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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虽然如今他在家中的月钱已经被克扣了许多,但张定峻依然没有改变好赌的性格,每过上两三日总会偷偷从家里拿钱出来在桑家瓦子这里赌个痛快,但每次却又都大败亏输而去。
此时的孙途已换上了一身更为显眼的锦袍,整个人看着跟一般纨绔也没多大差别,就这么带着唐十五挤到了那张押宝的赌桌前,正好与张定峻相邻,在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后,孙途就知道今晚这位张家三公子的赌运又欠佳,整张脸都写满了失落与愤慨,手中的筹码已捏了好久,却又不敢放下去。
见此,孙途嘴角便是一翘,只是随意就把手里的几枚筹码放到了写着大字的方格里。这张桌子上的赌博其实很简单,就是由宝官摇动骰盅,然后由赌客来压大小,三颗骰子最后落定,十点以上便是大,否则便是小,若是摇出了豹子——也就是三粒骰子都成一样——时,便由压了豹子的赌客或是庄家通吃。
这等赌法是最简单直接,也最容易让人入迷的玩法了,可孙途却对此没有半点兴趣。无论前世今生,他都认为自己的一切就该由自己掌握,而不是操于人手,何况赌桌上还有很大几率发生出千呢。
事实也证明孙途他不适合赌博,几把下来,他是把把都输,很快三十贯钱的筹码就被他输了个七七八八。对此,孙途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只是对一旁的唐十五道:“你再去给我换些筹码来,本少爷就不信了今天能一直输下去。”说着,已取出了只沉重的钱囊丢到了唐十五的手中。
唐十五的表情明显有些肉痛,三十贯钱要是放到别的赌场怎么也能赌上半来月了,可在这吉祥赌坊里,却只够输上几把的。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忙答应一声,便拿了钱囊去那边换取筹码。
而这几句话落到了其他赌客耳中,便让众人对眼前这个少年郎生出了好奇心来,就是张定峻也刻意地打量了孙途几眼:“兄弟好阔绰的手笔哪。”想着自己拿十贯钱来此现在输得有些心惊,他都有些汗颜了。
“这有什么的,就是三百贯本少爷也输得起,不就是钱吗!”孙途不以为意地一笑,随即便把手上最后那两枚筹码也丢在了豹子一格上,口中喊道:“要就通杀!”气势着实不小。
奈何揭盅后却是个二二四小,孙途只是呸了一声,便又接过了唐十五取来的一把筹码,重新兴致勃勃地投入到了新一轮的赌博中去。
因受了孙途的影响,本来还有些畏首畏尾的张定峻终于也把牙一咬,将最后几枚筹码往赌桌上放。而孙途几次都与他tou zhu的位置一样,而且出手明显阔绰得多,往往别人最多一两贯的下注,他倒好直接就是一二十贯地下。
可结果却让他和张定峻都失望了,每一把都和他们所压的相反,甚至还有两次开出了豹子来,这让两人的筹码很快又输了个底掉。
唐十五在旁看着张定峻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下却是暗笑不止。这位一定想不到他所以会输得这么惨,其实是被孙途连累了的。
有道是十赌九输,究其根源还是在于赌桌上有人是会作弊出千的。尤其是这等赌坊里,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更少地赔钱,负责摇盅的宝官都有着一手精湛的赌技,完全可以操控骰子亮出什么点数来。
而一般情况下,他们却不会在暗地里动手脚,毕竟手脚做多了,很容易被赌客看出破绽来,从而落了口碑失去将来的生意。只有当赌桌上出现羊牯,也就是下注够大,而且对赌技一窍不通的赌客时,他们才会动手宰杀。而显然今日的孙途便是这样一个角色。其实这些道理孙途是心知肚明的,唐十五早就向他介绍过了,所以此时他扮演起羊牯来也不露半点破绽。
对张定峻来说,更可气的是,孙途每次下注都是跟在了他之后,等他落注再跟上,如此便成了把他也一并拖下了水,成了那个一直都在输的人。可张三公子是不可能看出问题来的,一方面他其实也是个羊牯,另一方面,谁能想到有人会花十倍的代价来拉着他一起输呢?
几把下来,张定峻最后的筹码也都输了出去,这让他的脸色一阵发白,只能哼了声转身欲走。这时孙途便叫了声:“这位兄台不多来几把了吗?说不定我们下一把就能翻本了。”
“不了,我……我家中还有事呢。”张定峻脸上一红,忙找了个理由便欲离开。
孙途也不再挽留,把手上的筹码一收:“既如此,我也不玩了。”说着在其他人留恋的眼光里赶上了张定峻:“这位兄台,刚才是我累你输了这么多把,不如让我请你喝两杯当是赔罪吧。”
如何能让一个男人对你生出亲近之意来,除了你是个美女外,就是让其对你生出同理心来。刚才孙途和张定峻一起输了这许多钱,自然让他对这个少年感了兴趣,见其相邀,便没再推辞,随之一道往边上的一处酒肆行去。
桑家瓦子里除了各种娱乐项目外,这等出售酒菜吃食的小酒肆也是不少,而且这里的酒都是从城里正店处所购入,滋味倒也不错。
三人挑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店里的拿手酒菜后,便吃喝起来,一边吃着,又感叹起了今日的赌运不济,尤其是张定峻,好容易有个同类,喝了两口酒后便诉起了苦来:“许兄你是有所不知哪,我是真羡慕你的一掷千金哪。今日你输了不下百贯,却依然面不改色。可我呢,只输出去十贯钱,却已难以为继了。真是丢人哪。”
“十贯也不少了,小的一月也没这许多钱。”唐十五趁机说道。
“哼,你怎能与我比?你们可知道我张定峻是什么人,我家里可是开了酒楼的,家财何止万贯,可我父亲和兄长却总是管束着我,让我不能尽兴。”说着,张定峻满是恼恨地又喝了杯酒。
孙途见状便笑着道:“其实我之前与张兄你的遭遇也差不多,虽然家父早已亡故,但家兄却总是约束着我,让我不得自在。不过现在嘛……”说着便是得意一笑。
听到这儿,张定峻顿时就来了兴趣,一脸认真地道:“许兄,你是如何做到的?不知能否相告,也好让我好过些呢?”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74章 布局(下)
“这个……”孙途面露难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他很清楚张定峻的心理,所以来了手以退为进,好让对方在急切下更信了自己所言。
果然,张定峻见他有所迟疑便赶紧为他满上一杯酒道:“许老弟,你我一见如故,又是同道中人,怎能不守望相助呢?若你这次真能助我,我答应你一定重重地谢你,给你五百贯如何?”他倒也是阔气,事情还没有着落呢,一张口便是足够寻常百姓几十年花费的巨款。
孙途却把脸一沉:“张兄你这话我却不爱听了。你我看许世德是这样的人吗?我肯与相交可不是图什么钱财,论钱我有的是!”
张定峻听他这么说来,先是有些惭愧,但随即又心下一动有了定策:“许老弟你这话到底有几分是真我可说不准。说不定你就是想拿这法子来向我要更多好处呢。”他居然用上了激将法:“除非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法子,我便信你。”
孙途心下暗笑,这纨绔居然还懂得拿言辞来挤兑自己,看来火候也差不多了,便装作有些气愤地说道:“张兄,你如此说可就太看轻我了。好吧,既如此,我就把实言相告,但你可别给我传了出去。”
见他说得郑重,张定峻心下更是一喜,连连点头:“你说,我定不会胡乱外传。”
“其实我家中情形与你还是有些差别的,家父早在几年前便已亡故,如今执掌家业的乃是我兄长。本来他们也不肯给我太多钱财,但谁让我偶然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孙途深知谎言若不想被人看穿必须有足够丰富的细节,便索性编起了故事,顺带着吊起了胃口,果然张定峻赶紧问道:“却是何事?”
“原来我那兄长表面看着斯文稳重,背地里却也有自己的花花肠子。早在数年前,他便已背了我嫂子在外养了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下了一双子女。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中,才现了他与那外室的关系,所以便旁敲侧击地跟他提了几句,却把他吓得不轻,叫我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不能让我嫂子知道。”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兄长为何会如此慌乱?”张定峻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你却是有所不知了,我母亲尚在,一向不主张兄长在外养女人,再加上我嫂子家世显赫,一旦事情泄露只怕……兄长他生怕因此丢了自己家主之位,所以才会求我不要将此事泄露。为此,他还答应每月都给我一千贯的花销,足够我用了。”孙途说着,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张定峻一听这话,本来满是期待的神情便转冷了:“你这一招固然高明,可对我却未必有用。我虽有两名兄长,但现在家中做主的还是老父,而且他们也早纳了妻妾,就连我也一样,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谓的外室之说啊。”
“所以我早说了我与你有所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通的。”
“是什么?”
“那就是身为男人的秉性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即便家中有如花美妻,有时候也不如外头那些野女人的。若你真想去找,总能找到的。”孙途如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般蛊惑着对方。
而张定峻在沉默了一阵后,果然有些意动了:“你说的倒也在理,我大哥在别处为官不好查,可二哥身在汴京城里,又是管了酒店生意的,一定少不了应酬,说不定他在背地里就养了外室。若是真能抓到他的把柄,我的手头就不用如现在般紧巴巴了。”
孙途喝了口酒:“那就祝你好运了。”说着,作势欲告辞离去。
可张定峻却又突然道:“慢着,许老弟,既然你都如此帮我了,不如就帮我到底吧。”
“你这是何意?”孙途其实早猜到了他会有此一说,但表面上却装作茫然地问道。
“跟踪查探我兄长的行踪我可做不来,请人去做又怕出事,所以……还请许老弟你出手相助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不会忘了你的。”
“这可不成,我又不是你家什么人,若是被你兄长现了,我可就百口莫辩了。”孙途连忙推辞。
“你可以让人去做嘛,我看你这位伴当就挺机灵的,这事一定难不倒他。”张定峻看了唐十五一眼道。见孙途还要推辞,他又把脸一板道:“许老弟,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吗?若真如此,我也只能对你不起了,到时我会差人去你府上,把一切揭出来,到时看你还如何应对!”却是直接翻脸威胁上了。
孙途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本以为他只会不断恳求,然后自己推脱不过才答应下来呢。看来这家伙果然性子恶劣,如此算计他倒也少了些内疚。想到这儿,他便顺水推舟地哼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实情相告。好吧,只要你将你兄长的身份和模样告诉我,我就帮你这一回。不过说好了,就此一次,今后你我各走各路。”
见他应下此事,张定峻顿时大喜过望:“那是自然,我还会好好谢你呢。至于我二哥嘛,他乃是牛楼酒店的东家,模样与我有七分相似……”说着又描述了一遍自己兄长的打扮,末了还把他每日进出家门的时间都给详细说了。
孙途一副认真的样子把一切都听明白了,这才道:“好,那你就等我消息吧。旬日内,总会有个结果的。不过我可把话说前头,要是你那二哥当真没有在外偷养女人,我找不到问题可不负责啊。”
“当然。”张定峻点头应了一声,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就不好说了。
有了个盼头,张定峻的兴致是更高了,又喝了好几杯后,方才迈着醉步踉跄而去。而他身后,目送其远去的孙途脸上则露出了一抹冷笑。
一旁的唐十五则是看得啧啧称奇:“孙公子果然好手段,只几句话,就把这纨绔给骗得团团转了,他连自己已经入彀都还懵然不知呢。”早年他是读过些书的,此时居然还掉起了书袋来。
孙途只是一笑:“他只是被自己的yu wàng蒙蔽了双眼而已,骗他自然轻而易举。”随后,他才又把神色一肃:“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那事你们已经探查清楚了,没有差错吧?”
“孙公子你大可放心,这种事情我们最是拿手不过,张定峰与那婆娘如今正是恋jiān qing热的时候,每几日都会背人私会,这些咱们都掌握住了。”
“好,那就只等鱼儿上钩了。”孙途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来道。
既然那张定峰先用手段来对付自己和流芳居,那就别怪自己下手狠毒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孙途都不认为以德报怨能有什么好结果,只有用比敌人更凶狠,更阴险,才能取得成功。
在郓城县,他能以一个衙前百姓的身份冒险除掉身为押司的刘渊,如今在汴京城里,他自然也敢对整个张家下手。何况在他看来,这个表面看上去忠直孝悌的书香人家其实内里藏污纳垢,他们的下场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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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75章 大丑闻(上)
张定峻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定,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
一方面他很期待许世德能帮他查到自己兄长在外偷养女人的消息,到时自己便可以此要挟,从而再不用为钱财犯愁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孙途失了手把自己给供了出来,那自己在家中处境可就越发艰难了。有时候他甚至都后悔当日借酒意强自让许世德帮自己去查此事了。
如此心境下,张定峻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不但几日下来都没出门耍钱,就连自己妻子今日一早说要去庵堂上香祈福他都没放在心里,只把手一摆,就让那女人自己去了。
直到临近中午,家中仆人来禀报说外头有个叫许世德的求见,张三公子才猛然一惊:“快把人叫进来……不,我这就出去见他。”说着,便在家奴有些疑惑的眼神里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果然,在自家门前,他看到了孙途正带了个伴当等在那儿呢,这让他赶紧快走几步,有些急切地问道:“许老弟,可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孙途笑着一点头:“看来你我运气都还不差,只花了几日工夫,我们便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兄长果然在外与良家女鬼混。而且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他又去了那里……”
“此话当真?”一听是这答案,张定峻立刻精神一振。而孙途则点头道:“当然是真,不过你真打算揭破这一事吗?”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翻身的绝好机会!”张定峻很是肯定地道。
孙途则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不要后悔才好。那你这就随我走一趟,必能如你所愿。”
“好,许兄在前引路便可。”张定峻大喜过望,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下,三人就在这个冬日的中午顺着御街一路往东边行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最是热闹的大相国寺一带,这让张定峻略感意外:“我二哥怎么会选择在如此人多眼杂的地方偷养女人?”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了,到了地方一定会让你更感意外的。”孙途随口卖了个关子,带了他继续往前,很快就拐进了一条尚算僻静的小巷子里,再转过几个巷口,来到了一处颇显幽静的院落前。虽然离此一街之隔便是人声鼎沸的相国寺,但这里却是闹中取静,几乎看不到一条人影。
正当张定峻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这附近的环境时,孙途二人已来到了那一人来高的院墙前,指了指里头道:“张兄,想要成事就得翻墙进去,你可得小心着些了。”
这个倒还真难不倒张定峻,他虽然不会武艺,但身手还算敏捷,当下就在孙途他们的帮助下顺利地翻过了那道院墙。而这院子里的环境就显得更加清幽,甚至连寻常点缀的花草都没几棵,只种了几株迎寒而立的梅花,这让他更感意外:“这里怎如此朴素?是我二哥买下的宅子吗?”
“当然不是了。”听到他的嘀咕,已跟上来的孙途便只一笑:“这儿是水月庵的后院,清修之地总不能弄得花团锦簇吧。”
“啊……”张定峻再次一呆,随即又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猥琐笑容来:“想不到我二哥居然会有这样的癖好,怪不得不敢把人领回家呢。”对于他的这一判断,孙途并没有多言,只是领了他继续往里走,来到了一排禅房前。
到了这儿,都已经不用再让孙途在前头领路了,因为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张定峻已经听到了从某间屋子里传出的自己二哥说话的声音,这让他心下更是一喜,赶紧躬下身子,蹑手蹑脚地朝着那门窗紧闭的禅房靠去。
或许是因为庵堂里的人早得了吩咐,所以此时处于内院的这里静悄悄的,看不到半条人影。这让张定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门前窗下,然后偷听起里头两人的动静来。
里面之人此时正在吃酒,在喝了两杯下去后,张定峰就突然一把将女子搂进了怀里,惹得她一阵惊呼和娇笑,不依地打了他几下。随后,两人便亲昵地小声调笑起来。
本来,当张定峻听到这些时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他觉着自己可以再等一等,直到两头的男女真做起那事儿来,自己再破门而入,来个拿奸拿双,今后便算是彻底握住兄长把柄,不用再为钱财发愁了。
可随着那女子娇媚的声音从里头不断传出,他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女人的声音自己居然很是熟悉,居然就像是自己妻子玉娘!
这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张定峻极力地否认着这一切,可里头不断传出的动静却让他越发肯定那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早上妻子离开时所说的话,她说她是去庵堂里上香祈福的,而这水月庵不就是庵堂吗?
看着他愣怔的模样,孙途心中一阵好笑,脸上却依旧是紧张的模样:“张兄,差不多了,现在就进去揭穿他们,你就能与我一样了。”
直到听见这提醒,张定峻才如梦初醒。不错,断不能让他们行了那苟且之事,不然自己还如何做人!想到这儿,他已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颤抖着身子就冲到了门前,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禅房门上。
那禅房的门户本就有些单薄,被他这用力一踹,登时就轰然而开,吓得里头正在宽衣解带,欲行某事的一对男女发出连声惊呼,张定峰更是猛然转头朝门口看来,这一看下,他的脸色也由红转白,失声叫道:“三弟,你怎么来了……”在其身后,已经倒在床榻之上,只着亵衣的娇媚妇人此时更是惊得浑身打颤,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张定峻的目光只在那妇人身上一扫,人已气得七窍生烟:“好哇,张定峰,李玉娘,你二人居然敢背着我做出此等事情!”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的话,那现在他是彻底确认了,那与自己二哥tou qing苟且的女子居然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这让他如遭五雷轰顶,心中更是一团怒火直冲头顶,恨不能现在就结果了这对奸夫yin fu!
“三弟你听我说,我二人……”张定峰无力地想要解释什么,可话说出一半,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这时,孙途又在后面开了口:“张公子,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你还不向你兄长提出要求来。”
要是没有孙途突然说这话,张定峻因为生性有些懦弱的关系还不至于彻底发作。但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遭遇居然还被个外人看在了眼中,自己被亲兄长戴了绿头巾的事情居然被他人所知,恐怕很快这事就要传得满城皆知了吧!
就在这时,在其身后的孙途又似有意似无意地推了他一把,将他直接推进了屋子,这让张定峻再难多想,立刻高喝一声:“张定峰,今日有你无我!”同时,已经拿起了旁边几案上的一只瓷瓶便扑了过去。
心虚的张定峰赶紧往旁边闪去,但因刚解开腰带,裤子松垮落下,居然就绊住了他的双脚,使得其动作陡然就是一顿,身子跟着就往地上倒去。
与此同时,孙途也已抢进了屋来,口中喊一句:“张兄不要乱来……”伸手看似是去阻止,其实却是暗推了对方一把,让其将手中瓷瓶准确无误地正好砸在了扑倒在地的张定峰的后脑上。
只听得砰——哗啦连响,张二公子的脑袋便立刻被开了瓢,鲜血立刻就喷涌出来,而他整个人也跟着软倒在地。
过了好半晌,张定峻才惊觉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呆呆地看着趴在血泊中早已没了声息的兄长,口中只会喃喃地念叨一句:“怎……怎会如此……”却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他的话语也终于让同样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李玉娘回过神来,当即就尖声叫嚷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啊……”尖利的叫声迅速传出屋子,回荡在本来肃静的院子里。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76章 大丑闻(下)
妻子的叫声让张定峻悚然而醒,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口中喝道:“你个贱人,还不给我住口!”同时又扭头问道:“许兄,这可如何是……”好字尚未出口,他整个人就再次定住,因为他发现本该在后头的孙途不知何时竟已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几名穿着灰布僧衣的尼姑已经闻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刚到门前,就看到了眼前这骇人的一幕,地上满是鲜血,还倒了一人,后边的床榻上,还有一陌生男子正按着李玉娘,似也欲将其置于死地。这让几名尼姑更是惊恐不已,立刻也大声地叫了起来:“快来人哪,杀人啦!”不过她们却不敢进屋救人的,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从凶徒手中救出人来呢?
而这一叫间,便迅速带来了回应,只是却不是来自于前头庵堂,而是有几名汉子突然就从后院围墙外翻了进来,然后直奔入房,迅速把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得彻底傻掉的张定峻从李玉娘身上拉下,并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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