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皇帝只激动得嗬个不停,媚贤妃没看出皇帝想表达的意思,只看到皇帝那歪斜的嘴角流了许多口水出来,恶心得她再也瞧不见其他,一把把手从皇帝手中抽出来。
从皇帝的脉相中,与媚贤妃在太医院查的没有差别。
媚贤妃拿帕子掩着鼻子,眼珠子在寝殿四处乱转,见皇后拿了干净的衣物进来,站了起来,迎上去,“可要臣妾帮忙?”
皇后欣慰说道:“你既要来侍疾,早日学会怎么侍候皇上也是好的。”
“要怎么侍候?”媚贤妃问道。
难道不是喂喂水,喂喂药之类的?
皇后来到皇帝龙榻前,见皇帝还在激动不已,温柔地说道:“皇上不用着急,以后媚贤妃都会与臣妾一道,一起侍候您。您以后呀,与贤妃相处的时间多的是,不急现在。”
皇帝一听媚贤妃会常伴左右,想着徐徐图之,便安静了下来。
皇后指着皇帝,对媚贤妃笑道:“你瞧,咱们的皇上啊,跟个孩子似的。”
媚贤妃也柔柔地笑着:“皇上素有赤子之心,是个性情中人,这一点也是臣妾爱上皇上的原因。”
“你对皇上有这份爱意,本宫就放心了。来,帮本宫一道给皇上更衣。”皇后让媚贤妃过来搭把手。
媚贤妃忍着不适扶着皇帝,见皇后竟在给皇帝除去下衣,再见皇后拿来的衣服也是一条裤子,心生不妙,问:“娘娘要给皇上换……”
皇后点头说道:“皇上自病倒以后,也得了失禁的毛病,每隔一段时间得要给皇帝换衣物,还得帮皇上把身子抹洗干净。”
这会儿,汪嬷嬷端着温水进来了。
汪嬷嬷与媚贤妃说:“皇后娘娘对皇上的照顾向来无微不至,擦洗更衣这些事情,从不假他人之手。奴婢心疼皇后娘娘太过劳累,可皇后娘娘说这是妻子的本份,应当做的。如今有贤妃娘娘来帮忙真是太好了,皇后娘娘以后可以轻省些了。”
媚贤妃只差没有吃惊得张大嘴巴:竟然还要擦洗身体?还要给皇帝更换失禁后的衣物?
媚贤妃眼前一阵发黑。
然后,她看到皇后果然熟练地给皇帝换了下衣,又打湿了布巾给皇帝擦洗,尤其那个位置,更是仔仔细细地擦洗,并听到皇后对她说:“贤妃得要记住了,此处得多擦洗几遍,才能去除异味。皇上有时喝水多了,也得多换几次衣服,多擦洗几次,不能让皇上粘粘糊糊的影响心情。”
媚贤妃一阵窒息,目光连看都不敢往那处看。她连跟皇帝近身都膈应,何况看那丑陋的位置?简直要污脏了她的眼睛。
当媚贤妃看到皇帝换下来的衣服,飘着一股臊臭味时,再也忍耐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干呕个不止。
皇后侍候完皇帝走了出来,关切地问:“贤妃身子不舒服?”
“没、没有……”媚贤妃脸色煞白地说。
皇后显然是看穿了媚贤妃的心思,叹道:“你年纪尚幼,不惯这些侍候人的活本宫也是理解的,你回去吧。”
媚贤妃有些不自在,“娘娘,我、我……”
媚贤妃突然生起羞愧来,她竟然怀疑过皇后,怀疑皇帝是皇后害的。今日亲眼所见皇后对皇帝的无微不至,体贴入微,连这么脏的活都愿意亲自去干,换了她,绝对做不到如此隐忍的地步。
她看得出来,皇后做这些事极其自然,也很熟练,绝不是在糊弄人。
若说先前媚贤妃第一个怀疑皇后,这会儿完全打消了这个怀疑。
不为权,不求利,能如此真心实意对待一个老头子,这不是真爱还会是什么?
皇后虽然很失落,但没有强求媚贤妃留下来,在送媚贤妃离开前,还叮嘱道:“你来了后,皇上的精神好了许多,这是很难得的。得常有空就多来看皇上,也不枉皇上疼你一场。”
媚贤妃含糊地应了一句后,便带着侍女匆匆地走了,再不提侍疾的事。
哪怕离汉阳宫有一大段的距离,媚贤妃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刺鼻又恶心的味道,那股干呕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九皇子上位
媚贤妃快步往御花园走去,透一透胸口的闷气。
媚贤妃的心情实在糟糕,不想遇到其他嫔妃,专挑偏僻处走,走了好一会儿,才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甩走。
“娘娘,您在寝殿里看到什么了?”书芳哪壶不提,偏提这一壶。
媚贤妃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以后都不许提寝殿之事。”
转过身,往着溪碧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撞见姚婕妤带着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姚婕妤瞧见媚贤妃,略略地施了一礼,便带着人走了。
书芳见着很是生气,“自打皇上病倒后,这些见风使舵的贱人对咱们娘娘就没有半点敬意。看到咱们娘娘,也不过来请安问好,半点规矩都没了。咱们娘娘再怎么说,也是四妃之一的贤妃!”
书芬轻声说:“这些生有皇子的妃嫔,比起无子的嫔妃怎么着也多一份保障,瞧不起我们娘娘也不是怪事,以后只怕还会遇到刁难。”
媚贤妃朝着姚婕妤过来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问:“那是冷宫的方向?”
书芬回道:“是,姚婕妤应该是带人去折磨董氏去了。”
“一朝从高处掉落,便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媚贤妃回想起她刚进宫时,董贵妃是何等的威风,如今被关在冷宫,任由人折磨,当真世事无常。
书芬悄声说:“娘娘,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后路了?”
她们躲在后宫是为了逃避追杀,如今皇帝病倒,她们的靠山也倒了。将来其他皇子登基,这后宫就没有她们的安身之处。
媚贤妃笑得意味深长,“是该准备后路了。”
书芳连忙问:“娘娘,我们要想什么办法离开皇宫?”
“为何要离开皇宫?”媚贤妃挑了挑眉,“狗皇帝瘫了,这天下大乱,才刚刚开始呢。”
皇帝有这么多皇子皇孙,就这么让英王顺顺利利地上位,那也太浪费她入宫一场了。
不把皇朝掀得天翻地覆,怎么显得出她这位前文姑娘的厉害?
“娘娘是想……”
“本宫现在想沐浴更衣。”
媚贤妃浑身都不自在,回到溪碧宫,不仅从上到下洗了一遍,还让侍女把她今天穿过的衣服都扔了。就连头上戴的首饰,也随手赏给了下人。
皇帝病倒之后,有不少妃子和皇子想来借侍疾搏一搏富贵,然而看到皇帝跟个活死人一样,话说不了,手也写不了,侍候人的活又太累,哪是金尊玉贵的他们能吃得下的苦?很快地,便一个个放弃了在皇帝身边下功夫。
原先还有人想走皇后这边的路线,但见皇后当真不管前朝之事,后宫之事也全部交由德妃与淑妃来理,只守着汉阳宫不出。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到皇后面前转悠了。
不过,其中有一人坚持不懈,那人就是九皇子怀王。
在其他皇子要么欲图与英王相争,要么暗中拉拢官员时,九皇子怀王风雨无阻地,天天前往汉阳宫侍疾。
“母后,让儿臣来吧。”九皇子见皇后要给皇帝喂药,恭敬地上去接过药碗,耐心细致地给皇帝喂药。
并且,他不嫌脏不嫌累,喂完药之后,还帮着皇帝更换衣服,擦洗身子,甚至连给皇帝抹过口水的帕子都亲自拿去清洗。
皇后看九皇子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自你来了汉阳宫侍疾,给本宫帮了不少忙。”
九皇子恭敬地虚扶着皇后在一旁坐下歇息,亲自泡了茶,送到皇后手上,诚恳地说道:“这都是儿臣该做的,父皇病下,母后最为辛苦,儿臣心中不忍母后劳累。往后这些苦活累活,母后尽管吩咐儿臣,儿臣年轻力壮,做这些事一点也不费功夫。”
自此,九皇子万事不管,日日只往汉阳宫去。不仅把侍候皇帝的活都揽了过来,还对皇后毕恭毕敬,斟茶倒水,亲力亲为,得了一片赞誉。
朝中局势突变,颖王突然在狱中自尽,留下血书是畏罪自尽。
然而其他皇子没有一个相信,派人去查,查出是英王派人下的毒手。后来继续查下去,又牵涉出五皇子之死与英王有关,并且英王才是主谋。
连害两位兄长,朝野震怒,三公二师并两位老王爷被惊动,站出来与众老一起革去英王代理朝政的资格。经众老商议,褫夺七皇子亲王封号,没收亲王府,废为庶人,并把七皇子一家除去皇籍,下狱待审。
七皇子英王被贬,失去储君资格,接下来便要再选一位皇子出来培养做储君。
众皇子施展浑身解数,四处活动,去得最殷勤的当数中宫皇后这一边。
皇后平时不管前朝后宫之事,但在定哪位皇子为储君之时,拥有极大的话语权。而且三公二师及一群老臣都敬重皇后,极重视皇后的提议。
这时候,众皇子才后悔没有早点去皇后那边尽孝,以至于到了紧要关头,临时抱佛腿就为时已晚。尤其八皇子庄王,最为后悔不迭。
当众老臣聚在太极殿,提议储君人选时,皇后举荐九皇子萧烨。
九皇子萧烨有皇后的大力支持,先前风雨无阻前往汉阳宫侍疾,名声甚好,众老有一半同意。
另有一半老臣却对九皇子不太满意,想另选其他皇子。
太傅把心中的顾虑说出来:“九皇子先前曾涉及与虞国之事,疑与虞王私下有来往,出卖皇朝之嫌,只怕难以服众。”
司马点头道:“的确如此,先前九皇子还曾因虞国之事,被陛下斥责了一番。”
皇后说道:“此事早已查清楚,与九皇子无关,都是被诬陷的。本宫推举九皇子,是为他的孝心所感动,皇上也一样,每次九皇子进宫,是皇上最为高兴的时候。这些日子,在九皇子的精心照顾下,皇上都长胖了不少,这般仁厚仁孝之子,本宫若不推举,与心不安。”
皇后摆明了意思,和以往的态度一样,谁对皇帝好,她就信任谁,跟着皇帝一条心走。
英德公悄悄看了眼闭眸不语的安国公,眼珠子转了转。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主持大局者
英德公上前说道:“我觉得九皇子最适合不过,光是他对皇上的孝心,就值得嘉奖,何况九皇子能力出众,有储君之能。众老不选九皇子,难道要选八皇子庄王不成?庄王在皇上健壮之时,就敢动歪心思,把中书舍人安排到皇上身边,又图谋了稷州长史的位置,还参与考场作弊。做皇子之时便如此不顾王法,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当真让他做了储君,将来继承皇位,只怕对整个皇朝百姓都是一场灾难。”
“庄王定是不能考虑的。”
“出了英王的事,老臣觉得,再选储君,必须要慎重才行。”
“十皇子的名声不错,素来没有过错。”
“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可……”
“不如把数位年过十六的皇子都列入考核如何?”
英德公冷笑道:“怎么考核?皇上生病时,这些皇子只顾着争权夺利,连最基本的孝心都没有,何谈其他?君主就该以孝治理天下!”
孝字如山,甚至比山更重。
最后的结果,众老都同意了皇后的推举,选九皇子怀王出来培养储君,代理朝政之事。
夏天的天气跟晚娘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为了不在路上耽搁,每到天气放晴的时候,萧溍就下令急速赶路。
刚离开皇朝,来到夏国地界,就下了一场大雨。
一行人已被困在驿站好几天了。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阵阵的水雾。
雨水如同涓涓细流,从屋檐落下,像是一条条小型的瀑布,洒在庭院中。
宓月坐在二楼,开着窗,望着雨幕中的风景。远处的青山被雨雾笼罩着,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近处那离驿站近的地方,有一片民舍,偶尔传来孩儿的哭啼声,以及大人的叫骂声。
萧溍走了上来,手臂上挂着一件外衣。
他将外衣披在宓月身上,伸手又在她发间摸了下,摸到微润的水雾。“小心着凉了。”
他要将窗户关上,妻子却不愿。“关窗太闷,我坐这儿看看风景,透透气。”
“窗前风大,挟着雨雾吹来,都落在你的头发上了。”
“那我再往里坐一坐。”
宓月搬着椅子,朝屋里移了移,离窗口远了些,那些随风而飘的雨雾便飞不到她身上。
这一层楼是阁楼,本是用来观赏风景的,屋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另摆了几张椅子。
萧溍拉了椅子过来,坐在宓月旁边,从袖中拿了一包瓜子过来,摆在宓月面前。
宓月眼中一亮,磕着瓜子,听着雨落,是极逍遥的消遣。
抓了一把瓜子,宓月说:“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看样子,还要再下两天。”
萧溍神情自在,说:“咱们已经离开了皇朝,后面的路慢慢走便是。”
皇帝只让他速速离开皇朝,可没有限定日期什么时候必须到豫国。
萧溍也抓了一把瓜子,与妻子一道享受这悠闲的时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时光。
“你说,太子的死,是皇祖父害的吗?”宓月靠在椅背上,转首看着萧溍。
萧溍的眉眼间有几分漫不经心,“即使不是直接,也是间接。这世上能让皇后如此忌惮,不惜装疯卖傻的人,只有皇帝了。”
一开始被皇后对他的厌恶所疑惑,只道皇后因丧子之痛,刺激得有些偏激,没有往深处想。在回到皇城后,经宓月的提醒,他才惊醒过来,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他查到太子之死另有蹊跷,查到孙尚义身上。后来,明明罪证确凿,指明太子之死与孙尚义有关,皇后却一而再地偏袒孙尚义,他才猛然想到皇帝身上。
如今他得到前一世的记忆,更是把一切都推理清楚了。孙尚义是忠于太子的人,的确参与了太子之死,一切应该是太子与皇后命令他办的。故而,皇后才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孙尚义。
从后来孙尚义带着家人离开皇城,暂避风头,更坐实了他的推想。
宓月轻声说:“当时初到皇城,我一听你说太子在后宫给你留了不少探子,我便猜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再忠心的人,也需要不断地经营,还要有领导的人,才能让消息在后宫来去自如。”
几乎权倾半朝的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无法把消息送出宫,无法与外界联系,但萧溍同样被困后宫,却可以随时与外界保持联系。这其中的情报网,绝不可能短时间内能建起来,还必须有人一直在坐镇管理这些内线,才不会让他们背叛或者生起异心。
但萧溍常年不在皇城,谁有那个能力在后宫布局多年,又能震慑住这些旧奴内线?
刚开始时,宓月怀疑是皇后身边的人,直到中秋宴,她借着姚婕妤的陷害试探了庆春宫一番,终于肯定,那背后主持大局的人就是皇后。也只有皇后才有这个能力与权力,在后宫布满棋子,且都让棋子保持忠心不改。
如果皇后当真有对外表现的那样憎恨萧溍,中秋宴之事,不管汪嬷嬷怎么出手相助,都逃不开皇后的掌控,皇后必定会利用姚婕妤的局狠狠打压她与萧溍,让她与萧溍无法翻身。
结果没有,她非但能借着汪嬷嬷顺利脱困,还反将了姚婕妤一军。同时,因为皇后事先对她的惩罚,世人对她与萧溍更加同情了,丝毫没有怀疑皇后的真正用心。
萧溍说道:“我当时身在局中,没有看清真相。”
宓月心疼着他,说:“你那十几年,处境太难了。既有半莲被人发现,遭人暗算,后来又遭几个皇子的明杀暗害,面对这么多明枪暗箭,又哪能看得清这盘棋?皇后那些年也是极不容易的,太子之死与皇帝脱不了关系,太子刚去逝那几年,皇帝必定对皇后还极为防范的。皇后既要保住中宫之位,又要联络太子旧臣,让皇帝改观态度,还要暗中保护你,步步惊心,每一步都走得极险。”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萧溍低声说。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另有图谋
从被皇帝最忌惮的人,到成为被皇帝最信任的人,又要忍住杀子之仇的恨意,还要把太子的旧臣心腹经营起来,没有几分魄力与异于常人的隐忍之心,是绝对做不到这一步的。
宓月不由为皇城中的皇后担心,“布局十几年,皇后直到现在才发难,应该是为了等你长大,拥有一争之力。然而皇城那边的水太深,即使她手握太子旧属,只怕也十分凶险。”
皇城那里,看得见的势力极多,看不见的也不少,还有她与萧溍都没有查清楚的那路人马。
萧溍安抚宓月说:“我在离开皇城之前,留下一部分暗卫,还有一些后手。即使她复仇事败,也足以自保。”
令萧溍担忧的,皇后似乎另有所图。
显然,宓月也想到了。“皇后把我们驱逐出皇朝,送到离皇朝隔了千山万水的豫国,她要做的,应该不仅仅想为太子报仇。”
太子的仇人很明显,皇帝,以及几个后妃。以皇后在后宫的手段和布局,想要复仇,其实并不难。
但是,皇后却把他们放到那么远的位置,其中似乎另有深意。
可皇后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就连萧溍也猜不出来。
不过,他留了不少人手在皇城,现在猜不出来,慢慢地,随着他掌握的信息越来越多,迟早会明白皇后的真正意图。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皇后在保护他,为他安排了最好的后路,让他远离那些凶险。
年幼之时,皇后让孙尚义放的那一把火,如果他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是皇后为他清洗身边的异己。
那一年大火,烧死了东宫旧奴几百人,其中就有各宫妃子以及皇帝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探子。太子去逝后,这些人就成了他身边的盯梢者。
皇后一下子把所有分不清敌我的奴仆都烧死了,只留下能确定的忠仆,确保他不会在年幼时遭遇意外。
也是那一场大火,不管外头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从小到大,只要呆在府中,都是安全的,没有任何居心不良的人能够靠近他。
“皇祖母的这份情,我记下了。”萧溍在得到前世记忆后,第一次真正认同了这位祖母。
知夫莫若妻,宓月侧首看着他笑。
“笑什么?”萧溍掐了下妻子粉嫩的脸颊,爱不释手。
“笑你口是心非。”宓月反抓了他的手过来,摊开,然后把手上的瓜子放在他手掌中。
萧溍便拿了过来,挑了一粒最饱满的剥开,把瓜子仁喂给妻子。
宓月托着腮,轻嚼着香脆的瓜子,“前儿还跟我说什么这不管那不管的,只顾这辈子快乐就行,这会儿你既认了这位皇祖母,那便无法袖手旁观了。”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萧溍耐心地剥着瓜子,每剥好一粒,便放在宓月手心。
他每剥一粒,她便吃一粒,“依你的性子,不管生在皇家还是民间,都无法平凡。”
他那霸道的人,要是生在民间,恐怕掀起的风浪更大。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闷雷阵阵。
宓月往楼下投去一眼,“打雷了,子骐他们怕是要吓着了。”
定安侯府小一辈的孩子,大多跟着萧溍去豫国,还有其他官员都是带着家眷的,路上的孩童不少。
宓月又说:“老人孩子最怕水土不服,如今出了皇朝,得让厨娘每日都准备调理肠胃的药汤,还有预防伤风感冒的药。”
想了想,又说:“只怕孩子吃不习惯苦药,还是制成药丸吧,加上蔗糖搓成小丸子,口感带甜,小孩子会喜欢一些。”
萧溍说道:“开了方子,交代别人去做便是。除了欧阳先生,我特地多带了几个大夫过来,不需要你样样亲力亲为。”
“那就除了小孩子的药丸子外,得给大人也准备一些。上一回我们从楚国来皇城途中吃的药效果不错,没有一个人到了皇城之后生病的。”宓月从皇城带来的成药虽然不少,可队伍中的人太多,不够分,只能留着应急用,平时调理的药,得要现做才行。
萧溍同意了,“还得让他们锻炼一下身体才行。”
从楚国陪嫁过来的人,不是有武艺在身的,就是青壮年,一路上又注重锻炼,这才能极快适应皇城的环境。
而跟他从皇朝去豫国的人,有好几位年纪已经不少,一路舟车劳顿,骨头就先受不了。
宓月说道:“欧阳先生的一手推拿活极好,趁着这几天下雨,我已吩咐几个大夫去学了,待路上有人坐久了车身体不适,也好帮着推拿一下。”
夫妻二人借着悠闲的下雨天,讨论着行程的事,以及对豫国的规则安排。
宁静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尤其是下雨天,仿佛就一会儿的功夫,天就黑了。
这座驿站的面积极大,最多能住下三千多人。它是夏王费了大力气,动用国库里一大笔银子建的,为的就是招待皇朝的贵客。
夏国国力弱,兵少,接壤的国家没有一个能得罪得起的,尤其是皇朝。而皇朝贵族出国游玩时又喜欢到夏国来玩,加上各诸侯国去皇朝朝圣时,也会路过夏国,经过此地。夏王为了招待那些贵客,这才在此地建了一座跟行宫差不多大小的驿站。
萧溍夜观星象后,带着人日夜兼程,也是为了赶在大雨天之前来到这座驿站。
晚上的时候,雨水还未停下,仍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萧溍出去一趟后,身上沾着水珠进来了,给了宓月一张纸条。“这是刚送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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