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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我笑着应了,答了声一定到!
这太监见我发型的痛快,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见左右无人,才轻声对我说了句话!
“孙大人,这早朝并非好事,您自己多加提防吧!”
我听他说的入港,知道他有心点醒我,心道无论真情还是假意,人家做的是好事。
当即让炙拿出五十两纹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却不料这太监死活不收,最后轻轻留下一句:“冯宝公公是我师父。”
而后便调头准备走。
原来如此,这还是个念旧的人。
我轻轻拉住他,只见这公公不过三十来岁,人生还有大半,便微笑着道:“公公既然好心点化于我,又不肯受我的礼,那我也赠公公一言。”
这太监奇怪的看着我,我低声对他道:“京师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公公还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这太监半世在宫里,最擅长察言观色,听闻我的语言,知道我这是话里有话,也不问缘由,而是直截了当问了句:“往何处去?”
我笑了笑,伸出手臂一指,说了六个字:“往南!一直往南!”
这太监听了后愣了愣,仔细品了品我话里的意思,方才对我一拱手道:“谢孙大人指教!您多保重!”
方才头也不回的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第二天天没亮,我早早就到了金水桥外等候。
五更天的时候,官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到来,逐渐把这金水桥南站的满满当当。
这些官员来了之后,都三三两两对着我指指点点,却又不敢靠近来搭话,于是围着我周围,形成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半圆。
只有袁子鹏、钱斯理等几人向我远远拱手行礼。我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还礼。
申时行和石星住得近,二人在早朝之前联袂到来,看到我时都是一愣,随即都面露复杂的神色。
申时行对着石星点点头,便离开石星,独自走到我跟前,问了句:“听说了吗?”
我点头:“听说了。”
他又问:“准备怎么办?”
我答道:“公事公办。”
申时行脸上显出一丝难过的神色,我的意思很清楚了,这件事我不想他插手太深,毕竟这次闹的动静挺大,我怕牵连到他,故才有了“公事公办”的说法。
按理说,我如今自身难保,应该是能抓住什么抓住什么、能咬住谁咬住谁的节奏,没想到居然这样大义凛然,这让申时行心中感佩的同时,又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年轻人,气性盛,一会儿一定要稳得住。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会极力保你,你务必不要冲动才是!”
我点点头,对着申时行一拱手:“晚辈记得!”
申时行再没说话,宫里唱事的出来吊了一嗓子,百官便开始逶迤向前,逐次入宫。
太阳初升之下的金銮殿,鎏金顶熠熠生辉,显露着世上第一流的尊严,但在我看来,却不过是这大明王朝的活棺材罢了。
朝堂之上,百官位列文武,排队站定没有多久,唱事的廷官便扯着嗓子,宣了声:“皇上早朝!百官接驾!”
官员们连忙行礼,小皇帝朱翊钧迈着方步走上龙位,左右看了看,重点把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方才奋然入座。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吊着嗓子一声例喊,却把周围百官惊了一跳。
他们都知道今天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大殿里一阵静默,落针可闻。
“臣有事启奏。”文官那边的前排突然有人开口,我偏头去看,果然是大理寺常卿,不太熟悉,姓谢还是姓解,我弄不太清楚。
“谢爱卿,有何事奏报啊?”小皇帝还在装模作样。
这位大理寺一把手答道:“回皇上,近日大理寺、鸿胪寺、刑部多有收到举报,参奏东海侯、水师提督、援高丽副统帅孙启蓝曾多有不利朝廷的言论行为,三堂已对事情进行核实,特此禀报!”
“你讲!”朱翊钧恶狠狠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是说不清的怨恨。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微微摇头。可怜虫,非要自毁长城,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大理寺常卿先是看了我一眼,才开始逐条诉说我的那些“罪状。”
我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面上毫无表情。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在梳理问题,真正关键的是看最后的那几句定性的话。
大理寺常卿这一说说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好多“罪状”我之前听过,但也有很多之前没听过,说真的,作为当事人我自己都听的津津有味。
真难为这些编段子的人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关键——最后的定性问题。
“究其本质,三堂认为孙提督所受举报属于……”大理寺常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尤其是朱翊钧,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刀,死死的盯在大理寺常卿的身上。
“经过联合审理,三堂一致认为,孙提督所受举报为
之罪,不足以成为定罪事实!”
大理寺常卿谢苗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所有人听到之后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响起了巨大的哗然之声!
整个大殿里乱糟糟吵成一堆,这一句话几乎让所有人的眼镜碎了一地!
“你胡说!昨天你不是这样说的!”朱翊钧指着谢苗,声色俱厉的喊道!
“的确如此!陛下!”谢苗神色如常,丝毫不为皇帝的威胁所动:“昨日不那样说通不过您的检验,我只能如此!”
“胡闹!”朱翊钧声嘶力竭:“你这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
谢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依旧神色如常道:“臣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大明的未来!鸿胪寺和刑部的同僚也同意。”
话音一落,刑部尚书、鸿胪寺卿也出来队列之外,往谢苗身边一跪,同样高声答道:“臣等附议!”
朱翊钧气的浑身颤抖,手指乱颤的指着下面三人,只觉得语无伦次,口中絮絮叨叨。
见现场已经乱作一团,首辅申时行探班出列,朗声说道:“陛下,臣以为三堂所言有理有据,并非信口雌黄,还望陛下从大局考虑,严查诬陷之人,还孙启蓝一个清白!”
石星也出列站到了前排,还没开口,朱翊钧就指着下面众人道:“都给我闭嘴!你们查的不算!锦衣卫!”
身后转出几人,正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我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他姓字名谁,只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果然,这些锦衣卫出列之后,对着朱翊钧行了大礼,随即转身对着百官亮出了一条黄布!
上面书写着的,密密麻麻,全是我的罪状!
喝!这是要不死不休的意思,哼!你要战,那便战吧!





大明海殇 510.针尖对麦芒
永远不要试图与改变你抱有强烈敌意、甚至必杀意志的人的意图,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场徒劳。
有时间去琢磨怎么改变敌人,不如想办法如何提高自己。
很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在揣摩他人的意图、希求他人能够给予自己宽容或同情上。殊不知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改变一切对应关系的根本,弱国无外交,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永远适用。
见到朱翊钧摆出一副对我必杀的格局,我心中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了——尽管从来没有对他报有过希望,但是作为本国的首脑,我总是希望至少他能在某个节点有所觉悟,不至于一错到底。
他又给我列出了七条罪状,都是由锦衣卫直接“侦查”确定的。而现在,朱翊钧想凭借这些罪状,给我定罪,要是能一举除掉我,也算是为这么多年来的憋屈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从幼时起,在朱翊钧幼小的心灵里就对首辅张居正抱有着强烈的敬畏,长大以后,慢慢的转变成敬畏、嫉恨、愤懑等负面情绪的集合。
等到二叔祖去世,他疯狂的推翻了二叔祖辛苦搭建的一切!
包括他的,他的孩子们,走的走、免的免,已经再也掀不起风浪。
而我,则成了二叔祖留在这世上唯一一个还在不断发光发热、让他如鲠在喉的存在。
不除之,怎可自称天下之主?怎么敢说扬眉吐气?
所以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成了必死之人!
“孙启蓝!你可知罪!”朱翊钧在大殿上、待锦衣卫诉说完我的罪状之后,声色俱厉的喊道!
这些年,自己过得容易吗?处处反叛四起,财政年年亏空,外面还时不时的不安定。就连自己想立个储君,都让这帮大臣硬生生干扰了几年,到现在都推行不下去!
今天,我一定要自己说了算!
朱翊钧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着,我是皇帝,我君临天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吗?
“认罪?”我轻轻哼了一声,就在大殿上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当年赵构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并将其害死在风波亭之时,用的不就是你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怎么?你又要在这里把历史重演一遍?”
我毫不客气的回答震得本就晕晕乎乎的群臣心底升起莫名的惶恐——这大明朝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穷途末路、再没有希望了吗?
“你!你敢当众顶撞我?”朱翊钧高喊着!指着我的手不住的颤抖,只怕下一刻就要下令将我拿下!
我心里却是夷然不惧,因为就在前两天的晚上,我已经收到了墨传来的线报,我的所有计划已经在实施和兑现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对于无德之人,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是有德之人的天下!我在朝堂上顶撞你你就受不了,那马上要到来的问题你也不用解决了,直接投降,大家都简单!”
“你说什么?你要朕投降于谁?”朱翊钧怒极反笑。
我寸步不让的盯着他,朗声道:“还在这沾沾自喜,自以为天下太平是不是?高丽战事再起,羽柴秀吉四十万大军横扫半壁、李如松兵退平壤,你可知道?”
朱翊钧拍案大叫:“你胡说!李如松和……和其余众将已收复高丽三都,克复高丽只在眼前,你竟然胡言乱语,动摇人心!”
我听了这话,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皇上,你不会以为打仗就跟你在后宫对付嫔妃一样,高兴了给个枣、不高兴打一巴掌就能打赢吧?离开了我的后勤补给,就你那可怜的补给线,能够得着王京?能送的到汉城?”
朱翊钧愤怒高叫:“石星!你告诉朕,他是在胡说!”
石星满脸无奈的答道:“陛下,孙提督所言甚是。我军后勤颇为薄弱,最多送至平壤城,着实难以再做存进!”
朱翊钧气的愤怒大叫:“每年那么多军费都去了哪里?都被你们贪墨了吗?都察院,给我彻查!彻查!”
“好!臣拜请都察院彻查!”石星寸步不让:“后勤补给,向来是消耗十分,送达一二。这些年财政日益缩减,军费一缩再缩。播远之役已经把国库打空了,陛下,你以为我国如盛唐之时、万邦来朝是吗?”
“不可能!不可能!户部……”朱翊钧失神大叫,却被首辅申时行打断他的话道:“陛下!孙提督、石尚书所言甚是,无需查验。”
说着,他在朱翊钧面色惨白之下痛惜说道:“自张太岳病故,你就处处阻挠变法,臣等多次上书请谏,都被你一一驳回!你知道现在的国库是万历十二年的几成吗?四成!四成啊!陛下!”
朱翊钧一脸惨然,我却觉得心头一阵暗爽!小崽子,你不是要推翻了二叔祖的变法吗?你不是想尽办法驱逐了贤臣吗?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我还有礼物给你呢!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继续说道:“我的舰队收到消息,南洋的西班牙人图谋大明,其舰队已至广东,双方该已经交火了。其舰队排水量嘛,大概与大明朝除我舰队之外总排水量相当!”
“胡说!你胡说!西班牙人远在天边,怎可能袭击我大明海防!”朱翊钧声嘶力竭。
“陛下,臣也收到广州总兵八百里加急,西班牙人舰队大举进犯东南海防,我方舰队与之激烈交火,双方各有损伤,战事不断升级!”
“噗通”!朱翊钧瘫坐在龙椅上,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他失神的望着金銮殿的天花板,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来指着我道:“孙启蓝!你的舰队呢?为什么不去迎敌?”
“我的舰队?”我冷冷一笑,指了指那边拿着黄色布帛、方才念完我罪状的锦衣卫:“我在京师命在旦夕,你让我的舰队替你卖命!”
朱翊钧语塞,我却继续得理不饶人:“尊敬的陛下,我已经给舰队下了命令,若我有所不测,第一时间炮击津门!然后不死不休、让大明海防永无宁日!陛下,这算不算臣给您的一份大礼啊!”
“你敢!”朱翊钧喊的嗓子都哑了,
我仰天长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凉:“我为什么不敢!万里驰援,就是要圆了我二叔祖强国卫国的遗愿!如今既然报国无望,与其留着让外人屠戮,不如我亲手毁了它!”
说着,我指着那些锦衣卫轻蔑的道:“让他们抓我杀我好了!从此陛下你就多了一批不死不休的敌人!还记得当年的倭寇吗?”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肆无忌惮的说着:“我的装备比倭寇精良百倍,我的财力比倭寇雄厚百倍!而且倭寇是求财,我的人是寻仇,陛下,大明海岸线从此永无宁日,您高兴了吗?”
朱翊钧默默无语,首辅申时行却劝阻道:“启蓝,我知道你委屈,但是……还请克制!若是张太岳复生,只怕也不愿如此的。”
我点点头:“正是,首辅大人。我从西洋回来,为的是驱逐外敌、筹建本国海军,又怎想最终竟是如此结局!”
申时行默然无语,我却望着朱翊钧,平静的道:“可惜事情却仍不止如此。”
朱翊钧茫然的抬起了头,我笑的很无奈:“我们出兵高丽之前,东北女真人努尔哈赤曾主动请战,欲派兵助阵,却被朝廷否决了,陛下您还记得吧!”
朱翊钧点了点头,我轻笑道:“可是如今,女真人首领却陈兵三十万在抚顺关,陛下您猜猜看,他是打算干些什么呢?”
“启蓝!这条消息你却是从何得来?”石星慌忙问道:“兵部尚未收到这条线报!”
我摇头苦战:“石大人,我的消息来自于水路,快于陆路,只怕不过两日你便能得到具体消息吧!”
石星面色凝重,不发一言。
朱翊钧忽然大叫道:“石星,你们不是说东北有李成梁,女真人不足为惧吗?他们却是哪里来的三十万大军陈兵边境?”
石星垂头答道:“陛下,当初我劝您同意女真人帮助高丽作战,正是想消耗他们的兵力,但您不同意。如今东北李成梁大部深陷于高丽,内部空虚在所难免!若是东北动摇,则女真人将直逼山海关!只怕到了那时……”
“国将不国啊!”我补充了石星没有说完的话。
“哗!”大厅里一片轰然,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对于未来的预期,包括朱翊钧,包括申时行,也包括除了我和石星外的所有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朕是天子!朕的大明是天授的!谁也拿不走!”朱翊钧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却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我默默地看着他在那里发疯,却一点没有劝慰他的意思。我的心里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悲哀,总结起来就是一种感觉——这些,与我无关!
等他渐渐消停下来,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于是我对着朱翊钧拱了拱手道:“皇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在下继续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此辞官,咱们各自安好!”
说完,在朱翊钧一片呆滞之间,我对着百官一拱手:“各位同僚,你们继续尽心为国,在下孙启蓝无能,就此先走一步了!”
说完,举步转身就走!
朱翊钧愤怒大叫:“孙启蓝!朕没有批准,你要到哪里去?你是要造反吗?”
我停住脚步,微微偏头,笑的很轻蔑:“您是皇上,不同意我走的话,您尽管逮捕我、杀了我好了。至于我是不是要造反,这取决于您的决定!”
说完,我理都不理周围的卫兵,大踏步的走出大殿,头也不回的走出紫禁城!
只留下大殿上呆滞的皇帝和满朝文武,默默地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充满了不知所以的惶恐和无奈。
大明朝,我们缘尽于此了!再见!
不,再也不见了吧!




大明海殇 511.临别肺腑言
出了东华门,再过金水桥,出门就看到正在紧张张望的炙和几名特战队员。我点点头,也不做声,翻身上马就走,直奔西城的李府——如今已经空空如也的李府。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等着腻歪,不赶紧早走早超生,留在这儿等着下崽还是长毛呢?
看着众人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是老岳丈和华梅走的急,好多老李家的东西都没带走,我看着一些神龛佛像之类的物事,又好比已故老岳母的遗物,都让人收拾起来,一并带走。
毕竟这一去,未来再不可期,这一世也许永远不再回来,不带走怎么行?
若是有朝一日老爷子或者华梅想起家里的东西,免不了又得伤心难过,我一次受累,尽可能多带些走吧!
就在准备出门之前,炙忽然进来通报,有两位老爷子来探望我,一位姓申,一位姓石。
我心知肚明是申时行和石星,便快步出门,去见二人。
门厅里,我们三人相对而立,一时间都是百感交集,万千语言在心头,却迟迟无法表达。
“启蓝,这就要走了吗?”申时行到底是**湖,率先开口道:“其实如今的格局你就是不走,皇帝也没法拿你怎么样的,何必一定要走呢?”
石星也补充道:“是啊,这一去,只怕山高水远,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怕此生再难相见了吧!”
我望着二人,脸上在笑,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怅然道:“二位大人,启蓝的苦你们尽知,是我不愿意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吗?”
二人默然,我也沉默了下来。
我尽力回忆,这二人的结局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算是平平常常,无疾而终。
所以我也没打算过多的给二人什么提醒,毕竟大家的交集还不像我跟戚都督的交情那么深厚,还不到知心换命、什么事都如实相告的地步。
申时行忽然问道:“启蓝,难道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
我笑着问道:“补救?怎么补救?让小皇帝向我道歉?还是给我赔罪?”
二人沉默。我又追问道:“二位大人,即使他肯道歉赔罪,你们觉得我应该相信吗?他不是想敲打我,而是要要我的性命!二位大人,你们宦海沉浮一世,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石星再次叹息:“你说的是,启蓝,我也并不袒护皇帝。但是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什么苦衷?”我轻蔑的问:“谁也没有对不起他,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他内心的不平衡,你们觉得我有必要谅解他吗?”
说完,我再不看二人表情,而是望着远方的行人,语气平淡:“正如二位所说,我这一去,便再没抱着还要再次回来的想法。这次一别,便是诀别,在下也有一言相劝,还望二位大人细细思量。”
两人听我有话要说,知道事关重大,便都侧耳倾听。
我微微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三件事!”
“这第一么!”我伸出第一根手指:“如今大明朝这己方的威胁,除北方女真人需要紧守关隘之外,其余二者的应对之策皆在海上!我这次回来,其实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在大明建造强大的海军,可惜如今我已无力在继续,这一件事便请二位多操心吧!”
石星接口道:“启蓝高义,我们自是明白,只是从你带回的舰队来看,西洋在舰船研造、技艺培训、战术素养上已在、超越大明多矣,似此当如何破得?”
我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给了石星:“这一本,乃是我出海多年,并多方借鉴西方技术、战术,书就的造船技艺和战术战法,本打算亲自将其发扬光大,但是现在看来已没有这个机会,唯有将其托付给大人,还望大人能够责成有志之士多方钻研,早日建成一支强大的海军,扬我国威!”
石星接过那一本薄薄的本子,只仿佛这册子有千斤重,再拿不起一般,他本人也是良久无语,只是定定看着我。
良久石星才问道:“启蓝,关于海军将领的人选,你可有人员推荐?”
我缓缓点头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关于人员。”
石星和申时行相视一眼,申时行开口正色道:“启蓝深知自身为皇帝所疑忌,还能推荐人员,说明启蓝内心确实坦荡无疑!你只管说,我们一定保护好这些良才,绝不让他么埋没于众人之间!”
我对着二人诚恳道:“感谢二位信任!只可惜决策者不信,耽误了大明最后的生机!”
申时行听我这话,刚要发问,却被我制止了。我正色道:“二位大人谨记,大明之危机在北方,其余皆为疥癣之患。姓史、姓袁者可重用而挚信,姓吴者不可令其看守山海关!”
申时行问道:“这却是为何?启蓝?莫非也是预言?”
我淡然开口道:“正是!二位谨记我并非玩笑,此事关乎大明国运,如是二位不幸,那便是大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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