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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过了半响,那太医来了,替少年把过脉,一边号脉,一边摇头暗思。段誉见太医摇头,心道不妙,急追问:“梁公子怎样了?”那太医兀自摇头不答,一会又啧啧连道:“奇怪,奇怪,当真奇怪?”他一连说了三个奇怪,段正淳心中焦急,问道:“怎生奇怪?”那太医略一思索,说道:“以臣愚见,这位公子,脉象浑然有力,不似生病?”
段正淳惊道:“没病?那他怎么呼吸微弱,昏迷不醒?”那太医左手微捋颏下胡须,右手离了脉门,进而细探那鼻息,果真呼吸微弱之极,应道:“恕臣愚钝,这……这臣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依目前情况来看,这位公子并无生命之忧。”段正淳沉吟了一会,忽道:“他伤在屁股上,是不是股上之伤所致?”
那太医惊异道:“哦,竟有其事?待我瞧瞧。”他探此人脉搏,明明察觉其身上一丝伤痕也无,心道:“王爷既如此说,想是煞有其事了,不成自己在大理皇宫待得久些,医道也退化了?”这一句自是不便说出口。
忽闻那刀白凤说道:“你要怎个瞧法?”那太医尚未回过心神,冲口道:“自然是脱下裤子检查……”顿时住口,听到是个女声,回头见是镇南王妃,微觉尴尬,那刀白凤羞红了脸。段正淳咳咳两声,笑道:“大家还是先出去吧,好教太医安心医治?”诸人领命,陆续走了出去,房内独留下镇南王父子和那个太医。
镇南王行至儿子身旁,小声说道:“誉儿,你也先出去?”段誉急道:“爹爹,那萧哥他……”段正淳罢手道:“有爹在这,你还不放心么?”段誉还想再说,已被父亲撵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走回床沿,说道:“开始吧?”那太医领命,伸手去解梁萧那腰带,才刚触碰及身。
蓦地里伸出一只大手,将太医那手紧紧拽着,那太医吃痛,忍不住杀猪般惨叫,忽然一个邪气的声音喝道:“再叫,爷将你阉了,去做太监,信不信?”那太医一听,忍痛闭嘴,摇了摇头,意思是叫他别那么做,那人见状,怒道:“嘿嘿,你不信,要不现下试试?”慌得个太医急急摇头,口中连道:“信,信,我信……”那人才将他手松开。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四十六章 常态反 天龙寺暗随
段正淳在旁立着,一言不发,过了良久,才闷声对那太医说道:“你先下去吧?”那太医应道:“是,臣先行告退。”一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房内只剩下镇南王和梁萧二人,自那太医出去后,都不曾说话。沉寂了很久,梁萧烦闷的很,一跳起来,叫道:“老段,你可不可以出去啊?”段正淳淡淡的道:“干么?”梁萧气道:“爷要换衣服,你看不出来么?”说着,手指了指身上那套肮脏得不行的白衣,滩滩灰尘浸着白色,怎看都觉别扭之极,难受之至,想是方才在厅上打滚所致。
段正淳闻此言,不觉哑言失笑,梁萧横了他一眼,怒道:“笑笑笑,有甚么好笑的,再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当下酒菜?”段正淳情知此人惯爱玩笑,也并不在意,依然笑道:“要换衣服,也不用将我赶出去吧,我又不是女人,你害啥羞?我有话问你?”
梁萧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当真除却外套,一边说道:“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有事了更不要找我,有甚么话,我现在允许你说,等下换完衣服,可没时间陪你瞎唠嗑。”段正淳瞧他换衣动作,委实滑稽的得紧,不禁又笑,说道:“你为甚么骗人?”梁萧奇道:“我骗你甚么了?金钱?美人?权势?地位?妻女?”心道:“莫名其妙……啊唷,不好,我曾经骗过木婉清,难道这会,他要跟我算账,煞气,煞气!别慌,且瞧他怎说?”
段正淳明显看出梁萧的慌乱,只作不见,淡淡从牙缝里蹦了两字:“装死?”梁萧点头道:“哦,装死……”突然心中一震,装傻道:“人死了,用得着装么?我甚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死了,你自作聪明而已,这也怪我?老和尚养儿子,当真岂有此理。”心却道:“我若不装,你脸往哪搁,不找条台阶,你如何下?那我岂不是呆子吃砒霜,找死么我。”段正淳本想找梁萧讨个说法的,不料说法讨不了,反惹一身骚,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笑更加不是,心中犯难。
那梁萧才不睬他,自顾换衣衫,一件件脱将下去,当内衣除去后,只露出上身,半壁光洁的肌肤,方惊觉,讶道:“噫,我包袱哪去了?”他记得明明是放在床角的,何以不翼而飞矣?翻箱倒柜觅找了一阵,终于在床底寻获了,气得他顿时破口臭骂:“妈了个西,干你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王八蛋,敢收藏我的衣服,逮到了,非扒了你的皮,晒成鱼干不可。”
段正淳听说,极是好笑,心道:“这孩子不知是何方神圣,怎么总是那般愤世嫉俗呢?似乎所有的人,天生都与他有仇?不过也好玩,至少他的心还是良善的,若与那段延庆一般,天下武林恐永无宁日。”想着不觉又多看了他几眼,猛得笑容顿歇,脸色僵直,牙齿打颤,身心渐震,蓦地里冲上去,拽过梁萧,拨开他那头乱发,但见洁白的肩背上,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状如箫形,在洁白的肌肤里,独树一帜,灵气*人,似要破体而出。
那段正淳呆呆的审视了良久,忽然间眶中泛着些些湿润,两行清泪不觉流了出来,微咬咬牙,哽咽道:“萧儿,你这箫形记号,如何得来?”
梁萧刚找着包袱,取出衣衫,正欲穿上,忽然间身子一紧,被来人扣着,心中怒烧,正待运内力反击,鼻间闻得一股熟悉的味道,扭头侧目,见是段正淳,更加火怒,说道:“老段,你有病啊,拽着我干嘛?别看我长得帅,你就起邪念吧?爷还是处男呢?可不喜欢这套,快点松手?”疾急挣脱,梁萧内力虽比段正淳强,但老段箍他的手臂,实在紧地很,感觉怪别扭的,无法挣开,当即又气贯丹田,引气冲震,倏尔间,气行一半,忽感臂上一松,段正淳已经放开其手,梁萧不得不将气调息,纳回丹田。
又见他发问,梁萧迅速将衣穿好,免得他再次胡来,拍了拍衣角,淡淡道:“自然是天生的,难道是我画的呀?就算我有心,也画不到呀?就算画得到,我也没那个手艺?”段正淳喃喃道:“……天生的……”忽然叹了口气,问道:“你今年十八岁,四月间的生日,是不是?”梁萧道:“不是,十八岁没错,但我是六月的生日。咦,老段,你到底想说什么?”心道:“他要给那木婉清提亲也用不着这样吧?怪,段家的人都怪。”
段正淳“哦”了一声,摇摇手,叫他别问,心中却思潮绵延起伏,隔了一会,又问道:“萧儿,你父母是谁?”梁萧摇摇头,叹息一声,来回跺了几步,嗤笑道:“老段,我想你大概有健忘症吧?不是早先跟你说了么,我爹妈是何人,不能随便相告?心寻思:“段正淳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一巴掌将他打傻啦?不对,不像……”又连连摇头。心叹:“不能让老头子知道我在这,不然那就玩完了。看来大理也非久待之地,怎生才能看得‘六脉神剑’剑谱,然后走人呢?”心底暗暗思策焦急。
当他回过神,那段正淳已经不在,不知他何时离了去,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际,辨不出南北东西,心中思虑万千,叹了一口气,怅然不语,走回床沿,坐下,然后躺着,久久才睡去。
不觉天已大亮,眯着眼睛细量一会,打个阿欠,然后伸个懒腰爬起,出得门来,一瞧天色,登时惊愕,什么?已然午时,那他岂不是错过很多好戏?暗怪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沉,悔之晚矣,当务之急,是要填饱肚子,再谈其他。
奔至厨房,乖乖,瞎忙了一阵,只寻得两只馒头,梁萧轻轻自语道:“偌大一个王府,不会这样寒酸吧,气死人了……”原来这会,镇南王府午饭早已吃过,段誉见他不曾起身,并未叫醒。梁萧啃着馒头,心中暗自埋怨,一会骂骂这个,一会又数落那个,总之不说不骂,便不痛快。暗思:“咦,别人不叫我也就罢了,妹妹为甚么不叫我起来,难道她比我还能睡?不行,我得去看看?”言念至此,快速将馒头吃完,再喝了杯水漱口,踏将出去。
转过几道走廊,又拐了几个弯,才行将到客房,这时忽听得东南方两声长长的马嘶,若是别人,铁定听不到,只因他内力较厚,自小又练有“听声辨位之术”,故此耳聪目明。梁萧心道:“那边不是大门所在么?现在是谁要出去?”心下好奇,展开身法奔去。
距离大门十丈所在,只见站满了许多人,梁萧认得是王府中的婢女和侍卫,目光所过之处,再细量了几遍,察觉刀白凤也在其内,心惊,暗道:“到底是谁要出门,竟然摆这么大的阵势,非瞧瞧不可?”当即避过众人耳目,闪身跃上墙头,借瓦片栖身,放眼探去。
只见府外两人各乘一马,梁萧心道:“那不是……”心念未了,正好段誉回过头来,与母亲话别,梁萧自语道:“呵呵,不知这小子又上哪……”忽尔心中一动,险些叫出口,心道:“那个是保定帝,他们莫不是上……”念此,心中霎时狂喜不已,寻思:“这可是个好机会,再不动手,剑谱可就没了。”
出神片会,二人已然驰马而去,听到蹄声,梁萧回过心伸,当下施展身法暗中尾随,一路上,果然神鬼不知。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
梁萧一路隐迹暗随叔侄二人,到得天龙寺,现下藏身于瓦顶之上,屏息以待,揭开一块瓦片,从小洞中向下探看,内里情形,一目了然于心。只见室中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保定帝等三人进来,见了四僧,保定帝躬身为礼,有三个和尚还了礼。梁萧心道:“不还礼的那个,定然是枯荣长老了。”又听保定帝絮絮叨叨,将段誉中毒经过陈述了一遍,他耳中已听出了茧,甚烦,不想再听,忙将其耳捂上。
一会又见得下方四僧和保定帝手中比划,片刻,又见五人互视,脸上惊疑乍现,梁萧在心底暗笑:“北冥神功,有若北冥之海,再多的内力也可以储存,段誉不懂运气之法,只知道吸收,任你多厚的内力也会被其吸净,还傻傻的将真气注入其体内,只不过白白浪费功力而已,根本无济于事。”险些笑出声来。
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梁萧只感耳中震得嗡嗡作响,霎时间笑意顿消,心道:“老和尚的内力果然深厚,他的狮子吼才用几层功力,已然这般了得,幸亏自己未曾莽撞,否则后果难测?好险,好险。”心中略带着几分狂跳。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四十七章 六脉神剑经
诸僧在室内谈论的多则是大轮明王鸠摩智,来天龙寺借经之事,以及言中之意,是要暗合六人之力,修习“六脉神剑经”,一说到六脉神剑,那梁萧便来了精神,当下眼睛放亮,集中耳目探听。藏身瓦顶,始终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下方之人,后果不妙,当即又将呼吸调得忒微忒弱。
少顷,只见本因方丈从本观的蒲团后面取出一个卷轴,本参接过,悬在壁上,卷轴舒开,帛面年深日久,已成焦黄之色,帛上绘着个裸体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的运走径道。梁萧内力虽然深厚,但这‘六脉神剑经’以一阳指指力为根基,他于一阳指一窍不通,自是难以瞧明,不过卷上穴道与北冥神功的运气路线,倒有些大同小异,心想:“不会一阳指没关系,我且先将经图牢记于心,待将来有机缘,再行修炼不迟。”念转至此,当即便做,幸好他从小就过目不忘,此时记下经谱,并非甚难事。
过了片刻,又听本因说道:“本尘师弟,这六脉之中,你便专攻‘手少阳三焦经脉’,真气自丹田而至肩臂诸穴,同清冷渊而到肘弯中的天井,更下而至四渎、三阳络、会宗、外关、阳池、中渚、注液门,凝聚真气,自无名指的‘关冲’穴中射出。”
梁萧心道:“这老和尚说的一点不差,我不妨也试试,是否真有机缘。”当即依言连起真气,无名指点处,怪哉,但听得下方嗤嗤声响,保定帝的无名指动动,真气自‘关冲’穴中汹涌并发,而他比划了半天,一丝声息也无,只感体内真气乱窜不息,疾运本门心法调气,才能克制散乱的真气,又想:“看来我并无这样的福缘,剑经终究是属于段氏的。”
过了片会,转念又想:“贪多不好,也许这便是天意。鸠摩智武功厉害吧?他贪婪练多,结果如何?若不是段誉无意间吸光了他内力,他不被真气反噬而死才怪。还有那慕容世家,号称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名头够响亮了吧?一听便知,他家武学渊博之极,后人慕容复旁学武多,还不是虚有其表,浪得虚名则耳。由此可鉴,功不在于博,而在于精。说不定这是老天恩赐,免了我一场浩劫呢?”言念于此,心不觉得失落,反而暗暗庆幸轻松。
见本因又取出六幅图形,悬于四壁,少商剑的图形则悬在枯荣大师面前。每幅图上都是纵横交叉的直线、圆圈和弧形。六人专注自己所练一剑的剑气图,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点虚划。梁萧在瓦房上伏趴良久,甚感无趣,见段誉专注于悬在枯荣大师面前壁上的那张经脉穴道图,心虽已想通,犹感好奇,不觉望去,只看了一会,便知这是“手太阴肺经”的穴道图,线路曲折盘旋交复,倒是一看即明,若是照着上面运气习练,真气又感乱走烦闷。多看几眼,便忍不住依线路而行,当即别头不敢再看。
过不多时,便“啊哟,啊哟”的叫了起来,梁萧心知是段誉那笨蛋,将气一股脑纳入了膻中穴所致,当下莫瞧。少时间,又不听得他叫唤了,梁萧心道:“段誉也练过北冥神功,何以他练六脉神剑就容易得多,然而自己练,偏偏内息就会乱窜呢,这是何故?是否当真与段氏内功心法有关?”念此,倔气涌动,实是不甘,侧耳细听保定帝所受段誉内功法门,一一记下。
良久,见得那段誉红光满面,喜上眉梢,知他经伯父指点,已窥得上乘内功的法要,全数将内息纳入正轨,内力之强,恐怕自己也比他不上,幸好他全然不会使用,不知该为他感到庆幸,还是沮丧?不论怎样都好,他一直当段誉是朋友,将来如何,且不管他。梁萧心存杂念,不觉东方既白,偶尔听得几声鸡啼报晓,回神下探,见段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肢体,循他目光瞧去,见他向保定帝那张经脉图望望,又向少阳剑的剑法图解瞧瞧。
梁萧心念一转,用保定帝授段誉的心法,外加自己的内力,按照图上所示的线路,再练试试,若当真无缘,就此作罢,离了大理,笑傲江湖去也。即屏息杂念,意守丹田,按图上红线所走,突觉一股真气从丹田中涌出,冲至肩臂,顺着红线直至无名指的关冲穴,这会内息并不频乱,反而越行越是舒畅,料是段氏内力心法管用,霎时欣喜若狂,险些叫出声来,茫然间将嘴紧紧咬上,心道:“这样偷学人家绝技总归不好……哟……”心念意乱,渐感无名指的指端肿胀难受,险些内力冲指而去,倘若惊动了人,那可糟糕,即收回乱想,将气送了回去,纳归丹田。心道:“按原先所想,先将经图全部记下,日后闲暇,再行习练,那也不晚。”
当即将六张图形上所绘的各处穴道,从头一一瞧过,劳心记下,生怕自己记得不全,又多瞧了几遍,方始心安。便在此时,鼻端忽然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梁萧心道:“这秃驴来得好快。”过了好一会,才听得十来人的脚步声,自牟尼堂所在而来,刚刚登堂入室,那鸠摩智便卖弄了一手佛法,梁萧暗笑道:“想不到这秃驴比我还能显摆,呵呵,这下有好戏瞧了。”念罢,即又屏住呼吸,细心倾听。
片会,只见那鸠摩智在西首蒲团上坐下,他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梁萧若不是知道他底细,见了这样一尊庄严宝相,一定当他是有德有道的高僧,进而心生几分钦仰亲近之心,这会嘛,却然心底偷偷冷笑。
下方诸人言论的还是,鸠摩智借经一事,眼看鸠摩智花言巧语,又显摆了几手武功。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经不住诱惑,略流露出心动的神色,让梁萧对鸠摩智的鄙夷又深几分,暗骂:“这和尚好虚伪,假话连篇,看我如何整你?”
过了好半响,耳听本因方丈言语间,示意送客。不想鸠摩智不但不起身,反而言语威胁,实在可恶,梁萧心道:“少林七十二绝技是么?小爷将水搅浑,看你戏如何唱下去,嘿嘿……”心头念动,微微邪笑,取出一块方巾,将脸束紧,暴喝一声:“胡吹大气!”脚下一重,在瓦片上踩出个大窟窿,钻了下去。
诸僧犹在谈论国情,大有一言不合,犹会动武之势,鸠摩智正意发难,猛听得头顶一声怒喝,所有人皆是一惊,讶异中,忽听得轰的一声踏响,头顶瓦片碎断,唰唰掷落,诸人狼狈躲避,慌乱中,但见一个白衣少年蒙着面,似神仙般从天而降。倏尔间,立在诸人中间,此时那碎片也似乎停止了波动,不再震落,经过一阵灰尘烟消之后,眼前局面霎时清明。
本因等暗暗心惊,不知此人是谁?又是何时栖身于瓦顶之上,天龙寺六僧修习六脉神剑经之时,不知是否已经被他全数瞧明,若是这样,难保机密不外泄,是友还好说,倘或是敌,可就麻烦了。
梁萧立定身子,眸中精光一扫诸人,见惊的惊,喜的喜,慌的慌,怒的怒……表情陈杂,无意瞥了鸠摩智一眼,见他神态依旧,微笑慈祥,似乎这个天外来客,于他眼中根本不值一哂,梁萧也微笑回敬他。突然间,身形忽动,快若闪电,欺到那碎木箱前,他下来之时,已然瞧清了经书所在位置,审明敌势之后,冷不防突出奇招,意在快、狠、准、取得经书,好教鸠摩智希望落空。
心中微微得意,叹服自己聪明,计划成功,不想,手才碰及经书,突感身侧一股大力袭来。那力后劲绵绵不绝,委实不小,斜眼睨处,见是那和尚鸠摩智出手,心下一震,念叨:“好秃驴,内力果真非凡。”不及拣敛书册,当即施一招“游龙翻身”侧避,堪堪斜身立定,眼光所及,只见室内些些佛帷受大力所激,纷纷摇幌鼓荡不已。
鸠摩智一招偷袭不成,心中也是微微讶异,寻思:“此人是谁?干么一来便偷我经书?难道是天龙寺的贼……”他念想的是“贼秃驴。”瞧他装扮又不似,是以消了这念头。当即微微一笑,道:“阁下何人?身手不错嘛?”
梁萧鼻中哼的一声,淡淡道:“废话少说?身手是好是坏,打了便知,用不着你赞誉?”不给他丝毫贫嘴机会,呼呼呼,三掌连挥,尽拍那和尚身上三处大穴,迫得他急忙应招化解。转迅间,二人已对了十招,兀是不分高下,枯荣等俱是此道中人,于武学一道,集数十载光景,研究极透。先前见大轮明王卖弄了三招,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已知此人功力奇高,不曾想,竟从哪里冒出来个白衣少年,武功亦是不弱,居然可以和大轮明王斗个旗鼓相当,委实惊骇不已。诸僧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又互视几眼,均看不出其中端倪。
惟有段誉躲在枯荣大师身后,侧身瞧清了白衣人装扮,心中摸索一阵,已然明了,见二人斗得正急,脸上微笑不语,心道:“这个和尚忒无礼,竟敢威胁我大理段氏,强抢豪夺天龙寺镇寺之宝‘六脉神剑经’,教萧哥教训他一顿也是好的,我且先不叫破萧哥身份,让他尽情戏耍。”转念又想:“萧哥何以这副打扮出现在天龙寺呢?他到底想干甚么?”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四十八章 剑气纵横
段誉念转间,室中二人又已战了二三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这一场好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是少年,将遇良才论明王。一个是心高气傲耍和尚,定要抢他绝技谱,一个是吐蕃国师身份高,千里迢迢赴大理,只为六脉神剑经。那二名僧俗相交,好便是再欲与天试比高,这一个拳来脚出,似有万千后招;那一个掌劈身翻,无半点闲笑。大轮寺,武功威猛沉厚,逍遥派,武学迅捷精妙。那个庄严迫得恶鬼丧,这个邪气纵横万妖愁。
少年暗喜道:“这秃驴倒也不是吹嘘的,果真有两把刷子,我何不用北冥神功试他一试,何苦与他这般纠缠厮杀,可不误了我的功夫,不若运北冥真气吸他内力,多少亦好。”心中念动,即乱打一拳,佯出一丝破绽,引他上钩。
果然,那僧见他肩门稍露破绽,心下大喜,不疑其他,急挥掌劈来。少年瞧其动作,知他上当,嘴角微勾,只是白纱遮面,诸人瞧不真切,少年暗嘿一声,不躲避,反将肩相迎,这一下大出诸僧意料,那僧见状也是微微一愕,心道有诈,此刻悔却已晚,既然覆水难收,干脆掌上加劲,谅他多少阴谋,这一掌下去,也教他肩头粉碎。
砰的一声,实物相击,登时交脆,那僧欣喜,心道:“这回看你还不挂……”心念未了,突然间臂上的劲力,如万马奔腾般倾泻而出,脸上立马色变,急运内力相抵,真气一送出,好似石入大海,有去无回,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冲口叫道:“化功大…法,你小子会化功大…法?”知道是化功大…法这种邪门功夫,当即便不敢再运真气相抗。
少年骂道:“秃驴,化你妈大…法?”他这一句秃驴,说得极是不敬,特别是在天龙寺这种地方,寺内的全是大理段氏出家为僧的族人,方丈本因和保定帝倒没甚么,其余几位长老,却已气得面红耳赤。那僧怒道:“小子骂人?”少年嘿然道:“爷骂的是驴,如何说是人?明王不会人畜不分罢,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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