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张居正正色道:“那些人不过是眼热孙启蓝功绩,群起而攻之,说什么有违天和,或是有伤我大明厚德传统一类的空话!对此等人,建议圣上下旨,下次再有战事,将这些人连同家属一并派上前线,还望他们能施以仁德,广部我朝威风!”
小皇帝听了哈哈大笑,半晌方道:“那怕是这些御史言官都要申请致仕了!准卿所奏!拟旨!”
太监们忙拿笔记着:“从即日起,再有罔议功臣者,全家充军三千里!”继而笑道:“首辅,如此处置,可为妥当?”
张居正拱手道:“圣上英明仁厚,将士必忠心卫国,愿效死力!”
朱翊钧小皇帝笑了笑道:“孙爱卿当谨记恩情,卫国出力!”
我连忙道:“臣必忠于皇上!愿效死力!”
朱翊钧笑道:“封赏一事势必行之,不过孙爱卿毕竟年纪尚幼,若是进京为官,难免遭人非议。不若爵位上封高些,官职上却仍做两年外官,再进京不迟,首辅以为如何?”
皇帝虽小,却也是金口玉言,既然说了,张居正就不好反对,只好点头拱手道:“圣上英明!”
于是大太监冯保尖声道:“宣慰使司同知孙启蓝,忠正义勇,廉洁勤勉,万历九年大破外寇于蓟北,居功甚伟!封一等子爵,世袭罔替。并擢升为正三品副留守都指挥,授昭勇将军号!仍驻守蓟州,辅佐建功。”
我自叩谢隆恩不提。心中暗道,小皇帝终究还是受了影响,不愿让我进京!不过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围绕着宫廷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还是交给你们慢慢玩吧,我还是继续做我的三品闲官好了!
大明海殇 68.妙哉青玉阁
从皇宫出来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首辅和戚都督留在了宫里,圣上还有话要说。我便先风紧扯呼了。
出了东华门,我一拽缰绳,对不悔和九鬼政孝道:“走!大栅栏!去看看咱们的珠宝店!”
两人不明所以,我却心气高涨,这么好玩的物事,倒让那两个丫头先折腾出来了!
凭着记忆中的京师地图,一路找到了大栅栏。嚯!这大栅栏明朝时就这么热闹啦?
我印象中,大栅栏原址建于明朝永乐十八年,也就是1420年。刚开始却不叫大栅栏的名字。
最早有记录的明代张竹坡《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中并未收载“大栅栏”这个地名,在前门外路西只有廊房头条、廊房二条、廊房三条和廊房四条,其中的廊房四条就位于现在大栅栏的位置,可见在明朝早期还没有大栅栏这个地名。
一直到了明弘治元年,为治理京师社会治安,在北京各条街巷门口,设置了木质栅栏,栅栏由所在地点居民出资修建,从此以后直到清朝末年,在北京的街道上共修建了一千七百多座栅栏。
其中廊房四条的栅栏由商贾出资,格外的大,因而被称为大栅栏,久而久之大栅栏就取代廊坊四条,成为这条街道的正式名称。
我骑马走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深深地为这份热闹所吸引,便索性下了马,缓步走着看着。叫卖声此起彼伏,叫的最大声的是那卖冰糖葫芦的!
我瞄了两眼,大个儿的山楂裹着厚厚的糖浆,闻着就甜,前世我就最爱吃冰糖葫芦,这见着了,真想买串尝尝!可是碍于自己现在三品官的身份,又确实不好意思,便只能站着吞了两口口水。
不悔在旁边跟着我,马儿已经交给了从人去牵,见我表情,知我自幼爱吃甜食,微微笑了笑,却走上去买了两串最大个儿的糖葫芦,让卖家拿糖衣封了,又用菏叶包了。
我惊喜万分,不悔硬是要得!于是忍了忍口水,继续走。
前面一个排挡上人真多,干嘛的?凑近了一看,得嘞!卖豆汁的!
说起这豆汁,估摸着得有三四百年历史,我就纳了闷了,京师人们咋就那么爱喝豆汁呢?还把喝豆汁当成是一种享受。
据说第一次喝豆汁,那泔水般的气味确实使人难以下咽,但捏着鼻子喝两次,感受就不同一般了。有些人竟能上瘾,满处寻觅,排队也非喝不可。
《燕都小食品杂咏》中说:“糟粕居然可作粥,老浆风味论稀稠。无分男女齐来坐,适口酸盐各一瓯。”并说:“得味在酸咸之外,食者自知,可谓精妙绝伦。”
可是无论他说的再神,我就是不爱喝!闻着味儿都不舒服!炸焦圈儿倒是能吃两个。
反对着豆汁的味儿一扭头,远远的瞅见一堆大排档后面,小楼林立的那一簇商铺里,一个翠莹莹的招牌高高挂着:“青玉阁”!
这不就找到了吗?我笑了笑,大步就向着青玉阁的方向走去。这栋小二楼不大,却很精致,上至琉璃瓦,下至红漆柱,无不调理的干净整洁,色彩艳丽。
走近了一看,还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珠光宝气配嫦娥仙子越仙。
下联是:金玉满堂赠淑女美人更美。
横批:独占花魁!
哎呦哇擦!这对联简直俗透了!但又转念一想,大俗就是大雅,本来做的就是金玉生意,也别装学堂啦!挺好!便高高兴兴抬脚进了门槛儿。
呦呵!人还真不少!里里外外,男男女女,挤得满满当当,每个柜台都有人!我凑近了一看,却都是京师的年轻男女,在那儿选款式,付定金。
我转了两圈,一个小姑娘凑了上来,叫了声少爷!我扭头一看,这闺女十五、六岁,穿着青玉阁制式的碧色短褂,紫色的绣花鞋。长得十分灵光,声音也好听。
她捧着一个册子,双手递过来道:“这位少爷!您是给府里的少奶奶买礼物吗?我们青玉阁的货色必是京师一等的!”
我觉得有趣,哦了一声,便问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好货色啊!”
那小姑娘却道:“我叫芯儿,不知少爷贵姓?”
我忍住笑道:“免贵姓孙!”
芯儿拍手道:“少爷竟和我家东家一个姓氏!店主说了,孙氏来购物,只要出示腰牌,可享九折优惠哦!”
我差点儿没有喷出一口口水,这青莲、玉荷俩姑娘真有一手!*的小销售都这么有一手!可以的!
我拿出进宫时的名牌给芯儿看了看,上面偌大的一个“孙”字,背面却是我的名字和职位,这个我没有展示。
芯儿见状,越发客气道:“竟然是一位官人!芯儿给您行礼了!”
我清了清嗓子,尽力压抑住笑意说道:“免礼!还是看看你的上等货色吧!”
芯儿笑道:“好唻!”说着,翻开了图册,指着第一页的戒指、项链说道:“孙大官人!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来自南洋的珍稀珍珠!您看这鸽子卵的成色!配上七分金、三分银,打成一个坠子,或者项链,那一定是极讨美人欢心的!”
不等我说话,芯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的大师傅来自不列颠,据说以前给他们的什么沙白女王打首饰,做工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少爷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我又故作正经的问道:“这珍珠要几个都可以吗?”
芯儿却故作神秘的道:“少爷,这不同的颗数代表队的意义不同,这个有讲究,可不能乱送!”
我奇道:“哦!什么讲究?”
芯儿道:“那要看您送谁!送夫人呢,最好是一颗、两颗、四颗、十颗。代表意思分别是一心一意、两情相悦、生生世世和十全十美!”
我喷出一口鲜血,芯儿继续神秘的道:“若是送情况,最好就是七颗!”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问道:“七颗是什么意思?”
芯儿笑的像只小狐狸,说道:“就是偷偷爱你的意思啦!”
我:“......”同时向着芯儿伸出大拇指!而后道:“给我拿一个七颗珠子的坠子吧!”
芯儿笑道:“好唻!这样的正好有成品,我就给您拿来!”
说完一溜烟的去了。我回头,九鬼政孝和不悔正在偷偷笑着,不悔问我:“启蓝,你准备送给谁啊!”
我想了想,对啊,鸢、岚、慕容沁,嗯,青莲和玉荷虽说是这的老板,我也得表示表示!这芯儿干得不错,也给份奖赏吧!于是等芯儿回来,我问她:“你这同款还有吗?”
芯儿皱眉道:“看不出少爷还是个多情种子,您准备要几串?”
我无语道:“六串!”
芯儿无语,又不想丢了我这大客户,便请我到里面柜台稍坐,片刻,拿来了留个一模一样的木雕盒子。
我一看,不错,沉香木的盒子,蜀锦的封面,打开看时,珍珠串做工均匀,质地优良,很是拿得出手,我很满意,便笑道:“一共多少钱?”
芯儿道:“一串的作价是四十两纹银,六串是二百四十两。您是孙氏,打九折,又买这么多,我便做主打八五折吧!算下来,一共是二百零四两!零头不要了,便收您二百两吧!”
我回头,问不悔要了一锭金子,这是方才圣上赏赐的,还有许多。这一锭,足够支付货款还有余,我笑道:“多的便赏了你吧!”
芯儿欢喜的接了过去,面色复杂的道:“先生虽然花心,但却是极豪的!唉,男人啊!”
我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忍了忍,又问道:“你这里除了招牌款式,还有没有更高档的?”
芯儿跳着脚道:“有的!少爷!我们最近从夷狄处,嗯,名叫莫三比克的地方进了一批上好的蓝宝石,您要不要看看?”
我惊奇道:“哦!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便给我依刚才的样式打个坠子吧!”
芯儿皱眉道:“少爷真土豪!那么好的宝石打这么简陋的款式!不过只要您喜欢,我们都是可以做到的!不过......”
芯儿沉吟了一下方道:“这个属于稀有款,少爷要的话,可以付一些定金,十日后再来拿成品!”
我还没开口,一个女声接口道:“不用等十日,现在就有最好的!”
芯儿闻声,回头叫道:“大老板!二老板!”
我转头看时,却是青莲和玉荷。两人见了我,笑着行礼叫道:“先生!”
我表情揶揄的道:“大老板!二老板!”
青莲笑道:“做生意需要嘛!先生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说着回头对芯儿说:“这是咱们东家!还不去把贵客室收拾停当,接待东家!”
芯儿一吐舌头,低声说道:“谁知道东家这么年轻的!”一溜烟跑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随着青莲、玉荷进了内进,上了二楼。会客室不大,但收拾的十分别致典雅。我点头赞许道:“你们有心了!”
青莲、玉荷连忙逊谢道:“这里一切都是先生的!没有先生您,我们还在山东侍客呢!”
说着眼眶又红了。
我一摆手道:“此事再勿提起!”而后笑着说:“你们的创意很好,办的很好!今后尽管放手去干,我支持你们!”
二人千恩万谢。店里的伙计捧进来一个锦盒,玉荷接过来,送到我面前。
我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蓝光熠熠的坠子!蓝宝石呈长八边形,镶着金银边儿,在阳光下折射着迷蒙的蓝光,看得人心动神摇。真是最上等的好东西啊!
青莲微笑道:“先生,这是我们岚姐姐从莫三比克带回来的原石,加工后由霍姆斯精心打造的,本来准备作为镇店之宝,先生喜欢,我们便重新再打造一枚红宝石的镇店好了!”
我点头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用,就是新鲜!”
青莲道:“先生,这里一切都是您的,您不用解释!”
我问道:“这个坠子叫什么名字?你们本来估价多少?”
玉荷答道:“坠子的样式叫做海之泪!估价呢却在一千两以上了!”
我笑了笑,让不悔拿出几个金锭,递给玉荷,见她们要拒绝,我笑道:“这是生意!东家也不例外!”
两人方才作罢。我想了想,转头对芯儿说:“小姑娘,你把刚才的坠子拿出来三份。”
芯儿不知道要干嘛,从那六份珍珠坠子中选出三份双手递给了我。我站起身,送给青莲、玉荷一人一份道:“送你们的小礼物。我的小心意而已。”二人眼眶发红的收了。
我又将最后一份递给芯儿道:“干得不错!赏你的。继续仔细做好事!”
芯儿叫道:“我也有!”末了笑的见牙不见眼,抱着盒子笑道:“我还道先生是花心大萝卜呢!”
一屋子人都笑。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楼一阵杂乱的吵闹声,似乎有人在喝骂着什么!我疑惑的望向青莲,她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一挥手,几人随着我,快步向楼下走去。
大明海殇 69.九门禁街虎
世上有一种人,就是生而彷徨,他们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道为何而死,只知道仍然活着,或者已经死了。比如三和大神,比如网红,他们活着,但却已经死了。
我带着一行人走下二楼,回到大厅。只见原来满屋子的客人都聚集到几面墙边,中间空出一大块空场地,或坐或立着几个泼皮无赖。
为首的一个三十岁上下,一身地痞流氓标配的黑褂子,头发刺刺着,嘴里叼着根牙签,大喇喇的坐在拽到铺面中心的凳子上。四处张望着,脸上带着流里流气的笑,吆喝着:“你们这儿谁是掌柜的啊!还不出来见本官?”旁边几个流氓小弟一起起哄,高喊着掌柜的出来!掌柜的出来!
我正要上前,青莲却轻轻拉了我一下,示意由她解决,我点点头,便立着不动,的确可以先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青莲走上几步,听他之前自称本官,便朗声道:“这位官人面生的紧,不知道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啊!”
那混子哈哈大笑,带着后面的一众小弟都笑的乐不可支。一个瘦高小弟高叫道:“你们连我大哥都不认识,居然敢在大栅栏开铺子!”
另一个矮胖的也叫唤道:“今天不说清楚道道,你们的店便开不得!”
那带头的混子闻言,更是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倨傲的望着青莲。
青莲微笑道:“哦!还有此规矩?我们开店,是正儿八经到府衙里注了商号、缴了质押、纳了税银的,却不知我们违反了哪一条王法,不能在这偌大的京师里开店?我倒是想讨教讨教!”
那带头的混子一拍大腿,右手二指戟指着青莲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九门禁街虎陈庆便是王法!不按照我的规矩来,我说不能便不能!”
玉荷走上前几部,掩着嘴呵呵呵的笑了一阵,见是个泼皮,也不想多费事,便开口答道:“你便是禁街虎?那老娘便是薛刚!得了!没工夫跟你们这些泼皮混子夹缠不清!来啊!”
后面呼的上来几个店员,我打眼一扫,里面还有之前安排在府里留守的两名下忍,此刻都做店员装束。我心中有数,便微微一笑,并不作声,继续环抱着手臂看热闹。
玉荷一指那混子道:“给我把这些个混子叉出去!一人打断一条腿!我看谁还赶来闹事!”
这一嗓子一出,周围的群众哄堂大笑,纷纷叫好!那几个店员呼的就冲了上去,一人拿一个,看身手居然都是练家子!青莲他们从哪里招来这么些能手?
我心里一动,仔细观瞧时,原来全是伊贺的路数。不过招式比较稀松,应该是石川五右卫门那边招录的新人,在这儿帮衬着吧!
只见那几个混子小弟几下被打倒在地,被人用脚狠狠踩在地上,一个劲儿哀嚎。那带头的混混却有几下子,攻击他的下忍几次出拳都被他格挡或闪过!哎呦不赖啊!只见他朝着对手面门虚晃一拳,下忍躲避之时,那混子却跳出圈子,高叫道:“你们敢打我的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青莲笑道:“你不是禁街虎么?不认得我女武松了?”
这句话引得周围又是一阵大笑。那领头的混子高叫道:“你们敢打我!你们知道我姨夫是谁么?”
玉荷叫道:“怕不又是哪个洞里的什么虎吧!我管你姨夫是谁!今日一样废了你!”
那九门禁街虎陈庆指着玉荷高叫道:“好啊!你敢攻讦朝廷命官!告诉你,我姨夫那是兵部尚书李再兴!你辱骂朝廷命官,今日我便带人来封了你的店!你等罪人等着受死吧!”
这话一出,青莲、玉荷有些吃不住了。这陈庆既然敢当着众人喊这话,必然有所依仗。万一他姨夫真是兵部尚书,二品大员,实权人物,还是我的顶头上司,那她俩可得罪不起。于是一起回头,悄悄望着我的脸色,却都不做声了。
陈庆一看自己的喊话果然有效,顿时威风起来!高叫道:“你们这些刁民!竟敢攻击本大爷!还不把我的人放了!等着官兵来,你们便活到头了!”
压着混子小弟的几人闻言,见我不发话,便只得抬起脚,让那几个混子小弟爬回了自己老大身边。
等他们站起来,却越发叫嚣起来,嚷嚷着什么官兵来了,封我们店之类的话语。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笑道:“原来是李大人的贵外甥,真是失敬!失敬!”
陈庆斜眼看我我一眼道:“你个小白脸又是谁?”
我笑道:“区区不才在下,正是这家店的东家,孙启蓝。”
那陈庆默念了几遍我的名字,叫道:“没听过!我管你什么启蓝!今天到了我这里,一样让你叫爷爷!”
我闻言大喝一声:“区区草民,竟敢攻讦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把他们拿下!一人打断一条腿!”
我身后的不悔、九鬼政孝顿时前扑而出!不悔直奔陈庆而去,九鬼政孝则奔着几个小弟去了!
那陈庆刚才威风,到了不悔手里,却不过是一合之将!见不悔冲向自己,他沉腰坐马一拳向着不悔递出,抱着的是逼迫不悔变招的意图。却不想,不悔自练习锻雷诀开始,招式越发硬朗!见他一拳打来,不悔不偏不倚,也是一拳击出,直奔着陈庆的拳锋正面怼了上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陈庆大吼一声,抱着自己的右臂就往后倒!听声音,不悔是废了他的右臂!两步追上前去,一脚把陈庆踩在地上,却回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不悔抬起右脚,一脚跺下!
“咔嚓!”
陈庆方才还在喊着,这会儿两处重伤,直接昏厥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也已经被九鬼政孝料理了,正躺在地上哀嚎!
周围的人鸦雀无声。这几下兔起鹘落,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在这安静的环境里笑着道:“把他们扔到街上,马路中间,给我当街示众!”
几个店员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走过去,一人提起一个,几下扔到了街上!
我向着周围做了个四方揖道:“高兴的日子,不能让这几只臭老鼠搅和了!我宣布,今日到店消费的顾客,都可享受八折优惠!感谢诸位光顾!”
这些客人们噢的叫出了声。八折听起来不多,但一支五十两纹银的手势也可省下十两来!顿时开始急急忙忙的排队。
我向着青莲、玉荷一打眼色,示意她们继续做生意,又回头叮嘱九鬼政孝,尽快多派两个顶用的人来。九鬼政孝应了,我们便准备往外走。
门外忽的又是一阵糟吵,原来却是来了一队城防军。
走到近前,带头的队长喝问道:“谁人在闹市里打斗!?”
那陈庆已然醒了,右腿、右手没有知觉,便爬到了小队长身边哭叫道:“刘队长!是我啊!陈庆!”
那姓刘的队长低头一看,这个血呼啦差、不似人形的家伙,可不就是京师里出名的顽主陈庆!
此时这狗东西趴在地上,看意思右手右腿都被人废了!刘队长心里一转,就知道肯定是陈庆上门滋事,被人打了!但他心里也暗骂,这陈庆不是东西,可他亲姨夫却是兵部尚书李再兴!这打人的不知道死活么!
于是抬头喊道:“何人在京师下此重手、致人残疾!”
我站在台阶上,朗声道:“是我让打的!”
那刘队长一惊,打了人还这么底气足,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抬头看我,见我穿着觐见圣驾后通常所换的常服,腰间又坠着金色腰牌,心知得罪不起,便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为何将人打至如此境地!”
我笑道:“他欺行霸市,敲诈勒索,侮辱朝廷命官,又攻讦朝廷命官,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刘队长沉默半晌,道客气问道:“不知他侮辱的是谁?攻讦的又是哪位朝廷命官?”
我笑道:“就这么个腌臜泼才,也敢冒充兵部尚书亲眷!他侮辱的便是兵部尚书李再兴。至于他攻讦的朝廷命官,便是我了。周围的客户都是人证!”
周围的人一起道:“是这泼皮无赖闹事在先,东家只是防卫而已!”
又有的叫道:“只是打的轻了!”不一而足,却全是向着我说话。
那刘队长心中来火,心道若不是看你是个官儿,我早就把你拿下,交给兵部尚书处置了,你还在这煽动起哄!但忍了又忍,又拱手问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下官眼拙,并不认识大人!”
我笑道:“本官孙启蓝!乃无名之辈,你没听过绝不足为奇!”
那刘队长愣了一愣,拱手问道:“可是在关外大破二十万鞑靼人的孙启蓝孙将军?”
我笑道:“哦!你认识我!正是区区不才在下!”
那刘队长立即低头拱手恭敬的道:“下官不敢!下官对大人敬仰至极!只是不知竟在这里遇见!”
周围的客户听到我是打败了鞑靼人的孙将军,一时间群情激奋,高呼着“孙将军!”“孙将军!”这些人了,是被关外的草原人吓破了胆,之前大兵压境时,京师一日三惊,鞑靼人三字端可医小儿夜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