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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想到这里,柳成龙心中生出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来!举世皆醉我独醒,这样的情况着实令人痛不欲生。但他的心志刚坚如铁,说是他只手补天也好、飞蛾扑火也罢,总归他是不能放任高丽国的最后希望不管的。
千劝万劝,把李如松劝进了府里,至于如何与高丽棒子的脑残君臣扯皮自不必提。
此时的我却是在黄海东端的海面上,静静的等候着目标的到来。
拉克申用力扯起吊杆,笑了声:“我又钓了一条!喝!真心不小!”
我回头望了一眼,是一条鲅鱼,便笑了笑道:“我又不吃鱼,你炫耀什么?”
拉克申喜滋滋的将鱼从钩上摘了下来,扔进一边的桶里,却不着急放线甩杆,而是微笑着问我道:“先生,按照时间推算,义州之围应当已解,此时正是与高丽人谈条件的最好时机,你却为何不去参与,而是让我们在这远海上候敌呢?”
我正靠着船舷吃着午饭,听了他这么说,喝了一口黄酒,又从面前的瓮里捞出一块羊肉,吃的津津有味,却并不答话。
拉克申知道我是让他猜,他便摇头晃脑想了半天,再次问道:“莫非先生是不想与李如松争功?”
我放下酒壶,又扔下筷子,指着拉克申笑道:“狡猾!”
拉克申笑嘻嘻的,他自然是随口胡诌了个猜测,却知道我一定会回答。
我的确没必要瞒着这位手下的首席谋士,便淡淡笑道:“高丽人,胆小而气大,志短而欲强,色厉而内荏,对上位者魅如狗,对下位者恶如狼,全无气节、品行可言。这些猾徒对待外敌羸弱不堪,对待内斗却极为在行。若我所料不差,只怕李如松此时正气的七窍生烟也未可知!”
拉克申听的哈哈大笑、鼓掌不已,我却继续笑道:“更何况,如今的高丽宛如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他们不来向我们乞讨就罢了,你还打算从这些劳什子手中捞到好处?”
说着我冷哼一声:“幼稚!”
嘲讽了拉克申,这家伙却依旧笑嘻嘻的问道:“先生所言甚是,李如松此行艰难,我深表同情。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先生与高丽人交集并不多,为何对其人如此了解呢?”
我笑了笑,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我总不能说往前几百年、往后几百年,高丽人都是被蹂躏的垃圾吧!总不能说高丽国历任总统无一善终吧!总不能说我来自未来,洞见了这个产出无数类似“鸡你太美”这样文化垃圾的国度注定没有前途吧!
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却无法开口,这是何等的寂寞啊!
海上的风依旧呼啸,我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海岸线,未来到底在哪里呢?





大明海殇 452.狩猎的季节
大海之上,波涛起伏,看似一览无余,其实暗藏杀机。
这让我想起了赵忠祥老师在《动物世界》里的著名台词:气候渐渐变暖,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嗯,又到了狩猎的季节,对我来说。我的猎物正是将由东瀛开往高丽的柴田军势后勤运输队!
夙扎根在东瀛,根据我的要求已经把势力洒满了四岛上下——这要得益于石川五右卫门在马六甲发展下来的新伊贺众,让我拥有了几乎源源不绝的忍者资源。
高丽的战争,说到底是后勤补给的战争。高丽本土国小民寡,除了地理位置之外堪称标准的垃圾地段,想要就地补给的难度很大。
尤其是东瀛两军破纪录的几十万大军压境,想要靠着高丽地产的那些粮食补给简直难上加难,所以靠着海运的方式从本土运输就成了最大的补给渠道。
据夙的情报,投靠了柴田胜家的上杉景胜担负起了粮食运输的职能。为了避开羽柴秀吉的势力,他们将把收集到的粮食整体运往冈崎,从德川家康的领地上出海,往南兜一个圈子,最终到达釜山。
之前已经采取这种模式连续运输了三次粮食补给,每一次的运输量大概够前线军势消耗一个月到四十天,即将到来的是第四次运输,也是截至目前最大的一次。
东瀛两军进攻高丽之时仍是盛夏,如今却已入冬久矣,但战士们却仍穿着夏季的作战装束,只不过在里面或外面加了一些从高丽抢来的民服。
想要靠着劫掠完成补给是不现实的,因此这次的运输队装载了比以往几乎多一倍的物资——除了粮草之外,还加装了能满足三分之二前线部队配备的冬衣。
但是东瀛的海运能力毕竟也很有效,再加上九鬼嘉隆、长宗我部元亲、岛津义久等长于水战的人全倒向了羽柴秀吉,柴田胜家能够抽出的运力更是捉襟见肘。
因此这次把能调动的船只全征伐了来,就是为了一次解决大问题,不要再一回一回软刀子割肉——尽管海运便宜,那也仅仅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还是有很大成本的。
据情报显示,上杉景胜的船队共一百五十艘左右,听着数字很吓人,但实际上却全是小型船只,中等规模的船只在他这里都算得上主力舰了。
在他们的面前,我的新式战船简直称得上海上堡垒、航空母舰!对付这些运输船队,我目前带着的二十几艘、近一半的舰队足够了!
当然,我不管做什么都特别注重接地气,于是我又让岚去了一趟东瀛,购买了一些二手安宅船,简单做了武装。至于做什么用,我自有道理。
我的舰队就埋伏在釜山东偏北一百海里的位置上,这里是上杉景胜必经的航线。很多人不理解,大海那么大,为什么不能随便航行,非要设置航线呢?
实际上,之前我就讲过,在十八世纪经度的准确方法被那个幸运的钟表匠发现和解决之前,所有航海士都只能沿着既定的航线去航行。
这一方面是熟悉的航线上水文、风向、礁石等情况比较熟悉,出现问题的概率低,另一方面,想想看,当你在无尽的大海上,只知道自己南北方向上到了哪里,却不知道东西方向在什么位置,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说这些很多人可能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关节所在,举个栗子——《鲁宾逊漂流记》很多人都很熟悉,书中主人公鲁滨逊出身于中产阶级,他父亲常用知足常乐的哲学教育他,要他满足现状,不要出海。
但海外的世界像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诱惑着他,他雄心勃勃,决心舍弃安逸舒适的平庸生活出海远航。第一次出海他几乎淹死。第二次出海,又被海盗掳去,逃出后在非洲发了财。但他仍不死心,经别人提议,再次出航,结果滞留海岛,这一滞流就是二十八年。
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当舰队在海上遇到暴风雨之类的灾难,不可抗力将船只吹的远远偏离了航线,该怎么办?
比如说,你的舰队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俾斯麦群岛出海,驶过俾斯麦海,经过帛琉,向着马尼拉驶去。但是很不幸、遭遇了暴风雨。
结果昏天黑地好几天,等到你惊喜的发现雨停了、风歇了,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被吹到了那里——假如说,被吹到了同一纬度的关岛附近海域,在只知道南北纬度、不知道东西经度的情况下,该向着哪边边去航行呢?
换句话说,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向着正东方向航行或可能有一丝生机,往北、往南、往西......好吧,最终要的办法忘记说了,那就是祈祷吧!
这就彰显了航线在这个年代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上杉景胜这样并不以航海见长的东瀛大名,死死的扣住航线,是他安全达成使命的首要之义,重要性甚至远远超过了武力防护!
所以在这里,我一定能等到上杉景胜!
哨戒船被放出去二十海里,对我的告诉舰队来说也就是一小时的海程,但上杉景胜的舰队却需要至少三个小时,这就是我敢在大海上大模大样伏击他的底气所在!
甚至这都不能算是伏击,应该算是打劫才妥帖吧!
只是茫茫大海,等待总是漫长,毕竟大海啊,tmd全是水,看向哪个方向都一样。日出日落虽美,但每天都一成不变,看多了总会腻的,不是么?
在岚赶到指定海域与我汇合的第五天下午,哨戒船终于全速回到了我的主舰队所在,告诉我:猎物咬钩了!
就像是麻木的神经被注射了一支兴奋剂,我顿时来了精神!
在我的摆布之下,舰队很快形成了几个梯次——第一梯次,正对着上杉景胜方向的是岚的安宅船舰队,当然岚已经回到了我的旗舰上,指挥的是当初招聘来的兰帕德和乔科尔两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考察,这两个小伙子,嗯......老小伙已经赢得了我的信任,具备了独立带领船队的资格。
在安宅船队之后,是华梅带领的北海大型三桅帆船舰队,形成了第二道战列线。
而隐藏在最后的,正是我和阿迪肯分别带着的英式盖伦大型舰队。离得远一些,船显得小一些,同时也看不全——毕竟地球是圆的,不是么?
按照哨戒船赶回的时间计算,上杉景胜到达我们面前海域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半小时后,我抬头看看天,冬日里天黑的极早,那会儿应该正是入夜之前的朦胧状态吧!
于是,我又让三条战列线向西撤退十海里,与上杉景胜同向航行,客观上增加了我们之间的相对距离。
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在完全入夜的状态下袭击上杉景胜,这倒不是怕白天袭击他让他跑了,而是我还有别的、更深层次的目的在里面。
舰队开始向西航行,本来已经氤氲渐升的傍晚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至少暂时是。
很多人可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前一世记得又一次,我从京师乘坐飞机飞往西北,五点起飞,天色已经开始昏暗,可是当我七点多在黄土高原的金城降落时,太阳却依旧高高挂在天上。
此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航船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飞机,更赶不上地球的自转,于是我们在我们到达目标位置后不久,便只能愉悦的目送着太阳君一路西沉,最终降落在海平线上。
当天空升起瑰丽的火烧云,呈现出一片紫金橙红的色泽之时,头顶的瞭望手开始呼喊:正东方发现敌情!距离,六海里!
该来的总会来,想跑的快别想了。战斗的突然到来让上杉景胜措手不及,负隅顽抗了不过二十分钟他就放弃了。
原因无他——面前的这队安宅船简直像是开了挂!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装备,为什么他们的火力那么强大?
在接火的第一时间,上杉景胜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命令舰队抢占上风位,争取优势。
这本来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在我方宛如暴风雨般的火炮侵袭之下,上杉景胜终于意识到,这种挣扎是徒劳的。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舰队四散逃跑,并向天照大神祈祷,后面那支可怕的“安宅船”舰队不要追向他的方向!
当然,在上杉景胜下令舰队四散逃跑之时,他非常鸡贼的没有选择最安全的正东方向逃窜,而是选择了次安全的正北方向——只要能从这里逃出,他便可以就近从高丽东部任意海岸线登陆,争取生机!
这不可谓不狡猾,但是他再狡猾,却也永远想不到我的想法。
体现在具体情况上,就是我们的追击做的粗糙而潦草,并没有搜索主将的意思,只是简单粗暴的把他的舰队尽可能多的送进海底,让那些补给辎重尽可能的喂鱼就可以了。
上杉景胜的心有没有在滴血,又或者他怎样思考我们的身份并不重要,因为他一定需要一套说辞来圆这件事——为了生存。所以我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而是调转船头,向着西南驶去,目标——旅顺,我需要补给一下,为下一次战斗做好准备。
返程途中,华梅几个人凑在我旁边,提了一箩筐的问题。
比如华梅问我,为什么只袭击柴田胜家的补给舰队,却不袭击羽柴秀吉的补给舰队。
比如拉克申问我,为什么不全歼敌人,偏要放走一些。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这帮家伙问了一大堆,都是他们想不通的问题。阿迪肯汉语也学得有些水准了,同样磕磕巴巴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鸢见大家一起“欺负”我,立即嘟着嘴跳了出来,表示只要是我的决定,不用问为什么,执行就是了。这个观点倒是得到了不悔的全力支持,这算是无脑挺了我一把,可别人不答应,气的华梅过去猛揪鸢的脸蛋,岚在一边推波助澜,几个人闹成一团。
我任由他们闹了一会儿,等到这些家伙都眼巴巴的望向我,我才端着茶杯悠然问道:“我们这场战争的目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华梅接口便答道:“自然是灭了倭寇,回家过年!”
她的说法引来一阵嗤笑,她本人却毫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回头反问:“咋了?不对吗?”
又是一阵哄笑。
我跟着笑了笑,却停下继续说道:“前方之敌有几十万,我们就算吃掉他们再多的人、再多的补给,他们也有屹立不倒的实力。而且,若是我将双方的补给全抢光,把这些人逼上绝路,他们会不会不顾一切、反冲击大明朝呢?”
我的话,让这些家伙陷入了深思,我索性也别藏着掖着了,便继续说道: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只打柴田胜家,却养着羽柴秀吉,他们之间原本的均势就被打破了!给予取得冬衣、粮草而不得的柴田胜家看到隔壁的羽柴秀吉要啥有啥,自己的舰队又恰好在夜间被一对安宅船袭击了......”
鸢眼睛一亮:“你是要他们狗咬狗?”
我笑道:“狗不咬狗,难道咬你么?”
鸢听了不依不饶,扑上来咬我的胳膊,我只能大呼狗去咬狗,别咬人啊!船舱里一时间沸腾不已。
这自不必提,我尽情的放松着神经,因为我根本不担心柴田胜家有其他打算。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首先眼红最可企及的羽柴秀吉,会想方设法去算计这位劲敌、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这就是人性!




大明海殇 453.坐山观虎斗
冬天万物俱静,正是该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对于狐兔虫蛇是如此,对于人类也本当如此。
但遗憾的是,高丽的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太平。
尤其是对于交战各方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冬天,对很多人来说甚至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冬天,当然也有很多人止步于此,这个冬天就成了永恒。
按照农历的算法刚进腊月,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无情的雪就像要把整个地面上一切都抹去,丝毫不管不顾。
当然,这也怪高丽自己的地盘太狭促,一不小心就是今天全国有雪,这个也是没谁了。
有时候望着那雪我甚至在想,要是他们的版图真像现代棒子“史学家”yy出的那么大,下点儿雪自是不怕,但往深想一层,那个情况下他们只怕与东瀛打的这一仗最多算是个小摩擦,连一场大规模局部战争都算不上,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了吧。
李如松的部队带着高丽小弟,趁着东瀛两军内讧后撤之际,占领了枇岘、龙川、盐州几郡,平安北道基本上都回到了高丽王国的管辖之下,而大明朝军队的兵锋则直指平壤,随时准备帮助高丽人光复国度。
但漫天的大雪阻挠了李如松的进一步行动,毕竟这雪是无差别下的,对谁都不会有一丝偏袒。
虽然说在我的海路协助下,李如松的后勤补给一直问题不大,有吃有喝有棉袄,但是架不住高丽人实在是太怂,帮他作战自带干粮不说,还要救济这些有编制的难民,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这个情况让李如松相当挠头,他几次派人跟我说,是不是也上岸帮助他分担一下“维持内部治安”的重任,我却毫不迟疑的以“后勤保障压力巨大”为由拒绝了。
当然,在他确实玩不转时,我还是说服了叶思忠老哥去拉他一把,算是进了一把道义。
经过我和叶思忠商量,四千关宁铁骑一分为二,一半跟着他上岸驻防,另一半跟着我,联系我说的“海军陆战”战法,每过一个月换一次防,让大家都有个体验学习的机会。
所以总体上说,大明朝这边的情况整体稳定,尽管高丽的熊孩子们死灰复燃般继续着他们最拿手的内斗,但是在李如松和叶思忠的双重压力之下,应当说跳不起什么太大的动作来。
但是东瀛那边就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连续三次,无论上杉景胜怎么规避,都会被我准确的找出航线,利用舰队的优势将他率领的后勤补给舰队打的七零八落!
尽管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补给物资能送到前线,但是比起十几万人的需求就显得极为杯水车薪。
十几万个人,就是十几万张嘴,还有十几万套衣服、武器,这些都需要维护保养,可是被我掐断了后勤补给路线,这就让柴田胜家十分的捉襟见肘。
一开始柴田胜家也怀疑是明朝人捣的鬼,但是这位六旬猛将很快就发现,只有柴田军的后勤补给被掐断了,羽柴秀吉的军队依然拥有着良好的保障和物资!
双方上一次在义州城的“摩擦”被表面上揭过去了,岛津义久和毛利辉元给出的理由是不知道那里会有友军,以为是高丽人的援军。
虽然这样说仍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但是逻辑上是完整的——柴田胜家为了抢夺时间,的确没有向羽柴秀吉军说明自己派兵北上的计划,伊达政宗的那一支部队完全就像是地里冒出来的,毫无征兆!
至于他听到风声,说天皇决定借着羽柴秀吉攻下义州城、授予秀吉关白一职的事情更是只能烂在肚子里,所以当初那几千人的亏只能暗暗吃了,想发作也没有机会。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与那件事不同,很明显,两军都是通过海运进行补给,毕竟他们在夏季就进入了高丽,这也导致高丽今年的农作物无人拾掇,全部烂在了地里,想要就地补给绝无可能,只能依赖后方。
可是独一家被连续攻击,另一家一点没受到影响,这就比较离奇了——或者说,情况很清楚了,在柴田胜家看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羽柴秀吉利用九鬼嘉隆、长宗我部元亲等擅长水战的势力袭击自己的补给,想要釜底抽薪。
另一种,就是秀吉和某些第三方势力达成了一致,而筹码就是柴田胜家自己!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柴田胜家无法接受的。他可以接受战场上的失败,但不能允许这种违背规则、背后下黑手的情况存在——当然,他私自派兵北上在他这里被视作战术,并不是下黑手——所以他决定向羽柴秀吉要个说法。
换句话说,他要在世人面前揭穿羽柴秀吉卑鄙的丑恶嘴脸!
可是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里,道义,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想要通过舆论打倒对方宛如痴人说梦,更何况比嘴皮子,只怕十个柴田胜家拴在一起也不是羽柴秀吉的对手啊!
文的不行,自然就要来武的。武将出身的柴田胜家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困难。尤其是在物资越来越短缺、他的将士们已经开始限制饮食、控制配给比率的时候,很多规则上的的东西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双方之间在交涉无果之后开始发生一些小规模的摩擦,这些摩擦绝大多数是柴田军挑起的,羽柴军一开始搞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位“竞争者”突然不顾规矩了,还很强硬的顶回来,结果这一顶除了大问题!
在靠近铁原郡的两军交汇处,柴田胜家的养子柴田胜丰负责驻守此处,他手下聚集着柴田军近一半的骑兵部队,消耗也最是巨大。
消耗大就意味着补给需求高,可是眼巴巴的等着也等不到后勤补给,渐渐的柴田胜丰就开始吃紧了。几次上书给养父胜家,得到的回复都是再等等,很快就有补给。
然而左等等、右等等,没等来补给,却等来了漫天大雪!
冰天雪地、弹尽粮绝,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柴田胜丰本来就以管理能力差闻名于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越来越弹压不住那些牢骚满腹的士兵。不少士兵不再在意什么纪律,开始向着周围的农村进发,抢夺村民的财产食物,结果遭到了剧烈的抵抗!
而且短短半个月时间,铁原郡周边就聚起了一支有组织的抵抗军,专门给柴田胜丰的部队背后捅刀,而且熟悉地形、神出鬼没,打的柴田胜丰狼狈不堪。
那么他们得到了什么呢?不过几天的口粮,除此之外,就只有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敌人。
此时就算柴田胜丰再傻,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养父没有能力救自己,于是他便开始自己想办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听信了手下几个足轻头的建议,将目光移向了他所在驻地以北二十里的一处羽柴军补给站!
本来就是他们抢夺了自己的物资吧!现在要他们还回来!
柴田胜丰如是想到,便带着自己手下几千残缺不全的骑兵,连夜突袭了位于后方的羽柴军补给站!
一个补给站能有多少人驻守,更何况是在后方。但坚守着这里的人也有自己的职责,若是不抵抗便丢了物资,只怕回去也是难逃一死。
因此,战斗便这样毫无悬念的爆发了!占据优势兵力、发起突袭、全部是骑兵、抢不到粮食就得死,这些条件汇聚在一起,就注定了羽柴军的防守力量将面对一场悲剧。
于是事情的结果就像预期一样,羽柴军的据点守军被清洗一空,少数聪明伶俐的家伙拼命逃出,去向周围的友军报告情况——柴田军动手了!柴田军不顾协定对我们动手了!
这一举动,就像是在一口开了的油锅里浇了一勺子水!可以想见羽柴秀吉闻听这个消息时的强烈愤怒。他立即派出亲信前往汉城面见柴田胜家,质问他为什么不顾双方协定、袭击自己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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