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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蓑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七尺书生
洛天瑾眉头微皱,稍稍思量,最终点头应允。
柳寻衣引着桃花婆婆和潘雨音赶去为苏禾医治,而沈东善却将得意的目光投向隋佐,朗声问道:“隋将军,事已至此,不知……”
“本将军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苏禾,定会说话算话。”隋佐颇为不耐地摆手道,“眼下四掌已毕,你们放人,我撤兵。借洛天瑾刚才的一句话,本将军的宽容只限于今天,日后如何,咱们走着瞧!”
“将军英明!”
面对沈东善的恭维,隋佐只是冷哼一声,转而招呼众军士将龙羽几人救下。
“等一下!”唐辕目光不善地盯着龙羽几人,突然开口道,“在走之前,你们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事?”
“天女织衣,乃是我蜀中唐门的独家暗器,不传之秘。”唐辕幽幽地问道,“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峨眉派众弟子纷纷朝龙羽几人,投去愤恨而狐疑的目光。
“哼!”龙羽似笑非笑地伸手一指唐辕,莫名其妙地回道,“即是独门暗器,外人又如何能有?这件事,你得回去问问唐家自己人。哈哈……”
龙羽阴阳怪气的回答,令唐辕的心脏猛地一抽,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祥之感。但碍于眼下的场合,他又不便多问,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犹豫再三,唐辕最终还是选择忍辱负重,缄口不言。
半个时辰后,桃花婆婆妙手回春,如愿保住苏禾的性命。霍彪、裘狰合力抬着陷入昏迷的苏禾,跟随隋佐、龙羽一起,堂而皇之地离开秦府。
一场始料未及的生死风波,在苏禾的舍命周旋之下,终究险象环生,安然落幕。
至此,武林群雄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隐隐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担忧。
……
(本章完)





血蓑衣 第273章 商人谈义
蒙古人的离去,令原本同仇敌忾的场面,不禁变的有些尴尬起来。
蒙蒙细雨之中,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相对而站,林立于偌大的秦家武场,众人各怀心思,默不作声。
只不过,相较于最初的水火不容,刀剑相向,此时的氛围要缓和许多,平静许多。
沉默片刻,玄明轻咳两声,率先开口道:“现已真相大白,少林众僧之死与辰州之事,皆是蒙古从中作梗。因此今日之事……其实是一场误会。之前是老衲一时糊涂,误中了奸贼的诡计。在此,老衲先行向秦府主赔罪!”
说罢,玄明双手合十,朝秦明恭敬一拜。
“秦某绝非小肚鸡肠,玄明方丈不必如此。”秦明淡淡地回道,“不过事实既已查清,十一位僧人之死与我秦家毫无关系,但不知……‘玄水下卷’失窃一事,玄明方丈何时能给秦某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
秦明旧事重提,令玄明和少林众僧无不面露尴尬之色。
反观“玄水下卷”失窃的始作俑者,洵溱。此刻却是面色从容,处变不惊,就好像少林与秦家的恩怨,与她毫不相干似的。
洵溱的淡定自若,令柳寻衣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云。
昔日,秦苦出现在灵丘山涧伏杀蒙古车队,之后又阴差阳错地得知洵溱与秦苦在暗中勾结,而更为重要的是,柳寻衣曾在少林后山,得知秦苦一直觊觎“玄水下卷”。
这几件事看似毫无关系,实则细细琢磨,却不难发现,其中有些地方巧合的令人难以置信。
柳寻衣从不相信“巧合”,因此他更愿意相信洵溱与秦苦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极有可能就是少林丢失的“玄水下卷”。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这段时间,柳寻衣一直在暗中观察洵溱,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从而佐证自己的揣测。
只可惜,洵溱心思缜密,智谋过人,言谈举止更是滴水不漏,令柳寻衣的试探一次又一次落空。
秦明的质问,令武场中陷入一阵难以名状的尴尬。
万不得已之下,玄明唯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洛天瑾。
见状,洛天瑾稍稍思量,迟疑道:“秦府主,洛某曾派人前往颍川探查此事,确让我发现一丝端倪。”
“哦?”秦明眉头一挑,反问道,“不知有何端倪?”
“暗藏在颍川假扮秦天九,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潘家麻烦的人,乃龙象山十大无常之一,徐仁。”洛天瑾将柳寻衣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告知秦明。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四大异教之一的龙象山?”秦明眉头紧锁,将信将疑地说道,“洛府主的意思是龙象山的人假扮九叔,故意针对潘家?”
“正是。”洛天瑾正色道,“此事,洛某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绝非虚言。”
秦明狐疑道:“如此说来,洛府主的真正意思是……”
“从少林骗走‘玄水下卷’的人,极有可能与龙象山有关。”洛天瑾直言道,“若非如此,洛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远在大理的龙象山,千里迢迢地跑到颍川为非作歹。”
“嘶!”
洛天瑾此言,在引起武林群雄暗暗思忖的同时,也令柳寻衣暗吃一惊。
洛天瑾明知龙象山是冲着贤王府而来,但现在却故意将龙象山与“玄水下卷”相关联,此举无疑是将龙象山与贤王府的矛盾,转嫁给河西秦氏。
更重要的是,对于不知内情的外人来说,洛天瑾的解释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心念至此,柳寻衣看向洛天瑾的眼神中,再度浮现出一抹沉思之意。
在来西京府之前,柳寻衣自诩已经十分了解洛天瑾,认定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真英雄。可来到西京之后,前后不过两天时间,柳寻衣却愈发觉得,洛天瑾心思无常,难以捉摸。
洛天瑾先是弃车保帅,让柳寻衣看到其自私无情的一面。眼下又空口白话,把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又让柳寻衣见到其阴毒老辣的另一面。
越是如此,柳寻衣就越发感慨,洛天瑾的城府,远比他想象中深的多。此时站在洛天瑾身边,他甚至能隐隐感受到,一丝来自心底的阴寒与恐怖。
秦明愁眉不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幽幽地说道:“依洛府主之见,‘玄水下卷’如今在龙象山?”
“唉!”洛天瑾故作惋惜地叹道,“本来洛某已派人前往大理,准备一探究竟。却不料中途竟收到‘柳叶铜钱’,万不得已方之下,才命柳寻衣转道辰州,将此事耽搁至今。怪我!怪我!”说罢,洛天瑾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以示懊悔。
“无妨!”
秦大性情鲁莽,素来喜欢意气用事,他见洛天瑾有的有鼻子有眼,于是忍不住接话道:“此事不劳洛府主大驾,我明日便带人前往……”
“咳咳!”
秦大话未说完,秦天九突然干咳两声,顿时将秦大的豪言壮语,生生噎了回去。
秦明犹豫片刻,最终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一言未发的金复羽,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既然洛府主已经查出线索,秦府主也不必急于一时。”金复羽淡笑道,“洛府主今天能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把说到这个地步,我相信他日后定会给秦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金复羽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洛天瑾,问道:“洛府主,不知金某说的对否?”
洛天瑾目光如箭,直射笑里藏刀的金复羽,沉寂许久,方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对。”
见洛天瑾与金复羽针锋相对,唐辕陡然大笑几声,圆场道:“既是一场误会,我们也不好再赖在秦家不走,不如就此散场,各自回去吧!”
“等一下!”
在众人稀稀拉拉地附和声中,沈东善突然开口道:“诸位,若今日就此散去,不日之后,我们必遭灭顶之灾!”
“什么?”沈东善一石激起千层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左弘轩目光一冷,反问道:“沈老爷,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为何我们会遭到灭顶之灾?这灾……又是从何而来?”
“北边!”
沈东善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道:“刚才的场面大家都看到了,眼下已不单单是中原武林和塞北武林的恩怨,更是寒刃与蒙人的血海深仇。今天,隋佐敢调动三万大军围困秦府,难保明天不会有十万大军杀入中原,屠戮汉人。各位都是江湖豪杰,是顶天地里的大英雄!大丈夫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当为国为民,誓保河山,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鞑子荼毒大宋?”
“沈老爷言重了。”唐辕道,“国之战争,又岂是我等这些江湖草莽所能插手?倘若蒙古大军真敢南下犯境,自有大宋百万雄兵拼死抵挡,怕也轮不到我们这区区几千人?”
“唐总管此言差矣!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沈东善摇头道,“正所谓国无宁日,野有饿莩,芝艾俱焚,玉石同沉。大宋若有百万雄兵,又岂会沦落到今日的半壁江山?若国力昌盛,又为何失地难复,偏安一隅?今日之大宋,早已是民生凋敝,国是日非,战乱一旦爆发,大宋必亡!以蒙古人的凶残,国破之日,汉人必将遭受亡国灭种之灾。到那时,难道唐总管还认为此事与我等无关吗?”
“不错!”
听到沈东善的肺腑之言,柳寻衣顿时心生愤慨,附和道:“如今豺狼横道,鹰犬塞途,大宋朝廷无力平定天下,值此危难之际,我等武林豪杰若不挺身而出,降魔伏妖,岂不是坐视国破家亡?”
“于公,是为国为民。于私,是为了各位的生死存亡。”沈东善道,“民族大义暂且不提,只说各位的生死安危。刚才隋佐的话大家都亲耳听到,他身为西京将军,已怀疑我们图谋不轨,密谋造反,定会将此事上报蒙古朝廷,届时蒙古大汗派兵围剿,各位该如何应对?就算蒙古人不会大张旗鼓地举兵南下,也定会密派高手在暗中伏杀我们,如同十一位少林僧人之死,以及辰州血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道你们还要继续忍受蒙古人的屠杀吗?”
说罢,沈东善又将目光投向金复羽,朗声道:“金坞主,鞑子诡计多端,他们的对敌之策,一向是逐步蚕食,待对手自乱阵脚,空虚无防之时,再大举杀入,直捣黄龙。这一节,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
金复羽乃金国后裔,因此他自然听的懂沈东善话中的深意。对于蒙古人的蚕食之策,金复羽比在座的任何人,更有切肤之痛。
当年,盛极一时的金国,正是因此而一步步地走向衰亡。
“外有蒙古强敌虎视眈眈。”沈东善一字一句地说道,“内有四大异教伺机而动,中原武林难道不是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同样各自为营,相互勾心斗角,内耗甚巨。如此一来,只怕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便会被鞑子蚕食殆尽,以至头尾不能相顾,最终全部覆灭。”
“江湖祸起,中原必乱!中原一乱,大宋必亡!”洛天瑾若有所思地呢喃道,“沈老爷言之有理,我等虽是江湖草莽,但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明白一些的。”
“不怕强敌压境,最怕祸起萧墙。”金复羽语气幽深地附和道。
见洛天瑾喝金复羽先后开口,武林群雄无不陷入一片沉思。
其实,即便没有沈东善提醒,武林群雄经此一劫,也已是心生忐忑,惴惴不安。此刻被沈东善晓以利害,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更是惹得众人泫然流涕,黯然神伤。
眼下,相较于国破家亡的大宋危局,他们更担忧的是自己的生死前程。
“有道是‘孤掌难鸣’,但‘众志成城’。”沈东善正色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料敌于先,早做防范……”
“等一下。”陆庭湘目光狐疑地盯着沈东善,沉吟道,“沈老爷的一席话,虽至情至性,但陆某却从中隐隐听出一丝……古怪。”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面露错愕之意。
沈东善眉头一皱,反问道:“陆公子何意?不知有何古怪?”
“沈老爷是个商人,一向只关心赚钱,如此‘家国天下’的高谈阔论,却极少能从沈老爷的口中听到。”陆庭湘语气古怪地揣度道,“恕陆某直言,我认为沈老爷的这番话,不像商人所言,反而更像……”
“更像什么?”
“更像官府的语气。”陆庭湘嗤笑道,“沈老爷,不知陆某说的对否?”
“嘶!”
此言一出,武林群雄看向沈东善的眼神,顿时变的鄙夷起来。
面对神情凝重,迟疑不语的沈东善,秦明颇不耐地催促道:“沈老爷,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大道理,究竟是何目的?还请直言相告!还有,今日你突然到访,自称受人之托,不知又是受何人之托?”
直至此刻,众人才恍然察觉,沈东善的不请自来,的确有些古怪。
反观沈东善,眼神已开始变的有些飘忽起来,脸色也愈发难堪。
“我刚才就觉的有点奇怪,只是没好意思开口。”钟离木戏谑道,“沈老爷一向谋‘利’,今日怎么突然说起‘义’来了?”
“沈老爷,烦请直言!”洛天瑾神色一禀,追问道。
“事已至此……沈某也不想再兜圈子!诸位且看,这是何物?”
沈东善将心一横,继而伸手入怀,稍稍摸索一番,随之掏出一个四方之物。
“这是……”
一见此物,众人无不面露茫然。唯有柳寻衣,疑惑的眼中登时爆发出一抹难以名状的惊骇之色。
此物,乃是大宋朝廷的……官印。
……
(本章完)




血蓑衣 第274章 奉旨招安
“沈老爷,这是何物?”
“看上去似乎是方印鉴,莫非是东善商号的印鉴?”
“看着不像……”
面对众人的揣测,沈东善微微一笑,随之将官印恭恭敬敬地端在掌心,高高举起,朗声道:“此乃朝廷二品大员,东府丞相麾下,侍郎大人的官印!”
“什么?”
沈东善此话一出,立即招至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腾三石狐疑道,“这真的是大宋官印?”
“货真价实!”沈东善正色道。
妙安费解地望着沈东善掌中的官印,疑惑道:“沈老爷何时做官了?”
“这方官印并非沈某所有。”沈东善摇头苦笑道,“而是东府侍郎贾大人的。沈某时才说的受人之托,其托付之人,正是贾侍郎。”
殷白眉沉声道:“今日在场的皆是武林同道,沈老爷拿个官印来作甚?”
左弘轩附和道:“刚刚沈老爷的一番话慷慨陈词,又是何意?难不成也是这位贾侍郎教你说的?”
清风将拂尘自身前轻轻一挥,淡淡地说道:“沈老爷,有话还请直言。江湖中人素好直来直去,不像你们商人那般讳莫如深。”
“既然诸位开口,沈某自当开门见山。”沈东善笑道,“实不相瞒!沈某此行,乃是受贾侍郎之托,前来向诸位传达一道朝廷诏令。”
“什么诏令?”
“招安诏令!”
“嘶!”
沈东善此言,顿时在武场中掀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武林群雄无不满眼诧异,先是一片死寂,继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最终,安静的场面,彻底被此起彼伏的吵闹声打破。
霎时间,整座武场已是乱成一团。
“招安招安!说的好听,朝廷不过是想让我们做那群贪官污吏的替死鬼罢了!”
“我呸!我们又不是贼匪流寇,他们招的哪门子安?”
“不错!大宋皇帝胆小如鼠,自己龟缩在金殿里,尽享齐人之福,却想让我们替他卖命?简直痴心妄想!”
“遥想昔日的岳家军、杨家军,无不惨死于朝廷的勾心斗角,我等若被招安,岂不是更要被人活活害死?不去!不去!”
“沈东善,本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商人,却不料你和其他生意人一样,都是朝廷的走狗!”
“老子现在过的逍遥快活,朝廷自己无能,想用我们的性命换取他们的苟延残喘,没门!”
“不错!我等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受不得朝廷束缚。沈老爷,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虚情假意,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
须臾间,群雄沸腾,怨声四起。沈东善站在场中,饱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和诋毁,脸上变颜变色,好不精彩。
此刻,和沈东善一样面色难看的,还有躲在人群之后,一言不发的柳寻衣。
柳寻衣虽不知道沈东善今日的招安,究竟是真是假?但起码他能通过此事,提前感知一下武林群雄对大宋朝廷的看法和态度。
如今看来,江湖中人对朝廷的抵触,远比柳寻衣想象的还要强烈。
“各位,贾大人托付沈某来此,其实也是一番好意。大家且听我一言……”
只可惜,对于沈东善的辩解,众人却毫无心思理会,他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在群雄激愤的浪潮中。
“沈老爷,你能来指认真凶,化解我们彼此的误会,我等着实感激不尽。”金复羽的声音突然在喧闹中响起,他一开口,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只不过,我等远在江湖,实在对高高在上的朝廷毫无兴趣。还请沈老爷回去转告贾侍郎,就说我等区区草民,实在难以堪当大任,因此恕难从命。”
“可是……”
“不错!”不等沈东善接话,洛天瑾突然开口道,“洛某知道沈老爷有自己的难处,所以我们今天不会为难你,刚刚只是对事不对人,还望沈老爷海涵。”
“诸位且听我一言!听我一言!”沈东善抓住机会,赶忙开口道,“沈某深知各位掌门都是当世英雄,受不得他人管束。大家且听我说,朝廷招安绝非束缚,而是要将武林各门各派团结在一起,形成一股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江湖势力。如此一来,无论是武林异教,还是外族强敌,我们皆可攻防有度,对他们迎头痛击。倘若大家各自为营,一旦打起来,难免阵脚大乱……”
“沈施主,眼下的局势的确如你所言,内忧外患,岌岌可危。”玄明恭敬道,“不过我等即是江湖中人,自当用江湖中人的办法来解决麻烦,断不会效命于朝廷。”
“敢问玄明大师,眼下除效忠朝廷之外,你还有何良策?”
“这……”
被沈东善咄咄相逼,玄明一时难以周全,不由地一阵语塞。
沈东善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趁热打铁道:“各位,时不我待,若再耽搁下去,只怕后患无穷……”
“谁说没有办法?”
沈东善话音未落,殷白眉突然开口笑道:“还有一策,定可保我中原武林大局稳固。莫说塞北三教来犯,就算他们与四大异教同流合污,我等亦可无所畏惧,高枕无忧!”
“愿闻高论!”沈东善诧异道。
“如今,我们最大的顾虑,也是沈老爷刚才所说的隐患,莫过于武林各派各自为战,人心不齐。”殷白眉目不斜视,幽幽地说道,“所以只要能让各门各派同气连枝,肝胆相照,便可攘外安内,永固中原。”
“此言在理。”腾三石沉吟道,“如今已发生诸多惨剧,鞑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的确不应再内讧争斗,而应以大局为重,一致对外,共抗强敌。”
沈东善眉头一挑,反问道:“话虽如此,但不知各位打算如何共抗强敌?”
“我等可以达成一个约定。”左弘轩迟疑道,“效仿古时的约法三章,彼此承诺互不争斗,而且还要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金复羽摇头道:“顺时,尚可有备无患。但若遇逆境,只怕一纸约定……难以相互制衡。”
“不错!”秦明点头道,“恕秦某快人快语,江湖各派其实各有私心,若只凭一纸约定,便想让大家诚心以待,未免异想天开。”
“这……”
一番争论过后,众人再度陷入僵局。
“若要让人心服口服,那便要有赏有罚!”洛天瑾缓缓开口道,“赏罚不明,人心必然不齐。”
“洛府主此言在理!”钟离木道,“可究竟是赏还是罚,又该由谁说了算?总不能各说各的,那与一盘散沙又有何异?”
沈东善插话道:“所以归顺朝廷才是万全之策,赏罚可由朝廷做主,遇事同样由朝廷统一调度,以免自乱阵脚……”
“沈老爷此话又错了!”殷白眉再度打断道,“刚刚殷某的话只说出一半,却还有另一半未说,只要我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一切顾虑和麻烦,皆会不攻自破。”
“还请殷掌门赐教!”秦明好奇地追问道。
“很简单!”殷白眉环顾四周,突然神色一正,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我们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由他率领群雄,必可匡扶正义,振兴中原!”
“嘶!”
殷白眉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殷掌门莫不是……在说笑吧?”唐辕似笑非笑地说道,“武林盟主之制,在江湖中已废黜百年之久。莫要忘了,当初之所以废黜此制,正是因为武林盟主位高权重,江湖中无人能与之抗衡,最终极易变成祸国殃民的武林魔头,危害苍生,祸患无穷。”
“此话不假!”左弘轩沉吟道,“但推举武林盟主虽有风险,却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贪得无厌之辈,卑鄙奸恶之徒。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武林群雄割据,人心涣散,若无一德高望众之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恐怕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便会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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