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也许是在出世的环境里静心修炼了两个多月,我对金钱似乎格外的不敏感。点头淡淡的道:“嗯,保证安全,钱不着急。”
夙见我没有兴趣,忽然笑着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话:“先生,我们很偶然的机会,从行脚商人那里买到一把刀,嗯,可能比寻常武器要贵些,但我总觉得不是凡品。拿到道场一鉴定,没想到,居然是……”说到这里,竟然卖起了关子!
我不由微笑问道:“是什么?村正?”一句话让夙蔫了半截,半晌方才支支吾吾的道:“是菊一文字则宗!”
我“哦”了一声,是把极其优秀的打刀,皇室精品,可我并不喜欢那样的刀形,便兴趣不大。夙看出了我的心思,继续道:“先生,林崎甚助先生用的正是打刀啊!”
我听到这话,猛的站起来,睁大了眼睛!急忙道:“对!赠给林崎先生!停船!快停船!”
夙却笑道:“先生,林崎先生已经和我们同步离开出云了。我记得您说,理解了奥义还要来寻找林崎甚助先生,我想不如下次您当面献给他吧!”
听到这话,我又颓然坐下,他说的有道理,我只能点点头,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我都在拿着影秀参详刀法,夜里,鸢要来帮我“更衣”,我拒绝了,因为我完全没有心情,而是选择了修炼柔息功。
最近一段时间,我几乎已经用入定代替了睡眠,不,这样说不准确,应该说,我在修炼柔吸功的过程中,似乎本来就处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修炼效果出奇的好,也许,我现在无欲无求的心态,正好复合了柔息功圆润如意的先天要求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出定,突然就被一阵嘈杂声惊的回过神来!九鬼政孝没敲门,便直接推门闯进来急声道:“先生!我们被倭寇盯上了”!
我皱了皱眉,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九鬼政孝答道:“还不清楚,但他们有整整一艘安宅船的兵力!速度太快,我们逃不掉的!”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道:“逃不掉,那便不逃了吧!”
说完,提起影秀,随着九鬼政孝上了甲板。
刚上去,从船舱探出头,我便听见“嗖!”的一声从耳边划过,我本能的一闪,却见一支羽箭钉在了面前的门框上。我伸手拔下那支箭,正在端详,就听见“轰隆隆”两声炮响,是船首的曲射炮开炮了!
我走上甲板,很快在左舷发现了倭寇的身影,一艘吃水很深的安宅船!这种船就像一只大王八,是严格意义上的帆桨并用船,在这样风不甚大的水域,我们的商船是甩不掉对方的!
两炮轰过去,打中了一炮,在对方的船舷上开了一个大洞,但并不影响那艘船的行动。而另外两门炮安排在船尾,两门千斤佛朗机属于违禁品,还在仓库里盛灰呢!
许多倭寇站在甲板上,扬着刀向我们嗷嗷的叫嚣,无非是一些污言秽语,看意思他们准备搭板近战夺船了。我叫过九鬼政孝,悄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九鬼政孝却道:“先生,那太危险了!”我却笑道:“照办吧!”
九鬼政孝一咬牙,点头下去了。我提着刀,走上甲板,众人见是我,纷纷围拢上来。我看了一眼敌船,他们很明显是想马上搭板登船,如果让他们上来,那势必是一场血战,看来我刚才的计划是对的!于是,我走到船舷边,指着对面相距二十步船上的倭寇大叫道:“看看你们,一帮土狗和赖皮犬也学会打劫了吗?”
之所以说得这么含蓄,这么土的掉渣,完全是因为这帮倭寇没文化,只有这种土鳖的叫阵法,他们才听得懂。果然,我的话音刚落,对面就响起了震天的笑声!一个大嗓门倭寇叫道:“小孩!滚回去吃奶吧!叫你爸爸出来!”
对面船上又是一阵大笑。我微微一笑,大声道:“你们这些吃垃圾的土狗,睁开眼睛看看!我就是这条船的船长!”
对面嗷嗷叫了几声,又是那个大个子喊道:“小孩子船长,我们会杀光你们的男人,抢走你们的货物和女人!你们跑不掉的!”
我不等他继续喊叫,大声道:“你们可敢与我搭板决斗?赌上彼此的船!”
这种方式,是东洋海盗间的处事方式。双方停船,在彼此船舷间搭一道木板,双方选人出来,站在搭板上决斗,输得一方,或者说,死掉或坠海的一方将输掉赌约。不过很少赌上身家性命,这种情况更多的出现在两伙海盗看上了一只“肥羊”,大家在不伤筋骨的情况下完成利益分配时用的。
而我此时提出这个建议,赌约还这么大,对面的倭寇一时间都沸腾了!他们完全把这次决斗看成了找乐子,因为如果他们赢了,他们会过来接受我们的船。如果他们输了,他们就过来抢了我们的船,唯一的区别,就是事先可以找些乐子,仅此而已。
两条船相距10米停船了,倭寇很快在两船之间搭了搭板。这搭板宽约70厘米,厚约5厘米,很结实。接着他们便鼓噪起来,纷纷拿着刀跳上甲板,准备看我怎么被分尸暴死。
我在心底冷笑了片刻,方提着影秀上了搭板。对面见真的是我上来,都开始起哄,有几个倭寇大叫道:“大作!去把他砍成两段!晚上给你多加一壶酒!”
一个粗壮的倭寇闻言,欸了一声,提着一把格外长的*,就摇摇晃晃上了搭板!他应该至少比我高半个头!在平均身高一米五的扶桑人当中,他的确是高大威猛的!
我见有人上来,便开始缓缓向前移动,那个叫大作的家伙见我并不害怕,露出一口大黄牙,粗鄙不堪的说:“小个子!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并不打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搭板靠近中间的位置。那家伙见状,回头向同伙做了个喝酒的姿势,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方才摇摇晃晃向我走来!离我还有一米五左右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咧嘴笑着说:“小子……”话刚说一半,却见眼前一花!
此时,我的右手已经搭上刀柄,在他废话的时候一推一拔!在他手还未搭上刀柄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利落之极的横一文字斩!等他反应过来去捂咽喉,我已经还刀入鞘,高声道:“下一个!”
只见这笨家伙脖颈处噗兹喷出鲜血!他用双手捂着脖子,却毫无作用!喉头上咳咳两声,便一头栽倒,掉进海里!居合刀法对上这种蠢材,真的是大材小用!对面全船倭寇大惊!他们根本没看到我干了什么!于是喝骂声再起,就准备直接上来夺船!
我朗声道:“你们这帮吃垃圾的土狗,就这点儿本事吗?回去吃奶吧!”
垃圾话,对垃圾人格外有效。对面的倭寇群情激奋,忽然,他们开始呼喊一个叫做“墨菲”的名字。外国人?在我疑惑之际,一个暗黄色头发的白种人跳上了搭板!
真是个白种人。其实人们对倭寇有个误解,一直认为倭寇就是扶桑海盗,其实不是。初期的倭寇的确是以扶桑人为主,但也有明朝人、朝鲜人、越南人、缅甸人,甚至还有葡萄牙人、荷兰人等白色人种。到了后期,倭寇中倒以明朝渔民为主了。我面前这个,估计是就是欧洲那两国部队的逃兵吧!
只见他挺着一柄西洋刺剑,一步步小心的向我挪过来,到了一米五左右时,停住了脚步!十分警惕的举剑防备着我。我笑了笑,看着他不言语,忽然,我用英语问他:“你是英国人吗?”
那家伙估计很久没听道英语了,一愣神,手上有所松懈,反问道:“什么?”
我见他注意力稍有放松,推刀、拔刃,抬手就是一刀横斩!
血振、收刀时,这家伙再次带着满脸不甘,捂着脖子掉进海里!
对面船上再次鼓噪起来!他们又在喊一个名字,我知道,那是他们选出来准备和我决斗的人,而我却没有了兴趣,因为,我听到九鬼政孝的声音:“准备完毕!先生!”
我回撤几步,跳回自家船里,一脚把搭板这头踢下水!对面船上大声叫骂起来!而我并不在乎,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开火吧!”
随着九鬼政孝一声令下,四门曲射炮,两门千斤佛朗机炮,还有十支火枪,十把火箭,一起向着对面的安宅船轰过去!在震天响的轰鸣声中,只一轮,对面的安宅船便被打的几处着火,船舱进水!更主要的是,火枪的集火瞬间打坏了安宅船的尾舵!
就在对面倭寇的惊呼声中,第二轮轰炸又来了!他们急于开船逃走,或者靠上来拼命!但,静止状态、坏了尾舵的船,还有什么更多追求呢?
决斗,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把所有火力集中到一面,顺便让这帮傻瓜蛋自己停下来,安心当活靶子!三轮过后,安宅船开始下沉了,看着许多跳入水中、或者企图划小船逃跑的倭寇,我下达了一个不留的指令。
愚蠢的家伙们,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肥羊!





大明海殇 23.奇怪的窃贼
人们总说故土难离,我也这么认为。但我一直疑惑的是,到底哪里才算我的故土呢?是生我之后,却逼我背井离乡的华夏?还是养我之后,却迫我死而复生的东瀛?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这是我每天都在思考的问题,我觉得这与我最近情绪不好有关。本来学艺归来,应该是心绪高昂,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是怅然若失。一个不留的把那些倭寇喂了鲨鱼,并没有让我的情绪好多少,而是一路迷茫的回到了锦州港口。
一下船,第一眼却瞧见姨夫和燕珠在港口坐着出神。我连忙走上前去,叫了声:“姨夫!妹妹!”
姨夫燕雷顿时回过神来,看着我大喜道:“三儿,你回来了!”一高兴,竟然又叫回了以前的名字。燕珠也叫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喂了鱼呢!”
我顾不得这许多,奇怪道:“你们为何在此?”
姨夫双手在我胳膊上上下捏了捏,紧紧握住,才欢喜的道:“你这一去三月,我到两个月时,日日思索你该返回了,可却日日不见人。前日梦寐中,梦到你说冷,我不知是吉是凶,你叶公,叶叔父也日日惦念你,但你叔父父子有公干在身,叶公又年纪大了,我便日日到这港口来迎你!今日可算迎到了!”
燕珠在一旁叫道:“我爹爹,你姨夫,是怕你万一撒手人寰,断了孙家唯一的香火,没法跟我娘交代。哼,谁叫我不是男儿,自己的爹一天到晚尽疼别人!”说着撅起了嘴,不过转而便高兴了,伸手向我道:“拿来!”
我心中感动,这就是被关心被关怀的感觉吧!不是一直说要珍惜眼下,既然我已经到了这里,成了现在的我,那我就应该珍惜拥有的。总是想那些不着边际、寻根溯源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呢?又想起我病中、训练中,还有日常点点滴滴,这些亲人们对自己的好,顿时心中释然,有亲人在,便是家!
于是,我紧紧与二人拥在一起!片刻,燕珠先不干了,挣脱出来,小脸通红的道:“谁要你抱来着?礼物呢?”竟是慌乱不已,我和姨夫大笑。我回头望着鸢道:“给小家伙的礼物呢?”
鸢微笑着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燕珠,燕珠急不可待的打开,竟是一整盒玳瑁首饰!顿时惊喜的大喊大叫,弄得所有人都惊奇的看向这边。姨夫斥道:“姑娘家,也不矜持些!成何体统!”言里言外,却尽是宠爱之意。
坐在回营的马车上,姨夫讲了这几个月的情况。生意上正常运转,着戚都督关心,各方面也很照拂。亲戚几人也都顺畅,不过就是听说,营里出了件怪事,具体却不清楚。
怪事?我不由得来了兴趣,可姨夫终非军中人士,只得回去问叔父他们了。于是,更多的说了些家里的事,一时其乐融融。
回了营,我先向戚都督报了道,又送上了原产胶州湾的时令海鲜果蔬。戚都督笑的很有内容,笑问道:“如何去了这么久?”
我笑着答拱手道:“蒙都督挂怀,在下偶染时疫,病愈方归,望都督海涵!”
戚都督一脸明白的笑容,却不说破,只是道:“既如此,好生休养吧!”
我便退下回了营房。一家人已经做好了晚宴,齐齐等着我回来,有道是出门饺子进门面,满桌八凉十热,我面前还摆着偌大一碗臊子面。姨夫说道:“你叔父说,你自幼爱吃这口,便亲自下厨做了,快来快来!再不吃粘了!”
叶不悔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个咸鸭蛋道:“吃面伴侣,我最懂你。”我无奈道了声谢接过,满桌哈哈大笑。
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这厮!回来了不知道先来报道吗?”
我回头时,却见叶思忠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脸猥琐的笑道:“于是我便不请自来了!看看你们吃什么好的!”
连忙添碗筷添凳子,那厮向叶公和叔父、姨夫拱了拱手,便大大咧咧坐在叔父旁边,我的上首。这是家宴,叶思忠和叔父兄弟相称,便不论职务,只按辈分坐了。待他坐定,我却撇嘴道:“一日里去了你那三回而不见人,谁知道你去了哪里逍遥快活!”
按理说,叶思忠是我长辈,但多番事情,我二人交情非比寻常,众人见状只是大笑,也不责怪!
叶思忠哈哈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无奈道:“还不是那个贼!唉,不说了先!你方回来,先为你接风吧!”
众人举杯欢饮,一时间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思忠又是一叹。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平日里比我还没心没肺,今天这是怎么了?便用胳膊肘撞撞他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什么贼,害得叶大官人如此不堪?”
叶思忠推开我的胳膊肘,翻白眼道:“你倒来寻我开心!你……咦!你便是那第一有心眼的!你可得帮我!”说完,竟紧紧抓着我的袖子,好像怕我跑了一样!
我“噗”的喷出一口面,呛得连连咳嗽。叶思忠却不管,一五一十的说了近日的事情。原来自一个半月前,营里开始坏事频发。总有文书、字画忽然丢失,覆盖面极广,连戚都督都丢了文书。
然而奇怪的是,那贼人并不偷金银钱帛,只偷些显眼的物事。而且每过几天,丢失的东西便重新出现在营里,只是不一定出现在谁家。有时张三写给情况的情书被盗,隔几日出现在李四家中。又或者李四写予家人的信,诉说长官王五不仁,却在赵六家中出现!又或者一个营官私藏了许多女人衣物,那贼偷了去,隔几日放回来时却放在校场中央,上写着偷取时的门牌号数……
一时间营中人人自危。戚都督震怒下着叶思忠彻查此事,可怜他老人家多方查证未果,险些还吃了板子!戚都督昨日下了命令,十日内不破此案,他叶思忠就要吃军棍四十。二十日不破案,八十!一个月不破案,那就视做他本人犯案,军法伺候!
说到这里,叶思忠继续死死抓住我的袖子道:“启蓝,你主意最多,这事你必须帮我!不然,不然我就说是你偷的!抓你去顶罪!”
我叫屈道:“一个半月前,我还在东瀛那!”
叶思忠叫道:“哈哈!说实话了吧!还说去祭祖!不帮我,我便找都督细说此事,怎样?”
我顿时为之气结。无奈道:“帮你便是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浑话!”
叶思忠大喜道:“一言为定!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日先给你接风!”
众人欢笑畅饮不提。
第二天,我带着九鬼政孝和墨,去了叶思忠营房。他见我来,连忙把一堆文书推给我道:“你可来了!这是案卷,你且看看!认真看啊!”说完,自顾自的跑到一边喝茶。我苦笑摇头,这甩手掌柜,于是便一把抢了他的茶壶,自顾自的喝起来!比手快,谁能快过居合道?
叶思忠无奈,过来与我细细研究。案情正如他所说,这贼人的行动十分离奇,不依寻常思路。
看了许久,我问九鬼政孝和墨,你们怎么看?二人都表示,此贼并非求财,应该别有所图,但实在难以判断,倒似是孩童玩闹……我哭笑不得,有这样的孩童吗?玩啥呢这都是!但又一想,这贼人的举动确实离奇乖觉,于是抬头问叶思忠,上次失窃是什么时候?
叶思忠掐指一算,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激动道:“是三天前!按说,今天应该要出手了!”
我点点头,问他道:“之前你是如何查案的?”
叶思忠答苦恼道:“起先,我在营区各处营墙均布了暗哨,结果贼人依然光顾。我怀疑可能是内贼,第二次,便在营内处处设了暗哨,可依然还是失窃!如此往复十余次,都未能擒获贼人!”
我惊奇道:“哦!竟有此等怪事!今夜让我会会他!不过,还需要你配合我!”
叶思忠道:“那自是全无问题!”
……
下午,为整肃军纪,全营颁布了宵禁令。任何人自亥时起,不得出入走动,违令者军法伺候!叶思忠不解,这却是何意?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叶思忠顿时大悦道:“好!我就知道你有法子!”
入夜了。我们依旧在营里营外派了暗哨,但到了半夜,依然没有动静!这不奇怪。我告诉九鬼政孝和墨,去看看我们的布置。二人接令,转眼间就上了房顶,沿着各家的屋檐,悄然行进观察着。半小时后,我突然听到一声夜枭鸣叫!那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信号!我便带着鸢、砂二人,急忙向着叫声跑去!
不大会儿,在一间屋前见到了墨,他指了指地面,便带头向前跑去!我们几人跟着他,跑了几步却停下了!墨指了指房顶,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小贼从这里上了房!于是墨两下上了房顶,在上面用手一指,带路往前跑去。我们三人依旧紧跟,看看到了伙房,九鬼政孝正侯在屋外。我们五人碰面,九鬼政孝低声道:“贼人正在里面!”
我轻轻点头,却不声张,而是让九鬼政孝速去找叶思忠。
几分钟后,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将伙房包围的水泄不通!看来,该动手抓住小老鼠了!
我叫人打开房门,一拥而入!里里外外翻了三遍!没人!
这怎么可能!?




大明海殇 24.戚帅的愤怒
真相一般只有一个,可那贼人到底去了哪里?我和叶思忠回到营房,百思不得其解。我之前让他发布宵禁令,而后让九鬼政孝带着几人,在宵禁之后于营内各地撒上荧光粉。
这种粉末极其细小,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是忍者常用的追踪手段,他们长期受到训练,能够完美识别这种记号。方才我带着几人,正是发现了户外、墙上的脚印,才一路追到伙房。可翻了半天,居然一无所获!叶思忠疑惑问道,到底去了哪里?
我思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贼人,却为何独独去了伙房?纳闷半天,我方问道:“伙房每日,都有何安排?”
叶思忠奇道:“你是怀疑伙房有人弄鬼?”
我摇摇头,沉吟道:“不!我只是问问。”
叶思忠再问道:“重要?”
我答道:“重要!”
叶思忠拍桌道:“好!我现在就唤伙头来!”
大概十分钟后,伙头刘大生到了我们所在营房。见到我们,一头雾水。我让他别怕,就把伙房每日里的工作详细道来。
那刘大生应诺,想了想,开始细说起来。从每日凌晨伙房起床,洗漱收拾,清整蔬菜,淘洗米饭说起,一直絮絮叨叨说到下午灭火,收拾厨房。米面每半月由仓库转运来一次,每三日从大市进一次菜蔬……
我叫道:“等等!”
叶思忠和刘大生都吓了一跳,叶思忠问道:“怎么了?”
我笑着看着刘大生,问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蔬菜……”
刘大生哦了一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每三日进一次菜,打西边儿菜市场直接进货!”
我再次打断他道:“菜怎么进营来?”
刘大生愕然道:“自然是……自然是用箱车拉进来的。”
我急问道:“那箱车现在那里?”
刘大生指着后面道:“自然是在伙房里!”
我回头问九鬼政孝:“方才检查时,可有检查箱车?”
九鬼政孝支支吾吾,半晌方道:“似乎……似乎打开看了一眼……”
我心里顿时明了,一挥手道:“快走!伙房!”
众人连忙跟我出门。到了伙房门口,我示意,都安静些,于是一伙人静悄悄的过去,刘大生轻轻打开房门,九鬼政孝和墨率先偷摸进去,我和叶思忠紧跟着,直奔箱车而去。
到了跟前,我指指车门,又指指墨。墨顿时明白,轻轻打开车门!我们凑近打着灯笼一看!果然!有一只小老鼠,盖着一张黑色的毛毡,在里面酣睡正甜……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箱车里的小老鼠名叫慕容沁,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东西,今年方才16岁,鲜卑遗族。
慕容家祖上曾在燕国做过参将,族人特别擅长情报采取,抗元战争中出了力,太宗却没有明确奖赏,但该族一直和东西两厂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到了慕容沁这一辈,慕容家单养了这一个女儿成器,却生就一个男儿脾性,自幼不得安宁,每日里捉鸡撵狗,长大了又缠着父辈要学手艺。
家里几个长辈被缠的没办法,就将祖传的情报功夫拣了几样简单的,随便糊弄她一下。没想到,这孩子却极有天分,情报行当的东西沾着手就会!家里大人也是贪新鲜,她学会了旧的,就教新的,一来二去,竟然让她把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孩子本来就心气高,闹着要去朝廷里做事,“混个大官儿来当当”。
家里人知道,除了唐代武曌在位时曾有女官,别的朝代却不曾有这个惯例,大明朝更加不行。但这孩子不听,家人就想了个法子,说你去军营里报道,就说自己有本事,他们但凡收了你,我们给你想法儿当官。这孩子就当真了,来广宁大营跑了几遍,却都被门房挡了回去,后来实在被烦的没辙,派了个把总来劝说,说你女孩儿家,回去学好女工,好好嫁个人家。
1...7891011...2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