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我冷冷一哼:“算了?若是这次是在下不占理,不知王御史会不会算了?国有国发、家有家规,我只问首辅申大人,依大明律,诬告他人着当如何处理?”
申时行正色道:“依大明律,诬告者若确认坐实,则按照其诬告之罪定罪。官员交付大理寺,即时审理处置!”
我点头道:“谢首辅大人!”
说完转头看向朱翊钧:“陛下,国法犹在,陛下难道要带头坏了法律?”
朱翊钧气的满脸通红,忍了又忍,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王森可,交大理寺处置!退朝!”
说完拂袖而去。
众臣恭送朱翊钧还朝,我和申时行、石星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又回头看了王森可一眼。
那家伙已经瘫软在地,口中犹自喊着冤枉。
冤枉?冤枉不冤枉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这只是我反杀的第一刀,其他的,咱们慢慢来!
大明海殇 507.远走的计划
早朝散了,百官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说不清楚其中的复杂感觉。
这些官员里面,有对我抱着善意的,也有对我看不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有与二叔祖有仇、寻思着怎么报复我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知道我对这个国家是没有保留的在付出,承担了很多本没有必要去承担的责任。
然而看到大殿上发生的一切,人们的心中却在犹豫、在悲切。
说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好,说是打抱不平、黯然伤神也罢,这些官员的心情都低落压抑至极。
一个这样付出的人都落得这样的对待,何况是自己?未来的某时某刻,自己又会得到怎样的结局呢?
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官员们分别回家,我自然也不愿更多停留,答应首辅申时行明日去拜会他之后,我便快马加鞭,一路带着烟尘回到了西城李府。
甩镫下马,门前的李福早就盼的脖子都长了三寸,看见我回来,喜不自胜的过来帮我牵马进院,又转身回来,轻轻锁上了院门。
刚走进内院,便迎头碰上了听见马蹄声响、快步走出院门的华梅和鸢。她们见我没事,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却是不忍心说别的,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弄得我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感受。
在二人的陪同之下,我们前后脚进了老岳丈李再兴的卧房。进门就见老岳丈坐在床头,看起来起色似乎好了一些。
见我进门,他轻轻地笑了笑,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是一世的宦海沉浮,造就了他坚毅的性格和品质,自然不会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启蓝回来了?你带来的药不错,为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今天早上还下地,到院子里走了两圈呢!”老岳丈笑的很轻,却透着十足的家人气息。
我连忙走上前,拽了把椅子到床头放下,轻轻坐在了老岳丈的侧面:“父亲,你感觉好是最重要的。药还多的是,咱们先将就吃着,等到了海外,咱们再想办法量身配置更好的。”
老岳丈听了我的话,沉默了片刻后轻声叹道:“华梅,你和鸢儿去弄些小点心,启蓝想必饿了,午饭前先垫点儿。”
二女听出意思,不舍的点头去了,留下我们爷俩说些官场上的话儿。
“今天形势如何?他......难为你了吗?”老岳丈见二女出去,面色恢复了凝重,低声问道。
“哼!”我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小伎俩,不值一提。右都御史王森可因为诬陷我,被不得已下了大理寺,其他人自然是噤若寒蝉,整体问题不大。”
“哦!已经动用刑部和大理寺了?”老岳丈半世为官,自然懂得其中利害:“你给为父详细说说其中的过程!”
对于老岳丈我自然是毫无隐瞒,立即将早朝之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老岳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越听脸上的法令纹越是深刻,但等我说完,他反而平静下来,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一般。
“你做的不错,局势没有想象的糟糕。”老岳丈点头微笑,肯定我道。
我却知道他不过是要让我宽心,眼下的局势肯定是不容乐观的,尤其是第一次接火,就把一个三品官干进了大理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是他也清楚,这些不是我惹来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过是被逼无奈、被迫还击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大可不必焦急难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罢了。
“父亲,我有一个担忧。”我试探着说着自己的想法,十分担心他依然会拒绝:“华梅和鸢都是好姑娘,他们也都是至孝的人,您如果留在大明,她们是坚决不会走的。”
老岳丈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我也有这个担忧,这两个孩子,之前我几次想送她们走,但是她们都不愿离去,说是怕我老人家一个人留在这京师,一旦有些什么情况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嗨,这些孩子,真是想多了,其实我又有几年好活呢?”
听了他的这话,我的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这样的情况下我更不可能自己走。所以我默默的忍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良久之后呼吸平复,方才再次开口说话。
“所以我想,您就当是离开大明一段时间,去修养修养身体,等您好了,我们随时再送您回来,或者回杭州老家,这样行吗?”我是真的再不想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您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您已经至士回家,皇帝小儿又处处刁难,咱们也有条件走出去。世界之大,何处不可去得?换句话说,您就当是陪陪女儿们,到处走走转转,不行吗?”
说到最后,我已经有些祈求的意思在里面。我真的不想忤逆老人的心意,但是更不想让华梅、鸢俩家伙留在这里受苦。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能先做通老丈人的工作,才能从源头上解决目前遇到的所有问题。
老岳丈听了我的话,饱含着感情看着我:“孩子啊,我自幼生长在杭州西湖边,我父亲,我爷爷,我爷爷的父亲、爷爷,都埋葬在西湖边的祖坟里,你说等我老死之后,难道还不回归祖坟,去向自己的老祖宗们报道吗?”
我听了这话立即表态:“您放心,我无论如何不会让您落叶归根的想法落空。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一定能做到!我的亲人有不少都生活在南洋,距离杭州不过半个月的航程,我叶公也想着百年之后回山东老家进祖坟,这根本不是问题的!”
老岳丈听了这话,似乎心动不已的样子,他轻声道:“最近几十年,我都生活在北方,怕是回到南方,或者到了南洋,不知身体受不受得了啊!”
我听了这话立即笑着道:“您放心,您跟我去了南洋,我一定在海边给您选一座最凉爽的宅院。若是您住不惯南洋,我们去东瀛、去西洋,总有适合您的地方!孩儿我跑遍了全世界,一定给你选最舒心、最合适的住所,您看行吗?”
老岳丈听了这话,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孩儿有出息,作为老丈人甚是欣慰。你们一片拳拳之心,我若是还不领情,便是矫情了。只是启蓝啊,据我所知——为了防止我们私自走脱,锦衣卫已经在周围重重监视着我们,想要撤离恐怕并不那么简单啊!”
我重重一拍手,哈哈笑出了声:“父亲大人您放心,这样的监视在我来看不过是个破渔网,还想困住我这样的万里鲲鹏?我既然敢来,就有走出去的能力和本事,只要您愿意走,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
老岳丈深深的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锦衣卫在大明只手遮天,眼线遍布全国各地,你有什么办法脱离他们的监视、逃出生天呢?”
我侧耳倾听门外,没有任何动静,九鬼政孝按照我的要求,让所有人都远离我们谈话的房间:“父亲,我人虽然不再大明,但是在京师、津门、山东、江苏、广东一代都有商贸路线,不少商户都是披着马甲、改头换面,其实都是姓孙的。”
“哦!还有这事!”老岳丈惊讶道:“我倒是全然不知。”
我微微点头:“请恕孩儿未曾如实相告,只为了让您不至于为了此事操心。这些人都是常年的老人手,忠诚上绝对没问题。所以只要我们离开了京师这一亩三分地,便可称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从此再无牵绊,这世界大可去得!”
老岳丈听了我的话,轻轻的捻须微笑:“怪不得启蓝孩儿你能征战四海而盛势不衰,果然是狡兔三窟,处处都有自己的后路。既然你已有打算,那就放心去实施,不用操心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按照你们说的做就是了。”
经过这样一番商议,我终于达到了想要达到的目的,正好此时华梅和鸢进来给老岳丈服药,我轻轻的说了他已经答应随我们离去的意思,两个人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老丈人的手好是一番欢愉!
看着他们的欢欣之态,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哪怕就是搭上性命,也一定要让家里这些老的小的安全转移到海外!
看着俩夫人给老丈人喂药,我缓缓退出房间,轻轻关上大门,走出门外,叫来九鬼政孝,秘密的安排了我的计划。
九鬼政孝细细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他是我各项布置最直接的执行者,所有事情安排给他也是最顺当、最没有障碍的。
我说了近十分钟,九鬼政孝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下去布置安排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叫来炙,让他安排两个最精干的特战队员,去街上最好的礼品店买些东西。
这次回来,申时行、石星二人给予我的帮助良多,我必须回馈他们,哪怕不大,但也是我的心意吧。
夜幕降临,我独子站在院中,抬头仰望着星空,心中感叹不已。
父亲,我按照你的要求,在这个世界上追随着本心活着,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符不符合你的要求,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但是我真的尽力了!
我不知道未来我会走到哪里,但是我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干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也许结局有痛苦、有失落,但是我一定不会有后悔!
因为我真的尽力了......
大明海殇 508、形势再恶化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不怕现实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面对现实的法则。
昨天在朝堂之上,我舌战小皇帝以及他的走狗,最终在首辅申时行、兵部尚书石星,以及兵部侍郎袁子鹏的帮助下保得一时之安宁,但是却也留下了深深的隐患。
小皇帝会因此放过我吗?绝对不会!他只会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更深!
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所以后一定会想出这样或那样的下作手段来,对付我,、恶心我,直到拿下我。
所以我一边筹备着撤离的事情,一边做着最坏的打算。
果然,就在立夏当天,我就通过首辅申时行得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尽八十余名京官联名告御状,说我四处宣扬前首辅张居正的改革理念,诋毁朝廷,辱骂皇帝。
具体是哪些人,我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是谁都无所谓,无非是小皇帝朱翊钧攒鸡毛凑掸子,摘出一波垃*圾来恶心我。
这件事被交到了督察院去审理。因为之前王森可的事情,督察院现在对我是讳莫如深,说起来都带着三分忌惮,审理起来更是万分小心。
君不见三品大员王森可被一撸到底、削职为民,还没收了所有家产——据说,这已经是陛下特别开恩的结果,否则杖责五十、徙三千里是跑不了的。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没有人胆敢再次捋虎须,冒天下之大不韪来黑我。于是在审理时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既不多、也不少。
于是这样沸沸扬扬的闹了半个月,最后递给深宫内院的小皇帝一个奏折,总的意思是,孙启蓝结党营私、诋毁朝廷一事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属于莫须有。
据说小皇帝朱翊钧在后宫里直接当场掀了桌子,还为此事专门跑了一趟太后那里,秘密商议对付我的事情。
要我说,这太后当年丈夫早丧,孩子又小,万事都靠着二叔祖来决策,所以时时事事都求着二叔祖。但是后来发现二叔祖不听话,反而处处给皇帝提要求,给皇家定规矩,更是坏了太后老爹借着军需后勤捞钱的好事,因此才对二叔祖因爱生恨。
到了现在,孩子羽翼已丰,她自己在后宫更是说一不二,已经完全不把我这个“张江陵的后人”放在眼里,虽然我在前线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在这妇道人家看来,偌大的大明朝万里疆域,别说是赢了这场战争,就算是输了又如何?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太后还是那个太后,朝廷还是那个朝廷,天翻不了!
在她狭隘的视角下,根本不存在改朝换代一说,人人不都是这么做皇帝的吗?
只要下面有两个会盘亘的大臣,能够把那些个耽误国家的大事把握住,至于那些小事,不影响大局!
所以她给小皇帝支了个损招——让人到“我”的家乡山东去,搜罗我当年说过的反朝廷的话,对上面不敬的语言和行为。
这一下可以说是卑鄙无耻的绝户计,毕竟当年那村子我都没去过,有些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家人”更是已经全部搬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呢?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嫉妒眼红着有之,落井下石着有之,缄默不语着有之,煽风点火着亦有之。
在锦衣卫一帮人的撺掇罗织之下,很快就给我编纂出厚厚的一堆罪状!
而很快,在我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些“罪状”被送给了大理寺、鸿胪寺和刑部,三堂会审,审查事实真相。
我得到消息是来自于戚都督三子戚昌国,现任锦衣卫指挥、都督府都督同知,赠骠骑将军。
本来审理我的事情,上面是避开了戚家人的。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戚昌国有心打听,很快还是得到了一些令人发指的情报!
具体的情况,多来自于一封他写给我的密信!
信上这样说:
启蓝吾弟,前日回山东老家探望父亲,老人家曾言:“启蓝一心为国,然因故旧之事,多为圣上不容,你等兄弟当尽己所能,多多照拂!”
为兄谨记父亲教诲,多曾打探此次关于你的事情,情况甚恶,万望挂心!
据悉,圣上命人返回你山东老家,多方收集你妄议朝廷、诋毁皇室之言论,虽然大多均属传言,但其已命人编辑成册,准备以此为证据,在京师及周边范围内收集你的罪状。
另外,听说山东孔家孔尚贤的后人、薛家薛汴的后人均上书举报于你,说你鱼肉乡里、称霸一方,多有荼毒贤良之恶举!
除此之外、不一而足,启蓝你树大招风,只怕此次并非徒靠口舌可辩!
依愚兄之见,父亲既将兴国托付于你,便是希望他跟随你远走高飞,不要复落进朝廷小人之手!你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当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又何必屈居于此、处处被人排挤打击?
待你收到此信之时,以上所说事情大多已经就位,只差一个契机便会整体爆发!
启蓝英雄人物,必不会含含糊糊、以至于误了大事!
正所谓当断不断、必为其乱,愚兄言尽于此,启蓝兄弟保重!
书信不长,但却处处透着对我的关切和惋惜。我也明白他的担心,但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真的这么一走了之,真的对得起我万里回国的初衷吗?
还有一点,老丈人李再兴的身体在药物调养之下刚刚见了些起色,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舟车劳顿、晓行夜宿,只怕到得海边,老丈人就得立马交代在船上!
因此我只能咬咬牙,尽可能多的拖延一些时间。
大夫们也说,老丈人的身体正在恢复,若再有一个月时间,当能固本培元,身体状态必当再上一个台阶!
华梅和鸢泪眼婆娑,再三恳求我想想办法,给父亲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又何尝不想呢?说实话,为了这件事我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怎么拖延时间呢?我思前想后,不能被动的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于是这端时间里,我不断撰写奏折,写对东瀛发展的看法,写对羽柴秀吉后期战略的思考,写高丽的发展和大明朝的关系,写鞑靼人的野心。
总而言之,能写的、有价值的、能拖延时间的东西,我想方设法写了出来,用尽一切办法送进小皇帝朱翊钧的手里!
其目的就是让他觉得我还有价值,换句话说,哪怕打倒我是必然的事情,但也不应该是眼下目前必须做的一件事。或许......可以拖延一二也说不定!
我的战术非常成功,据首辅申时行说,皇帝多次召他入宫,商议关于我写的这些洋洋洒洒、天马行空的奏折。
据说皇帝曾多次表示:若孙启蓝不是张居正后人,又何尝不能为我所用呢?
申时行也曾多次建议皇帝,希望他能够放弃成见,让有用之人真正发光发热。
但很可惜,小皇帝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所希望的,就是榨干我的最后剩余价值,然后将我和同党一网打尽!
时间看看的到了仲夏,老丈人的身体终于好了些。而且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小皇帝朱翊钧对我的态度也稍微有所缓和。
因此我找准太后寿诞的时机,给小皇帝上书一封,送老丈人李再兴回杭州老家养老养病。
为了这个计划能够成功,我还专门让人送给太后八对西洋最好的珠宝首饰,按照大明朝的市价,价值只怕在三万两纹银以上!
折让那个短视的女人心动不已,她批准了老丈人李再兴回杭州养病的批复,但条件是——以后每个季度都要有孝敬,而且不能重样!
这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白了,这些东西在原产地根本不值钱,但是如果加上运费的确价值不菲。
可惜对我来说,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只要家里老人孩子安然无恙,花些钱,花再多的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丈人送走了,华梅陪着去了,本来鸢也要陪着去,但是老丈人担心我身边每个人照应,很不方便 。
于是他千说万说,定下来让鸢陪着我留在京师,找机会从京师撤离。
我自然没有什么别的可说,老丈人高义,我自然牢记于心。而交给九鬼政孝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机会、优先把老丈人和华梅送出海外!
只要他们走了,偌大的大明朝就剩下我和鸢两个,到时候还不是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然而事情并不想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老丈人离开后的第三天,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与皇室之间的关系再次恶化,所有本来针对我做出的准备在这一天全部爆发!
据说其原因,只是有人对太后说了句“他给您的这些珠宝都是赝品,根本不值钱”!
一句谎言,就足够颠覆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的意志,课件这个国家是多么的没有前途!
但是,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收到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让九鬼政孝亲自带人去追老丈人,务必赶在朝廷追兵之前,将老丈人从烟台附近出港、赶离大明!
至于我本人,我早已做好了今天这一切的准备!
就让我为大明朝的复兴可能,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吧!
大明海殇 509.大殿宴鸿门
预料之中的人身攻击很快就到来了,朝野上下开始流传关于我反对朝廷的言行,各种段子满天乱飞。
比如有人说,我曾在入仕之前写过反诗。内容是这样的:
身在山东心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我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这七绝文字水平一般,但言语间倍感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仔细想想,哇擦!这不是人家呼保义宋江老大在浔阳楼题的反诗吗?怎么改头换面成了我的笔墨了?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还不是最绝的,还有人说,我在小时候尿尿和泥玩的时候就反对大明,拿着小棍子在泥巴上写字,写些什么呢?
据说我写的是:“誓亡大明!”
我仔细回忆,我的“前身”孙三的最高文学造诣应该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誓亡大明四个字,估计第一个“誓”字就是他孙三跃不过去的一道坎!
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摆明了是要折腾事儿,现在不过是前期造势罢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尽是虚妄之言,有人说,二叔祖临终前定下于慎行接班、申时行替补,其实是我给出的主意,到底意欲何为尚未可知。
这一把火烧到了首辅身上,这其中的意味就比较深长了。
当然但就事情而言,他们没说错。不过我的建议的结果是让大明保持了相对稳定的政坛更迭,只不过他们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这件事情罢了。
看到这一条条的所谓罪状,我的心里既不难过,也不悲愤,我只觉得可怜。
做一个明朝人可怜,做一个明朝官也可怜。
很庆幸的是我已经看透了这些乱七八糟,对这些所谓的功名利禄毫无兴趣,不然若是我对这些极其上心的话,只怕我这会儿就得抑郁致死!
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花草树木茂盛的生长起来,由于缺乏打理,长的格外张牙舞爪,我的心情不由得也开始恣意生长。
如果小皇帝朱翊钧真的下死手的话……
不如就让我亲手作他的掘墓人吧!
这一天晚上,宫里传事的太监跑来通禀,说皇帝最近身体欠佳,一直未临朝。近期有所好转,明日早朝,着我务必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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