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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良家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风劲草
可那少女好像认识他一般,远远一勒马缰,减慢了马速。战马依着惯性冲到田齐面前,少女轻呼一声,猛勒马缰,战马一声嘶鸣,减小步幅,前腿抬起,头向后仰,呈四十五度直立,又再落下,将将停在田齐身前。
战马带起的尘土扬了田齐一脸。田齐忍不住咳嗽几声,下意识的掉转马头,躲向路旁的草地。
“呵呵。你刚才发什么呆?也不知道躲开?”那少女娇嗔一句,打马追上田齐。
田齐看向少女,只见她面白如玉,肤如奶脂,娇俏动人略带一丝英气,柳叶细眉含春带笑,双目明亮有如一汪清水,鼻梁挺直有如刀削斧砍,樱桃小口红润欲滴惹人怜爱。
田齐上一世见过不少的美女,珍藏着不少女明星的写真,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纯如水,眉目如画的少女。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了一些,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烫。
“呆子。你的腿可还疼吗?障塞尉果真免了你的应征?”少女一脸娇笑,有些欣喜的问道。
田齐猛然一惊,猜到了少女的身份。
田齐暗自想到:“她大概就是吕布的妹妹了。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少女见田齐目光躲闪,眉头轻皱,避而不答,以为他在生气,误会她几天不朝面,冷漠无情,对他的伤漠不关心。
少女有些心虚的打马靠近田齐,轻声解释道:“你不要生气,我本来是要亲自送你回家的。但是。”
田齐虽然对少女的美貌有些心动,但想到她的身份,立刻没了追求的胆量。上一世当了十余年小公务员,一步一步从基层办事员爬到副县级待遇,田齐的性格十分谨慎,从来不作非分之想。他知道少女应该是想向他解释误会,重归于好,但他却希望这误会更深一些,最好两人从此割袍断义、再无瓜葛。
田齐转过马头,故作气愤难平的样子,瞪了少女一眼,开口怒斥,打断了她的解释:“你还来找我作甚?还嫌害我不够吗?非要送了我的性命,方可罢休不成?”
田齐说完,不再理会惊愣在那里的少女,扬鞭猛抽战马,希望快速逃离这里。他担心和少女多接触些时候,自己再难狠下心与她分离。可惜他本来就马术不佳,加之没有双马镫,右腿还带着伤,骑马慢走还算稳当,纵马飞奔立刻就露了相。他这一鞭用力猛抽,战马一声嘶鸣,吃痛前冲,田齐脚下无处借力,身体重心被战马带得一偏,眼看就要跌落马下。
“阿齐,小心。”少女左手猛带马缰,掉转马头,右手狠狠一抽战马,瞬间追上田齐。少女右手扔掉马鞭,一把抓住田齐左肩,一声轻喝,将田齐拎到她的身前,稳稳放到了马背上。





三国良家子 8、逃兵
田齐被吕家娘子单手擒过战马,横放于马上。田齐因为担心被摔下战马,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嗅着有如空谷幽兰的体香,隔着麻衣,触碰少女小腹间那滑润似水的肌肤,田齐面红如血,只感觉有些羞愧难当。
田齐感觉自己很没用,很丢人,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或许更加容易让这吕家娘子远离自己。
田齐仿佛有些心灰意冷的松开双手,轻声对少女说道:“放我下来。”
“不放。”吕家娘子干脆放开缰绳,双手紧紧抱住了田齐,将他揽入怀中。她感觉到了田齐对她的冷淡和防备,担心田齐误会自己过深。
“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象什么样子?”田齐声调有些严厉,语气中露出一丝厌恶。他希望少女矜持一些,注意一下男女有别。他更担心自己身体中的感性细胞,不再受头脑的理性控制,无法再做出拒绝少女的决定。
吕家娘子面颊一红,没有再继续紧抱着田齐。她单手一拎田齐衣甲,轻轻将他放下了战马。田齐低头不敢看少女一眼,转过头去握住自己战马的缰绳,单腿一跳,双手抓住马鞍,笨拙的向马鞍上爬去。
看到田齐理也不理自己,依然坚持要离开,少女感觉有些委屈,她双目一红,带了三分水气。她连忙轻咬嘴唇,将眼泪憋了回去。汉军女眷,流泪不吉,她从小就不敢在人前哭泣,何况此时,家人出征在即。
田齐忍受着右腿伤口钻心一般的疼痛,缓缓爬上了战马。他一抖缰绳,转过马头,故意冷冷说道:“田氏门槛太低,不敢高攀吕氏贵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你站住。我做错了什么?”吕家娘子轻喝一声,在马上猛然俯身,一把拉住了田齐的马缰。
田齐低头不语,只是猛然用力一拉,将少女握住的马缰抻了回来。
少女急忙解释:“我去五原给你找良医了。曹家哥哥说,你的腿,伤的太重,非良医不能治。”
听到良医消息,田齐愣了愣,双手一勒缰绳,停住了战马。他还不想成为瘸子。
少女看到田齐面色有些犹豫,连忙继续说道:“是五原城中的高医士,曾经治愈过我哥哥的箭伤。我已将他接来村寨,正巧遇到军中点卯。得知你来扶云堡求取免征令,我片刻未歇,天没亮就骑马过来接你了。”少女越说越委屈,轻轻转过头,狠狠咬了咬嘴唇,即将流下的泪水,被她吞了回去。
田齐心中感动。他在前一世相过几次亲,谈过几段并不成功的恋爱。两世为人,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此关心过他,也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肯这般低声下气的讨好他,恳求他的原谅。
但想到吕布那三姓家奴的为人,想到吕布最终覆灭的结局,想到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田齐渐渐狠下了心。既然明知事不可为,田齐希望把一切情感都掐断在源头,以免将来割舍不下。
上一世当了十余年小公务员,田齐早已磨平了心中的棱角,早已习惯了朝九晚五的平淡日子。乱世将临,田齐心中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什么平定天下的理想追求,他只希望带领家人寻找一处能够躲开战乱的世外桃源。他要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田齐下定了决心,缰绳一松,继续打马前行。
少女以为田齐怨气已消,挤出一丝微笑,跟了上来。她稍稍落后田齐一个马头,加着万分小心说道:“我与高医士说过你的伤情,他说只要将骨头接正,安心静养三月,你的腿应该无碍的。”
田齐冷冷说道:“我的腿治不好了。我就是一个废人。”
“能治好的。肯定能治好的。”少女坚定而固执的说道。
“我不想治,我就想当个瘸子。”田齐渐渐加快了马速,希望甩脱少女的纠缠。
“是你母亲,是。”少女情急之下,险些说出某个秘密。
“跟我母亲没有关系。”田齐误会少女以为,他的母亲反对他们在一起,急忙否认。
少女纵马快跑几步,拦到田齐马前,十分认真的说道:“即便是治不好,我绝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田齐迅速回答。
“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说过永远对我好的。”少女拿出田齐以前的承诺要挟。
“我胡乱说的,你千万别信。”田齐冷冷看着少女,随口否认。
“你说过要娶我的。”
“我要娶的人多了,你算哪个?”
“你混蛋。”
“你说对了,我是。”
“你变了心?你喜欢上了别人?”
“不错。我花心,我滥情。”
两人针尖对麦芒,唇枪舌剑,一问一答快如疾风。
“是你母亲让我找人伤你的。”少女看到田齐疏远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坚决,双眼一红,突然语出惊人,说出了实情。
“我。什么?”田齐习惯性的想承认,突然意识到不对,大吃一惊,急忙追问。
少女委屈的撇了撇嘴,险些掉下眼泪。她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们可以去阿母面前对峙,我没说慌。”
“为什么?”田齐心中慌乱,担心自己的便宜母亲并不喜欢自己。
少女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周边有其他人踪迹,这才有些悲伤的说道:“前些时日,我哥哥提前得到了天子发布召令的消息。他让我转告你,想办法躲过这次应征。他说这次出征十分危险,他也可能会丧命。他担心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
田齐不清楚吕布家中情况,不敢随意询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家人,只得装作惊呆的样子,沉默不语。
少女继续说道:“我去到你的家中,不巧,正逢你和三哥去了五原城。母亲见我神色慌乱,追问发生了何事。我担心召令会马上下达,你我来不及准备,便如实告知了母亲。”
田齐突然明白了父母为何有些忽视自己的腿伤。他们是想借此让自己避过征召,躲过这次出征。田齐突然想到了那个塞翁失马的寓言故事,感叹自己成了寓言中的主角,成了一个可耻的逃兵。
“那你兄长和我父兄岂不是很危险?如果他们出了事,我有何脸面独活?”田齐有些不理解,为何吕布明知此行危险,却依然应令出征。他更加担心父亲和兄长们不知此行凶险,糊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看到田齐十分难过的样子,少女安慰他说道:“免征令数额有限,同一村寨绝不会超过两张,不然障塞尉必会起疑。母亲也知道此事绝不能为人所知,严令我不可与任何人再谈及此事,包括你在内。这件事只有我们兄妹和你母亲知道,连你的父亲、兄长都不知道。你也不必忧心家人,我哥哥答应过我,会照顾好田叔和兄长们的。”
田齐苦笑着说道:“所以你和母亲设计,让我与人争斗,被打断了腿。”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你被伤的这般重,还发了高烧,险些送命。”
田齐看着有些胆怯,担心他继续发脾气的美貌少女,那些分手的重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只能长叹一声,默默前行,不再驱赶跟在他身后的吕家娘子。




三国良家子 9、腿伤难愈
田齐和吕家娘子一路上各自想着心事,没有再交谈一句。田齐在祈祷父兄安全归来,思考如何保得家人平安,全家将来能迁往何处避难。吕家娘子在想着田齐今天一反常态的言行,既觉得委屈,又有些担心。
她和田齐从学会走路的时候就玩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少小无猜。十余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争吵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疏远过。
以前的田齐,无论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让着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田齐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向她发火。他总是笑呵呵的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赴汤蹈火。如果她感觉不开心,田齐比她还要难过,会静静的陪伴着她,会千方百计的哄她高兴。如果她遇到危险,田齐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着她。
田齐的武艺和本领在村寨中是最差的,骑不得烈马,舞不动刀枪,射不出利箭。田齐的身体是村寨中最羸弱的,角力摔跤一向在同龄人中排在末尾。田齐的身材和相貌是村寨中最普普通通的,一点也不帅气,更算不得英俊。
但在吕家娘子心中,田齐就是一座山,就是一棵树,能够遮蔽风雨,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全。但今天的田齐让吕家娘子感觉到了陌生,感觉到了恐惧。他第一次对她冷言冷语,第一次对她恶言相向,也是第一次误会她,第一次向她发火。
两人骑着战马走进村寨。街道上寂静无声,无比冷清,根本看不到人影。
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深闺梦中人。每一次出征,都意味着生离死别,都意味着母亲的牵挂和妻子的担忧。在家人出征后的三天内,村寨中所有人都会守在家中,默默的向祖宗祭祀,为家人祈福。
两人来到田家门前。田家大门敞开,隐隐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两人骑马进入院中,吕家娘子翻身下马,来到田齐马前,伸出右手,准备扶田齐下马。
“不用。”田齐避开她的搀扶,自己忍着疼痛,慢慢爬下战马。
“小叔回来了。”两名小侄听到马蹄声进院,跑出正房,迎了出来。
田齐三位嫂嫂紧跟着出来,将战马拴到一边,搀扶田齐,招呼吕家娘子走进正房。田齐此时终于知道了吕家娘子的名字,原来她叫绣儿。
众人进到屋内,只见母亲陪着一名中年男子跪坐在正堂榻席之上。那男子一身青色儒衫,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头戴儒冠,脸上留有三缕长须,略带风尘之色,鼻梁坚挺,双目迥然有神,颇具一些长者威严。
母亲直起上身,招呼田齐过来与中年人见礼:“还不拜见高医士。为了你的腿伤,麻烦贵人出诊,甚是无礼。”
田齐甲胄在身,上前躬身行了一个揖礼,淡淡的道了声谢。他感觉有些愧对吕绣,心中有些不喜,也有些尴尬。
母亲微笑着嗔怪田齐并向高医士解释道:“这孩子从小面冷,还请贵人不要介意。老身替他向您赔个不是。”
高医士淡然一笑,摆手阻止欲向他行礼的母亲说道:“嫂嫂言重了。崇兄父子,勇武冠及三军,侠义之名,扬于郡中,历来为高衡所敬重,万不可如此多礼。”
众人又客气寒暄了几句,这才纷纷落座。
高衡将田齐叫到身边,令他躺倒在榻席上。接着,高衡伸手解开他腿上染血的麻布,再将胡裤挽起,露出伤口来查看。
正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田家众人担心打扰高衡诊治,不敢围上前来,只是紧张的望着高衡。
高衡伸出右手,沿着腿骨,抚摸、挤按伤口附近的淤肿,轻声问道:“这是因何所伤?伤了几日?找过何人医治?”
田齐闭口不语。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吕绣上前,十分担忧和气愤的答道:“他先是被人打下战马,又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已经伤了四日有余。”
田齐母亲也焦急的补充道:“他抬回来的时候,脚向外翻,血流不止,村内没有医士,是他父亲在军中学得一些粗浅医术,亲手将他伤脚掰回了原位,包扎止血,上了些草药。可是有些不妥之处吗?”
高衡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万不该硬将伤脚掰回原位的。”
“啊?”田齐母亲一声惊呼,脸色有些苍白。她从高衡的叹息声中感觉到了一丝绝望和遗憾。
“高医士,请您施展妙手,救一救阿齐。”吕绣匆忙上前行礼,哽咽着哀求道。
田齐的母亲和嫂嫂们也纷纷行礼,苦苦哀求道:“请高医士救救齐儿。田氏一族感激不尽。”
高衡盯着田齐的伤腿,有些犹豫,闭口不言。
田齐对自己的腿伤早有判断,心中也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他十分平静的看着高衡说道:“还请高先生明言,我的腿可有治愈的希望?”
田齐的冷静让高衡十分敬佩,心中暗赞田齐有些神勇之气。世人将勇气分为四等,血勇、脉勇、骨勇和神勇。血勇者,临危必怒,声高而面赤,实则外勇而内惧;脉勇者,临危必惊,声弱而面青,实则外勇而内怯;骨勇者,临危必乱,色厉而面白,实则外勇而内慌;只有神勇之人,临危而不惧,心静而面润,言行举止无异于平常。
高衡低头沉思片刻,转对田齐说道:“你这腿伤,脚骨碎裂,本就难治。加之医治不当,伤上加伤,再难恢复如初。我有两策,治愈不敢奢望,但总能比现在强上两三分,不知你如何选择。”
“高医士。”田齐母亲和嫂嫂们齐声惊呼,还要再哀求高衡用心诊断。她们不是不相信高衡,只是不甘心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请务必想想办法,治好阿齐的腿伤。”吕绣惊慌失措,跪于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高衡急忙伸手将她拉起。汉代并不流行跪礼。跪礼是祭天地神灵的大礼,轻易不施于人。
“母亲。嫂嫂。高医士医者仁心,如有良策必不会相瞒。”田齐语气平淡的止住了母亲和嫂嫂们的慌乱。
高衡遗憾的点了点头,对田齐母亲说道:“高某医术不精,惭愧,惭愧。但请恕高某直言,令子的伤,再也耽误不得了。如不尽早医治,不但右腿难以保全,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三国良家子 10、两种选择
高衡的论断并非危言耸听。田齐上一世虽然没有学过医,但也了解一些医学常识,他的骨头应该是粉碎性骨折,如果不能将断骨接正复位,脚部血流不畅,经脉不通,极易引发炎症。而在这个时代,一但炎症引发高烧,必死无疑。
田齐淡然一笑,坐起上身,向高衡拱了拱手,作揖说道:“还请高医士明言,如何保住我的性命。”
田家人也都紧张而焦急的看着高衡。
高衡轻声说道:“办法有两个。其一,找一力士,将伤腿抻断,由我重新续接,令伤骨复位。其二,将错就错,稍稍较正错位,施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卧床静养三月。”
高衡说完,田齐一家人寂静无声,不知应该如何选择。
吕绣轻声询问高衡:“高医士,此两种医治方法的效果如何,其中可有差别?”
高衡点了点头,详细解释道:“还是有些差别的。第一个办法更好一些。如果调理得当,行走站立应与常人差异不大。只是从此以后,伤腿不能用力,更不能奔跑跳跃,否则极易再次受伤。但此法过于残忍,伤腿再断,一般人难以承受其痛。第二个办法可让田齐少受些痛楚。但伤愈之后,腿脚变形,行走站立,奔跑跳跃受些影响不说,而且有碍观瞻。”
吕绣脱口而出道:“选第二种办法吧。”说完,用征询的眼神看向田齐的母亲和嫂嫂们。
第一种方法何止残忍,还不实用。再断伤腿,痛彻心扉,只能保证平时看不出残疾而矣。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就是将来容易婚配,不至于说不上媳妇。但吕绣直言建议田齐采用第二种治疗的方案,显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并不嫌弃田齐将来拖着一条瘸腿生活。所以田齐母亲和嫂嫂们也纷纷点头,同意了吕绣的建议。
田齐面无表情的询问高衡:“第一种办法,我几日可以下地行走?”
“两天。但伤腿不能沾地。拄拐小心行走,倒是无碍。”高衡十分肯定的说道。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阿齐。”“齐儿。”一屋子女眷齐声惊呼。她们担心田齐选择第一套医治方案。
田齐面色一沉,坚定的说道:“我不想当个瘸子。高医士,我选第一种方案。”
吕绣心中一急,起身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田齐母亲和嫂嫂们没有说话,只乞求的看着田齐。她们显然同意吕绣的意见。
“我意已决。母亲,帮我找一个力气大,动作麻利的人来帮忙吧。”田齐轻叹一声,平静的说道。
吕绣情急之下走到田齐面前,于他额顶俯视着他,脱口斥责道:“你不想当瘸子?那是自欺欺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跑不动,跳不高,时时需要提防,处处都要小心,与瘸子何异?再有征召,你还要应征入伍,那时怎么办?为了一个虚名,把命都送掉吗?”
田齐母亲和嫂嫂们大吃一惊,她们确实没有想到吕绣说的情况。不错,如果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再有征召,田齐不可能再免征。拖着一条瘸腿出征,必会送了性命。她们急忙附和吕绣,七嘴八舌的劝说田齐选用第二种医治方法。
田齐却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但他别无选择。他没有时间躺在床上静养腿伤。他必须尽快赶到五原去,提醒父兄此次出征十分危险。他必须为父兄再多做一些准备,保证他们能够平安归来。虽然他贫乏的历史知识无法告诉他这次出征会有什么结局,但他从吕布的担忧中看出了此行的危险。
吕布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却是三国第一猛将。辕门射戟,三英战吕布,这些都是后世耳熟能详的故事。在田齐的记忆里,吕布可是能够单挑千军万马一般的人物。但吕布对这次出征产生了畏惧之心,提前安排好了妹妹的后事,足以说明此次出征必有隐情而且十分危险。田齐又怎么能躺在床上安心养伤呢。
看到田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吕绣气往上涌,用力推了他肩头一下,说道:“你说话啊。你自从受了伤,就像变了一个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田齐抬起头,冷冷望了吕绣一眼,轻蔑的说道:“我变成什么样与你无关。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吕绣哽咽的看着田齐,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田齐母亲连忙扶住身体颤抖的吕绣,训斥田齐:“绣儿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绣儿。混帐子,给我闭嘴。”嫂嫂们也急忙起身上前,轻声安抚吕绣。吕绣心中委屈,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丝雨一般滑下面庞。田齐嫂嫂们急忙替她擦拭,提醒她流泪不吉。
田齐知道,今天他已经无法将吕绣赶走了。他轻声对母亲说道:“母亲,我意已决。如果拖着一条瘸腿安居村寨,为人耻笑,吾宁死。”
田齐母亲愣在了榻前,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吕绣还要出言反对,却被田齐母亲轻轻挥手阻止。
田齐母亲看着田齐说道:“你可想清楚了?选用第一种医治方案,将来你是要上战场的。”她知道田齐自幼倔强,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
“吾意已决,母亲无需再言。”田齐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好。就请高医士依照第一种办法给齐儿医治。绣儿,麻烦你去请曹性过来。”田齐母亲下了决断,再无迟疑。
吕绣冷着脸狠狠凝视田齐片刻,转身出了屋门。她迅速解开拴在马桩上的战马,飞身而上,奔驰而出。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只好依照田齐母亲的要求,找最稳妥的人来帮田齐医治。整个村寨的骑士都已应征而出,除了残疾老弱和武艺不精者,只剩下曹家子曹性,因为父兄皆丧,独撑门户,早被障塞尉划出了应征名单。
高衡看到田家人已经做出决断,轻声吩咐田家女眷道:“准备热水,绳索和干净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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