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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但白绕很显然不愿意让别人埋汰他没文化。
他见郭嘉口若悬河,说的头头是道,一副很腻害的样子,于是也不管是真的假的,便拍着胸脯装腔作势的赞同。
“先生之言,甚和吾心,与白某实在是不谋而同,此事对你我而言,确实都是有益之事。”
很明显,白大帅的虚荣心有点强,亦或是可能自卑,所以不懂装懂。
郭嘉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喝完这顿酒,郭某便即刻奔南而去,待日后功成,当有与白大帅相会之日。”
陶商以不为人捕捉的速度,迅速的挑了挑眉,然后站起身来,冲着白绕一拱手,道:“在下也要先行返回徐州,另外我兄长既要南行成就大事,一路之上可是不能没有人保护,兄长,不如就让小弟领兵护送兄长渡河,如此也好让白大帅放心,如何?”
郭嘉本想出言拒绝,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不按照陶商说的话办,万一白绕一时心血来潮,派黑山兵马保护自己一路南下去劝降什么刘辟、龚都之流,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谁会真的去找那些傻瓜啊。
如今陶商既然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那自己又何尝不能反过来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弟弟费心了。”
白绕今天喝的很高兴,且一下子能结识袁绍的干儿子,还结识了两个,可谓是非常的开心,再加上郭嘉适才话里话外还为两方制定了“前途大计”,就算听不明白,但也深得白绕之心。
既然友情已经如此深厚,又何必在乎多欢聚这一时呢?
打着酒嗝站起身来,白绕一伸手,哼哼哈哈的道:“白某送送二位儿子!”
陶商和郭嘉的脸色不由齐齐一变。
“是送送袁公的……两位干儿子!”白绕急忙改了口风。
……
……
一行人等,就这么奇奇怪怪的与黑山军的白绕结识。
临走的时候,白饶和眭固还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冲着陶商等人使劲挥手作别。
陶商细细的打量着白绕,突然泛起了一个念头。
不论一开始的目地是如何,但今日终归是与这位黑山军的白大帅有了一面之缘,这个人的骨子里虽然有贼寇的凶蛮和毒辣,但对自己这个“袁氏义子”还算是颇为认同的,其实这也算是结下了一个善缘吧。
白绕身为黑山军的一位渠帅,身份不低,若是能保住这个人的性命,日后再与黑山军有交集的时候,或许还有一步暗棋可以下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妨一试。
在即将与白绕分别的时候,却见陶商突然一转头,冲着白绕笑道:“白大帅,临别之时,陶某有一句良言相赠,不知白大帅肯听否?”
白绕没想到陶商临走之前还要给自己送祝词,很是欣喜,哈哈一乐,大咧咧的道:“有什么话,陶公子但说无妨!”
陶商沉吟了片刻,低声道:“陶某不才,曾略习三易之术,我观白大帅命格在北,往南恐凶,数年之内,黄河以南若有战事,还望白大帅为自身计较,不要前往,能在河北待着,便在河北待着吧。”





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诚心待你
陶商劝白绕近几年不要渡河,留在河北,白绕听了这话,心下陡然就是一惊。
前一段时间,首领张燕曾召集黑山军诸位渠帅,意有南下黄河,向兖州攻略拓展之意,张燕对于此次南征,似是比较意中白绕和另一位黑山将领于毒……
那次会议乃是秘密中的秘密,参加的只有黑山军的诸位头领,袁绍的干儿子若是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说他懂三易,难不成是真的?
白绕本身就是个没文化的汉朝底层社会闲散人员,因为素质的低下和文化的匮乏,导致此人对一些神鬼之论倒是颇为崇信,所谓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在他这纯粹就是一句屁嗑。
历史上的白绕,在初平二年与于毒、眭固等人一同攻略东郡,虽然一时得手,但却最终引来了曹操,白绕战败身死,而通过击溃这一支黑山军的战斗,曹操得以顺利入驻兖州,在兖州站稳了脚跟。
白绕心中忐忑莫名,随即与陶商和郭嘉等人告别,他自己率领着兵马,奔着黑山军的大本营而去……说不得这次南下侵略兖州的将领,得劝张燕改上一改,谁爱去谁去,白某就在黄河以北待着!
眼看着白饶等人回返营地率领黑山兵马即将远去,陶商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又过了一关。
而这个时候,韩浩亦是率领三千泰山军赶到,他上下打量了陶商一会,询问道:“公子,没什么事吧?”
陶商摆了摆手,示意韩浩无碍,接着看向郭嘉。
“颍川阳翟人郭嘉,字奉孝,与颍川书院历代诸学子交厚,深得颍川荀氏与陈氏族人之谊,与荀彧、荀攸、钟繇、戏志才、陈群、辛评等人为友,其余诸人皆为颍川士族出身,唯有你以寒门之却可与其等并列,盖乃你有天翔划宇之才,鬼神难辩之机……对吗?”
陶商一番话说出来,饶是郭嘉机谋百出,有随机应变之能,也不由被他诓的有些慌,心中暗自惊诧。
颍川郭氏的户籍都在阳翟啊,这陶商是徐州人,他是从哪调查出来的?
连他平日里交什么朋友都知道的这些详细,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陶商几眼,郭嘉一挑眉,道:“难道你原先认识郭某?”
陶商没有回答,而是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叹,喃喃道:“没想到给人装儿子居然还能装出个鬼才义兄,你的登场可委实比我闪亮了许多……”
说罢,忽然见陶商整了整袖子,微微一欠身,对着郭嘉做了一个长揖。
郭嘉见状吓了一跳,他适才在帐中和陶商、白绕相处了一会,知道面前此人虽然不是袁绍的干儿子,但却是徐州刺史陶谦的亲儿子,丹阳陶氏现任的嫡长子,日后的家门掌权人。
对于郭嘉这样的旁支子弟来说,被士族公子如此毕恭毕敬的行礼,还真就是头一回。
看着陶商对待自己这般谦恭,郭嘉不由长叹口气,摆了摆手,难得的有了点正经表情。
“罢了,陶公子何必行如此之礼,郭某儒门一介狂生,焉能受得起这般待遇?我不怪你刚才故意挤兑我就是了。”
陶商闻言一笑,原来郭嘉以为自己行此大礼是为了适才的一些言语冒失而道歉,殊不知本公子这一次乃是为了求才。
秦穆公重金迎接蹇叔,齐桓公礼贤下士,刘玄德三顾茅庐……今日得蒙天意,大才落在了陶某面前,我陶商又岂可不仿效名人以求贤若渴之心请其入仕呢?
“郭先生,实不相瞒,在下丹阳人陶商,久仰郭先生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天意使然……陶商年轻识浅,本没有资格请先生入仕,但如今天下纷乱,天子蒙尘,陶某欲尽一份绵薄之力于汉室天下,怎奈见识浅薄,恐不能与天下虎狼相争,今得见先生,实乃命中注定的缘分,陶某想请先生入仕陶府,陶某愿意以师礼待之!”
陶商这一番话说完,不仅仅是郭嘉,就连徐晃和韩浩,也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陶商是丹阳陶氏的嫡长子,又是刺史的长公子,更是被许子将评判为“太平公子”的天下俊秀,论及身份和眼下的资历名望,虽然尚是白身(实际上已经被董卓敕封为丹阳郡守,邑比两千石),但日后必将能执一方牛而,成为当世青年俊杰中的翘楚人物。
至于这个郭嘉,一看就是旁支子弟不说,一身行头也是显得极为寒酸,看他那瘦削病态的模样,能不能吃饱饭都在两说之间,陶商为何要对他如此恭敬,岂不是自我降低身份?
但陶商此刻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自己如此降低身份,以一颗赤诚的心来感动郭嘉,不怕他姓郭的不被感动的痛哭流涕,纳头便拜。
郭嘉呆愣楞的看了陶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浪荡的神采,蹦出一句道:“你别闹。”
陶商闻言,赤诚的面孔顿时一僵。
这姓郭的……他怎么不按书上的剧本念词啊?他不是应该接上一句:“承蒙公子不弃,嘉愿效犬马之劳”吗?
郭嘉根本就没尿他这一壶。
“郭先生……”陶商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考验陶某呢?”
郭嘉闻言,不由气笑了:“考验你?你有什么可考验的!小小年纪毛还没长全,还学别人出来礼贤下士……不过确实还似模似样,嘿嘿,可惜郭某不吃你这一套!”
陶商皱起了眉头,恭敬道:”郭先生,陶某确实是一片赤诚,诚心邀请先生出山,与陶某共镶大事,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嘉将头一扭,嘿然道:“陶公子,不好意思,郭某没有闲工夫陪你玩。”
陶商眉头一皱,道:“怎么能是玩呢?郭先生难道看不出陶某的一片诚心吗?”
郭嘉吸了吸鼻子,表情显的很是高深,道:“诚心……是有那么几分,可惜郭某的心已被你们这些豪门士族所伤,眼下只想回乡隐居,没个三五七年,是不会再考虑出仕的。”
徐晃闻言不由勃然大怒。
“好你个酸儒,本事不大,架子可倒是不小,你当我家公子是谁?他这般屈节邀请于你,你却给脸不要……”
“好了。”陶商伸手挡住徐晃的话头,冷冷道:”不要多言。”
说罢,转头看向郭嘉,依旧保持着那副谦谨之色,欠身道:“郭先生,陶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如何才能请的动先生出仕?”
郭嘉摇了摇头,道:“公子虽有大志,可惜并非我心中之明主,郭某身如飘萍,你我还是随波聚散的好,以后若是有缘,说不定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翌日若有机缘,郭某自当为公子见教。”
陶商闻言沉默许久,长叹口气,道:“先生果然非同常人,才情不凡非等闲可比。看来陶某今日,是没有机会请先生入仕了。”
郭嘉亦是感慨道:“郭某入仕之心已死,还请公子见谅则个。”
陶商点了点头,道:“既然先生执意要走,陶某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请吧。”
郭嘉闻言道了声谢,随即便转身去寻自己的马。
陶商看了郭嘉的马,心中顿时计上心头,摇头叹息道:“先生欲从河北归颍川,骑着这么一匹瘦马横跨中原之地,如何使得?”
郭嘉闻言,脸色不由的一红,饶是他放浪形骸,但囊中羞涩之状被人道破,心中还是颇为尴尬的。
陶商转身对韩浩道:“给郭先生去寻一匹骏马来!”
韩浩领命而去,少时便牵了一匹高大雄壮的河内骏马,来到郭嘉的面前。
在接过马缰的一刹那,郭嘉骄傲的脸庞上,也不由的动容了。
“先生,陶某初识先生,无有宝物为赠,这匹马,就算是赠给先生横跨中原的代步骑乘,还请先生多多保重。”
郭嘉此刻,也收起了适才的怠慢之心,他心下很受感动。
“郭某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年轻且礼贤下士之人,唉,适才所言,孟浪了,还望公子勿要往心里去……陶公子,后会有期。”
说罢,便要翻身上马。
“先生留步。”
陶商突然出口又唤住了郭嘉。
在郭嘉疑惑的目光中,陶商转头对韩浩又吩咐道:“去取些盘缠过来。”
韩浩领命而去,少时为陶商带过来一个布包。
陶商将布包放在郭嘉的手里,和煦笑道:“郭先生,从河北往颍川,一路辛苦,陶某观先生面色不佳,只怕身体并不是太好,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别弄坏了身体,这些盘缠先生拿着,一路上多吃些好的,不要委屈了自己。”
郭嘉捧着布包的手,顿时有些颤抖了。
“陶公子……你这?!”
陶商微笑着一伸手,道:“郭先生,后会有期,你要时刻记住,徐州有一人,对先生日夜朝夕相望,先生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来徐州找陶某,陶某无有不从。”
郭嘉扬天长舒口气,慨然叹道:“徐州陶氏父子……乃真君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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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终回徐州
陶商的举动令郭嘉很是感动。
这年头,身处高位还不装犊子的公子不多了。
一边回头看陶商,郭嘉一边翻身上马,依依不舍的冲着陶商告别。
看着郭嘉打马渐渐离去的身影,徐晃颇为不明的对着陶商道:“公子,就这么放他走了?”
陶商笑着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你看着吧,不出十个数,这位郭先生就会调转马头回来的。”
“哦?”徐晃诧然道:“这是为何?”
陶商的右侧,韩浩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为徐晃解释道:“公子的这一招,便是欲擒故纵之法,先陈以大义,再赠以马匹,后赠以路费,又以话语感动其心,那年轻人本是旁支子弟,何曾被士族这般礼贤下士的善待过?你别看那郭嘉现在作势要走,按照公子的说法,不出十个数,他便会调转马头,回到公子的面前!”
徐晃看着陶商和韩浩两个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你们这话是真的?”
韩浩看着徐晃颇是质疑的样子,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公明,你若是不信,咱俩便打一个赌,不多,便赌一百钱吧!”
徐晃似是颇不服气,道:“赌便赌,怕你怎地!那我数了啊。”
“一、二、三、四……”
“九、十!……回来!回来啊!”
“你们看,这不也没回来吗?那我再数几个。”
“十一、十二、十三……”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人都要走没影了,我还要继续数吗?”
陶商一脸自信的笑容此刻已经变得恼怒。
“公明……”
徐晃迈步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派弓弩手,火速赶上前去……给我射回来!”
徐晃听了这话直咧嘴。
射翻、射倒、射死,哪怕是射成筛子都好理解。
什么是射回来?
但此时此刻,也由不得徐晃多想,他随即便去安排了十余个士卒,拿着短弩,骑着骏马,火速向郭嘉消失的方向追去。
待那些弓弩手的影子一消失,徐晃便笑呵呵的转头走到韩浩的面前,冲着他一伸手,道:“拿钱!”
韩浩看着似是都要哭了。
……
……
少时,随着一阵呼呼啦啦的马蹄声响起,便见那些弓弩手已经纵马赶了回来,而他们其中一个人,腋下夹着的,正是被活擒回来的郭嘉。
郭嘉被那名士卒夹在腋下,显得分外狼狈,发髻上,还扎着一支短弩,显然适才确实是经过了一番弩箭的洗礼。
一到了地方,那士卒轻臂舒猿,撒手便将郭嘉从腋下放在了地上。
郭嘉一脸寒霜,扑了扑身上的尘土,然后伸手一把从发髻上把那支弩箭拔了下来,放在面前瞅了一瞅,转身问那些弩兵道:“好箭法!……哪个犊子射的?”
那名把郭嘉夹回来的士兵翻身下马,不冷不热的道:“是我放的。”
郭嘉抬手摸了摸头顶上的被箭扎中的发髻,脸色苍白不见喜怒,但似是颇有余忌,道:“倒还挺有准头的,特意瞄准了射的吧?”
士兵摇了摇头,道:“不是,本来是瞄准你的后脑勺来的,结果手有点高了……”
郭嘉:“……”
少时,便见郭嘉猛然一转身,怒气冲冲的看向陶商,道:“丢你娘,陶商,你居然派弓弩手在后面暗算老子?”
陶商无奈的一拱手,笑道:“郭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好巧……”
“我呸!”郭嘉狠狠的啐了一口,将手中那支扎入发髻的箭在陶商面前晃了晃,道:“少来这套,还好巧?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商看着郭嘉手中的箭和他的一脸怒容,无奈的长叹口气,道:“陶某诚心邀请先生入仕,可先生却拒陶某于千里之外,陶某不得已,方出此下策,还望先生海涵。”
郭嘉的眼皮子不由跳了跳,嘶哑着道:“可是你适才又是送郭某马,又是送郭某盘缠的让我走?又作何道理。”
陶商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半晌之后方才幽幽说道。
“问题是,你特么还真走啊……”
郭嘉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四下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以及虎视眈眈的泰山军,郭嘉不由的仰天长叹。
“方出虎口,又入狼窝……贤弟,看你这架势,是绑也要把我绑回徐州啊?”
陶商的面色有些发红,恭敬的冲着郭嘉施礼道:“哥哥果然是当世奇才,什么都瞒不过你。”
郭嘉的脸色有点发黑,他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陶商一会,突然道:“郭某若是不答应呢?”
陶商笑了笑,伸手招呼那名适才将弩箭射到郭嘉发髻中,又把他用胳膊肘夹回来的士卒,问道:“你小子是泰山军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卒恭恭敬敬的冲着陶商一施礼,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叫尤驴子!”
陶商闻言一皱眉,道:“你怎么叫这么个怪名?”
那泰山军弩手恭敬回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原先叫尤狗子,有一次王府君亲自点卯,嫌弃小人的名字不够大气,让我换个名,因此小人就改叫尤驴子了!
陶商闻言,不由抬手擦汗。
改的是挺大的。
王匡,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奇葩啊。
“尤驴子,你适才射郭先生的时候,是不是瞄准了后脑勺?”
尤驴子恭敬的道:“是,不过小人射弩箭一向没准头,手总是忽高忽低的。”
“你这个毛病很不错,日后必有前途,从现在开始,你负责全权跟随郭先生,直到咱们回徐州,郭先生若是不想去徐州,或是半道想暗中逃走,你就用你的弩箭射他,记住,这次不要瞄准后脑勺了,就直接瞄准发髻,至于你的手是高是低,是飘是忽,那就得看郭先生的命数如何了。”
郭嘉闻言,眼泪都快下来了。
……
……
挟持了郭嘉之后,陶商感觉良好,胸中一口快意仿佛可以直冲云霄,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潇洒痛快。
跟贼寇头子吃一顿饭的功夫都能捡到郭嘉,鬼才分分钟拿下到手,哪个回到汉末的人能有这股子势如龙虎的牛逼气运?
穿越者的感觉,真好。
一行人转回到黄河的渡口边,寻找己方的大队人马,继续安排诸人往来渡河。
此时,徐荣、胡才、许褚、糜芳等人在两岸已经将不少的白波军余众迁移到了南岸,事情进行的相对顺利。
见到陶商等人安全回来,徐荣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便步入正轨。一众徐州人马渡过黄河之后,便沿济阴、过鄄城,至山阳,横跨兖州之境。
这一路上,基本都是属于鲍信和东郡王肱的地盘,鲍信自不必说,王肱通过刘岱亦是顺从袁绍,陶商横跨两郡之境,基本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挠,反倒还受到了所经过各县的县令不薄的安排与款待。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虽有惊,但无险,陶商等一众人马终于在历时一年之后,在初平二年春深之季,返回了徐州境内。
陶商在东郡境内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回返彭城报信了。
陶谦得到了消息之后,大喜过望,长子在外出征近一年光景,虽然屡屡有捷报信息,但身为一个老父亲,出于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忧还是极甚的,陶谦几乎每一天都在忐忑不安中渡过。
讨董联盟结束之时,陶谦的心本来已经落定,但却得到了陶商的讯息,说自己要率兵北上,征讨白波军。
在得到了这个讯息之后,陶谦差点没气晕过去,怎奈千山万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陶谦纵然想揪自己的儿子回来抽两巴掌,也是鞭长莫及,只能任他自去。
冬去春来,老头朝思暮想,终于是把这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长子给盼回来了。
听说儿子的兵马已经抵达泗水,陶谦老头立刻派遣使者,前往陶商目前所驻扎处附近的所有县城,要求各县县令,务必做到随时恭候迎接,用以调度。
古泗河原为淮河下游主要支流之一,为山洪性河流,河水主要由降水补给,汛期洪水集中,常形成洪涝灾害,但在平静水浅之时,其在支流的风景,还是较为抒情惬意的。
陶商的回程大军,此刻就驻扎在泗水的边上。
陶商闲来无事,于是来到河边看看两岸风景。
暮色已深,烟波浩渺,水边的景色让一个此刻归心似箭的少年心中颇感快慰。
陶商来河边时,不光是他自己,另外还拽上了郭嘉。
郭嘉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心气要那么高,好好的河北魏郡计吏不做,非要得得嗖嗖的跑回颍川去等什么心目中的明主。
结果明主没有等来,反倒是等来了一个煞星笑面虎、无耻伪君子!
活了二十一年,郭嘉不是没听过君主招募幕僚不从而用强的行为。
但这位陶公子,招募自己不从后,一开始却装作大方的赠马送金的放自己走,郭嘉还以为是遇到了心胸开阔的豁达之人,没想到还没等走出二里地,就被这位大爷的手下用胳膊肘子夹了回来。
不但马没收了,钱没有了,自己这个人还被陶商用强迫的手段逼着跟他来到了徐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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