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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终于安全了!这样的情况下,任他怎么刮风下雨,只要这岛不飞了、这树不没了,我们就不会有事!而给养,足够我们这些人再吃一个月!落水的三个人也回到了船上,首先落水的也救了回来,一查人,一个不少,真是皆大欢喜!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休息了。我告诉岚,安排好人值班,让木工检查一下船只,轮流休息,而后便回到了我的单间。这半天的折腾,我只觉得心里非常疲劳,现在就需要好好的休息。感受着船体微微的摇晃,我的心却十分平静。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是谁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进来!”我叫道。推门进来的,是鸢!她径直走到我跟前,轻轻说道:“先生,让我伺候你更衣吧!”
我笑道:“鸢,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鸢微笑了一下,一边伸手帮我解开衣带,一边轻声说:“作为忍者,在我宣誓向你效忠时,我便全是你的。包括我的身,我的心,我整个人。服侍主家,是我的职责。我不需要你的回报,这只是我应该做的而已。这……是惯例,也是我们女忍者的宿命!”说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才说道:“我是干净的。”顿了几秒钟,又低着头说:“岚也是。下次是她来。”
见我沉默不语,她帮我除下外套,又开始解开被雨水彻底打湿的腰带,一边忙活,一边接着说:“每个女忍,在宣誓效忠时,其实就已经是主家的私人物品。即使你现在要我死,我也毫不抗拒的去死!我自幼便是孤儿,我从生下来,就是作为工具被培养。对我来说,能在出仕时能到一个珍惜自己的主家,是我最大的幸运。先生,遇到你我很知足!”
她的眼神里没有杂质,或许,之前我对她真的是有误解吧。等到湿衣服全部褪去,她抱住了我的腰,身体轻轻的贴着着我,脸庞靠着我的胸口。而我,也慢慢的、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肩背……
那一夜,暴风雨格外的狂暴。
第二天,风似乎小了,雨却大了。我们依然泊在此处。木工检查了船只,修好了损坏的部分,只要雨停了,随时可以出航!在指挥室里,我们打开海图,岚和陈奎认真的分析着航线。只要暴风雨过去,我们只要再有一天就可以到达肥前,再走一天,便到了出云。我点点头,转头问了句,别人还有什么意见?众人都表示同意。
鸢还是那样安静的站在一边,让我忽然觉得心里很宁静。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挺感谢这场暴风雨,因为这独特的压力和环境,特殊的际遇和心情,让我终于告别了三十年的……嗯,其实在前世那么开放的环境里,这似乎是件很丢人的丑事,便不提了吧!
期间,我们还穿着雨披,趁着雨水稍小时登上了小岛。这岛屿真的不大,但丝毫不影响我脚踏实地时的愉悦。那感觉,就像之前脚底踩着厚厚的棉花,忽然换成了木地板的踏实感。这岛屿大概也就是两个足球场大,没什么大型动物,植物却很茂密。
岛屿另一边有座小山,居然还有不大不小的一个山洞。我们几人钻进山洞,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落声,想起之前的种种,真觉得恍若隔世。我伸手出去,接着雨水,喃喃的说:“其实,要是有吃有喝,有地方住,和爱的人待在这么个小岛上也挺好的啊!”
岚嘿嘿的笑道:“先生就不怕跳出个女妖怪,生吃了你!”
而后她便和鸢一起,吃吃的笑个没完。
我却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如果提前知道了……我想我还是会说吧……
那天晚上,岚进来帮我更衣……
突然有些希望暴风雨不要停~





大明海殇 20.演一手好戏
一路飘摇在没有风浪的海面上,忽然觉得很多事都不重要。每天人们所看重的金钱、地位、权力、美色,在那样的天地之威下,面对着生死的时候,真的渺小的可怜。许多人在遭遇大难、突逢大病之后,都会看破红尘,显得清心寡欲。但一朝得势,却又将之前的信誓旦旦忘得一干二净。这恐怕就是人性。
风雨过后,天空碧波如洗,再检查一遍船只状况,一切无恙,便再次扬帆起航!这次的心情,比之方出海是大不相同,一个是新舟快马,一个是劫后余生,同样的启航,却有截然不同的心情。不过看船上的老水手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想必这些人都是见惯了的。包括昨天落水被救、险死还生的弥次郎,也是一脸淡然的擦着甲板。这就是经验吧。
顺风顺水,船只按十四节的速度稳稳的航行着,没过半日,就看到了远处影影绰绰的建筑物。那里是肥前国吧!由于我急着去出云,船只在肥前国港口寄港,略一补给,便再次启航,开往出云。不过在海上漂了几日,看到建筑物,仍然免不了心情大好的!
出云是日本本州岛中国山北部的城郭,按照现代的行政区划,大部分属于岛根县。出云国(いずも)是日本古代的令制国之一,属山阴(和谐)道,现代又称云州。在古旧的传说中,有许多神灵居住于此,所以出云绝对是一个神奇而瑰丽的地方。
出云几乎一步一景,在这里,让人总是不自觉的心情舒畅。而且饮食上非常有爱,北面大海,海产极为丰富;南靠大山,山珍充裕非常!而且由于优厚的地理位置,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地形颇似天然港口,风雨不骤,真的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居住的久了,人们会想是否真的有神灵居住在此,难怪林崎甚助会选择来这里悟道!
出港第四天夜间,船只在出云寄港了,我甫一登临,在此等候的砂便迎接上来。为了随时掌握林崎甚助的行踪,砂自接到命令后,便与百地三太夫派出带队的上忍石川五又卫门一起,在近幾、关东、中国等林崎甚助经常出现的地区进行了拉网式的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近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在出云找到了正在面对大海、感悟境界的林崎甚助。于是他立即讲消息告诉伊东商会,随着即将出港的商船一起,来到广宁,通知了我。等我千里迢迢赶来,林崎甚助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我暗道一声谢天谢地,便随着砂回到了早已定好的宿屋。
随便吃了几口热食,我便让九鬼政孝通知核心的几人,到我的屋子召开内议。砂却悄悄提醒我,我曾答应百地三太夫,找到林崎甚助,我当以一关系生死的大事相告。我点点头,让他叫石川五又卫门单独进来。
等他进屋,我请他坐下,石川五又卫门却拒绝了,向我行礼道:“向闻先生所言不虚,还请先生赐示,石川好尽快回去禀告主上,早做准备!”
我点点头,对衷心的手下,我总是敬佩的。于是我正色道:“自去年百地丹波守率众击退织田军后,织田氏一直怀恨在心。据可靠线报,织田军近期即将对伊贺众进行大规模报复!”
听到这话,石川五又卫门顿时色变,急问道:“先生!此事干系重大,消息是否确切?”
我盯着他的双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建议,这次……不要硬抗。根据现有的情报,这次若没有更好的计划,硬拼下来,估计伊贺众……下次再见,就要靠烧纸了……”
说到最后,我的语气已经相当森然。这一点上,我是完全没有必要骗他的,因为历史上,就在几个月后,伊贺众就被盛怒的织田军彻底扑灭,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石川五又卫门急急忙忙的去了,留下四名下忍,帮助我们工作。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内心有些凄凉。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内部军议上,我提出的唯一议题是:“如何获取林崎甚助的信任。”
对这个问题,众人一时都没了招法。这个时代的剑豪普遍性格古怪,但总有癖好,有的好酒,有的好名,有的好色,但林崎甚助……他终身未婚,致力于修行,可见并不好色;终身未开道场,游走四方,可见并不好名,钱就更不必提了;至于酒……不可考,而且也不用指望喝酒能喝出真感情。对这样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所有人都觉得,宛如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最后只能一起看向我。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琢磨林崎甚助这个人,我一直觉得,他和我很像。他是为了为父报仇,苦练剑道。我又何尝不是为父报仇,潜心训练了二十多年?我总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接近他之后我们会很投缘,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于是,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我扫视一圈众人,如此这般交代了我的打算!
……
又是一个凉爽的早晨啊!起身,穿衣,开门,到屋外打套拳!嗯,浑身都热起来了!换好道服,去听海吧!自从父仇得报,光复了我林崎氏的声誉,我便再无挂碍。无论别人如何评价我林崎甚助,我都将在居合剑道上不断探索新的高峰!
配好“信国”,打开院门,我信步向海边走去。开春了啊!我在海风的咸凉中似乎闻到了一丝温暖的味道!啊!这万物枯萎中的一线生机,不就是我要体悟的“道”吗?多么好的善缘!不知今天会有什么奇遇!这片杉木林,唉,上次路过这里是什么时候了,光阴如梭啊……嗯?什么声音?过去看看!
快步绕过面前的密林,前面……嚯!这个年轻人居然敢向那么多人包围的首领挑战!胆气过人!有我当年的风范!
嗯……这年轻人头上扎着白绫,他是为复仇而决斗?且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果然,果然是为父报仇的决斗!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和我当年相当啊!对面豪族的头目,嗯,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使枪,看架势,估计……估计这孩子很难取胜啊!
动手了!这孩子,嗯,基本功还是扎实的,看不出流派,有些像京都的霞流,又不像……那汉子,嗯,这是宝藏院的枪术啊!哎呀!这一下剑身振幅小了!再上半步啊!唉!真的是!谁教的这孩子剑术!危险!算了,不能看着他大仇未报,郁闷而死啊!抽刀!斩!
……
我被乔庄成豪族头目的砂,用枪尾狠狠击倒在地!终于,终于引得他出手了!
那道白色的身影快若闪电,一击便化解了砂的进一步攻势!砂大惊倒退,他周围的几个人,嗯,就是伊贺众那几个下忍,纷纷拔出武器,对着林崎甚助叫道:“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对今川大爷动手!”一时间喝骂身四起。
林崎甚助淡淡的望了一眼对方,他是不屑于和这种杂兵动手的,于是便默默地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乔装的一人假装认出了林崎甚助,大惊失色的在砂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砂立即“脸色苍白”,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
我心道,尼玛真会演!都是奥斯卡影帝级的角色啊!然后在砂的带领下,对面众人一起后退,退出一定距离,开始撒腿就跑!临跑远了还不忘拽了一句:“你等着!我会报仇的!”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吧,太能演了,作为先生,我也不能示弱啊!于是我咬紧牙关,捂着胸口站了起来,颤巍巍的用剑指着他们逃离的方向大喊:“回来!混蛋!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回来啊!别跑!”说完,因为疲痛交加,双腿一软,又一下子又跌倒在地!武器也掉在一边。屈辱不甘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啊!”我仰天大叫,继而用拳头猛击地面,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远处林中的鸢对岚说:“先生演的真像啊!”
岚:“……若不是知道剧本,我都信了!”
鸢:“……”
林崎甚助拉着我的胳膊,低声道:“要想报仇,就振作起来!”
我晃动着胳膊,想要甩开他的手,叫道:“你根本不知道我要怎么办!别管我!”
林崎甚助手上加力,我顿时没有反抗之力的随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男儿要想复仇,首先要战胜你自己!我没有杀他,就是把他就给你自己去复仇!拿起你的剑,跟着我来吧!”
我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剑——是把很普通的剑,我不可能拿着影秀在林崎甚助这样的剑豪面前晃悠,那是自寻死路,于是我就面上一脸悲戚、心中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去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大明海殇 21.忘记你自己
“我可以教你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走路、坐下、拔刀、挥刀、收刀。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理解和领悟。”跪坐在偌大的竹林中间,林崎甚助如是淡淡的说。
清风拂过他的白衫,仙气四逸。作为一名在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社会中走过来的老练选手,我见惯了各种品牌的装x,但却唯独被他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独门装x给撩到了,但考虑我的立场,我还是用充满敬意的声音答道:“明白了!师匠!”
林崎甚助先生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开口,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的右手搭上了左肋下的刀柄。我被这无声的装x二连再次击倒……
“刷!”配在他左肋下的“信国”不知何时已然出鞘,此刻正平端在我的颈前两厘米处。只听林崎甚助先生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专注!若有杂念,不如不练!”
我顿时一凛,对阵之时,最可怕的就是不专注,思想上的瑕疵是任何武技都弥补不回来的!而我既然诚心来学艺,又为何要抱着这样无稽的想法?于是,我暗地里狠狠咬了一下舌头,我发誓,从现在起,一定要打起最集中的精力来学习!
似乎是感受到我气场的变化,林崎甚助先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再次传来:“首先,是持刀。”他把刀调整到合适位置,插在左肋下的剑带里。这个是我很难接受的一点,试想,如果回到明朝,我每天在左肋下插着一把东洋刀……那似乎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
于是我双手前探,低头做了个认错的姿势,诚恳的说道:“师匠,我在亡父灵前发誓,一日不为他报仇,一日刀不离手!所以,我无法做到把刀插进腰带!请您谅解!”这当然是个借口,一个善意的借口。
林崎甚助又是微微一笑道:“片持(单手持)也是可以的。世人总对我的刀法有误解,认为必须双持,实际上,片持、双持对于居合来说并不重要。你看!”
他将信国从腰带里抽出来,左手单持在手。我认真观察,他的刀刃是向下的,据说现代流行的刀刃向上的持刀法,那是他的若干代传人所创,而正统的林崎凝神梦想一刀流的持刀却是刀刃向下的,这说明刀刃在上在下,并不会直观的影响到拔刀的速度,只是技术不同吧。
忽然,我发现他的胳膊似乎……似乎不是单纯的直直下垂,而是带着一丝微微的内扣。我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含着胸,左臂微微内扣,将刀带在自己左胯旁边。
他看了我的动作,眼前顿时一亮!轻声说,很多的武士,总是秉承着崇高的气节,每一个动作都交代的很清楚,动作上也是横平竖直,殊不知居合的要义就在出其不意四个字,本来就是暗杀剑法,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形象上的功夫。
见我明白,林崎甚助先生点了点头,又说:“我的刀法,与其他人不一样。要学好居合,就要先忘记你自己!”而后,他身体微微左倾,把右手轻轻搭在刀柄上,很随意的样子。无论是谁,也不会从他的动作上看到拔刀的迹象。就在此时,似乎他的左手微微一晃,我眼前一花,他手中的刀又到了我的咽喉前!
这……这是!我的眼光不由得盯向他的左手。林崎甚助第一次笑了:“你很有悟性!我要教你的,正是鲤口之切法”!
所谓鲤口之切法,指的是推刀锷离开鞘口的动作。居合,就是拔刀术,它的灵魂就是刀方出鞘的这次攻击!利用刀身与刀鞘的摩擦,使刀尖在到达目标时达到最大的伤害!
所以,隐蔽的拔刀就是居合的!如果右臂的动作太大,或者左臂送的太远,那就失去了突袭的意义,林崎甚助先生想要教给我的,就是右手稳静缓慢的从刀柄由上到下、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静悄悄的不使对方感应行动的送刀方法。
“接下来,就是拔付”。林崎甚助先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所谓拔付,就是拔击,也就是刀刃拔出脱离鞘口瞬间横一文字的最初一刀。
刚才说了,这一刀即为居合之生命。在居合的世界里,刀刃的拔出速度按照起初稳静缓慢,至中段时变快,及刀尖快脱离鲤口时,如疾风闪光般的快速,尤其是,林崎甚助先生演示的十分明白,正是按照顺序“徐、破、急”的要领完成拔击,方能制敌机先,发挥一刀必杀的锐利刀法!
“再然后就是切下”林崎甚助先生演示到。切下,就是斩下,目标是刚才已经受到受横一文字一击的对方,而发出的完全斩倒对方的致命一刀!这一刀从对手头顶起,描绘上段的大圆弧,用迅猛的一竖砍斩直至对方的胸口!这一刀可谓荡气回肠!如果是跪坐着,这一刀就讲究与地面的距离和角度,那是更高深的技术了!
而后,他又演示了血振、残心和纳刀法,换句话说,也就是甩掉刀上的血、追讨残敌,并将刀快速收回刀鞘的技术。至此,我已经完全被他的刀术所折服!我相信,这是用生命才可以领悟到得神奇刀法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推,拔,斩,斩,振,收。
从早到晚,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神奇的刀术里。慢慢的,我似乎忘掉了从前的刀法动作,而在拔刀术上越来越精进。慢慢的我体会到,人们对居合刀法有误解,许多人认为,居合刀法就是拔刀攻击这一次的刀法,实际不是。每种流派的刀法都有居合这个过程,换句话说,居合并不是人们说的拔刀、收刀,而是代表着势与势、动与静的转换!只不过林崎明神梦想一刀流更强调和突出了拔刀的攻击,但并不是放弃了其他持续攻击。
在此后的训练中,随着林崎甚助先生慢慢交给我步伐、呼吸等技巧,我越发对这一点感受深刻——居合刀法,就是让爆发代替持续输出、以最少爆发换取最大输出的搏命刀法吧!
每天的训练我都很疲惫,睡觉似乎越来越解决不了我的疲惫问题,因为这种疲惫既来自身体,也来自心灵。于是一天夜里,我就用修炼柔息功的方式来代替睡觉休眠。没想到,效果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第二天,当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训练场,林崎甚助先生眼睛里发出了奇异的光芒!但他是高傲的武者,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日复一日的传授我刀法心得,而我在刀法不断精进的同时,柔息功似乎和居合刀法产生了融合!二者似乎在相辅相成,互相呼应,慢慢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很奇妙,但这个过程似乎永远在路上,没有终点一般。直到有一天,林崎甚助先生掷出一枚铜钱,我仿佛福临心至,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量、气势在一瞬间融合为一!推刀!拔刀!横斩!竖斩!血振!纳刀!一气呵成!我能感觉的到那种完美无瑕!
“丁丁丁丁”!连续四声脆响,那枚铜钱被我临空斩为四瓣!那一刻,我感到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融,带给我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感!
“啪!啪!啪!”轻轻的掌声响起,当我逐渐回过神来,我看到林崎甚助先生站在我面前,轻轻的鼓着掌,他微笑着说:“启蓝,你的刀法入门了!恭喜你!在心法上也取得了突破!”
放在之前,我一定会为这样的进步而欢呼,但此时,我似乎平静的异常。代之为轻轻跪坐,双手伏地,向着林崎甚助先生深深一个敬礼!
林崎甚助先生双手扶我起来,微笑着说:“启蓝,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我一直都知道,你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但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真诚和真实,我相信,无论你是为何而来,你一定不会用我的刀法去为恶!我知道,你该走了,临别前,我再赠你一招!”
说着,林崎甚助先生向后退开十步,示意我拿好刀,方才一步步向我缓缓走来!顿时,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面对木尔温的那个晚上,我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只见林崎甚助先生将到我两米位置,我却恐惧的忘了拔刀!眼前一闪!林崎甚助先生已经到了我身后!我呆呆的不敢动,片刻,方感到左肋下凉嗖嗖的!这……这是什么刀法!
林崎甚助先生已经转身回屋了,他的声音却飘了出来:“这是我居合流的奥义:一闪!回去体悟吧!等你想明白后,再来找我!”
我知道,这是要道别了,心中突然翻滚出无限的不舍!这两个多月,林崎甚助先生对我的照顾可谓无以复加!他不问我的出身,不问我的来路,他教我这么多,只是因为相信!我的喉咙有些哽咽,半晌方问道:“师匠!我该去哪找你?”
又一道声音传来:“天下,并不大。”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恭敬敬跪下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方才退着出了院子。




大明海殇 22.谁才是肥羊
有的人,只有分开了,才知道可贵。当心里只觉得理所当然,那么即使彼此再好,自己也会丧失了发现和感受恩情的眼睛,只剩下抱怨和无所谓。这样,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对林崎甚助先生,我的心中充满的感激和感恩,但与他的分别依然让我心中十分悲怆!因为,他让我想起了铃木叔叔,想起那个在以前的世界,曾经对我最好、最真挚的人。返回港口的路似乎很短暂,又似乎很漫长,他们跟我说什么话,我都充耳不闻。直到上了船,九鬼政孝走上前来问我:“先生,我们直接回大明吗?”
是啊,总得回去,毕竟,那里似乎才是我的家,至少,现在还是。我点头,看着窗外,轻轻的说:“回去!”
等船启航,我才慢慢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夙告诉我,来的时候,船上夹带了一些货物,主要是茶叶和丝绸,买的很好!尽管这些是违规的,但是夹带一趟,可以提高一个来回40%的利润,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抗拒。而回去的这一趟,则装载了锦州、广宁周边人们最爱的梅子酒,另外,还有少量只面向达官贵人的艺术品。预计这一趟,只要宣传得当,就能得到净利润800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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