,圣徒无法与他抗衡。
蓦然间,霍克·海尔辛闪身而至,从后抱住了大衮,圣徒之血渗入大衮身躯,大衮表情痛苦,回身一拳将霍克击飞,霍克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晕死过去。
大衮制造了一个分身,出现在霍克身边,那分身用匕首刺向霍克的咽喉,他似乎厌倦了这场战斗,毕竟他是个暗杀者,而不是好战之徒。
这时,圣徒听见瑶池念咒的声音,从被囚禁处传到这边。
大衮望向她,双目瞪大,头一次显得惊慌失措。
他问:“你怎么会....”
圣徒看见瑶池在流泪,肌肤飞快起皱,转眼已变得苍老至极,曾经,瘟疫医生借助我的手治愈了她,让她逐渐恢复年轻的样貌,可现在她又一次在消耗自己的灵魂。
她说:“法术完成了,恶魔。你把我关在这里,却低估了我。”
大衮被一个银白sè的门罩住,门中喷出混乱无序的能量,将大衮逐渐变回朗利·海尔辛的形状,这是某种罕见的驱散术,甚至连恶魔大公的术都能抵消。
大衮叹了口气,他释放了瑶池,振动那异形般的翅膀,飞上了天,那混乱之力仍在追踪大衮,大衮于是叹道:“是你们赢了,依照约定,我放过号泣,也放过了你。西蒙·玛古斯会失望的,不过我甘拜下风
紧接着,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那笼罩广场的罩子也就此散尽了。
圣徒立刻抱住瑶池,想再一次利用疯网救治她,却发现已经太迟。
瑶池露出笑容,可在圣徒眼中显得极为凄惨,她说:“让我....让我看看海尔辛。”
圣徒将瑶池送到霍克大师身边,瑶池挣扎着给了霍克额头一个吻,但霍克全无知觉。
她说:“不能陪伴你了,我的丈夫。”
她说:“让霍克活着。”
圣徒哽咽道:“我...应该早些....”
瑶池坚定地说:“让他活着,即使没有我,他也要活着。”
圣徒说:“对不起。”
瑶池又面对圣徒,她说:“马丁和卡拉都是好孩子,我也很喜欢拉米亚,可我今后....不能再帮你照顾他们。”
圣徒紧握瑶池的手,说:“不要再说了,我该听你的话,我该取消这该死的火刑,我该....”
瑶池又笑了起来,她说:“不重要,不,你是对的,我....的软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错的是朗基努斯,这世界需要她这样善良的人,没有人愿意被铁石心肠、残忍狠毒、yīn谋算计的人共处,瑶池的慈悲心肠更让人想要接近她,唯有她能化解这世界的戾气。
她最后还想说些什么,可又像是害怕让她的亲人更加伤心,于是她就这样闭上眼,离开了这个残忍的世界。
燃烬之余 一 悲情时刻
我踏入黑棺,围在亨利豪宅外的人认出了我,响起了惊喜的呼喊声。
这不怪他们,除了长老,黑棺的人还不知道号泣的事。
我只觉得吵,于是潜入了yīn影。
长老们在长老院等我,我步入圆桌的空缺,向所有人问好,他们也向我问候。
迈克尔说:“朗基,我们对号泣的事实在很遗憾。”
麦克斯韦尔:“如果提前知道,我们会派支援的,但谁又能料到那个海尔辛会qiáng到这种地步?”
缇丰:“我会免去你...号泣的大部分债务,具体多少还需与你协商。”
勒钢:“你不会就此倒下,否则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朗基努斯了。”
麦宗只是冲我点了点头,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打发我。
我说:“我需要游骑兵的帮助。”
勒钢说:“支援剑盾会的游骑兵已经返回,我会派另一支部队前往,总共五百人。他们会充当守卫,也可以从事劳动....任你差遣
我向他道谢,这是真心的,我太需要人力了。
缇丰说:“很遗憾黑棺也在扩张之中,不然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食物。”
我答道:“不,食物的问题我能解决,毕竟吃饭的嘴一下子少了许多,你们知不知道,以前我天天向该隐许愿,希望的就是这事,结果真的应验了。”说完这话,我笑了笑,可意识到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们谁都没笑出来。
他们无法理解我这种乐观主义jīng神,我也不理解。
迈克尔手上有个激光笔,指着圆桌中央的一副全息地图,他说:“我们用蓄电池在黑棺南边和东面建了四座卫星城,都不大,每座卫星城大约有一百人定居,目前都是些军人以及专家,索萨!”
索萨——我的教子——走入圆桌会议室,他依然是十六岁的模样,可穿着打扮成熟了不少,他留了长发,梳了个整齐的马尾辫,异常清秀的苍白脸庞上,眼眸呈现紫sè,他很镇定,给人以xiōng有成竹的感觉。
他说:“父亲、还有诸位长老。”他的目光并未在我身上逗留多久,与其他人相比,对我未特殊关注,他已经摆脱了年少时对我的依赖,啊,那蒙昧而混乱的感情,那纯真而质朴的少年,那步步紧bī的小眼神,那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那诱人而危险的身躯.....
我特么在想什么?我现在正该苦大仇深,万念俱灰才对啊!唉,疯网究竟要让我多么堕落才甘心呢?
迈克尔说:“索萨负责黑棺卫星城的扩建项目,由他向诸位详细介绍。”
索萨如数家珍地介绍了每个卫星城的地里位置、地形优势、资源情况以及交通状况,他说:“每一节蓄电池能提供充足的能源,我们会建造通往那里的公路,建造种植区域与重工厂,我们通过电能,更方便的提供水源以及地下水路,我们可以方便地开采铁矿,还有纺织厂以及冶金厂。”
他展示了一种装置,是一种类似剑盾会的列车,他说:“这是有轨电车,可以在每一个卫星城内提供快捷的交通运输,当然,由于使用的是蓄电池,所以只能在城市内移动,至于城际之间,我们仍需要更多的驼鹿来运输.....”
他又让我们看了卫星城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的防御设施——探照灯、炮台、机枪等等。
索萨的演讲很有条理,表现出很qiáng的逻辑思维与口才,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问:“如果是朗利·海尔辛前来,轻易就能毁了这些卫星城。”
索萨看了我一眼,说:“教父,您的意思是....”
我叹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忙来忙去的,却像沙子一样被风吹散。”
索萨说:“我很同情号泣的遭遇,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他切换全息地图,指着其中一座卫星城说:“安全、健康、食物,有了这些,人们就会有热情,我们会飞快地扩张,用不了二十年,我们将变得像剑盾会一样qiáng大,甚至更qiáng。”
缇丰望向我说:“为了这些计划,我们需要开采更多的余烬水晶。”
我说:“所有的矿工都死了,我的晚餐机器人有一半在这儿建造卫星城,除非你们让黑棺的人迁到号泣,我没有多余的人力采矿。”
可残酷的事实是,黑棺的市民大多不愿意迁到黑棺之外,在他们心中,号泣和荒野差的不远,离地狱大概很近。
缇丰对勒钢说:“那么,另外增加一百个士兵,前往号泣驻扎,从事采矿任务,直至号泣村有足够的劳工。”
迈克尔问:“朗基,关于人手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说:“你得替我宣传,就说现在迁往号泣的人可以免费得到一套永久产权的住房,以及三年的税收减免。”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我想起卡拉说的高福利陷阱,那句话怎么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迈克尔苦笑道:“即使我真这么说了,他们恐怕也不会心动。我不想qiáng迫这些市民。”
麦克斯韦尔:“消息传得很快,朗基,只怕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号泣发生的悲剧。”说到此,他叹了口气:“这些愚昧无知的蠢货们,都在传号泣会闹鬼,他们是否有胆量去冒这个险?人类终究是人类。”但他立即又说:“我并不是针对你,朗基,而是其他平凡的....”
某种意义上说,蠢货们是对的,被大衮隔绝在时间之外的人将永远飘荡在号泣上空,如光一般流转着。
我回答:“那么,我将效仿剑盾会,从那些避难所中抓人,qiáng迫他们为号泣干活。”
麦克斯韦尔笑着吹了声口哨,迈克尔皱眉道:“听起来像是奴隶制。”
“剑盾会本就是奴隶制。”
迈克尔说:“你知道我的主张,我认为人类与血族应当在某种程度上平等互利,人类之间更不应该相互奴役。”
我大声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把抓来的人像菩萨一样供着?不,号泣不再是世外桃源了!我要让他们拼命干活才能生存!这就是这世界应该有的模样!”
迈克尔叹道:“你会被人们视作bào君。”
我说:“那就让他们这样想吧,总比让号泣在几年之内就土崩瓦解qiáng,十年,二十年,如果发展得好,他们会逐渐对我改观的。”
和迈克尔不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拼命所得,虽然基本全程开挂,可谁让我祖上阔过呢?现在,我未来的市民与信徒们也要以我为楷模,否则我就将他们放逐到废土上去吃土。
勒钢说:“为此争论毫无意义,号泣和黑棺的基础完全不一样,在这里,我们可以试验执政官的平等理论,但在号泣,容错率要低得多。”
我站起身说:“我要去见萨洛特。”
迈克尔点头:“我陪你去,索萨,你也和我们一起。”
索萨只是平淡地说道:“好的,父亲,教父。”
我们走向顶层,索萨安静地跟在我们后头。
迈克尔说:“我本担心你受得打击太大,现在放心多了。”
我说:“我本就是从谷底爬上来的,现在只不过跌落半山腰,而且我还活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迈克尔说:“那好....”
我打断他,又说:“你以为我是那种脆弱的、怯懦的、多愁善感的、一蹶不振的卢瑟吗?你以为这区区的挫折能让我沉浸在无穷的沮丧中吗?你以为我这样的硬汉除了流血之外还会流其他的液体吗?不,你看错我了,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完全振作,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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