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陆承启听到此处,便明白了:“哦,世人常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便是这个道理罢?这……这不是走后门吗!”
徐崇光一愣:“走后门?是了。各处衙门皆有后门,寻求门荫,也便算是走后门。陛下此喻,十分在理。只是这‘纳栗’,走后门更是肆无忌惮。”
陆承启一听,眉毛一扬,他最见不得这等肮脏的交易,追问道:“怎么回事?”
“先前臣任户部尚书时,便觉不妥。‘纳栗’即卖官鬻爵,先前辽人年年南下。国库偏生空虚得紧。朝廷须扩充军备,自是要寻个法子。我大顺立朝以来。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疏浚河流乃至赈济救灾,皆要钱银。国库不足,便要由富绅交钱交粮,以安抚灾民,疏通河道。‘纳栗’一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富绅交了钱,朝廷应当有些表示,便寻了些不打紧的阶官送将出去。一来二去,便成了定制。每到输捐之时,富绅富商踊跃,便是如此。”徐崇光一边叹息,一边说道。
“竟有此事?”陆承启震怒莫名,“真是岂有此理,朝廷官职,岂能用作买卖?如此下去,我大顺根基,岂不是腐朽殆尽!不行,朕定要杜绝此事!”
徐崇光也不阻止,而是淡淡地说道:“陛下所想,和范宰辅所想,别无二致。十品官制,亦是如同‘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长官、推恩信、重命令’,不过是陛下手段更高明些罢了。”
陆承启闻言,立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徐崇光的说法,此事应当由来已久,恐怕先帝在时,已然存在了。说不定自文宗以后,便形成了定制。如此根深蒂固的潜、规则,又岂是一时能尽除的?
徐崇光见陆承启沉默了,才缓缓地说道:“此事早已天下皆知,虽然科举仍为正途,可禁不住一些别有企图之辈,投机取巧,窃取官位。现朝中候缺官员,十有**便是纳栗出身。若是陛下绝了他们晋升之途,怕是范宰辅旧案重演。陛下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有错。可老臣,却要为陛下担下罪责。若能消除积弊,老臣老朽之身,何足挂齿。只怕届时,新政失败,积弊未除,徒伤了我大顺元气啊,陛下!”说罢,徐崇光双膝着地,对着陆承启就是一拜,哽咽不成声。
这句话里面,涉及到了自身利益,徐崇光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陆承启不得不相信了。是啊,这些纳了输捐的,若是统统放做十品官,绝了他们晋升之路,指不定会怎么闹事呢。皇帝最怕什么,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要是这些人拧成一股绳,也是很难处理的一件事。
不过陆承启到底是“过来人”,知道革命没有不流血的。既然决意要清除积弊,还政清明,自然有这个心理准备。心中念头千百转,总是觉得绕不过这道坎,终究还是狠下心来。
陆承启做了决断之后,把徐崇光硬生生拉起来后,坚定地说道:“徐卿,朕不怕跟你说,十品官制关乎我大顺百年国祚,定然不能半途而废。至于徐卿,朕绝对保你平安。若是有人挟持弹劾徐卿,朕定当不轻饶!那些门荫也好,纳栗也罢,自今日起,统统作废。若再让朕知晓有如此龌龊之事,定斩不饶。”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徐崇光总算明白了,陆承启看似文弱,但骨子里却实打实是个狠人。他站直身之后,轻轻挣脱了陆承启有力的臂膀,突然放声大哭。
陆承启却一脸愕然:“徐卿为何如此?”
徐崇光一边抹泪,一边痛哭道:“你这人君,竟把老臣数十年清名毁于一旦!罢了,罢了,既然躲不过,便做罢!陛下,老臣何尝不知,十品官制好处?自陛下亲政以来,国库每年遽增,纳栗已绝。只要堵住门荫之辈,便能成事。若朝臣弹劾老臣,陛下无须打救。老臣能为社稷做下此事,便足矣。届时,陛下只需准了老臣致仕,老臣便自行回乡,采菊东篱下……”
陆承启听他说得如同生离死别一样,感到好笑,说道:“徐卿,朕岂是那种不仁不义之辈?你是肱骨之臣,朕如何能放你离开?一国之内,最怕内耗。若是有人胆敢如此,朕绝对公正处理,徐卿宽心便是。”
徐崇光止了哭声,垂泪道:“陛下何必如此?去年整顿官场,已然血流成河,难道……”
陆承启冷笑道:“徐卿不必再劝,朕最厌党争,若为一己之私,不顾社稷百姓,这样的官,朕要之何用!不如早早罢黜,好让有德有才之士上位!若是几百人的血,换来万万人的安宁,这几百人,杀得!朕就不信了,朕一手有报纸,一手有军队,更兼大义傍身,还治不服这些魑魅魍魉!”(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零七章: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见小皇帝如此决绝,徐崇光知道自己是劝阻不了了。不仅劝阻不了,甚至还得硬着头皮在陆承启前面冲锋,当那替罪羔羊。这点他早有预感,自从上了陆承启的贼船之后,替小皇帝背的黑锅还少吗!
自哀自怨间,听得陆承启说漏嘴,报纸是他掌控的,徐崇光便心里苦笑:“天下士子千千万,凭几张报纸就能堵住悠悠众口,这不是痴人说梦么!”这也让徐崇光确认了,《大顺民报》确实是小皇帝在暗中操纵的。不然的话,许多消息连他这个内阁首辅都不曾知晓,怎么《大顺民报》
徐崇光不知道掌控舆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也不了解《大顺民报》的威力。在监察司的暗中铺路下,《大顺民报》早已遍布大顺每个州府县镇之中,成了大顺百姓日常生活一部分。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况且《大顺民报》素来公正报道,这一点已然深入人心。是以《大顺民报》的可信度,居然要比朝廷的邸报更加高,这也是奇观。
可以想象,只要《大顺民报》上刊登了这则消息,阐明要害,这天下的秀才举子们,还闹得成吗!民心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不知不觉间,秀才举子们赖以反击的手段,已经被陆承启轻易化解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问题就在这里了,陆承启明白报纸的影响力,可徐崇光他不了解啊!徐崇光头疼着的,无非是秀才举子们带头闹事,无所事事的百姓不明所以,也被牵扯进来。这些秀才举子们夹裹着民意,对朝廷施压。到了那时候,别有用心的政敌。便会借着此事联名弹劾,逼着徐崇光辞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当年的范仲淹,不也是这样倒台的吗!
一想到自己即将步上恩师范仲淹的后尘,徐崇光不免心灰意冷。他壮志未酬,想要成为一代名相的理想眼看就要触及到了。却不料出了这档子事,成为贤相的美梦算是破灭了。
见徐崇光丝毫不为所动。陆承启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徐卿信不过朕?朕说过要保你,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徐崇光苦笑着,心里想:“到了那时,群臣激愤,你是皇帝又能如何?民意不可违,你是皇帝,自然不能认错。所有过错,都是我这个内阁首辅的错。那时。你又怎么保得住我?”
早有心理准备的徐崇光,对陆承启这个保证根本一字不信。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辞官。但事出突然,难免被世人诟病。日后士子闹事,他身上的污点更是洗刷不去。留也是死,走也是死,不如暂且看小皇帝还有什么妙着好了。徐崇光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连陆承启的问话都没听进去。
“不过。把这些秀才举子逼得过头了,也是不好。该给他们一些补偿才是……”陆承启见徐崇光低着头沉思,自己也自言自语起来。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是百试不爽的上位者把戏。陆承启似乎有意无意地领悟到了这一点,不经意间便用了出来。
“徐卿,你说再开一次恩科如何?”陆承启突然问道。
听到“恩科”二字。徐崇光也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道:“恩科?”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恩科。徐卿,你想啊。这些秀才举子不是嫌十品官小么,他们的身价掉么?朕倒要看看,再开一次恩科,这些秀才举子们,到底是假清高不来科考,还是蜂拥而至?此次整顿吏治,朕命监察司不要留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来州府上的胥吏,十去三四也是不奇怪。开恩科,便是为吏部补充官员。根据需求选纳人才,也算是一张一弛了……”
徐崇光吃了一惊:“陛下,若是如此,此次恩科岂不是要取过千人?”
“只千人而已?太少了,朕估计得有个几千人。”陆承启波澜不惊地说道。
徐崇光更是大惊失色:“陛下,如此一来,岂不是进士满地了?”
陆承启笑道:“也没这么夸张,能进入贡试的,便算是有资格做十品官了。殿试取中的,依旧为进士。进士可得**品阶官,却还需从十品官做起。唯状元、榜眼、探花及乙等六甲可授从九品至八品官。”
“可贡试举子,不在万人之下啊!再说了,自陛下登基以来,已然三年两恩科,再行恩科,是否有悖祖制?”
陆承启毫不在意什么祖制,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再说了,在大顺,他就是最大的规矩,谁敢多嘴一句?
“要是可以,朕还想一年一科考哩!至于参加贡试的举子,自然还需面试。除去中了进士的举子外,排出面试成绩,折优而取。当然,这些举子未得功名,还是不能升官。须得科考过了,才能晋升。不过,若是处理政事优等,下次科考之时,可免除贡试,直接殿试。名额就取为二十人吧,朕也是怕他们出工不出力啊……”陆承启越说越兴奋,点子一个接着一个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徐崇光越听越是心惊,可细细一想,陆承启的这个想法又不无道理。待得惊觉,十品官制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官员晋升途径变了,就连科举都要跟着变。再加上监察司的监察,吏部绩考,这哪里是整顿吏治,分明就是把大顺的官僚体系都整理了一遍!
徐崇光的心情,简直像狂风怒号的台风天,心里的波涛一阵接着一阵。他已然预见到,有多少官员暗中不满,准备破坏新政了。小皇帝到底有什么倚仗,敢这么做呢?他即位不过三年,就敢拿已然根深蒂固的官僚体系开刀,是缺根筋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徐崇光猜疑不定,以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到这背后隐藏着的惊涛骇浪?奈何他已然上了贼船,进退维谷,再也难下了。
“既然陛下已然决定如此,老臣亦无话可说。但愿先帝护佑,新政能一举成功。老臣定当竭力辅佐陛下,如若事不可为,陛下也无需顾及老臣……”
徐崇光的话中,没有一点自信,陆承启笑了笑,一副运筹帷幄之中的模样,说道:“徐卿便看好了,朕怎么会打没把握的仗?”
徐崇光叹了一声,说道:“陛下有信心自然是好事,内阁还有事要处理,老臣先告退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零八章:巧合?
看着徐崇光施了一礼,便转身翩然而退的背影,陆承启慢慢回到龙椅上,心中觉得很累。他也明白历史惯性的强大,要想把这些既得利益集团弄倒,非一朝一夕之功。今天下来,只是跟徐崇光一人交了底,便差点糊弄不住了。随着新政的推行,能不能扛得住这些官僚的狂轰滥炸还得两说。
不过陆承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掉这场战役,只要自己够坚定,狠得下心挥起屠刀,试问有哪个胆敢不从?
垂拱殿外,徐崇光刚刚踏出殿门,便迎面碰到了监察司司长许景淳。许景淳见到了内阁首辅,连忙施礼道:“徐首辅!”
怎料徐崇光余恨未消,竟未曾答话,而是怒哼一声拂袖而去。许景淳被无故迁怒,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保持着长者礼,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徐崇光的背影,心中琢磨道:“我啥时候得罪这个小老头了?”转念一想,他得罪的朝臣多了去,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原本便是孤臣,有今日全仗着小皇帝的圣眷。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他的圣眷未消,便不可能有人对他造成威胁。他只需老老实实为小皇帝办事,做一个孤臣,只忠于陆承启的孤臣便是了。
他直起身来后,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轻声问道:“许司长是来求见陛下的吗,咱家这便去为许司长禀告陛下。”
许景淳连忙说道:“有劳公公了!”
那小太监笑道:“许司长什么话,咱家还需您带挈一番呢。请稍待片刻,咱家去去便来。”
许景淳目送那小太监弓着身子入了垂拱殿。只一会便出来说道:“宣监察司司长许景淳觐见!”许景淳连忙整理一番衣裳。才小声地说道:“公公。陛下如今是喜还是怒?”
那小太监低声说道:“陛下心情不大好,许司长多注意言辞,莫要再惹怒陛下了。”
许景淳诚恳地说道:“公公恩情,来日必当报答!”说罢,便踏步入了垂拱殿。果不其然,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一幅皱着眉头的模样,果然是心情不大好。想来是刚刚和徐崇光谈话有关吧。许景淳忍不住如是想。
“臣许景淳参见陛下,陛下圣安!”礼不可废,许景淳还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陆承启却显得很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赶紧说说,到底那些胥吏是怎么回事?”
许景淳连忙把藏在袖中的折子递了上去,说道:“回禀陛下,胥吏窃权弄政,营私舞弊,侵占民田。敲剥百姓,伪造税簿。协助乡绅偷逃税款。更有甚者,竟敢把乡绅税赋,转嫁于民户之上。经陛下整治官场以来,便少了许多。可夔州路、梓州路、广南路、福建路、江南路等,仍不时有类似案件,当地民怨极大。奈何胥吏皆为本地人,平民告官无门,轻生者已有百十人矣……”
“砰!!!”
许景淳的话尚未说完,陆承启就已经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许景淳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等败类,不值得陛下动怒,陛下要以龙体为重啊!”
可能别人注意不到,但陆承启不会忘记,这五路之中,有四路与卖儿鬻女案重叠在了一起,难道是巧合不成?肯定没这么简单,这说明了什么?这不恰恰说明这几路刁民甚多,不服王化吗!身为一个帝王,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事!
现如今苏轼正领了密旨,担任钦差密查此案。前不久,还传来有**图加害苏轼。这不是在明着和陆承启做对吗,钦差乃是天子脸面,且不说苏轼有没有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激起陆承启的愤怒了。
还好这个宝贝未来大文豪没有出事,不然陆承启可要发飙。好不容易按捺住怒火,再增派监察司暗中保护,总算没有坏消息再传来。
现在胥吏案,又正好与卖儿鬻女案重叠,叫陆承启如何不起疑心?当机立断地说道:“许卿,你立即调派监察士,哪怕全都撒出去,都要把犯案胥吏给朕捉拿下狱!”
许景淳跪在地上,口称领旨。却迟迟不敢起身,也没动静。陆承启眉头一皱:“怎么,地上有金子不成,还不起来?”
闻得此言,许景淳连忙爬起身来,说道:“陛下,此案事关重大,仅凭陛下口谕,恐怕那些个污吏不肯服啊……”
陆承启也是气昏了头,差点忘了这茬。也不多说,取来一张宣纸,用龙镇尺定住两旁后,提起毛笔便挥毫起来。不多时,一张圣旨便已然拟好,盖上传国玉玺便具有莫大了权力。陆承启唤来贴身小太监,把宣纸装进黄色绢布之中,便成了完整的圣旨。
让贴身小太监把圣旨交给许景淳后,陆承启说道:“此事不能有丝毫耽搁,你们监察司星夜兼程,抓拿要犯。”
许景淳端着圣旨,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圣望!”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把证据一并带上,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陆承启叫住了许景淳,嘱咐道。
许景淳不敢懈怠,连忙说道:“臣遵旨!”
“去吧!”陆承启挥了挥手,待到许景淳出了垂拱殿,才无力地坐下,口中仍念叨着:“这群该杀的污吏,该杀!”
贴身小太监何曾见过如此暴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的小皇帝?吓得弓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立在旁边,不敢喘口大气。可事与愿违,陆承启偏生注意到了他:“高镐,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跟朕说说,遇到这等贪官污吏,你先前会怎么办?”
这贴身小太监名唤高镐,正如陆承启所言,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一大家子实在活不下去,他才被家人送入宫中,做了一名小太监。原先他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负责照看御花园。陆承启掌权之前,曾杖毙了原先的贴身太监,无人服侍才把他调到陆承启身旁。也算是因缘际会,高镐原也是个聪明之人,这两年来见惯了朝堂之事,成长极为惊人。如今听得小皇帝问话,虽然吓得魂不附体,却记得要说实话:“回陛下,小的虽是穷苦出身,却并非官府逼迫,而是小的家中姊妹兄弟有九人,实在养不活,小的才入的宫。陛下所问,小的不知晓如何作答……”(未完待续。)
ps: 这几天去毕业旅游了,所有章节都是自动发布的。谢谢给我投评价票、打赏的朋友,特别是闯哥,我的大学同学!




大顺皇朝 第四百零九章:尽孝不是做戏
“……那你说说,你父母为何要生养这么多子女?”陆承启被这个叫高镐的小太监呛得不轻,随意寻了个由头反击。…≦,x.高镐闻言一愣,不知道如何作答。认真算起来,他也不过和陆承启年纪相仿,自小便进宫,又没了传宗接代的本钱,哪里懂得了这些事情?
陆承启便是算准了他不知道,才有此一问。他没料到的是,高镐虽然不通人事,却颇有急智:“陛下,小的听老人说,生多些子女有福气……”
陆承启好笑道:“你都进宫当值了,你父母又如何有福气?”
高镐小声地说道:“小的还有其他兄弟姊妹侍奉二老,二老身体也还算健朗。再加上每逢初一十五,小的便托人送些钱银去给二老,他们生活亦无忧……”
宫内太监是不能随意出宫的,除非得了皇帝或某个娘娘的旨意,才能凭着令牌进出。每逢初一十五,便是各大庙会。宫中有妃嫔才人三千,最缺胭脂水粉,于是这两日便是惯例的出宫采购日。到了那时,宫中会派出太监及宫女才人组成的采购团队,前往庙会采购。没到这时,也是宫内不得外出的太监宫女托人送钱银的时刻。因为出宫人选是不定的,推己及人,这些宫女太监还是乐意趁此机会返家探望一番。若家离得较远的,自然便成了离家近的,不得外出的宫女太监托付的对象。
高镐乃陆承启的贴身小太监,虽然一时风光无限,却也冷暖自知。一步不能离开陆承启。陆承启睡下了他才能结束一日工作。除了派出宫去做些事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这般一说,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陆承启听了他这话,倒是颇有些意外:“哟,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啊?”
高镐赔笑道:“陛下说笑了,大顺以孝悌治国,小的便是不识字,也懂得这个道理的。更何况乌鸦尚知反哺,羔羊尚懂跪**。小的不过是行分内之事罢了……”
陆承启一边听,一边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我大顺孝悌治国,已然深入人心了。在这方面,朕岂能输给你?算来也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母后了,你且去通知御膳房,弄多些菜肴去景福殿,今日朕要与母后共进午膳。”
高镐知道,这小皇帝做事向来是心血来潮,没有个定性。有什么奇特的命令。也是正常。不过是临时起意要去一趟景福殿罢了,算不得什么。高镐说了一声遵旨后。便退出了垂拱殿,找其他小太监办事去了。他可是天子跟前的红人,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回到垂拱殿后,高镐躬身说道:“陛下,已经吩咐下去了。”
陆承启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那还等什么?摆驾吧!”
高镐连忙说道:“皇上起驾!”
于是自垂拱殿而出后,一行太监、宫女紧随其后,穿过长廊,御花园,直往景福殿而去。路上遇到的太监、宫女都一一回避一旁施礼,直到陆承启过去好一阵子后,才敢起身。没办法,这便是天家规矩,不遵守不行。陆承启已然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大顺的皇宫,乃是承前朝流传下来的。虽然一再修葺,却从未阔建过。没有后世紫禁城这般大,但墨绿色的瓦片下,更显清幽,更符合汉人的审美情趣。陆承启觉得这已经够了,像紫禁城一样的话,估计没个几天走不完整个皇宫。小一点更好,起码走的路不用太远。
不多时,景福殿已经在望。景福殿的宫女们没料到皇上突然驾到,在高镐一声叫唤之下,都乱了手脚。好在陆承启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淡淡地问道:“太后在里面吗?”
被问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在……在里面……”
陆承启奇道:“朕又不是大虫,有这般可怕吗?”
那宫女还待解释的时候,陆承启已然踏步进入了景福殿之中。来没来得及看清殿中情况,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说道:“陛下来了?”
陆承启下意识地说道:“梓童?”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时候周芷若不应该在福利院,或者去管理皇庄了吗,怎么会在景福殿里面?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周芷若的婀娜身影便出现在陆承启面前,看着陆承启呆若木鸡的模样,掩嘴偷笑起来。
好半晌陆承启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拢住周芷若的香肩问道:“梓童是故意来看朕出丑的吧?”
周芷若嫣然一笑,说道“臣妾哪有这般闲心,不过见陛下从国事中抽身出来,像是把臣妾说的话记在心里了,臣妾高兴都来不及呢。”
陆承启笑道:“大顺以孝悌治国,朕乃一国之君,尽孝之事又岂能落后于人?再说了,这又不是在做戏,尊慈太后毕竟是朕的母妃啊!”
周芷若笑道:“尊慈太后还在纺丝呢,连臣妾想帮把手都不让。”说罢,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论今日陛下是否出于真心,臣妾都很高兴。今晚臣妾,要好好服侍陛下……”
1...113114115116117...281
猜你喜欢