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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谁知清五郎却又冷笑道:“自家不行怪我的剑!据说真正的内家高手拿上这把剑,将内力灌输其中,就能唤醒剑魂!剑身上有文字显现!瞧你也不像是会内力的长相,倒来怪我的剑不行!”
我心里一惊!怎么,这把剑还需要内力?心中不信,却又觉得应该试试。于是我双手握着剑柄,暗暗运起了寒晶诀。却不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暗腾腾的剑身上忽然发出了莹莹的光芒!不,说不清是在放光还是在吸光!整个剑身、包括剑柄,都沉浸在一中灰蓝灰蓝的光芒之中!剑身正面显出几个荧光的篆体字!
我仔细辨认,正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清五郎和我都目瞪口呆!忽然,清五郎拽着我的后面衣领道:“快看看!背面!背面有没有?”
我心中大奇,转过剑身,却见密密麻麻的汉字。我略一阅读,竟是一段自述!
最上面有一段话,我细细看时,却说的是:“余名剑隐,籍平阳,传承师祖聂政一脉,以暗刺为平生所业。任务未竞,而重伤于东瀛。临终,以全身功力将沉月剑法记于剑中,他日若为有缘人所得,即可得我聂氏剑隐真传!”
我抬起头,看着清五郎呐呐的道:“真的有字!”
清五郎急道:“写的是什么?写的是什么?”
我照着念了一遍,清五郎呆滞当场,轻声道:“怪不得这剑一直沉寂于野,原来是等待有缘人!”想了想,又问道:“还说什么了?”
我低下头,继续念道:“剑名吞光,衣名附影,均为我生平所用。见此文者若愿承我衣钵,当立剑于前,叩拜九次,行拜师礼后,方可运转自如。”
我更是啧啧称奇,一个已经故去的人,给后人提了这么个奇怪又不奇怪的条件,可是谁又会去拜一把剑呢?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从那剑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气中,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悲哀,仿佛那剑带着人心人性一般!一时间心中大为不忍,便想叩拜。可是又一想,这剑还是清五郎的东西,我这样做合适不?
于是抬头望着清五郎道:“咋整?”
清五郎骂道:“拿出来就是给你的!我先后把弄了这剑不下数百次,却毫无反应。你一上手就来一段铭文,可不就是有缘人?罢!罢!罢!这衣服也一并打开吧!”
说着,他又打开了那个小盒子,把里面装着的一身黑色衣服拿出,我抬头看时,却是夜行服的款式。衣服表面仿佛涂了一层哑光漆一般,感觉朦胧的有些不真实!
于是,我和清五郎一起,把名为附影的衣服叠好放在前面,又把吞光剑恭恭敬敬平放其上,再恭恭敬敬对着这名剑隐的衣剑冢深深叩了九叩!方才缓缓站起身来!心道剑隐老前辈,你的衣钵我已收到,您就安息吧!
当我的手再次握住吞光的剑柄,令我诧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沿着剑柄、像蔓藤般附上了我的手臂!我大惊之下立即松开剑柄,吞光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但这样却改变不了我现在遇到的情况,我和清五郎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缕黑气钻进我的手臂,仿佛有灵性般,沿着我的经络逆行而上,一个大周天之后,已经与我体内的寒晶诀气劲水*融的糅合在了一起!
清五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道:“启、启蓝!你没事吧?”
我抬起手臂看了看,实在疑惑不已——我的手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不妥,身上也完全察觉不出任何异状。运起寒晶诀,以气劲向内查看,却顿时吓了我一跳!
原本宛如冰流般运转的寒晶诀气劲,此时宛如沸腾的干冰,运行中透着一丝黑蒙蒙的东西。而且原本的冰流和这黑气宛如水*融,似乎并无不妥。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再拿起剑来观看,却见刚才那段字迹下面,却又多了很多东西。接下来一段写道:“聂家之剑法,当以聂家之内劲催动。汝见此剑之日,我当以身亡多时,但若诚心叩拜,可得我藏于剑身的功力种子。”
我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这就宛如当初师公,嗯,应当称之为三叔祖,他和二叔祖度给我的功力种子。虽然不能让我立即提高功力层次,但却给了我学会这种内功的契机!
可是,我体内已经有了寒晶诀的气劲,又有元阳诀的种子,再折腾这个会不会冲突?一时间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却见那剑文继续写道:“此功本身属性为暗,可与除圣属性之外的任何属性功法全面融合。自融合起,汝运功时将附带暗属性之腐蚀特质,宛如地狱之火灼烧一般!”
我拿起旁边的茶杯,运起寒晶诀抓在手上,却见不大一会儿后,杯子上除了一层冰霜,我手指碰触之处竟然腐蚀而入,活生生“烫”出一个手印!但我分明感觉到入手处尽是冰冷!我和看着的清五郎都大惊失色,这玩意也太霸道了!
我见这个分不清是寒是热的气劲如此霸道,心中窃喜,暗道这真是得了宝!拿起剑身再看时,却说道:“功法之名早已失传多时,言之无益。受衣钵之人若真有心,可在原本功法名字后加上地火二字,以慰我在天之灵!”
我点点头,喃喃地道:“剑隐前辈,如你所愿,我的功法自此便改名寒晶地火诀吧!”说完自己又想,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又阴又狠的,想必这功法本身也是吧!
话音刚落,剑身下面又出现两段文字,细如蝇头。我将剑身捧近了看时,却是“沉月剑法三十六式”和“附影随行身法概要”两段秘籍!
再往下,还有最后一句话:“功法无谓圣暗,公道全在己心”。却是剑隐前辈对受衣钵者的劝诫之语了。
我缓缓将寒晶诀,不,寒晶地火诀的气劲从吞光剑上收回,那字迹便也随之消失了!果然神奇!
望着清五郎,我拱手道:“想不到兄台这里真的有奇物,倒是小弟唐突了!只是眼下我既已受了前辈衣钵,这两件物事恐怕是要带走的。还望兄台能出个合适的价钱,我们双赢吧!”
清五郎点点头道:“有缘之物配有缘之人,这无可厚非。这两件物事落在我手里,便是寻常东西。但在兄弟手中,即为神兵利器。罢了!我也不要你钱,我要你的一个承诺。”
我奇道:“什么承诺?”
清五郎笑的像只老狐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兄弟你就是刃海商会的掌柜!你别这么看我,我并非刻意打探你,但是我们行内有行内的门道,有些事一眼便知。”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清五郎微笑道:“东瀛的海外舶来品全靠贸易,不确定性太大,我自己出海去吧,却又没那份心劲。我要的承诺是,以后刃海与清之屋形成同盟。若我有需求,刃海需帮我找到,当然我会出付酬劳,不会让兄弟白跑!”
我心中暗道,这剑法装备确是难得,但若就此把整个刃海捆绑到清之屋上,却又显得大了,顿时沉吟不语。
清五郎明白我的心思,补充道:“我并非让兄弟为我打工,所需的东西也不会很频繁,而且一定是顺着兄弟的行动来提。另外,清之屋在近幾地方的渠道也可提供给兄弟使用,我们这才是真正的双赢吧!”
若是这样,的确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提议,我刚要答应,清五郎又抛出一个*。他微笑着说:“当然,若我再有这类奇珍异宝,肯定也会优先卖给兄弟你的!”
成交!我也再不废话,我们二人的手掌重重在空中相击!却不料这一击掌,却击出了日后东瀛最大的商业联盟!





大明海殇 132.沉沦覆灭
人生中有两样东西决不能碰,一是赌,二是毒。碰之必死,绝无幸理。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我以前遵行,现在遵行,以后也一定遵行。但对于敌人,我巴不得他五毒俱全!
来自清州城的召唤在七日后姗姗而至,这次来寻我的已不再是上次的足轻头,而换成了清州城的管事。态度上也客气了许多,说是城主织田信雄有请,研究一些教义问题。
我戴上金色假发,穿上白色神袍,带着几个虔诚的修士一起启程,上了清州城用来招呼贵客的马车,一路驰骋,直奔清州城而去。毕竟作为一名虔诚的传教士,为信徒解疑释惑是我的本分嘛。
坐在马车上,吃着备下的水果,一路上我就在想,人与人之间,为了什么一定要这样你死我活?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不能求同存异?为什么不能和谐共生?就像眼前的这样,你给我水果马车,我为你寻医治病,有什么不好呢?
但是反过来想,也许是身份地位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思想,不同的作风。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阶层,说不同的话,想不同的问题,这也是天经地义吧!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百姓每日想的就是一日三餐,商人琢磨的就是成本利润,军人考虑的是战胜打赢,政客和决策者思想的可不正是命令与征服。这便是本身的层次使然,也是在其位谋其政吧!
而我,作为一个有自身追求的自由人,虽然并不是什么上位者,但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承诺,也必须为自己的追求去做些什么吧。
哪怕是伤害类似织田信雄这样素不相识的人。为了胜利,总有人要牺牲。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吧!
清州城很快就到了,东瀛的小真不是盖的。开关落锁,穿城过院,我们又来到了织田信雄最喜欢接待外客的偏殿。
今天再见到织田信雄时,他的气质样貌和前几天又有很大不同。那一日见他时,他气脉漂浮,面色苍白,而今天,则是一副虚不受补、血燥上涌的架势。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滥用药物的结果吧。
嘴上却道:“尊敬的城主阁下!您的气色真好!不知今天找我詹姆斯修士来,可是有什么教义上的问题要为您解惑?”
织田信雄听着我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高兴。自从吃了我给他的药,每天夜里龙精虎猛、百战不殆,夫人太太们大呼小叫,都惊呼夫君竟如换了人一般。以前都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七秒钟,长则十秒钟,现在居然一战就是半个多时辰。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端的是勇猛无敌!
织田信雄长这么大,就没有收到过这么高的赞美和表扬,望着那一个个心神迷醉的夫人玉体横陈的架势,他是更加欲罢不能。这几日状态上佳,他又从三姨太的通房丫头中选了一个加入战圈,有了这生力军,他对药物的依赖更加强烈。
可是到了近两日,尽管还是吃的前两日同等分量的药物,时间上、状态上却下来不少。记得昨日,和二姨太战完,又去找三姨太,沾了一半竟然萎了!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气得织田信雄起来又补了一剂药,顿时才坚持下来。
昨日黄昏时,偶然听到几个姨太太说私房话,居然说夫君不知为何猛了几天,怎么又要萎了的架势。织田信雄又急又气,思前想后,找我来给他出出主意,顺便问问,还有没有更高端的货色,拿来给他用。
言语间已是急不可待,说到最后激动的都快要站起来了!
我微微笑着,看来药物的效果很好。微量的致幻药剂已经让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而刺激神经的药物则让他时时不得安宁。看着这个已经完全陷入药物迷局中的男人,我心中毫无同情之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吧。
于是我深深的向织田信雄鞠了一躬,拐着调子道:“啊!城主大人,我们这次从西洋来,就是要把福音传遍东方!您的呼唤已经被听到了!您的困惑一定会被解决!”
说完,我想着九鬼政孝打了个手势,他立即打开药箱,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我轻轻接过,打开看了看,又轻轻合上。我左手托着盒子,右手食指指着它道:“城主大人,这里面就是治疗您困惑难题的最佳良药!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种药物比它更好,我宁可分文不取!”
织田信雄立即指挥手下的小姓道:“拿过来!给我拿过来!”
身旁的小姓立即跑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盒子,微微一鞠躬,才向着织田信雄跑去。织田信雄已经完全等不及,站起来抢过盒子,着急慌忙的打开。之间里面有个瓶子,一个红的,一个白的。
他指着问我道:“这个药,怎么用?”
我微微鞠躬,笑着道:“红的内服,白的外敷!”
织田信雄着急的又问:“一定好用么?”
我微笑道:“祝您生活愉快!”
织田信雄哈哈笑了几声,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潮红,指着旁边的管事道:“账目的事情,你们找他就好!这样的药,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好了,你们退下吧!”
我再次深深鞠躬,方带着九鬼政孝和墨等几人,缓缓退出了清州城。
至于怎么挂了他一笔钱,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已经到了该走的时候!
回到宿屋,我让墨跟老板说,屋子我们还要再租两个月,但是目前我们要到冈崎地方去散播主的荣光,租金可以先给他,一定给我们留着屋子云云。宿屋老板自然是全无意见的,表示一定留着屋子,绝不另租。这样既可以收钱,又不用提供服务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们收拾好东西,在次日清晨便离开了清州,一路向东,从志摩港口乘坐早已等待在这里、乔装打扮的“宁远号”,出海向东而去,奔着冈崎方向而去。其实从尾张到冈崎,走陆路也可以,但我愿意走水路,谁也管不着我不是么?
等到港口从视线中消失,我们便调头向南,远远穿过熊野滩、枯木滩、伊势水道,径直开到了大阪湾,第二天晚间便到了堺港,回到了刃海商会的总部。
夙告诉我,有一个自称浅井蓝翔的人昨日来找过我,见我不在,便在城中的红桥宿里住着。等我回来,他随时过来。
我微微一笑,这小伙子果然是个守信的人,明日我便找他吧!
夙告诉我两件有价值的事情。第一件事,清之屋的人已经带着我的手信来找过他,谈了合作之事。他们有渠道,我们有货源,相信双方合作很快就能打通堺、大阪、奈良、尾张、伊势地方的商路。原因很简单,他的渠道是垄断的,我的货源更是垄断的。垄断加垄断,就等于无往不利。
第二件事,陈奎的船队已经在吕宋岛一带开始运营,按照我的要求,在按照西洋最先进的标准武装之后,已经多次在海上与海盗之类的船队接战,目前来看,战斗力很强,状态很好。
我点点头,这个消息来得太好了!随着时间进入冬季,羽柴秀吉军势就将开始对柴田胜家军势的袭扰,我在陆路上无法对柴田军势形成有效支持,但是在海上,我可以让羽柴秀吉日日为之头疼不已!
当然,现在还不到时候,需要等待何时的时机吧。
于是,我让夙注意,最近开始,要大量囤积粮食、*等物资,有多少,收多少。与清之屋的合作,以渠道为主,利润可以削薄。至于陈奎的船队,让他先去海上猎食吧。不过有一点,除了海盗,不要袭扰正常的商船,战船队更不要招惹,以积累经验为主。
至于岚的船队,最近要提高警惕,减少外出,至少减少向东面的活动。如果要去横滨地方,也宁可绕远一些——毕竟她的船队里带着的都是一些老船,对比熊野水军,优势不算太大这种战前准备阶段,还是不要太浪为好。
第二天早上,我刚准备去找浅井蓝翔,忽然留在尾张清州城的墨派了人来,说他按照我的要求,多次夜探清州城。我们走的当晚,织田信雄就用了我专门调配的新药,结果状态大勇,一夜连战十人,达成了十人斩!
我微微一笑,接着问道:“后来呢?”
送话的下忍继续单膝跪地答道:“昨日夜间,织田信雄继续服药,结果到了半夜时,突然两头三处喷血!众夫人大惊,急唤郎中。郎中看了,说是织田信雄八成是受了风热,又感了风寒,寒热交加,故焦躁耳。”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穿那么少,动作又那么大,可不是寒热交加么?这郎中真会审时度势!”
下忍继续道:“报告主上,正是如此!到了下半夜,织田信雄开始狂呕鲜血不止,又面色发青,那郎中方知是中了毒!”
我点头道:“然后呢?”
下忍道:“那郎中急忙给织田信雄服用了解毒药剂,可是又说,织田信雄的毒已入肺腑,且因不知配方,解读效果甚微。”
我哈哈笑道:“吃那么大份量的毒药,又干那么大劳动量的活儿,毒性可不随着血液走遍全身么?然后呢?”
下忍低头微笑道:“主上英名!织田家见状,立即派人到城下町寻找主上踪迹,找到宿屋,宿屋主人说主上往冈崎地方去传教了。织田家便派人,连夜往冈崎方向出海追去了!”
我点点头,微笑道:“不错,你们做的很好。最后的结果一出来,马上向我报告!”
下忍点头称是,正要出门,墨却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向我报告道:“先生,大事已成!”
我探身问道:“详细说来听听。”
墨拱手,继续说:“先生,那织田信雄见势不妙,听信了郎中以毒攻毒之法,服用了少量砒霜,虽然腹痛,却吐出不少污血!他们以为有效,便又服用了些,结果毒性发起,两头要命,昨日临晨前,已然吐血数升,蹬腿咽气了!”
我重重拍了下桌子,低声道:“好!只要他没了,羽柴秀吉便去了一根拐杖!好!好!”
说完,我对墨安排道:“织田家一定秘不发丧,你速去将此消息通告柴田胜家!信雄无后,这一枝便算是断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步棋走完,我可以安心的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羽柴秀吉,我与你远日无缘、近日无仇,之所以这样对付你,只怪你自己太强,历史上击败了柴田胜家,那么快统一东瀛吧!
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大明海殇 133.堺港之议
很多人认为,战胜敌人的关键是战场上的决死拼杀,实则不然。有道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战争前的准备、谋略的运用、阵营的整合、敌军的削弱、补给的充足、士气的高涨,等等方面才是战争胜利的根本。
《孙子兵法》认为,战争的最高境界,就是充分做好战前准备,靠着不断的造势、借势、用势,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而我现在要做的事,也就是这个意思。
织田信雄死亡的消息已经通报给了柴田胜家,想必他一定大为振奋,毕竟少了一个最大的后顾之忧。但对我来说,万里长征才开始第一步,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考虑、要准备,但话说回来,其实我最不放心的一点,正是柴田胜家本人......
有了我的帮助,柴田胜家的很多计划会改变,也许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许并不然,因为最不可控的东西,就是决策者本身。
我无法保证,我为他解决了一些问题,他会不会再折腾出新的问题。但是这样的担心对目前的我来说是徒劳的,是毫无意义的,毕竟,我也只是个人。
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先知,我能做的,就是在我的认知范围里,尽可能的让利益最大化。除此之外,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都不是我能考虑的。
可是我敢肯定,即使柴田胜家不给力,最终还是战败给羽柴秀吉,但至少不会像前世那么惨,至少还能留下抗衡的资本,延缓羽柴秀吉统一东瀛的节奏和速度,为大明朝再多争取一些时间。
二叔祖,这就是我最大的能耐了,希望你能理解吧。
而目前,我需要做的,是多头袭扰,让羽柴秀吉分心分神!让他后院起火,无暇他顾!
中午,我在刃海总部见到了分别一个月的浅井蓝翔。这个小伙子一段时间不见,更加精神,充满着生机和活力。见面第一件事,他深深的向我行礼,并带着疑问的笑容叫了声:“先生?”
我知道,他是要问我有没有见到阿市。我理解这个心情,但是我不能惯这个毛病,便淡淡的说:“先说说工作的进展情况吧!”
这孩子明显十分失望,但是显然,作为将门之后,他也十分明白公私分明的重要性,于是他振作精神,开始汇报他回到近江之后的情况。我便饶有兴趣的听着。
“先生,如您所愿,我化妆改名,悄悄潜回了北近江。同样如您所料,那里的确有很多人还在怀念先父的荣耀和精神,在我私下接触之后,竟然有一千八百多人愿意跟着我来!”浅井蓝翔的表情十分激动。
显然,至今有人还记得他引以为傲的父亲,并愿意为之奋战,这对他是个很大的鼓舞。
我点点头,微笑道:“继续说,你怎么安排他们的。”
蓝翔答道:“先生,我并没有把他们全带来!这里,堺港。”说着,他指了指脚下。
我继续微笑道:“说说理由。”
蓝翔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原因有两点。一方面,这里是敌占区,我们近两千人一起行动,很容易引起关注,这样属于自找麻烦,所以我只带来了二百名精锐,化妆成商团,分批来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许,又开口道:“第二呢?”
蓝翔笑的有些内容,他继续道:“第二方面,我认为,这两千人如果集中在一起,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多就是敌人军团一个冲锋的目标。但是如果化整为零,他们将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我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不愧是将门虎子,他的设想,与我的计划不谋而合。于是我淡淡的道:“说说你的计划!”
蓝翔点头,向后一招手,有两个小伙子走上来,在我面前的桌上展开一张地图。是东瀛近畿的地图,绘制的精细程度一般,但是胜在重要目标标注的比较清楚,可以作为战术地图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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