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听我说到这里,二人再不争辩,而我也立即下达了命令,让他们从忍者队伍中选取最精锐的十名中忍下忍,又挑选了十名字游戏的特战队员,再从火枪队中选择三十名精锐火枪手,方才开始安排具体的作战计划。
三个小时,我讲清了作战计划,又在船上构建起虚拟场景演练了几遍,等到第二天中午,大家都练得熟了,我方命令众人抓紧休息,只等天黑。
等到夜幕降临,凉风骤起,天上飘着淡淡的云彩,视线很一般。
果然是好天气。我仰天轻笑。
“出发吧!” 低声下令,两艘小船轻轻被放下船舷,我们坐在上面、悄无声息的破开波浪,向着岸边快速的划了过去......
大明海殇 478.城外的暗影
农历二月的高丽,夜风依旧如刀。但是在内力的加持之下却并不觉得难捱,下船登岸,从李如松留下的接应部队那里接过几十匹战马,给马蹄上裹上厚厚的棉布,又给马嘴里勒上口嚼子,我便带着微型的队伍一路向北,直奔王京而去。
这一路着实颇不平静,自从上次大战之后,柴田胜家在周边大大加强了警戒力度,来回迅游侦查的马队络绎不绝,还有各色明岗暗哨,想要潜入进去的确并非易事。
在城南四十里处,我们集体下马,留下五人看管着马匹,其他人则随我一起悄悄的徒步潜往王京城。
黑夜中,我匀速的奔跑着,三十里地,十五公里,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整体到达。这中间还将绕过岗哨的时间充分考虑进去,计算应该说是比较宽裕的。
为了保证呼吸的顺畅,我一直采用着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的呼吸频率,让自己的心率与呼吸、步频步幅高度契合。按照这样的速度,我就是再跑几十公里也是行的。
在前面墨的引路之下,我们徒步的行程算是顺利,直到靠近王京城五里处时,忽然遇到了一些小情况!
正在奔跑,忽然看到前面的墨打出了停止的手势,我毫不犹豫迅速单膝跪地,将身形隐藏在就近的一棵大树后面。
怎么了?我打出手势,询问墨。
墨迅速用手势回答我:前面有连续暗哨,没有空隙,无法潜入!
哦!柴田胜家居然如此谨慎?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但是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必须面对,我调匀了呼吸,轻轻爬伏下去,像一条四脚蛇般贴着地面向前爬行,不片刻便到了墨的身边。
“先生您看,那里,那里,还有那里,进我们至近距离就有三个暗哨。这样的设卡方式叫做鸳鸯扣,是连环暗哨,端掉一个,下一个肯定发现。”墨的声音宛若阴风,幽幽的传入我的耳朵。
我左右巡视,果然如墨所说,这暗哨设置的十分精妙。彼此间就像缝衣服的针脚一般,两两嵌套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绵密的暗哨网。
我望着那些哨卡里攒动的身影,低声问墨:“有办法破吗?”
墨思考了片刻方才答道:“这样的哨位设置是雾影众的特长,看来城里也有其他忍者队伍。”又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失败率很高,恐怕不合用。”
失败率很高,那还是算了,我们的行动容不得失败,这也是我亲自来的唯一原因。
于是,我让所有人都潜伏起来,黑夜中穿着黑衣的人躲在黑影里,那基本可以算是绝对安全,我也相信这些特战队员的实力,所以可以安心地寻找对策,而不用担心身后后院起火。
这一趴就是两个小时,按照现代的时间计算已经是临晨一点左右的光景。而我也基本掌握了这些鸳鸯扣暗哨的换岗规律,于是轻轻拍拍墨的脊背,他立即会意,靠近我的跟前。
“这些家伙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接岗的队伍都是从南门降下,经过那条小溪上的木桥,分散到各处换岗。”说着,我伸手指了指前方百米处的一座小桥,那里正是敌军出城后分道扬镳去换岗的位置。
墨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在黑夜里轻轻一笑,指着小桥到眼前的位置轻轻比划:“我们这里是距离小桥最远的位置,到这边来换岗的人是距离南门最远的,也是最后通过的几人。所以,我们破解这岗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水下潜泳到小桥下面,待最后几人通过时将之拿下,代替他们的人来此处换岗!”
墨眼前一亮,凝视着小桥的位置思考着我的想法。的确,在鸳鸯扣环绕的情况之下,想要强攻绝无可能,而唯一的破绽,也许就在换岗的这短短几十米空档之中!
“先生,我觉得可行,唯一的问题就是今晚的口令尚不可知。”墨的脸上写满着喜忧参半,有了希望,却遇到了最大的拦路虎,这任谁都不会愉悦面对的。
“这个交给我!先生。”我回过头,是九鬼政孝在说话:“我观察了半晌,那边有一条田垄正好直达对方至近距离的鸳鸯扣,我过去听听,下次换岗就可以实现您的构想了!”
我心头顿时大喜,顺着九鬼政孝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条长长的田垄横亘在敌我之间,那田垄高越三十厘米,低姿匍匐的话隐藏不被发现完全可行!
“一定小心!”我对九鬼政孝道:“万一暴露,不要有任何顾忌的往回跑,我会让炙的人掩护你!”
九鬼政孝露出感动的神色,我继续道:“任务失败、成败得失都无所谓,人没事儿,才是最重要的。”
九鬼政孝也不多话,重重一点头,便宛如灵猴般跃起,前进几步,藏身于大树之后仰天观察。
我知道,他是在等机会,毕竟从我们藏身的树林到田垄之间还有大概三米的距离,这短短三米,可能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天空中浮云屡屡,但却相对稀疏,等了大概十分钟才等到一阵南风,将一片云彩缓缓吹向月亮。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九鬼政孝的动作,只见他像只鼯鼠般平贴着地面弹射而出,借着头顶云层掩住月光的瞬间光景,悄无声息、却也迅捷无比的弹进了预想的田垄阴影之中!
长出一口气,缓缓的调匀呼吸,我看到九鬼政孝就像一条蜿蜒的水蛇,在布满干枯秸秆的土地上游走着,须臾便到了至近距离鸳鸯扣的侧畔,双方相距不过五米,绝对是呼吸可闻的距离。
接下来就是等待。大概半小时后,南门外顺着绳索下来几队人马,分先后朝着几处岗哨潜行过去,想必是来换岗的哨兵。
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九鬼政孝趴着的位置只有两侧田垄,那些接岗的哨兵路过时若是有心观察,可能会发现破绽,这倒是我们之前忽视了的环节!
借着月光,只见九鬼政孝再次向后撤了半米,将自己更加深入的隐藏进田垄的黑影之中。想必他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及时作出了调整的举动。
待那组人经过了九鬼政孝的身边、来到对应的哨位之上开始换岗,我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丫的,这简直是闯关游戏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谍战果然不是人干的事情,太费脑细胞了!
等到换岗完毕,下岗的哨兵原路返回,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九鬼政孝才悄悄回撤,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又爬了十分钟,等了五分钟的云彩,回来时已经是将近半小时以后。
“先生,口令是出云——阿国。”九鬼政孝的声音里充满喜意。
出云阿国?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乃是东瀛战国时代第一女性歌舞伎,也是出云大社的巫女。
没想到柴田胜家的手下想到这么个口令,这若不是亲耳听到,只怕想破脑袋都破解不出这个口令。
既然口令已经到手,我们就必须抓紧行动了。高丽天亮的早,即使是冬春季节,最晚六点天色就将大亮,所以我们必须在五点之前完成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大概三个小时来解决问题。
据观察,往这边来换岗的人数是六人,都是黑衣蒙脸,这方面我们倒是完全符合。挑选出最优秀的五名忍者,由墨带队,我们的强袭小组很快便成立待命了。
目前的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水中只会更冷。可以想象,虽然流水并未结冰,但其中的刺骨一定是难以忍受的。
可是忍者的存在就是为了忍耐常人无法忍耐的苦与痛,这就是忍者本名的由来。
墨在我允可之后便一声令下,五名忍者随着他一起换上水靠,从树林中蜿蜒而过的小溪中下水,一路逆流而上,等到再次露头,已经是小桥之下的阴影之中。
这一晚上我的小心肝啊,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血压肯定也是忽高忽低。要我说得亏哥们儿我还练过,不然这一晚上糟心下来,不犯高血压脑梗之类的问题才是见鬼了。
六人在黑暗中脱下水靠,将之叠成方块放在水面上,密度并不大的水靠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自有我方的人员去小溪边收回不提。
黑暗中,我远远的望着墨的小队像捕猎前的猎豹一般,深深的藏身于小桥南侧的阴影之中,那里是敌军换岗的必经之路,因为树木驳杂,也是最佳的伏击地点。
时间这东西,有时快,有时慢。就像现在,敌军换岗的没来之前,我着急着他们怎么还不来!可是真的来了,却又希望他们走的慢一些,让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但是,世界是物质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那不长的一截路终有走完的时候,看看的换岗的六人已经到了墨小组的跟前,我的心不由的又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睁到最大、一眨不眨的望着墨的方向。
黑暗中,只见几道黑影兔起鹘落,前后大概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那片小树林就重新恢复了平静。而这期间,发生的一切也宛如哑剧,除非有心人盯着那边看,否则绝对看不出那里正有六条生命在悄悄消亡。
一分钟后,六道身影小跑出了小树林,就像方才进去时一样。快速来到我们至近位置的岗哨,轻声交接了口令,那几名下岗的哨兵立即起身,奔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成功了!我心头大喜,如此一来,我们便拥有了至少一个小时的行动时间!
我的意思是,在下一组换岗的人到来之前,我们有一个小时的绝对安全时间。等到下一组来换岗,若是我们还没完成计划,墨就只能消灭了接岗的这一队哨兵,但是长时间下岗哨兵未回到兵营会引起什么后果,现在着实难料,因此自这时起便只能算作存疑的相对危险时间。
至于两小时以后,变成了毫无疑问的垃圾时间,若是那时候还没完成,只怕这任务就不必完成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一挥手,留下炙等人掩护警戒之后,其余人随着我一路疾行,从墨等人替换掉的鸳鸯扣处潜入内圈,向着高耸的城墙快速跑去!
大明海殇 479.潜入王京城
作为高丽最大的城池,王京城拥有近二十米高的城墙,想要爬上去,虽不能说难比登天,但是却绝非易事。
不过正所谓不大无把握之仗,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那便是——隐藏在城墙东南角的暗道!
很多事情,也许你做了会没有收益,但是如果你不做,却一定不会有收益。
当时短暂的占领王京城时,我就预感到未来有一天会重新登临此地——也许并不是以友军的形势,所以我在坚壁清野的同时,给自己的未来留下了后门。
而今天,就是开启这扇后门的最佳时机了!
当时为了这条暗道不被发现,我让人刻意在外面对方了很多散随的石块、瓦砾,造成一副废弃物堆放点的样子。而如今只要挖开这些废物,就能拥有一条通往城内的康庄大道!
特战队员来之前就做了这种准备,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儿,二十分钟之后,一个能够钻进一个人的洞口就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里面的出口是一口井,所以不要点火!”我轻声向着队员们吩咐。特战队员被留在了洞口守住退路,随我进去的将是那些最优秀的忍者——这样的寻人隐匿的活儿,还是忍者更加擅长。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么?
中国人点头应是,九鬼政孝打头进了洞口,几名忍者随着一一进入,我将最后一个钻进洞口。进去之前,我专门留给身后的特战队员一项指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长期接受隐匿训练的特战队员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会犯下那种无厘头的错误。拍了拍队长的肩膀,我便转身进了墙洞。
里面很黑,又不能点火,这样我十分怀念前世的手电等照明设备。可是人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面对目不能视的现状,第一个进去的九鬼政孝在地上留下不少荧光粉,这样我们后面的人就可以循着他的脚步前进,不至于迷失方向、傻傻碰壁。
通道很长,即将通过城墙之时有一个明显的吓破,再往前走大概一百多米,前进的道路会被墙体阻断——因为那里就是井口,井内壁上有攀岩墙壁可用的凹陷,爬上去并不算太难。
所以等我到了井口位置时,九鬼政孝正在那里等我,有几名忍者已经上去了,他在等着我,一起上去。
沿着前面上去忍者放下的绳索,我没费多大力气就上了井口,看到周围的景象,我不由得笑了笑。
这个井口设置的位置十分奇怪,正好在一个四面通风的路口之上。若不是有心人特地下去试探,绝不会知道这下面别有洞天。
如今看来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没人会在这里扎营——谁愿意住在风口上呢?
不知道这样的设计到底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是当初就有对今天情况完整的设想。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顺利的进了城内,并且拥有了空阔安全的起始地点和退路!
再次留下两名忍者看守洞口,我们不能让自己丧失退路,我带着其他人继续前进的同时,这两名忍者要对附近的小范围进行勘探,并且预设下足够我们撤退用的“准备工作”。
至于是哪方面的准备工作,全在他们硕大的背包里装着呢!
时间紧迫,这些基础工作不需要我更多的去安排,我招招手,九鬼政孝立即带人当先出发,向着北边儿有着灯火的方向缓缓摸了过去!
其实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柴田胜家和他的儿子们不可能在别处,一定在我留给他们的唯一建筑物——城主府里。
城主府三进三出,足够他们一家安居,至于其他人,呵呵,会懂事放手、去住帐篷的。
往前前进了几百米,我的视野中出现了密集的帐篷区,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城主府的周围。这也是应有之义,这样安置营区,既可以保护头目,同时也便于指挥,如果不这样设置帐篷区,那反而是见了鬼了。
夜幕之中,我远远望了一眼仿佛硕大棺材的城主府,对九鬼政孝指了指帐篷最密集的位置,做了个正面潜入的手势。
九鬼政孝一愣,他本来还想去寻找哪边儿的帐篷比较稀薄,却没想到我直接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我们面前的帐篷是最密集的,因为是正南面,白天的阳光最充足,所以倭寇在设置帐篷区时,虽然会围着城主府住一圈儿,但是总会有好与坏的区别。
与上面有关系的,自然就住在南边儿比较暖和的地方。至于那些爹不亲娘不爱的,不好意思,北边儿终日不见阳光的区域也是需要人来防守的。
可是哪怕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在那样防守稀薄的位置,一定会有人安插新的岗哨,作为对天然屏障不足的弥补。
而这边儿密密麻麻的帐篷区,本来就为城主府提供了雄厚的防守力量,再安插心道额岗哨,未免画蛇添足。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敌人看起来最强大的点,往往就是他们最脆弱的环节!
因此,我选择了正面潜入,九鬼政孝也是**湖,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对身后几人用手势做了指示,几名忍者点头会意,左右观察一番,准备前进。
我们目前能看到的岗哨一共有三处,一处是五十米外帐篷区栅栏的尽头,有专门的岗哨值守。
一处是方才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的巡逻队,十二个人,警惕性一般。
还有最后一处,就是墙头上似乎有黑影在闪动,估计是埋伏在墙上的忍者暗哨!
论威胁,墙上为数不多的忍者反而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至于哨兵和岗哨,那都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摆设。
不过值得清醒的是,由于对南边儿的防守比较放心,那些忍者也比较偏重于观察北边儿,我们的面前确实存在这一个比较大的、可以利用的缺口。
九鬼政孝一招手,尖兵立即带头冲了出去,向着帐篷区的方向逐渐靠近。我们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潜入了住着至少两万人的帐篷区!
帐篷与帐篷之间的小径大概有五十厘米宽,正好是一个人通过的宽度,我们鱼贯而入,轻手轻脚的向前走着。
走在帐篷之间,我忽然生出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周围就是千倍万倍与我们的敌人,但我们依然来了,而且毫不畏惧的走在敌人的聚集地中间!只要一步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我们依然来了!
这是属于男人的浪漫,也是属于强者的游戏!
帐篷区里,只能说听取鼾声一片,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磨牙声、梦话声、啜泣声。
军营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挨个倾听吧!
就在我们即将通过帐篷区时,九鬼政孝忽然打出手势,我们后面的几个人立即随之卧倒,前面的几名忍者也察觉了异样,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隐藏自己。
原来,我们至近距离有一个帐篷的门帘被拉开,一个倭寇裹着大衣、睡眼惺忪的走出帐篷,左右张望了一眼,便一摇三晃的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该死的!他是要出来小解!可是居然好死不死的选择了我们的方向!
我回头一看,距我左侧三米多的地方有一棵干枯的树干,他大概是要去那里解决问题。我心里暗骂,真跟狗似的,没有树还尿不出来?
可是骂归骂,我还没发催他,只能在手中紧紧的攥住两把飞刀,万一情况不对,就只能先发制人了!
那倭寇明显还没睡醒,月光下,他几乎是逼着眼睛走在帐篷之间的缝隙中。他的脚步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右手死死按在了吞光剑的剑柄之上!
希望你不要找死啊!小子!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那名倭寇离我最近的时候,他身上大衣的衣角几乎擦到了我的鼻尖!可是我蹲伏的位置正好是帐篷阴影最盛处,他贴着我走了过去,却没有引起丝毫的警觉!
我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减速,同时听见身后的忍者几乎微不可查的呼气声。
我张开嘴,悄无声息的喘息了两下,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呼吸。
随即就听见那倭寇走到树下,开始放水。
这样的人,能不杀,就不杀,杀一个也会带来更多的风险隐患。所以我们才会这般小心谨慎。
等他解决完,提了提裤子,最里面嘟嘟囔囔了几句,又开始往回走。
这次我倒是不太担心,因为他回来时正好是由亮处往暗处走,发现我们的概率大幅降低,刚才都没事,这次也一定没事。
可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蠢货走着走着,忽然被帐篷的绳索绊了一下,一个跟头正好栽到了我面前!
他哎呦了一声,抬起头来,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他见帐篷后面站着一个人,大惊失色,但是看清我兜头照脸的黑装束之后,居然对着我做了个“嘘”的姿势!
杀?还是不杀?我心念电转,忽然脑海中想起一事,决定试试!
“八嘎!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儿撞破了我们的暗哨,该死的混蛋!”我低声对着他喝骂道。
那倭寇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甲贺忍者在营区里四处布下暗哨,这是柴田军里不是秘密的秘密,而这帮人身手超群,一般的小兵根本得罪不起。再加上又是他失足倒地在先,于是这小子立即点头哈腰,一个劲儿赔不是,生怕我会喊出声来,他会因此而受到责罚。
“下次小心一点儿!混蛋!”说完,我对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倭寇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走了。直到他走进帐篷,还回头向我们这边儿望了一眼,我做出一个威胁的手势,他立即缩了缩脖子,钻进了帐篷。
此时,我悬着的心脏才真正放了下来。给了面无人色——我猜是如此——的九鬼政孝一个手势,他明显的咽了咽口水,才带着人手,准备潜入城主府,完成我们今天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大明海殇 480.刺杀小狼崽
城主府,是一座城里最高大、最坚固、最奢华的存在,这无庸质疑。
王京的城主府三进三出,但是能让至尊者看上并住进去的,显然只有主院这一个选择。
但同时,主院的防御也是最严密的。
院子里,来来回回的巡逻武士在放哨值守。屋顶上,仅仅看到的就有将近四五名忍者作为暗哨。
这些人当中,只要惊扰了任何一个,只怕我们这些人今晚就是死战至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下场。可是已经到了这里,难道我们还能打退堂鼓吗?
趴在屋顶的黑暗处,我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主院里四间厢房,每间都住进了人,每间都有看守,可见柴田胜家一定是将这座院子作为自己的家庭院落来设置。
尤其是正南开门的那间屋子,门里门外几乎排满了守卫,不是柴田胜家本人的又能是谁呢?
怎么破?我心中暗暗想着。再有两小时就要天明,如果没有解法,我们就只能空手而归,那对我们整体的计划将是极大的打击,这绝对不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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