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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风平浪静,全船人找了个浅滩开始维修船只。除了船舵以外,全船还有其他四十八处损伤,这真是惨痛的教训。可是大家都明白,要不是为了脱离华梅的追踪,我们完全可以避让开这阵暴风雨的。
华梅诚挚的表达了歉意,事实上她也明白,如果不是我舍身相救,此时的她已经沦为了海底的一粒尘沙,所以应该说,她这非常深刻地吸取了教训。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想了想我的处境,华梅非常清楚我没有返回明朝送她回去的可能,因为那是自寻死路。于是华梅等人便决定随我们一起先前往东瀛,购买一条船,再返回大明。
到达对马岛后,我们找到船行,给华梅他们买了一条二手的明朝四百料巡座船,经过简单的维修就可以出海,水手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不需要重新招募,于是很明显,我们的再次分离就在眼前了。
我告诉华梅,我们商会的据点设在堺港,也就是现在的大阪。华梅流着泪表示,等她回去确认父亲无恙,向父母禀明后便来找我。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便默默点头同意了。
离别的时刻总是让人伤神,泪流满面的华梅想了想,掏出身上悬挂的玉佩递给我道:“启蓝,这块玉佩是我出生时祖父赠予我的,你要替我收好,见玉佩如见我本人!”说着,又是泪如雨下。
我心中无比伤感,想来想去,掏出了离霜,双手递给华梅道:“这是我祖父、二叔祖、还有师公三叔祖的传家之物,你替我收好!不然小心我用孙家家法惩治于你!”
一句话,逗得华梅嗤笑出声,脸上犹自挂着泪水。
继而便是紧紧相拥......
巡座船开走了,我定定的望着它,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下令,全员继续出海,目标——堺港!
虽然再次分别,我的心情却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是一种患难中的互相认同,更何况,我还深深的明白了鸢的心意。
虽然鸢一如既往的那样嘻嘻哈哈,但我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从来没有的感觉。
过了对马海峡,又行驶过周防滩,思远号一路顺风,来到了濑户内海。
站在甲板上,岚指着前方叫道:“先生!再往前三十海里就是姬岛,我的母家就在这里!”
我闻言笑道:“哦!那去看看啊!不是正好顺路么?”
岚兴奋的欢呼雀跃,我不禁感叹,能回到故乡的感觉,真好啊!
思远号离姬岛越来越近,然而就在此时,我却听到一阵被海风吹拂着、远远传来的枪声!
有人开枪!我喝道:“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九鬼政孝应了一声,安排人几下爬上了桅杆顶上的瞭望塔,拿着望远镜开始观望。
不大会儿,瞭望手喊道:“船长!是四条船在互相攻击!三打一!挂着的都是织田家的信旗!”
我大声问道:“四条船都是织田家的吗?”
瞭望手又喊道:“是的!船长。我没有看错,四条都是织田家的船,三打一!”
我默默的望着越来越近、冒着烟火的四条船,是四条关船,的确都挂着织田家的信旗。我心道,这怪事的里面必有缘故,便下令道:“开过去!”
思远号开始驶向战场。那四条船打的正热闹,见我们开过来,一个个想必紧张的不得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好比四只小土狗打架,打的昏天黑地,结果旁边突然来了一只豹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笑着。无论你是三条狗一方,或者一条狗一方,只要豹子是对面一伙儿的,那么本方必定就要立马gg了。
而且就算豹子是自己人,等它吃完了对面,那接下来,会吃谁呢?
我命令全员戒备,火器已然处于射击状态,缓缓的靠近了四条关船。只听见一条船上有人高喊道:“木下一元!你怕了吗?可敢与我佐久间玄幡盛政决一死战?!”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宛如划过一颗流星!佐久间盛政?鬼玄幡?那不正是柴田胜家的外甥、心腹、头号猛将么?
这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对面的既然是木下一元,那想必是羽柴秀吉的手下,这是毫无疑问的。
在出海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二叔祖时,他曾安排给我任务,让我想办法延长东瀛的割据形势,我思考了无数的方法,最后认为近期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原来同为织田氏家臣、现在却均有不臣之心的柴田胜家与羽柴秀吉之间的矛盾。
上个月,织田信长在京都本能寺遇到部下明智光秀的反叛刺杀,不幸身亡,而部下中几位重臣因此而发生了冲突。
除了几位中立的、观望的重臣,矛盾最尖锐的,就是被称为“鬼柴田”的柴田胜家,和最后短暂统一了东瀛的羽柴秀吉——也就是日后的丰成秀吉之间的不和。
今天见到的这场热闹,想必就是柴田军势与羽柴军势对抗的前哨站!佐久间盛政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羽柴军势木下一元的包围,按照目前的形势,再这么打下去,他必然是一个身首异处、葬身鱼腹的下场!而且由于在海上,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么,就让我来演一场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的戏码吧!
我对岚下令道:“攻击那三条船,一个人也别放跑了,能做到吗?”
岚看了看对面,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朗声道:“易如反掌!”
说着,命令思远号加速,我们的船就像一头愤怒的犀牛,对着其中一条船腹对着我船的关船就狠狠撞了过去!
由于四条小船纠缠在一起,想要调头并不容易,于是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我们的庞然大物撞了过来!
只听“噗嚓”一声巨响,思远号船头裹着铁锐的撞角像箭一样,一下子撞进了关船的船腹!随着刺耳的木铁摩擦声,这条可怜的小船顿时就进入了下潜模式!
船上的水手纷纷落水,大声呼救!我命人用火枪、弓箭一一点杀!
另外三条船见状,反应截然不同。只听见刚才自称佐久间玄幡盛政的声音哈哈大笑,直呼痛快!而另两条船则开始全速逃逸!
可笑,既然我决定出手,可能让你们走脱吗?
岚不是说过,全灭他们易如反掌么?呵呵,结局是一定的,何必挣扎呢?
船体两侧的火炮和千斤佛郎机开始怒吼!火枪的尖锐呼啸夹杂其中,向着敌船席卷过去!
两条逃逸的小船,就像暴雨中的两片树叶,不大会儿就被打的支离破碎、快速下沉!
佐久间盛政的船快速向着一艘沉船开去,一边用弓箭射杀着水中的敌人,一边用搭勾将一个人拉了上来,五花大绑了,扔在甲板上!
随即,他们的官船向着我们的大船快速驶来!





大明海殇 113.【爆11】行舟小叙
佐久间盛政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锁足具,腰插着肋差,带着两名小姓上了船。尽管刚刚遭到伏击,此时依然精神高涨,不愧是一员虎将!
于是我自然是走到软梯处迎接。初一都做了,何不做全十五呢?
上船后,佐久间盛政先是一愣,本以为是熟人想救,却见到一张生面孔,而且穿着打扮不似是东瀛人士,却像是大明朝的衣着。
佐久间盛政不由得愕然道:“不知道是明朝的哪位大人出手相助!在下佐久间玄蕃胜政!见过恩人!”
我笑道:“鬼玄蕃不必客气!我乃大明朝一等子爵孙启蓝,因身体不适宜为官,便致仕辞官来了东瀛寻些营生!”
佐久间胜政拱手道:“原来是子爵阁下!任上想必也是有官位的吧!”
我摆摆手笑道:“区区正三品都指挥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这佐久间盛政乃是公家授予的正七品玄蕃头,并不是很高的官职。听到我是正三品致仕的官员,又这么年轻,顿时大为敬佩。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在东瀛,所谓的“官位”,其实是“官”与“位”的两个概念。所谓“官”,就是大家看到的这一套日本官制,基本上脱胎于约公元700年的《大宝律令》和十世纪初的《延喜式》,分部门、领域不同,又各有归属。
所谓的“位”即位阶,也就是身份等级,又有待遇高低的意味。日本的位阶受我国隋唐九品正从上下阶制的影响,自一位到八位,各分正、从两级;从三位以下,每一级再分上、下两阶。
也就是说,四位至八位每一位之内有四阶,例如:四位就分为正四位上、正四位下、从四位上、从四位下;在从八位下之下尚有大初位上、下两级和少初位上、下两级。这几级,类似于我国隋朝的“不入流”。
在东瀛战国时,“位”在一定程度上比“官”更重要,可以有位无官。反之,就任一定的官职,则必须有相配的位阶,即所谓“官位相当”。例如,东瀛的太政大臣只授予正一位或从一位的官员,中纳言通常由从三位的官员担任。
而我的三品之“位”已经高于中纳言,大约和大纳言的位份需求相同,这已经是相当于内阁常委级的人物,不由得佐久间盛政不钦佩!
更何况,在战国前、中期,从三位以上的高位基本上都被控制在皇室贵胄手中,武士的官位相对偏低。
将军足利义晴才是从三位,足利义辉更只是是从四位下,足利义荣是从五位下。
声名卓著的大名如毛利元就获封从四位上、今川义元从四位下、岛津义久从四位下等,也不过在从四位内徘徊,而这些都已经算很高了。普通大名一般保持在五位至六位之间,家臣就更低。
到织丰时代后期,天下大势已定,情形就不同了:织田信长官至正二位右大臣,丰臣秀吉更是破天荒地爬上了关白太政大臣的至高位,其家臣的官位也是水涨船高,四位的就已很普遍了。
不过目前此时,已故的织田信长还没有对官员大肆封赏,我这个正三品已经是极为拿的出手了!
此时,佐久间盛政对我已经用上了敬语:“指挥使样!再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日后山高水长,我佐久间玄蕃胜政必有厚报!”
我拱手道:“鬼玄蕃不世之勇武,岂可荒废于此!我的出手,乃是顺天应人罢了!”
佐久间盛政见我毫无架子,又是恩人,一时间众皆大喜。
说到这里,还有个问题要说明,尤其是背后的不悔等彻头彻尾的明朝人,对东瀛的称呼习惯极不熟悉,这一会儿功夫我们换了几个称呼了!于是后来我给他们专门开了扫盲班,讲解东瀛人士的称呼方式。
首先,像我们这样现在现代这样、直呼德川家康或织田信长——“苗字“+“名“的称谓是极少用的,一般都出现在表达蔑视、不屑、挑衅的情绪时才会用到。
最熟悉的人,一般亲密地称呼对方的“名“,如“胜政!“,“信长!“,“兰丸!“等等。
上级对普通家臣,一般敬称其官位,会使用“苗字“+“官位“的称法。如“安房守!“,“内藏助!“,“马场美浓守!“等等。
平级关系互相称谓比较多样化,一般使用“苗字“+“殿“,“官位“+“殿“,“苗字“+“官位“+“殿“,“法号“+“殿“。总之要加“殿“。比如佐久间盛政的上级柴田胜家称呼平级的羽柴秀吉,就是“筑前守殿!”
下级对上级,一般称“官位“+“大人“或者“官位+“样“。也有称“上样“,“大殿“,“御馆样“等。就像佐久间盛政称呼我“指挥使样!”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宣布政令,分封等情况时,要用到的是书面称谓,这个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而且都是个形式,就不多说了。
当然,混熟了以后称呼就比较随便了,比如我对佐久间盛政,除了姓名全称外,还可以叫他佐久间玄蕃胜政、玄蕃胜政、鬼玄蕃、鬼胜政、胜政,等等不一而足,总之是十分麻烦。
记得以前看过一篇关于织田家还是武田家会议的记录,上面写着太郎、二郎、三郎、弥七郎、八郎都到会了……这样的称呼,不熟悉的人一定会看的一头雾水,所以还是叫些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吧。
我和佐久间盛政聊起了当今东瀛——当然,东瀛人士都自豪的称之为“天下”——的大形势,我刻意引导,这佐久间盛政又是个莽夫,自然就言谈甚欢。
天正十年,也就是今年、一五八二年,经过几十年的战国纷争,天下布武的枭雄织田信长事业达到了巅峰!他的势力几乎压制了近畿全土,加上其他地区的领地,织田家的领土合计约六百五十万石,织田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下霸主。
当了领导的信长已经不必再像以前一样亲征于前线,他将手下势力划分为几个军团,每个军团负责一个方面的攻略。
其中尤以北陆地区的柴田胜家军团和中-国地方——这里的中-国指的是日本的中-国地方,位于东瀛本州岛西部,包括鸟取县、岛根县、冈山县、广岛县、山口县五个县——的羽柴秀吉军团最为重要。
今年,也就是天正十年,羽柴秀吉在进攻中-国地方的毛利氏过程中陷入苦战,但他认为,这是一举端掉毛利氏的大好机会,就至信于后方的织田信长,请求增兵。
接信后的织田信长同意了秀吉的请求,命令智将明智光秀带兵前往增援,他自己也立即带着长子——已经继任家督之位的织田信忠一起踏上征途。
结果始料未及的是,在京都本能寺,织田信长父子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心怀不满的部将明智光秀偷袭,在明智光秀军势“敌在本能寺”的口号中,父子一同死在京都本能寺!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而信长用自己的行为诠释了他最喜爱的曲子——《敦盛》:
人生不过五十年,去日宛如梦幻。但凡世间之人,安有长生不灭者?
这位即将完成东瀛统一大业的枭雄终年四十八岁!而他的死,就相当于给天下一统的进程狠狠扎了一刀!主心骨没了还玩什么?
这中间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明智光秀在杀死织田信长父子后,为了尽快稳定局势,给毛利氏写了一封亲笔信,意思是让毛利氏尽量拖住羽柴秀吉,有情后补之类的。
结果这个信使的脑子不太好使,硬生生把信送到了围城而攻的羽柴秀吉手里……话说明智光秀的尴尬癌都犯了好吗?
正在进行中-国攻略的羽柴秀吉得到织田信长被刺杀的消息后,经过短暂的慌乱,立即调整了情绪。他不动声色,以极其强势的态度与毛利氏讲和,以毛利氏手下、高松城主清水宗治切腹为退兵条件,与毛利氏达成了合约,稳定了后方。
而后,羽柴秀吉便带领军队,开始向着来路全速返回!
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毛利氏家主毛利辉元很快也得到了织田信长被刺身亡的消息,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毛利家出现了以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为代表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当然,关于这“毛利两川”的身世以后再说,先说正事——以猛将吉川元春为代表的主战派认为,秀吉实在卑鄙,应该追击,袭击其后路。
而以智将小早川隆景为代表的一派则表示,秀吉太过强大,不宜为敌,应该借此机会进一步卖给他人情。
毛利辉元最终选择了小早川隆景的思路,不但不追击,还主动履行了盟约。当然,这令秀吉非常感动,也为后来毛利氏投降秀吉后获得崇高地位结下了善缘。
羽柴秀吉率领三万足轻——也就是步兵,自六月六日从高松城前线撤军,至十一日抵达近畿摄津国,用六天时间完成了二百多公里山路的急行军!这一光耀东瀛历史的撤退,史称中-国大返还。
羽柴军神速行军,并快速说服和集结了织田信长旧部四万人,打了个明智光秀措手不及。他们于山崎街道布阵,高举着为主公报仇大旗,向着分散在京都、坂本、安土三地的明智光秀军发起了突击!
明智光秀军势节节败退,最终溃败,光秀本人也在逃往坂本的路上被小栗栖的土民所杀。史上奇葩明智光秀的三日天下——实为十一日——就此结束。
而在讨伐了叛贼明智光秀之后,羽柴秀吉以大功臣的身份,召集织田家的几方重要势力,在织田信长的故乡——尾张清州城召开祭祀,并商量后事。
而这个过程中,早已不对付的柴田胜家与羽柴秀吉矛盾大为激化!这也是今天佐久间胜政被秀吉的手下围攻的根本理由。
说话间,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岛屿,准确的说——岛链,岚禀报道:“先生,姬岛到了,我们靠岸吗?”
我望着佐久间胜政笑道:“遇到佳朋,自然要痛饮一番!想必玄蕃不会拒绝吧!”
佐久间盛政哈哈大笑道:“上样有请,岂能拒绝!今日不醉不归!”
我笑道:“不醉不归!”
心中却已然有一副东瀛长年割据的景象形成……




大明海殇 114.【额外爆12】定计姬岛
姬岛,位于九州岛以北、本州岛以南的大海之上,大概是因为太过狭小,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一五八二年是如此,现代也是如此。
这个小岛的土地面积不过七平方公里,人口也就一千之数,岛上生活着的都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他们以渔业为生,自给自足,用勤劳维系着自己的文明。
当我们踏上姬岛的时候,孩子们的叫喊声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让全岛的人都知道,阿萤的女儿阿岚回来了!
同来的还有好多武士,抬着大量的粮食和物资——这里面有岚之前贸易时的结余,也有我让她从储备粮中分出来的,谁不希望衣锦还乡呢?
我的举动,让岚美目里流光闪动,异彩连连,过来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往里走去。鸢只是笑了笑,她对自己姐妹的行为很理解,毕竟这事关女人的尊严。
在姬岛这些土著人的心目中,没有官员、大人这样的概念,在他们看来,我和岚一起回来,就应该是岚的男人,其他人都是朋友和伙伴。否则,岚作为一个女人,就是不贞洁的。
在岚恳求的目光里,我按照岚的说法,对这些乡亲们承认,我是岚的あのひと,也就是“那个家里的人”。
我很奇怪,大家不是都称呼“老公”吗?也就是
だんな。岚捂着嘴笑道:“先生您又不老,也不是阉人,怎么能是だんな?”
仔细问过我才知道,老公这个词在当时指的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宦官,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个词才慢慢的变成了夫君的意思。
而在现在这样的古时候,老公这个词实在是不太名誉的,就看见岚若有所无、似笑非笑的瞄着我腹部下面的位置,翘着嘴角说道:“先生可不是宦官啊……”
我:“……”。还是冒充那个家里的人吧……
中午饭是海鲜宴。姬岛的虎虾真不是盖的!我一个不太吃海鲜的人都吃了一大盆!就上本地自酿的清酒,简直是赞的不得了!
当然对我来说,这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在饭间与佐久间盛政好生喝了几十杯酒,尽管这酒度数不高,却依然把这鬼玄蕃喝的晕头转向。
我心中暗暗发笑,就这还一天到晚吹牛,什么鬼玄蕃长、牛叉人短的。就这连啤酒度数都赶不上的、最多称之为醪糟的米酒就把你喝倒了?
想当年哥们儿在啤酒节上,那可是从天亮喝到天黑、又从天黑喝到天亮都不醉的好吗?
“拉*”两秒一的纪录保持者好吗?
人送外号就差一杯好吗?
酒风就是作风,就这也敢称作鬼玄蕃?那我以后要给自己起个外号,叫作“神·就差一杯”可以吗?
看他已经喝的到位,开始开心的唱起了歌,我才就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套着他的话。
从佐久间盛政的话里可以听出,清州会晤上正如历史一般,六月二十七日,织田氏宿老柴田胜家、羽柴秀吉、丹羽长秀与池田恒兴四人,于尾张清洲城会晤,讨论信长身后之事。
而原本作为五位家老之一的泷川一益,却因为军事上面对北条氏的重大失利而丧失了参会资格——作为柴田胜家的亲密朋友,他的缺席让胜家更加势单力孤。
这一次的会上,看似是处理织田信长的后事,实际上却是一场利益瓜分的饕餮盛宴!
柴田胜家的意思是拥立信长次子为家主,这样他比较容易利用就近优势加以控制。而羽柴秀吉却不同意,他不可能让柴田胜家得逞目的!
于是他们放着信长已经成年的次子信雄和三子信孝不拥立,却将信长年仅两岁的长孙——三法师立为信长的继承人!这是摆明了欺负孤儿寡母,还让人无话可说。
在利益分配上,由于池田恒兴和丹羽长秀明里暗里帮助秀吉,所以秀吉在获得更多织田遗产的同时,也成了织田家最有权利、实际上的话事人。
对于这个情况,柴田胜家是极不乐意见到的,但是苦于没有帮手,也只能暂时认了。但接下来双方互相的小动作却是少不了。
比如这次,佐久间盛政去九州岛购买一批铁炮,回来的路上就遭到了伏击!历史上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脱身的,但今天,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落下了我的人情。
二叔祖交给我的任务,是让我维持东瀛的割据,当前的情况下,最好的割据大势已然显露出端倪——柴田胜家弱于羽柴秀吉,但并非完全不可抗拒、没有一搏之力,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贱岳合战上佐久间盛政的莽撞,双方胜负犹未可知。
所以,我应该借助这种形势,帮助柴田胜家与羽柴秀吉抗衡,最终争取以京都为中心,让双方形成基本的均势!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并不能代表未来的东瀛形势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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