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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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82章 豹子头林冲(下)
孙途这时也赶紧抱拳回礼:“果然是林教头当面,实在是失敬了。我和鲁大哥刚才可是献丑了。”
林冲模样看着不像后世影视剧里那么文质彬彬,但气质却很低调和善,只是笑道:“这位小兄弟太过谦了,你们的武艺着实了得,林某看着也是相当佩服,尤其是你,胆大心细,竟能在败中寻到一丝胜机并果断放手一搏,就是林某怕也没这等胆色哪。”
鲁智深听了这话并没有因为对方夸赞孙途而感到不舒服,反而哈哈笑道:“林教头果然目光如炬,洒家也真没想到孙老弟他能有此一招,才会败在他的手上。”
“原来这位小兄弟姓孙吗,不知尊姓大名是?”
孙途和鲁智深这才报出了自家姓名来,而林冲在听到孙途的名字后,稍微愣了下:“可是前日在开封府为那些受难百姓说话,终于拿下真凶的孙途吗?”
“正是在下。”孙途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点头承认了下来。
林冲一听,脸色一变,再次拱手道:“怪不得,孙兄弟果然是真豪杰,林某佩服。相比而言,我这在朝廷里任官的反倒要感到汗颜了。”
孙途看得出他这番话乃出自真心,心下也是一喜,忙又谦逊了几句。因为三人谈得还算投契,便索性一起坐了下来,就着一旁桌上的酒菜边谈边吃起来,林冲也解释了自己为何会突然到此的缘故,却是他陪了自己新婚不久的娘子到附近进香,自己闲着无聊,随意走动才来到了这菜园子左近,听到打斗声,好奇下便过来看到了这场比试。
在一番对话后,鲁智深听出了他话中暗含有可以用其他招数po jiě自己刚才杀招的方法,便问道:“林教头觉着洒家这一招还有化解之法?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但在我看来大师这一招固然凶悍,但胸前依然有个不小的破绽,只要抓住你出棍前那一瞬间的机会,便可先一步将你制住,而不用像刚才孙兄弟那样来个两败俱伤。”
鲁智深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那招前后的情况,果然发现其中确有破绽,虽然那只是一转眼的破绽,但真被抓住自己就败得更快了。虽然这或许只是旁观者的纸上谈兵,但这却已足够让他心生敬意了:“林教头果然厉害,洒家佩服。我还有一请,不知你能否答应。”
“但说无妨。”
“我想与林教头切磋比试一番,不知你……”鲁智深也算半个武痴,知道对方身份后,便有了较量之心了。林冲稍微犹豫了下,便点头道:“我也想见识下大师的真手段,那咱们就点到为止。”
“好,林教头果然是个痛快人。”鲁智深顿时一喜,也不耽搁,立刻就站起身来,走到了前方空地处,拿过两根棍棒,把其中一根抛向了正自起身的林冲。林冲只一抬手,便已将棍子轻巧地提在手中,试了试分量长短,心里便有了计较。
不过在走到对方跟前后,他却并没有摆开架势来,只是笑道:“大师,林某虽然最擅用qiāng,但棍棒也还趁手,你却不同,若我看得不错,你是另有趁手兵器的,何不拿出来,不然恐怕施展不出全部手段哪。”
鲁智深没想到对方连这一点都能看出来,当即一挑拇指:“林教头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洒家的虚实。只是我那禅杖一旦施展开来可就很难收得住了,只恐会伤到人哪。”
“无妨,在下自会应付。”林冲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眼见他都这么说了,鲁智深也不再婆妈,当即就给自己两名徒弟打了个眼色。其中两人赶紧回身进了左边的屋子,片刻后,他二人便抬了一根通体黝黑,足有鹅卵粗细,由镔铁打造的水磨禅杖来。只看这根禅杖要两人抬着,就足见其份量之重了。
但鲁智深一把从他两人手里接过却是毫不费力,只呼呼挥动了两下,便已摆开架势来:“林教头小心了,俺这禅杖足有六十二斤,力道可是不轻。”
“大师请。”林冲只把棍子收在身后,自信地请对方先攻,只一个姿势,便已隐隐有了宗师风范。
孙途在旁看着,也暗自心惊,别看林冲站得随意,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可供攻击的破绽,要是自己站其对面,这时候就该紧张了。此人名声如此之大,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性子耿直的鲁智深已不再推辞,低喝一声,脚步一迈,已挥起禅杖如猛虎出柙般直扑林冲而去,那禅杖更是在空中发出了尖利的呼啸声,看这力道何止千钧,足以开碑裂石了。
直到这一刻,孙途才知道自己和鲁智深间还有着极大的差距,也才知道对方其实一直都在让着自己。要是之前与自己交手时鲁智深用的是趁手的禅杖,恐怕自己连十招都未必接得下了。那力道之大,可不是自己轻易能挡下来的。
可林冲却显得很从容,见人攻来只轻迈一步,棍子已倏然弹出,斜着一挑,迎了上去。他居然要以这么根轻巧的棍子与沉重的禅杖相斗。
就在众人为他捏了把汗的时候,棍与禅杖已首次相交,结果在啪响声里,棍子只点在了禅杖的中段,竟一下就把这力道十足的禅杖给点得往边上飞去,轻松破招。
这让鲁智深明显有些错愕,但其气力着实极大,即便一招被带偏,手上却没失了分寸,低喝声里,一拉间,禅杖再度如蛟龙般一腾身,横扫向了林冲的腰部。而林冲只轻挪一步,同时手中棍子再次快速刺出,又点在了最难发力的禅杖中段,又一次破了对方势大力沉的招数,同时连对方的后续连招都给打断了。
鲁智深这下真被林冲给激得斗性大发,虎吼一声,禅杖挥舞起重重黑影,全力从四面攻向对方,而林冲则依然只是轻巧用棍,见招拆招,每一下都po jiě了禅杖上的力道,让对方的招数几乎全部如击在棉花上,那一身气力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这时候别说孙途了,就是那些汉子,乃至于雅儿也都看出了两人间实力的差距,看似主攻的鲁智深其实完全落在了下风,这让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林教头的武艺也太过骇人了吧。
鲁智深此时也是焦躁不已,这等被人连连打断的憋屈感让他再难控制自己的心态,当即将全身力气彻底爆发,将禅杖使得如疾风暴雨一般,朝着对方的全身轰扫过去。此时若是站在他跟前的换作其他对手,恐怕下一刻就得被活生生打得筋骨尽断了。
可林冲见此却高喝了声好,随后步子一起,竟迎着对方来势扑前,手中棍子这回没有再去迎击截断禅杖的攻势,而是找到了那重重杖影间的一道空隙,直夺鲁智深的胸口要害。
这一下实在太过突兀,而且居然还后发先至,在那禅杖离他尚有半尺距离时,林冲手中棍子已经但在其气门处,让鲁智深的力道突然就是一散,手中禅杖便忽然下垂,后面的招数不攻自破。
只一下间,胜负已分,直看得其他人都好一阵的发愣,随后才轰然叫好。尤其是孙途,更是连连拍手,直到看了这场比斗,他才知道这时代的qiāng棒功夫有多厉害,自己离着得窥门径都还有些距离呢。
“林教头好武艺,洒家服了。”在喘了两口气后,鲁智深由衷地说道。
而林冲也已收回了棍子,面上依然是和煦的笑容:“在下不过是取了个巧而已,大师的武艺我还是极为佩服的。”
“你就不用替洒家留面子了,你这以守制攻,以轻制重的手段要比洒家这只靠气力的杖法要高明得多了,我远不是你的对手。”鲁智深是个直爽之人,当即就承认道。
见他都这么说了,林冲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笑。孙途此时倒是起了心思,想着是否可以好生结交林冲一番,从而好向他讨教一些武艺上的事情,就是拜其为师也不亏啊。
可还没等他想好这么说话呢,外头就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女子声音:“官人,官人可在这儿吗?”而听到这声音,林冲神色就是一变,赶紧回身望去,口中应道:“锦儿,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83章 花花太岁
孙途几人跟了林冲来到院外,就瞧见有个与雅儿年岁相当,丫鬟打扮的少女正急匆匆地沿着小路往这边而来,看到自家主人,脸上的焦急之色才稍微褪却了些,喘着气道:“官人,娘子她在五岳楼下被几名泼皮拦住了不肯放走,我怕她出事,这才前来寻你……”
林冲一听这话,眉毛迅就挑了起来:“当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便又向孙途和鲁智深一拱手:“二位林某先行别过,他日再与你们一叙。”即便是在遇到如此急事的情况下,他依然礼数周到,有了交代后方才带了锦儿急步就往外行去。
鲁智深也是一呆,直到目送林冲走得远了些,方才怒道:“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在东京城里调戏良家,洒家倒要去看看谁有这等胆子!”说着便招呼手下那些徒弟同往。他本就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就是与自己素不相识之人有了难处也会挺身相助,更别说林冲与他相谈投契,已经有些交情了。
倒是孙途,此时显得有些沉默,脸上也带了几丝疑虑来。要是他记得不差,恐怕今日这场风波将会彻底改变林冲的命运了吧。但既然鲁智深他们要去,他自然不好留在这儿,当下抬腿也向前走,但随即又停了下来,对同样跟来的雅儿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很快会回来接你。”
如今的雅儿虽然年岁尚小,但因为吃喝不愁模样已然长开,完全已是个美人坯子了。要是这么带了她过去,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孙途可不想让她受了伤害或委屈。雅儿倒也听话,轻轻答应一声,便转身回了院子里。
孙途这才迈开大步,追赶林冲他们的脚步而去。好在这附近的道路他已烂熟于胸,只赶了一阵就已来到了五岳楼前,正好瞧见那里远远地围了一圈冷眼旁观的百姓,而在圈中,四五名青年正围住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不让她离开,其跟前更站了个身着锦服,头上簪花的公子哥儿,正自笑嘻嘻地与她说着话儿呢。
虽然因为相隔还有些距离,再加上周围百姓不断议论鼓噪着,孙途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但从其动作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了。此时入耳的,只有围观百姓的评论:“这小娘子可糟糕了,一旦被这花花太岁给盯上了,就是有夫家怕也……”
“若不是如今人多,恐怕这花花太岁都要直接抢人了,可她又走不得,却如何是好?”
虽然大家都对女子的遭遇表以同情,可在知道那花花太岁身份的情况下,却是无人敢于上前阻挠的,甚至有些人还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最终这名良家女会不会被对方给带走了。
周围的议论不但没有让公子哥儿有任何的不适,反倒让他越的得意起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拦着眼前标致可人的女子说道:“小娘子,你既不肯告诉我姓名,又不肯将住家道出,那我可不能放你离开了,不然我想你时却该去哪里找你?要不然你现在就跟了本公子回去,本公子保证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说着,已伸手去拉那女子白净的小手,另一只手还直往其腰部揽去。
本来就有些惊慌的女子一看他如此无礼,脸色更加白,赶紧就往边上闪去,口中则道:“公子还请自重,小女子早已有了夫家……”
“那又如何?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有妇之夫,那才够滋味儿。有了夫家就让他把你让给我不就成了?”公子哥儿依旧笑嘻嘻地再次伸手想去把女子抱住,但这女子身子倒也轻盈,居然再次闪身避了开去。
连续两次没能得逞,这让花花太岁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当即把脸一沉:“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让本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给我把她拦住了,我这就带你回府。”
随着他这一声号令,那几名伴当已迅上前,堵住了女子闪展腾挪的空间,公子哥儿的手已再次伸出,这回女子已无处可避,登时花容变色。
就在这时,一声高喝从人群后响起:“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东京城里如此胡作非为!”声音刚响起,人影已一闪而入,一把就将两名围在女子身后的泼皮给推得踉跄跌出,同时手一探间,竟赶在那公子哥儿的手碰到女子前将其一把扣住。
这一下太过突然,那公子哥儿只来得及出哎哟一声痛呼,人已被带得踉跄往前跌来。而及时现身的林冲更是在盛怒下猛地抬起右手,便欲照着对方的脸庞扇去,想给对方一个教训。
可就在这一掌将要落到公子哥儿脸上时,他的动作陡然就顿住了,因为他已瞧清楚了这名胆敢在此调戏自家娘子纨绔的嘴脸,他居然是自己顶头上司,太尉高俅家的衙内高铎!
虽然大宋朝许多高级武官都被人称作太尉,比如童贯就被下面的人如此称呼,但其实那只是尊称,整个朝堂里真正的太尉只有一人,那就是高俅。而作为文官出身的他,虽然地位上比不得枢密使在身的童贯,却管着东京八十万禁军,其军权反倒要高过童贯了,而林冲作为禁军教头,自然就在其辖下。
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林冲也曾几次去高俅府上拜候,从而与这位高衙内有过数面之缘,此时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而高铎在受惊吃痛之下倒是没有认出林冲来,好在旁边的伴当反应够快,当即点出其身份:“林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吗?”
“卑职不敢。”此时的林冲心中固然大怒,但这口气却还是得吞了下去,赶紧就把扣着高衙内的手给松了开来,连连拱手赔罪:“衙内见谅,卑职委实不知是你……”
此时高衙内已经听人禀报了对方身份,心下大定,立刻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不在军中待着,跑来此处做甚?居然还敢坏了本公子的好事,你可知罪?”这完全就是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态度。
一旁已经赶到的鲁智深见此,两条扫帚般的浓眉已迅挑了起来,便欲上前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可他人才一动,就被及时赶上的孙途给拉住了:“鲁大哥且慢,你看林教头……”
鲁智深再看时,却现本该愤怒的林冲此时反倒在那儿连连冲高铎赔礼认错,口中解释道:“衙内见谅,委实是……她是贱内……还望你高抬贵手。”
一听这话,高铎也是一呆:“你这模样居然能讨得如此标致的美人儿作娘子?当真是奇怪,当真是可惜了啊!”说着连连摇头。
但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又是在众目睽睽下,高衙内也不好再做过分之事,便只哼一声道:“你还真是好福气,小娘子,咱们他日再会。”说着一摆手,已带了手下人等扬长而去,完全没有一点是自己做了错事在先的感觉。
倒是林冲,此时反而长舒了口气,本来忐忑的神色稍微安定了些,拉着自家娘子的手关切地问道:“娘子,你没受什么惊吓吧?”
就在林娘子轻轻摇头说自己没事时,孙途他们几个方才走了过来。鲁智深更是脸色阴沉地道:“林教头,你有着一身过人的武艺,为何不好好教训他们,反而让他们如此离开了?”
“大师竟也来了吗?”看到他们几个,林冲心下一阵感动,他们能为自己这个刚认识的朋友赶来助拳,足可见都是侠义之人,便苦笑道:“那人乃是高太尉家的衙内,小可实在不想得罪了他们。”
“就算是皇子,做出这等事来也该受些惩处才是。”鲁智深却大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话却让林冲有些不知该怎么接才好了。
好在还有孙途在旁,闻言便打起了圆场道:“鲁大哥,如今林家嫂子刚受了惊吓,我们就不要再在此妨碍他们了。林教头,还是赶紧带嫂夫人回家去吧。”在说这话时,孙途偷眼打量了那林娘子几眼,现她确实是个美人儿,不但模样娇美端庄,身量也比寻常女子要高上一头,看着都和自己差不多了。怪不得会在此被高衙内给拦住了调戏呢,这家伙还是挺有眼光的。
“多谢二位相助,我们他日再细说。”林冲感激地看了孙途一眼,这才拉着依然惊魂未定的自家娘子,匆匆而去。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84章 一语成谶
在回去后,鲁智深依然是愤愤难平,直言道:“那林教头的武艺俺是相当佩服的,可他的胆子却也太小了些。别说那混账调戏的是他自家娘子,就是不相识的女子被人如此,我辈也当出手教训,绝不能轻易就让他离开了!”
孙途在旁也陪着一声叹息:“鲁大哥果然真豪杰,但你也该体谅一下林教头的难处。那花花太岁正是高太尉家的衙内,他作为其下属,又怎敢真与其反目成仇呢?有道是人在江……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鲁智深一听也短暂地陷入到了沉默中,他不是个彻底的粗人,当然能明白个中道理,只是依然有些无法接受而已:“即便如此,也不能这么便宜就放了他离开。要说起来,洒家所以不想再当官,也是看不惯这等事情!”
孙途点头表示认同:“有些事情确实让人觉着憋屈,但小弟以为事情皆有两面。鲁大哥不在官场自然是乐得逍遥,无人管束,可你能做的也就打个抱不平而已,却很难真正解决一些弊病。只有身在官场,懂得运用官场中的力量去斩断这些不公,方能真正解救那些受苦的百姓。”
听他说得郑重,鲁智深也不觉有所动容:“这便是你一心想要当官的原因所在?”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若说没有一点私心当然是不可能的。”孙途笑了一下,便又岔开了话题:“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那高衙内。”
“此话怎讲?林教头不是连指头都没沾他一下便放了他离去吗?难道他还能恶人先告状不成?”
“我观此人之前对嫂夫人的态度可着实挺迷恋的,恐怕未必会因此就放弃啊。若是因此让他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林教头那里可就有难了。”孙途皱着眉说道。其实这一点他是可以断言的,毕竟自己所熟知的故事里,那高衙内在后来可是用了不少阴谋算计来对付林冲。
“他敢!要是他再敢对林教头不利,别人怕他,洒家可不怕他什么衙内不衙内的!”鲁智深气得一拍桌子,差点把桌子都给拍散架了。但发泄过后,他又有些颓然,因为他也知道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可不是自己说对付就能对付的。
“我当时就该提醒林教头一声,让他有所提防才好哪。”孙途有些后悔地说了一句。之前事发突然,他也没往长远了想,现在再想找林冲可就难了。
因为这一场风波,本来挺高兴的一场聚会也就草草收场,孙途带了雅儿回去。此后几日,因为流芳居里的买卖大好,他也不好再只拿钱不做事,便特意跑去酒楼帮起了忙来。
这一忙,就忙出了正月,也让孙途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直到这日鲁智深拉了林冲前来喝酒,他才知道在短短时日里发生了不小的变故,居然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这日午后,孙途才刚把手头的事情办完,打算回去练练弓马,鲁智深就和林冲两人脸色阴沉地来到了酒店。见他二人突然携手而来,他还略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把他们引到了楼上一处清静的雅座里上酒菜款待。
等各自落座后,孙途才看向他们:“鲁大哥,林教头,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鲁智深抓起酒壶便把里头的“玉壶春”一气全灌进了嘴里,随后才哼声道:“三郎,想不到还真让你说着了。”说着便看了一眼旁边同样阴着张脸的林冲。
后者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就在两日前,我好友陆谦请我过府饮酒,我不疑有他,便也过去了。不想,这却是一个圈套,他居然早就串通了高铎那厮,谎称我出了事而将我娘子从家中骗出,竟欲……竟欲……”后面的话已经有些不好出口了。
孙途早猜到了出了何事,便从旁边取过新一壶酒为林冲满上:“可是将嫂子骗去了高铎所在处?”
“正是。要不是锦儿及时前来报信,只怕……”说话间,林冲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手上使劲,居然把只瓷杯给生生捏碎,连手上见了血都全然不顾,可见其心中有多么的愤怒了。
孙途见状,赶紧叫人送来干净的布帕为其包扎,同时出声安慰,而一旁的鲁智深却只是拿酒来喝,口中说道:“照洒家的意思,是要找到那高铎好生教训一番的,可林教头却又拦住了俺,当真可恼!”其实他也明白林冲的难处,所以才没有真个付诸行动。
林冲却自顾道:“高铎固然可恶,可最让我恨的是那陆谦,他居然如此对我!要知道我与陆谦打小相识,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可他倒好,居然为了攀附高衙内就出卖了我!”语气里充满了悲凉。
孙途叹了口气:“这世上多的是这等为了自己翻脸无情,落井下石的小人,林教头不必为这等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已打定主意,只要再见了陆谦,定不饶他!”林冲眼中满是杀机地说了一句,但在孙途听来却心虚得很,因为他只敢针对陆谦,却根本不敢拿那真正的罪魁祸首高衙内如何。
这便是林冲的悲哀了,他虽有一身过人的武艺,奈何身在官场地位又低下,在面对上司家人的欺压时,只能一次次地选择退让。而鲁智深在明白这一点后,更是恼怒不已,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对方的软弱。
孙途见了,也陪着一声叹息。随后才道:“林教头,即便你有息事宁人之心,只怕那高衙内也未必肯就此罢休哪。”
“啊?”林冲顿时有些紧张地看了孙途一眼,前日他救下自家娘子后,以为事情应该已经彻底结束,所以才只想着找陆谦算账,怎么照孙途的说法竟还有后患吗?
孙途正色道:“林教头请想,若只是寻常的街头调戏,其实此事早在当日就过去了,那高铎也不至于再来这么一出。可结果他居然又费尽心机地利用你身边可信之人来布这一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依旧觊觎嫂夫人,哪怕用尽手段也想将她夺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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