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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慌张的心悬得高高的,遥临重在黑暗的想象中点点摸索,可惜伸出的十指总是空空荡荡,想要再这么大的地界里逮到遥冰卿,可谓是比登天还难,久罢了他也就当作陪玩,小碎步地走去。
“长兄,我在这边呢。”除是耳廓边又擦过几许清楚的娇音,当其方位传送到了大脑里,他方又是主动加被动地靠去。
遥冰卿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妹,或曰她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都不知此时的遥临重早失去了伊始的乐趣,更是不知她这样竟有几丝捉弄其兄之意。
“长兄,快快快,快呀!”见得遥临重往自己的这边靠拢了,遥冰卿便又转了方向小步离去,且是招手而呼。
不过这一次她可是没料到遥临重着实是变得聪明了,不再被她的声腔所扰,动了动耳朵,就是辨听得那轻飘飘的脚步声,虽细犹可闻。
也是这般,就在遥冰卿自以为的逃脱后,遥临重猛地调转了脚步朝后来正确的方位去罢,那架势就像是横冲直撞的战斗机,此次发力把洋洋得意正在对其做鬼脸的遥冰卿吓得赶紧就转身往前跑。
不过人都是举一反三的,何况这不用“反三”都可知晓了,遥临重硬是靠着那加急的脚步声追上去,可见这回他是不打算饶过遥冰卿了。
两人前前后后地奔跑追逐,小腿子的遥冰卿终是比遥临重慢些,不过她依旧保持着领先,只是心头着急着,时不时就要回望看看紧追不舍的长兄距离自己是否远了些。
都道做事不可三心二意,遥冰卿可算是在此次领教了,心神都在后面的遥临重上了,她这脚下一不留神便是陡然踩及一石头,还如何站稳……
“!”遥冰卿意识到自己将与脏兮兮的地面和那些个密集又尖利的怪石子相拥时已经是为时已晚,整个身子都往前去了罢,惯力无法将她挽回,她只能感受着自己下降的身子,做何不得。
“驾(嗖)―”不知是什么而来,宛如一道妖风从身旁刮起,遥冰卿来不及细想就觉自个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而自己距离地面竟然越来越远了。
刹那间就已被带到了高高的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前面棕毛马头和后面头上一身“吁”,她定然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坐在了马背上。
一阵眩晕后,她只有吃惊地看去前方遥临重闻得驾马声时便已掀然摘下了眼上的布条,还不知遥冰卿险些摔个狗吃屎的他只望见她轻坐于马背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指其厉声道,“何许人也?还不快快将我小妹放下!”
“……”肃野烈单手拉着缰绳,俯而对视着两米开外的遥临重,那怒气腾腾的孩童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不过这毛燥的话听上去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坏人,这可不太好,他便不语地摇摇头,颇具无奈感。
“临重,”遥临重对肃野烈这样“无礼之举”甚为恼怒,这就要继而指其分说,匆匆赶来的遥鹭和祝小凤便喊止道。
祝小凤走来靠着他,自个将手搭在了他肩上,遥临重便上扬了脑袋,大着眼睛看她,“娘,那人拐带小妹。”
听此童稚的声音道出如此纯真的话来,祝小凤既是苦恼又是喜悦着,旁处的遥鹭差些扶额,他笑道,“哪里有如此拐带的?我等还在此不说,若真是拐带,人早走了。”
“!”听此意,遥临重也是缓过了神,这就是知道自己想岔了,颇有些难为情,咬咬下唇看去。
肃野烈已经跃下马来,见遥鹭和祝小凤尚未来,这就靠着马展开双臂,道,“下来了吧?”
“嗯。”遥冰卿是恍恍惚惚的,这一切都发生得过快,简直就像是闪电划过天际般,当那宽实有力的手臂朝她敞开时,她都不敢相信,只能傻乎乎地投去那陌生的怀抱,任由着肃野烈将她安然而又稳当地放在地上。
遥鹭和祝小凤走近马匹时,遥冰卿已经站立在了地上,她抬头望了一眼肃野烈,虽然是陌生人,不过让她感觉很好呢,罢了她就去挨着遥鹭了。
“多谢,”遥冰卿看上去是安然无恙的,遥鹭多了一眼扫过她所摔之地,遍是尖石怪子,不禁让他有些心寒,赶而对肃野烈抱拳道,“好是你及时而到,否则,小女该是受些小罪了。”
“无碍,刚巧赶到罢了。”随着遥鹭之前的视线侧脸跟看去,肃野烈自也见到了那些个石子,想想若是真的扑面而去,这女童手上怕是要多好些个点点伤伤了,不过于他,此点小事倒真无需言谢。
转回脸来,视线扫过之地,肃野烈难免见得遥冰卿,她应该完全回了神,因为那张小脸上正对他挂起了美美的笑容。对方是觞朝人,肃野烈少语,就仅仅是回之一礼笑,像极了一个长兄。
然而下一刻,肃野烈便就正脸与遥鹭相对,双而对看,肃野烈清明地见到遥鹭脸上的神情变化无常,不过就是一秒,遥鹭就已换了好些个神色,着实让人有点捉摸不清,肃野烈也只得讪讪地一笑而过,罢了收敛之。
“我们前几日应是见过的。”似乎是从肃野烈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不雅,遥鹭赶而恢复如初,却还是忍不住地一一描过面前人儿的面颊五官,锐利俊凡,倘若说世间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可其都可牵动心扉又觉不知何处来的一见如故之感是难以刻制的,或说很难有这样的巧合,他便道,“在墙围中,从一老者那里置换骨埙时。”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57章 没想到在此见到
本来是心怀感激的祝小凤也欲要好生道谢一番,却在遥鹭说后投眼去,如遥鹭般,她一眼便认出了肃野烈,上次仅是一眼就过,这一次认真相看,当日那不易消失的不安重而浮现,甚至更甚,非让她卷入自我的牢笼中……
滑稽微讶的气息在肃野烈鼻尖萦绕,委实是遥鹭这话来得如晴天下雨般前无征兆,搞得他有点混沌。
眉眼生皱,人都这么说了,肃野烈便也走心地看了看对面如肃野羌一般年级的人,初来乍到这国都,他所见到的觞人并不多,这一看,立即被那双眸眼提醒了,当即释解笑道,“哦~是的是的,我可是记起了,那日你还赠了我一个骨埙。”
“是啊,没想到又在此见到。”对面的人想起了当日所见,遥鹭少许的开心,只是听其豪放的声音,并无过多的心绪牵绊,一如当日,他又有些淡淡的愁,道,“不知你可是国都之人?莫不是哪个朝士的贵子?”
问者稍有几分急切,好像急于知晓答案,可答者似乎并不忙,肃野烈眼神悄然地四探,深知国都城内所居大多是朝中之人,想想自己的身份,断不可轻易泄露,便礼貌回之,“非也、非也。我不过是进城办点事,此时该回了。”
“是这样啊,”虽然肃野烈欺瞒的回复不尽遥鹭之意,但是该持有的将侯之气还是不逝,他着眼而到天际,看罢道,“已经酉时了,是该回了。”
肃野烈当真是觉着遥鹭此人颇是怪异,俩人不过是陌生人间的二次见面,可他的语气里,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些自己参不透的叹息,不过他倒也面不留下何种痕迹地抱拳一刻,罢了便驾马离开。
遥鹭微微虚眼蹙眉目送之,看得是有些悴然,倒像是他们有多么亲昵呢。
与之相反地,祝小凤袖中的手成拳相握,定定地盯着肃野烈的背影,要是视线可化成利箭,肃野烈不知中了多少箭,怕是背上早成了刺猬般的模样。
而只有祝小凤知晓自个心底在想些什么,她在害怕,在疑惑。虽然当年的遥清闵是一个孩童模样,可如今看着肃野烈多少有着两分相似,且是偏不巧地让她见到了祝小蓉的半分模子,可她也奇怪肃野烈虽然面向令人不安,但两次相见,他都如其他陌生人般。
思及于此,祝小凤心里反倒是好了不少,她想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都是自己闲得慌地胡乱所想。
经过心头的挣扎,肃野烈早已消失不见,祝小凤也将心绪整理得规整了,转而对尚在走神的遥鹭道,“侯爷,我们也回府吧,我想冰卿和临重也累了。”
“是呀,追小妹可是很累。”遥临重一听就使着大力气扯拉手中的白色布条,宛是巴不得可以把它撕裂成碎,这样子看起来好似在生气,更似在赌气。
“回吧。”其感犹在心上游荡,可遥鹭也自发地将其隐藏,心想自个真是滥情,竟然企盼够不到的东西,他把心思收回到旁边人身上,拍了拍遥冰卿就道,“冰卿今日可是欢喜着,可不累,是吧?”
“嗯。”遥冰卿弯起唇来,一看就知道那是得有多么开心呢,遥鹭刮了刮她的鼻子便带着她,携手祝小凤和遥临重往府中走去。
雪音府,洛昭寒的卧房内乱成了一团,各大地方都有被翻动的痕迹留下,而在内室中,不拘礼节的箫儿跪在舒服的床榻上翻绞着穿上的被褥等等。
待是搅了个天翻地覆,似乎没有她想要找到的东西,她虚叹一声,罢了下床来站立在内室正中,茫然无措地征望内室里被翻过的四周,她连一个小角落都没有放过,然而还是找到洛昭寒早晨让她备置的物件……
“神呐!”此刻,箫儿才算是彻底地明白了什么,一张脸皱得跟个老人家似的;她大气喘出,既是慌然,更是害怕,脑袋早已发热,难以思考。
良久,她才顾不得淋漓大汗,提起裳布往府门而去,途中带风而起,她可真是觉得透心凉。
不多久,她就抵达了府门,整个人已经累得卑膝驼背,看上去就像是跑了多久,门侍见状,纷然不解,“箫儿主事,发生了何事吗?”
“别愣着!快带府丁人士出府去寻公主!我去司府,请他们相助!”箫儿勾背靠在门棱上,整个人都是软绵无力的,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呼喘了好久才算得能够顺利地说出一句话来,这就呵斥道,“快去!”
“是!”门侍显然对此摸不着方向,但是见箫儿如此动气,事又关及到公主,他们便不憨多加迟疑。
门侍走罢,汗涔涔满脸覆背的箫儿几近要就此坐在冰凉的地上,好在是始终掌着门棱,她低垂着脑袋半久,过而撑站起身板,便大踏步出门下石阶去。
“诶呀!近来族使大会的迫近可是没让我好受!”司府内,陈清水刚是从宫中领命回来,这就揉着拱了许多时候的腰杆就近坐在前堂案桌边,端过女奴仆备好的茶水,轻抿一口,顿觉好了许多,不禁牢骚感叹。
第一口入腹,陈清水便是贪恋上了这茶水,脸上尽是特别享受的姿态,他就探着脑袋靠近茶盏想要再嘬一口,怎奈天不如人意,还没巴到边儿呢,堂外就传来门侍的大声音,“朝士,有一个自称雪音府的女婢前来要见您,说是有关昭寒公主!”
“咳咳咳―”明明没有碰到茶水,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距离,陈清水竟还是因为此话咳得厉害,再无饮茶的心思,苦着一张脸呢喃,“雪音府,昭寒公主啊,什么事儿啊?”
口里念叨,陈清水不免进行着剖析,不论是小事否,他可都不敢慢怠。
“唉!”砰然一声,是陈清水叹后拍案而起,吓得旁处的女奴抖了抖,他倒是管不着,甩了甩手就右手扶腰而出去。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58章 大悟而寻洛昭寒 1
女奴在堂内乖乖而候,好奇心驱使她留意疲劳不已的陈清水,见得他那走势,不禁然地联想到了那些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与其颇有几分相似,她静悄悄地捂嘴暗笑了几息。
当然了,陈清水自然是没见到自己的形象受到此等女奴的嘲笑,否则他还不得气得发抖,过罢好生惩罚一顿;
不过呢,此时他那猴急样,恨不得立马就飞出府去的脚步暴露了他现在没心情顾及其他,还等见了来人再说,路上总遇三两个府中人员,无不疑惑探问,答复是难得统一的沉默。
三步就做一步,陈清水还是算得较快地抵达了府门,且是大气不喘,可谓是平平和和,踏过门槛见得在前左右踱步的箫儿,看上去可是十万火急,他便紧而问之,“何你是何人?可是有何事?”
“!”焦急得在发颤的箫儿脑海中已经在幻想各种情况,虽然极度偏向真相,但那是对她残忍的真相,她多么希望洛昭寒只是贪玩,故而在城外多待了几时,满门心思都在这上面的她根本没注意到陈清水的到来,直到那男音传进耳朵。
“我是昭寒公主的贴身女婢,也是雪音府的女主事,唤箫儿。今日拜见陈朝士,是想请陈朝士助我在城内城外寻公主。”箫儿看见陈清水就像是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神明般,可把她激动了许久,起始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好是在后来便好了,噼里啪啦就道,“公主今日约是卯时驾马车出府,至此未归,还请陈朝士相助,毕竟你等是司府人员,相比府中人士,你们可真是经验多了。”
“啊?”箫儿字字句句都说得恳切,听来就是并无半分欺瞒,陈清水认真听完险些闪了腰,他扬着下颚道,“你不是公主的女婢吗!公主出府,你怎不相陪呢?”
“实不相瞒,公主几时出府的,我也不知,只是公主今早便让备置了好些物件,说是去城外走走,后来我去做事,都不知公主已经出去了,若非厉夫人寻来请见公主,我还一直不知呢!”陈清水这怒脸相对,一个不小心说出时候诸葛之话来,更是在箫儿心上浇了一桶油,真是火上浇油,烧至眉毛了,她砥砺驳回道,“陈朝士,我要是随公主去了,我现在怎还在此处!当务之急是请你相助寻公主!”
“!是,不错,我这就去亲自带人!”这脑瓜子里尽想着箫儿如何如何的不是了,又该如何如何做才是对的,陈清水都把轻重缓急给颠倒了,这箫儿一说,他倒立即又把位给排好了,吩咐道,“你与我们一道吧,我进去命人,你且在此安心等一会儿,放宽心啊,或许公主就是贪心而流连忘返。”
“嗯,”箫儿全程都把眉毛绷得老紧,好似肯定了洛昭寒会出什么差池,陈清水“没心没肺”的一句安慰起初让她有些气愤,后又觉现在干着急确实无用,倒不如镇定下来,让脑子变得更清醒。
箫儿在门外等了不出多久,陈清水便带领着三列身着青紫的司府人员出来,总计也得有三十来个人呢,看上去就觉得这阵仗可不是一般大。
他们于府门前的空道上并肩分列站好,作为他们的上级,陈清水便是立于他们跟前,虽然腰很痛,他还是把身板挺得杠杠的,他忖度了良久,后才一一指其呵声道,“我们今日是去寻昭寒公主,而我也不知昭寒公主现在到底是在城内还是城外,故而每一处都不可落下!由此,你等去城东与城北,你等去城西与城南,如果有必要,可以叨扰叨扰各处家府之人,一有发现,即刻通报,可知?”
“是!”命令已下达,而这群人的回答更是犹如震山之虎的呼啸,足以威慑到许多人,在这清冷的路道上划开浓重的一道风景线。
“那还愣着干嘛?赶时候啊!”陈清水相当满意地点点头,毕竟是自个对其训练有加,不过下一秒他就涨红了一脸,斥声道,话落,那些个司府人员便迅速的分道而去。
“你等与我一起去城外!”最后余下一列人,陈清水揉着实在酸疼的腰,余光中见得箫儿焦急不堪,便急道,“走吧!”
“是!”
有了前两列的“教训”,整装待发的第三列便是自觉得多了,纷纷有序地朝城门而去,箫儿也几步并之跟上,这才了解到这群人的速度,她可是还得小跑方可不落在后边。
与箫儿相比,淡定了不少的就是陈清水,他捂着腰慢慢悠悠地行在后方,心里头可是难以忍耐地怨声怨气道,“这公主不是折腾我吗?好好地,干嘛去城外,城内不好吗?还迟迟不归家府,简直是不把王族颜面放在心上……诶哟,我这腰哦!”
城外远处,洛昭寒一肩臂背着包袱,一手拿个干饼子啃着,独自行在路道上,脸上却未有半丝笑容,脑袋里还在周旋打着转。
她时时望看这路道,左侧是些高木成林,只是因为入秋已久,那些个本是繁茂的枝丫只剩下枯干了;右侧流淌着清冽的水,看上去应是一条河,在这边只能隐约见到彼岸的零星树木荒草,应该也是荒芜人烟之地。
嘴巴里包含着一大口的干饼,洛昭寒可是吃得嘴疼,吃罢最后一口,她便是就着衣袖擦了擦嘴巴,视线还往前看去,猛然见到前处一岸堤处,无栏杆的木廊横于河上,廊尽栓着一搜停靠的无蓬渔船,一老叟正坐在上面喝水休息。
见此,洛昭寒脸上不禁挂起了久违的笑容,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她便大步流星地跑向了无蓬渔船。
“老爷爷,”脚步踏上河上木廊那一刻都变得无比轻盈,洛昭寒轻提裳布到了木廊尽处,弓腰呼着无蓬渔船上的白胡子老叟,请求道,“老爷爷,您可要离去?”
“自是要回下流我家去,”白胡老叟耳根子倒是好使着,洛昭寒没大声就听得明白了,只是打量了洛昭寒喉结,不解道,“你问来做何?”
“下流……”洛昭寒紧紧抓住这俩字,抬眸看了看水轻微的流动方向,她在口中重复地呢语了一许,脑海中浮现着线路图。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159章 大悟而寻洛昭寒 2
罢了,应是思量得充足了,她复看去白胡老叟,瘪着小嘴道,“老爷爷,您看这天也快黑了,我赶了一日的路程,脚还酸着,可我没有歇脚之地,您看可否载我一程水路,也好让我的脚得以休息半会儿。”
“前方有供路人歇脚的亭驿,你何不多走几步去那里?”白胡老叟并未很快地就应承了洛昭寒,反而是思索了一番反问。
“哎呀,老爷爷你不知,我是从府内逃出来的女奴,现在身后正有追我的人,我要是去了那里,怎还逃得过府中人士的魔爪?”见白胡老叟虽然不答应,可那迟疑的眼神还是没避过洛昭寒的火眼金睛,她便做可怜道,“您是不知啊,我本也是个有家府的姑娘,只是世事难测,后沦为女奴,只是今朝奴期已满,可那却不让我走了……”
说罢,洛昭寒便是点点湿泪盈眶,簌簌然,看了着实让人心头一软。
白胡老叟精明的眸光一闪,但是犹如瞬间转移般,容不得别人看清,他便隐其精光,化作泛滥的心疼,颇有感同身受之感道,“原是这样,实在是可恨!……姑娘,你上船吧,我这就载你离开此地!”
“多谢!”洛昭寒尚还在自演中,因着白胡老叟犹豫,她特意哭得更大声了,直到白胡老叟应允,她方是点点泪珠挂于眼眶,有些惘然道。
“上来吧。”白胡老叟已经起身来,满是热情好客的姿态道,洛昭寒不再多多演绎,小心翼翼地蹲下,然后才一点点上了无蓬渔船。
她一上船,白胡老叟便划动着木桨,木船开始驶离岸堤木廊,顺着下流而去,而洛昭寒也放松地坐在了水已干去的船上,虽说是欺骗了白胡老叟,可她脚疼倒非脚事,这一坐下便着手去摁着,以期可以暖和些。
国都城中,箫儿他们一行人没多久便是到了城门处,眼见着守城侍卫就要禁闭城门了,司府人员赶着去拦截了。
箫儿提裳欲要跟上,却才发觉陈清水不知何时成了小尾巴,这便回头,即是见到陈清水如乌龟一般走来,那可是险令她气急败坏,好在给压制了,唤道,“陈朝士,你可否快些!”
“来了!”可怜陈清水妄想着就这样,怎奈箫儿要把他一并脱下水,他再不情愿,也只得加快脚步罢。
“今日卯时后不久可有见一架马车出城,车夫身着平民粗衣,马车上所坐是一个身着……”箫儿可没等他赶上来,赶着快步到了城门守侍前,一边比划一边问着,有一时的卡顿,她咧着嘴巴想了想,后道,“身着黄衣的小女子,那衣裳之色淡淡的,可是纯净,女子容貌非一般人所能媲美的,留有斜发于额上,发髻简单,发饰不多。”
“这难说,这些日子是人们进出的频繁日,虽说马车不多,可也不少,且大多都是小女子或妇人。”被问及的守侍一看就是个很有年头的侍卫,箫儿本想应会有确切答案,怎料他也是摆出副难以言说的样子。
“你且好好想一想,卯时不算得太迟,那时的马车应不多,你好好想,颇是重要,若弄得不好,你也别想在此混饭吃了!”箫儿脸上多了些严厉,她竖眉瞪看道。
箫儿这般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刺激守侍的记忆神经,她可是同为奴仆,自是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一旦涉及到了自个的核心利益,那可就逃不了了。
果然,那守侍一听,脸色都变了变,犹如五彩盘,若是和上点水,那可不知是什么样子,而且可不只他一人受到触动,因着箫儿的声音刻意放大,旁处的好几人也是听进了耳,他们争相地认真回忆起来。
“我想起来了!”尽管他们看上去确实是在尽着自个那绵薄之力回想着,然而箫儿和后来赶到的陈清水候了小久也没等到回复,就要放弃时,一道酷似女流的男尖音让他们燃起希望,他们分而朝右看去。
说话的门侍是一个高胖子,他哽哽喉咙道,“如果没记岔,确实是有这么一辆马车出了城,还是往左边去了。”
箫儿一听就是大喜过望,忙着就要催促陈清水“按图索骥”,然而陈清水却打住,颇具意味地看着守侍,问,“你怎记得如此清楚?”
“因为如她所说,那小女子长得确实是非凡,我若不是因为她一直向后望着,目光很是眷恋,我也不曾注意到,我就想她背着个包袱,看样子是离开这里,所以有些不舍吧。”守侍提及于此,微红了脸,为了掩盖,便着手挠了挠两腮帮子,道。
“……陈朝士,我们出城寻寻吧。”听完守侍的描述,箫儿这后脊背直是发凉,不得不倒抽一口凉气,心思更是凝重,她带头而走,没几步又回看那守侍道,“多谢,不过她可不是你该念想的人!”
守侍听了也没怎么,就是搭了搭嘴巴,而陈清水和司府人员则是紧跟而去,陈清水走前不忘提醒道,“我们回来前,别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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