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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白绕听了这话,仔细寻思寻思确实是有道理。
若无袁绍的批准,这么多的人,岂能随意渡河?
“本帅刚从濮阳探听完消息回来,也不知道这袁绍占据了冀州之后,与咱家的平难中郎将,交情若何?”
白绕口中的平难中郎将,指的便是黑山军的首领张燕。
眭固低声回道:“袁绍初占冀州,对平难中郎将似是颇为客气,只是听说公孙瓒似有南下之意,要与袁绍争夺冀州,还派人来游说中郎将……闻听中郎将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当助袁还是助公孙!”
白绕闻言恍然,思虑了半晌方才道:“既然平难中郎将尚未作出决定,那我等不妨先乘着这个机会,跟袁绍的干儿子结交一番,日后假若中郎将意欲亲袁,那咱们今日此举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假如中朗将意欲亲近公孙,那也不碍事,大不了一拍两散!”
眭固对白绕这种随风两面倒的性格很是佩服,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道:“白帅思虑如此周祥,平难中朗将闻之,必是大感欣慰……那您打算怎么结交袁绍的干儿子?”
白绕狠狠的瞪了眭固一眼,不满的道:“真是笨死你了,老子又没钱,还能怎么跟他结交?请他吃饭呗!”
……
……
眭固在得到了白绕的命令之后,随即又领着十名骑兵,转回到了陶商的军阵一边。
“请我吃饭?”陶商听了眭固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
眭固一个劲的点头,和上一次到陶商这相比,脸上的谄媚笑意明显是增加了许多。
“我家白帅乃是平难中郎将麾下的重镇,公子则是袁公的干儿子,说起来,咱们都算是朝廷的人,我家白帅的意思是,既然咱们都是朝廷的人了,见面了,哪有不吃一顿的道理?”
陶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今日算是碰上比自己还不靠谱的了。
你们……也能算是朝廷的人?
朝廷那是剿灭不了你们了,没办法,才给了你们家大渠帅这么一个封号!
你听说过哪个朝廷中的人被称呼为大帅的了?
你们是啥玩意儿,你特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吃饭……就木有那个必要了吧?”陶商笑呵呵的用余光扫向对面的黑山军。
眭固却显的很没有眼力见,一个劲的摇头道:“要吃,要吃的!袁公子你不必害怕,我家白帅没有丝毫的恶意,就是纯粹的想跟公子结交一下,公子休怕这是鸿门宴,我家白帅说了,在这两军正中间的地方,搭上几个帐篷,双方各自带领三十骑前往帐内饮宴,其余兵马,全部在各自的后方驻扎,把守各自所在方向的道口要路,也算是防止他人误入窥探,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陶商听了,脸上的肌肉直抽抽。
这位白绕大帅……还真是挺有套路的。
眼瞅着眭固一脸殷勤的笑意,陶商心中暗道这样倒是也不错……吃饭就吃饭呗。
反正帐篷和吃饭的局子被设在两军的阵中央,彼此又都是只带三十人,若论及精锐程度,三十名黑山军又怎么能和三十名泰山精锐相抗衡?
真要火拼起来,徐晃一个人估计就能打他十个!
也正好借着这顿饭局跟他们拖延一下时间,为徐荣他们那边争取更多的时间安排渡河。
“好,那就劳烦眭将军回复你家白帅一声,今儿这饭局……我吃。”
……
……
酒桌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甚至可以追溯到华夏文明的起源。
与现代一样,古代的酒桌文化也伴随着多种强制性的行为,商场、官场中亦是多以这种交流方式来拉进彼此的关系与感情,当然同时亦伴随着虚伪、阴险、狡诈等多种应急手段。
白绕命人宰杀了一只羊,摆在帐篷正外方的可视范围内直接烧烤,帐内的其他吃食,亦是皆从一个大鼎中烹煮,酒也是从同一个大瓮中为众人斟倒。
这样的方式简陋粗鄙,但却很直接,至少能让陶商一众看的清楚,白绕他们和自己吃的喝的是完全一样的东西,不存在被下毒的风险。
看来这位黑山军白大帅,很是上道的说。
羊肉装入食鼎,摆上之后,白绕命人将酒斟满,遥遥举起对着陶商爽朗道:“今日一场误会,但终归还是有惊无险,能够借此机会结交到袁公子这样的名门子弟,实在是令本帅倍感欣慰!袁公子,你我且满饮此酒如何?”
陶商仔细的看了看盏中的酒后,然后举起来,笑道:“白渠帅客气了,实在不敢当,不过喝酒前,在下想跟白渠帅先声明一点,在下姓陶,不姓袁。”
白绕和陪酒的眭固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都变黑了。
二人都重重的将酒盏撂在桌案上,各自哼了一声,显的很不高兴。
陶商诧异的看着说翻脸就翻脸的两人,不明所以。
这黑山军的将领们,该不是有病吧?
“你怎么能姓陶?”眭固呲眉瞪目,好似是受到了诺大的侮辱一般:“你不是说你是袁绍的干儿子吗?!为什么不姓袁!”
白绕脸色阴沉,显然也是非常的不愉快。
陶商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考了一会,方才试探性的垂询二人道:“姓袁的干儿子姓陶……有什么毛病吗?”
白绕和眭固闻言顿时一窒。
好像真就是没什么毛病。
少时……
“哈哈哈哈!”
只见白绕大笑着掩饰尴尬,重新拿起了酒盏,遥遥的对着陶商举起盏来,豪爽道:“陶公子!误会!误会啦!你看这事闹的……其实啊,一开始,白某是不曾听说过袁公有过什么干儿子,只是常闻身边的人提起他有一个外甥,很是厉害!一时弄混,误把你当做了袁公的那个厉害的外甥,以为是最近才被收做了干儿子的,哈哈哈哈!误会!”
陶商端着酒盏,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绕,道:“袁公的外甥……他也不应该姓袁啊?”
白绕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了。
这小子……真他娘的没朋友!
要不是因为他是袁绍的干儿子,老子现在就抄刀剁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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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君子与鬼才(第十更求订阅与月票)
陶商的话令白绕和眭固非常的尴尬。
黑山军没有文化的现实被陶商血淋淋的剥开了,一点面儿没留。
白绕沉着脸,显得很是憋气。
而眭固则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颇为识趣的以尿遁的借口走出了帐篷避避风头。
这顿饭还没等开喝呢,嗑基本就被唠死了……
里面太沉闷了,眭固感觉实在是臊得慌,不愿意在里面多待。
名门世家的公子,果然是不好相处啊。
眭固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解手,却见一个黑山军兵卒从己方的阵营奔了过来,对着眭固禀报道:“眭帅,咱们的探子适才在官道上,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书生,他好像是迷路了,误闯了咱们驻军的小道。”
眭固不满的看了看那黑山军卒,没好气的道:“一个迷路的书生而已,还用得着特意来问老子?直接剁了不就成了!”
那黑山军士卒低声道:“那书生自称是个有身份的,说是若随意杀他,其家门定倾财为其报此深仇……小人等,小人等就没敢擅自做主。”
眭固提上裤子,揉了揉鼻子,道:“领我去看!”
……
……
郭嘉感觉这一段时间里,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
先是大老远的只身从颍川来到冀州,以为可以见到心中那位理想中的明主,可是没有想到,袁绍终归还是没有打破士族任用寒门的规律,委任了他一个并不能发挥他才干的职务。
这职务虽然不低,但总体来说,并不符合郭嘉心中对自己才能的衡量。
乱世鬼才,焉能授之非渔?
带着一颗略显沧桑的心,郭嘉离开了邺城。
天下之大,符合自己心中期盼标准的名主,究竟会在何处?
或许,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郭嘉单人匹马,心灰意冷的踏上了回返颍川的路程。
盘缠带的不多,但郭嘉毕竟还是有些风骨的,不愿意受同乡的郭图和辛评恩惠。
钱不多,但省着花,应该还是可以坚持回到颍川阳翟的老宅。
郭嘉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可是千算万算,哪怕把盘缠的使用效率都算到了骨子里,郭嘉却还是没有算到,自己居然会在即将渡河的前夕碰上黑山的贼寇……
难道,这就是命?
看着拦路的黑山贼寇手中泛着寒光的朴刀,和那一张张狰狞的嘴脸,郭嘉的心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不可以!不行!
郭某还没有留名于史册,郭某的一身才华,还没有在这个昏暗的世道有所展露……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无名鼠辈谋害于田野乡间?
绝对不行!
抱着这最后的求生之念,郭嘉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冲着那些贼寇高声大喝了一句。
“吾乃名门之后也,汝等若敢相害,吾家族必倾财以报此仇!”
喊完这一句话之后,郭嘉彻底的虚脱了,这是他最后的生还希望……跟这些贼寇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如果这招也不行,那就可能真的没辙了。
老天还是眷顾他的,那些贼寇毕竟没什么胆识,听了这话,一个个都有些踌躇。
郭嘉就这样暂时被困在了原地,与那些拦路的贼子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贼寇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好奇的看守着这位所谓的“名门”,但郭嘉的脑海中却已经开始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如何才能脱离这样的窘境?接下来应该用什么办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眭固在一众贼寇的拥护下,骑马来到了郭嘉的面前。
上下打量着这个面貌白皙消瘦,略显俊朗的年轻后生,眭固的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哪家的名门之后,竟然穿着的这般寒酸?还有他身旁的那匹瘦马,太跌份了……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名门啊?
这小子有那么大谱吗?便装出来的?
眭固心中泛起了嘀咕,打马来到郭嘉的身边,上下左右仔细的瞧了他一会,出口问道:“就是你?闯了我黑山军歇马的道,还敢大放厥词自称什么名门之后?汝是何人?”
郭嘉看着这个瞧着颇有些权力的黑山军头领,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让自己脱身的办法。
鬼才终究是鬼才,瞬息之间,便让他想到了一个狐假虎威,瞒天过海的脱身之计。
只见郭嘉直起了腰板,仰起头看着眭固那颇为凶狠的外貌,瘦削且略显病态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位将军,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眭固的脸瞬时就僵硬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来问老子自己是谁?
你是谁?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老子还他娘的挨个替你们记着!?
眭固的眼睛一瞪,凶狠的咆哮道:“爱谁谁!老子先抽你两鞭子再说!”
说罢,便举起手中的马鞭子,作势便要抽下。
却见郭嘉将手一抬,义正言辞的喝斥道:“你敢!打我?你试试啊!不怕告诉尔等,吾便是领渤海太守、代冀州牧之袁绍的……干儿子!”
眭固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手中的马鞭子也停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袁绍干儿子的年轻后生,眭固不由的凌乱了。
“你说……你是谁?”
郭嘉看见眭固惊骇的表情,心道这招瞒天过海的唬人之计还是很有用的!
“袁绍的干儿子!”
眭固缓缓的撂下了手中的马鞭子,面色深沉如水,直勾勾的盯着郭嘉若有所思。
袁绍的干儿子,队伍拉的挺大啊……
“你……姓袁还是姓陶?”
这下子换成郭嘉有点发懵了。
黑山军思绪飘忽之奇,甚至有点超出了鬼才的想象……问我姓什么?问我姓袁且还能理解,姓陶是什么鬼?
“在下姓郭。”
眭固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咬牙气道:“岂有此理!袁绍的干儿子,怎么又蹦出个姓郭的?”
郭嘉略感诧异的看着表现怪异的眭固……这汉子如此魔怔,不是他自己有病,就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袁绍的干儿子姓郭……这不可以吗?”郭嘉试探性的出言咨询。
眭固甩了甩头,懒的多想,接着冲郭嘉招了招手,道:“你既然自称是袁公义子,那就随老子过来吧,我家白帅正设宴招待你弟弟,你俩正好一块。”
“啥?”
郭嘉的胯下顿时有些凉飕飕的湿意。
“我、我……我弟弟?”
“是啊!”眭固略带狐疑的看着郭嘉,道:“袁公的另一个干儿子,姓陶的,你别说你连你干弟弟都不认识。”
郭嘉平日里挂在脸上的浪笑,此刻显得有些僵硬。
“当、当然认识……请将军带路!”
郭嘉从身后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压了压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脏,强行镇定下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贴身衣物,适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袁绍的干儿子姓陶?不应该啊,原先没听说过啊?什么时候收的。
本以为假扮袁氏族人,借助袁氏名头糊弄过去应是条妙计!
哪曾想老天爷居然这么不开眼……该巧不巧的居然让自己真的碰上了袁绍的干儿子。
待会果真被拆穿真相,若那袁绍的真干儿子心眼子坏点不帮衬自己,这些黑山军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郭嘉心中想都不敢想。
枉自己自诩为算无遗策,今日居然要在小河沟里翻船了!
心中七上八下的打着鼓点,但郭嘉表面上还是装的非常淡定,笑道:“想不到我那……我那异姓的兄弟居然也在此处,果然是世事难料,哈哈哈,快哉!劳烦将军引路,带郭某去见他一见,我兄弟也好一叙旧情。”
眭固见郭嘉表现的这么风轻云淡,心中的狐疑也就去了几分,随即招了招手,对郭嘉道:“那你随我来吧。”
说罢,便派麾下的黑山军小卒牵了郭嘉的马,看护着郭嘉向着陶商等人饮宴所在的帐篷而去。
饮宴帐篷在两军正中间的场地,说好了双方只带三十人,韩浩作为留守,率领泰山兵原地驻扎,时刻观察黑山军的动作。
此刻突见对方阵营有几个人奔着饮酒宴寨而去,虽然没有几个人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为谨慎起见,韩浩依旧不敢怠慢,急忙派一骑兵飞速前去拦住眭固等人询问其中缘由。
当那名询问的士兵带着消息回来:告诉韩浩,眭固是领着袁绍的另一个干儿子……也就是陶商的干哥哥去饮酒宴帐拜访,韩浩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顿饭吃的……厉害啊!
光袁家的干儿子就蹦出俩来!
这到底都闹的是哪一出啊?公子在那边,究竟能不能撑的住啊!
韩浩的心此刻都要冲到了嗓子眼了……他悄悄的对身后的一名亲信使了下眼色。
那亲信会意,随即悄悄的去暗中整备兵马备战,以便随时冲向场中!
韩浩擦了擦头上的汗,抬头瞧向那竖立在两军正中央的酒宴帐篷。
韩浩有预感,待会一个弄不好,那地方恐怕就会变成腥风血雨之地!
……
……
相比于韩浩,郭嘉的心情更是紧张到要死。
那已经是近在咫尺的饮酒帐篷,在浪子眼中,此刻完全跟刑场无异!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下除了精神有问题的人谁不怕死?郭嘉是浪子,但不是疯子。
郭嘉思虑了一路,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眼下能做的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机应变浑水摸鱼吧。
眭固当先打头,来到了饮酒的帐篷口。
帐篷里面,起初饮宴的尴尬已经消除,白绕和陶商等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谈笑,彼此间其乐融融,关系明显有了缓和增进的气象。
眭固翻身下马高声向里面扬声禀报:“白帅,末将的手下,在军中后方的小路上,拦住了一名误闯入此地的书生,其人自称也是袁公的干儿子,说是要来跟陶公子叙叙旧。”
陶商此刻刚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酒,还没等咽下去,闻言直接“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我尼玛!
眭固这厮,故意调理我的吧?
不仅是陶商,眭固的这声叫喊,犹如重磅炸弹一样,将帐篷内适才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彻彻底底的轰击了个干净。
徐晃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陶商,面色深沉似水,一只左手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摸向了身旁开山大斧的斧柄。
这是要暴露的节奏啊,这其乐融融的饮酒宴席,看样子马上就会变成战场炼狱!
徐晃的动作,并没有逃出陶商的眼睛,但陶商却没有阻止。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突然到陶商一时根本想不到办法如何应付。
白绕喝的有点迷糊了,听了眭固的喊声,一时间似是没有反映过劲来,半晌之后方才把这根筋转明白。
他大着舌头,诧异的指着陶商道,奇道:“咋……咋又一个儿子?”
陶商的脸有点发黑。
混账东西,看看这点酒嗑让他唠的——稀碎。
“是又一个袁公的干儿子。”陶商出言纠正白绕的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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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六十章 命运之筵(第十一更求订阅与月票)
陶商要被白绕气疯了。
白绕则是吸了吸鼻子,似是没感觉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打着酒嗝道:“袁、袁公的干儿子可真多啊,今天一下子就让我逮着两个……好、好巧!”
陶商眯着眼睛,转头看向帐外,心中不由的有些后悔。
非得装什么袁绍的干儿子,跌份不说,这他么眼瞅着还要装不住了!
也怪自己胡咧咧,好好的江苏人,非得攀哪门子河南亲戚。
心下正思虑间,便见眭固已经领着郭嘉走进了帐篷之内。
郭嘉忐忑不安的进了帐篷之后,四下观察了一圈,目光扫过场内所有人的面孔,最后落在了陶商的脸上。
在彼此对视的那一瞬之间,陶商和郭嘉这两个人都不由的愣住了。
愣住不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认识,而是因为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那份极力隐藏的不安、焦虑、捉急与试探。
一瞬之间,两个人的心中竟然同时升起了一个令自己都感到惊骇的念头。
这孙子……难不成也是个赝品?
“大哥?”陶商紧张的出言试探郭嘉。
郭嘉沉默了半晌,似也是以不太敢相信的口吻回敬了一句:“老、老弟?”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平安的落回到了肚子里。
苍天见怜啊!这厮也是个骗子。
“大哥!”陶商猛然站起身来,直奔着郭嘉走了过去。
郭嘉急忙迈步迎上,激动的险些一脚踩空:“老弟!”
二人不管帐内众人已是呆若木鸡的脸孔,亲切的……亲切的……亲切的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大哥,是你吗?真想死我了!这段时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陶商紧紧的搂着郭嘉,将适才心中的郁闷全部宣泄了出来。
郭嘉形单影只被黑山军捉住,此时此刻更是苦尽甘来,死里逃生的他激动的眼眶湿润了,说话都有呜咽声。
“老弟啊!为兄我……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蹦出来啊?为兄的魂都要骇没了!”
陶商使劲的拍打着郭嘉的后背,安慰道:“大哥!别哭!别哭!我……我这不是出现了吗?别哭!”
郭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推开陶商,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干弟弟,抽噎道:“好弟弟,来!让哥瞅瞅你这些年有什么变化没有。”
上下打量了一会,便见郭嘉感慨叹道:“好,真好,你又长高了!上次分别的时候,你的头才只长到哥哥的屁股……”
陶商吸了吸鼻子,眼角也变的湿润了,他再一次的抱住郭嘉,兄弟二人又一次抱头喜极而泣。
白绕不明所以的看着在异乡认亲痛哭的兄弟二人,转头看向那边厢一脸目瞪口呆的徐晃,垂询道:“他们真的是干兄弟吗?怎么瞅着比亲哥俩还亲?”
徐晃回过了神,尴尬的咧嘴笑笑,对白绕解释道:“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袁公的干儿子,都挺重义气的。”
白绕闻言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果然是名门子弟,修养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讲究!”
而此时此刻,抱在一起的兄弟俩,表面上似乎是在抱头痛哭,实则却是借机瞒着其他众人在背地里偷偷的咬着耳朵。
“别特么嚎了!”陶商一边抱着郭嘉装模作样的哭,一边咬牙切齿的轻声在郭嘉的耳边低声耳道:“赶紧跟我串串词!”
“呜呜呜……”郭嘉一边哭一边低声回道:“少他娘废话,不用你这骗子教我,郭某心中有数……呜呜呜……老弟你叫什么啊?”
“呜呜呜……我叫陶商,徐州丹阳郡人……呜呜呜……你呢?”
“呜呜呜……某家姓郭,单名讳嘉……呜呜呜……颍川阳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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