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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那梁雪听了一慌,犹记得在刘庄时,自己中毒的摸样,又感现下并无异常,不觉松了口气,笑道:“段公子,你吓死我也,还好无碍,咱俩皆不会武功,那个怪人要杀我们,就像捏死两只小蚂蚁一般容易,何须费那么大的周折。只是我不甚明白,他何以将我们囚禁于此,到底是啥居心,实在思不透。”
段誉见她见解独到,心下甚服,对她的爱意又浓几分,欢喜不尽。这时又听得屋外那人嘿嘿笑道:“两个小娃娃,饭吃完,将碗仍出来,自会有人收取。”笑声中浸满不怀好意,在石屋中徘徊冲击,听得两人心头忐忑,恐慌不已。想是二人方才说话,他已听得清明,但觉笑声一煞,此后再无声息,怕是那人已经走远。
梁雪依样葫芦照着段誉刚刚的手法炮制,也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挨近他少许,慢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道:“段公子,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怎该也一起思个策子,患难扶持才对?你说,是不?”
段誉道:“你不用担心,伯父和爹爹定会来救咱们。南海鳄神、叶二娘他们武功虽高,未必是我爹爹的敌手。我伯父倘若亲自出马,那更如风扫落叶,定然杀得他们望风披靡。”梁雪道:“你伯父?他武功很高么?和段叔叔比,哪个更高些?”段誉神思一会,说道:“嗯,应该是伯父高吧。”他对武学本一窍不通,不甚喜爱,更为厌恶,也是最近才有所涉及,个中高低嘛,自是不大明白。
梁雪瞧他如此不敢笃定,哼了一声,说道:“恐怕他也打不过那个怪人吧?若是哥哥,早将他打趴下了,哥哥绝不容许他欺负雪儿的……”想到梁萧,不觉心酸,两滴清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不久又演变成汪洋决堤,一法不可收拾。
慌得个段誉不知所措,手舞足蹈间,不知如何安慰,梁雪梨花带雨般的容颜,甚是娇美,落落可爱,然而神圣又不可侵犯,瞧得段誉口干舌燥,猛得大咽口水。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越瞧那边的梁妹妹,越觉得心跳加速,顿时间,但闻空气间阵阵都是女儿幽香,心情大乱,疾步过去,一把拉过梁妹妹,强嘴凑上,便往那娇唇吻去。
梁雪本在伤心错乱间,这一吻之下,登时全身酸软,段誉抱起她身子,梁雪顺势把头埋在他胸脯,碎声呢喃道:“哥哥……哥哥……雪儿好喜欢你啊……”段誉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呆之下,心道:“梁妹妹说的哥哥不是梁兄么?难道……难道她喜欢的是她亲哥哥?”身子猛然一震,急忙将她放下,速退三步,然后双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重重的连打自己四个嘴巴,骂道:“该死,该死!怎可以亵渎佳人呢?”
此刻,那梁雪神智不清,犹在迷乱中,早已将眼前男子当成了他心爱之人,口中不停叨念:“哥哥……哥哥……”感到那人将她放开,心中微恼,身上又烦躁炽热,难以忍受,复又欺身而上,投进他怀,呓语道:“哥哥,抱着我。”双臂搂着那人的腰身,方觉舒服了一些。
段誉懵然间见她媚眼生娇,红颊泛艳,吐气如兰,心觉不妙,忽然惊道:“啊哟,梁妹妹,食物中有毒,咱俩着了人家道儿!”
梁雪这时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她没有丝毫内力,经不住如此折腾,段誉虽说食物中有毒,但在她耳中听来,便似有几只蜜蜂在嗡嗡鸣几,根本无济于事。
段誉身上也实是热得难忍,又急急把梁雪推开,生怕自己又一个意乱情迷,做出什么不该做得糊涂事来,退到墙角边,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他服食了‘莽牯朱蛤’,本已万毒不侵,但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春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春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莽牯朱蛤’的剧毒以毒攻毒,能除万毒,这春药却非毒物,‘莽牯朱蛤’对之便无能为力了。
梁妹妹迷迷糊糊中,但觉有人推了她一把,离开那人怀抱后,空虚感又丝丝灌脑而来,欲念又悄然趁机作祟,终于忍无可忍,迷茫间行将过去,碰碰撞撞,摇摇幌幌,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椅子的边沿,脚跟一吃痛,仰天便跌。
墙角的段誉一吃惊,不及细想,“凌波微步”疾踏而出,已闪到她身后,摊手去接,那梁雪已然斜靠在其身上,段誉“啊”的一声,步子不稳,顺势坠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与大地做了个背吻,梁雪便压在他胸膛之上,撞得他腰酸背痛,外加一个腿抽筋。
二人就这样躺了良久,还是段誉先说了话,苦笑道:“梁妹妹,可以起来了么?”梁雪懵然道:“哥哥,你说什么?”段誉听清,心里酸楚,暗道:“原来你又把我当成梁萧。”想着竟然吃起醋来,一会,心底又微微叹息。
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小姑娘,我答允了你,叫你哥哥变作你的丈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现在可快活么?”段誉怒道:“你是谁?胡说八道。”
梁雪一听那个声音,尤其是那句“叫你哥哥变作你丈夫”神智虽乱,但是“我只想做哥哥的妻子”这些字,这些年来一直深藏心间,此时突然被他提破,登时清醒了大半,右手小心翼翼支撑着地面,慢慢翻身,些些发丝扫过身下那人的脸庞,瞧清了那人的相貌,惊叫道:“你……你……你做了什么?”见自己的身子躺在段誉的怀里,真是又惊又愕,又羞又恼。
石室外那个声音冷笑道:“嘿嘿,洞房花烛啊,岂有不快活之理?”
梁雪一惊,扭头去探,见是那怪人,气道:“是你!你把我弄来这里,要做什么?”话脱口,方知自己笨得有多离谱,他一直在强调,只是自己现在才明白,心道:“什么?他将段公子当成了我哥哥?那段公子把我……把我……”念转到这,只觉委屈极了,觉得人人可恨,特别是那怪人和段公子,如今都这样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见爹妈,去见那个最爱最爱的哥哥,让她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叹息一声,心道:“罢了,不如死了吧,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何苦惹烦恼,原本自己就想寻死的,是进哥哥救了自己……”念到进哥哥,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一心盼着他活的,现在反而安慰自己,那澜沧江水流有多湍急,多半是死了吧。这也好,我下去和他作伴,倒也无憾了。只是哥哥……
又低头,细细的,幽怨的,黯然的看了段誉一眼,那些发丝荡在他脸鼻之间,如风拂柳般柔顺,猛得将身翻起,似流星般将头,向那面坚硬的石墙上飞去,砰的一声,倒了下去。在仰倒之前,耳畔中听得一声惊叫,一声惨呼。
惊叫的是外面那个怪人,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大的勇气求死,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谁都不行,决不!惨呼的是段誉,他慌忙狼狈的爬起来,泪涌双目,向那奔去。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三十九章 你有没有对我那个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梁妹妹悠悠睁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上头,见全是石壁,心下顿凉,暗道:“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在石屋之中,难道人死后,灵魂会留恋徘徊在死之前的所在,这也太扯淡了吧,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多冤哪?”
忽听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话:“大师这一子迟迟不下,棋局上是认输了么?”耳朵中又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何以出手向我弟子偷袭?未免太失身份了吧。”前者她听出来了,是抓自己进来的那个怪人;后着声音苍老,却沛然有力,心道:“多半是个老者,不知是何许人也?听他们对话,似乎在比斗棋艺,但又不像,似乎又有点别的什么?噫,糟糕,不成我没死?”
兀自不信,挣扎起来,一眼便瞧见了段誉,只是他背对自己,双眼凑到送饭进来的洞缝向外张望,心中疑惑,好奇心作引下,下了床,缓步过去,走了十几步,行至段誉身边,小手拍了一下他那肩膀。
段誉骤然遭袭,登时浑身一震,转过头,吓了一跳,见是梁雪,又笑道:“梁妹妹,你总算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见段誉如此说词,梁雪心底又凉了半截,心叹道:“听说灵魂人是瞧不见的,段公子既然看的到我,想必我真的……真的没死。”霎时心里来气,骂道:“这样就死了么,那胆子未免也太小了?”说完不再理会他,眼睛瞧外面动静,段誉木然不语。
但见那青袍怪人左手持着一根铁杖,横在半空,而另一个僧袍老者那左手的手指,与那铁杖杖头贴在一起,僵持不动;然而两人的右手,又在那块石板上,你刻一下,我刻一下,当真古怪之极。瞧了半响,忍不住问段誉道:“他们在干么?”只是说话时,不曾回头。
段誉道:“下棋啊,你没瞧见么?”梁雪狐疑不解,扭头瞥了他一眼,眉头深锁,说道:“下棋?上面哪来的棋子?”段誉笑道:“你看上面的黑点白点不是么?他们这是用高深的内力刻画出来的,与其说是斗智,不如说是锱铢必较。”
梁雪“哦”了一声,不再与他讲话,又专心看了一阵外面,然后走回桌边,坐下,暗自伤神。段誉瞧了一会外面,又瞧一眼佳人,见她眼神黯淡无彩,情知她又在伤怀,思念梁萧。心中莫名又一阵酸楚,暗底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偏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对自己的兄长情有独钟,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还义无反顾陷进去,无可自拔,这又是何苦呢?是啊,这是何苦……段誉啊段誉,你不是也一样么?佳人心有所属,你还痴心妄想,与她又有什么两样?”想着念着又自哀自怜起来。
情绪触动心弦,那股燥热感又生,邪念欲念伺机充塞脑海,特别是占有欲凭地强悍,烦闷无比,只想找个可人,发泄一处,血脉愤张,双眼赤红,瞧着梁雪的影子,忽然眼前一变,白衣胜雪,妙曼身段,长发及腰,俏脸娇羞,楚楚可怜,不是朝思慕想的“神仙姊姊”是谁?喜道:“神仙姊姊,我想得你好苦……”
梁雪浑浑噩噩中听得有人声叫唤自己,霎时清醒,见段誉如疯虎般扑来,顿觉心惊,起步欲躲,不巧鞋子勾住桌脚,一伴之下,险些跌跤。说时迟,那时快,那边段誉已然到得近前,一把将其身腰搂住。他虽在迷乱,步法却不曾落下,行将起来,既迅捷又怪异,真有几分潇洒,梁雪以为自己眼花,见到了哥哥呢?
意欲欢喜,一呆之下,深感自己又跌在段誉胸怀,霎时羞恼又生,不及发怒,微感段誉那厚唇,贴近自己嘴角片许,脑中霎时一片空白,鼻端闻得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身子酥软,似饮琼酿,竟有几分晕眩迷醉,崩溃,崩溃,不断挑拨身体里的药性,使之快速复燃,啧的一声,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实物盖上,那东西在放肆的索取着。
心头猛的一禀,娇躯忽颤,脑电波受此一击,马上清明,眉眼陡睁,见是段誉,五内火气,左手绣拳倾出,砰的一声,恨恨击中段誉那胸脯,他一个激灵,懵然错开少许距离。不及反应过来,梁雪那右手粉掌,倏尔而起,顷刻间,拍的一个脆响,狠狠挥甩在其脸颊之上。
段誉一吃痛,翻转一个侧身,登登登连退三步,立定身形之时,右手轻捂脸颊,此刻神魂已清,心道:“这‘阴阳合欢散’当真霸道厉害,引我又犯罪恶,干那禽兽之事,怪不得梁妹妹要寻死了。”他不知梁妹妹撞墙,实乃眼见为实,认定了他欺负了她,故做的傻事。
睨了梁雪一眼,见她满脸怒色,似要吃人一般,心知是自己冒犯,道歉的话咽在吼间,说不出来,生怕她又有生气,当下不敢再看,扭头望向别处。
二人就这样站立了良久良久,谁都没有说话。又过了半响,两人同时回头对视,异口道:“你……”段誉笑道:“你先说?”梁雪哼了一声,道:“我不说。”段誉道:“你不说,那我说。”瞥了她一下,梁雪不睬,段誉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昏迷时,伯父来过了,他说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咱俩……咱俩都不寻死,好么?”
眼见梁雪不屑瞧他,心中酸苦,还是勉强笑道:“还有就是……就是咱们中的毒名叫‘阴阳合欢散’是那个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告诉我的,中了这种毒的人就会胡思乱想,行那苟且之事,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都怪这该死的毒药,迷了我们的本性,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要对我不理不睬的,行吗?”
梁雪不欲理睬他,更不欲听他说话,但两人距离近在此尺,焉有不入耳之理,耳听他说什么“恶贯满盈”,毒药的名儿,尤其是名儿,顿觉脸颊稍烫,心中似有一团火,燃燃欲烧,难受之极,却也耐不住好奇心,问道:“段延庆是谁?我们跟他有仇么?”
段誉道:“段延庆就是你说的那个青袍怪人,喏,他就在外边,和大师下棋呢?不是我们跟他有仇,而是他跟我段家结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他很恨我爹爹和伯父就是了。”梁雪没有心情关心段家的仇怨,她只想知道,段公子有没有把她那个了,记忆中是迷迷糊糊的,像有又像没有,不敢肯定,欲问他却又难以启齿,不知咋办,实在是焦急难安。
想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嘴角微张,又问不出口,思量再三,终于决定一试。段誉犹在说着什么那段延庆、伯父、大师之事,当即闷咳数声打断,微咬下唇,说道:“段公子,我问你一事,你可要老实交代?”
段誉心道:“老实交代,我有什么值得交代的,不知梁妹妹搞什么名目?”心虽异想,脸上却是阳光笑容满面,呵呵笑道:“梁妹妹,请说?”段誉的笑声,让梁雪很是反感,认定了他在取笑她,心中颇恼,仍得忍耐,心道:“你若真对我做了那事,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拉你下黄泉,雪儿,别恼,别怒,忍耐,忍耐,等下再一起算账。”
言念至此,又咬了咬牙齿,低声道:“你有没有对我那个?”说完了,方知除自己之外,无人听到,音节小得可怜。段誉讶异道:“梁妹妹,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大点声?”梁雪咬牙切齿道:“你有没有对我那个?”这次声音虽大,却说得含混不清,听来便向老和尚念经,真个只有他自己明白。
段誉笑道:“梁妹妹,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梁雪气苦,腔正调圆说道:“你有……”没有对我那个?尚未出口,猛听得“啊”的一声,接着听段誉叫道:“梁兄,你……你怎么从地上钻出来的?难道你改行当土地公公了么?”
忽然从身后飘来一阵怒骂:“你个白痴,什么土地公公?”梁雪听得耳朵嗡的一声乍响,这些年来,这个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霎时全身颤抖,心儿怦怦乱跳,脚步踉跄着缓缓转回身,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白影,从地上一个洞口中窜出来,跃到地板上,立定身形,长发飘飘,白衣飒飒,脸绽微笑,默默注视着自己。
霎时间,所有的委屈全在这会,爆发了出来,呜咽一声,双珠滚泪,似飞鸟一般扑进那人的怀里,低声抽泣着,好像这辈子所有的眼泪,便要在此刻宣泄方休。一边痛苦,一边捶打那人胸脯,泣怒道:“恨你,恨你,恨你……”一直说了三十多个“恨你”,那人才答话。
但见他安慰道:“好了,好了,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恼也恼过了,打也打过了,这气该消了吧?”梁雪撅嘴道:“我不,没打够,除非你再让我打一百二十下?”那人一听之下,顿时失笑,这句话,曾几何时,他对眼前这个少女说过,只是不曾想,她还记得。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四十章 调侃四恶 巧钻地道
保定帝拜访黄眉僧之后,下旨免了盐税,大理国万民感恩。云南产盐不多,通国只白井、黑井、云龙等九井产盐,每年须向蜀中买盐,盐税甚重,边远贫民一年中往往有数月淡食。保定帝知道盐税一免,黄眉僧定要设法去救段誉以报。他素来佩服黄眉僧的机智武功,又知他两名弟子也是武功不弱,师徒三人齐出,外加大理三公里应外合,当可成功。
那知等了一日一夜,竟全无消息,保定帝心想:“莫非延庆太子当真如此厉害,黄眉师兄师徒三人,连我朝中三公,尽数失陷在万劫谷中?”当即宣召皇太弟段正淳、善阐侯高升泰、以及褚万里等四大卫护,连同镇南王妃刀白凤,还有少年梁萧,再往万劫谷而去。
一行人来到万劫谷口,只见云中鹤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深深一揖,说道:“我们‘天下四恶’和钟谷主料到大驾今日定要再度光临,在下已在此恭候多时。倘若阁下带得有铁甲军马,我们便逃之夭夭,带同镇南王的公子和千金一走了之。要是按江湖规矩,以武会友,便请进大厅奉茶。”
云中鹤再扫视众人一眼,见梁萧也在其内,一时心惊胆颤,险些又魂飞九霄,只是双眼死死盯着他。梁萧瞥见,心底冷笑,调侃道:“唷,云老四,你贼眼色色瞪着我干嘛?小爷又不是花姑娘,不能因为我长得帅,你就犯罪吧?再说了,长得丑又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出来吓人,尤其是吓坏了小朋友?”
保定帝见对方十分镇定,显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有几分担忧,不料这少年几句闲语,便将他*得暴跳如雷,实是奇怪,不免又对少年深量了一番,心道:“不错,此子果然气宇轩昂,与众不同,不知师承何派?若将来造福武林,定有一番成绩。”心念未了,便见那云中鹤气得语无伦次,气结道:“你……你……好……”他原想说“你,好小子。”不想语塞。
梁萧笑道:“小爷很好,不用行礼了。”他趁云中鹤心情错乱,勃然大怒那会,从众人间嬉笑出来,一边继续调侃,一边潜运内力凝于指尖,倏尔弹出,一缕无形的劲风,悄然而去,正中那云中鹤膝盖“环跳穴”。
云中鹤不知少年使诈,不曾堤防,且,他又在气怒之下,根本想不了许多,膝盖一吃痛,整条腿顿时麻痹,不觉单膝跪了下去,此时听清少年讽刺语词,方知上当,心中暗骂梁萧卑鄙无耻。又气苦,穴道被点,起不来,直直跪着,实在憋屈得紧,却也不好在人前示弱,苦了脸,暗中运气冲击穴道,想要冲开。
但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出破绽,简直没有一丝缝隙可寻,心惊这少年隔空点穴手法,当真怪异又刁钻,背上冷汗不停直冒,时间拖的越久,越是悚惧,欲要哀求吧,又狠不下心肠。眼睛又恨恨瞪视少年一眼,流露出的神色是无比的狠毒。
保定帝听得少年调侃这个恶人,不觉大快人心,只是忍俊不禁。镇南王和褚万里等却是放声失笑,匀想:“有此人在,什么有趣的事都会发生。”笑了一阵,犹见那云中鹤还在跪着,不敢起身,皆又是诧异,瞧了一会,才看出,原来是梁萧做了手脚。
你看我,我看你,众人又互视一眼,更觉惊奇,又想:“不知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法,将那恶人的穴道给点了,我们近在距离,居然一丝端倪也没察觉,想不到他的武功是越来越高了,当真匪夷所思。”
保定帝和镇南王又对视一眼,两人均看到彼此的担忧,同一个心思:“此子年纪不过弱冠,已经这般了得,幸喜现下是和我们一道的,倘若有天不幸成为仇敌,大理无人是其敌手,真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梁萧感到众人的压力,知道此刻不便卖弄,救人要紧,当即跨上两步,右手一搭云中鹤那瘦弱的肩膀,暖流过处,穴道顿解,嬉笑道:“起来吧,乖后生,瞧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爷今天不予你计较。”
云中鹤一得解脱,翻身跳起,跃出丈外,顺手掏出背腰间的钢爪,摆个欲攻欲守之势,眼神始终不曾离开梁萧身上。梁萧瞧着,不觉好笑,说道:“云中鹤,怎么,要动家伙么?好啊,爷今天手正痒着,陪你耍耍也无妨,来吧?”梁萧双手交胸,气定神闲,神态甚是桀骜。
保定帝等见少年,欲动干戈,暗笑摇头,镇南王忽然喝道:“萧儿,休要胡闹,正事要急,待会慢慢算账不晚。”梁萧身子一颤,心道:“是啊,救妹妹打紧,旁人碎事,与我何干?”心虽如此想,但嘴上兀自不服,谁让段正淳胆敢喝斥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打架不算正事,那什么才是正事,不将他们打趴下了,怎生救人?”
镇南王顿觉无语,一时想不到措词,惟有将气闷在心坎,刀白凤冷眼瞧着,见丈夫居然对这少年无计可施,心中又一阵冷笑,爱子心切,不免又一阵挂心段誉,神伤失落。
保定帝眼看少年越扯越远,照这样发展下去,天黑了也救不了人,心中担忧黄眉僧师徒和大理三公的安危,以及侄子是否无恙,当下对云中鹤还了一揖,说道:“云先生,还请带路?”那云中鹤怒视了梁萧一下,藏回兵器,当先领路而去。
众人走了十几步,惟独梁萧步子不动,镇南王狐疑,扭头问道:“萧儿,你还在生气么?”梁萧切齿重重道:“不是。”这时众人也感奇怪,尽皆转身探看。
梁萧微觉过意不去,笑道:“你们先去,我随后便来。”保定帝微将头点了点,复又前行。镇南王睨了少年片会,若有所思,惘然之下,随兄而去。四户卫极是纳闷,皆想:“莫非这小子当真气糊涂了,妹妹不去救,反而在这生气。”想想又觉好笑,只感此人越来越是古怪。
愣了片刻,心又细想,以他所知的情况来看,要救出妹妹,最快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得先找到巴天石他们,好从密道中救出。不再多念,凭着自己对的记忆,慢慢寻路去找,逛了半天,行将谷外,又感内急,疾寻僻静所在解决。
放松后,踏步出来,噫了一声,目光所及,但见不远处,密草丛中,似有踩踏过的痕迹,略散着些许新泥土,心中念转,霎时兴喜欲狂,情知是巴天石他们,挖掘密道时的手笔,速飞过去,杂草堆丛,隐约裂开一条缝口,当即伸手扒开乱草,眼前一亮,果然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不作多想,当下钻了进去。
洞内黑漆漆的,梁萧凭着感觉爬行进去,约莫爬了盏茶时间,前面出现了两条通道,自拣了通向东北那条而行。又过了半响,忽感前方伴随着若明若暗的光线,还有细微的挖掘声,那声音虽小,但梁萧内力深厚,自然听清。那光亮险些不能适应,忙将眼睛闭了闭,然后缓缓张开,继续爬行,又行了一段,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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