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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陶谦闻言哈哈大笑,爽快点头道:“在下言出必行,司徒放心便是。”
说话的当口,陶商和陶应已经下了马车,来到了站在祢庙前的众人面前。
陶谦老眼一眯,来回扫视了两个儿子一会,跟老秃鹫般阴森可怖,把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弄的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他重重的用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终究还是没办法发火,只是恨恨的道:“回头再跟你们俩小子算账!”
说罢,当先转身而走,王允亦是不怀好意的笑笑,也与其他众人离了开去。
貂蝉皱着眉,迈步上前,怪陶商道:“你这人也真是,该说你什么好,连冠礼这么大的事也能迟到。”
陶商无奈的笑笑,道:“这不是失眠了么。”
貂蝉好奇的道:“如何突然睡不着了?”
陶商走上前去,偷偷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道:“孤枕难眠啊。”
“呀!”貂蝉的脸顿时羞臊的通红,狠狠的白了陶商一眼,转头随着王允跑走了。
为陶商授冠的人选,陶谦特意请了他的老上官皇甫嵩担任‘正宾’加冠,皇甫嵩身份尊贵,名义上又是陶商的老师,担任‘正宾’加冠正合适。
至于加冠的‘赞者’,陶谦则是请糜竺帮忙,所谓赞者,简明扼要的来说就是正宾的副手。
冠礼的三日前,陶谦已经领着陶商,再次进行了“筮日、筮宾”,并祷告于宗庙,敬告祖先陶氏又有一子已经成人了,今后再也不能舔着脸装嫩卖乖,坑蒙拐骗亦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如若不然,则请先祖降下神旨,大耳刮子抽他。
得亏陶谦还算是讲道理,疼惜儿子没让他斋戒三日,毕竟斋戒并不在冠礼的主要程序当中,只是根据各家祖上门户风俗而定。
陶谦在祢庙当中阼阶偏北的位置安排受冠之席,而徐州众官吏则尽在西阶,之所以如此设置位置,是因为阼阶是主人接待宾客之位。
古礼宾客居西,故云西宾。所以西阶供来宾上下之用,又称宾阶。
阼阶之上是主位,陶商便是在此加冠,寓意着他将来有资格代替其父的意思。
陶谦这几天为了陶商的加冠也是忙活的够呛,别看他是徐州刺史,但儿子加冠,陶谦亦是要亲自将日期通知宾客,不能让旁人替代,这在古代叫做“戒宾”。
而且“戒宾”的过程也非常讲究,跟改朝换代差不多,需要被邀请的人“一请一辞再一请。”
比如陶谦来到曹豹的府上,必须要站在大门外的西向,而被请的宾客则一定要从东向出门,面对西向,这亦是一种礼数。
陶谦首先要跟曹豹说:“谦有子商,将加布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
加布的意思就是加冠。这里面的‘吾子’的意思不是我儿子,吾子中的‘子’是对古代男人的赞美称呼。
大致意思就是说:我陶谦的大宝贝儿要加冠了,希望豹哥你能捧捧场子,来教导我儿子行冠礼。
这个时候曹豹虽然很乐意,但一定要走完程序,他必须要拜辞陶谦,说:“豹不敏,恐不能共事,以病吾子,敢辞。”敏就是聪明的意思,共事就是供事。
意思大致就是:谦哥,曹豹我脑瓜子笨的很,里面有屎,去了怕传染给你儿子,这事我看就拉倒吧。
这时候的陶谦就得二请曹豹:“某犹愿吾子之终教也。”
意思就是:你说不去就不去啊,老子找你是给你面子,你现在给谁打工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赶紧麻溜利索的。
这个时候的曹豹,就要还拜应许:“吾子重有命,某敢不从?”
意思就是:行,你牛逼,我不差你这份子钱,我去还不行吗?
冠礼请宾客,大致就是这么一个“一请一辞再一请”套路。
不光是曹豹,还有王允、皇甫嵩、糜竺、赵昱、王朗等等许多有资格参加陶商冠礼的人,陶谦得挨个如此待之。
说实话,比刘备三顾茅庐感觉要来的艰辛多了。
……
……
此时的陶商已经被糜竺带到了祢庙的东房,从东方特意走出来就席,由东方而出,亦是吉祥之意。
陶商懵懂的被糜竺摆弄着,在众人的目光中,犹如耍猴戏一样的被安置就坐,并将发髻解开,由赞者糜竺亲自为其梳头,挽髻、加簪、并用黑色的帛带着纚。
皇甫嵩看看时辰,暗道吉时将近,在向陶谦问过时间之后,便郑重的准备为陶商加冠,他的身后尚有三司以三个竹制盛冠的箱子,名为三匴,三人面朝南,站在西坫的南边堂下,三匴分别盛放爵弁、皮弁、缁布冠。
加冠共分为三次,这第一冠乃是用黑麻布做的帽子,号为缁布冠。
皇甫嵩郑重其事的将缁布冠戴在了陶商的头上,一边戴一边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大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这第一冠乃是太古之冠,蕴意不能忘本,商儿当谨记之。”
陶商点了点头,欠身道:“学生谨记,做人定不忘本。”
戴完之后,又由赞者糜竺为陶商把缺项等系好。
系完后,皇甫嵩继续道:“既不忘本,便遥冲西面,给远在长安的天子敬上一礼吧。”
陶商正了正衣襟,冲着半空,遥遥对天子作上了一揖。
“祝天子隆。”
皇甫嵩长叹口气,颇是无奈的指了指另一侧:“西面在那一边。”
“哦。”陶商调头,又冲着正确的方向作揖。
陶商敬完天子,皇甫嵩又依照礼制,向陶商揖礼。
接下来的事让陶商很无语,他需要回到房间,脱下帽子,重新让糜竺再梳一遍头,然后出来继续加冠。
这程序之繁琐也真是没谁了。
第二次加冠是加皮弁冠,是一种用鹿皮缝制的帽子,蕴意孩子长大了,从此要有资格服兵役。
皇甫嵩把缁布冠摘下,给陶商把皮弁冠戴上,又继续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然后又照着刚才的方式来了一遍。
第三次加爵弁冠,蕴意从此可以参加祭祀大礼活动,而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皇甫嵩需要下三级台阶拿爵弁冠为陶商戴上。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听了皇甫嵩絮絮叨叨的念完,陶商又挨个向着在场中人挨个揖礼,他感觉自己现在活像是一只受人观赏的大猩猩,萌蠢萌蠢的那种。
普通的士庶一般到了三加之后便完事了,可陶商没有,他还有一个所谓的“四加。”
这一次是加“玄冕”,而所谓的四加,也是唯有诸侯贵族方有资格受。
玄冕是一种外黑里红的礼帽,供诸侯祭祀四方百物之用。
又是重复的受了一遍折磨,陶商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不知道在这么换帽子戴下去的话,这些老家伙会不会给自己弄一顶绿帽子戴戴。
天幸该戴的帽子都戴完了,但同时也是迎来了最紧张的一环。
大礼既成,自当该有表字。
这个时候,皇甫嵩自然便不能再僭越了,但见他退到了一边,将目光投到了陶谦的身上。
很显然,这个表字,也只有他亲爹陶谦才有资格起,别人没有这个权利。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陶谦居然站起身,冲着王允一拱手,道:“王司徒乃是朝中元老,又是公卿尊领,胸中学识胜老夫多矣,如蒙不弃,便劳烦王司徒吧。”
按道理来说,表字一般都是由父母长辈取,王允起初不敢僭越,但陶谦一片赤诚,非要借着这个事跟王允拉拉关系,俩老头在那左右推搡,最红王允拗不过陶谦,不得已还是接下了这个活计。
老头慢悠悠的走到陶商面前,眯着眼睛来回绕着他走了好几个圈。
陶商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
王允老头平日里受了自己不少的气,此刻若是发作起来,胡乱给自己瞎起个二货点的表字,什么“陶忠义”“陶乾坤”“陶太平”的,那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彻底是毁了。
王允绕完了圈,往陶商面前一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低声耳语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表字?”
陶商的脸颊抽了抽,有心想回敬几句,但值此关键时刻,他实在是不敢。
天幸王允年纪大了老成持重,在这种庄重肃穆的场合,他也不会拿陶商的下半辈子乱开玩笑,脸色一正,缓缓道。
“商者,度也。所谓从外而知内,物成熟则可章度,老夫今日便给你起表字子度,愿你能做到由外而知内,度天下事,量天下才……不但可度天下事,更能容天下事。”
陶子度?
嗯,勉勉强强的还凑合,至少比陶太平要好听一些。
陶商冲着王允深施一礼:“谢司徒大人赐字。”
……
……
冠礼既成,接下来便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事,陶商亦是要奉陪诸长,但说实话被折腾了大半天,弄的浑身酸疼,陶商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在席位上应付了一会之后,陶商便借口尿遁出了宴席,到外面的场地透口气。
刚才在宴席上,一直是敬这个敬那个,谢这个谢那个,酒喝了不少,但饭还真就是没怎么好好吃。
繁缛礼节,虽然必不可少,但执行起来,却当真难受的紧。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人影悄悄的来到陶商身后,低声笑道:“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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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琅琊诸葛
陶商猛一转头,却见貂蝉端着一个小食鼎,站在他身后,盈盈笑意的看着自己。
那小食鼎中,是一块烹的倍儿香的鹿肉。
“适才我在偏厅,偷偷观瞧,看你光是敬酒,也没见你多吃什么东西,腹中难受吧?快垫垫肚子。”
陶商此刻,前所未有的感觉貂蝉如此善解人意。
“多谢姑娘了。”陶商拿过食鼎,撕下了一块鹿肉,放在嘴里砸吧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不错,好吃。”
貂蝉露出幸福的笑容:“当然了,这是我适才去厨内亲手烹制的。”
陶商赞美貂蝉道:“人长得美,会弹琴,手艺还精,天底下还到哪去找你这么能耐的女子。”
说到这,陶商又吃了一块鹿肉,一边品尝一边赞叹道:“吃着是鹿肉的香味,隐隐中还能闻到鸡味,你这手艺也真是没谁了。”
貂蝉闻言,绣眉微微一皱,奇道:“闻着有……鸡味?那怎么可能?”
陶商好奇的道:“是真的,不信你使劲闻。”
貂蝉使劲的吸了吸气,似是突然一醒,猛然转身向后边敲去。
陶商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后望去,却见是曹豹的女儿曹媛,捧着一个食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小女子曹媛见过陶公子。”曹媛端着食鼎,盈盈俯身一拜,笑道:“恭喜公子礼成,小女子适才见公子在堂上并无所食,特意准备鸡汤,送过来给公子暖暖胃。”
陶商诧异的看着她道:“你也来了?”
曹媛笑着点点头,欢快道:“是啊,公子冠礼,乃是咱彭城的大事,小女子特意随父亲一同过来看看的,只不过古礼有训,小女子仅能在偏厅相贺。”
说罢,曹媛转头看了看貂蝉,笑道:“我适才在偏厅时,就注意了这位姐姐,只是在咱彭城士族的女眷中,却从未见过如此俏丽的人物,想必姐姐便是王司徒之女吧?”
貂蝉礼貌的向曹媛笑笑,道:“小姐想必便是彭城曹公之女吧?貂蝉这厢见过。”
曹媛冲着貂蝉嘻嘻笑着回礼,接着便将食鼎递给陶商,道:“陶公子,这是小女子一片心意,还望公子勿要推却。”
陶商低头看了看递到面前的食鼎,心下暗叹。
得,这丫头一定是得到曹豹的指使,明里暗里示好来了。
看来曹豹那老家伙,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发生点什么关系。
陶商无奈的笑笑,正寻思应该怎么办,却见貂蝉赶忙道:“快接着,人家曹姑娘一片美意,你可别冷了人家的心。”
陶商闻言一愣,转头看向貂蝉,却见她的美目中全是鼓励,清澈透明,丝毫没有任何的杂质。
陶商心中感慨万千。
貂蝉对自己的心意,陶商自然是明白的,而且她也是聪慧之人,曹媛到这来献媚,目地是什么,貂蝉心里多少应该是能知道一点。
但很显然,貂蝉是那种很懂大是大非的女孩子,在这样的事情上,丝毫没有表露出一点不快,反倒是用眼神鼓励陶商。
这婆娘……也忒懂事了吧。
貂蝉伸手轻轻的将装有鹿肉的食鼎从陶商手上接了过去,让陶商留出手接过曹媛的食鼎。
“好吃吗?”曹媛看着陶商撕了一块鸡肉吃,局促道。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多谢曹小姐了,很好吃,是你亲自做的?”
曹媛使劲的摇了摇头,欢快道:“我哪有那个本事?是我安排下人做的。”
这丫头倒也是实在。
陶商动了心思,逗她道:“那你会做什么啊?”
曹媛皱起眉头,使劲的寻思了一下,方才嘿嘿笑道:“我只会吃。”
陶商和貂蝉一下子都被她逗笑了。
抛出士族之间彼此的姻亲利益关系不谈,曹媛这小丫头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值得一交。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三人一同望去,却是糜竺的妹妹糜贞,颇是犹豫的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盏蜜桔,行动上显得是颇为犹豫。
陶商心中暗自一叹,好么,又来一位。
自己的魅力当真还是挺大的,不过吸引的完全不是女眷,而是他们身后的族中男丁。
“糜小姐,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块共食之。”二一添作五,陶商索性给了糜贞一个台阶下。
糜贞很显然比较文静,不如曹媛那么开朗活泼,听了陶商招呼她,糜贞直接羞臊的闹了个大红脸,但还是蹒跚的款步而来。
“公子适才劳累,又多饮了不少,小女子拿来些果品,给公子解解酒。”
糜贞的声音犹如蚊子一样,表现的很是羞涩,不竖起耳朵根本听不清。
曹媛与糜贞都是士族之女,俩家的家主虽然不和,但她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影响,且一看她们彼此之间还是认识的。
“糜姐姐也来啦!”曹媛一边跟糜竺打招呼,一边艳羡的看着糜贞的胸,再低头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显得很是落寞。
这就是差距啊,小胸妹嫉妒了。
陶商看了看两个食鼎,又看了看果盘,索性一挥手道:“罢了,今日有菜有水果,咱们四个不妨在此就地对食,大家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凑个缘,陶某也借机会,跟两位小姐交个朋友。”
曹媛使劲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个吃法好,我从小到大,还没在外面吃过东西呢!”
糜贞似是颇为犹豫,不知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毕竟让旁人看到,回头传到哥哥耳中,多少有些不好。
貂蝉看出了些许端倪,笑道:“我们姑娘家的面皮薄,陶公子若要交朋友,那还需找个僻静的地方才是。”
糜贞闻言,对貂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陶商闻言恍然,道:“是我疏忽了,走,咱们到侧院的亭子去,那边去的人少,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四人随即拿着东西来到祢庙侧园的幽静小庭。
陶商一边吃,一边和几个女孩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貂蝉和陶商的关系自不必说,但曹媛和糜贞与他并不是那么熟,二女身为徐州士族人,陶商与他们唠的,自然也都是徐州士族中的家长里短。
什么王家的家主最近买了多少精田,赵家在东郊刚建了一处风景秀美的别院……
陶氏、陈氏、糜氏、曹氏、王氏、赵氏……陶商跟几个女孩将徐州这些士族中的风闻趣事几乎唠了个遍,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曹媛是个小话痨,叽叽喳喳的笑谈个不停,反倒是糜贞内秀,偶尔只是插上一两句嘴,其余时间一直在几个人剥桔子。
把彭城士族圈的风闻趣事聊了遍,陶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开始试探性的向糜贞和曹媛探口风。
“二位小姐,知不知道在咱们徐州的士族之中,有一家应该是姓诸葛的?”
曹媛皱了皱眉,浑然不知陶商突然提起这个什么诸葛氏干什么。
“啊?好像,好像是有的吧,应该是有的。”
貂蝉被曹媛的表情弄笑了,道:“曹妹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曹媛细细一笑,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不知道……”
那边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糜贞却突然说道:“陶公子所说的诸葛家,可是琅琊郡阳都县的诸葛氏家?”
一听糜贞的话似是沾点谱,陶商急忙向她垂询:“糜姑娘知晓诸葛氏?”
糜贞轻点秀额,轻声道:“琅琊郡现为骑都尉臧霸割据,彭城本土士族往那边的走动较少,只是家兄的生意流转,若往青州去则多经琅琊郡,因此我糜家跟当地的士族倒是都有些交情。”
陶商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往前探了探,道:“那诸葛氏怎么样?糜小姐快跟我说说。”
眼见陶商的身体探了过来,糜贞的面色又是一红。
糜贞低下了头,轻声道:“其实诸葛家倒也是没什么特别的,诸葛氏先祖诸葛丰乃是朝中的司隶校尉,其家族在徐州亦是有着上百年的光景,琅琊诸葛氏的家主诸葛珪早年病逝后,其弟诸葛玄为此事特意从荆州回来主持族中之事,年前听我糜家在琅琊的主持曾言,诸葛玄从荆州归来之后,最近隐隐有意举族南迁,却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到这话,陶商顿时显得有些紧张了。
诸葛氏南迁,离开徐州?
在我堂堂穿越者的眼皮子底下让诸葛亮跑路,这是不是有点太跌穿越者的份了?
“糜小姐,你知不知道诸葛玄为何想要南迁?”
糜贞见陶商对诸葛氏这么感兴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具体的事宜,小女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诸葛玄回去后,言南方清平,中原日后恐多狼烟,琅琊郡更是在贼寇臧霸的手中,今后不知会生出多少事,为保全家族太平,因而举族南下……听我兄长的话中之意,诸葛玄似是与袁术颇有些私交,这举族南下,保不齐却是袁术给他出的主意。”
陶商闻言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中的橘子,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说什么,也不能让袁术和诸葛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诸葛亮带走了……必须的!
陶某好像又得使些手段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诸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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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君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诸葛叔侄
打定了主意之后,冠礼后的第二日,陶商便去找陶谦商议此事。
这年头,士族迁移不算是什么大事,凭着士族在地方的关系,问地方的太守或是县尊要上一份路引简单的很,有了路引的话就算了有了迁移的资格,想去哪去哪,户口和落籍都可以凭借着这一纸路引变更。
所以陶谦根本没把诸葛氏要迁走当回事,陶老爷子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徐州的本土士族多的很,走个十家八家的,对陶谦来说就跟毛毛雨一样。
而且身为一个外来户,老头心中还抱有一点对士族的小怨恨……都走了才好呢!
但陶商对于此事的反对程度,很显然却有些超出了陶谦的预料。
他执意要求陶谦配合自己一定要将诸葛氏留在徐州。
看陶商如此激烈的要求,陶谦甚至是有点小怀疑。
诸葛世家中,是不是有谁欠我儿子钱了?
“儿啊,你下个月就要去丹阳郡上任,这个时候还来操心琅琊诸葛氏的事,是不是未免有些自找麻烦了?”陶谦关切的问道。
陶商使劲的摇了摇头,道:“父亲,此事对我来说颇为重要,孩儿一定要想办法拢住诸葛一家,只是滋事重大,孩儿要办这件事之前,必须要和父亲商议一下。”
陶谦长叹口气,摇头道:“滋事重大这说法倒也不必……其实在为父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要留他们就留,只是诸葛氏族祖居阳都县,其地位于臧霸的下辖,你打算如何去与他沟通啊?”
对这件事,陶商昨夜思虑了一宿,此刻心中已经是有了办法。
“孩儿想跟随糜竺的商队去阳都,与诸葛玄见上一面。”
陶谦闻言颇是有些犹豫,叹道:“阳都县在臧霸治下,虽然老夫与臧霸目前还没有撕破面皮,但他毕竟不归为父统属,我儿若是就这么去了阳都县,万一被臧霸查出来,起了歪心思,派兵把你扣下,老夫却又该怎么办?……唉,此事还是万万不妥的。”
陶谦能想到的这一层,陶商自然也是想到了。
他若是要去臧霸的眼皮子底下挖人,自然会有一番万无一失的计较。
论及看护自身的性命安危,陶商比他老爹懂行。
活了两世,谁也不会有太平公子惜命。
“父亲,这个事好办。”
陶商站起身来,对陶谦道:“孩儿从徐州境外带回来的,除了十一万白波军部众外,不是还领回了三千泰山军吗?父亲不妨对外发布消息,就说久闻泰山军战力强悍,为扬我徐州声势并欲检视泰山军之能,卓令您下辖直属的丹阳精兵和泰山军在沂水旁的郯县演武,郯县在父亲迁治迁往彭城前,乃是徐州的治所重镇,北上便可直逼开阳县,臧霸若是听说父亲在郯县演武新军,心中必然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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