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哪怕再不舍,心再痛,她都不得不把这个孩子送走。
可是,她是孩子的亲祖母,她能用什么借口送走他,又能保全他?
皇后便想到萧溍出生时,那些流言。
萧溍出生前,皇帝就对太子日渐不满,以董氏为首的后宫妃嫔更是在背地里兴风作浪。
萧溍一出生,那奇怪的胎记便成为了攻击太子的流言,说太子妃生下不详之子,皆因太子无德,降下不详灰莲的神罚。
但太子有德无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是几句流言就能黑得了的。于是,他们便把所有恶毒的语言攻向一个初出生的孩子,用心恶毒,偏偏相信的人不少。
原先皇后对那个流言极为愤怒,可这会儿为了自保,不得不把这个谣言坐实了。
“我不敢留他,甚至不敢表示出对溍儿有一丝的慈爱,只能忍着心里的痛楚,将他驱离。甚至为了能让你对溍儿产生一丝丝的怜悯,打消你的杀机,我不止一次在你面前表演要杀了那个孩子!”
她的癫狂,她的歇斯底里,以及襁褓中孩子的啼哭,终于唤醒了皇帝仅存的一丝怜悯。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当皇帝渐渐把小皇孙忘记的时候,皇后都会去皇帝面前疯一次,对着亲孙子喊打喊杀。堂堂一国之母,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为的就是让皇帝一直怜悯,一直看护着小皇孙。
同时,她步步与皇帝同心,只要皇帝想做的事,她毫不犹豫地支持。悦皇帝所喜欢的一切,恶所有皇帝所讨厌的一切。
并且,她让权董贵妃,给成年的二皇子三皇子寻找得力妻族,助他们一步步地走进朝堂,拥有越来越多的权利。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皇帝的怜悯,让萧溍顺利地成长。同时,她的仇视,使得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那个可怜又没有助力的小皇孙身上。
反而几个皇子的权利越来越多之后,历史又重演了,皇帝开始防备这些儿子,防备后宫妃嫔。又因为皇后的全力支持,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皇帝慢慢地越来越信任无子又与孙子不和的皇后。
皇后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帝面前,提起皇帝与太子感情最好的一段时光。经过一年又一年的回忆,皇帝渐渐忘了当年起过的杀心,脑海里只剩下对太子美好的回忆。
尤其在面前几位争权夺利,却丝毫不会为他分忧的皇子面前,皇帝对太子的印象就更加的完美。
最优秀的儿子,最孝顺的儿子,最忠诚的儿子,如今皇帝脑海里的他与太子,全是最令他感动的父子之情。
皇帝回想这十几年,就像梦一样。
皇后骗得他好苦!
他怜萧溍失去父母,又遭皇后厌憎,对那个孩子,比所有儿子与孙子都好。哪怕他闯下天大的祸,因为怜悯,他都容忍。
今日才知道,一切都是骗局!都是骗子!
枉他对萧溍那样慈爱!
都是孽障!
“你真以为你是个慈祥的祖父不成?”皇后嗤笑道:“兴许小时候,你的确有过几分恻隐之心,可随着溍儿渐渐长大,越来越出息,你也提防起他了。在几个皇子察觉到溍儿的威胁之后,暗下毒手时,你这位慈祥的皇祖父可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一直在袖手旁观!当溍儿闯过一次次死关,你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像当年看太子的眼神。为了监视他,你想把你那狗腿子徐英的女儿许配给溍儿,徐家配吗?要不是徐英的出卖,当年怎么会七国诸侯围攻皇朝?于是,我让人将徐氏弄死了。”
杀了徐氏后,皇后还借着萧溍的亲事,特意提几个有内情的女子。提一个死一个,对方不死,她就亲自动手,坐实萧溍的克妻。以煞命自污为自保,为萧溍再争取几年成长的时间。
皇帝怨毒地盯着皇后,早知道这对祖孙如此卑鄙,当年就不该让他们活着!
“你终于明白,什么叫怨,什么叫恨了吧?”皇后俯下身,揪着皇帝的衣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怨恨里浸了十几年,字字淬着恨。“你可知道,我活在这样的仇恨里已经十几年了!从太子去逝的那一天,便一直泡在怨恨里。每每至深夜,我恨得在梦中都惊醒过来。然而对着你这个仇人,我又不得不装成天下第一贤良的人,对着你笑,对着你贤惠。你可知道,我每次骂溍儿的时候,都是盯着你来咒的,那些诅咒的话,都是在诅咒你。”
她根本就不用演,只要一看到皇帝这张脸,她的恨意就掩藏不住。如果不是为了她的孙子,她那滔天的恨意,早就将这个虚伪的男人弄死了。
就如同此刻,她勒着皇帝的衣领,就想将他勒死。
直到皇帝呼吸越来越困难,皇后才慢慢松开手。
她站了起来,腰杆一如既往地笔直着。她俯视着皇帝那惊恐的眼睛,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仿佛十几年的阴郁都在这笑容里消散了。
“知道我为何选在今晚把一切恩怨都向你交代清楚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急怒攻心
皇帝心头爬满了不少好的预感,但他只能盯着皇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喊救命都不能。
“知道我为何对你的那些儿子、孙子,一个个比亲的还要亲,还要疼爱他们吗?知道我为何费尽心力,在众后妃的算计下把他一个个平安地养大,帮他们壮大吗?”
“啊。啊。”皇帝想问为什么,但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因为我要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丧子之痛!如果死一个,你不会痛的话,那就一个一个地死!你那么多儿子,孙子,死多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我看到煜儿夫妻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时,心里的痛与恨。”皇后捂着心口,那里插了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剜她的心。十几年了,那痛楚没有消失,反而更钻心刻骨。
“刀子不捅在你的心上,你是不会明白我所经历的痛不欲生。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要让你活得明明白白,然后清醒地看着一个个儿子孙子死在你面前,眼睁睁,却无能为力。我煞费苦心了十几年,帮你养了这么多儿子孙子,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一个个地弄死他们!”
“啊。啊。”皇帝从没见过,有像皇后这么歹毒的女人,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此时要将皇后千刀万剐。
哪怕皇帝再狠的心,可是儿子孙子都是他的血脉,眼看就要死在皇后的手上,皇帝急怒攻心,拼着劲朝皇后扑去。
但那笨拙又僵硬的动作,对皇后毫无威胁力,皇后仅伸手一推,就把皇帝推倒在龙榻上。“皇上的记性不好,方才臣妾说过了,臣妾是天下最贤良的人,自然不会亲手去杀这些庶子庶孙。”
“啊。啊。”皇帝就像是被打折了腿和腰的困兽,除了嘶吼,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您的这些儿子孙子,都像您。您看着吧,您瘫了,马上就要选皇子来代理朝政之事。这么一口大肥肉,您那些儿子孙子哟,哪用得着臣妾出手?他们很快就会互相残杀,兄弟相残,叔侄成仇,甚至为了那个位置,弑父——”
“啊——”皇帝悲吼了一声,双眼翻白,活活被皇后气昏过去。
皇后的眼泪从脸庞流下,煜儿,你看到了吗,为娘会把这些害过你的人,一个个地送去见你。
为娘之所以忍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等待,等待溍儿长大。煜儿,看到了现在的溍儿没有,跟你年轻时候一样的优秀,他能担起大任,也能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
皇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寝殿外,内侍听到了皇帝最后发出来的声音,又隐隐听到皇后的哭声,惊得纷纷闯了进来。
皇后回过头,那满是泪的脸庞上,痛彻心扉。她哽咽着说:“快去请御医过来,皇上刚醒来不久,又因为颖王的事,急怒攻心,昏过去了。”
守夜的太医赶了过来,喊人去传御医,急得直叫:“下官不是提醒过,不能再气皇上了。”
皇后哀痛道:“本宫劝过皇上,可丧子之痛,谁能忍受?杀死湘王的,又是颖王。”
太医见皇后痛不欲生,不忍责怪,何况皇后是一国之母,方才他的话已经逾越了。好在皇后娘娘是宽厚之人,没有计较他的冒犯。
王通忙扶住伤心得摇摇欲坠的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病下了,您可不能倒下啊,这前朝后宫,都需要您出来坐镇。您守了皇上一整天,滴食未进,再这样伤心下去,您的身了哪受得住?您本就身子不好。”
太医也害怕皇后出事了,跟来劝皇后出去歇息着。
皇后却坚持等到御医过来,才出了寝殿,在旁边的侧殿休息着。
汪嬷嬷准备了些热食,奉上来让皇后食用。皇后显然没有心情享用,草草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下去,又派人去问皇帝的病情如何。
王通走了进来,说:“御医正在全力救治。”
皇后抹了抹泪,“希望皇上能挺过这一关,多活十几二十年,享一享这儿孙之乐。”
“但愿苍天能保护皇上。”王通双手合什,祈祷了一会儿。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说:“娘娘,皇上前段时间常用这种香,这香极能提神,效用太好,奴婢担心这药用了会伤害皇上的身子,您看,要不要让太医再查一查?”
“给本宫瞧瞧。”皇后接过王通的盒子,打开,见里面只剩底下的一些,数量极少了,便还给了王通,说:“先收着,如果有人怀疑,就分一些给他们去查验。”
“是。”王通领了命退下。
一旁的汪嬷嬷急得不行,凑近皇后耳边低声说:“万一这香被人查出来怎么办?不如尽早毁了。”
皇后摇了摇头,手肘撑在茶几上,支着额头合眸养神。“香料没有问题,都是提神养神的好香,不怕人查。”
“可是……”
皇后嘴角微勾,“皇上这段时间精神振奋,只怕早就有人起疑心了,若是毁了,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香料……”
“不怕人查。”
香料的方子,是太医院的太医“无意”中在古籍中找到的,有全部药方可查,的确可以提神,对身体无害,只是制法极难,再也做不出第二份了。皇帝用之前,太医院的太医就已经检查过。
方子的精妙之处不在于用料,而在于人身上。
若皇帝少量多次使用,的确能养神,对身体无害。
可问题就出在皇帝用上了这香之后,“巧合”地大事一桩接一桩,因关乎的事太过重要,不能放权让人来办,只能皇帝天天熬夜处理,用的香料不断地加大药量。药量一大,那香就会刺激人脑变得亢奋起来。
皇帝此人,极贪恋美色,得了香助后,那方面的需求便提起来了,几乎夜夜歇在溪碧宫。
身子因房事亏空,又连续数日没有休息好,因为香的刺激之下,皇帝忽视了身体的真实情况,突闻噩耗,脑子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身子一下就跟山崩了一样倒下。
皇后再把皇帝狠狠地刺激一番,纵使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立储君
若是宓月在此,便能解释出病因。皇帝本身就有些高血压,在过量香料的刺激之下,血压一直在升高,升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在得知两个儿子相残,情绪激动,便导致了脑出血引起瘫病。
汪嬷嬷是知道那香不能用过量的,“万一被查出用量的问题?”
皇后轻哼了一声,“那盒子只剩下薄薄一层了。”
也就是说,就算查到了香,就那么一点的香根本就试验不出来用量大小的问题。
汪嬷嬷终于放心了“您先歇息着,有事了奴婢再唤您。”
皇后点了点头,皇帝彻底地瘫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手也僵硬得不能书写,接下来的阵仗极需要精神来处理。
几名御医,以及众太医院又一番救治后,虽然救回了皇帝的性命,但结果如皇后所料的那样,皇帝彻底地瘫了,口不能言,手不能书。
皇后熬了一天,又熬了一夜,只稍歇一会儿,便天亮了。
“王通,使人去传本宫懿旨,宣司马、司徒、司空、太傅、太保、尚书令、五位国公爷进宫。”皇后望着外面的天色,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说:“傅太师就别请了,先前皇上训斥过太师府,这时候皇上病了,就别唤来让皇上生气,免得病情再次加重。”
王通立即安派人出宫宣旨。
皇后让汪嬷嬷给她整理了下妆容,说:“本宫亲自出宫,去请两位老皇叔出来。”
萧氏皇朝上一辈的老王爷,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担着宗正寺卿的闲散位置,另一个跟个透明人似的,平时几乎没人记得。
但他们辈份最长,与先帝同辈,即使手头没权,但在这时候,是最适合请出来代表萧氏皇族来坐镇的。
皇后亲自去请,两位老王爷受宠若惊,匆匆换上朝服,就随着皇后进宫了。
太极殿上,皇后在龙座下面加了一个位置,坐下后,望着殿中的众位老臣。“皇上的病情,众老都该知道了。因颖王这个不孝子,皇上突然地就倒下了,打了本宫,以及朝野一个措手不及。”
一夜未休息好,皇后双眼发红,又因哭得多,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但是,哪怕再憔悴,再疲倦,皇后都坚强地坐在那里,没有落下一滴泪,仿佛像一根擎天柱般立在太极殿上,撑起前朝后宫的稳定。
英德公首先站了出来,说:“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前朝后宫,都需要您坐镇方能不乱。”
皇后摇了摇头,“后宫不干涉朝政,这是本宫自任皇后以来,一直谨守的规矩。今日把众老请到太极殿,本宫并不是为了干涉朝政,而是恳请众老拿个主意,之后的朝政之事该怎么处理。”
镇宁公第一个提议道:“按皇朝旧规,君主若不能主政,便由三公三师出来暂且代理朝政。有立太子,便太子监国,没有太子就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子出来培养储君。”
信国公看了下,三师缺了傅太师,“是否要请太师进宫来参议此事?”
皇后摆了摆手,“皇上刚训斥过太师,这会儿又把太师请出来,未免对皇上不敬。眼下第一重要的是处理颖王之事,太师是湘王岳父,湘王妃也间接被颖王害死,若太师也来代理朝政,只怕意气用事,公报私仇。”
众老听了皇后的话,深感有理,逐不再提傅太师的事。
司徒说话了:“按说危难当头,老夫不该推托的,只是我们三个老头年纪大了,只怕心有余力不足。不如这样,若是国之大事、重事,就由我们三公二师同时决定,一般朝政之事,交由太傅、太保、尚书令,并五名国公爷商议后作决策如何?”
三公是前朝的老臣,已是荣养的年龄,进宫都是让人抬进来,的确没有精力天天来理朝政之事。
英德公早就远离了权力中心,没想到今天因为身份的原因,被皇后请出进宫来,参与这军国大事。这会儿听了司徒的话,生恐有意外,白白失了这个好机会,马上说:“臣愿为皇上皇后,为皇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绝不辜负皇上与皇后的重托!”
英德公这吃相,当真难看。
只不过,和巨大的利益比起来,难不难看就不重要了。
其余人看不上眼,但英德公再怎么小人,都是皇朝的五大开国国公之一,还真避不开他。
两位代表萧氏皇族的老王爷同意了,说:“司徒大人的话有道理,不如就这么办吧。”
接下来,才是话题的重中之重,也是在场众老最关注的事。
两位老王爷互看一眼,先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只怕一时半会不能出来主政了,不如该选哪位皇子出来一起代理朝政之事?”
这时候选出来代理朝政的皇子,基本上相当于太子,当未来储君来培养的了。
关乎下一任帝王,殿中众老,就是最圆滑的英德公也不敢吱声。此时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推荐了哪位皇子出来,结果该皇子又没有当上皇帝的话,新帝登基就会第一个拿他开刀。
众老没有一个人敢先提,只能把问题推给皇后。皇后是众皇子的嫡母,确实有非常大的挑选权力。
造成这个原因,一是没有立太子,不然不用考虑这个棘手问题。二是皇帝之前极力打压众皇子,没有一个皇子是皇帝满意的,众皇子中能力最强的颖王与湘王,都不可能了。
其余的皇子,先前为了低调,没有一个敢表现出能力来,致使现在看去,众皇子个个都是半斤八两的。
显然皇后也为难极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方说:“众皇子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提哪个出来,对其他皇子都不公平。本宫想来想去,不如还是按照先前的方法,照着皇朝旧规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太子早已不在了,就按着长幼来排吧。”
按长幼来排,二皇子颖王大不孝,是没有资格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褫夺封号
三皇子死了,四皇子被贬为庶人,五皇子早就死了。六皇子端王被发配边疆,身上还有通敌卖国、谋权篡位的罪名,哪怕所有皇子都死光了,也不可能把他找回来做储君。
“就七皇子英王吧。”皇后定下了英王,说:“英王是皇子中最老实的一个孩子,皇上素来也喜欢他,就先让英王代政一个月。一个月内,烦众老观察英王明否能担当重任,如果能力不足以挑起大任,届时再考虑其他皇子如何?”
两位老王爷连连点头,无嫡立长,首先在规矩上是对的,英王素来名声不错,人老实,的确可以考虑当储君来培养。并且,皇后都说了,只代政一个月,一个月后不行还可以换人。
众老也挑不错来,就是让他们来选,也选不出更好的了。
于是,众老都同意,在代理朝政之事时,把英王加入进来观察。
最后,商议的是颖王之事如何处理。
两位老王爷身为皇族辈分最高之人,在这一件事上是最有权利发言的人。“如此不忠不孝的凶残之徒,必是要开除族籍的。”
太保与董家有过节,站出来附议,“便是董贵妃,教子无方,也得褫夺贵妃之位。”
颖王的罪名不能饶恕,众老即使有人暗中与颖王有来往,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起同意了对颖王与董贵妃的处置。
不仅是董贵妃,皇孙崇明郡王也要褫夺封号爵位,一并从皇籍中剔出去。
几桩国之大事议定后,皇后就离开了,把政事交给众老。
皇后不沾权,明事理,公正处理的行为,令众老都敬佩不已。两位老王爷对皇后亲自去请他们出来,更是好感倍增,十分信服皇后。
众老从太极殿出来,英德公故意落后几步,与最后的安国公同行。
“安国公爷。”英德公带着讨好的笑容朝安国公拱了拱手,“我甚久不曾理过大事,往后还请国公爷教一教我。”
安国公唐士裿看了眼上不得台面的英德公,皱眉说道:“朝政之事,都是众人一起商议的,英德公有不解之处,也可以问其他老臣。”
“安国公为人公正,与皇后娘娘一样都是英明的人,有事当然先问安国公好些……”
英德公别的不行,但看眼色,抱大腿极精通,是第一懂得附炎趋势之人。他能重回权力中心,多得皇后的抬举,当然要紧紧跟随皇后与安国公府的脚步,以皇后和安国公府为马首是瞻。
皇帝突然病倒,皇后出来提议朝中老臣代理朝政,这是朝廷百官都早就猜到的结果。但挑选英王出来做储君培养,当真让许多官员出乎意料。
然而一听是皇后先提议的,皇后的性子,最是一丝不苟,也最是讲规矩的人,以立长为由选英王,众臣又觉得理该如此。其他皇子不服也没有用,谁让你们晚生了几年。
对比其他皇子的挫败,英王则是喜从天降,惊喜来得太突然,整个人都乐晕了。
要说英王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的话,绝对是假话。
可是他排在第七,上面的皇兄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妻族又得力。他呢,生母位份不高,妻族远不及其他兄长,妻子又已逝世,与妻族差不多断了来往。论本事手段吧,也在众兄弟中极不起眼,结果他却被选为储君了。
当真是英王想也想不到的大喜事。
董贵妃被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颖王府三代人,上至颖王妃,下至小皇曾孙,全部被关入牢狱之中。
颖王的罪名不容狡辩,也无法循私,但按照程序,还得审问一番再定罪名。
这是一件走过场的事,众老商议之后,决定让英王来办这一件事。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被关了数日的颖王一身衣服早就脏污了,头发散乱,竟有一半熬白了。
因几日没有睡好吃好,身体也亏虚了许多,手腿发软。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颖王爬到铁栏处,盯着火光渐近的方向。
狱卒在前面举着火把,把通道两边挂灯的灯芯挑起来,让光线亮起来。
点头哈腰地,恭敬迎着英王进去。
英王负着手,来到牢房前,看到几日不见头发半白了的颖王,吃了一惊。“二皇兄怎地头发都白了一半?”
颖王看到来的是英王,也惊讶极了。他盯着英王打量着,见英王春风得意的神色,再见狱卒对英王的万般殷勤,心中明了。“竟是便宜了你。”
争来争去,辛辛苦苦十几年,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他最大的对手,湘王死了,反倒这个不起眼,他最不放在眼里的,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七皇弟,成为了胜利者。
“二皇兄,你怎么过成这样?是不是这些该死的狱卒虐待你了?弟弟马上为你主持公道。”英王气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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