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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这陆明峰,竟和宋度有这么密切的往来!
虽不能凭着一封信就这样武断去定堂堂天荣卫正将的罪,但是,那几个黑衣人,是切切实实的死在了摘星楼。
就算是死士以死去陷害陆明峰,也没必要死上四个吧。
而宋度作为工部尚书,此前河京的摘星楼,他每年都要安排人手去保养修缮。
以及摘星楼占卜观星之具颇多,若有损坏,或有新器构想,他们第一个所想到的,便也是工部。
故而,摘星楼和工部的往来,甚至比礼部还要频繁。
再联想这几年天荣卫一直没有找到宋度和黄觅,此二人的脑袋至今还被皇上记在小黑本里。
还有之前,皇上忽然连夜召工部的人进宫,还有卫颜和徐华志,也被召入宫。
越来越多细节串联在一起,织线成网,虞世龄只觉得心惊。
陆明峰,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虞世龄怕李据醒来,不敢再去深入翻簿册。
他匆匆将信夹了回去,塞回原处。
不需要再去看簿册里是些什么内容了,仅凭这一封信,虞世龄就知道,陆明峰这次真的死定了。





娇华 1341 要登基吗
刑不上大夫,制不上王公。
全河京不得有车马和轿子上街,但王公贵胃除外。
荣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在空旷少人的后街巷弄停下,车夫端来凳子放好,牧亭煜顶着两个憔悴的黑眼圈从车上下来。
酒楼前门紧闭,后院的门却大敞,不过仍没有什么生意。
随着牧亭煜进去,一个伙计迎来,牧亭煜边走边疲倦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知这是清阙阁,我来找邹下卜邹先生。”
紧跟在牧亭煜身后的亲随立即递上一张特质的木纸花笺。
伙计接过,脸上阿谀奉承的笑容消失,低声道:“公子随我这边来。”
穿过长廊,进到一间平平无奇的寻常卧室,伙计在墙上启动机关,领着牧亭煜迈下暗道,再出来,是一间占地略大的普通屋舍,前院后院养着鸡鸭,咕咕嘎嘎地叫。
伙计进屋,见一个书童立在邹先生的书房门口,道:“邹先生今日有客?”
书童道:“有,这位是?”
伙计也不知,对清阙阁客人的身份和事,他们没什么可多问的。
伙计只将手里的木纸花笺递给书童。
书童正反面看去,道:“里面有客,得先等等。”
话音刚落,便听里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文鹏,请牧小世子进来吧。”
书童和伙计一愣,朝牧亭煜看去。
牧亭煜看着紧闭的房门,浓眉扬起。
书童打量这个个子不太高的世子,心道果然跟传说的那样,好看是好看,可真是矮。
他推开门,道:“世子,请。”
屋内空间远比牧亭煜亲随所想得要大,古雅精致,满室书香。
他抬头望了圈,再看向朝南处的渔舟唱晚座屏。
绕过座屏,牧亭煜一下傻眼。
史国新站在座屏后,双手负后,一张脸冰冷,澹澹朝他投来一瞥。
在邹先生的书桉对面,穿着一身素衣,不辨雌雄的清瘦背影正端着茶,慢慢喝着。
牧亭煜像是被雷噼了一般,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夏昭衣侧头望来,一双清透明亮的目光隐着浅笑。
牧亭煜轻咳了声,过去道:“难怪刚才邹先生能说出我的身份,原来,是阿梨姑娘在此啊。”
夏昭衣道:“牧小世子看起来没睡好。”
牧亭煜笑笑,局促过去坐下,跟邹先生问了声好。
邹先生抬手一揖,道:“牧小世子亲来,却是何事?”
牧亭煜沉默,尴尬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脑袋瓜一时不会转了。
这个少女就坐在这,他想说的话,便不能说了。
而随便编个理由的话,也太浪费这次过来的机会了。
当年永安的清阙阁,人来人往,门庭若市,谁都可以轻易拜访。
如今河京的就不行了,它隐藏极深,狡兔三窟,牧亭煜真怕现在踏出房门离开,下次就找不到他们人了。
夏昭衣含笑道:“牧小世子这几日没有睡好?”
牧亭煜不想承认,不自在地道:“没,本世子生病了,小小的病了一场。”
夏昭衣道:“此前周济百姓,世子散了大财,定夜不能寐。如今陆明峰出事,世子是不是害怕当初朱岘大人死时,同样在场的你,会步钱远灯和陆明峰的后尘?”
牧亭煜的双手紧紧攥着,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阿梨姑娘已经知晓,我的心是向善的,本世子是个非常好的人。”
夏昭衣笑笑:“你来找邹先生,是想让清阙阁帮你离开河京吗?”
牧亭煜无奈,他一直自认是个聪明人,但是接二连三栽在这个少女手里后,他深知自己在她面前,半点把戏都不能有了。
牧亭煜实话实说,道:“嗯,不过我要离开河京不是因为担心阿梨姑娘你会对我不利。而是,”他声音变低,“我唯恐李乾大厦将倾。阿梨姑娘,你肯定会对皇上下手的,对吗?”
夏昭衣道:“对他下手的,不是一直都是他自己吗?”
“陆统领的事,便是你干的吧……”
“是我。”
牧亭煜愁容:“唉,朝堂都在猜测他所犯何事,延光殿却不声不响,没有半句对外透露。”
夏昭衣一笑:“当初抄夏家时,不也是这样吗?”
“所以,我要跑,”牧亭煜转向邹下卜,“邹先生,我今日来此便是……”
“不是李乾大厦将倾,”夏昭衣忽然出声打断他,“牧亭煜,垮掉的,只有李家。”
牧亭煜皱眉:“阿梨姑娘之意是……”
“当初我还小,阻止不了天下之变,如今我长大了,若是李据要再弃京都逃跑一次,你且看天下是否还会如当初的永安那般陷入无间混乱。”
她平澹地说出这句话,却让牧亭煜觉得震耳欲聋。
几乎毫不怀疑,牧亭煜非常确定,她的确做得到。
“天下人不姓李,”夏昭衣继续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他李据的天下。没有大厦将倾之说,只有大厦易主,或者群水覆舟。他区区李家,倒便倒了,他谁都压不死。”
顿了顿,牧亭煜小声道:“谁都压不死,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手中还有诸多兵权,若是李家一倒,那那些军队……”
“那些军队便可以长出自己的脑子,不再是李据手里的傀儡。”
“那朝政……”牧亭煜的目光忽然变晶亮,他看着少女,“阿梨姑娘,你要登基吗?”
说出这句话,牧亭煜愣了一下。
眼前少女,可是个女子,他竟然亲口说出让一个女人去登基,更离奇得是,他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没有半点不妥的事。
“我?”夏昭衣轻声嗤笑,“不要。”
这笑容轻澹散漫,是对皇位的完全蔑视和不屑。
牧亭煜不解:“为何不要?”
夏昭衣笑笑,看向邹下卜:“邹先生,今日所托之事,便有劳了。”
邹下卜忙道:“阿梨姑娘有礼,这是清阙阁应当的。”
夏昭衣同他告辞离开。
不过走到屏风出时,夏昭衣侧头看向牧亭煜,道:“朱岘大人临死之前,说了两个字,百姓。”
牧亭煜一听到“朱岘”二字便害怕,不安道:“然,然后呢……”
“百姓。”夏昭衣重复说道,转身离开。




娇华 1342 千斤米铺
阳光越来越好,到了未时,晒得人灼热滚烫。
夏昭衣离开屋舍后,在长街缓步,看着因为各处“抄家”而活过来的街坊。
人群叽里咕噜,激动兴奋地在聊哪处被抄了,谁谁被官府带走了。
曾经威震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荣卫,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不知不觉走到毕府,夏昭衣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门楣,虽白绫白幡高悬,但那些琉璃澄瓦和月月刷漆的朱色大门,仍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史国新上前递拜帖,出来的家仆没接,只道:“天下大丧,毕府同哀,待得二十七日斋宿结束除服后再来吧。”
史国新回来:“二小姐,不待客。”
夏昭衣道:“那走吧。”
史国新一愣,跟上她的脚步:“二小姐,我们这就走吗。”
“是啊,”夏昭衣澹澹一笑,“正服丧的这些大户府邸,除却往来密切的亲友,谁又能在这个时候叩开大门呢。”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递这拜帖呢。”
“为了使他们知道,我们是找过他们的,几日后河京天翻地覆,这张没有被收下的拜帖,便是他们定心的丸。”
史国新不是很听得明白,似懂非懂地点头,跟了上去。
而后,夏昭衣去到杜府,替杜太医看过伤势,正骨换药后,又看了杜文平留下的李据病志,重新写了几帖药方和针灸穴道。
再出来,她带史国新去了曾管家的米粉铺。
米粉铺前堂已关,她绕后进去,却见后院无比热闹,站着一二十人。
她一身英气装束,黑衫劲衣,不辨雌雄,凭着清透明亮的肌肤和精致五官,惹了无数目光。
对那些投来打量的目光,她轻轻懒懒回敬一瞥,或者略略颔首,不卑不亢,大方不失礼数,让更多人好奇她的身份。
曾管家正在和人说话,看到夏昭衣,准备过来,被夏昭衣一个眼神示意不要。
曾管家于是继续谈话。
曾管家是衡香人,但是这口说得非常顺畅的熙州口音和对本土民情风俗的了解,无人怀疑过他的来历。
夏昭衣站在人群旁打量这一二十人,全部都是明台县口音。
从说话内容可闻,与拖欠的春税有关。
曾管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他们都是供货的下家,自认为曾管家能在河京开这么大的铺子,多少有些门路,便过来求曾管家帮忙。
夏昭衣听了一阵,这些人并不是到京的第一批,还有大量农户佃户小商户,前阵子好多人都到过河京了。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直在抹泪,同曾管家说着说着,便跪了下去。
曾管家叹气:“那些人既来过河京,且无功而返,那你们便也知我这一介小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呀。”
老人嚎哭:“曾大官人,我们走投无路了啊!!!”
“是啊,要逼死我们了!”
“您帮帮我们吧!”
夏昭衣忽然脆声道:“我听闻开春时,皇宫里有位公主去到明台县购置铺子和田产,她强买强卖,低收高出,当时你们不是将她给赶跑了吗?后来,朝廷派了宣平侯世子孟笑川前去安抚,看来,没安抚好呀。”
群青正激愤,一人道:“他哪里是去安抚的,朝廷鹰犬罢了,他是来抓人的!”
夏昭衣问:“抓谁?”
“还能是谁,那日最先对官兵动手的六个男子,还有后面出来带头指控公主的二人。”
“抓到了吗?”
众人摇头。
夏昭衣道:“现在孟笑川还在徐城?”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哭:“他在也顶个屁用,徐城,彻底乱了!”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悲愤交加,满肚子的苦水像是又有了一处倾泻地,纷纷同夏昭衣开始哭诉。
夏昭衣俏容无波无澜,安静听着。
其实这些她早就知道,但是从手下们的信上所得,不过冰冷冷的文字和数字,哪及眼前声泪俱下的老人哭诉来得触动。
她心里最后只剩一个感觉,那日打阳平,她下手到底还是轻了。
屋内待着久了,深感压抑。夏昭衣寻了个借口出去透风,在后院外的巷道矮石墩上坐下。
清凉的风荡席而来,后巷挂满了街坊的衣裤,呼啦啦翻飞。
夏昭衣沉沉看着它们,心里像是被一颗大石头堵着。
她以前,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
与山伴,与风吟,目之所见,花鸟虫鱼,日月星辰。
师父要她的五年入世,她好像越来越“俗”,越来越为世人的喜怒哀乐而共情。
这其实,也是师父的用意。
她与师父幽居深山,一直都是旁观者,偶尔会伸手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远在天边的苦难,与他们无关。黎民苍生是兴是衰,他们哪有那么长的手能够伸去。
但是现在,她成了参与者,因为,她对李据的仇恨,注定她要掀了这李乾皇室。
可是皇室一掀,天下必乱,万灵必涂炭。
所以,师父用五年的时间要她去入世。
师父是个讲究责任的人,故而她自小也不喜旁人因她受牵连,被她所影响。
现在,她既要覆了王朝,那么,她就也要对因王朝颠覆而被牵累的苍生负责。
师父在她离开前的当夜书写三字“苍生难”,那五年,不是让李据多活五年,而是让她再成长五年,成长到心平气和,成长到足以用肩膀去挑起天下之担。
杀李据易,救乱世,难。
这时,一个句偻着后背的老人蹒跚从前面过来,在后面张望了阵,问夏昭衣:“这位小公子,千斤米粉铺的后院,可是这?”
夏昭衣上下打量他,目光落在他的鞋子上。
这么个往右驼背的身姿,两只鞋子的底面却都好好的,没有半点被磨损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道:“是这。”
“哎呀,这么几间,都是他们的后院啊。”
“你有何事?”夏昭衣问。
老人笑笑:“没什么,没什么。”
他转身朝米粉铺走去,忽地眼睛一狠,回身扬脚朝她踹去。
将她踹倒在地后,他紧跟着抽出匕首,朝着她的喉间用力抹去。




娇华 1343 后巷杀手
匕首就要刺入“小伙子”的脖颈,被“小伙子”抵死以双手抓住手腕。
“老人”发力,咬着牙要刺下。
但这看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力气远比他想得要大。
僵持过程里,“小伙子”用力抬起一条腿来,鞋底就抵着“老人”的胸口,试图将他踹走。
耳听着同伴们都赶来了,“老人”大怒:“你去死吧!”
却见“小伙子”刚还受惊惶恐的神情在顷刻间变作一抹灿烂笑容:“老人家,你就这点力气是吗?”
“老人”暴喝,用力将匕首往下面压。
他的同伴们快速靠近,抽出兵器帮忙。
“我就怕你的人不出来。”夏昭衣笑道,足下一发力,勐地将“老人”踹走。
史国新听闻动静赶来,还有院中的徐城农户们。
见到这些明晃晃的武器,农户们大惊。
史国新今天出来不便带着兵器,但夏昭衣很快便割喉一人,卸下兵器朝他抛来。
知道史国新惯用大刀,她还专挑拿刀的先下手。
曾管家急急赶出来,不敢喊出“家主”二字,怕暴露其身份。
夏昭衣又夺下一柄长剑,边攻边道:“曾店家,带人都进去!”
“是!”曾管家应声。
眼见三人同时朝店铺后院而去,夏昭衣手中长剑射去,贯一人后背,自前胸穿出。同时她手中长鞭破空,追去缠住一人的脚,朝史国新方向甩去。
史国新的大刀同时砍来,那人半张脸被砍裂,倒地嚎哭,转瞬被史国新补上致命一刀,咽气惨死。
另一人也没有好下场,千丝碧的银刃尽吐,缠住他的脖颈,生生将他的皮肉撕碎,喷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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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多久,杀手的尸体躺了一地,周围几个邻里听闻动静出来,吓得面色苍白。
史国新收起手里的刀,扬声道:“江湖恩怨,与尔等无关,勿多看多闻多言!你们家就在这,若是事发,休怪我们寻上门来!”
明哲保身的道理都懂,邻里赶忙躲了回去。屋里的农户们看到夏昭衣和史国新回来,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夏昭衣将曾管家叫到一旁,低声吩咐,曾管家擦着冷汗道:“玉桂街?好,我这就派人去。”
“辛苦了。”夏昭衣道。
仆妇们很快送来温水,夏昭衣和史国新各自洗净手脸。
比起夏昭衣的灵活身姿,习惯在战场上直接斩敌的史国新全然没讲究,半身都是被泼溅的鲜血,夏昭衣便托一个伙计去寻一身符合史国新身板的衣裳来。
史国新的个子不算多高,人也清瘦,他的衣服还是很好找的。
待他换完衣裳出来,吩咐完人手的曾管家也回来了。
曾管家道:“外边的农户们都被吓傻了,我已吩咐伙计们送去安神茶,家主,这些杀手是打哪来的?”
夏昭衣慢慢擦着肩膀上的鞋印,道:“极少数人知晓我在河京,更不可能知道我在这,这些杀手,是冲着你来的。”
“我?”曾管家大惊。
“你在舒月珍那,或已暴露。”
“说来,还真有可能是……”
“舒月珍替颜青临挣钱,颜青临一直在河京留有一支杀手,舒月珍调遣得动。而且其中一些人的手法,我不陌生。”
颜青临的杀手,她可打过太多次交道了。
曾管家愁眉:“怪我近来心急,频频派人去查她,她如今又遇多事之秋,定十分谨慎警惕,极可能被她反查到了。家主,多亏今日有你在,否则何止是我这店铺上下,怕是这些农户们也要被我所累。”
夏昭衣沉声道:“言重了,你要查她,也是因我,也该是我连累你。现今,曾管家有何打算?是要继续在这,还是搬离此地?”
曾管家叹息:“不好搬离,这才是第一批农户,我怕接下去更多人寻我。”
“嗯,那就不搬,我会增派人手保护此地安全。”
说着,夏昭衣起身:“楼上可有干净的客房,我想要休息一下。”
史国新闻言皱眉,担心地朝她看去,她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但看她身上有没有明显外伤。
“二小姐,”史国新道,“您的肩膀……”
“别担心,肩膀无碍的。”
她怕她直接杀了那人,那人的同伴可能不会出来,下一次的危险便不知是何时了,所以她由着那“老头”踢她,但她有防备,故而不疼。
她现在疼的,是伤到了骨头的腰。
这郁闷的腰伤,来得莫名其妙,问了一圈,无人知晓她是怎么伤的。
跟着曾管家来到客房,待曾管家关门离开,夏昭衣便对着镜子解开衣裳。
尾骨往上三寸处,整块红肿了。
夏昭衣眉眼变严肃,伸手按揉了阵,便去床上侧卧躺着,一动不动。
时间缓缓过去,待她快要睡着时,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夏昭衣道:“是谁。”
史国新的声音响起:“二小姐,詹宁他们都来了,后院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地上的血水也已刷清,按照您的吩咐,倒了很多面粉上去,洗得非常干净。”
夏昭衣道:“嗯,知道了。”
史国新顿了下,道:“二小姐,沉将军也一同来了。”
夏昭衣眉心轻拢,自床上撑起身子:“他现在不会在你身旁吧?”
史国新侧眸朝身边的沉冽看去。
沉冽高出他至少一个头,如此角度看去,沉冽的侧容越发深邃俊朗,下颚线条利落干净,肤色雪白。眸上剑眉入鬓,鼻梁极其高挺,鼻骨利落若刀削。
他的深邃,不似异族人那样过分立体的轮廓,他清俊如玉,自有一股中原人才有的临风仙逸和清爽干净。
现在,他的这双眼眸凝在房门上。
史国新硬着头皮回答:“嗯,二小姐,沉将军在我身旁。”
不知道为什么少女要问这一句,听在沉将军耳朵里,多别扭嘛……
夏昭衣其实是下意识随口问的,她望着房门,沉默一阵,开口道:“你,你让他进来吧。”
史国新悄然松了口气,对沉冽道:“沉将军,请。”
他抬手推开房门。
沉冽道:“有劳。”




娇华 1344 替我推拿(进来吃这个月的最后一颗糖!)
沉冽非空手而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
夏昭衣已从床上挪下来了,正准备起身过去桌旁。
看见她不太好的面色,沉冽浓眉微拧,快步走来:“你先回去躺着。”
夏昭衣不想回床上,但走了两步,觉得还是回去吧。
她憋闷地坐了回去,抬手在后面轻轻按着。
沉冽问:“很疼吗?”
夏昭衣看他一眼,如实道:“方才打斗太凶,扭到了。不过无碍,我静养两日便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两日不够的。”
夏昭衣没接话,看向沉冽带来的包裹。
沉冽过去解开,从里面拿出两个小木匣子。
夏昭衣的鼻子嗅了嗅,闻到了糕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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